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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鐺…
「哈,修好了!」鳴人閤上了古舊大鐘那放有鐘擺的玻璃門,後退一步用力擦鼻來欣賞自己的成果。他注意到卡卡西先是以略為驚訝的表情望向他,接下來,男人的肩膀放鬆,彎起了眼睛變成笑容。「嘛,想不到鳴人懂得修理這種古鐘呢。」銀髮男人由衷地指出,當中的欣賞叫鳴人立即自負地吃笑。
「你想不到的東西還有很多哦,老師。」金髮青年奸狡地指出然後伸腰,接下來望向依舊在鐺鐺作響的大鐘。「哈!我漩渦鳴人大爺可不像老師你只要碰到機械之類的東西就完全搞不懂!老實說,誰會想到木葉第一技師的旗木卡卡西會是一名機械白痴?嘻嘻,雖然這樣的老師也很可愛。」
「嘛嘛,不要把你的長輩稱為可愛,明明你才是比較可愛的小子。」卡卡西伸手拉扯青年的臉皮,叫鳴人情不自禁地發出小孩子般的嗚咽──也不是他有打算藏起來。好不容易,那雙殺人的手終於都放開,鳴人來不及按住發腫的臉頰抱怨,就發現銀髮男人正以某程度上讀不懂的表情看著他。
而兩人的臉頰相當接近。
這個氣氛…難不成…!!好!鳴人暗自抓拳思考:作為他漩渦大爺當然不可能會浪費這種大好機會啦!於是金髮青年立即伸手勾住對方的面罩,他知道只要輕輕一拉對方華麗的鼻唇就會進入自己的眼簾。食指已經深入溫暖的纖維,在他想要把男人的面罩完全扯下的時候,對方卻若無其事地,向金髮青年作出了發問:「那個,鳴人,這座鐘好像已經響很久了。」
於是人柱力停下了動作,手指從卡卡西的面罩抽出卻沒有完全離開男人的臉。他瞇起眼睛疑惑地望向那感覺上響了不只十幾次的鐘,接下來苦惱地吼了一句:「別告訴我這東西居然還未被修好!」
無奈下,鳴人輕輕放開銀髮男人的臉頰轉身,伸手想要前去檢查的同時──
強大的查克拉突然憑空湧出,鳴人本能地後退而他同時感到卡卡西一同躍向後。「這是什麼!」那查克拉量也太過強大而且還不停地在這房間裡旋轉叫空間幾乎捲成暴風,混帳他跟卡卡西才剛剛幫這兒收拾乾淨現在又全都亂了!這突如其來的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敵人嗎!」鳴人大喊,居然會入侵旗木佐久茂的老居也算大膽了!青年立即從手袖裡抽出了苦無,同時他聽到卡卡西從後指示:「注意點!鳴人!」銀髮男人已經舉起護額揭露出勾玉的紅眸,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術他們兩人也從沒見過。咬住唇等待暴走的結果,大約五秒後,查克拉漩渦的中央突然出現了另一股查克拉反應──是人的反應。
「來了!」拷貝忍者喊道,於是兩人都更加繃緊──
「嘩呀!!」從查克拉中央冒出了小孩子的喊聲,突然一名小個子從中飛出,屁股著地彈了兩下並大字型地躺在地上,嘴巴張大而且嘴角抽搐,雙眼冒出了星星跟漩渦。
這是一名長有一頭銀色刺髮的…男孩,頭上戴有木葉的護額而且身上穿著有點像木葉上忍背心的套裝,只欠口袋的數目比較多而且看得出裡面藏有更多機關。年輕人看似大約為十一、二歲而且那張臉真的有夠圓,沒多久這孩子便擺動搖身,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海藍色的目光便落在兩名既小心又好奇地圍在男孩旁邊的忍者身上,並跟那四隻眼(兩藍一黑一紅)互相對視。
鐺鐺的報時聲不知何時終於都停下,只餘下滴答的齒輪音。這名似是木葉忍者的小子從地面爬起並輕輕拭目,接下來,向兩人含笑地說了一聲:「早~~」然後就整個人撲到卡卡西身上,臉頰撫擦銀髮男人的腹部好像是在撒嬌的小貓咪。
這叫卡卡西整個結凍了,鳴人倒是覺得自己身上湧出了熊熊大火怎說也好他的老師,他的隊長──他的男朋友怎可以如此被這種小毛頭佔便宜!?鳴人拉住男孩的衣領把這傢伙扯離卡卡西,然而,他發現自己連第一個字也還未罵得出口,這名銀髮的小男孩就反過來抱住了他的腰用臉頰向他撒嬌。
於是鳴人跟卡卡西只能歪起臉來面面相覷,這種來自陌生人的親暱舉動叫他們都不是很習慣。「嘛…孩子,你到底是誰?」拷貝忍者輕吐並蹲下來似是想要看清楚男孩的模樣,不過,這孩子接下來的說話對於鳴人還是卡卡西來說,絕對是一個叫木葉所有人都晴天霹靂的偉大衝擊。
「卡爸爸,鳴爸爸,我是你們在未來的孩子小白是也!」
然後鳴人彷彿聽到從自己跟卡卡西頭頂分別傳來轟的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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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當金髮人柱力抱住這孩子跟戀人一起跑過來火影大樓踢開火影室大門並衝到火影桌的面前向五代火影大喊:「奶奶奶奶奶奶我我我我我跟卡卡西老師生了孩子!」時,他真的沒有想到那名女忍者會立即把茶噴到他的臉上並歪起了嘴顯得難以置信,靜音幾乎摔跌而那頭笨豬理所當然地繼續微笑。
當然,一開始女火影不肯相信因為這情況絕對是不可能──而鳴人跟卡卡西本身事實上也不能想像他們未來有了孩子什麼的。但很快,在經歷了亂七八糟的「這怎可能你們何時生了這孩子!」還有「你們有大肚嗎誰才是生出來那個!!」與及「快叫小櫻來!收集傢伙的頭髮做DNA測試!!!」的混亂場面後,這名樂觀的小孩子便從忍者裝裡面抽出了一份捲軸,用力敲向綱手的鼻頭興奮地宣佈:「這是卡爸爸跟鳴爸爸寫來的信哦!」然後露齒而笑。
於是在眾人的見證下,他們翻開了書捲而接下來,捲軸上的封印突然變化為查克拉的力量,白煙突然湧出令火影室完全是灰白一片。
直到煙霧散去,大家都吃驚地發現,在捲軸也就是火影桌的上方,居然會站著用圍巾包住自己臉部的旗木卡卡西與及穿上了火影袍子的漩渦鳴人。
「咳咳咳!這些查克拉煙好難控制…」看似是完全步進了壯年時代的金髮男子捏住了鼻子,倒是旁邊的銀髮男人無奈地搖頭,然後伸出食指,戳向看著兩人的觀眾所在,示意術式已開始。於是男火影隨即立正並尷尬地咳了一聲。然後,那名金髮男人舉起手充滿活力地向眾人打招呼:「唷!過去的我們,大家好!」
……
過了無聲的十秒,捲軸上的鳴人才被身後的寫輪眼用者一踢,舉起的手終於都掉了回來。
「呀,對不起,那麼,我們就把這孩子交給你們了哦!」這名穿有六代目火影袍子的男人愉快地說,呆笑了三秒後那名銀髮的男人就無奈地垂頭。大家都聽到男人以非常小的聲音告訴鳴人:「你這樣說他們根本就搞不懂。」結果接下來,那完全是屬於旗木卡卡西平日懶洋洋的聲音,終於都以透過查克拉的方式,傳到眾人的耳中。
「嘛…大家好,那個…站在這兒的我們,就是十年後的旗木卡卡西跟漩渦鳴人了…嘛…於是呢,把這份捲軸交給你們的小白是我跟鳴人的孩子,因為他突然說想要回到過去看看以前的我們到底是怎麼樣,所以我們就把他送過來了。」未來的銀髮忍者有點羞怯地抓頭,然後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般補充:「呀,請放心,這孩子很乖巧的,三天後把他放回老爸那個古鐘前面,他就能夠自動回來了。」
喂!自動是什麼意思?你們在那個時鐘裡設定了什麼倒數裝置嗎!十八歲的鳴人還未能向「未來」的卡卡西說任何一個字(儘管,這捲軸應該只有單方面傳送影像的功能),「未來」的金髮男火影已經搶先大喊:「對對,小白是很乖巧的哦!所以就麻煩大家看照他三天,這樣我就能放心我跟卡醬二人世界──」這次輪到男人未說完捲軸就噴出了查克拉煙,在桌子下的鳴人彷彿看到這個所謂未來的他在最後一刻似乎被未來的卡卡西踩了一腳。好不容易才能夠吸收所有資訊,青年跟其他人一樣,把目光從已經再也沒有任何反應的捲軸移離,同時呆看著這名被他抱住的男孩。
注意到這小個子的銀髮忍者以厚臉皮的方式向他吃笑,叫人柱力只能再次望向卡卡西,然後是同樣茫然的綱手跟靜音。
「咦!!!」的四重奏於火影室內大聲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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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此刻,十八歲的金髮青年只能緊張地站在火影的辦公桌前,臉頰不停發熱而滿身不停冒冷汗。鳴人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在他的奶奶面前顯得那麼尷尬,其中一隻手被那名小白男孩牽住,而這孩子的另一隻手則握住了旗木卡卡西的那戴有手套的掌。
鳴人可以肯定現在三人一起手牽手的情況在外人看來也許就是一家三口樂也融融的畫面──他的戀人單純面無表情地望住地面,銀髮男孩倒是一臉嬉笑甚至興奮地哼歌,而鳴人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去笑不過…可惜,無論如何他就是不懂得如何能夠自然地笑得出。
他只知道自己此刻好想哭。
怎說也好,當你看著綱手擺出低頭抖身明顯在忍笑的找死姿態,你此刻唯一想要做的肯定就只有把自己藏在一個沒人找到的地方只並讓自己丟臉至死。現在他跟卡卡西都只能站在這兒比賽誰更快暴走,不過作為天生沒有耐性的忍者,鳴人能夠感到自己的「笑容」開始要麻木,直到綱手咳了好幾個聽起來嚴重像是在忍住吃笑的聲音,他肯定自己已經接近爆發的邊緣。
「綱手大人,小白的報告出來了哦。」小櫻敲了一下門,成功將女火影最後的弦線打斷,並大聲拍桌噴笑:「呀哈哈哈哈!居然是小白!!是小白!!靜音妳聽到嗎?居然把這孩子取名作小白!我靠!!這到底是為哪家的小貓小狗取名字!」金髮女忍者笑到胸前的脂肪都不停地上下彈跳,於是鳴人只能不舒服地嗚咽了一聲,卡卡西亦顯得有點兒畏縮,本來忍住不充血四分一張臉開始泛紅。
「綱、綱手大人請別這樣…鳴、鳴人跟卡卡、卡卡西先生會很困擾…」靜音好心地道,可是從鳴人來看那個咬住下唇忍住笑的樣子亦是全世界最滑稽的表情。這時牽住兩人的小男孩暴躁地大呼大叫:「別再笑人家了!人家很喜歡這個名字,因為這可是卡爸爸跟鳴爸爸為我取的名字!」不過兩名女性卻笑得更離譜,綱手把頭敲在桌子就連靜音在發抖靠在桌邊,天,這兩個混帳就是止不了!
「呀咳!」被忽視的春野女生用力清嗓子,接下來若無其事地走到辦公桌的前方。「我覺得小白這名字沒什麼問題,反正這兒已經有魚蛋跟稻草人了,其他名字也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小櫻的嘆氣帶有無奈,同時女孩把一些文件放在村子領導的桌上。「這是小白的DNA報告,結果當中沒有任何一部份跟鳴人或者卡卡西老師相似,看來應該是領養的孩子。」這個結果叫鳴人嘆了一口大氣而卡卡西亦不禁放鬆肩膀,他們無法想像自己或者男朋友會借助任何女性生孩子,而金髮青年更加不能想像他或者卡卡西老師隨意一人需要懷胎十月,無論如何他們都是堂堂大男人呀畜生!
「的確,這小鬼怎麼樣看都有十多歲了,既然是從十年後的未來過來,如果真是這兩人的孩子那早就應該已經生了出來。」五代火影終於都止住笑聲以手托住臉,隨意望了一眼文件接下來便道:「不過看起來真的超像這兩人的孩子呢,看那亂七八糟的銀毛,還有那雙藍色的眼睛跟鳴人長得十足十…呀哈~就連那張圓臉也是鳴人的,不過果然那串銀毛,那串從護額中央鑽出來的銀毛…」接下來,綱手便再次把臉整張埋在桌子裡,不受控制地以歇斯底里的方式用力拍桌炸笑。
鳴人望向卡卡西結果銀髮男人只是別過頭向旁邊羞怯地抓臉,於是青年再望向小白然後於腦中對比卡卡西放在上忍宿舍窗台那由四代火影任教隊伍的照片,運轉結果叫青年亦忍不住彎身噴了一聲笑。靠,這髮型也真的太像了!而且感覺還是滿可愛的不是嗎?
「吶,爸爸,這位大嬸到底在笑什麼?」銀髮男孩天真地問,呀呀就算是養子也好這也是未來他跟卡卡西老師的孩子…是他們的孩子…孩子…可惡那眼那臉那嘴真的超可愛!!鳴人忍不住伸出另外的手輕撫男孩的頭髮,內心的感動叫他發抖,同時情不自禁地輕吐了一聲:「沒,奶奶只是吃驚你的髮型有多像你卡爸爸小時的樣子罷了。」
卡卡西這時把臉轉回來以苦惱的方式望向鳴人,但金髮青年只是向他的男朋友苦笑聳肩。小白很快就把目光移開,似是對這個時代的任何東西都感到好奇,並把圓滾滾的藍眼到處飄。
在確定聽到「大嬸」兩字也沒反應的綱手應該還不會那麼快就笑完後,小櫻大嘆了一口氣走向前,輕輕杯住了淺髮男孩的臉,臉紅地感嘆了一句這孩子有多可愛,然後才無奈地向第七班的隊友們建議:「吶,我看就算你們呆在這種地方也沒用,剛才未來的你們也好像說過小白想要看看現在的木葉吧?這樣的話不如把這孩子帶出去玩玩看?反正我們得花一段時間才能讓綱手大人回復原狀。」
「我們真的可以把他帶出去?」卡卡西喃道,這次主動伸手撫向男孩的頭得到了小少年一張可愛的笑容。看著這個畫面鳴人突然有種特別的感覺,他從來都沒有真正擁有過一個家,小時曾經看到父母親牽住孩子的手一同相視而笑的畫面,每每都叫他感到非常羨慕。
「沒關係的,卡卡西老師,他是我們的孩子嘛。」從心底湧出那種感動的溫暖叫鳴人微笑,他能看到卡卡西再次臉紅,不過銀髮男人最後還是淡然地道:「嘛,鳴人這樣說的話那我們就一起出去吧…」拷貝忍者用力吸了一口大氣,接下來,男人突然就擺出父親才有的傻笑,完全投入作為傻爸爸的角色:「小白~想要讓爸爸抱抱嗎?」
「我已經十一歲!才不需要爸爸抱了!哼!」哈哈哈,是典型的愛臉子型小男生呢。不過鳴人逗樂地發現他的男朋友明顯在裝可憐,按住了胸以某程度上悲哀的表情說:「嗚嗚,未來的我們還真是教出了冷淡的孩子呢,我那玻璃這的心都碎掉了~」結果小白的臉立即變青,並整個人轉向卡卡西,目光非常焦慮:「卡爸爸你不會有事吧?吶吶,卡爸爸?」
鳴人輕推了一下他的男朋友半笑半指責:「別再逗他了。」叫他得到一把更響的嗚咽,而如果青年有夠清楚銀髮忍者的為人,他能肯定在那不高興的四分一張臉下絕對會是頑皮的鬼臉。這情況叫鳴人偷笑,然後便高興地繼續:「哈,就算不抱抱也沒關係,我們的小白已經是出色的忍者成為最出色的大男人了吧!」
用力拍向小孩的肩膀,結果小白立即挺胸噴氣並伸手按心。「當然!本大爺可是將會繼承鳴爸爸的衣缽並成為火影的男人!所以我才不能再要爸爸抱!」這句話令早已成為背景音樂的綱手笑得更加暴走,小櫻亦噴了一聲,卡卡西歪頭說了一句:「哦~」而鳴人亦不禁喊道:「好!不愧是我的兒子!這個理想實在太偉大了!」
「還有跟小櫻姐姐結婚!」
這次粉髮女生的笑容整個呆住了,綱手一邊喘笑一邊把椅子翻倒在地,靜音亦已經笑到再也無法作聲。對此鳴人跟卡卡西都不禁面面相覷,靠,這名自信過人的小男生,怎看都有齊十二歲鳴人那些自信甚至是白痴的個性!不過認真點想,這句話當中也有些東西給人的感覺相當奇怪…「不過小白,在十年後的話小櫻都應該已經二十八歲了…這不是代表了…她去到那種快要被稱為阿姨的年紀也還未結婚?」
然後鳴人感到自己被拳頭擊穿玻璃並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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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包紮的金髮青年神奇地看著他們來自未來的孩子拿住一本不應該在那種年紀閱卷的小說在街上大搖大擺地向前走,而且就算路上有任何障礙物也可以簡單閃避,甚至還能順手拉住一名因為來不及剎車而幾乎倒在地上的女孩子。
「呀~嘎,這叫作有其父必有其子還是說父母親的行為真的相當影響下一代的成長呢?卡卡西老師。」粉髮女忍者在旁邊以鄙視的目光望向那名此刻實在不敢把工口書拿在手上的男人,而被提到的忍者只能發抖然後假裝若無其事地伸手抓頭,接下來裝成被別的東西吸引:「呀,你們看?小白他閃避障礙物的能力真出色,將來絕對會是一名好忍者…」
「話說回來,小白到底想走到哪兒去?十年後的木葉跟十年前一個樣嗎?」鳴人不可思議地說,他總覺得未來的木葉在他的帶領下應該更出色更繁榮而且從剛才這孩子給他們看的捲軸來說,未來應該發明了更多現在沒有的忍術。不過說實在這孩子向前走的路線還真有夠熟悉,鳴人一直想不到這條路到底是通向哪兒的,直到某種香氣傳到鳴人的鼻子,青年才立即大喊:「是一樂!!」
小櫻嘆氣,而卡卡西的肩膀立即誇張地垂了下來而且臉色變得不太好。不過…唔~~~太好了!鳴人完全沒有想到就連他們的兒子也會喜歡一樂!小小的銀髮男孩立即閉上了書本向前跑,但小白還沒坐好,稚氣的聲音立即從店裡冒出來:「咦!!一樂爺爺你的頭髮變黑了呢!」
於是瞬間的功夫未來火影就飛雷神到小白身後,用力掩住了這小傢伙的嘴,向完全征住的手刀苦笑:「對、對不起一樂的大叔,這孩子是從未來跑過來的所以不知道現在的你頭髮還是黑…」呀,糟了,手刀先生的眉毛跳了一下,難道是他又說錯什麼話了嗎?
卡卡西這時才帶著吃笑翻開了布簾,小櫻無奈地跟在他們身後不過喂靠靠靠這小子居然夠膽用舌頭舔鳴人的手掌!在金髮青年放開手的一刻小白便大喊:「大叔我要秋刀魚拉麵!」結果,一直瞇眼的手刀做了眨眼這個不可能做到的動作,鳴人咦了一聲,而那似是想通發生了什麼事的卡卡西用手掌按住護額。
「果然,虎父無犬子呢。」粉髮女性搖頭,拉麵店的主人抖了一下然後立即靠到櫃檯把頭伸向小白:「什麼!?呃,等等,這是誰的兒子?」已經把筷子拿出來的小男孩立即歪頭,然後才恍然大悟地喊:「呀,對了呢!」
年輕人分開了筷子,接下來銀髮藍目的孩子才高興地向麵店老闆解釋:「這時代的一樂大叔不認識我呢,你好我叫小白,是卡爸爸跟鳴爸爸的兒子哦!」然後,沒有等中年男人從震驚回復過來,十一歲的小男孩便皺起了眉,重覆了一道這時代的一樂不會有的菜:「大叔,我的秋刀魚拉麵何時有?」
拉麵是鳴人的至愛,秋刀魚則是卡卡西所鍾情的食物,把兩者結合在一起成為秋刀魚拉麵…鳴人再次跟銀髮男人對望了一眼,便忍不住,異口同聲地吃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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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集中討論晚上應該讓小白睡在哪兒,回神過來這名男孩已經把兩名未來父親引領他們在未來的家──旗木佐久茂留下的宅第。如果是三人同住的話說不定這種老家是不錯的選擇,畢竟波風夫婦住的是公寓而在九尾入侵後那房子就被三代變賣作為鳴人嬰兒時期的養育費以安撫元老,而鳴人從小開始住的房子太過細小,卡卡西的上忍宿舍事實上亦無法同時擠下三個人。
既然有了這所房子,那他們沒必要花錢花時間再選一個新居,能夠直接選擇搬進旗木家已有的居所。鳴人猜想:這可說是相當理所當然的一件事。儘管,為幾乎全空的房間整理床舖的時候青年有注意到卡卡西的表情有點發呆──他知道銀髮男人只會在家裡才會拿下面罩,而且因為小白是兒子,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不必要在家族面前藏起那張臉,反正十成小白亦在跟未來的他們相處時看到過。
鳴人亦知道為什麼卡卡西會發呆,這名男人絕對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擁有建立家庭、跟珍愛的家族同住在這所房子的一天。事實上鳴人也有同樣的想法,於缺乏親愛的環境下成長,他也沒想到自己未來真的會有家人,甚至在發現自己是同志後就沒有幻想過他們會有孩子。現在這種被稱為爸爸的感覺鳴人自問永遠都不能習慣,但這樣也行,因為只有這種不習慣帶來的感動,才會叫青年忍不住珍惜每一秒。
所以,好不容易終於都讓精力旺盛的小白找周公下棋,金髮青年接下來便坐在通向庭園的木地走廊,輕輕伸手環住旁邊卡卡西的腰,讓沒有掙扎的銀髮男人更加靠向自己。在這三天會特別圓的月亮正為黑夜帶來足夠的光明,籬笆外偶爾亦會傳來青蛙的鳴音,成群白鳥於天空掠過,餘下的就是絕對的安靜。
直到舒服的氣氛完全包圍兩人,一直保持微笑的青年才緩緩地張嘴,柔聲輕吐:「吶,卡卡西老師,我想不到自己居然還真的會建立家庭呢。」
「……是哦。」男人的回應有點疲倦,但這亦是可以料想的。無論如何,他們剛才還碰見不少朋友像是八卦的井野跟放滿傻瓜想法的李跟凱,應付這群傢伙叫卡卡西甚至是鳴人都覺得相當累。
「這種帶著未來兒子四處逛街的感覺,老實說,真的超~緊張呢!」金髮青年小聲道,努力不想喊醒睡在背後房間裡的小男孩。他發現卡卡西以半垂的目光望向他,接下來,銀髮男人把單一的黑眼移向地面:「我也是。你知道,隨了任務外我都不是很習慣跟人這樣相處,我甚至不知道有沒有做錯。」
「不過為了那孩子我們看來這次還真是很拼命呢,嘻嘻。」他握緊了男人的手,讓頭靠在拷貝忍者的銀髮上。「我突然很想念我的爸爸媽媽,我想讓他們看到我們兒子。」
「…水門老師跟九品小姐一定會高興的。」
「還有你的爸爸媽媽也會高興的呀,老師!我們會跟兒子一起住在這座他們生下你的宅子裡,所以他們絕~對都會很感動的哦!」鳴人肯定地道,卡卡西把單一的黑目掃向青年的藍眼。
就在此刻,萬千世界變成了徹底的沉默,兩人眼中只有彼此的臉頰,鳴人感到可以從銀髮男人那墨黑的眼眸裡找到自己的倒映。直到,金髮青年看到男朋友臉上終於都願意露出笑容,他才緩緩地把額頭靠向對方,彼此的唇,只差五厘米遠──
身後的滑門被推開,然後,小白抓住了明顯過大的睡褲走出來,拭住眼睛模糊地道:「上廁所…」
太遲了,兩人已經完全彈開了。未來父親們一同驚惶地望著那名銀髮男孩拖住長褲向洗手間的位置走去,努力藏住心跳直到連影子都消失,兩人才放鬆,對望,然後,一同高興地向黑夜高聲大笑。
古老的大樓於這時響起,低沉的報時聲於整座旗木宅的每個各落緩緩地鳴響。
+++
(半年後)
「這是最後的了吧。」鳴人丟開了手上那已經沾血斷裂的長刀,陰沉的藍目掃視這座剛被他們浴血的村子。小櫻在旁邊治療佐井身上的傷,而大和輕輕點頭,以耐人尋味的目光觀察鳴人一段時間,才無奈地嘆氣:「事實上這種任務一般都是暗部做的,鳴人,最近暗部人手不足才會出動我們上忍,而且我認為,你已經被綱手大人選為火影後補,讓你知道每道村子背後擁有的黑影,我認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金髮青年嘲諷地哼了一聲,就是因為這村子知道一些木葉的秘密而要滅村,元老的決定也太過不近人情了。太陽開始在這經歷過血浴的村子爬升,從身後感到卡卡西的查克拉傳來,於是人柱力轉頭,卻發現在男人懷中抱住了一名大約是一歲多大的小嬰孩。
「卡卡西前輩!這個是村子裡的孩子嗎?我們不能──」棕髮男人說到一半那名孩子就像希望反抗命運般高聲痛哭,鳴人感到心底突然湧出了一股衝動,跑向他的戀人並望向那沾上了血的襁褓。突如其來的即使感叫青年吃驚,抱在卡卡西懷中小嬰兒那毛細的銀髮,在哭泣時翻出來的蔚藍眼睛,還有這不屈的生命力,也跟他們記憶中那只出現了三天的孩子相同。
沉默地從卡卡西的眼中得到肯定,青年發現自己從在接下這任務之後,終於都,第一次微笑。
帶同淚水微笑。
畢竟他們事實上是這村子的仇人,卻成為了這孩子的父親。
古老的大鐘此時於晨曦初現的滅亡之村裡鐺鐺作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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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我只有在打最後的部份才入狀態,感冒菌真的超級該死OTL
本來還有很多東西想打,不過打太多的話可能會牽涉到別的西皮而我自己也覺得這會很麻煩(喂)事實上只是想要為這兩個人作一個家的概念,收養的話說不定比男生子更讓人接受,於是便這樣設定了。
是說在上文裡的兩人還是處於交往初期所以某些動作感覺上可能比較生疏,不過這篇比起來應該更著重於家人的概念吧…嘛,我希望是這樣啦XD
「哈,修好了!」鳴人閤上了古舊大鐘那放有鐘擺的玻璃門,後退一步用力擦鼻來欣賞自己的成果。他注意到卡卡西先是以略為驚訝的表情望向他,接下來,男人的肩膀放鬆,彎起了眼睛變成笑容。「嘛,想不到鳴人懂得修理這種古鐘呢。」銀髮男人由衷地指出,當中的欣賞叫鳴人立即自負地吃笑。
「你想不到的東西還有很多哦,老師。」金髮青年奸狡地指出然後伸腰,接下來望向依舊在鐺鐺作響的大鐘。「哈!我漩渦鳴人大爺可不像老師你只要碰到機械之類的東西就完全搞不懂!老實說,誰會想到木葉第一技師的旗木卡卡西會是一名機械白痴?嘻嘻,雖然這樣的老師也很可愛。」
「嘛嘛,不要把你的長輩稱為可愛,明明你才是比較可愛的小子。」卡卡西伸手拉扯青年的臉皮,叫鳴人情不自禁地發出小孩子般的嗚咽──也不是他有打算藏起來。好不容易,那雙殺人的手終於都放開,鳴人來不及按住發腫的臉頰抱怨,就發現銀髮男人正以某程度上讀不懂的表情看著他。
而兩人的臉頰相當接近。
這個氣氛…難不成…!!好!鳴人暗自抓拳思考:作為他漩渦大爺當然不可能會浪費這種大好機會啦!於是金髮青年立即伸手勾住對方的面罩,他知道只要輕輕一拉對方華麗的鼻唇就會進入自己的眼簾。食指已經深入溫暖的纖維,在他想要把男人的面罩完全扯下的時候,對方卻若無其事地,向金髮青年作出了發問:「那個,鳴人,這座鐘好像已經響很久了。」
於是人柱力停下了動作,手指從卡卡西的面罩抽出卻沒有完全離開男人的臉。他瞇起眼睛疑惑地望向那感覺上響了不只十幾次的鐘,接下來苦惱地吼了一句:「別告訴我這東西居然還未被修好!」
無奈下,鳴人輕輕放開銀髮男人的臉頰轉身,伸手想要前去檢查的同時──
強大的查克拉突然憑空湧出,鳴人本能地後退而他同時感到卡卡西一同躍向後。「這是什麼!」那查克拉量也太過強大而且還不停地在這房間裡旋轉叫空間幾乎捲成暴風,混帳他跟卡卡西才剛剛幫這兒收拾乾淨現在又全都亂了!這突如其來的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敵人嗎!」鳴人大喊,居然會入侵旗木佐久茂的老居也算大膽了!青年立即從手袖裡抽出了苦無,同時他聽到卡卡西從後指示:「注意點!鳴人!」銀髮男人已經舉起護額揭露出勾玉的紅眸,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術他們兩人也從沒見過。咬住唇等待暴走的結果,大約五秒後,查克拉漩渦的中央突然出現了另一股查克拉反應──是人的反應。
「來了!」拷貝忍者喊道,於是兩人都更加繃緊──
「嘩呀!!」從查克拉中央冒出了小孩子的喊聲,突然一名小個子從中飛出,屁股著地彈了兩下並大字型地躺在地上,嘴巴張大而且嘴角抽搐,雙眼冒出了星星跟漩渦。
這是一名長有一頭銀色刺髮的…男孩,頭上戴有木葉的護額而且身上穿著有點像木葉上忍背心的套裝,只欠口袋的數目比較多而且看得出裡面藏有更多機關。年輕人看似大約為十一、二歲而且那張臉真的有夠圓,沒多久這孩子便擺動搖身,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海藍色的目光便落在兩名既小心又好奇地圍在男孩旁邊的忍者身上,並跟那四隻眼(兩藍一黑一紅)互相對視。
鐺鐺的報時聲不知何時終於都停下,只餘下滴答的齒輪音。這名似是木葉忍者的小子從地面爬起並輕輕拭目,接下來,向兩人含笑地說了一聲:「早~~」然後就整個人撲到卡卡西身上,臉頰撫擦銀髮男人的腹部好像是在撒嬌的小貓咪。
這叫卡卡西整個結凍了,鳴人倒是覺得自己身上湧出了熊熊大火怎說也好他的老師,他的隊長──他的男朋友怎可以如此被這種小毛頭佔便宜!?鳴人拉住男孩的衣領把這傢伙扯離卡卡西,然而,他發現自己連第一個字也還未罵得出口,這名銀髮的小男孩就反過來抱住了他的腰用臉頰向他撒嬌。
於是鳴人跟卡卡西只能歪起臉來面面相覷,這種來自陌生人的親暱舉動叫他們都不是很習慣。「嘛…孩子,你到底是誰?」拷貝忍者輕吐並蹲下來似是想要看清楚男孩的模樣,不過,這孩子接下來的說話對於鳴人還是卡卡西來說,絕對是一個叫木葉所有人都晴天霹靂的偉大衝擊。
「卡爸爸,鳴爸爸,我是你們在未來的孩子小白是也!」
然後鳴人彷彿聽到從自己跟卡卡西頭頂分別傳來轟的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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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當金髮人柱力抱住這孩子跟戀人一起跑過來火影大樓踢開火影室大門並衝到火影桌的面前向五代火影大喊:「奶奶奶奶奶奶我我我我我跟卡卡西老師生了孩子!」時,他真的沒有想到那名女忍者會立即把茶噴到他的臉上並歪起了嘴顯得難以置信,靜音幾乎摔跌而那頭笨豬理所當然地繼續微笑。
當然,一開始女火影不肯相信因為這情況絕對是不可能──而鳴人跟卡卡西本身事實上也不能想像他們未來有了孩子什麼的。但很快,在經歷了亂七八糟的「這怎可能你們何時生了這孩子!」還有「你們有大肚嗎誰才是生出來那個!!」與及「快叫小櫻來!收集傢伙的頭髮做DNA測試!!!」的混亂場面後,這名樂觀的小孩子便從忍者裝裡面抽出了一份捲軸,用力敲向綱手的鼻頭興奮地宣佈:「這是卡爸爸跟鳴爸爸寫來的信哦!」然後露齒而笑。
於是在眾人的見證下,他們翻開了書捲而接下來,捲軸上的封印突然變化為查克拉的力量,白煙突然湧出令火影室完全是灰白一片。
直到煙霧散去,大家都吃驚地發現,在捲軸也就是火影桌的上方,居然會站著用圍巾包住自己臉部的旗木卡卡西與及穿上了火影袍子的漩渦鳴人。
「咳咳咳!這些查克拉煙好難控制…」看似是完全步進了壯年時代的金髮男子捏住了鼻子,倒是旁邊的銀髮男人無奈地搖頭,然後伸出食指,戳向看著兩人的觀眾所在,示意術式已開始。於是男火影隨即立正並尷尬地咳了一聲。然後,那名金髮男人舉起手充滿活力地向眾人打招呼:「唷!過去的我們,大家好!」
……
過了無聲的十秒,捲軸上的鳴人才被身後的寫輪眼用者一踢,舉起的手終於都掉了回來。
「呀,對不起,那麼,我們就把這孩子交給你們了哦!」這名穿有六代目火影袍子的男人愉快地說,呆笑了三秒後那名銀髮的男人就無奈地垂頭。大家都聽到男人以非常小的聲音告訴鳴人:「你這樣說他們根本就搞不懂。」結果接下來,那完全是屬於旗木卡卡西平日懶洋洋的聲音,終於都以透過查克拉的方式,傳到眾人的耳中。
「嘛…大家好,那個…站在這兒的我們,就是十年後的旗木卡卡西跟漩渦鳴人了…嘛…於是呢,把這份捲軸交給你們的小白是我跟鳴人的孩子,因為他突然說想要回到過去看看以前的我們到底是怎麼樣,所以我們就把他送過來了。」未來的銀髮忍者有點羞怯地抓頭,然後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般補充:「呀,請放心,這孩子很乖巧的,三天後把他放回老爸那個古鐘前面,他就能夠自動回來了。」
喂!自動是什麼意思?你們在那個時鐘裡設定了什麼倒數裝置嗎!十八歲的鳴人還未能向「未來」的卡卡西說任何一個字(儘管,這捲軸應該只有單方面傳送影像的功能),「未來」的金髮男火影已經搶先大喊:「對對,小白是很乖巧的哦!所以就麻煩大家看照他三天,這樣我就能放心我跟卡醬二人世界──」這次輪到男人未說完捲軸就噴出了查克拉煙,在桌子下的鳴人彷彿看到這個所謂未來的他在最後一刻似乎被未來的卡卡西踩了一腳。好不容易才能夠吸收所有資訊,青年跟其他人一樣,把目光從已經再也沒有任何反應的捲軸移離,同時呆看著這名被他抱住的男孩。
注意到這小個子的銀髮忍者以厚臉皮的方式向他吃笑,叫人柱力只能再次望向卡卡西,然後是同樣茫然的綱手跟靜音。
「咦!!!」的四重奏於火影室內大聲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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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此刻,十八歲的金髮青年只能緊張地站在火影的辦公桌前,臉頰不停發熱而滿身不停冒冷汗。鳴人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在他的奶奶面前顯得那麼尷尬,其中一隻手被那名小白男孩牽住,而這孩子的另一隻手則握住了旗木卡卡西的那戴有手套的掌。
鳴人可以肯定現在三人一起手牽手的情況在外人看來也許就是一家三口樂也融融的畫面──他的戀人單純面無表情地望住地面,銀髮男孩倒是一臉嬉笑甚至興奮地哼歌,而鳴人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去笑不過…可惜,無論如何他就是不懂得如何能夠自然地笑得出。
他只知道自己此刻好想哭。
怎說也好,當你看著綱手擺出低頭抖身明顯在忍笑的找死姿態,你此刻唯一想要做的肯定就只有把自己藏在一個沒人找到的地方只並讓自己丟臉至死。現在他跟卡卡西都只能站在這兒比賽誰更快暴走,不過作為天生沒有耐性的忍者,鳴人能夠感到自己的「笑容」開始要麻木,直到綱手咳了好幾個聽起來嚴重像是在忍住吃笑的聲音,他肯定自己已經接近爆發的邊緣。
「綱手大人,小白的報告出來了哦。」小櫻敲了一下門,成功將女火影最後的弦線打斷,並大聲拍桌噴笑:「呀哈哈哈哈!居然是小白!!是小白!!靜音妳聽到嗎?居然把這孩子取名作小白!我靠!!這到底是為哪家的小貓小狗取名字!」金髮女忍者笑到胸前的脂肪都不停地上下彈跳,於是鳴人只能不舒服地嗚咽了一聲,卡卡西亦顯得有點兒畏縮,本來忍住不充血四分一張臉開始泛紅。
「綱、綱手大人請別這樣…鳴、鳴人跟卡卡、卡卡西先生會很困擾…」靜音好心地道,可是從鳴人來看那個咬住下唇忍住笑的樣子亦是全世界最滑稽的表情。這時牽住兩人的小男孩暴躁地大呼大叫:「別再笑人家了!人家很喜歡這個名字,因為這可是卡爸爸跟鳴爸爸為我取的名字!」不過兩名女性卻笑得更離譜,綱手把頭敲在桌子就連靜音在發抖靠在桌邊,天,這兩個混帳就是止不了!
「呀咳!」被忽視的春野女生用力清嗓子,接下來若無其事地走到辦公桌的前方。「我覺得小白這名字沒什麼問題,反正這兒已經有魚蛋跟稻草人了,其他名字也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小櫻的嘆氣帶有無奈,同時女孩把一些文件放在村子領導的桌上。「這是小白的DNA報告,結果當中沒有任何一部份跟鳴人或者卡卡西老師相似,看來應該是領養的孩子。」這個結果叫鳴人嘆了一口大氣而卡卡西亦不禁放鬆肩膀,他們無法想像自己或者男朋友會借助任何女性生孩子,而金髮青年更加不能想像他或者卡卡西老師隨意一人需要懷胎十月,無論如何他們都是堂堂大男人呀畜生!
「的確,這小鬼怎麼樣看都有十多歲了,既然是從十年後的未來過來,如果真是這兩人的孩子那早就應該已經生了出來。」五代火影終於都止住笑聲以手托住臉,隨意望了一眼文件接下來便道:「不過看起來真的超像這兩人的孩子呢,看那亂七八糟的銀毛,還有那雙藍色的眼睛跟鳴人長得十足十…呀哈~就連那張圓臉也是鳴人的,不過果然那串銀毛,那串從護額中央鑽出來的銀毛…」接下來,綱手便再次把臉整張埋在桌子裡,不受控制地以歇斯底里的方式用力拍桌炸笑。
鳴人望向卡卡西結果銀髮男人只是別過頭向旁邊羞怯地抓臉,於是青年再望向小白然後於腦中對比卡卡西放在上忍宿舍窗台那由四代火影任教隊伍的照片,運轉結果叫青年亦忍不住彎身噴了一聲笑。靠,這髮型也真的太像了!而且感覺還是滿可愛的不是嗎?
「吶,爸爸,這位大嬸到底在笑什麼?」銀髮男孩天真地問,呀呀就算是養子也好這也是未來他跟卡卡西老師的孩子…是他們的孩子…孩子…可惡那眼那臉那嘴真的超可愛!!鳴人忍不住伸出另外的手輕撫男孩的頭髮,內心的感動叫他發抖,同時情不自禁地輕吐了一聲:「沒,奶奶只是吃驚你的髮型有多像你卡爸爸小時的樣子罷了。」
卡卡西這時把臉轉回來以苦惱的方式望向鳴人,但金髮青年只是向他的男朋友苦笑聳肩。小白很快就把目光移開,似是對這個時代的任何東西都感到好奇,並把圓滾滾的藍眼到處飄。
在確定聽到「大嬸」兩字也沒反應的綱手應該還不會那麼快就笑完後,小櫻大嘆了一口氣走向前,輕輕杯住了淺髮男孩的臉,臉紅地感嘆了一句這孩子有多可愛,然後才無奈地向第七班的隊友們建議:「吶,我看就算你們呆在這種地方也沒用,剛才未來的你們也好像說過小白想要看看現在的木葉吧?這樣的話不如把這孩子帶出去玩玩看?反正我們得花一段時間才能讓綱手大人回復原狀。」
「我們真的可以把他帶出去?」卡卡西喃道,這次主動伸手撫向男孩的頭得到了小少年一張可愛的笑容。看著這個畫面鳴人突然有種特別的感覺,他從來都沒有真正擁有過一個家,小時曾經看到父母親牽住孩子的手一同相視而笑的畫面,每每都叫他感到非常羨慕。
「沒關係的,卡卡西老師,他是我們的孩子嘛。」從心底湧出那種感動的溫暖叫鳴人微笑,他能看到卡卡西再次臉紅,不過銀髮男人最後還是淡然地道:「嘛,鳴人這樣說的話那我們就一起出去吧…」拷貝忍者用力吸了一口大氣,接下來,男人突然就擺出父親才有的傻笑,完全投入作為傻爸爸的角色:「小白~想要讓爸爸抱抱嗎?」
「我已經十一歲!才不需要爸爸抱了!哼!」哈哈哈,是典型的愛臉子型小男生呢。不過鳴人逗樂地發現他的男朋友明顯在裝可憐,按住了胸以某程度上悲哀的表情說:「嗚嗚,未來的我們還真是教出了冷淡的孩子呢,我那玻璃這的心都碎掉了~」結果小白的臉立即變青,並整個人轉向卡卡西,目光非常焦慮:「卡爸爸你不會有事吧?吶吶,卡爸爸?」
鳴人輕推了一下他的男朋友半笑半指責:「別再逗他了。」叫他得到一把更響的嗚咽,而如果青年有夠清楚銀髮忍者的為人,他能肯定在那不高興的四分一張臉下絕對會是頑皮的鬼臉。這情況叫鳴人偷笑,然後便高興地繼續:「哈,就算不抱抱也沒關係,我們的小白已經是出色的忍者成為最出色的大男人了吧!」
用力拍向小孩的肩膀,結果小白立即挺胸噴氣並伸手按心。「當然!本大爺可是將會繼承鳴爸爸的衣缽並成為火影的男人!所以我才不能再要爸爸抱!」這句話令早已成為背景音樂的綱手笑得更加暴走,小櫻亦噴了一聲,卡卡西歪頭說了一句:「哦~」而鳴人亦不禁喊道:「好!不愧是我的兒子!這個理想實在太偉大了!」
「還有跟小櫻姐姐結婚!」
這次粉髮女生的笑容整個呆住了,綱手一邊喘笑一邊把椅子翻倒在地,靜音亦已經笑到再也無法作聲。對此鳴人跟卡卡西都不禁面面相覷,靠,這名自信過人的小男生,怎看都有齊十二歲鳴人那些自信甚至是白痴的個性!不過認真點想,這句話當中也有些東西給人的感覺相當奇怪…「不過小白,在十年後的話小櫻都應該已經二十八歲了…這不是代表了…她去到那種快要被稱為阿姨的年紀也還未結婚?」
然後鳴人感到自己被拳頭擊穿玻璃並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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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包紮的金髮青年神奇地看著他們來自未來的孩子拿住一本不應該在那種年紀閱卷的小說在街上大搖大擺地向前走,而且就算路上有任何障礙物也可以簡單閃避,甚至還能順手拉住一名因為來不及剎車而幾乎倒在地上的女孩子。
「呀~嘎,這叫作有其父必有其子還是說父母親的行為真的相當影響下一代的成長呢?卡卡西老師。」粉髮女忍者在旁邊以鄙視的目光望向那名此刻實在不敢把工口書拿在手上的男人,而被提到的忍者只能發抖然後假裝若無其事地伸手抓頭,接下來裝成被別的東西吸引:「呀,你們看?小白他閃避障礙物的能力真出色,將來絕對會是一名好忍者…」
「話說回來,小白到底想走到哪兒去?十年後的木葉跟十年前一個樣嗎?」鳴人不可思議地說,他總覺得未來的木葉在他的帶領下應該更出色更繁榮而且從剛才這孩子給他們看的捲軸來說,未來應該發明了更多現在沒有的忍術。不過說實在這孩子向前走的路線還真有夠熟悉,鳴人一直想不到這條路到底是通向哪兒的,直到某種香氣傳到鳴人的鼻子,青年才立即大喊:「是一樂!!」
小櫻嘆氣,而卡卡西的肩膀立即誇張地垂了下來而且臉色變得不太好。不過…唔~~~太好了!鳴人完全沒有想到就連他們的兒子也會喜歡一樂!小小的銀髮男孩立即閉上了書本向前跑,但小白還沒坐好,稚氣的聲音立即從店裡冒出來:「咦!!一樂爺爺你的頭髮變黑了呢!」
於是瞬間的功夫未來火影就飛雷神到小白身後,用力掩住了這小傢伙的嘴,向完全征住的手刀苦笑:「對、對不起一樂的大叔,這孩子是從未來跑過來的所以不知道現在的你頭髮還是黑…」呀,糟了,手刀先生的眉毛跳了一下,難道是他又說錯什麼話了嗎?
卡卡西這時才帶著吃笑翻開了布簾,小櫻無奈地跟在他們身後不過喂靠靠靠這小子居然夠膽用舌頭舔鳴人的手掌!在金髮青年放開手的一刻小白便大喊:「大叔我要秋刀魚拉麵!」結果,一直瞇眼的手刀做了眨眼這個不可能做到的動作,鳴人咦了一聲,而那似是想通發生了什麼事的卡卡西用手掌按住護額。
「果然,虎父無犬子呢。」粉髮女性搖頭,拉麵店的主人抖了一下然後立即靠到櫃檯把頭伸向小白:「什麼!?呃,等等,這是誰的兒子?」已經把筷子拿出來的小男孩立即歪頭,然後才恍然大悟地喊:「呀,對了呢!」
年輕人分開了筷子,接下來銀髮藍目的孩子才高興地向麵店老闆解釋:「這時代的一樂大叔不認識我呢,你好我叫小白,是卡爸爸跟鳴爸爸的兒子哦!」然後,沒有等中年男人從震驚回復過來,十一歲的小男孩便皺起了眉,重覆了一道這時代的一樂不會有的菜:「大叔,我的秋刀魚拉麵何時有?」
拉麵是鳴人的至愛,秋刀魚則是卡卡西所鍾情的食物,把兩者結合在一起成為秋刀魚拉麵…鳴人再次跟銀髮男人對望了一眼,便忍不住,異口同聲地吃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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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集中討論晚上應該讓小白睡在哪兒,回神過來這名男孩已經把兩名未來父親引領他們在未來的家──旗木佐久茂留下的宅第。如果是三人同住的話說不定這種老家是不錯的選擇,畢竟波風夫婦住的是公寓而在九尾入侵後那房子就被三代變賣作為鳴人嬰兒時期的養育費以安撫元老,而鳴人從小開始住的房子太過細小,卡卡西的上忍宿舍事實上亦無法同時擠下三個人。
既然有了這所房子,那他們沒必要花錢花時間再選一個新居,能夠直接選擇搬進旗木家已有的居所。鳴人猜想:這可說是相當理所當然的一件事。儘管,為幾乎全空的房間整理床舖的時候青年有注意到卡卡西的表情有點發呆──他知道銀髮男人只會在家裡才會拿下面罩,而且因為小白是兒子,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不必要在家族面前藏起那張臉,反正十成小白亦在跟未來的他們相處時看到過。
鳴人亦知道為什麼卡卡西會發呆,這名男人絕對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擁有建立家庭、跟珍愛的家族同住在這所房子的一天。事實上鳴人也有同樣的想法,於缺乏親愛的環境下成長,他也沒想到自己未來真的會有家人,甚至在發現自己是同志後就沒有幻想過他們會有孩子。現在這種被稱為爸爸的感覺鳴人自問永遠都不能習慣,但這樣也行,因為只有這種不習慣帶來的感動,才會叫青年忍不住珍惜每一秒。
所以,好不容易終於都讓精力旺盛的小白找周公下棋,金髮青年接下來便坐在通向庭園的木地走廊,輕輕伸手環住旁邊卡卡西的腰,讓沒有掙扎的銀髮男人更加靠向自己。在這三天會特別圓的月亮正為黑夜帶來足夠的光明,籬笆外偶爾亦會傳來青蛙的鳴音,成群白鳥於天空掠過,餘下的就是絕對的安靜。
直到舒服的氣氛完全包圍兩人,一直保持微笑的青年才緩緩地張嘴,柔聲輕吐:「吶,卡卡西老師,我想不到自己居然還真的會建立家庭呢。」
「……是哦。」男人的回應有點疲倦,但這亦是可以料想的。無論如何,他們剛才還碰見不少朋友像是八卦的井野跟放滿傻瓜想法的李跟凱,應付這群傢伙叫卡卡西甚至是鳴人都覺得相當累。
「這種帶著未來兒子四處逛街的感覺,老實說,真的超~緊張呢!」金髮青年小聲道,努力不想喊醒睡在背後房間裡的小男孩。他發現卡卡西以半垂的目光望向他,接下來,銀髮男人把單一的黑眼移向地面:「我也是。你知道,隨了任務外我都不是很習慣跟人這樣相處,我甚至不知道有沒有做錯。」
「不過為了那孩子我們看來這次還真是很拼命呢,嘻嘻。」他握緊了男人的手,讓頭靠在拷貝忍者的銀髮上。「我突然很想念我的爸爸媽媽,我想讓他們看到我們兒子。」
「…水門老師跟九品小姐一定會高興的。」
「還有你的爸爸媽媽也會高興的呀,老師!我們會跟兒子一起住在這座他們生下你的宅子裡,所以他們絕~對都會很感動的哦!」鳴人肯定地道,卡卡西把單一的黑目掃向青年的藍眼。
就在此刻,萬千世界變成了徹底的沉默,兩人眼中只有彼此的臉頰,鳴人感到可以從銀髮男人那墨黑的眼眸裡找到自己的倒映。直到,金髮青年看到男朋友臉上終於都願意露出笑容,他才緩緩地把額頭靠向對方,彼此的唇,只差五厘米遠──
身後的滑門被推開,然後,小白抓住了明顯過大的睡褲走出來,拭住眼睛模糊地道:「上廁所…」
太遲了,兩人已經完全彈開了。未來父親們一同驚惶地望著那名銀髮男孩拖住長褲向洗手間的位置走去,努力藏住心跳直到連影子都消失,兩人才放鬆,對望,然後,一同高興地向黑夜高聲大笑。
古老的大樓於這時響起,低沉的報時聲於整座旗木宅的每個各落緩緩地鳴響。
+++
(半年後)
「這是最後的了吧。」鳴人丟開了手上那已經沾血斷裂的長刀,陰沉的藍目掃視這座剛被他們浴血的村子。小櫻在旁邊治療佐井身上的傷,而大和輕輕點頭,以耐人尋味的目光觀察鳴人一段時間,才無奈地嘆氣:「事實上這種任務一般都是暗部做的,鳴人,最近暗部人手不足才會出動我們上忍,而且我認為,你已經被綱手大人選為火影後補,讓你知道每道村子背後擁有的黑影,我認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金髮青年嘲諷地哼了一聲,就是因為這村子知道一些木葉的秘密而要滅村,元老的決定也太過不近人情了。太陽開始在這經歷過血浴的村子爬升,從身後感到卡卡西的查克拉傳來,於是人柱力轉頭,卻發現在男人懷中抱住了一名大約是一歲多大的小嬰孩。
「卡卡西前輩!這個是村子裡的孩子嗎?我們不能──」棕髮男人說到一半那名孩子就像希望反抗命運般高聲痛哭,鳴人感到心底突然湧出了一股衝動,跑向他的戀人並望向那沾上了血的襁褓。突如其來的即使感叫青年吃驚,抱在卡卡西懷中小嬰兒那毛細的銀髮,在哭泣時翻出來的蔚藍眼睛,還有這不屈的生命力,也跟他們記憶中那只出現了三天的孩子相同。
沉默地從卡卡西的眼中得到肯定,青年發現自己從在接下這任務之後,終於都,第一次微笑。
帶同淚水微笑。
畢竟他們事實上是這村子的仇人,卻成為了這孩子的父親。
古老的大鐘此時於晨曦初現的滅亡之村裡鐺鐺作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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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我只有在打最後的部份才入狀態,感冒菌真的超級該死OTL
本來還有很多東西想打,不過打太多的話可能會牽涉到別的西皮而我自己也覺得這會很麻煩(喂)事實上只是想要為這兩個人作一個家的概念,收養的話說不定比男生子更讓人接受,於是便這樣設定了。
是說在上文裡的兩人還是處於交往初期所以某些動作感覺上可能比較生疏,不過這篇比起來應該更著重於家人的概念吧…嘛,我希望是這樣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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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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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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