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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與賞
第二十一話 我向你們保證
待自來也放完了V8所有片段(當中包含了一開始卡卡西所拍下的鳴人個人秀,還有接下來換成自來也當攝影師時一些完全無關係的女忍者特寫),第七班的三名下忍都一片沉默,你最多就只能聽到鳴人用力地吞嚥,還有當沉默變得吵耳時卡卡西那不耐煩的挖耳聲。
佐助站在沙發旁邊抱住了手,他看不出自己一個月之後的對手到底藏有什麼特別招式。怎說也好,勘九郎初戰時的對手從一開始就上當了,但因為木偶的招式已經揭露,勘九郎會知道佐助不會再上當,也許之後會變成一個人對兩個人的情況吧。
鳴人蹲在電視機面前苦惱地抓臉,沒有親眼看過寧次與雛田的戰鬥,不大的屏幕對他而言根本就完全不足夠,就像是希望不停歪頭就能夠讓他看到其他角度一樣。但他現在至少肯定了寧次怎樣對雛田,是說之前雛田還送藥給他塗呢!如此善良的女孩根本就不值得被打成這樣,再加上他背負了跟牙的約定,漩渦鳴人可會堅守自己的忍道。
小櫻則坐在佐助旁邊,綠寶石的眼落寞地看著雙手無力地躺在大腿上。正如她所想,無論看了多少次,那名砂男給她的感覺就是完全沒有人性。她努力地回想著李也差不多可以說是把自己弄壞才勉強傷到該名男孩,那自己應該做什麼才能打倒對方?又或是說,她可以阻止砂土攻擊自己嗎?她可以從那樣的戰鬥之中活下來,並繼續成為忍者嗎?
「那麼…」自來也咳了一聲,打破房間之中沉重的氣氛。他瞄向佐助跟鳴人,最後落在小櫻身上:「我想你們都應該清楚接下來的一個月對你們來說是好機會,再次提升自己的實力來面對接下來的敵人…嗯…至少,活下去。」
小櫻的手抖了一下,佐助見狀立即用力瞪住了三忍,就算宇智波眼裡現在不是紅的那雙目光也已經是不錯的殺人視線。當然,能被稱為傳說中的三忍,自來也亦不是虛有其名的,他很簡單就忽視了佐助,然後步向房間中央。
「好,雖然我不是你們的上忍導師,不過作為你們的師爺…或是曾師爺…什麼都好,我還是想要對你們作出建議。」自來也舉起了手指:「我打算給你們作出各自針對性的訓練。首先鳴人,」金髮少年從地上站起,他已經準備好接受自來也任何丟給他的挑戰。「你的第六感絕對是接下來的比賽、甚至是整個人生都需要的武器,每一名忍者也有自己擅長的與及不擅長的,你有什麼優勢,都絕對需要好好利用,於是接下來你需要磨練你對於本能的『忍受性』。」
看到小狐狸瞇住眼歪起頭來,自來也不禁笑了,這孩子總是讓他回想起四代火影波風水門還小的時候,真是相當可愛。「我是指,你總不能因為我愛羅身上的殺意而沸騰起來。你說你想殺了他,多半是來自九尾的影響,所以給我好好地把那種心情忍下去!小鬼,你雖然有分辨出善惡的能力,但不代表你要把你自己完全放在『善』或是『惡』之上,忍者本身就是中間的存在,想要做掉某人之前,要先想清楚你到底是為何而戰。所以,接下來至少給我花半個月待在瀑布之下好好反思吧!」
…等等,瀑布?喂這算搞什麼飛機!直到最後不就是那種老得不能再老的訓練方式嗎?自來也是希望鳴人從瀑布出來的時候可以腦子空空嗎?那白痴呀!
鳴人很想反駁,但自來也把巨掌放在少年面前:「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像你這種衝動的孩子,洗瀑布已經是最好的方式來讓你好好反思一直以來所發生的一切。但時間實在不多,半個月之後我需要你直接去找卡卡西,然後掌握螺旋丸的使用方法,畢竟你已經至少懂了一半。」自來也哼鼻,雖然他希望能親自去教鳴人,不過他有其他計劃。
「接下來佐助。」沒有理會鳴人那不滿的表情──儘管他因為旁邊看著書的卡卡西眼神一閃而高興──白髮男人轉到一直都站著的烏髮少年處:「你的寫輪眼還未完全成長,全木葉就只有卡卡西懂得寫輪眼,你就跟著他吧。」這算是料想之內,但佐助比較期待卡卡西打算怎樣做。繼續玩螺旋丸已經不怎樣可行,想要讓寫輪眼學得更多就需要一些更快的東西,但卡卡西本身就是創意無限的教師,佐助知道無論接下來等著他的是什麼,也應該會相當有趣。
儘管烏髮少年完全沒有料到卡卡西現在就撲過來抱住他高呼:「藍藍我們要一同加油哦~」…呀,好吧,佐助差不多忘了銀髮上忍的親切,只希望他的好兄弟不會對此有任何問題…金髮少年現在除了向三忍擺出的臭臉之外就什麼也沒有。唔,很好,非常好。
於是佐助同意地點頭。自來也滿意一笑,最後轉向房間之中唯一的女生。「好了,小櫻。」春野少女征住,過了三秒好不容易才微微抬頭,綠眼之中沒有神,顯然還是沈溺在剛才砂男跟李的戰鬥之中。「妳跟我一同訓練。」
「什麼?」首先咆哮的是宇智波,接下來似是緩緩理解到發生什麼事,小櫻亦明顯驚嚇,鳴人則踩住男人的腳大叫:「喂!你想對小櫻做什麼!」
「喂喂喂,你們三個,我可不是你們所想般糟糕的人,放心我不會於洗衣板有什麼──嘩呀!」本來只是想平復氣氛,但他沒有想過小櫻的拳頭真的可以那麼痛,佐助亦已經發動了寫輪眼,卡卡西亦好像誤會了什麼似地快快樂樂提起護額──「等等等等等!你們都聽我這名老人解釋呀!你們就不懂得什麼叫作尊敬長輩嗎?」
不過從第七班三名下忍身上冒出的殺氣還未消失,三忍之一幾乎覺得自己縮得很小。「總、總之,我是打算教小櫻可以從一尾人柱力之中保護自己的術。這女孩已經完全掌握住忍者基本,不懂其他的話實在太可惜了。哈哈…我只是有預感,她也應該能夠掌握對於查克拉控制要求很高的各種封印,這可是我的專門…喂,你們是否聽得懂的呀?」
好不容易,團扇後裔才勉強解除了他的寫輪眼,但男孩完全沒有打算把妒忌給藏下來:「也就是說,你真的打算訓練小櫻?」
「卡卡西不能在這一個月之中同時訓練你們三個。」自來也緊張地整理一下衣物,微微嘆息:「特別是小櫻一開始就需要面對我愛羅,小鬼們,我可不能讓你們任何一人出事。要知道,你們都是我兒子的寶貝,我也希望你們都能在接下來的忍者路上平步青雲,而不需要像李那般害自己躺在醫院…」此時自來也單用抓著頭頂,這是他找不到可以解釋的話時所作的表現:「哎,你們也聽到醫生說的,雖然現在他被救活,但他很大可能再也成不了忍者。」
說到李,鳴人又再一次咬唇。佐助離開卡卡西的懷中並走近小櫻。而男人便直接跑到金髮少年處,像之前一樣抱攬並掃背安慰,不同的則是鳴人這次很快就主動作出回抱。小櫻搖頭,她不想回想李的情況,但現實就是這樣,她不能讓自己再當膽小鬼了;努力想著只要她能阻止我愛羅進入下一輪,那麼無論結果另外一邊進入決賽的是鳴人或佐助,他們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嘆氣,自來也真的沒有想過第七班可以變得這樣死氣沈沈。但忍者的道路本來如是,希望經歷了這次之後,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能有所成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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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抱住了花,跟牙與志乃一同前往雛田的病房。
「咦?分開訓練?你要一個人跑去沖瀑布?」牙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道,志乃抬起墨鏡:「這兒是醫院的走廊,牙,你太過大聲了。」
金髮少年垂下頭,感覺好像被他抱住的花亦跟男孩的心情一同垂下。說實在為何就只有他一個人去做什麼無聊到死的沖瀑布!佐助與卡卡西去學寫輪眼,小櫻亦跟自來也去學封印,為何就是他一個人要去做一些感覺上根本就跟訓練或比賽無關的傻瓜事!為何!
同時鳴人肯定了牙完全不懂得什麼叫作忍笑,感覺這兩天他都被犬塚家男孩笑到想死。可惡,明明就是狗,鳴人突然有種感覺說自己根本就連小狗也不如。說要訓練忍受性的話,牙都應該需要去沖五十年尼加拉瓜大瀑布,也許之後他就能夠做出彩虹。
「不過這樣的話,你不是半個月不能跟『那個人』見面了?」牙用手肘戳住了鳴人,這個暗示叫金髮少年立即臉紅。畢竟志乃也在,為何牙就不能閉上他的狗嘴巴!
「這、這又如何?他要訓練佐助…而、而且又不是說半個月不見就、就會出事,我、我可相信佐助會好好看管他的哦!怎說也好,他也是堂堂大男人,可不會出事的!!」沒錯,其他人的話也許鳴人會擔心,不過佐助應該沒問題。他知道銀髮教師最近的情緒並不穩定,在向卡卡西清楚解釋他接下來有整整半個月無法看到鳴人時,三名下忍都非常努力才能阻止男人暴走,亦令佐助打趣地指出注意卡卡西別幹任何傻事對於宇智波而言是不錯的訓練。鳴人已經向他的隊友分享當天在洗手間發生的情況,但那麼快又要分開來叫那對小情侶不知道應該說恭喜好還是遺憾好,只是小櫻與佐助也差不多忘了事實上兩人之間亦將會有整整一個月互相看不到對方…只希望不會引發出什麼奇怪的相思病吧。
面對鳴人的反駁,牙更是用力搖頭:「哈哈哈哈,你又知道我說的是誰?」這叫鳴人的臉更紅了,這個可惡的牙,居然耍他!!但在鳴人可以回應之前,犬男再一次拍向金髮少年的背:「好吧,是他。但你呢?你不能見到他也沒問題嗎?」
鳴人並不習慣突如其來的關心,他從來都沒有思考過這種安排除了感覺上根本就是浪費掉訓練時間外還對自己有什麼其他影響,牙的問題令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但怎說也好…「我、我又有什麼問題!反正在瀑布下睡兩個星期而已,時間很快就過掉!總、總之卡…呃,那個人一定沒問題的!!」
志乃在旁邊沉默地望著鳴人臉紅,然後開始了他的無止境邏輯分析。「你們所指的『那個人』,應該會是男生,因為你們剛才用了對於男子的稱呼來描述他。而且那個人亦是很熟你們第七班的人,亦會訓練你們,所以是你們的前輩級人物。另外,你跟那個人基本上天天都會見面,否則就不會刻意提出半個月不能見面的時間。而由鳴人臉紅的情況來說他一定是你很重視的人…」
「志乃就拜託你別繞那麼大的圈來笑我呀!」鳴人已經連耳根都紅起來了,當然接下來三名男生都被護士長分別敲出了幾個腫瘤,志乃說這也算是他預計之內的事,但同時鳴人亦肯定救人的醫忍在生氣時絕對會比其他任何忍者都更要暴力。
打開雛田房間的門,恰巧似是努力想要坐起的日向家小姐立即臉都燒紅起來。「鳴、鳴人君!」
「呀呀呀,雛田妳不要動!」牙比起其他人更先衝到女孩旁邊,小心翼翼地參扶著對方。女孩左右的手臂都分別排滿了各式各樣的管子,這種情景令到鳴人感覺非常不舒服。
「雛田,呃,哈唔…妳感覺好點了?」金髮少年緩緩步向前,看著牙小心翼翼地讓女孩重新睡倒在床上,並主動為旁邊的花瓶換花:「這些都是井野送的,她說對於調劑心情很有幫助。」儘管牙拍了一下鳴人的頭小聲嚷著「為什麼要把是井野送的說出來呀」而鳴人回道「我單純說事實而已這有錯嗎」,但雛田還是不禁笑起來。
兩名互相扯臉的男孩停下手,志乃則默默地走到女孩旁邊,三人同時望著雛田那虛弱的笑容。
直到最後,女孩蒼白的眼睛半掩:「…謝謝你們,鳴人君、牙君、志乃君。咳…不要打架哦。」
於是牙立即用力圍住了鳴人的肩膀哈哈大笑:「才、才沒有打架呢,你說是嗎好兄弟,哈哈哈哈哈哈!」並勒住金髮少年的脖子要求他說一些話,鳴人睨視著那虛偽的男孩,才再次向少女擺出了笑臉:「總之雛田,謝謝妳的藥膏,真的很有效呢!還有,小櫻呀佐助還有卡卡西老師都叫我代他們向妳問好,所以妳要快點好起來哦~」
白眼女孩微笑,然後把目光轉向天花版。
「…我聽說了,鳴人君…接下來的…對手…是…寧次哥哥…」
「呀!是的!我們過來就是想告訴妳,我會把那欺負妳的傢伙打飛!所以就別擔心了!」鳴人作出了上勾拳,牙亦感動地喊著:「真的是我的好兄弟!」而志乃微微搖頭,幾乎令人看不見他有搖過頭。
然而,烏髮女孩的眼睛更是下垂:「鳴人君…拜託你…幫幫寧次…哥哥…」
「雛田?」鳴人跟牙都面面相覷,他們擔心自己聽錯什麼。
「寧次哥哥…是好人…他只是…很寂寞…」氧氣罩因為每一句說話的呼吸而冒出了水氣,亦在此時,鳴人第六感響起並讓他立即轉頭,房門外那白色柔道服跟烏髮閃過,就算是再遲鈍的鳴人也絕對不會認錯。不過鳴人感覺到的並不是任何針對雛田的恨意,他只知道寧次單純「存在」過而已。
沉默地思考,雖然幾乎讓那本來不太好使的腦袋CPU過熱,但鳴人還是不懂得為何,他只是知道當中有些東西並不如他本身還有牙所想的那麼簡單。凡事都直線思考的鳴人實在不想管什麼叫作複雜,不過如果雛田說想要幫寧次的話…
「呀,我向妳保證,我會去幫他。」牙因為鳴人的保證而睜大了眼,但在犬男可以說什麼之前,志乃已經用手袖封住了隊友的嘴巴。
於是雛田笑了,弱弱地點頭,最後回到睡眠之中。
過了幾秒,肯定女孩已經入睡後,蟲男終於都願意放開犬少年。「…這是什麼意思?」牙向二人問道,鳴人聳肩:「不知道。」
「喂,不知道這…」牙明顯是難以置信。
「不知道,不過雛田想我幫寧次一定有她的理由。而我也覺得這樣下去比較好,太複雜的東西我不懂,不過呢…」金髮少年又再一次展示他特有的自信式露齒笑:「男人都是以拳頭來說話的不是嗎?」
牙跟志乃呆望了鳴人好一段時間,然後棕髮男孩哼笑,志乃亦終於都點了一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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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櫻跟佐助都打算在出發之前好好探望一下李,雖然他們都有想過跟鳴人一同去看雛田,但志乃的存在叫粉髮少女感覺好不自在。
儘管他們沒有想到打開房門的時候會看到黃砂幾乎刺進床上男孩的脖子中。
「喂!你在做什麼!」佐助立即發動寫輪眼跑到李的旁邊,小櫻亦抽出了苦無站在房間另一個角落。砂的主人我愛羅停下了動作,本來只盯住病人的目光飄到另外二人身上。
「…我打算殺了他。」就是紅髮男孩平淡的回應。同時房門外並已經站著鹿丸,影子束縛在紅髮人柱力上,身上滿是繃帶的丁次亦暫時放下了食物擋在隊友旁邊。
其中鹿丸小心翼翼地低語:「切,這也很明顯,但為何你要殺他?」
我愛羅好一段時間沒有回應,然後他再一次望向李。「他傷到我,他侮辱了我,所以我要殺他。」
「這算什麼理由呀!」小櫻尖聲道,但在我愛羅望著她時立即抽氣,佐助已經準備好紅髮男孩一動就立即攻擊。
「傷到了你就算是侮辱了你,於是你要殺了他…忍者都總會受傷,那就代表了你殺了很多人?」丁次苦惱地問,紅頭把目光放在那名豐滿的男孩身上。「我沒有受過傷,雖然很多人死在我的砂下,因為媽媽不爽他們。」
鹿丸拋下了一句口頭蟬,佐助跟小櫻都肯定這個人不能用常理來溝通。不過,半年以來跟不懂常理的老師打交道已經令第七班已經學會對付沒常理的方式,就是比這個人更沒常理。「是嗎,我也很不爽你。」佐助哼鼻說:「也代表了我可以殺了你?」
紅髮男緩緩道:「如果你做得到。媽媽不會讓你傷害我。」
「媽媽媽媽的…你是小孩子嗎?」小櫻亦試著挑釁,她之前已經想過了,反正遲早也要面對,與其作一名拖後腿的女生,倒不如把自己的膽子推到最盡。當然,她目前還是藏不下聲音之中的震抖。
「…小孩子?嗯,我是媽媽的孩子,媽媽說過會保護我,她說我只需要愛我自己,因為其他人都是我的敵人。」男孩低聲道,然後突然抖著手抱住了頭,鹿丸嚇一跳並收回他的影子,叫在場餘下的三名下忍都立即再次提高警惕。「呀…對不起…媽媽…我知錯了…我不會再說更多…對不起…」
第七班面面相覷,他們猜想所謂的媽媽應該是封印在男孩身上的一尾正向人柱力說話。自來也曾經說過如果他能在無危險之下接觸這孩子,他可以幫我愛羅重新作一個更穩定的封印;可是不是現在,特別是一個月之後砂的風影會來到木葉監考,萬一被砂視為「兵器」的人柱力發生什麼事,可能會引發一些非常糟糕的結果。
聽到我愛羅被當成兵器,鳴人曾經十萬個想不通。可是這就是現實,一個人的存在可能會影響整個世界的安全。木葉將人柱力的存在藏起,說不定反而是拯救了鳴人。至少這兒沒人希望鳴人變成兵器或第二個我愛羅,否則光是幻想,都已經令人相當痛心。
但小櫻還是試著問:「吶,我愛羅?」
砂男那帶著恐懼的目光轉向女孩,佐助甚至已經要結印。
「告訴你的媽媽,如果真的為兒子好,那就應該好好教育他,而不是利用寵他的名義來傷害別人,這根本就不是愛。」少女指著紅髮男孩刻上字的額頭,感覺一點勇氣再次回到身上:「否則由我代那傢伙當你的媽媽好了!一個月之後,我保證我絕對會發一下母威並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作打者愛也!!」
我愛羅睜大了眼,鹿丸跟丁次都難以置信地歪起了一邊嘴。但叫第十班更嚇一跳的是,以往被同屆男生稱為木葉第一大面癱的宇智波佐助,卻居然選擇在這個時刻大聲笑了起來,就像是筆試之中被伊比喜質問的情況一樣,是大部份人幾乎沒有看過的笑。
「呀,差不多忘了。」小櫻亦甜笑著道:「那邊的佐助君會願意當你的爸爸。」
這叫烏髮男孩笑得更大聲,很明顯看得出我愛羅正絕對地困惑。一直以來只有身體之中的怪物說她是我愛羅的媽媽,從來都沒人真的會願意主動稱自己為「我愛羅的爸爸跟媽媽」,就算是親生父親也沒有。
騙人的嗎?騙人的吧?那個宇智波佐助在笑耶?所以是騙人的吧?
再也無法忍受,我愛羅讓黃砂從房間之中旋轉,鹿丸跟丁次立即一起後退。等到一切平靜下來後,砂的男孩已經從房間之中消失。
儘管佐助的笑聲與及小櫻的微笑還沒有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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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雛田的病房,志乃跟牙都因為有別的事而分別走開了。因為太閒而坐在醫院大堂之中,鳴人幾乎差不多昏昏欲睡。
「…鳴人?」
一把聲音將鳴人從拉麵的夢中扯回來,轉頭一見來者,金髮少年立即歡快地跳起:「伊魯卡老師!」
鼻樑有著傷疤的男人把手指放在唇前示意安靜,然後緩緩走到鳴人旁邊,並跟那笑著的前學生一同坐下。
「老師你為何會來?你受傷了嗎?」鳴人以他陽光的笑容興奮地問。
「不,只是幫其他從任務中回來的忍者收報告。」伊魯卡除了是學院導師,亦是處理任務申請的職員,簡單點說,就是「說是忍者,其實只是坐在辦公室之中不停地左抄右寫、身上所有武器主要就只是為了擋下學生們隨意亂拋的手裏劍、而事實上跟任何訓練比來起帶小孩絕對是更有效率成為上忍」的跑腿用辦公室小職員。「那鳴人呢?你為何會來?」
「來看雛田的,之後約了大家吃午餐,當然,是卡卡西老師跟好色仙人請客。」少年笑道,伊魯卡輕嘆了一口氣。
「…鳴人,雖然說你通過了第一次預選,但也請你不要太過勉強自己。」雖然伊魯卡知道自己可能太過老媽子,但他由衷擔憂鳴人會否出事,特別是醫院已經躺著不少考生了,他最不希望就是鳴人會成為其中之一甚至更糟。
「沒事沒事~我漩渦鳴人可是要成為火影的人,怎可能會那麼容易就倒下呢?」少年還是他那張閉上眼睛有點像小狐狸的自信臉,有時伊魯卡很想知道鳴人所作的到底是真心還是假笑,死亡森林的事情令他發現鳴人如果有心想要把自己的本意給藏起,那伊魯卡很可能看不出來。
金髮少年這時讓笑容微微落下:「更何況…」
「更何況?」
鳴人張開了眼,當中的蔚藍比一開始更要清晰明亮。「我跟牙約定要打倒寧次,也跟雛田約定要幫寧次;我也向小櫻跟佐助保證過要三人一起成為中忍,我也答應卡卡西老師會永遠待在他身邊…我還跟伊魯卡老師你約定成為火影,所以,我不會輸。」
伊魯卡望著少年的側面,有一瞬間,他彷彿好像看到顏面山上第四位英雄的影子。拭著眼,卻還是他所認識的漩渦鳴人,還是那名長有鬍子臉、總是做著惡作劇的孩子,但以某種氣氛來說,男孩已經變得跟中忍往昔的印象不太相同了。
這令伊魯卡搖頭苦笑:「哎…怎麼辦好呢,鳴人你給我的感覺好像是看到兒子已經長大了,獨立了,準備去結婚了,還真的害我很寂寞呢。」
但棕髮中忍沒有想到鳴人會因為這句玩笑而嚇一跳,男孩的臉變得很紅很紅,而且還結巴:「什、什、什麼呀伊伊伊伊伊魯卡老師!結結結結婚什麼的…這我我我我我也太年年年年輕了吧!」
伊魯卡立即眨了好幾次眼,接下來,他淘氣地微笑,擦亂小狐狸的金髮:「哦~我家小鳴有了心上人了呢?是誰?在交往了嗎?我肯定不會是小櫻,那到底是誰?日向家的小女孩?」
鳴人立即睜大眼:「不!不是!雛田沒錯是好女生,不過她喜歡的可是別人!我真搞不懂為何你們全都以為她暗戀我。」
「呀?我想她在學院之中一直都很注意你,她原來不是喜歡你嗎?」不是雛田?那會是誰?
「不,我知道不是,但之後那些就不要問我,我很講義氣的!」鳴人抱住了手歪嘴哼鼻,心底希望伊魯卡老師可以別再問下去。
「山中家的井野?」
「喂那女的才剛從失戀狀態之中走出來吧?」而且看到佐助害怕她的樣子…鳴人覺得接下來無論是誰那麼背運被那女的看上,也會很可怕。
「那女生比你大的嗎?」
「那不是女──呀!等等,伊魯卡老師,我從來也沒有說過我有意中人呀!」
就算鳴人阻止了自己,伊魯卡沒有錯過鳴人本來打算說下去的事。那不是女生!!?為什麼?搞什麼!!?「鳴人,我沒有搞錯你的性別吧?」伊魯卡曾經看過鳴人某一道令人鼻血狂噴的術,中忍現在開始變得瘋狂的腦袋不停在說如果他一直都搞錯性別的話那至少可以解釋為何鳴人喜歡的不會是女生。
當然,鳴人的臉暗起來了:「喂喂,我可是相當年輕相當健壯的青年大帥哥,伊魯卡老師,你這句是想暗示什麼?」
性別沒錯,那即是代表了…「鳴人,你知道男生喜歡男生這種…」
「別用常識來跟我說教。」少年抱住了手,然後落寞地低頭:「反正這兒也沒人認為我這種怪物可以成為火影,但我也會走我要走的路,伊魯卡老師,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我很清楚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黑髮男人沒注意到自己現在的表情相當可憐:「但我很害怕…」
「對方在情感方面是一名很單純的人,所以,沒關係的。」鳴人笑道,儘管這笑容有些寂寞。伊魯卡本想說什麼,但還是阻止了自己,只問:「你肯定那個人也喜歡你?」
「我沒看到他對小櫻或佐助做他跟我做的事。」金髮少年別過頭噘嘴。
這叫伊魯卡心裡有數了:「…跟你做的事…哎…不會是他常看的那種書裡面的事吧。」
「才不是!!」鳴人臉紅地向中忍伸舌。
至少伊魯卡知道要向鳴人套話還是真的很簡單,嘆氣,事實上從死亡森林出來開始他都已經有所疑惑了。不過至少他親眼看見卡卡西是關愛著鳴人的,而鳴人亦相當信任對方,當然這理論上對佐助跟小櫻都一樣。怎說也好,因為卡卡西,這三名下忍都成長了不少,他不能再懷疑銀髮上忍帶領學生的能力。儘管心底某處伊魯卡還是對那名自己完全搞不懂的瘋子上忍感到相當不安,然而鳴人也說得對,這「孩子」已經不再是小孩了,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鳴人,如果你肯定的話,我想我也會支持你們。不過這件事先別讓其他人發現,特別你的對象是他,不是所有人都會接受的。」至少他自己就實在不太能接受。
「唔…伊魯卡老師你知道嗎,就算小櫻跟佐助顯得沒關係…但其實,我們第七班早就被人當成異類了。」男孩皺起眉似是回想起什麼,然後搖頭,再次向伊魯卡微笑:「總之我會當成中忍給你看,伊魯卡老師!然後我就會成為火影!我要其他人都對我們刮目相看!」
就算男孩成長了多少,鳴人始終還是鳴人,沒有注意到剛才的火影宣言已經吸引了醫院之中不少人指指點點。但伊魯卡不在乎,只是點頭微笑,同時也向所有人宣佈:「嗯,如果問我接下來誰可以成為火影,那絕對會是你。」
畢竟他真的很喜歡鳴人的笑容。別人現在怎樣看都沒關係,伊魯卡有預感,鳴人這笑容到最後一定可以為木葉帶來全新的光芒,就像是當年的四代火影一樣。
說起來…
「對了,鳴人,你不是拜託過我查漩渦這個姓氏嗎?」
「呀,是的。」鳴人興奮地問:「怎麼了怎麼了?」
伊魯卡從武器袋之中抽出了筆記。「我這邊找到的資料不是很多,火影大人似乎把類似的資訊給封鎖。但我還是在一些古代的資料之中找到,說漩渦一族有一種可以分辨出善與惡的力量。不算是血繼限界,但也是類似的東西。」
金髮男孩將手放在下巴,這句話好像也聽到好色仙人說過…也就是他的父親或母親,或至少自己有一名親戚真的是姓漩渦?「謝謝你,伊魯卡老師。」
「不客氣。」男人掃著少年的金髮,心想只要中忍試完結,無論結果如何,也至少要請整個第七班吃一頓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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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第七班再加上自來也就站在木葉的閘門前。現在他們需要分成三組,第一組就是自來也跟小櫻前往附近的溫泉…不對,是大草地的訓練場,因為有些封印需要很大的地方才可以學到;第二隊是佐助還有卡卡西的爬山之旅,自來也說現在不會有人往石山登高,反正佐助本人亦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到特訓;最後就是鳴人自己一人前往村子西方的瀑布,老實說他到現在也不覺得沖瀑布對於第六感的訓練有何用,比起來他更想要快點搞定螺旋丸呀喂…
「那我們一個月之後於會場再見…吧…」自來也哼氣,以厭煩的目光望著佐助跟小櫻先是互相抱住對方,然後輕輕落下幾個親吻,彼此說著一些「我會想念你」呀、「好好加油」呀還有互相擦著臉什麼的…喂你們兩個還要搞多久?
但問題是不只是他們,卡卡西那個「拷貝」習慣突然出現,抱住了鳴人還主動逗著鼻頭害金髮少年發癢地笑著並拉下面罩向對方直接送上一吻──這個也有很強大的效果,因為小櫻跟佐助都從二人世界之中立即抽離,目瞪口呆地望了過來。
「呀咳!」自來也第一聲咳嗽完全無法分開上忍跟下忍,於是蟾蜍仙人便直接伸出兩隻手,分別提起了兩個人的耳朵:「呀咳咳!!出發了啦!!」便將卡卡西拖往佐助的方向丟下去,並把鳴人拋到閘門西方。
鳴人撫著耳朵低喃什麼「去死團去死」之類的,佐助則瞪大眼睛望著卡卡西,難以置信地道:「原來你的臉長這個樣子?」也肯定為何那名戀愛白痴的吊車尾會在波之國時就已經喜歡上這個人,小櫻嘆氣並開始盤算自己需要炸掉多少溫泉才能真正集中,卡卡西從地面爬起後望住了鳴人眼泛淚光。
「吊車尾,你不需要擔心,我會幫你好好照顧卡卡西的,半個月之後再見。」佐助轉頭望了小櫻最後一眼,然後就拉住了卡卡西的手臂前進,雖然感覺有點像是在拖牛,而卡卡西正在含淚向大家揮動手拍,事實上鳴人亦在揮同一款。
小櫻看著佐助消失,再望向因為卡卡西離開而失落的金髮少年:「鳴人,我們互相加油吧。」
「嗯!加油。」當然,鳴人又再次提起了他的笑容,目送自來也帶著小櫻離去。
最後,只餘下他自己一個。深呼吸,他望向顏面山上的四代火影,伸出拳頭。
「好!等著瞧吧,我向你保證我會成為比你更要出色的火影,讓所有人都肯定我。」
於是,他便轉身,向瀑布前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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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不知為何越打感覺就越跟一開始差好遠…
明明是想要打一些七班家族中心文,結果搞得現在好像變成了大冒險的樣子…
好難輕鬆地打呀…OTL
以下全都是漫畫捏他(喂)
我愛羅「媽媽」的事記得要去看一下最近的漫畫,他真的徹底地哭起來了,不知為何令我有種感嘆。
鳴人那個「分辨善惡的能力」的確是九品也有的能力。於是很多個黑絕白絕就這樣被他的外掛KO掉了…而且從他突然就注意到兜所控制的鼬跟長門攻擊過來的方式看,我覺得直接把這力量當成是第六感也應該沒問題(因為這兩名悲劇角色本身都無惡意),反正我一開始設定鳴人第六感時沒有想到那麼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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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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