男色誘惑
作者：Shidoari 　譯者：夢兒

[0回]

第一話　問候



坐落於一座屋頂上，金髮年輕人掃視四周，沉默地享受當天的陽光。從他最後一次看到木葉大街那熙攘的下午已經過了相當長的時間，看著村民（忍者跟平民一樣）進行他們的日常工作令到鳴人感到迷惑跟敬畏。他想把所有東西都放進回憶之中，無論是乾葉的氣味、太陽照耀在其暗色暗部制服的感覺…他可以感到熱力在他的皮膚裡溶化。

呀，還有那些顏色…灌木下不同的綠，於天空疾馳的抖藍，在奇怪的吃團子女性頭髮上的那片紫，遠方建築物那閃爍的黃色灰泥牆還有…

他看到的是橙色嗎？

興奮從這名十三歲男孩的胸前湧上，雙目睨在那亮麗的陽光下同時盯向街邊小販所售賣的圓形、手掌般大（與及橙色）的水果上。他非常喜歡那顏色，但他不知道為何。無論如何，好幾個年頭他能看到的主要都是黑、白跟紅色，那到底他之前曾經在何時看過如此美麗的色調呢？

於朦朧的記憶下皺眉，小暗部擦著脖子後方，把聚合起來的汗水給掃走。根據他的檔案，（於健康報告、職級與及身高／體重當中）他的名字是漩渦鳴人而從他四歲開始就得到了跟班魔的代號。接下來就沒有太多資料，連父母亦為不明：他完全只是一名接受訓練以服侍火影的孤兒。在暗部以外的生活當中，他唯一還記得的就只有痛、淚、憎恨還有那些眼神。

儘管有著悶熱的天氣，鳴人還是立即感到冰寒走遍全身。他用手臂包住自己，謹慎的目光變尖，懷疑陽光下大街上行走的人們。那不是一般的眼神，是你不認識的人用那種力度瞪向你時的不安感。好在，這些年頭都沒有人用那種目光看著他，這全都要感謝一名叫作麻雀的女暗部。

微笑，他回想起那名戴著烏嘴面具的鼠色頭髮女生。在一個特別糟的時間她找到了他──當時所有東西都是漆黑而他又冷又餓，一隻腿還彎成一個奇怪的角度。他勉強回想起火影抱住了他，還有越來越大的聲音，接下來他就被放到一個有著其他戴面具的人們、樸素的牆與及燈光閃爍的安全地方。

提起雙手，輕按面具那柔滑的表面，冷靜正回到他身上。當鳴人六歲時麻雀消失了而且沒有回來（不用懷疑是死了）但他總是回憶起他的救命恩人，她曾幫他進入一個避難所。

鳴人把指尖掃落於堅硬的物質，在這微濕的面具下發出了吱吱的聲音，再一次提醒起鳴人關於一名叫作旗木卡卡西的銀髮男人的事。

「我需要把它脫下來洗。」青年苦澀地道，作出被覆蓋著的噘嘴。

從跳出男人的窗子後，鳴人就潛進一個無人的位置並把那些黏稠的奇怪物質從面具上洗掉才躍上屋頂。他心中思考這些黏黏的東西跟偶爾會在他內褲裡冒出來的濕塊是一樣的，然而，這個事實對於現時的男孩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無論如何，過去一年左右他也需要處理醒來後胯下那些濕漉漉的情況，他不知道他為何會隨意弄濕自己的床，特別是這嗅起來並不像尿，而且從發生開始就變成了日常的一部份。換內褲跟沖身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注）

然而，鳴人懷疑換內褲或是沖身是否可以解決最近開始在他身邊出現，那些困惑問題。特別是從今早開始，他身邊所有東西都令到男孩感到更加困擾。

首先，猿飛爺爺給了他其中一個常常會出現關於「交際」的演說與及給鳴人一個暗部基地旁邊的居住設施以外的地方去住。從鳴人八歲開始這名火影就給他那些討論，但他都沒感興趣。見鬼，除非是任務或是在夜裡，金髮男孩都幾乎不會走出暗部範圍，他對於藏在村子四周的人們都相當小心，從過去的傷口之中完全得知那些人到底擅長什麼。

不過今天卻是一個例外…今天猿飛的演說似是更認真與及終局。那老人指出了「今天開始一切事情都會改變」然後向他下達一個「任務」要求他把旗木卡卡西給帶來。

繼續思考那名銀髮男子，鳴人於屋頂的瓦片上移著身，不久前得到的心理印象令到某種奇怪的感覺再次出現。那奇特的感受再也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但胯下那撩人的感覺，胸前飄動的感覺還有臉上隨意的爆發感再次回來。然而，無論這獨特的感覺有多煩擾他，這也是可以忽視的。

無法忽視的可是正在蠶食其腦袋的好奇心。

當鳴人找到知名旗木卡卡西的住所後，他貼上了一面牆並爬上屋頂處。利用排水管迂迴前進，穿過了不同的窗直到他瞄向假設是卡卡西住所的窗子。在移開那在翻動的窗簾後，金髮男孩把目光鎖在床上那以赤裸的背對著他的身影上。回想火影的說話，鳴人知道那銀色而且髮型古怪的人就是旗木後裔，於是立即滑進明顯是男人睡房的地方。

在之後，鳴人的日子就繼續變得更奇怪。青年安靜地望著較年長的男性微微前後擺動，於鳴人無聲地穿過床墊時對方作出了一些呻吟聲。一開始，他假設卡卡西是傷心或是受了傷…直到他伸長脖子望向明顯一直被男人拉動的堅硬的長度。

看到男人那巨大、豎起、憤怒的陰莖與及旁邊那些挨靠在基底跟睪丸的鬆軟白毛絕對是一個震驚。一開始男孩覺得很可怕，千道問題（你在做什麼？為何你的老二會這樣？你弄傷了它嗎？）從他腦中爆炸。而所有作出語言溝通的嘗試都不成功，令他在面具後張口結舌並帶著好奇的入迷望著卡卡西撫摸自己。

這記憶令他作出了挫折的嗚咽，讓男孩抓住了他的金髮。回想之前的事使他心中那奇特的感覺再度加強而他立即站起，感到熱跟暴躁而肯定這跟炎熱天氣沒有任何關係。

『我之後可以再問卡卡前輩。』鳴人暗自哼鼻，向雙腳傳送查克拉並於附近的屋頂跳躍：『我需要盡快回到火影處！』

＋

「我很吃驚跟班魔居然會比你還要遲。」猿飛於煙管上微笑，煙縷從嘴跟鼻孔之中飄出來。「我真的以為他只會花五分鐘就回來這兒。當離開訓練場、偵察任務或是說整個暗部等可以令他感到安全的地方時，那男孩就會相當戰戰兢兢…」

卡卡西雙手擠袋，露出來的眼懶洋洋地望向受人愛戴的長輩。他不肯定對方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特別是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再當暗部隊長了。他偷偷懷疑對方很大可能是想給他一組下忍小隊，無論多少次這精英忍者嘗試插話或是問一個問題，這老人單純繼續長篇大論。卡卡西已經習慣了火影那像祖父的態度與及愛管閒事的企圖，但這次這名二十五歲的男人不想去聽到任何關於那名在好一個小時前打擾了他的戴面具窺淫魔的事。

「他一直都逃避交際，更不用說是隱世的。如果不是因為跟他的指導者相處的那些訓練時間或是我威脅他偶爾要來探望我才能得到新書…」老人沒說下去，靠回椅子時雙目閃著悲傷。他擺出了苦臉，當中包含了憤怒與失望並同時低語：「…我懷疑他會否離開這四面牆，我在很多年前就該這樣做了…」

突然，較年長的男性像是被通電似地搖著自己然後坐好，他靠向辦公桌，雙手靈活摺起並用力地盯住了站在他對面的年輕人。

「我打算拜託你做一些對你非常重要的事，卡卡西。不過首先，請，告訴我…你對他有什麼想法？」

「他？」卡卡西重覆。

「跟班魔。」火影指出。

把重中移向另一邊，淺髮男人嘆了一口大氣。卡卡西沉默地反思著這老人真的想要問他的問題並抑制去盯住對方的衝動。呀，他可不是白痴，現在他知道那小傢伙的性別，跟班魔真正的身份實在是相當明顯，他甚至不需要看到那孩子的臉：髮色與眼睛已經說穿一切，這是水門老師的孩子。然而，卡卡西保持靜默，不安與及害羞地懷疑他是否需要這樣說…

「呀，你說你之前派來的迷你暗部嗎？呀，對了，我記得他了，他令我──對對，出名白牙的兒子──他令我來不及提防。不，不只這樣，你看，他不能單純看著我打飛機直到我終於都注意到他時才用我那隻沾上了精液的手來敲飛他──對，他，四代火影的兒子。」

卡卡西感到自己的眼睛因為緊張的笑容而皺成一團，準備吐出一個簡單的「他看來是不錯的小孩」，卻注意到火影的注意從他身上移離並更偏向窗子。他想要為那掉下來的東西作出安心的嘆息直到他把目光落在他會在這邊的禍根。這是鳴人或是跟班魔或是…卡卡西的超級麻煩大混帳…而且男孩還一手架在屋頂的懸樑令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猴子。

『現在真的尷尬死了。』旗木暗自咆哮，注意到那被掩住的藍眼因為看到他而變亮。『為何他會這樣看著我…？』

「呀哈！」火影熱情地拍掌：「你來了，跟班魔。」

男孩作出了一個小小的擺動，把自己推進了房間並乾淨俐落地雙腳著地。隱藏的臉下想要吐出的道歉立即被火影阻止，於是，金髮男孩用力地點頭然後卡卡西才感到那雙海洋色的眼睛還在盯住他。

「你認得出卡卡西，不是嗎？我想這代表了你們初次見面過程還不錯。」火影快樂地假設，歡欣的目光望到少年基本上聽不到他的話，太過忙於盯住那站在離他們幾尺遠的瘦長男性。他吃笑，指頭纏在一起並把手肘靠在老舊的桌上。「如果你希望的話，你可以移開你的面具。」

最後的部份終於都吸引了小暗部的注意。「不用了，謝謝爺爺。」

「來吧，鳴人。」猿飛哄著，很清楚他正繼續一場敗仗。

從九年多前得到那面具後，這孩子就不會在任何人的存在下移開那東西。對於為何會這樣，三代目還是不知道。同時，伊比喜作出了一些理論來嘗試說明那青年人的離奇行為…而悲傷的是這些都不是令人欣慰的。在伊比喜指出一個基本、即席的分析之前他已經在擔心著鳴人的心理狀況。

『我不應該只是把鳴人放在暗部並由他自行長大。』猿飛思考，把自己更陷入坐位內。『至少他是安全的。安全、吃得好、得到教育與訓練。在培養一名身心健康的孩子的方程式裡唯一缺乏的就是愛。』

忽視了帶著後悔與及失望的厭惡感，火影繼續嘗試向男孩伸手。

「鳴人…」

與此同時，卡卡西懶洋洋地向他前方的兩人眨眼，嘗試不表現出鳴人跟猿飛之間的交流為他帶來多少好奇與興趣。不是說這可以被稱為交流，鳴人明顯選擇繼續盯住他而不是望向火影或回應火影。事實上，在過了一段的安靜之後（而金髮男孩就像好奇的小狗向他歪頭），那老戰士繼續以真名呼喚鳴人了整整五次才選擇棄權。

「跟班魔…」

於是，鳴人轉身面向那疲累的男性。「是？」

「從今天開始你不會住在暗部大樓附近。」猿飛開始道，完全清楚面具後是什麼樣的表情。「現在是時候改變了…非常需要改變。你對此沒有任何選擇，明白了？我的孩子，這是為了你好。」

「而卡卡西。」火影不安地呼喚，其注意力從鳴人那些聽不見的咆哮之中撕開並吸引上忍的注意。

「是，火影大人？」男性自動回應，鳴人那憤怒的姿態在他說話的一刻放鬆，令他皺眉。

「很多東西想要拜託，但我想知道你能否收留鳴人作為你的房客？他…」猿飛抽著肩，不用懷疑正努力找尋正確的事來描述這名奇怪的十三歲男孩：「他很笨拙，特別是當他面對著關於…」

那平日有著決斷力的男人支吾著，讓卡卡西自行為空白的部份填充：「生活的事」。畢竟，從卡卡西在這小小的對話與及身體語言得知，鳴人很明顯對於一些日常會話跟生活方式這些人生基本功某程度上很不熟練。

『一名正常人可不會衝進我的家盯著我看。』上忍苦澀地自我提醒：『這小鬼很明顯缺乏社交能力與及個人限制力。』

但無論如何，回到主題。火影不只拜託他去注意這令人尷尬的男孩，他拜託的可是更多。沒有問出的問題就是要求他分享居住地，而卡卡西從來都不會這樣做，他的家就是他的個人領土，所以答案很簡單。

「不。」卡卡西斷然回應，嘗試忽視那再次從頭到腳掃視他的藍色目光。「很抱歉但我需要拒絕。」

一個洩氣的「我明白，你可以離開了」才剛剛離開火影的唇嗚人的聲音就傳進卡卡西耳中。

「卡卡前輩，在你走之前我想問你一些東西！」

儘管之前還安靜地鬧著小脾氣，鳴人那愉快的好奇語氣立即令到火影抬頭。事實上聽到鳴人那偶爾有點喧鬧的聲音並不出奇，但很難得能見到鳴人會跟一名只在不久前才碰面的陌生人結交。在老人的腦中，這可是男孩的進步。而另一方面，卡卡西停下離開辦公室的腳步並呆板地轉向男孩。

上忍不舒服地猜想他將會得到什麼樣的問題，儘管，在心底裡，旗木很清楚某個話題正準備浮上水面。

而當那鷹似的藍眼掉落在卡卡西胯下的部份，假設立即得到證實。

「在之前，你知道，當──」鳴人開始道，因為回憶那件事，臉蛋突然變熱而且手心開始冒汗。他輕吐出一輕，清理咽喉，準備再提出問題來平復好奇。然而，第二次機會永遠都不會出現，鳴人立即就發現那因為身經百戰而粗糙的手直衝向他面具下的下巴處：「唔！！」

男孩僵硬了，感到手掌窒住了他的嘴而修長的指頭掩住了他的鼻子而睜大雙目。他深深吸氣，注意到男人的手上有著肥皂的氣味而低下還蓋住一點麋香味似的東西。鳴人保持直盯住卡卡西的單目而男人微微彎身來望著他的眼。用力吞嚥，青年只感到之前那些撩撥的感覺正以更強大的力度再次回來。

「當我說我會教你時，」卡卡西說謊，希望可以保留他的尊嚴。他移開了手時沒有注意到影子下的雙目閃出興趣，並向三代目道：「我想你的建議應該可以接受…一小段時間。」

＋

從火影辦公室步行至他（現在被分享）的家可以被稱為安靜但緊張的一件事。卡卡西敏銳地望著那面具男孩正走在屋頂上跟影子下，而不是在變暗的下午陽光裡依舊發亮的行人路跟大街上。很明顯這名年輕人對人群或也許單純是人們表現得非常當心，很多東西可以從鳴人身上得知，而卡卡西亦已經感到自己正被推進謎團裡。

比方說，對於一名十三歲的男孩來說，漩渦鳴人真的很細小，而且青年的體格令他看起來更年輕，就連那些針狀的金髮也只能勉強擦到卡卡西的子彈背心下方，繼續不停地提醒他鳴人到底有多年輕。然而，無論有沒有那提醒也好，青年的年齡跟那雙檢視全世界的冰眼互相矛盾，令他看來很像一些比卡卡西本人更要年長的人，卡卡西不懂形容那鷹似的目光利用什麼言語跟他說話。說實，旗木曾試過逃避這雙藍眼但它們令他走得更近…就像是男孩那粗糙跟快活的稚氣嗓音。

卡卡西甚至嘗試操控他一頭栽進去的情況希望鳴人可以從他的環境之中分拆離開，他已經決定讓年輕人住進自己狹小的房子等待猿飛所提供的新公寓作出最後的打理。儘管事實上那所公寓已經可以住得人甚至已經放下鳴人之前收集起來的書跟新傢俱，不過卡卡西還是暗自計劃一開始幾天去固意拖延搬家動作，選擇忍受最多一個星期直到鳴人淹沒那狹小的空間並自行離去。

接下來，所有東西就能回歸平常。卡卡西就可以得回自己的寓所跟空間而鳴人就會搬到城市對面的新家遠離他。

『我只要堅持到底就行了，把這件事想成是一個任務。』卡卡西閉上寓所大門時思考著：『火影沒有詳細說明鳴人如何成為暗部，但怎說也好，他亦告訴過我因為那些不只一次的暴力攻擊，讓男孩住在暗部那無人的儲藏室變睡房會比較安全。」

看著這迷你暗部在自己的寓所，卡卡西踢開了涼鞋並作出計劃的總結。『鳴人大部份時間都獨自生活，希望他很快就想要自己的空間，在他決定搬走前我就給他一個星期。』

小小的碰撞音弄停了卡卡西腦中的碎碎念並把他拖回現實，他用力望向正在自己腳旁的聲音源頭。這是鳴人之前所帶著的小小紙皮箱，不用懷疑當中是男孩認為珍貴得可以稱為是私人財產的東西。

「這就是你全部的了？」卡卡西難以置信地問。

「嗯！」鳴人高叫，藍眼提起望向對方：「爺爺說我的書已經搬到新住所，這只是衣服之類的。」

「好吧。」卡卡西點頭，逃開了那熱烈的藍眼。

「我有六百三十四本書。」鳴人指出，面具下明顯在笑：「呀，如果你算上我在裡面那一本就六百三十五本書。」

卡卡西因為這無用（同時聽起來奇怪地興奮）的資訊而搖頭並步離他的新房客，他故意翻找著冰箱讓自己忙碌，找尋一些涼快的東西來平息口渴同時以眼角瞄向鳴人。男孩四周有著純真的氣氛令到上忍那平日緊張的天性放鬆下來，而這不是一件好事。卡卡西花了很多年頭來建立起警戒並作出一個虛假外觀，但跟這奇怪的十三歲相處一小段時間就立即令他出現痛腳了。

抓出了兩瓶瓶裝水，銀髮男人為鳴人放了一支在小廚房的料理臺上。如果這男孩口渴，他可以自便因為卡卡西才不想放縱其強制收留的客人。嘆氣，他扭開了瓶蓋並喝了一小口冷水，然後布料的唦唦聲跟熟悉的解開暗部盔甲聲傳進他的耳朵裡。

「嘛，鳴人，你在做什麼？」卡卡西向眼前的場景慢條斯理地道。「鳴人？」

沒有回應，事實上，金髮男孩比較集中於嘗試從頭移開他白色的暗部盔甲背心而同時不會把面具敲開。卡卡西再呼喊了男孩的名字一次然後才回想火影辦公室內有過相同的情況。

「跟班魔。」卡卡西再試一次。

而這次鳴人的注意從一手脫下背心另一手按著面具移離，男孩一隻手臂在天，手掌按在面具的額頭而另一隻則纏在背心裡面。卡卡西控制不了吃笑聲離開嘴巴然後才跟對方對視。

「鳴人，我接下來都會直接用你的真名來稱呼你。」銀髮男人解釋，不情願地移近年輕人：「所以請給我注意。」

影子下的眼睛向他眨動，接下來是柔和的道歉：「對不起，卡卡前輩，有時我會忘記，我已經習慣被人用行動代號稱呼…」

「沒關係。」已經在卡卡西的舌尖，直到他覺悟到從他們見面開始鳴人一直都在用的稱呼方式。他嘆氣，懶洋洋地向男孩揮手：「叫我卡卡西。」

「卡卡西…」鳴人道，閉上雙目思考然後才帶著希望補充：「卡卡西老師？」

「不，只是卡卡西。」他糾正，雙手謹慎地落在小孩的肩上。「你在做什麼？」

「脫下盔甲。」

「好吧。」卡卡西點頭，伸手熟練地幫忙解開在小小制服上特別頑固的皮帶。「如果你想洗澡那很簡單，你要拉那條線來開──」

「呀，不對，我不想洗澡。」鳴人以笑聲插話：「我認為你打算教我。」

卡卡西沉默了好一段時間然後他那半掩的眼才因為回想而發亮。他感到自己的肩膀因為想起在火影塔時那飛出嘴巴的謊言而失落地下垂。會說出那些話全都只是為了自己的尊嚴而已。

「呀，是的，我說過我會教你。」男人道，緩緩跪了下來，準備好幫忙這小男孩脫開盔甲。「我會想想，教你某些術或是一些你的指導者沒有做過的事。」

「不，我想你教我我之前看到你做的東西，卡卡西老師！」

「之前？」前暗部隊長喃回去，思考溶成一碗粥而時間突然變得相當慢。去死，他甚至沒有打算糾正這孩子叫他老師的事。

「對，之前。」來自一個惱怒，稚氣的哼鼻：「就在我來找你時你在睡房之中而你的手在碰你的老──」

卡卡西吐出了恐佈的哽咽，雙手自動把堅硬的暗部盔甲穿過遮掩住的臉拉回那柔軟的身體上。他快速把繩子綁好，忽視了鳴人因為男人阻止了男孩之前脫衣行動而作出來的憤怒吼叫。在綁緊了肩帶並說服自己這小小的窺淫狂要解開會相當困難，卡卡西急忙向後退一步。在他跟鳴人之間作出了幾步的距離後，年長的男人嘗試控制自己對於這名變態地好奇的頑童那些令人驚慌失措的想法。

「如果我錯了的話糾正我。」鳴人道，企圖解開暗部制服。「但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沒有穿衣服。」

卡卡西把頭靠在調理桌上，覺得空氣全都被抽離房間，一個可怕的想法進入了他的思考中。

『到底我讓什麼鬼東西跑進我家來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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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注：這時鳴人正回想一個大部份男孩跟男人都會面對的問題：春夢。但他因為沒有得到那些「你的身體正在改變」課節而無法理解類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