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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很久沒有睡得那麼舒服,大戰過後能夠好好躺躺對於木葉的木遁使者而言基本上是來自天國的祝福。他翻身接下來伸手抱住了被子,喃著一些自己也聽不懂的說話並把右腳給踢出去包住了感覺有點太過舒服的毛毯。呀…等等,砂的被子是會發熱的嗎?大和所在的床位並沒有向窗,也代表了不可能是太陽曬到他的屁股上…等等,那東西感覺不太像是被子,是一些更柔軟,同時更有…骨感…的東西。
 
張眼的時候大和只見一張猶如來自笑臉佛的白晢臉映在自己整個視野之內,忍者的反射神經立即讓棕髮男人整個人彈起並後退到牆角。那笑臉佛已經穿上了正式的忍者服裝甚至背著佩劍,令到上忍不禁嚥了一大口接下來立即大叫:「佐井!你、你到底在做什麼?」
 
「把你吵醒。」就是緩緩地從床上爬起來的黑髮少年所說的。大和開始覺得自己的臉要變暖,心開始變快,腎上腺素亦開始湧上來。「把、把我叫起來是用那、那種方、方式嗎?」
 
「不,因為隊長睡覺的樣子真的很可愛,所以我不禁躺下來看清楚。」佐井臉上堆滿了「我是無辜」的笑容,令棕髮忍者的臉更紅更熱。他咬緊牙關移開了目光,然後似是注意到房間之中不見了宇智波佐助的影子,只能小聲地問:「呃…佐助呢?為何你要叫我起來?」
 
「佐助跟小櫻想要去追湖忍們,我是要來通知你的。」黑髮少年不再微笑,作出了相當認真的表情。這叫大和某程度上放鬆了一點,抓起了隨意就丟在床邊的上忍外套並將其套回身上,同時思考剛才男孩所說的話:「追湖忍…呃…這代表了…卡卡西前輩他們走掉了!?」
 
「是的,似是利用我們都睡著的時間跟風影告別並離開了砂。還未早上我們就發現他們已經消失不見,我們曾經跟著門衛所指示的方向去找,但隨了在附近的綠洲發現一個還很新的查克拉反應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其他。」佐井以報告的語氣道,令大和立即從床邊站起接下來就整個人跪倒在地。就算知道為了不讓明顯會死纏爛打的佐助跟小櫻有時間去惹麻煩湖忍很快離開;但大和不敢去相信,他最尊敬的前輩居然連一句「再見了」也沒說就這樣離他而去!?就像是當初那人離開暗部時一樣連一句話也沒說就消失了,老實說,大和現在真的超級痛心還超級失望,思考為何卡卡西前輩就不能再多信任他一點。
 
「大和老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佐井小聲問,眼神之中是完完全全的好奇。雖然佐井是由團藏派過來主要用以監視第七班的成員,但大和亦拜託過這孩子如果看到那兩名年輕的中忍又因為鳴人跟卡卡西的事而慌亂的話就需要立即通知他。事實上大和知道小櫻的心有時比男生們更要堅強,更不容易暴走,然而大和所擔心的人是佐助。
 
那孩子真的會為了把鳴人跟卡卡西帶回木葉而做一些相當白痴的蠢事。
 
所以當大和趕到最後顯示擁有查克拉的綠洲時,小櫻單純站在一邊瞎慌張,等待赤眸少年從第四十九次的潛水尋人行動之中再一次浮出水面。
 
 
 
 
雙面鏡
第十四話 陰謀
 
 
 
 
步入鏡影辦公室裡,房間目前的主人伊賀奈久留正把完全沾滿了墨水的臉從無數的羊皮紙之中抬起來,拿著鋼筆的右手定在空氣之中,開始充血的眼睛亦令到泉立即整個人藏在卡卡西身後,而拷貝忍者只能苦笑,不敢讓臉部肌肉移動太多,以防太多動作就會令他立即作嘔。
 
「我打死…也不再…利用鏡脈這種…嗚嗯!!」遙按住了嘴轉身,單手拿著一大袋的冰希望讓自己的腦袋那昏頭轉向的感覺凍結。鳴人則立即移開了烏髮青年並捉住了其上忍導師的手臂,接下來跟躲在卡卡西身後的泉面面相覷一同苦笑。
 
「現在到底什麼時間…你們都知道嗎!!」奈久留的大喊終於都令遙在辦公室之中吐出了華麗的馬賽克。「清潔的立即過來!」鏡影沒有停下叫喊並以紅腫了的大眼盯住了四人,揮出濺出了黑色墨水的鋼筆指向正在藏著兩個人發抖的卡卡西。「現在是凌晨三時!你們知道嗎!是凌晨三時!!我好不容易才終於都截稿日的地獄之中解放出來,但你們居然把我美好的睡眠給打擾了!有什麼垃圾事為何就不等到明天下午才來報告!還有什麼事比老人家的休息時間更為重要!」
 
銀髮上忍舉起雙手努力苦笑:「嘛嘛,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心中在思考這位老人家的活力還真多得他幾乎想要打開雨傘擋下女性飛過來的口水。遙終於都不再想要吐,站在泉的旁邊抓住了藍髮中忍的長袍作支撐,鳴人則繼續環住了卡卡西的手臂,低下頭來感覺有點像是在逃避什麼樣的問題。
 
卡卡西知道男孩還是在思考佐助跟小櫻的事,提出要快點離開砂的就是鳴人,甚至還強迫其他人跟他一起乘坐鏡脈離去,目的就是想要快點離開那二人。老實說,卡卡西不能肯定鳴人不想見到其前隊友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害怕麻煩?還是因為不懂得怎面對?甚至直到現在的情況,卡卡西猜想萬一鳴人會討厭佐助跟小櫻,也說不定是無可厚非,儘管他認為可能性比較小──鳴人對於其他人都太好了,好得這孩子完全不知道到底如何才能去憎恨別人。對此,銀髮男人只能默默地代替鳴人去恨、代替鳴人去痛心,於是他讓另外的手輕拍著男孩的金髮,接下來向用手把臉抹得更多墨水的鏡影喃道:「八代目大人,我們已經成功把隱村砂的風影我愛羅從曉的手中拯救回來。」
 
銀髮男人沒有錯過女性一瞬間的皺眉,但他還沒有捉到這個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烏髮的鏡影的氣焰全數消失,點頭,也是這個時候泉跟遙才緩緩地從卡卡西的身後退出來。「另外,我們亦把一尾妖獸都帶回湖了。」卡卡西說完,他很清楚注意到奈久留提起了優雅的烏眉,蜜糖色的眼睛閃著好奇。「哦?」然後女性把目光轉到鳴人身上。
 
金髮少年緩緩點頭,讓自己的手帶著某種依依不捨從卡卡西的臂上解開,然後才於隨身行李之中小心翼翼地提起了被麻布包住的橢圓鏡子,但沒有作出任何拆解的動作,以防一尾打算在這個影的辦公室之中做什麼。「就是這兒,牠差不多要了我愛羅的命,但我強迫牠把我愛羅的靈魂交回來…」鳴人的語氣帶著某程度上的遲疑,就像是少年找不到應該用什麼詞語表達。鏡影再一次把臉塗得更像炭,接下來開始思考:「風之國對於你們把他們國家的尾獸帶回來沒有任何意見嗎?」
 
「呀,因為鳴人君救了我愛羅,所以砂就很爽快就答應我們的要求啦~」泉哈哈笑道,卡卡西回想起之前其實也不是真的那麼爽快,但至少元老之一的千代跟我愛羅都是站在把一尾交給湖忍看守那一方。
 
「嘛,說不定是他們見識到鳴人的力量…」銀髮忍者道,雙手擠袋,注意到站在自己旁邊的少年提起了目光,充滿了困惑的藍目對上了他單一的黑目,令他不禁把其中一隻手從口袋之中提起,輕輕拍向男孩的背,接下來就沒有移開。「他們以為那些是九尾的力量,但我相信風之國已經開始在查找鳴人力量的真相,而且還有木葉…」說到這個名字卡卡西可以感到男孩的背在輕輕一抖,不過這亦是無可厚非的反應。「嗯,這次的營救任務之中,除了我們之外,木葉都有派人來。」卡卡西決定不把那些人事實上到底跟兩名前葉忍有多親近的事說出,他需要向鏡影表現出自己跟鳴人對於湖到底有多的忠誠。
 
奈久留沉默地思考了一會兒,令卡卡西覺得安心的是她似乎決定把木葉的話題放邊,再一次把目光集中於鳴人手上的鏡子。「好,這次你們都做得很好,我們這次能同時得到風之國的友誼與及一尾,絕對是最大的收獲。」卡卡西對於鏡影冷靜的話語表示沉默,不過他卻注意到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泉,之後請你代表所有人交一份詳細的報告給我,」藍髮忍者有點震驚,接下來感覺好像快要帶著笑容冒出淚來。「你們大家都辛苦了,鳴人,把那面鏡子放在鏡之湖盡頭的神社之中,加強一下封印,然後好好去睡吧,睡飽了就跟卡卡西一起去試著馴服牠…唔…你們可以解散了。」說完奈久留就立即向天伸手,掩住了嘴打了一個大呵欠。
 
「…鏡影大人,妳對於人柱力跟尾獸之間的事還真了解呢。」卡卡西微笑道,想要從中測試奈久留是否真的如他所想般有著什麼秘密。一名影有著沒有向下屬透露的秘密跟情報基本上不算是什麼令人吃驚的事,但只要跟鳴人有關的話,銀髮忍者決定了就算只有最少的資訊,他也需要去得到。
 
鏡影先是微微睜大了眼,接下來聳肩:「怎可能?」便再一次整張臉給拍在原稿紙上呼呼大睡。結果奈久留還是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卡卡西只能放棄,跟著正開始打呵欠的鳴人一起轉身離開鏡影辦公室。
 
 
接下來卡卡西睡到大約中午十二時,醒來後他緩緩走到鳴人在旁邊的房子,而金髮男孩還在睡。
 
輕撫那有點濕的頭髮,卡卡西實在不能肯定枕頭上那些明顯的水跡到底是汗還是淚。這孩子回來之後應該也無法立即入睡吧…於是卡卡西決定讓鳴人多睡一點並開始自行處理少年隨意就丟在旁邊的行李。整理呀打掃呀甚至是在鳴人的宿舍之中洗了澡後,於二時左右鳴人終於都在拉麵的香氣之下醒過來。那少年還未張眼就半個身子倒下床,伸出了手喊著「拉麵」的樣子不禁令到卡卡西感到相當有趣,鳴人還真是相當可愛呢…但看到少年整個人倒在地上像是青蛙一樣想要「游」到飯桌時,銀髮男人還是決定走過去幫忙。
 
他把鳴人抱在身上,突然發現少年的成長到底有多少。十二歲時的鳴人常常會撲在男人身上大喊「喜歡你」,而那時的男孩對於卡卡西而言是一名親切的孩子甚至是愛撒嬌的小弟弟,抱住這孩子的感覺對於銀髮忍者來說感覺其實是相當的自然。而兩人逃離了木葉之後,鳴人雖然還是會主動撲過來抱住卡卡西,但主要都是為了在寂寞的世界之中找尋著安慰,令到銀髮男人覺得懷中孩子比起看起來感覺更是微小,就算他那時亦一如以往沒有作出太過熱情的回抱,但他也可以感受到男孩當時的感情及哆嗦,還有當中所包含的堅強同時脆弱的內心。來到湖之後雖然鳴人跟卡卡西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而有著不同程度的身體接觸,但也許是因為鳴人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所以再也沒有主動去向男人作出擁抱。於是現在把鳴人擁在身上的感覺,就像是久違了的溫暖,亦因為男孩已經變得比以往更為年長而令到卡卡西覺得有點…寂寞。
 
他把少年抱到洗手間並小心放回地上為鳴人擦臉,好不容易少年終於都在洗臉的過程中完全醒過來,向卡卡西臉紅地咆哮:「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老師!」便搶過了毛巾為自己抹臉。
 
「是、是。」銀髮男人輕道並微微從能自己站好的鳴人身後移開,突然的冷意令他有種莫名的失落,但男人決定不理會。「刷好牙之後出來吃東西吧,我做了拉麵。」
 
令他覺得逗趣的就是鳴人那發脾氣的臉立即就變成了歡欣,大叫萬歲的同時迅速把餘下的梳洗動作給做完。「拉麵、拉麵、拉麵、拉麵~」男孩一邊奔出洗手間一邊唱著歌:「是拉麵!卡卡西老師我愛死你了!」
 
鳴人已經說了無數次同一個對白,每一次都會令男人覺得相當高興,而同時亦有著某程度的抽心。卡卡西如之前的每一次般選擇忽視這種感覺,只是微笑把拉麵給端出來讓鳴人品嚐。這孩子常說一樂的拉麵永遠都是全世界最美味的,湖的吉野就是第二,至於卡卡西老師弄的麵就是第三。嘛,對於銀髮男人來說拉麵就是拉麵味道沒有任何不同,不過他還是因為鳴人可以吃得那麼高興而感到欣悅,而且至少因為旗木卡卡西所煮的拉麵,鳴人也變得會吃那些總是被他放在上面沾滿湯汁的蔬菜了…
 
 
大約下午四時左右鳴人跟卡卡西一同去到鏡之湖附近的一座神社。這兒聽說也有數百年的歷史,修繕了好幾次但這兒基本上都沒有人看守。根據泉以往所言,神社是以往還未有忍者的時候本空家的巫司跟巫女用來作法引出血繼限界的地方,所以這兒亦藏有不少描述了各種血繼限界的歷史文獻,但不是影或本空家的人就不得取閱。
 
鳴人從正殿中間的結界處拿起了依舊被麻布包住的鏡子,緩緩地解開,而當中看起來還是很迷你的一尾則把圓形的眼睛給轉過來,然後回頭繼續望向了無一物的地方。
 
「喂,一尾。」金髮人柱力喃道,守鶴還是沒有動。於是鳴人跟卡卡西面面相覷,交換了一個困惑的表情,接下來鳴人再次嘗試:「一尾守鶴,願意跟我們討論一下嗎?」而這次他們等了大約五秒,小小的黑影終於都在一次轉過來。「…說什麼呢?牧羊人的小鬼…」聲音對於尾獸而言實在是有點小。
 
「當然是關於讓你臣服我的事啦。」鳴人說這句的同時令他感到有點畏縮。老實說,鳴人還是不太習慣用「臣服」這一類的字眼,搞得他就像是大名還是什麼樣特別有權力的人,讓他覺得很不好意思。「哈,或是我們可以來交個朋友。」在他可以想到之前少年就把這句話衝口而出,叫黑影立即睜大了圓形看不到瞳仁的眼,而卡卡西亦在鳴人的旁邊冒汗皺眉。
 
「牧羊人,你到底在說什麼?」一尾喃道,語氣又尖又脆弱。男孩把手放在腦後哈哈苦笑,嘗試思考有什麼東西可以令情況比較合理。「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們成為朋友的話,這樣感覺不是比較好嗎?我不想向你下令,你也不需要把我的拜託當成指令,我們空閒的時候大家還可以去聊天,這樣子比起什麼馴獸師跟野獸的關係不是輕鬆多嗎?」男孩微笑發問,令到黑影眨眼,而卡卡西亦在旁邊跟著一起眨眼,然後搖頭苦笑起來。於鏡子之中鳴人的反射突然就變成了赤目尖爪的男孩,並抱住了腹用力跺腳大笑,令到真正的鳴人覺得相當苦惱。「怎麼了呀小九?這又有什麼好笑的…」
 
「別小九我人柱力的小鬼,但…」狐狸努力去冷靜,但沒一秒就忍不住噗了一聲:「你真的超級好笑!!哈哈哈哈,跟尾獸成朋友!垃圾人類說要跟尾獸成朋友!!!哎!會說這種白痴話的人類甚至是牧羊人也只有你一個!」九尾以鳴人的外表於鏡中搖頭,然後很快就平復了心情對著已經縮到一角去的守鶴奸笑著。鳴人不禁皺起了眉,老實說他不覺得跟尾獸「成為朋友」有什麼特別大的問題,如果尾獸會聽牧羊人的說話不去破壞的話,也代表了「人柱力」不需要存在,少一名像是我愛羅這種可悲的人,這不是一件特別好的事嗎?
 
「尾獸一般都只懂追求破壞與毀滅,雖然你們也許會問為何,但對於我們而言,這單純只是一個遊戲,看到你們辛苦建立的東西瞬間被毀滅的快感就是我們的快樂,人們的悲痛與及哀傷就是我們的食糧。像是我們這種以破壞作本能的尾獸,你居然跟我們說要交朋友…嘖,小鬼,你實在是太過有趣的容器,亦是太過有趣的牧羊人了!」九尾說完又再次別過頭哼笑,鳴人對此實在是有著不太舒服的冒犯感。也就是說跟尾獸成為朋友說服他們這點是不可行的嗎?切!他漩渦鳴人的字典裡才沒有不可能!
 
卡卡西突然就把鳴人的頭髮搞得比鳥巢更亂,接下來將半垂的目光轉向鏡子裡的一尾,以無聊的聲音道:「嘛,鳴人,我們今天還是先肯定一尾不會突破這面鏡子所設下的結界吧。萬一尾獸在村子裡暴走…你知道,就算聚集所有湖忍的力量亦不可能對付它。」鳴人注意到卡卡西說這句話的同時黑影不知為何會縮得更小,而九尾笑得更大聲,老實說,這些尾獸的腦袋到底是什麼樣的構造呀!鳴人肯定自己永~遠~都無法搞得懂牠們的想法。
 
「哼,小鬼把一尾的力量抽得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想就算沒有兩三個月我弟亦絕對無法回復本來的原貌了。」鏡子中的金髮少年帶著嘲諷地道,走近了一尾並伸腳作勢要飛踢,讓迷你的黑影立即逃到另一角,叫鳴人亦忍不住同情。「九尾,別這樣。」的一句指令使狐狸舉起雙手作出防禦動作:「哎呀,我的主人牧羊人生氣了呢。」這句說話不只令到鳴人的眉頭突然一抽,連卡卡西的眼神亦暗了下來。
 
「嘎…?你說『我的主人』…?」銀髮男人輕道,語氣之中充滿了明顯的懷疑。鳴人亦無法相信九尾突然作出這種卑躬屈膝的發言,這頭狐狸不是一直都把自己捧得高高在上的嗎?為何突然會把漩渦鳴人這號牧羊人之力也還未完全覺醒的人物給喊成主人了?九尾向卡卡西哼了一聲,然後抱住了手轉身,沒有理會雙腳走到何方就向後步向一尾所在,害小小的黑影又一次逃開。「有什麼奇怪呢?狼之子。除了獵犬,其他的妖獸亦會對於有著真正力量的牧羊人表示出忠誠。我們都對於牧羊人的絕對權威表示恐懼,令我們無法不去聽從主人的命令。這小鬼很明顯很快就可以完全掌握操控我們的力量,如果我早點習慣去服從他的話,無論是對我自己還是對你們而言也不是更好嗎?」
 
鳴人實在無法相信九尾剛才說的話!一週前那頭狐狸才嘲笑過他無可能成為真正的牧羊人!到底為何突然就轉死性了?回想起來,之前這傢伙已經突然別扭地說幫忙,甚至去鼓勵鳴人跟卡卡西,還告訴了男孩能正確解救我愛羅的方式,到底這傢伙有什麼居心?於是他向九尾作出不能信任的瞇眼,而根據九尾那誇張的「你們兩個搞什麼給我那種眼神?」來說,卡卡西的表情應該跟自己的亦相差無幾。
 
繼續是沉默,鳴人還是對於那頭狐狸無法信任,又是想要騙他解開封印的方式嗎?九尾以鳴人的臉作出了一個可憐相,眨動赤紅的大眼雙手合十:「吶,就相信我這可憐的小狐狸吧?」這叫鳴人更是狐疑。可疑,超級可疑,到底九尾是否把他當成傻子看了!
 
很快狐狸就放棄並轉身抱住了手憤怒地哼氣,走到細小鏡子之中最遠的角落然後盤腿而座,就像是一名鬧脾氣的小孩子。嘛,現在感覺比較像是九尾的性格,鳴人微微放心了一點,於是道:「小九,如果你真的打算服從的話…請告訴我…你剛才說我把守鶴的力量抽成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鳴人還記得自己利用金色的查克拉強迫當時的一尾服從,而當中的確利用九尾所教的方式從鏡子所做成的結界之中抽出了些守鶴的力量,威脅那頭尾獸就範。但九尾的話指的是他做得太過火了嗎?而且一尾看起來相當害怕眼前的一切,這又是什麼一回事?
 
「看在你『請』的份上我就說明吧,牧羊人。」九尾還是繼續盤座的姿態,不過已經把頭轉回來還作出了有點奸狡的笑容,鳴人不知道自己的外表居然被魔狐耍樂應該要有什麼感覺,但他更好奇站在身後的卡卡西到底怎樣想。「守鶴是相當容易受身邊任何生物的感情所影響的尾獸,我愛羅那小子把太多的感情都收藏起來,而這些全都被老弟所承擔,所以現在,他已經失去了絕對防禦而且力量幾乎被你抽乾,令這孩子變得相當膽小怕事,你想要調教這傢伙的話,我建議你最好就利用這個時候。」狐狸突然對著黑影伸腳,壞笑了一聲,令到影子跑到鏡子的最前方,伸出了查克拉「手」不停地叩著鏡面,卻連一點聲音也叩不出。
 
「小九請你不要玩了。但老實說,我是否幹得太過份了呢?」鳴人的同情心越發越大,同時可以感覺到銀髮忍者的手從頭頂落到肩上,令金髮少年不自覺地向男人作出了帶有感謝的羞怯笑容。
 
「我們尾獸無論做什麼也無法傷害你們牧羊人,否則我們的力量就會煙滅。」狐狸抓鼻,向空無一物的牆邊瞇起了眼:「事實上在那些塵埃所舉行的所謂中忍試裡,守鶴因為攻擊了你,力量就被你潛藏的血繼限界給吞沒了好一大部份,我想這亦是那紅髮的塵埃會那麼容易就被曉綁走的主要原因。嘛,你當時的血繼限界還未覺醒,所以老弟才不至於完全消滅…不過也已經傷了他不少。而昨天,藉住鏡封印的力量,你就可以利用你那還未完全成熟的牧羊人之力把守鶴的力量從鏡子抽出,嘛,我看你的確做得有點誇張了一點。」九尾這時勾起了唇竊笑,抱住尾巴作出了更舒服的動作,令到一尾立即嗚咽。「哼,但也沒關係不是嗎?老弟現在沒能力掙開這個鏡封印,而獵犬亦因為一尾的查克拉而回復了之前失去的力量,不就一石二鳥可喜可賀啦?」這時魔狐向卡卡西的方向低吼,但感覺比較像是打呵欠。
 
鳴人可以感到銀髮忍者放在少年肩膀上的手抖了一下,同時男人小聲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九尾的尖牙露得更明顯,接下來從自己懷中揮出了一道尾巴,高興地擺來擺去。「獲得牧羊人的賞賜,這可只有忠心的獵犬才能得到的權力。狼的孩子,你的血內有一半是魔物的血,所以對我們尾獸的查克拉親和性很大。很多魔獸都搶著成為獵犬,就是因為只有獵犬才能以忠誠來換取牧羊人從妖物之中抽出的強大力量…嘛,永遠都是有些白痴不如我般識相,永遠都只想去反抗指令。哈,不小心的話,獵犬甚至會比牧羊人本身還要強大,但血的束縛令你們更無法傷害牧羊人,永遠都只能當牧羊人身邊的看門狗!噗哈哈哈哈哈!」
 
鳴人的心有一種奇怪的不高興,很多的東西從少年那小小的腦中閃現出來。他記得第二次進入鏡脈跟九頭尾獸談判時其他尾獸說到獵犬的反應,他記得奈久留跟他說過獵犬待在牧羊人身邊就會有著絕對的忠誠。但鳴人現在唯一覺得最清楚的就是那頭狐狸居然在侮辱卡卡西!卡卡西可是男孩最尊敬的老師還有他心目中最強的忍者,就算沒有什麼獵犬不獵犬的身份,他也認為卡卡西是最偉大的。「收聲!九尾,老師才不是我身邊的什麼看門狗,他可是我的老師,沒有卡卡西老師就沒有現在的我,我不容許你如此侮辱他!」少年努力地擠出的最大冷靜作出命令,令九尾的笑容立即褪成一個「有些事情我知道你們不知道」的壞笑。而卡卡西本人則更用力地握住男孩的肩,希望鳴人不會暴走。「鳴人,我沒關係。」
 
「可是──」少年想向其導師反駁,但望著卡卡西的樣子,卻令鳴人立即定住。他無法相信銀髮男人被如此侮辱之後還能作出那麼好看的微笑!順從的、認真的、堅定的、和善的,一切令到鳴人覺得內心不可思議地平復下來的感覺都從眼前的笑容之中發放出來。他沒有發現自己伸手撫住了銀髮男人的臉,而對方的頰則輕輕地落在少年的雙手裡,還閉上了眼睛,好像感受當中的溫暖。不,是鳴人感覺著卡卡西雙頰傳來的暖意,令到他的心很癢,令到少年想要從男人的臉上得到更多,得到一些更實在的東西──
 
不過九尾的說話幾乎令他的心都跳了出來。「還不親下去?」狐狸以看戲的笑容說,令到鳴人差不多就把手上的鏡子給砸爛。剛、剛才那頭狐狸到底說了些什麼!卡卡西立即後退了一步,連肩上的掌亦隨即抽開,令鳴人不自禁地作出了失落的嗚咽──而這把聲音亦叫少年立即掩住自己的嘴。他到底在搞什麼了?也在這個時候男孩才發現自己的臉很紅,他發現自己這次真的沒有法子望向卡卡西的眼,只能希望銀髮男人沒有注意到自己臉上的紅昏。「九、九尾只是在亂說而已!老師!別、別聽他開玩笑,哈哈哈…」他苦笑道,聽到對面的男人傳來了低沉的「嗯」音,當中好像包含了…失落?等等!為何卡卡西會失落了!一定是聽錯!絕對是!沒錯絕對是鳴人聽錯了!絕對要是。
 
鳴人還能聽到九尾哼了一聲然後就突然在鏡中消失,令到守鶴嚇一跳並縮得更小。男孩腦中的狐狸並沒有任何說話,也不是說鳴人希望九尾這個時候會說任何的話。他只覺得很亂,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只覺得一切都變得相當瘋狂。
 
那頭老狐狸,到底在打什麼樣的鬼主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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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沒錯這就是十五歲鳴人的最後一回,不過完結得很突兀對吧XDD
我想過了,如果不讓他們這三年至少向戀愛方面思考多一點的話,那十八歲的情況說不定就會更加突兀。
我覺得描寫九尾是一個挑戰,那自大的同時又狡猾的狐狸最~喜歡就是看別人活受罪的了XD我很少會寫到這種自我價值高而且永遠都不會有任何悔意的角色(畢竟有的話就徹底OOC了),所以這真的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讓我能夠去描寫他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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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主張
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自我介紹:

這兒是夢兒專放火影同人的地方。
包括了自創同人與及英文翻譯同人。
請勿無授權轉載。
歡迎自行連結。
沒有BANNER因為這人懶XD
已停止更新。

主CP:
カカナルカカ(卡鳴卡)
其他CP:
ヤマサイヤマ(大和佐井大和)
アスシカ(阿鹿)
シカいの(鹿井)
ミナクシ(波風夫婦)
...etc



9976HITS:零川
鳴卡-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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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卡鳴-忘卻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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