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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音歌
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事實上鳴人並不清楚。
他覺得他是喜歡小櫻,因為她很漂亮,因為她喜歡自己的對手,而漂亮的東西無論如何也要得到手,這算是一種滿足感。
他覺得他絕對是喜歡伊魯卡老師,因為老師很溫柔,因為伊魯卡永遠都會笑著歡迎他,面對這樣子的好人鳴人不覺得他會討厭,於是就是喜歡。
他覺得他也許是喜歡佐助,沒錯這傢伙某些地方真的討人厭,但他也是朋友,在有需要的時候大家都會互相幫助,沒錯就是這樣。
但他不肯定自己對於卡卡西老師有什麼感覺。
對於旗木卡卡西這號人物,一開始鳴人真的沒有太大好感。第一天就遲到還搞得滿頭粉,接下來總是拿著些變態的書一直在看,有人有問題時那傢伙的目光又不願意從書上提起,而且走路時還會駝背搞得像名老頭,出了麻煩就抓抓頭哈哈笑同時又看不見臉,永遠都只會丟一些相當垃圾的藉口,心情好時還會強迫鳴人吃蔬菜…
是一名讓人感到相當難以接近的教師。
可是經過了無數日常的相處,他發現卡卡西之中也有一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鳴人是覺得熟悉的,是可以理解的,是不自覺感到內心會充滿共鳴的。
鳴人知道卡卡西總會走在隊伍的最後,單一的目光雖然看著書但卻不完全是在閱讀上面的字,露營的時候也總是遠離他們三人,沉默地看著月光然後微笑,就像是在向月神大人聊著一些只有他們彼此才會懂得的話語。
鳴人知道卡卡西有時會站在木葉記念英雄的石碑前方露出沉重的表情,一言不發地就這樣站了三個小時,就算鳴人走過去坐在旁邊,卡卡西還是沒有太大反應,單純向他微笑,然後繼續站,直到天色開始暗下來後男人才叫孩子快點回家好好休息,而男孩看著其老師獨自離開的背影然後他發現了他學懂了一個從他懂事開始都不想要去懂得的詞語。
──寂寞。
寂寞的話,為何就不去找大家一起笑?
寂寞的話,為何就不大聲去喊,好讓所有人都圍住你,跟你聊?
為什麼就要一個人走在與別不同的路中,把絕對已經想要泛濫的淚水全都藏在心裡?
這些答案鳴人事實上全都知道,但他不敢去說,他不敢去承認自己跟卡卡西很像,因為這樣的話就代表了漩渦鳴人的存在實在是相當悲傷。
代表了旗木卡卡西的存在相當悲傷。
所以他決定了絕對要改變卡卡西老師。出任務時他都跑到最後方把老師拖前,搶走了男人的書並死命吵著修練跟拉麵,送對方盆栽讓上忍一個人在家時都可以有對象一起聊…鳴人用盡一切的方式把卡卡西拉近大家,儘管出來的結果是男人漸漸還是會回到最後,或是抽出第二本書,或是找來別的老師給他修練跟拉麵,但至少卡卡西收下他的盆栽了!這已經是最大的進步了!漩渦鳴人可不會放棄!畢竟這可是他的忍道!
而在他聽說今天是卡卡西老師生日的時候,他下決心想要去送男人一份特別的禮物。
儘管到底是什麼禮物鳴人實在是想不出來。
話說回來,鳴人到底對於卡卡西這人有什麼感覺?
男孩到現在還是不清楚。
但他覺得卡卡西事實上比起任何人都更容易理解,比起佐助好懂、比起小櫻好懂,甚至比起伊魯卡老師都容易懂。
就算他無法把這種心情好好表達出。
所以當小櫻跟佐助聽到他說卡卡西事實上真的沒有秘密時,兩人給他那吃驚的表情就像是鳴人吃錯了什麼藥,然後帶著挑戰的語氣問那麼你懂了卡卡西什麼,鳴人單純回答一句:「他在一開始的自我介紹時,不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而換來隊友的嘲笑。
但鳴人肯定,這只是他們不懂而已…難道不是嗎?
卡卡西所待的地方,不是很明顯嗎?
「你呀,真的很注意卡卡西老師呢。」小櫻抹著愉快的淚水笑道,這次就連平日不愛說一句的佐助亦在旁邊點頭哼鼻:「每次就只有你才會去管那名愛理不理的教師,你不覺得這樣很白費時間與心機嗎?」
「可是我…我只是…」鳴人握住了拳,他回想起每次只要自己走近,卡卡西都會不厭其煩地向他微笑,溫柔地擦著那金黃色的頭髮,溫柔的大手細說歡迎。所以他才不是白費心機!卡卡西老師只是、卡卡西老師只是…
同樣不懂得對於鳴人有什麼感覺,所以才不敢去太過接近而已。
鳴人如此相信著。
如此希望著。
所以當金髮下忍走到慰靈碑的前方,望向那被夕陽拉長的孤獨影子時,鳴人內心下了一個決定。
而這個決定需要利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勇氣。
嚥了一口鳴人使開始踏步,接下來就變成跑步,於心跳聲之中大聲哭喊了卡卡西的名字,跳躍,直接衝向男人轉過來的懷中,然後聽到對方以溫和卻擔憂的聲音問為何他要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擁抱亦是堅實的,似是想要平復男孩所有負面的心情。
男孩很喜歡這感覺,很喜歡卡卡西抱住了自己,安慰自己的感覺,所以…
「我很喜歡卡卡西老師…最喜歡老師了…」鳴人抬起頭來哭泣著,向他的上忍導師嗚咽出這句由衷的話語。
沒錯,他是喜歡著卡卡西。不同於對小櫻的喜歡,不同於對伊魯卡的喜歡,當然也不同於對佐助與及村子之中其他任何人的喜歡。
他對這名男人的喜歡是深刻的,只要卡卡西快樂他就會覺得快樂,只要卡卡西寂寞他也一樣會感到寂寞,因為鳴人理解卡卡西,因為就算說不出來他也懂得卡卡西為何會哭會笑,因為他、他…呀,不知道了,總之鳴人就是喜歡卡卡西,甚至比拉麵與及自己擁有的一切都更要喜歡。
要承認這個事實已經奪去了鳴人所有的勇氣,幾乎從來都沒有試過受到好意的九尾容器相當害怕自己會被回絕,他害怕接下來漩渦鳴人真的會永遠變成一名寂寞的人。所以當卡卡西那本來睜大的眼放鬆下來時,鳴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捉緊拳頭,準備好等待自己被推開,等待以往村民都會給他的瞧不起目光射過來。
但卡卡西任何鳴人猜想會發生的東西也沒做,單純反抱住已經哭過不停卻還在嗚咽著「喜歡」的鳴人,一如既往地溫暖的大手擦拭著男孩的頭髮,並作出了男人特有的溫柔微笑:「謝謝你,鳴人…我也喜歡你。」
鳴人猜想這是男人第一次向任何人說出「喜歡」兩個字,就如他漩渦鳴人第一次那麼認真地談論自己有多喜歡另外一個人一樣。他破涕為笑,雙手捧住了卡卡西的面罩臉,然後大聲地說:「生日快樂,卡卡西老師!!」好像害怕男人以至整個訓練場內所有的動物植物都聽不見。
而當他看到男人眼角作出了一點的淚光,鳴人就知道,就算有那面罩也好,卡卡西老師一定是在高興地笑。
因為他自己也一樣很快樂,因為終於都有一個人站在自己身邊而,相當相當地快樂。
接下來兩人就這樣額頭碰額頭地互相擁抱坐在地上,直到太陽完全落下後,由鳴人的肚子打破初秋夜的寧靜。這叫二人先是征住,然後卡卡西開始吃笑,叫本來臉紅想要反駁什麼的鳴人也跟著那好聽的噪音一同歡笑起來。卡卡西以姆指輕輕抹去鳴人臉上的淚痕,然後他們就手牽手地一同前往一樂吃拉麵。
儘管在路上鳴人還是不停地說話的人,儘管卡卡西還是笑著聆聽其學生那些拉麵跟火影話題的人,但他們之間都有些更深更深的東西改變了。
至少兩個人都已經不再寂寞。
至少他們已經建立起能通向對方的橋樑。
接下來兩人餘下所需要做的就是學習去習慣,鳴人相信他們都可以做得到。
因為他剛學懂什麼叫作幸福的笑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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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這篇明明是生日賀文怎麼被我打得好像奇奇怪怪的樣子…
不行了,完全流水帳了…我對不起你呀卡卡西老師!!(鎚地大哭)
這篇文章很大程度上參考了PIX的這漫畫:
id=21743184
這漫畫之中比較重於鳴人單戀的部份…看得我很想哭…
而我這兒則去描寫「喜歡」,我甚至沒有去刻意界定是什麼樣的喜歡,所以…呃…
嘛,事實上在這之後還會有一篇鳴人的生日賀文,到時候就真的會寫出他們的心意了(笑)
是說題目是最後才取的…我已經絕望到翻找我作業用BGM的歌然後就發現了這個…
因為某程度上還算滿配合這篇文章之中鳴人所見到的卡卡西…所以就直用了(喂)
那就這樣。
卡卡西老師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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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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