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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髮男人可以感到自己的頭髮被輕擦,已經不如年輕時多或蓬鬆,現在他的頭髮已經變得又薄又乾,但不知為何鳴人就是喜歡繼續如此擦拭他的頭毛,讓他有種被愛的溫暖感覺。
呀,他當然知道自己是被愛的,不過年老了的話,某程度上還是希望能夠撒嬌更多。
「嘛嘛,鳴人,我的頭髮快被你梳光了。」於是名副其實的銀髮男人輕道,沒有打算從舒服的枕頭掙開眼睛。最近總是很容易累而且動作亦相當遲鈍,不過他身邊的男性就是不介意陪他一起做事慢慢來。
他還勉強記得漩渦鳴人凡事走在最頭的時刻,呀呀,那些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耳朵聽到輕輕的吃笑聲,接下來卡卡西便感到有指頭掃過他那已經起皺的臉,並柔柔地打圈。九十多歲的男性繼續感受這小小觸碰所帶來的安心,直到一段時間後,已經不再如往昔般雄壯,但依舊感受到作為前火影威嚴的桑音傳來:「沒事的,就算你的頭髮掉光我也會好好收藏。」
「唔唔。」較年長的男性哼道,接下來,伸出了手牽住伴侶的手腕──是有點比以前瘦削,但亦擁有作為忍者最基本的肌肉。「用來幹什麼,在我死後懷念我嗎?」
「卡卡西。」這次鳴人的語氣擁有警告意味,而銀髮男人終於都翻開了眼,可以看到那失去光澤的淺金髮下那雙藍目帶有少許暗淡。較年長的前忍者知道他的丈夫並不喜歡談論死亡,不過老早就已經退下火線的前木葉第一技師深知道自己日子已經不再多。雖然很想要繼續跟鳴人活到永遠,可是因為他曾經是忍者,死亡對卡卡西而言並不是什麼可怕的覺悟。
較年長的男性輕輕把自己的手按在伴侶的掌心,不是十指緊扣,可是對方的回握已經足夠讓人安心。「嘛,你知道,我也只是凡人,終究還是會比你早離開。」就算不想你因為失去心靈的一半而憂傷,但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但我會等你,鳴人,無論如何…」卡卡西擠出了笑容,向那名在失落的男性作安慰。
過了一段時間後,鳴人便呼氣:「…吶。」前火影以拇指尖輕掃伴侶的手掌邊,聲音有點淡然:「卡卡西,你說天空以外有沒有能給我們居住的地方?」
這奇怪的問題叫前拷貝忍者勾起了單眉。
鳴人沒有說話似乎在等他的回應,於是卡卡西思考了一遍,便輕輕微笑:「嘛,我們怎會知道呢?說不定那些傳說真的是真的,六道仙人曾經在繁星裡建立他的城堡。」較年長的男性沒有想到鳴人會對此認真地若有所思,接下來,淺金髮男性便興奮地向他宣佈:「哈哈,這樣的話,我們接下來一起把他其中一座城堡搶過來吧!」
有一瞬間卡卡西以為看到年輕的鳴人再次回到他的眼前,但很快,便再次回到微皺的臉龐。於是銀髮男性呼了一口氣,再次閉上眼睛,唇角微微勾起並輕吐了一聲:「唔。」他沒有看到伴侶的眼神在此刻略顯寂寞,但他聽到對方有點哀傷地道:「沒有你的世界我想我也待得不久,嘿,始終我已經不再是火影了,我現在只為你而活。」
只為你而活。
聽起來雖然好像很哀傷,但也總比用「等死」兩個字好聽。
而且他們始終還是能夠活得很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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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老人的心理好難捉…我只能思考我的外婆的心境有可能是怎樣,再套進卡卡西那邊。
我還是覺得人老了的話比較偏愛撤嬌,或者是想要撤嬌但面子不讓他們撤結果就很容易發牌氣。他們應該是有了隨時就會離開人世的心理準備然而在這之前還是希望能夠被子孫疼愛吧,不過就算是老人也有不同的個性,反正就算再也做不了年輕時能做到的事,也可以做自己現在還能做的事。
鳴人的心境應該就是後者的一類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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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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