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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奔進了醫院,臉青地呼喊:「卡卡西!」
綱手與小櫻一同從病床回頭,她們的表情絕對不能用好看來形容。但鳴人只是掃過兩名女性一眼,然後就把目光訂在病床之中那銀色的影子──不,不對,事實上現在鳴人的導師、隊長、朋友、戀人…旗木卡卡西的身體正發出微弱的藍光,並坐在床上向金髮青年露出男人特有的彎月式眼笑。
鳴人知道其男朋友這笑容單純是逞強,某程度上,卡卡西是一名在表情上相當喜歡逞強的人。他立即跑到拷貝忍者旁邊,牽起了男人的手,蔚藍的眼幾乎成為汪洋。「卡卡西…你沒事嗎?有哪兒出問題了嗎?」接下來他立即轉向房間中最信賴的兩名醫忍:「吶,綱手奶奶,卡卡西他到底怎麼了?不會有事吧?吶?」
「冷靜一點呀鳴人。」小櫻斥喝,但並非真心。綱手苦惱地嘆氣,再望了一眼卡卡西,然後把蜜糖色的目光定於鳴人那暴風雨的雙目之中。「是查克拉流失,鳴人。儘管不是很多…但卡卡西自身的查克拉正一點一點地從身體流走,人體自身的補充完全趕不上。」聽到綱手說到這兒,鳴人隨即回望躺在床上的男人,對方還是給他有點疲憊但卻是高興的笑容,就像是鳴人的存在能把一切情況也變好。
「這樣下去會變成怎樣?」金髮青年小聲問,儘管綱手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他還能感到旁邊的小櫻繃緊了身。
五代火影閉上了眼睛,輕嘆了一口氣:「最後卡卡西會因為查克拉耗盡而亡…就像是面對佩恩那個時候。」鳴人的目光瞬間變得相當嚴重,更握緊了男人的手。女火影以平淡的語氣繼續:「我正研究一種新術可以把查克拉的缺口關上,不過這可能要花一天甚至數天的時間,而卡卡西能否支持到那時…算是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畢竟他本身的查克拉儲量並不多。」
鳴人望著銀髮男人身上的藍光,一般人體的查克拉顏色就是藍色的,溫和、平靜地調理著身體機能,為生命帶給活力。如果失去了所有查克拉,那麼就像是一個人失去所有的血液一樣,身體不再運作,靈魂不再連接,死亡就是最後的結局。他不能讓卡卡西步進這終局,他絕對不能讓身邊任何人就這樣死掉,未來火影說過會去保護村子所有的人,更不論眼前的可是他漩渦鳴人最珍視的戀人。
於是他把身後的椅子拉過來,坐下,雙手都牽住了卡卡西,吐了一口氣,然後作出下決心的微笑。男人唯一的單目表達出疑惑,金髮青年單純以姆指輕擦其戀人的手,接下來把自身的查克拉集中在掌中──讓同樣的藍光從自己掌心傳到男人體內。
「鳴人!」小櫻輕呼,綱手亦差不多想要按止她視為孫子的青年:「小鬼,你在搞什麼?」
「當然是把我的查克拉傳給卡卡西啦。」就是鳴人肯定的回答,語氣似是對於綱手會問如此笨的問題感到難以置信。他亦注意到銀髮男人先是皺起了眉,然後嘆氣再一次作出了眼笑。不愧是他的前導師,已經相當熟知漩渦鳴人的性格,於是青年向卡卡西作出他的露齒笑容,再轉向綱手:「小櫻、奶奶,妳們就別擔心我啦。我的查克拉量很多,只是一點的話是殺不死我的。如果妳們真的想幫我們,那就快點研究妳剛才說的那什麼術吧。」
這叫綱手跟小櫻先是面面相覷,然後金髮火影抱住了手並大聲嘆了一口氣,向鳴人作出無奈的表情。「別給我亂來,小鬼,否則你就等著吃我的綱手鐵拳吧。」雙馬尾女性以忍笑的語氣笑說完,便轉身想要步出房間。小櫻望了一眼她的師傅,再轉向兩名隊友,作出跟綱手一樣的微笑:「那麼老師就交給你了,鳴人。卡卡西老師,你也得好好休息哦。」少女得到鳴人一聲熱烈的「喲唦」,只能苦笑聳肩,並跟著女火影步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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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箱子就只餘下了兩個人。鳴人把目光重新轉回到其男朋友身上,而卡卡西則利用空著的手拉下面罩,滿足地望向金髮青年。接下來,兩人都吃笑了。
「我說卡卡西,你這次到底搞什麼啦?木葉第一技師的名號到底跑到哪兒去了?」鳴人作弄道,同時觀察男人現在的身體。於藍光包圍之下,卡卡西就如身處於平穩的火焰之中,那平日銀灰的頭髮泛出了湖光,白晢的皮膚不知為何反而泛得更白,黑目之中染上了青,就連右目的傷疤亦在泛藍。代表了生命的查克拉正於空氣之中燃燒著,這事實令到鳴人感到相當不高興,旗木卡卡西的一切可都是他的,突然就把一些屬於他的東西投放於空氣之中散失,就像是放在眼前的拉麵突然被拿走一樣叫鳴人相當不爽。
卡卡西只是再一次吃笑,表情有點不好意思:「嘛、嘛…只能說我有一點不小心…結果就中了些奇怪的術…」聲音之中帶著疲憊,叫鳴人不自覺地把頭靠到卡卡西的臉前。於藍光之下,那張本來應該有著不少微細傷痕的臉反而變得沒有瑕疵。
「哎,小卡你怎可以那麼容易就被敵人暗算了?你知道,你可是我的──」但鳴人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卡卡西扯住了青年的鼻子,雖然不是怎樣用力但也足夠提醒鳴人這兒誰才是長輩:「是、是,小鳴,我的錯我的錯…只是…每次出A任務回來後都被綁到全身繃帶的小子沒資格說我…吧?」卡卡西可道出了事實,讓鳴人立即扁嘴臉紅。只是就算懂得反過來作弄青年,拷貝忍者的聲音還是充滿了疲累。鳴人再牽住了另外同樣發出了藍亮的手,讓自己的額頭按在卡卡西的額上,令他可以更清楚看到從男人皮膚散發的查克拉光就在眼前飛舞,分散,成為大自然的一部份。
「你真的沒關係嗎?」金髮青年這次沒有藏下擔憂,卡卡西的笑容亦變得比之前更不好意思,有時鳴人覺得就算其男朋友平日只露出四分一張臉,男人的表情也實在很容易就能夠從那多變的黑目與及標緻的銀眉之中讀懂。「看來…不是那麼沒關係呢…麻煩到你們真的不好意思…哈哈…」又來了,卡卡西的低聲下氣以求歡喜模式,當平日不怎麼愛依靠別人的拷貝忍者也會這樣說的時候,就代表了情況真的相當嚴重。鳴人情不自禁地輕輕親吻了其戀人的臉頰,而卡卡西的目光亦變得放鬆下來,眼簾比之前都要更是低垂。
「抱歉…有點犯睏…」男人說,笑容還是沒有落下,然而鳴人這時真的很難看得出那笑容到底是真笑還是擠出來不想讓戀人擔心,他有種感覺兩者都有。
「沒關係,先睡吧。」鳴人把更多的查克拉給投進雙手,但就算有多想,他沒有一次過放太多。畢竟他已經不再是當初十二歲的衝動小屁孩了,鳴人學懂了如果要背負一些東西,就需要先去衡量自己的能力。「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但他向卡卡西耳語,這是他保證自己能夠做到的事。
「唔…晚安,小鳴…」男人緩緩地呼出,然後就讓自己墮進了睡眠之中。鳴人觀察著那平和的臉,於藍光之下看起來就像是神的兒子,叫青年不自覺地微笑,輕吐了一口氣。
也許在這生命交替相當匆忙的忍者世界裡,燃燒著生命的卡卡西就是鳴人見過最美麗的人,沉默地發出的藍焰亦是最適合這名珍視著同伴的忍者的光芒。但鳴人肯定自己會一直站在對方的身邊,見證那男人的一切,並在需要的時候支持對方,繼續點亮旗木卡卡西那漂亮的人生。
就像當初認識卡卡西時,這名親切的導師為他所做的一樣。
成為迷路的他,那溫暖柔和的指路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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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想到什麼寫什麼模式又開動了(死)
是說上面用的是鳴人的視角,卡卡西的視角可能想的是另外的一回事。
打個比方說就像是下面的完全流水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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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的視野都被自己的查克拉所染藍,然而在這代表了鬱悶的沉色世界裡,鳴人卻依舊能發出猶如太陽似的金光。
青年的光芒從以往開始就是那麼明亮,可以驅散一切痛苦、哀愁、不安。男孩的笑容是卡卡西見過的笑容之中最美的、最溫暖的,卻不會令人燙傷。特別是現在,於銀髮男人最需要這張能治癒一切的笑容時,鳴人就在他身邊給予他代表了生命的光…
他愛著這青年,他愛著鳴人在身邊那份溫暖舒適的感覺。
所以當銀髮忍者從睡眠之中醒來時,他瓣開了眼簾,一開始進入視野的依舊是一片悶藍色,但接下來移動目光後他就看到了──於窗外灑進的陽光下,卡卡西眼裡正映照出一名泛起了金火並照耀了整個世界的…
神之子。
唯一能帶他通向出口的指路明燈。
於是卡卡西伸手,由衷地,露出笑容,追隨著這片光芒快樂地向前走。
進入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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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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