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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鳴人跟旗木卡卡西看著綱手猛力拍桌大笑,儘管兩名男生都不知道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如此好笑…更正確的說法是他們兩個人都在擔心!完完全全地擔心!卡卡西努力保留他的死魚眼天性但還是不禁用力咬牙,而鳴人已經睜大了眼睛望著其前導師跟現任戀人然後覺得這情況實在是太過尷尬而再一次把目光投向幾乎把桌上文件都完全拍到地面去的綱手身上,而那位事實上害兩名男生變成這個樣子的五代目火影還是完全不懂得什麼叫作悔意,就連旁邊抱住了寵物豬的靜音亦不禁勾起了唇整個人發抖明顯地也是在笑。
「五代目大人。」卡卡西喃道,但出來的聲音並不是男人那一貫帶著磁性而且聽起來好像被面罩擋下來的聲音。而是有點粗、有點沉,卻同時有點少年氣的嗓音。「請妳立即解決這件事。」
然而綱手笑得更離譜,如果說你想要看見堅強的五代目大人哭起來的話那此刻就完全是絕境,儘管女生現在完完全全是笑到哭。靜音彎著身並按住辦公桌旁邊感覺起來相當拼命,卡卡西肯定再這樣下去的話那名黑髮女忍者就會因為忍笑而窒息死在火影辦公室裡。
「綱手奶奶,你們就別笑了耶!」鳴人大喊,儘管語氣相當小孩,但聲線卻完全不存在金髮少年本來所擁有的孩子氣。終於綱手再次爆笑起來,靜音亦倒在地上不理形象地揮動雙腳用力大笑。兩名男生的臉越來越紅,面面相覷,而因為看到對方的樣子,令到他們都因為同一理由而非常想去哭。
「我、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聽到鳴人…那麼…有禮貌的一天…」綱手望著眼前的金髮少年,然而對方只是半掩著眼睛有點羞澀地抓頭,讓綱手再一次大聲笑出來。站在少年旁邊的銀髮男人倒是睜大了單一的眼睛,伸手想要扯下他那完全是令人悶焗的面罩,並誇張地揮動手臂大喊:「奶奶妳別笑了!!」而終於五代目火影笑到從桌子上掉下來並用力鎚地:「還有卡卡西會叫我奶奶的日子!哈哈哈哈哈哈!傑作!簡直是傑作!!」
說真的,這兩名男生怎會想到他們的上司把兩人叫進來然後讓他們喝一些聽說是茶的東西之後身體就發光接下來兩人就昏倒而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望到的是自己然後就發現自身有點不太對勁經過理解才知道漩渦鳴人跟旗木卡卡西互相交換了身體而剛才火影慷慨地給他們的茶就是罪魁禍首?儘管綱手在每一個吃笑之中說過藥的效力理論上在明天早上就會消失…但現在的樣子叫他們兩人應該如何過掉這一天?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兩名男生心中都相當同意一件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們交換了身體!無論如何,綱手跟靜音都已經擺出了這個樣子了,哪知道接下來整個村子會有啥反應?
「嘛…我看我們只能立即回家過了這天吧。」待兩人基本上算是遠離火影室與及門外兩名狐疑地望著他們的暗部之後卡卡西抓著金髮,以鳴人的少年音無神地提議,嘴巴有點歪起來像是在作苦笑。真正的鳴人只得有點悲哀地點頭,嘆了一口令面罩變得更悶熱的氣,然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張大了眼:「等等!我今天約了小櫻他們跟第十班一起烤肉!」
「別去就好。」卡卡西揮手道,想要從口袋之中抽出橙書,卻突然因為覺悟到自己正穿上鳴人那黑橘色的衣裝而裡頭一本書也沒有,於是咕噥了一聲,再垂下肩膀寂寞地嘆息。說起來,今天亦是自來也新書發售的日子…天呀他真的等不及去拿呀!他真的等不及去看呀!他真的等不及把當中的內容用在鳴人──他現在這顆可憐靈魂所待的身體上呀!
鳴人睜大了卡卡西那單一露出的眼睛,接下來猛力搖動被上忍佔用的身體,四分一的皮膚完完全全變為了鐵青:「不行!我不能不去!你知道我漩渦鳴人可是說到做到的人!我一定要去!」而卡卡西很高興之前他都長得比鳴人要大,因為那孩子一用力就完全不會在乎別人會否被他搖昏!
「但鳴人,我們現在這個模樣應該怎樣去?」金髮少年實為大人嘆道,沒有親熱天堂讓卡卡西能過渡這令人頭痛的時刻,感覺起來實在是地獄…
而鳴人把手放在面罩下巴腦袋轉了幾圈,接下來伸出了手指高興地笑起來:「對了!你代我去不就行了嗎?吶吶~卡卡西老師~去吧去吧~」他用力以自己的面罩臉擦著少年的鬍子臉,讓卡卡西完全不知道他應該要臉紅還是臉青。兩人交往之後鳴人便開始學會什麼叫作撒嬌,能讓那平日不愛依賴任何人的少年黏在自己身上以嬌嗲的聲音作出懇求也是一件滿有趣的事…儘管鳴人絕不承認這種行為實在是令這男孩表現得太像女生。
問題現在擦在卡卡西身上的可是卡卡西自己的臉,因為「自己」作出小狗一般的表情而覺得可愛的話,卡卡西可真的不知道他是否應該要對自己噁心才對。
相反鳴人完全不在乎自己正向自己的身體撒嬌。因為他知道裡面的是卡卡西,而只要是卡卡西那就一點問題也沒有。要知道鳴人可花了四年才終於知道旗木卡卡西真正的外表,他打從心底愛著男人的心而非外貌,儘管有時那張藏在面罩下的帥哥臉會令到鳴人情不自禁地臉紅…不過就算是在交往,多數時間鳴人都只是看到卡卡西那戴住了面罩的外表,所以外觀什麼的完全是大丈夫だ、問題ない!
很快鳴人就發現到卡卡西正利用少年那圓圓的臉蛋作出了無奈的表情──那狐狸似的鬍子都塌下來了──並伸出指尖都因為九尾而柔滑的手輕擦著有點亂的銀髮,小聲地道:「好吧,我代你去吧…但相反你要立即回家,不要惹事,懂了嗎?」
「是的卡卡西老師我愛死你啦!」鳴人用力抱住了少年,卡卡西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他對於自己的身體居然也有某種想法他果然真的是完全變態了!不過這也沒辦法呀,無論鳴人變成什麼樣子,那名孩子永遠都是他心目中最可愛最可吃的少年…但鳴人現在擁有的可是卡卡西自己的身體呀,就是這點才叫男人頭痛,實在不想去思考到底屬於漩渦鳴人的腦袋那邏輯的部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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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正在快樂地踏在回家的路上,他這時重新發現卡卡西真的長得好高,令到男孩看到了一些跟平日與別不同的風景。村子之中有些人帶著敬意向他打招呼,鳴人一視同仁地全部伸手作出一聲嗨,然後吹口哨繼續他那愉快的回家之路──儘管拉麵的香氣很快就吸引了屬於卡卡西那完全可以稱之為靈巧的鼻並把外表為男人心靈實為拉麵控的少年引離路軌。
鳴人此刻發現一樂就在眼前!而且伊魯卡老師還坐在裡面跟老闆快樂地聊天。於鳴人可以思考之前他已經衝前去對那名黑髮中忍作出了相當著名的「漩渦鳴人向著親愛的伊魯卡老師表示自己到底有多喜愛對方系列之──伊魯卡飛撲」並同時大喊:「伊魯卡老師很久不見!」不過在聲音出來的一刻鳴人終於都被現實打中了頭。
伊魯卡立即掉下了筷子,手刀整個人發呆,菖蒲亦大聲地尖叫並臉紅掩臉。能感到已經在鳴人懷中的黑髮中忍正在發抖,緩緩轉身然後以想要殺人的表情望向鳴人──那黑色的小眼睛之中倒映出旗木卡卡西的模樣──對方那份壞笑讓鳴人終於都能以他目前所擁有的天才腦袋分析並察覺到他剛做出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
「卡…卡…西…先…生…」伊魯卡一字一字地道,臉有點紅而且身後好像冒出了很多陰沉的東西。銀髮男人正確少年立即後退並伸出手大叫:「不!誤會!誤會了伊魯卡老師!我只是呃…我只是認錯人而已!」可是中忍一手就將上忍整個拉回店裡然後一把將男人按在坐椅上開始了老媽子模式吐出一大堆:「你知道你剛才做的事情到底有多失禮到底有多對不起鳴人嗎老實說鳴人突然就跑過來跟我說他居然跟你交往我已經感到相當不高興但我至少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顧他但你居然會在街上到處調戲別人到底你是否真的是愛鳴人的呀鳴人可是我的弟弟我的家人你居然敢在背後做出傷害他的事看來我之前還未完全教懂你做人的道理──」
老實說,鳴人完全沒有捉到伊魯卡在說什麼。他只聽到手刀掩臉感嘆了一聲:「唉,又來了。」而菖蒲苦笑道:「這個月的第三次說教了,卡卡西先生真的很辛苦呢。」令他不禁感到遲疑。伊魯卡老師向卡卡西說教?為何他之前完全沒有聽卡卡西講過?
伊魯卡繼續他那完全停不下來的演說:「──你別打算又把你那該死的書拿出來你要知道我可是說相當重要的話而且老實說像你這種除了看那種垃圾書就不懂得做別的事的傢伙為何值得鳴人去愛完全是一個相當好的問題而我肯定你絕對是做了什麼東西騙了那孩子對了你知道嗎鳴人居然說你溫柔說你是真心真意但我就是不肯相信而今天我又一次見證到你這種變態上忍簡直就是毫無節操的社會敗類這個世界的殘渣──」這叫鳴人有點好奇到底伊魯卡可以有多長氣,彷彿男人完全不需要呼吸這種東西。
沒錯,鳴人知道伊魯卡很關心自己,甚至有時到達了過份的地步,但他真的沒有想過黑忍中忍居然會背著鳴人如此教訓銀髮上忍,甚至──雖然鳴人沒有全都聽懂,但他還是知道伊魯卡正還把卡卡西踩得連垃圾也不如!越聽鳴人就越覺得沉不住氣,越沉不住氣令到他的心就越痛,因為他肯定卡卡西不值得要受到伊魯卡如此莫須有的指控!而且就算鳴人有多喜歡伊魯卡,那名中忍如此責備自己最愛的人也實在是太過份了!而且伊魯卡老師說的可全都不是事實──好吧,卡卡西的確是一名喜歡看親熱系列並對於把當中內容應用出來相當有興趣的變態,可是銀髮男人的溫柔與及真心真意都是漩渦鳴人絕對保證存在的!
「伊魯卡老師,我看你搞錯──」
「我還未說完!!」伊魯卡那充滿了威嚴的嗓音打斷了鳴人的反駁,令單目的男人事實少年立即張口結舌同時什麼東西也說不出來。到底黑髮中忍還有什麼樣的口水可以吐?到底伊魯卡有多無法信任卡卡西?就在鳴人拼命思考如何才能脫身的時候,凱的出現簡直就是為他打開了通往羅馬的大道。
「喲!我的永恆對手!為何你還坐在這兒!我們不是已經約定了到居酒屋之中作青春的相聚嗎?」凱一隻手放在頭上同時食指與中指分開叉住了他兩片紫菜一般的眉頭,另一隻手環過了腰背並於另外一邊伸出,姆指向上,合上雙腿卻向後提起了左腳,潔白的牙齒亦在閃閃發光。「粗眉老…呃,凱。」鳴人這次勉強成功阻止自己用他本來對凱的稱呼,儘管他心中真的相當感激凱突然的出現。
而在伊魯卡可以說任何東西之前凱就抓住了銀髮男人的肩躍上了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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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這時站在書店的門前,親熱系列最新一期的海報正明目張膽地貼在玻璃窗外面。他真的很想要進去!真的真的很想要進去立即把書買下來!只是店家會讓一名明顯只有十五歲的少年買那本書嗎?嘛…之前鳴人也有幾次幫自己拿書,應該沒問題吧。
於是金髮少年實為男人拉開了店門,無神地向店主「喲」了一聲。直接穿過這兒唯一的客人,以平淡的聲音道:「我來取之前訂的書,名字是──」
「是、是,你幫旗木卡卡西先生取的書。孩子,記得你還不能讀哦。」店主哈哈笑道,這叫卡卡西立即皺眉。這兒的店主也認得出鳴人了嗎?鳴人真的那麼常過來幫自己拿書?但無論如何卡卡西還是學習鳴人的樣子笑著說:「當然不會。」然後轉身還未出去就開始翻頁。走了兩步之後他感到護額的長結被誰人從後拉扯,轉身卻見到原來這店裡唯一的客人居然是佐井。
「鳴人,店主先生不是叫你不能讀嗎?」黑髮少年有點惱怒地道,這算是卡卡西難得看見佐井不是疑惑但表現得微怒的表情。老實說,卡卡西才不管現在自己頂住的到底是誰的外表,親熱天堂才是一切,沒有可以阻止他去閱讀,至少他已經不能再受一次因為虛假的劇透而被對手打敗的心靈創傷了。
「嘛嘛,我只是看看,不會看得懂的啦。」卡卡西學習鳴人的微笑並搖書,同時想要扯開佐井那捉住了金髮少年護額的手。但佐井只是露出更懊惱的表情,並以感覺像是把一心橫似的力度將其俘虜扯到自己跟前。
「既然看不懂,那為何還要看?鳴人,我知道這些都是你希望能更理解卡卡西先生跟取悅他的行為,你已經不只一次對著這種垃圾書埋頭苦幹了。為何?」黑髮少年道,那奇怪的嚴厲目光令上忍情不自禁地把腦中唯一可以反應過來的「這可是優質文學」吐出,只是佐井更是嘆氣,並堅實地道:「你又來了鳴人,看不懂為何又要學卡卡西先生的方式說這是優質文學?你不需要因為那個人而強迫自己做一些你根本就不喜歡做的事呀。我沒有戀愛過,所以不清楚書中所說『對象的喜好就是自己的喜好』到底是什麼感覺,不過每次看到你對著這些書苦惱的樣子,作為朋友,知道卡卡西先生完全不理解你到底有多為他而付出,我實在覺得心臟很難受。」
金髮少年把蔚藍的目光睜得很大。佐井則才說鳴人為了卡卡西而努力強迫自己去看這些少年完全沒有興趣閱讀的小說?目的是要更能理解卡卡西?取悅他?甚至還不只一次向佐井甚至是其他人指出親熱系列是文學?明明以前鳴人都只會抱著手一臉不悅地向卡卡西抱怨其戀人所閱讀的完全都只是浪費時間用的垃圾書而已…說起來那孩子最近亦開始主動去聊一些有關親熱系列內容的話,儘管男孩明顯沒有完全吸收,但卡卡西也肯定鳴人至少都有看過,都有嘗試去理解過…
「哈哈,那證明了鳴人君有多喜歡他的男朋友不是嗎?哎,有那樣的孩子作對象,旗木先生還真是三生有幸呢。」店主於書山的後方哼笑,令佐井亦向老闆擺出了他平日的生意式笑容:「是的。」
而卡卡西那半掩的目光則緩緩地,變得柔和,然後閉上了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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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眼前亂七八糟的情況,鳴人此刻相當肯定自己當初就應該聽從卡卡西的說話盡快回家,並待在家中什麼也不去做。
而不是在看到凱提起了姆指作出一個「看誰更快跑到居酒屋的挑戰」就被點燃戰火,結果令他站在一大群看起來至少已經半醉的上忍面前努力掩鼻。凱把鳴人推到紅豆與及久間之中並把那人眼中的「永恆對手」給壓坐下去,而很快這兩名傳出了刺鼻酒氣的忍者就立即環住了銀髮男人的肩提起了各自的酒瓶大叫乾杯。
鳴人從來都沒有喝過酒,他見過卡卡西有時會在家中自酙小碟燒酒並懶洋洋地提足賞月,但男人從來都不會主動要求鳴人來喝,同時只懂吃拉麵的男孩亦居然懂得要為著自己的健康著想而滴酒不沾,但最重要的其實是他曾見過自來也喝醉之後有多可怕而已。此刻,雷同為銀髮男人酙酒並大喊不醉無歸令到鳴人完全不知道他應該要怎麼辦才對,他要喝下這些酒嗎?還是把自來也跟綱手醉酒的形象保持在腦中呢?
直到出雲跟子鐵這對活寶貝你一言我一語地噥著:「卡卡西你再不喝就代表了不賞我們面啦!」「對對這樣我們就不再是朋友啦!」鳴人才勉為其難地提起了小碟片,拉下面罩把酒倒進嘴中並努力屏氣──嘩這是什麼味道咽喉好燙!他很想去噴酒,不過望一眼紅老師原來就坐他對面!自己一噴的話阿斯瑪就絕對會殺了他!而且漩渦鳴人可是未來的火影!少少的酒也喝不下來算什麼!
於是他努力阻止反胃的感覺把整碟液體清掉,其他上忍見狀都大聲叫好。鳴人只覺得胃部傳來了一種莫名的熱,而且嘴巴有點乾,但整體來說沒有男孩心中想過的那麼難受。紅豆歡呼了一聲然後解開了男人的肩膀開始為自己灌酒,而對面的紅則把手放在下巴上,略帶魔魅地道:「吶,卡卡西,你跟那孩子最近怎麼了?還是很親密吧?哼哈?」
這一句話成功令到在場所有上忍的目光都再次轉向他,鳴人感到心臟亦於同時用力一躍幾乎要衝出胸膛,難不成這群大人就是常常想要在其戀人身上八卦兩個人的私生活嗎?現在鳴人應該怎樣回答他們?亂七八糟的腦中唯一想到的就是:「很不錯!哈哈哈…」令部份上忍失望的同時,阿斯瑪亦開始道:「嘛,我想也差不多吧。我們不需要每天聽見這傢伙如何讚賞他的小戀人,不是嗎?」然後再啜了一口酒。
「這也是,說那孩子在修練之中有多進步的時候,你這傢伙完全是表現出要我們去痛扁你的表情!太可惡了!」久間用力鑽動上忍的頭,害鳴人不禁嘩了幾聲。他還未有時間思考久間剛才說話的意義,凱便拉起了嗓門大喊:「我的永恆對手完完全全把鳴人君當成了寶貝!幾天前他還在酒屋裡向我叫嚷就算犧牲自己的性命也會照顧鳴人君一輩子!永恆朋友們唷,大家都知道我當時實在有多感動嗎!?俗話說酒後酒後吐真言真的沒錯呀!!」
早已經醉倒了的大和提起手,把臉從桌子轉出來,含糊地作聲:「還不只…嗝…我每天…每天…是每天!!卡卡西前輩每天都…嗝…都抓住我跟我說鳴人有多出色…鳴人絕對可以成為火…嗝影…相信那孩子可以改變這個忍者界…嗚嗚,你們知道嗎…嗚…我也想要前輩也這樣稱讚我!嗚~嗚嗚~」
鳴人望著阿斯瑪安慰似地拍著哭泣男人的頭,心中反思剛才大家所說的話。卡卡西…平時都如此向所有人稱讚他?如此信任他?這叫身體為上忍的下忍不自覺地勾唇微笑,得知道他的戀人那麼重視自己真的令到鳴人感到相當高興與溫暖。他現在真的很想去找卡卡西,很想去向那人大叫一聲我愛你…但在他可以行動之前,子鐵就架住了銀髮男人的脖子,一把將整瓶清酒給塞進嘴裡去。
「為這段無私的愛情!乾杯!」就是鳴人的那瞬間消逝的意識唯一所能捉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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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在約定時間一個小時才出現於烤肉店中,站在門口似是把頭髮抓亂的小櫻指住了他大喊了一聲:「你遲到了!」「嘛這是因為路上有──」但還沒有聽完藉口女忍者就一把砸向金色的腦袋。如果遲到的是本來姿態的卡卡西,那名粉髮少女還不至向其老師作出如此不敬的行為;可是小櫻拳毆說錯話或做錯事的鳴人已經算是第七班天天上映的劇目,儘管躲開了足以致命的傷但上忍還是可以感受到腦袋之中傳來的劇痛與及無法停止的嗡嗡聲。
「又是你說今天是那什麼親熱系列新書發售的日子,卡卡西老師會看書而你就會有時間來陪我們的呢!現在居然還遲到,真的是有異性沒人性呀!」井野大喊,扁嘴。丁次夾了一片烤肉放在嘴裡,嘴嚼吞嚥然後才再伸出筷子夾起另一塊同時咕噥:「不對呀井野,他們的性別是一樣的呢,所以不是異性。」卻得到了金髮少女兇狠的目光:「我知道!但那又如何,讓我們抱怨不行嗎?鳴人一天二十四小時一星期七天都跟那名他說『寂~寞~』的戀人在一起,我們已經沒有很多時間可以跟鳴人聚首一堂了,難道這樣也有問題?」
卡卡西有點畏縮,根據井野的說話,她似乎完全把鳴人不能跟同期的孩子們一同出去玩的問題全都怪在上忍頭上。也難怪鳴人那麼在乎跟第十班的約定了…因為那孩子說不能出席的話這群小孩一定會把責任都推給卡卡西,特別是井野。
「嘛,能出來就算了吧,反正我們事實上也才開始不久,就別在乎啦。」鹿丸打了一聲呵欠然後繼續懶洋洋地轉動自己的肉。小櫻讓「鳴人」坐在她的旁邊之後亦向似是烤到一半的雞腿伸出了鐵筷子,卻發現有半面被烤焦了。「可惡,都怪卡卡西老師害鳴人遲到,那混帳。」她咒罵了一聲,是一些卡卡西完全沒有聽過其粉髮女隊友會在真的他面前說的東西──嘛,當然,拷貝忍者旗木卡卡西好歹還是中忍春野櫻的上司。
「但說實在,卡卡西老師佔用你的時間也夠長了吧?居然把戀人鎖在家中不讓他出門,完全是一名自私的男朋友才會做的事。」井野哼鼻,然後把肉都放到自己的盤子裡開始進攻。卡卡西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把目光都放在拍拍作響的烤肉架上,內心卻反思金髮女孩的評語──把鳴人鎖在家中?佔用鳴人?自私?這些都是什麼意思?他有做過嗎?沒有吧?他沒有主動要求鳴人必需要花時間來陪伴自己,儘管他事實上真的很喜歡鳴人留能在他身邊的時光不過…難道鳴人為了卡卡西能高興便真的一如井野所說般犧牲掉跟朋友一起玩樂的時間?
丁次把一些肉給放到金髮男孩面前的盤子。「吶,鳴人不要只是看,來吃點吧。」而卡卡西只能茫然地說謝,他腦中還在反思井野給自己的指責。
鹿丸單手托臉觀察著鬍臉男孩,心不在焉地翻轉著肉片而其他都被井野順便偷去,令黑髮少年在注意到的時候哼了一聲鼻。卡卡西終於都把第一口肉給放進了嘴並慢條斯理地咀嚼,而鳳梨頭中忍終於都像是後思後覺般吐了一句:「嘛,井野,我們不能因為鳴人比較年輕而假定卡卡西老師佔那傢伙便宜,說不定鳴人也喜歡能一直待在戀人身邊吧?怎說也好,他都已經不小了。」
「不是佔便宜那會是什麼?他們差了幾多年?十四年?十五年?對象還要是一名只懂讀那種混帳書本的變態教師!哪知道那名男人會否對鳴人做些什麼?如果被我發現他只把鳴人當成玩具般玩──」
「不,卡卡西老師不會這樣做。」小櫻提起筷子喃道,因為回憶東西而有點皺眉:「雖然一開始我們都不敢相信,但卡卡西老師事實上還相當重視鳴人,鳴人亦同樣非常重視老師。這就是為何他們當初不管全村反對也要在一起的原因,也是我當時會支持的原因。只是…唉,卡卡西老師也真的是呆子呢,感覺他完全不懂鳴人就是那種只要為了身邊所重視的人就會願意完全犧牲掉自己的蠢材…讓鳴人根本就沒時間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或是跟朋友見面…唉,鳴人,」粉髮少女把目光轉向金髮少年,令到卡卡西不禁想要畏縮,可是女孩那清楚寫上了擔憂的臉叫靈魂走錯地方的上忍阻止了自己。「如果你覺得現在的生活不幸福的話,別藏起來,跟我們說…最重要是跟卡卡西老師討論,我知道他如果真的愛你就應該會聽你說的,行嗎?」
這下子真的叫卡卡西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小櫻不知道她所拜託的,可就是旗木卡卡西本人,漩渦鳴人那名所謂「自私、呆笨、變態、孌童」的戀人。他不能代鳴人點頭說是,因為卡卡西真的不清楚自己所珍視的男孩跟他交往的過程是否就真的如其他人所說般那麼辛苦;但他亦不能搖頭說不行,那樣子就明顯表示出旗木卡卡西事實上是一名不負責任的男人,亦是上忍最不希望會成為的角色。
就在卡卡西掙扎自己應該需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頭信鴿飛到金髮少年的肩上,打開了信就發現那是阿斯瑪的字,說包括了「卡卡西」的整抬上忍都完全醉到不醒人士希望有其他人能幫忙把那些成年忍者們全部給抬回家,令真正的卡卡西忍不住小聲地吐出了鳴人的名字。
「又是卡卡西老師!那傢伙還真的不知道什麼叫作麻煩別人!他不是應該在家中去讀什麼鬼什麼天堂嗎?看鳴人連椅子也還未坐暖!」井野咆哮,丁次望著她同時望著肉,接下來把一大堆已經熟透了的肉類全都往嘴裡送。鹿丸嘆了一聲「麻煩死了」然後抓頭,望著金髮少年的目光充滿了估算,而小櫻則非常大聲地吐了一口無奈的氣:「怎說也好,我們還是先去幫忙吧。」
而卡卡西現在完全臉青,由衷地害怕鳴人到底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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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鳴人從睡夢之中醒來時,他發現自己獨自躺在足夠兩名成年人睡在一起的大床上,陽光則從床頭的窗外灑進,於空氣之中打做出虛幻似的白光。用力支撐自己並拭眼,一邊打呵欠一邊喃道:「卡卡西老師…?」沒多久就聽到了男人從洗手間處傳來了一聲:「在…」聲音聽起來有點像是在咆哮。
這叫鳴人立即皺眉,因為在對方那嘶叫聲之中很明顯充滿了痛意。於是他瞇住還在睏的眼睛跳下床,不顧一切地帶著還未睡醒的表情飛奔至洗手間。進入眼簾是銀髮男人對著洗面盤用力按住額頭的景象,叫鳴人內心更是擔憂與遲疑,卡卡西則是因為從鏡子的反射之中見到鳴人的出現,便微微勾起唇:「你醒來了?」
「老師你沒事嗎?呃…你喝酒了嗎?到底發生什麼一回事?」鳴人因為男人身上傳來的酒味而皺起了鼻,但卡卡西的臉單純擦青,掩住了嘴巴並再次對著洗臉盆大吐特吐,回了氣後才能強迫自己轉過頭,略帶虛弱地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昨日到底把多少酒給倒進這個身體裡…」或是說到底你被凱他們灌了多少。但卡卡西沒有問的機會,因為他已經感到胃酸再次想要擠上咽喉去。
鳴人眨眼,花了一段時間才完全回過神來。昨天的事如走馬燈一樣於金髮少年的腦中旋轉,他還勉強記得接下來在場每名上忍都向他擠了好幾支酒,他還勉強記得他因為一些已經不清楚是什麼樣的原因而把那些東西全都喝了下去,他還記得自己倒下的之後好像被誰人給抬起,他還記得那個人向他說了些什麼,而自己亦向對方回了些什麼…
「卡卡西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但粗眉老師突然就把我捉住然後…吶,先回到床上去吧!我來照顧你!」於是鳴人半拉半拖地把難得身體會完全發軟的卡卡西給牽回大床上,為男人蓋好被子之後便坐在床邊同時捉著對方的手不停帶著無限內疚吐了「對不起」。卡卡西虛弱地微笑的同時輕輕以姆指掃動鳴人那溫暖的手背,而金髮少年完全不知道卡卡西現在腦中正安慰地在思考:我們回到原來的身體實在太好了,這樣鳴人你就不需要受宿醉困擾…
但他確實聽到了銀髮男人以有點粗的聲音道:「鳴人…你其實可以…去跟你的朋友一起玩的…昨天你沒了機會…今天你可以…」
「咦!井野他們沒有跟說什麼奇怪的東西吧?」金髮少年輕按著其戀人沒有面罩的臉,得到了對方閉目的笑容:「沒有…只是你有一群相當珍惜你的朋友呢…鳴人,這太捧了。所以…」
「可是我也有一名把我當成寶的男朋友在這兒因為我而受苦,我怎可以把他給丟在這個地方而自己一個人跑掉呢?」鳴人抓頭苦笑,然後大聲嘆氣,彎身,笑著親吻那略為沾上了汗的鼻頭。「而且我喜歡待在老師身邊,我愛你,只要能在你身邊我就會高興,所以別在意井野他們說的話了!我是真心喜歡跟你在一起的~他們會抱怨單純是因為他們寂寞罷了~嘿嘿。」
這叫卡卡西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作為一名偉大的上忍他沒有力量去分析鳴人的說話之中到底包含了多少的真與及多少的逞強,但有一件事銀髮男人亦是相當肯定的。「我愛你,鳴人。」他低語,回想起之前一天他對著當時擁有自己身體的鳴人說出了同一句的說話。
而得到了由衷的燦爛笑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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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其實我打到一半很想去吐自己糟…為何他們就不懂得「變身」回自己的樣子…(炸)
交換身體的梗可以被看成為老梗,不過老梗只要可以用也絕對是一個永遠都能夠有東西寫出來的梗。
互相重視對方,但不知道對方事實上在背後有多重視自己…戀人都偏向在最喜歡的人面前表現出自己最好最自然的部份,而相信暗地裡自己做過什麼對方不會知道──有時這亦真的是事實,所以我就希望能讓他們互相代入彼此的角色,在其他人眼中理解到所愛的人事實上比你所知道的到底還有多愛著自己…
那就這樣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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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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