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瘋子卡卡西，也代表了卡卡西角色嚴重崩壞。

其餘角色也有微崩。

 

CP：

卡鳴卡、佐櫻。

 

 

 

罰與賞

第三十三話　向你挑戰

 

 

 

小櫻揪住心，看著佐助跟鳴人站在火影大樓內其中一座訓練場的中央。佐助的眼神是堅定的，鳴人則有點迷惑，就像是金髮少年難得地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卡卡西站在小櫻旁邊沉默地望著兩人，小櫻第一次發現她讀不懂那灰黑色的眼睛到底在說什麼。就算只有四份一張臉，卡卡西的表情一直都相當容易讀得懂，因為這名上忍很渴求愛與被愛，所以他不會藏起自己的感情。可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佐助突然說要跟鳴人決鬥，而卡卡西又不發一言…小櫻不喜歡這樣。

 

鳴人直視佐助的眼睛，他知道烏髮少年突然跟自己說決鬥必定是有什麼原因。無論當中有著什麼，金髮下忍都打算去承受，怎說也好他都是未來的火影！只是說他更希望先搞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而不是對那名小子瞎擔心。

 

佐助注意到鳴人的疑惑與及小櫻的擔憂，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苦笑。也許他現在的決定很自私，不過小櫻沒有說什麼就為他找來了鳴人跟卡卡西，而這二人亦願意為了他宇智波佐助這種人物而立即趕來，這叫他覺得自己不值得受到如此重視，特別現在自己明顯單純在利用他們。

 

「佐助，我不知道到底你突然說跟我決鬥是什麼一回事，但如果你真想搞定在中忍試我們沒法進行的比賽，那就來吧！」鳴人的目光依舊帶著疑惑，可是當中有著更多挑戰，佐助知道鳴人到底有多喜歡挑戰難關，就像是自往的自己一樣。

 

「鳴人，在開始之前，我希望說些話。」佐助去掉苦笑，再一次露出了認真的表情：「接下來，我會把你當成鼬，並毫不留情地攻擊你。」

 

鳴人因為這句話而瞪大眼，小櫻立即用力倒抽了一口氣，卡卡西的目光變得比之前更尖銳，望著佐助似是在估算著什麼。

 

「抱歉我這樣感覺像是利用了你…但…你就不要留力了，直接以殺死我的決心來攻擊我就好，哼，我是不會放水的。」佐助的聲音帶著傲慢，他正很努力地表現出冷靜，事實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忍心傷害到現在唯一的好兄弟。

 

鳴人用力嚥了一口，讓他風衣下那若隱若現的喉結有一瞬間更是突出。佐助希望對方可以接受自己開出的條件，他選擇鳴人的唯一理由就只是因為他覺得也許只有這名兄弟能夠懂得自己到底有多希望能夠進行這場決鬥…

 

有多希望正視自己。

 

金髮少年最後低下了頭，蔚藍的眼睛變得陰沉：「你肯定？我並不是宇智波，更不懂得任何幻術瞳術，你肯定是我嗎？」

 

烏髮少年有一種鳴人多少亦察覺到自己想法的感覺，於是點頭：「肯定，只有你才做得到。正因為這樣，我才叫卡卡西過來。」這時他把目光轉向旁邊的銀髮男人，上忍歪起了頭，不過目光依舊是之前的深不可測。「萬一事情真的變得不可收拾…只有卡卡西能夠阻止我們…阻止我真的殺了你。」

 

小櫻這時作了一下短促的尖叫，鳴人用力咬緊牙關。卡卡西則閉上了單目抬頭用力吸氣，然後…「好吧。」他再一次笑起來，旁邊還好像冒出了小花花：「你們就加油吧～橙橙、藍藍。萬一藍藍你有事，我也會阻止的～」這叫少女難以置信地望向她旁邊的導師，反而鳴人作出了安心的嘆息，佐助猜想是因為卡卡西「明顯」終於都沒有之前那麼歇斯底里了。

 

「謝謝你。」佐助由衷地感激，能夠有卡卡西他真的放心不少，因為那人絕對會好好保護鳴人的，而他自己倒是什麼也沒所謂，儘管卡卡西說也會阻止佐助出事，令他感到相當高興。

 

「那麼好吧…」鳴人指向佐助：「準備好被我打到稀巴爛吧！混蛋！」

 

「放馬過來吧！」烏髮少年大喝。

 

然後決鬥突然就開始了。

 

＋

 

鳴人看著佐助抽出了苦無一下又一下地揮過來，而他利用自己的第六感不停地躲開，並同時找尋著哪兒有空隙可以擊上去──沒有。佐助太快了，而且他還未張開寫輸眼！就算鳴人立即就知道哪兒有危險並很快躲開，可是他本人追不上佐助的話那就完全沒戲可言。

 

金髮下忍亦注意到佐助那堅定的眼神並不是假，但比起看到鼬，這名男生所看到的依舊還是漩渦鳴人，從他的攻擊主要都是刺向鳴人的臉來說，宇智波少年正拼命地把鳴人的表情給抹去。鳴人從來都沒有看過鼬，所以他不知道鼬到底是什麼樣子，否則他可以直接變身成鼬幫助自己的兄弟。然而他不能，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伸出了手臂，利用自己的肌肉狠狠地吃下了揮過來的苦無，然後把沒有受傷的手揮向佐助的臉，卻被對方躲過了。鳴人知道佐助接下來打算作飛腿，於是他立即用自己的腳架住了對方的腳，想抽向後再架住，然後再架住，感覺就像是踢足球時敵我雙方兩名球員正不停搶球一樣。直到最後，鳴人伸手抓住了佐助的頭髮，利用護額敲向對方的護額。

 

「宇智波佐助！」鳴人大叫，感到頭上那布物以下正有什麼溫暖濕稠的東西湧出來：「如果你真的那麼想去除鼬給你的影子，那就給我認真去打！我現在的身份是鼬！你最恨的人！不是任何人！」

 

佐助的眼睛突然變成了與從護額流出的液體一樣紅，不需要第六感就知道情況不對，鳴人立即從手臂之中扯出了苦無並結印作出了風的旋渦把自己吹離佐助，可是烏髮少年已經追上了，翻身一踢就將鳴人踢進牆壁之中，但鳴人還未能重新站起佐助的影子已經投下，他立即向對手應該是腳的地方丟出自己的苦無，肯定對方跳起來躲閃就立即以苦無作路標滾離原處，一路上跳起後退，利用佐助攻擊落空、長刀刺地的機會回過氣。

 

亦在這時鳴人看到了，對方肩上的咒印正化為黑色的什麼湧向少年的臉，佐助亦跟自己一樣用力呼吸，感覺像是在跟咒印決鬥一樣弓起背按住了肩。

 

小櫻終於都忍不住大叫：「佐助君！停手！這樣下去你會死的！」而卡卡西按緊了女生的肩膀阻止她不顧一切衝出去，可是單目之中的緊張再一次變得明顯。鳴人向他們回頭一笑，放鬆了身子，就在佐助又一次奔過來時用傾瀉力量的方式側身抓住了對手的手臂，然後將少年扯向前，躲開了一擊。

 

佐助難以置信地回頭，鳴人笑了：「別以為只有你懂得太極而我不懂，雖然不合我的戰鬥風格，但我肯定，鼬也一定懂得這種方式所以來吧！！給我看看你真正的力量吧！！」

 

他已經決定要拯救佐助，他的隊友、他的兄弟、他的知己。而如果打倒佐助是其中一個方式可以達到，才不管是對是錯，漩渦鳴人亦絕對也會毫不留情。

 

畢竟卡卡西在這兒。

 

＋

 

小櫻從來都不懂得男生們都在想什麼。為何有些事就不懂直接說出來？為何他們總是喜歡逞強？為何他們會覺得彼此傷害對方跟自己是最好解決問題的方式？鳴人為何會答應佐助那種小櫻覺得根本就是說不通的請求？佐助又為何要提出那種請求？為何不去封印那個咒印？為何要把鳴人當成鼬？為何？

 

就算小櫻是一名不應該只處於下忍頭銜的女忍者，有些事情搞不懂就真的是搞不懂。她是一名有著家庭，成長一帆風順的十三歲少女，她的確很聰明，但她知道自己事實上也很軟弱，特別是對於自己無能的時候。從波之國開始她就發現自己不能再讓隊友們受傷，切短頭髮就當成為大人回想起來事實上真的很幼稚，說佐助君需要自己什麼的基本上都是在充偉大…小櫻知道，她只是自私的女孩子而已，她只是不想因為身邊人受傷而自己心痛而已，所以現在看到兩名男生在戰場之中掙扎的時候，她的心真的是很痛很痛，到底為何那兩個人要這樣做？

 

看著佐助為了保持寫輪眼而不停地受咒印侵蝕害她覺得心傷，看著鳴人因為佐助的速度而不停地受著小傷也令她覺得很沒用，感受到卡卡西放在好肩膀上的手事實上在抖亦令她無助。難道她就什麼也做不到了嗎？難道她所謂的愛全都是虛假的嗎？

 

她知道自己哭了，她知道自己在害怕，不是害怕什麼，而是害怕自己再也無法看到那兩個人…整個第七班回到從前。卡卡西已經改變了，不再是比她自己還要害怕身邊人受傷的男人了，不再是那名總是撒嬌的大孩子了；鳴人也改變了，就算依舊總是丟出「我要成為火影」之類的說話，但他整個人的氣氛真的是成熟了，更可靠了；佐助的改變是她一路上親眼目睹的，更友善、更開朗，但同時想要藏起來的東西就更隱密、更深不可測。

 

唯一沒變的只是小櫻，唯一會在這兒大呼大叫喊著佐助名字的就是小櫻。為何她就不懂得進步？為何只有她一人在原地踏步？她很愛佐助，她亦很重視卡卡西跟鳴人，但她就是什麼也做不了嗎？

 

鳴人使盡全力踢開了佐助，利用分身抓住了少年，向他的對手伸出了螺旋丸。一個大爆炸，小櫻不禁尖叫：「佐助君！！！」但這次輪到卡卡西將她架住。

 

「還未…還未…」小櫻可以聽到聲音在發抖，難道卡卡西在表現出來的平靜下事實上也在努力忍受著什麼？小櫻可以感到自己模糊的眼下橫放了一根指頭，是成年忍者都會擁有的粗糙感，但卻以最細緻的移動方式為女生拭去淚水。

 

「卡卡西…老師…？」她眨了一下眼，讓待在眼簾不肯離開的淚水立即湧出。銀髮男人只是望著場上，現在能看到單一的眼神是清晰的恐懼。小櫻把目光轉回那因為爆炸而冒煙的場上時，她發現佐助從煙中衝出而手上的是千鳥，鳴人在千鈞一髮的時間躲開雷光就直接擊穿了地。

 

粉髮少女利用自己的手抹去臉上所有淚水，這時她終於都看到了。

 

佐助正在哭。

 

宇智波佐助並不是一名容易哭泣的人，她唯一記得佐助哭的時候是他們走出死亡森林時因為看到卡卡西而崩潰的哭泣，還有就是看著卡卡西因為鼬的幻術而倒在床上時那悔恨的淺淚。一般情況下佐助都是默默去忍受一切，想要讓心情爆發的話佐助會選擇大笑，而不是落淚。小櫻知道佐助是一名非常堅強的人，就算有著些微脆弱的心，小櫻亦不介意，因為她會願意跟佐助分擔，她相信這才是戀愛的真正意義。

 

所以現在，為何他要哭了呢？

 

因為他知道自己正傷害鳴人嗎？

 

因為他知道現在所做的一切沒有引領到任何結果嗎？

 

因為他把鳴人看成了鼬嗎？

 

因為他…愛鼬嗎？

 

突如其來的覺悟擊向小櫻，她突然想起了佐助說過絕對要找鼬復仇的事，一開始她都沒有什麼特別想法，更甚至是站在支持的一邊，因為當時的她還覺得偉大佐助君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然而，就像是佐助把鳴人視為兄弟一樣，鼬可是佐助的親生哥哥。兄弟之間的愛不能被打碎，特別是看到了那一封大蛇丸給鼬的信後，佐助就開始遲疑起來。

 

佐助是真心想要復仇的，可是他也真心不想殺掉鼬。與烏髮少年相處的一年多，第七班都知道宇智波佐助絕對不是冷血。所以他才哭，他才想找鳴人挑戰，想要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下手殺掉鼬…或是讓鼬消失，如果那人真的是已經死了的話。

 

這些一切，還一樣令到小櫻非常心痛。

 

「佐助君…」她搖頭道，雙手掩臉：「佐助君…我…我…」

 

「加油！！」最後，她放開了手，向場上大叫。

 

＋

 

佐助正在回憶當中。

 

就算他只看到吊在嬰兒床上那些旋轉的玩偶，他都知道自己的哥哥正站在嬰兒床旁邊，因為男孩正在向他哼聲著安眠曲。旋律很熟悉，他很喜歡去聽，那輕柔的聲音充滿了他當時不知道是什麼的愛。他只知道自己很快樂，真的、真的很快樂，因為他喜歡哥哥的笑容與聲音，真的很喜歡。

 

直到他上幼稚園的時間，他也不希望要離開哥哥。抱住了男孩的手大呼大叫，但當時已經史上其中一名最年輕的中忍、被稱為神童的鼬則帶著安慰彈了一下佐助那小而額的前額，微笑：「傻弟弟，好好學習的話，你很快就可以追上我的了，我答應你我會在前方等你。」然後佐助很高興，因為他喜歡跟哥哥一起成為忍者！於是他很努力學習，為的就是不想要讓爸爸媽媽…最重要是，不讓哥哥失望。

 

然後他對於哥哥的喜歡變成了一種尊敬，因為他的哥哥總是相當出色，甚至很快就被人提名成為暗部，這樣的天才真的很難追上。父母親喊鼬的名字多於喊佐助的名字，所有人都對於這名字智波的長子有著相當厚望，所以對於佐助來說，鼬就是他的偶像，是絕對不會做任何錯事的少年。他真的很想追近哥哥，就算只有一點也好，於是佐助很努力，他會接受一切哥哥給他的挑戰，想著只要勝出，他又可以離成為忍者…離站在鼬的旁邊追出一大步。

 

只是在鼬成為暗部之後某天就顯得怪怪的，他不常跟佐助玩了，亦總是不在家，看著父母親的樣子都總是帶著一些悲哀。佐助想知道為何，為何他的哥哥會悲傷，為何他們不能像是以往一樣那麼快樂了。當然，佐助知道暗部的任務是很重要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知道的事，但他真的擔心兄長，擔心得夜裡少有鼬待在家的時間裡爬到哥哥的床舖，想要知道發生什麼事。

 

可是鼬給他的笑容依舊悲哀──儘管當時的佐助不知道，他相信了鼬說「我只是有點累了」的說話。

 

「無論如何…我也會…」就是當小男孩於兄長的懷中快要入睡時，他所聽到的聲音。但第二天早上佐助已經忘了，因為鼬沒有把話說完，所以小小的佐助並沒有放在心上。

 

亦就是那天，放學回家，他望到了家中一片的紅，只有鼬站在血池之中無表情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赤色雙目的勾玉旋轉成萬花茼。

 

「為了變得更強，小小犧牲在所不惜。」就是他當時所說的話，然後跨步準備離開血的世界中。佐助想要追上，哭著拉住了鼬的大腿，卻被少年踢開。

 

──我不需要弱者。

 

佐助想起來了，他一直想要變強的原因就是鼬的這句說話，他想要復仇的原因不完全是為了家族，更重要是為了向鼬證明他夠強。而現在的佐助可不再是被復仇蓋住了眼睛的少年，他知道自己會這樣想的原因，真的是因為他愛鼬，他真的很愛他的兄長，想要讓對方正一次正視自己而已。

 

而現在鼬（事實上為鳴人）利用太極的方式作出了另一道螺旋丸，佐助亦清楚這將會是最後一擊，他是否真的能打倒鼬，就這樣最重要的一擊。

 

大聲咆哮，烏髮少年不理會自己因為咒印的關係還餘下多少自身查克拉，以手上的千鳥迎接對方的螺旋丸。兩種力量互相衝突，咆哮，飛撞，最後又一個爆炸。

 

佐助知道鼬（鳴人）跟自己一樣被彈飛了，他立即衝向了煙霧之中，千鳥又一次啁啾而衝向倒在地上正在向他微笑的鼬──

 

卡卡西突然就站在佐助後方，幾乎要捉起這名宇智波，但在少年整個人停住的時候亦停下來。

 

雷光不再響鳴，離鳴人胸前最多只餘下一寸遠的手被無力地回收，然後，佐助感到身體發斬，雙腿再無力支撐起不再發動寫輪眼的整個身體，只能砰的一聲跪坐在地上。

 

鳴人在小櫻的幫忙下亦坐了起來，兩人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佐助。咒印的擴散因為查克拉不再使用而漸漸散退，那幾乎全都變黑的臉再一次回到屬於宇智波的白晢。

 

「…為什麼，最後一次的螺旋丸，應該有能力打倒我才對。」佐助低頭問，嘴唇幾乎沒有移動。

 

鳴人卻只是瞇住眼睛，擔憂地苦笑抓臉：「呃…被發現了嗎…哈哈哈哈…」

 

「我問你為什麼！我不是說過要全力作戰嗎！」佐助大叫，如果不是再也使不出力，他會拉住鳴人的衣領。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頭髮有多亂，衣衫有多襤褸，他只知道自己快要瘋了，比身後的銀髮男人更要瘋。為何鳴人不出盡全力？為何？這樣的話他自己的最後一擊也許…不，會有最後一擊嗎？

 

鳴人搖頭，繼續因為沒有完全跟隨佐助的指示做而緊張苦笑：「因為我覺得如果鼬是你的哥哥，呃…他也一樣會這樣做，哈哈。」

 

亦是這句說話令佐助想起了他最後一次看到鼬時，自己擋在卡卡西面前，而短刀停在護額上的一刻。

 

因為鼬會這樣做。

 

因為我會這樣做。

 

他感到有人從後包住了自己，卡卡西，只有這名男人會用擁抱來表達一切，包括了安慰身邊人。於是他放任自己倒在男人的懷中，充滿了淚水的眼睛望著天花版，不消一回兒他就知道兩旁加入了兩個人：抱住他整個身子的是擁有柔美肢體的女孩子，小櫻；圍住了他肩膀的手臂則是強而有力，鳴人。不需要看，佐助知道這三個人都會在自己身邊，於是他閉上了眼。

 

聽到了卡卡西跟大家哼唱嬰兒時總聽到的樂曲，宇智波家族最後的孩子，進入了難得幸福的無夢。

 

＋

 

佐助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咒印已經被封印了第三次，而這次是被卡卡西封印的。說起來，聽到卡卡西一邊封印一邊咒罵著他的乾爸「小氣」、「王八蛋」、「只懂寫書」、「只對女的好」、「總是說要那個暴力肌肉胸老太婆當我媽媽」、「像蟾蜍一樣頂住肚子跳到溫泉去」、「如果封印的是美女一定會更仔細因為他絕對會拖很長時間」、「直接在澡堂踩香蕉然後跟胯下一起癱掉就算了」之類的話時，佐助亦不禁同情那名三忍之一，亦令他想著如果之後咒印再發作時，卡卡西會否咒罵自己或是小櫻會否用更有趣的說話來罵著那兩人。

 

亦正因如此才知道這樣封印下去絕對是治標不治本，咒印會發作完全不能怪責為他封印的人。佐助對於這世界太多東西沒有自信了，他亦很清楚忍者世界之中還有一大堆東西他是不懂的，但難道每次表現得軟弱一點就需要別人為他封印這個封印那個了嗎？他聽說過御手洗紅豆身上也有一樣的咒印，為何她就沒事而自己這半年多就一直出事？難道跟總是在她手上的團子有關嗎？

 

這當然沒可能，佐助不禁自嘲。於是他今天獨自前來火影室，就是為了向火影表示他的決意。

 

「…我願意前往隱村音成為間諜。」他向綱手低語，金髮女性單純雙手托額，以她認真的表情望向佐助：「你肯定？」

 

「對，這樣下去我不只永遠也找不到答案，而且咒印總會出問題，我不可以每兩三個月就叫人為我封印一次。」佐助以平板卻堅決的語氣說，直視進蜜糖色的眼睛。

 

「小鬼，大蛇丸想得到你的身體，再加上你的仇人宇智波鼬十之八九就在那邊，你知道那樣做到底有多危險吧？」五代目火影把手放回桌上，在場不見其他人，她肯定佐助沒有跟他的隊友們討論過這問題：「還有，你以為你離開的話，第七班餘下成員們就不會追上去嗎？你也見到一個月前我們回來時鳴人在做什麼，木葉精神病院也鬧，我不肯定他們會否跑過去打算把音反轉，到時就不只是我們村子的問題了。」

 

「可是我已經不能再依賴別人，我已經不只一次害他們擔心我…」佐助這時咬唇，他可完全沒有打算在綱手面前表現出任何軟弱。

 

但五代目哼鼻，這時她的語氣變成了逗趣：「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何不去問一下你們那名從外國來的朋友，白先生？」

 

佐助吃驚地眨眼，綱手向佐助的右方伸手，少年這時才注意到原來白一直都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並向他揮手微笑…宇智波能感到白的前方有查克拉殘留，也許之前是利用了冰鏡之類的東西讓人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白…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佐助問，再次轉回綱手。

 

「我們發現音那邊有什麼動靜，似乎大蛇丸那傢伙已經等不及想要把你帶走…我上次看到那傢伙的身體已經不算特別好。」金髮三忍哼笑，佐助發誓他看到這笑容當中有著惡魔似的一閃。

 

白這時走到佐助旁邊，以能平復任何人的治癒式笑容道：「鳴人君跟卡卡西先生都知道我身邊有無數線人，所以他們請求我追尋任何與音有關的情報，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但你剛作出如此冒險的自薦，我們不告訴你真相，也許你真的會偷偷走過去。」

 

「鳴人跟卡卡西…」佐助難以置信，想不到他的兩名隊友已經比自己捷足先登了。

 

「他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為了他們我什麼事都願意做。」白點頭，接下來用力拍向佐助的肩：「而他們為了你也什麼都會做。佐助君，所以請別再一個人冒險了。」

 

「由於不能讓村子陷入任何危險，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只是在村外準備好，等他們上釣而已。」綱手揮手說完，她望著佐助的表情明顯表現出她正覺得有趣。

 

團扇少年花了一段時間去理解、吸收，最後他呼了一口氣，終於都在火影辦公室裡大笑出來。這笑聲令到綱手跟旁邊的靜音，還有白都嚇了一大跳，他們都望著佐助一隻手按住腹，另一隻則叩打著空氣，還要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怎…怎麼了？」靜音抱住她的寵物豬問，綱手很快就回過神來，用她權威的聲音喊：「宇智波佐助，到底發生什麼事？」

 

「不、沒有。」佐助搖頭，然後笑得更大聲。包括白在內的三名醫忍面面相覷，最後，他們都聽到佐助終於都平復了一半：「我只是…突然覺得想笑而已，沒什麼。」直到最後，宇智波終於都回過氣，再一次向自己搖頭，望向綱手：「我欠了卡卡西跟鳴人一餐，我想應該是時候得請客。」接下來他把好長時間都沒有過的輕鬆笑容轉向前霧忍：「白，有興趣一起來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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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這回的副題目應該是：擁抱可以拯救世界（←自我吐嘈了喂！）

這次集中在佐助跟他的「家人」上，而我覺得男生的想法跟女生的想法絕對會是有些不同，所以就扯出了中間小櫻視角的部份（死）

想要小櫻保留多點原作的性格呀…我一直都不想把她寫成聖人什麼的，我個人並不討厭原作的小櫻…我就是不太懂為何那麼多人說她沒用，比起我們這些女生她已經堅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