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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郵筒,每天也有不同的人過來餵我信件。當中有些人熟悉得我都已經認得了,比方說是每天抱住一大堆給不同男生的情信過來的金髮束辨女孩子,又或是每天抱住一大堆給不同公司的求職信過來的幽靈眼男人,或者是每天總是在主人看書時於我的腳邊撒尿的醜八怪小狗兒。
而此刻在我面前出現的亦是兩名我的印象相當大的男性,那名長得比較高的男人名字叫作大和,至於長得比較清秀的青年叫作佐井。呀,也不是說這兩人有在我面前說出名字,但他們一般都會把回郵地址寫在信封所以我能夠看到寄信人的姓名與住址。無論如何,這兩人每天都出現並不是我對他們印象那麼大的主因,他們兩人都總是在中午十二時半一起從相反方向前來,一起把信件投進郵箱然後就各自離去。
好吧,一開始這兩人好像並沒有太大交離,只是各自做了各自的事後便走掉。不過正如我會對他們有印象,過了一段時間後這兩人彼此間也有了印象於是開始會點頭或者用嘴巴打招呼。一開始只有一兩個「咦你今天也來了」或是「看來我們又見面了呢」,但之後我看到他們開始聊得更多,比方說是抱怨一下工作的事又或是討論在附近的什麼畫展。有些時候我甚至看到他們一同走到我對面街的咖啡廳聊天,從玻璃窗看到較年長的男性總是喜歡說話跟大笑,而年輕人偏向附和或者微笑。
不過我肯定他們從來都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
好吧,不只是我從來都未聽過他們互相直呼其名,真正的原因…還要是他們信上的住址。大和先生所寫的信事實上的收信人就是佐井,而佐井君的信抬頭就是大和先生的住址。
說不定是筆友之類,所以當互相碰面的時候,才會不認識對方。
事實上面對類似的情節他們不是第一個,活了大半個世紀,我已經不只一兩次看到兩名筆友直到約出來見面的時候才指住對方大喊「原來是你!」。但像他們這兩人般沒有用假名交筆友亦常常見面的人居然沒有認出對方也是我第一次見,而一般像他們這種類型的人物,要麼到最後都不會知道彼此的身份,要麼就是會相當戲劇性地發展。
…話說回來,我實在不希望那個看書男人養的小狗這次在我的腳邊拉屎。
於是今天兩人如常在十二時半一起把信件拿過來,我真的在猜想這兩名男生這樣下去說不定會互相不知道對方就是彼此的收信人之類。說不定這也沒有任何不好吧因為他們還可以藉住把信件投入我的肚子這方式來互相一起聊,反正兩人如常一樣從相反方向前來,互相打招呼接下來佐井君便步向我,準備把信投進我的嘴裡──
命運的齒輪突然轉動。
而當中的誘發物居然是──「等等等等!小哥!別踩上去!那邊有米田共!!」金髮碧眼的制服青年突然從後大喊,明顯令佐井君嚇一跳並整個彈起,失去平衡,直接撞到大和先生身上。「嘩呀,小哥們,你們沒事嗎?」年輕的郵遞員歪住嘴喊道,向趴在大和先生身上的黑髮青年伸手幫忙拉起,同時向我腳邊的大便投以鄙視。「那個養狗的銀頭!我已經說了多少次別讓他的狗在郵筒旁邊大小便!」漩渦鳴人就是專門收集我跟這附近地區所有信件的郵差,個性有點急躁,不過對於這份郵差工作相當有熱誠。
而大和先生跟佐井君同時互相拾起了在地面的信,於是,正如連續劇一般的情節,奇蹟在此刻發生了。
「這兒是我的住址!」
「這是我的…」
然後那兩人互相吃驚地指向對方,接下來,一同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好吧,事實上我作為郵筒,比較在意的是我腳邊的香香到底何時可以被清理,反正鳴人接下來便用非常難讀懂的字體寫了一張便條貼在我身上而內容是請勿讓狗在我身上大小二便。
可惜到了第二天,那封利用我作為郵筒身份「寄出」的「信」,居然被同一隻狗撒上了尿。
而大和跟佐井依舊準時十二時半前來寄信,哈,反正人類不總愛說有些東西寫在信件上也總比親口說出來更加簡單,更能傳達心意嗎?反正我認為對於這兩人來說就是類似的意思。
儘管這番話看來對狗沒有用就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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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呃,這篇文章明明是寫大和跟佐井,結果居然被鳴人跟小狗搶鏡了^q^
反正我就是喜歡打些有夠奇怪的內容^q^
郵差鳴人呢…(制服想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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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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