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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話:道歉與約定
鳴門推開門,跨過地毯脫開涼鞋大喊:「紅老師,妳居然跟他說了!」
好不容易終於都脫掉鞋子,鳴門抬頭,才發現客廳沒有任何人。「紅老師?」鳴門試著問。
「在這邊。」來自被擋下來的聲音。
鳴門把鞋子放在玄關,穿過沙發,好奇地望進左邊的睡房。「妳在做什麼?」鳴門環視房間,觀察被塗成天空的牆壁、無數動物布偶、鮮色的積木與其他胡亂散在一地的玩意。她小心翼翼越過這片地雷區,不想踩倒任何小松的玩具。
在浴室內,紅正靠向浴缸,裡頭的松正濺起泡沫:「多!多!」
紅向她的孩子吃笑,朝嬰兒的頭頂倒水迎來更多尖叫,以毛巾抹乾松的臉後再轉向鳴門。「小松今早找到了果漿。」紅一臉鍾愛地無奈道,以膝上的毛巾抹手:「所以我們得立即洗澡。」
「呀。」鳴門說,在連接睡房與浴室之間的門口望來望去。
「進來吧,坐在馬桶上告訴我發生什麼事。」紅向浴缸裡的松搔癢,引來更多尖叫與水花。
鳴門進入浴室使裡頭顯得更擠,從馬桶上取走幾片毛巾然後坐在蓋子上面,把毛巾放在膝上。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盡可能平靜說話以免刺激小松:「我只是,沒想到妳全都告訴卡卡西了。」
紅望向金髮少女,困惑地擠眉:「我沒有全都告訴他,我之前已經說過,我會告訴他一些有關任務的事,就是這樣罷了。他只知道妳獲發了一項色誘任務,別的他就不知道了。」
鳴門睜大眼睛用力抓住大腿上的毛巾:「妳認真?」
「我認真。」紅略為冷淡地回應。「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鳴門呻吟,把臉埋在毛巾來藏起尷尬。
「小鳴門,發生了什麼事?」紅關心地挨過來,把手放在膝上。
「沒。」鳴門被擋下的聲音勉強穿過毛巾。
「媽!媽!媽!」松呼喊。
「噓,乖乖。」紅安撫,轉回去戳她浴缸裡的孩子,把地上一些鮮色膠魚放在水裡。「鳴門,妳就算藏在浴巾裡我也不會搞得懂,我不介意妳用我的浴巾找安慰,不過我認為跟真人討論應該會更好。」
鳴門從浴巾抬頭,滿臉通紅:「我以為他知道!我也表現得像他知道!他整個就是,」鳴門讓嗓門沉下來模仿男人:「我找了紅與火影而且她們全都告訴我了!」
那奇怪的聲音使松吃笑。
鳴門把臉藏在手心,向嘴巴與手掌之間的空隙說話讓紅依舊能聽懂:「難怪他會好像看瘋子般看我!」
「妳說了什麼會穿幫的嗎?」紅說,在鳴門處於心理危機當中依舊保持冷靜有邏輯。
鳴門咬唇,嘗試回憶之前那天他們到底說過什麼話。「沒。」她最後說。「應該沒。」聲音開始擁有自信。「說不定他覺得我有點,」鳴門努力思考正確的用詞:「大膽。」
「大膽?」紅迷惑地重覆。
鳴門的唇在抽,依舊感到尷尬不過開始注意到整個情況到底有多好笑,而且想到卡卡西表現得那麼冷靜不是因為他知道,而是因為他以為自己知道,讓她感到安心。現在她知道了他不知道他以為自己知道的東西,叫她能夠更容易呼吸。
「我有點生氣了,因為他對整個情況表現得那麼,妳知道,可靠,就像一切都不是很重要。」鳴門拼命去解釋:「於是我在想,為什麼你可以那麼冷靜?然後他就跑去說他會幫我,於是我就大喊:『那好!來告訴我你喜歡什麼!』」
紅勾起了眼眉:「他喜歡什麼?」
「就是說,」鳴門臉紅道:「在床上。」
紅開始輕笑。
「一點也不好笑!」鳴門堅持,用力抱緊浴巾:「他就好像是,嚇壞了之類,然後叫我去問牙!」
紅的笑聲停了一下,不過只有一下,然後她笑得更用力。
「紅!」鳴門咆哮:「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我還是去找牙結果我們都被他媽媽訓話了!」
「爪小姐。」紅喘氣,笑得淚水已經從眼角冒出來。
「對!而且妳不會相信她說了什麼!」鳴門斷言,回想起那場對話使她臉更紅。
「她有說到浴室做愛那邊麼?」紅在笑聲下說:「那是我個人最喜歡的部份。」
鳴門張口結舌。「妳知道那是什麼?」她吼叫,再次把臉藏在手裡。「天呀,就是,」鳴門回到浴巾裡,開始喃喃自語。
紅能夠聽到「肥皂」、「滑」、「男性特徵」與「就是太多情報」,害上忍笑得更賣力。
「別.再.笑。」鳴門躲在毛巾後陰鬱地說。
紅向女孩作出一點同情,解釋她與犬塚家的代表有多熟:「我的學生踏進青春期時,我有找她演講。」紅從眼裡抹去淚水:「志乃本來就對性有,嘛,奇怪的想法,至於牙…」她聳肩皺唇,就如光這樣做就解釋了一切。「而雛田在忍校時期不能出席任何相關課節。」她嘆氣,移身好讓自己能舒適地坐在地上。「我當時單純是名新上忍,如果日向家的人知道我教那女孩這方面的知識接下來會有嚴重後果。不過爪小姐她──」紅的眼睛閃爍出淘氣。
鳴門為她說完。「爪小姐才不管這沱──」鳴門轉向松:「些。」
「嘛,是的。」紅同意,伸手從中忍焦慮的手裡拯救毛巾然後站起,把松抱出浴缸。為嬰兒包上毛巾然後走到睡房為孩子穿上乾淨的衣服,鳴門跟在兩人身後,然後淒涼地落在安樂椅裡。
「無論如何,在知道我的難處後,爪小姐非常樂意過來為他們三人講課然後,老實說,我覺得他們都已經羞死了,不過還是能夠活到現在。」
紅把又乾淨又活躍的松放下來玩恐龍,她望向鳴門,唇在抽:「她應該有些不錯的主意。」
鳴門臉青抽氣,勉強阻止自己開始高談之前爪提過那堆古怪的性場面而當中的開場白全都是「不如讓我說說我的個人經驗」。
「我比較好奇的是,小鳴門,」紅說,向鳴門揮手讓她跟隨自己離開嬰兒房前往客廳,坐在舒適的沙發上:「是為何妳會跑去問卡卡西喜歡什麼。」
鳴門僵硬了。「唔…」她的大眼向窗子徘徊。
紅沒有理會對方的不安繼續刺探。「基礎其實都沒有太大分別。」她停下來,小心翼翼地注視中忍的反應:「妳之前曾經試過跟別人在一起嗎?」
鳴門抽搐,問題讓她不安:「不盡然?」
紅吃驚地眨眼:「妳沒有跟別人做過,還是妳沒有跟別人談過戀愛?」
鳴門望向自己的大腿,罕有地害羞:「都沒?」
「哎呀。」紅再次眨眼:「哎呀。」
鳴門暴躁地說:「這樣有什麼問題了!我又不像有時間去──」鳴門捂住嘴巴,阻止自己說出一些真的令人尷尬的句子,比方是誰會想要我。
「不。」紅立即說:「我不是想暗示這樣有什麼問題。」她伸手安慰少女。「只是有點吃驚,我以為,」紅望了女孩一眼然後別開目光。「好吧,別在意我想什麼,雖然情況會比較麻煩不過還是可以解決的。」紅猶豫地說,有一瞬間失神。「說不定卡卡西知道,知道妳沒有經驗,這樣的話,他上次過來時的態度就說得通了。」
「態度?」鳴門問。「什麼態度?他來找我時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她說,語氣像是全都沒所謂了。
「真的?」紅問,挨向沙發墊:「他上次過來的時候好像很生氣。」
「他說他不覺得這任務適合我。」鳴門苦澀地承認。
紅若有所思地哼氣:「我不認為他的意思是妳在想的那種。」她說,依舊思考整個情況:「他會生氣最大可能是因為妳,至少對他來說,還是年輕得不太適合去做色誘任務。」紅嘆氣:「現在我都搞清楚了,他大概認為妳太沒有經驗去面對這種情況。」紅鍾愛地望向她的臨時學生。「看來最讓他傷心的是這類任務不是一些他有訓練過妳去做的東西,而只要可以避免的話,他不想要看到妳因此受傷。他很關心妳,小鳴門,妳不用懷疑。」
「唔。」鳴門小聲說:「不過,他以為我接受了色誘任務訓練,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紅不在乎地擺手:「交給我吧,有幾個計劃已經在進行了。不過別忘記,」紅眼在興奮下發光。「總體來說妳已經得到他的注意,下一步就是再接近一點。妳得讓他想通妳不再是孩子了,花點時間總會做到,他得在不同的場合裡看到妳做一些只有大人才會做的事。」
女性的熱情使鳴門睜大眼。
紅快樂地繼續:「看準我幫妳製造的機會好好利用吧。」
鳴門咕噥了一聲倒回沙發墊裡:「我就是擔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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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期六的團隊訓練前鳴門都沒有看到卡卡西。
她花心思避開那名男人,不是說避開卡卡西有多難,畢竟除了日程表上的時間外他偏向待在慰靈碑。然而,她依舊在考慮應該怎樣道歉,而且也不是太容易找到一些可以好好打開話題的方式。「我知道你大概會以為我要不是蕩婦要不就是完全不知道怎麼去做,不過…」就是不太像鳴門心目中最好的破冰開場白。
與校忍的學生一起在操場的鞦韆遊玩,努力阻止自己不在綱手的政治課倒頭大睡,還有跟鹿丸與丁次一起在中午看雲期間,鳴門焦躁地問:『我認真的,我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對?』
九喇嘛難得有一次什麼也沒說,很明顯巨型查克拉野獸也沒有任何有用的建議來「接近」妳在色誘的男人。
好吧,除了那個「赤裸裸的小雞」主意外。
井野大概有些建議。
鳴門還未去到那麼絕望。
結果鳴門週末在太陽出來前就到達第三訓練場,漫無目的地跑圈想要把焦躁的力量發洩出來。在流了一些汗後,她坐下來開始查克拉訓練,收集一些小枝跟葉子並用查克拉組起來,就如她在幾晚前用卡牌做的事。
最後,沉重腳步壓碎葉子的聲音提醒她佐助正找尋她躲在哪裡並前往這處,令人吃驚的是櫻跟他在一起,而且他們的查克拉反應不像是想要把對方扯進地獄裡。鳴門停下訓練,各式各樣的小枝、沙石與枯葉都在她站起來的時候落在林地,她拍拍雙手,等待隊友們出現。
佐助停在離她幾呎遠的地方,臉無表情,而櫻在他身後幾步遠的位置。
「鳴門。」他簡潔地打招呼。
少女眨眼。「佐助。」她打招呼,他們在互相打招呼的事實讓她稍為嚇一跳。
「鳴門。」櫻親切地輕道。
「小櫻。」鳴門點頭,這誇張的氣氛令她更緊張。
空地陷入沉默,只被附近樹上比較吵鬧的白瞳鳥類打破。
櫻一臉期待地望向佐助,並在他沒有做出她預期對方會做的事情時皺眉。
她哼鼻轉向鳴門:「佐助有些話要跟妳說。」
鳴門再次眨眼。「他有話跟我說?」
佐助下巴的某片肌肉在抽。
「嗯。」櫻說,雙手叉腰說話簡短:「嗯,他有。」
金髮少女一臉懷疑地望向少年:「我不認為他有──」
「我道歉。」佐助的說話快得人柱力不太聽得到。
「咦?」鳴門擦眼,嘗試肯定自己沒在造夢。
「我說,」佐助磨牙:「我道歉。」
櫻一臉自豪。
鳴門再用力抹眼。「我沒──」她無法說完,只能把尾指插進耳朵,找找有沒有什麼東西讓她聽錯。
「佐助。」櫻說,聲音帶有一點煩躁。
佐助略為站直,以眼角瞪住醫忍,然後把目光完全轉向金髮中忍。「我為我上星期的態度向妳道歉。」
「呀。」鳴門說,依舊困擾:「…好吧。」
「嗯?」櫻問,聽起來好像在自我滿足。
「是?」鳴門小心翼翼地問。
櫻皺眉:「嗯?」
「嗯什麼?」鳴門緊張地拉扯馬尾。
櫻板起臉,不耐煩地踩腳:「妳沒有什麼要說嗎?」
「沒有,」鳴門迷惑地望向佐助:「吧?」
佐助仰視天空,不想繼續在這場瘋狂裡摻一腳。
「天呀。」櫻拍向自己的額頭:「妳說『我接受你的道歉,佐助君。』」
「我接受你的道歉佐助君。」鳴門順從卻不肯定地重覆。
佐助下巴的肌肉又再抽。
「好。」櫻點頭,然後深呼吸一口氣:「我也有話要說。」
粉髮少女清了一下嗓門:「佐助君,抱歉,我設一場賭局要挑釁你直到你出現某種反應,這不是一名隊友應該做的事,請原諒我。」
又抽了一抽。
櫻瞇起目光。「佐助。」她嘶道。
「道歉接納。」來自最後不情願的聲音。
尷尬的沉默再次猛擊,鳴門在這緊張的氣氛下不安地移身。「我也對不起!」她大聲衝口而出。
櫻吃驚地望向她:「妳對不起什麼?」
「我不知道。」鳴門誠實說:「因為我們全都表現得親親熱熱所以我就道歉了。」
「可惡,鳴門,除非妳真的有什麼要道歉否則妳不需要道歉,這樣會貶低別人道歉裡的真誠度。」櫻生氣地抬起鼻頭。
「不過,」鳴門嘗試道,走了幾步使佐助站在兩名女生中間。「佐助上星期沒有做什麼值得道歉的事呀。」
櫻抱住手:「他為他是懦夫道歉,鳴門,我沒想到妳會爭論這點。」
鳴門把玩髮尾。「呃,這樣有點小氣呢,小櫻,我是指,妳不能要別人因為他們的存在道歉。」
佐助向鳴門丟了一張擁有哼鼻陪同的臭臉,儘管哼出來的聲音好像有點逗樂,不過鳴門今天一直都在幻聽所以不可以信任她對事物的感知力。
櫻張嘴然後重新閉上,伸手按臉,然後咕噥一聲拖下去。「──妳知道嗎,我不在乎,來吧。」她靠向前握住鳴門的手,把她拖開。「我想看看佐助的雷遁怎樣強得打碎我的泥牆。」
她大步走開,鳴門跟在她身後,兩人的聲音大得半徑五里內任何忍者都會知道她們的存在。
佐助於空地站了一會兒,鳥兒奏出美麗的歌聲。
他略為垂肩,誇張地嘆氣,不情願地拖著沉重腳步跟上兩名女性,沿路思考他的人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搞得他最大挑戰是來自兩名長有粉髮與馬尾的小女孩上。
四小時後,經歷了整個下午的翻滾、跳躍、跑動(還有乘其不備抓住某人的衣領將其摔倒在地),三人由頭到腳都滿身是泥。
突然間,來自鳴門胃裡的咆哮打斷了佐助想要把金髮隊友埋進大泥濘的打算,櫻宣佈今天就此結束來讓他們全都能夠好好洗澡。
而當然,這就是卡卡西決定走過來的時刻。「喲。」他打招呼,向所有人擺出了笑容。
櫻從癱倒在泥地的姿勢坐起,以疲累卻警戒的目光注視男人:「你錯過我們的訓練了,老師。」
「呀,不,我一直都在看。」上忍說,雙手擠袋:「你們今天不太需要我幫忙。」
櫻瞇起眼睛慢慢道:「你是指你一直忙著讀書而且不想要冒險弄髒你最愛的書本吧。」
卡卡西隨便唔了一聲,然而不願接近第三訓練場的新生泥漿生物。
「算了。」櫻嘆氣,站起來伸展,動作使乾泥一片片地掉下來。「我超級需要洗個澡還有,就算我有多愛你們,我在下星期三的訓練前也不想要見到你們。」
鳴門笑著接過櫻給她的手站起。「醫院也不?」鳴門開玩笑問。
「特別是那邊。」櫻咕噥:「否則我要妳每餐都吃蘿蔔,跟所有實習護士說妳自願當她們訓練用的假人來做她們當天要做的事,希望她們可以學到不少。」
「不!」鳴門一臉恐怖地抽大氣:「不要蘿蔔!」
「妳們都是蠢材。」佐助喃道,忽視櫻伸過來的手自行站起。
「即是說星期三再見吧,混蛋?」鳴門雙眼發光地問。
佐助咕噥,鳴門向他背影說再見,然後櫻也說晚安,只餘下卡卡西在林子裡雙手插袋,與及鳴門於傍晚開始變冷的泥濘裡略為發抖。
卡卡西觀察這名出其不意的女孩,泥土黏在她身上每個部份,綠葉與樹枝亂七八糟地掛在她的頭髮。只是一堆泥與…非常藍的眼,卡卡西感到某種罪惡感在心裡抽搐。
在外頭他顯得既冷靜又受控,沒有表現出自從上次的見面後就不知道如何向這名少女說話的尷尬。
鳴門眨眼然後睜大雙目,不像卡卡西,鳴門的表情就像一本翻開的書,清楚表達他的存在使她不安並努力思考應該說些什麼。
她這模樣可愛的同時也令人有點安慰,還有她頭髮上的樹枝,是有幾片葉子比較大的那枝,掛在她腦袋後,頭髮散開來就像亂糟糟的老鼠巢。她為什麼還沒注意到?
「對不起!」泥怪衝口而出。
卡卡西停下注視學生那瘋子般的頭髮,目光飄回她的臉。
她匆匆地說:「那天我不應該這樣,你只是,你讓我嚇了一跳於是我生氣了於是我──」
「呀呀。」卡卡西舉起一隻手:「沒事,我應該──」他放下手,目光略顯柔和:「我已經跟妳說過我不太擅長作出別人認為我在某些場合下需要作出的回應。」這是卡卡西盡其所能地認實的說話,老實說,他早應該料到自己面對那類型的討論就總.會.搞混。
「我不是想要冒犯到妳。」他繼續說,注視眼前滿臉希望的少女,陽光穿過他們附近的樹木讓她有點閃閃發亮。「我說過我會盡力幫妳,那是認真的。」卡卡西補充,不太肯定自己對這種情況怎樣才能幫得上忙,除了,你知道,也許幫是她殺掉任何害這任務成為必要的存在,他大概會做得很出色。
「嗯。」鳴門點頭,聲音有點發抖。「謝謝。」她嘗試向前踏步然後摔倒,左腿卡在泥濘裡。
「咦?」奇怪了,鳴門嘗試從黏地解開自己的腳,不過泥土貪心地啜住她的靴子害她做的只是被卡得更深。她皺眉,板起臉來嘗試思考解決方式。
卡卡西在樂趣下彎起眼睛:「有問題?」
「沒!」鳴門說,板起臉來。
她再掙扎了一點,然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於是她略為消沉,藏起了臉。「好吧,也許。」
她呻吟,嘗試擺出投降的表情望向泥巴。「你幫我出來嗎?」她期待地伸出左手,任得頭髮落在眼前略為掩住她的臉。
卡卡西嘆了一口氣,不全然是被她惹到,不過她頭上的樹枝又再煩他。她就不能移開嗎?「好吧。」他說,保持語氣輕柔向前踏了一步。他向鳴門伸手,打算把少女拉出來再把她頭上的樹枝給拍走。
至少,這是卡卡西本來的打算,不過,鳴門夾住他的手指把他扯向另外的方向,他很快就睜大眼睛注意到鳴門另有計劃。
鳴門高興地笑著猛力扯,而沒有完全集中的卡卡西來不及對突如其來的力量做心理準備,只能壓下向襲擊者作出反擊的本能反應,笨拙地向旁邊扭身阻止自己倒在少女身上。這讓他完全癱倒在泥濘裡,鳴門在他左邊高聲笑。他吃驚地眨眼,仰視金綠交錯的天蓬。鳴門坐起身靠過來,她的臉進入視野,伸出雙手放在他臉頰兩邊,把他移成應該是比較方便看他表情的角度,同時阻止自己笑翻地。
「你居然中計了。」她鳴叫,發出金光的笑容既愉快又明亮。
某些奇怪的東西在他胸膛七上八下。
卡卡西再度眨眼,注意到她臉頰上的一點污跡,並踩扁了伸手抹掉的衝動。他握住鳴門的手,坐起來的同時把她推開一點。
在她吃笑的同時卡卡西把那該死的樹枝給移走。
這樣好了。他想,把樹枝丟開。然後他發現對方可以說是坐在他的腿間,不過,她大概歡樂得沒有注意到。他小心從她的手裡解開來,退到適當的距離。
他清了一下嗓子:「鳴門。」
她繼續在笑。
「鳴門。」卡卡西以某程度上很甜美的方式說,眼睛彎成笑容,令鳴門止住笑聲眼睛再次睜大。
「看來現在也差不多是時候進行妳接下來的訓練了。」卡卡西冷靜地說,就如他選擇每次跟第七班訓練時也有倒在泥濘裡。「我給妳三十秒做好準備,現在開始,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卡卡西繼續倒數同時鳴門吃驚地「哇」一聲逃掉。他能感到她驚慌的查克拉於遠處閃爍,好奇她要跑多久才注意到自己沒打算向她做任何事。他從泥漿站起,雙手結印直到帕克在他眼前冒出來。
小狗在遠處皺起本來已經皺起的臉:「你真髒。」
「也早呀。」卡卡西懶洋洋地說。
「我不會過去。」沙皮狗後退幾步:「這樣會弄髒我柔軟脆弱的肉球。」
「不用過來。」上忍說:「去找鳴門,她口袋裡面有今天訓練內容的捲軸,保證她在丟進洗衣機或者用任何方式搞爛之前找到。」
小狗轉身,已經出發前往任務:「好吧,老大。」
卡卡西望向他,無奈地咕噥一聲從泥濘抽出雙腳。有些時候他可愛的學生們會如字面所言把他搞得一團糟,然而,當他可愛的學生們把他拖進那團糟時,他在一般情況下要制止的反應不會是──
卡卡西睜大眼,然後閉上。
他也許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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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卡卡西基本上都乾淨了,儘管他總是在奇怪的地方找到泥巴。他挨在沙發,閱讀根部調查記錄。他用手抹臉嘆氣,再次翻閱筆記來肯定自己搞清楚基本事實。
團藏的機構難以置信地深,而儘管也許,很久很久之前三代目信任那人去處理某些三代不幸地需要保持雙手乾淨的事情,卡卡西懷疑三代目是否同意讓團藏的勢力成長得那麼極端。
皺眉,卡卡西疊起指頭思考整個情況。如果你沒有勇氣自行去做某件事,那最好就是不要去做。
耳邊傳來低沉的嗚咽,卡卡西望向左邊,小小的毛頭從沙發邊沿冒出來。
卡卡西伸手搔按古魯克的的耳朵,油毯上傳來爪子的咯咯聲表明帕克與烏黑的光臨,犬群餘下的成員都在廚房裡,高興地啃掉一些卡卡西從本地肉販要回來的骨頭。
「哇哇哇,好棒。」古魯克嘆氣,挨向搔耳朵的手。
帕克跳向沙發,爬到沙發背來看清楚卡卡西腿間的文件。「你在做什麼?」
烏黑把古魯克擠開:「到我、到我。」
「呀呀。」卡卡西輕聲警告:「你們在搶的話我就不搔了。」
「不要──」地面的兩頭犬一同和唱,同時帕克在卡卡西耳朵後面哼鼻。
卡卡西轉向他最聰明的通靈獸。
「你不是在做蠢事吧?」沙皮狗問,儘管語氣顯得漠不關心。
「有時我希望我從來都沒有教你閱讀。」拷貝忍者輕聲指出。
「不過這樣就沒人可以潛進護士室看更表讓你舒服地讀書還有潛出去。」沙皮狗說,從粉色的肉球舔走晚餐的剩餘物。
卡卡西單純哼聲同意,於腿上的文件作些記號。他望向眼前的名單嘗試回憶起他從這些下了記號的人裡得到什麼情報,計算那堆數字上變得越來越多卻除了記下問號之外就什麼也沒有的名字。
這項工作已經進行了一個月,在這段期間,拷貝忍者成功追蹤大部份根的殘黨並審問他們有關該部門的事。咒印在領導死後便從舌頭消失,再加上他們的最後命令是跟隨火影,大家都在他揭開部門歷史秘密的工作裡顯得相當合作。
佐井本身就是無價的情報源,少年一直都有能力向卡卡西指出各種提示,有他的幫忙,卡卡西在過去二十天裡集成了五十七個根部成員的名字。可惜,還活著的人數可以用兩隻手算完。
在活著的成員當中,兩人特別能夠幫得上忙:修與寺井。他們是除了佐井以外身體狀況還可以被拼進木葉主力的忍者。各國忍者都在上次大戰裡傷亡慘重,不過因為木葉根部已經幾乎完全被毀滅,根部成員就冒生命危險在戰場上追隨團藏的死。對於大部份人來說,弦線斷掉後,再也沒有聲音在耳邊告訴他們應該前進的方向,除了為村子戰死以外就沒有任何目標。
於是他們都這樣做了。
「你在想著鬱悶的事。」帕克說,在沙發上捲成一個球,危險地待在背板與背墊之間。「我嗅得到。」
「你太擔心了。」卡卡西繃緊,然後在古克拉把鼻子挨向他手心開始舔他手掌時放鬆。卡卡西勾起手指為忍犬最年輕的成員搔下巴,古魯克的尾巴愉快地敲在地上,而烏黑於卡卡西腳上捲起來打呵欠。
「真正令人鬱悶的是,兩名根部成員在大戰後依舊是謎。」卡卡西用鉛筆在兩個名字下面用力劃線。
上忍還有幾個在村子裡的隱匿處要調查,不過直到現在,他依舊沒法子揪出任何名為「大呪無」與「寺」的所在情報。只是在目前,他不需要對這情況抱有特別警戒,無論如何,他們經歷過大戰,有屍體殘缺得無法辨認亦不算特別出奇。然而,整個情況有些什麼叫卡卡西不安,是一個內在的本能,是多年以來作為前線忍者累積的經驗,接下來他第三次檢查他所有的工作,來保證任何最微小的情報沒有從他的指間溜走。
大部份根部據點都在木葉的腸子裡,於下水道各處分別建立,是曲折迷離的迷宮,當中部份在某些激烈戰鬥裡陷落害此刻根本可以說是無從入手。在忍犬與佐井的幫忙下,過去一個月他們成功找到大部份位置,這個星期他跟佐井就會搜尋佐井、寺井與修,與及其他被迫引退的較年長成員利用記憶拼出來的地圖裡最後一個地點。
「我搞不懂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帕克喃道。
「這是我們的工作。」卡卡西回應:「我們會做好的。」
「已經變得越來越沉悶了。」帕克投訴,烏黑吠出一聲同意。「為何你不找些幼崽來做。」
卡卡西提起單眉:「你想派鳴門與櫻去水溝捉老鼠?」
帕克哼鼻向上忍板臉:「這些都不是幼崽,卡卡西,我說的是如果真的要捉老鼠的話,你應該找些真正的幼崽,就像是,那些剛從忍校畢業的小鬼,去學習怎麼追蹤。反正他們又不會在下面碰到危險。」
卡卡西向他最年長的通靈動物瞇眼:「我的學生們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是『那堆幼崽』了?」
沙皮狗擺出了方正臉:「你的鼻子跟你說他們是幼崽嗎?」
卡卡西保持沉默,是在沉思還是否認,帕克沒有興趣去肯定。
「嘛,雖然你的鼻子在你快退休的時候失靈了,我的沒有。這三頭已經不再是幼崽了。」
卡卡西向小狗罷出陰沉的表情,不高興地道:「我沒有那麼老。」
沙皮狗忽視上忍,跳向男人腿上來看清楚筆記。「我只是看不出到底有什麼東西搞得你那麼興奮。」
「呀呀。」卡卡西最後說:「我只是有種感覺說我們在追蛇而不是老鼠,畢竟那麼暗很難看出來吧。」
「唔。」沙皮狗的語氣在思考:「好吧,這就有點困難了,你不會派幼崽去毒蛇的巢裡。」
古魯克挨向上忍的手:「我們要去獵蛇嗎?」
卡卡西心不在焉地拍他:「還未。」
「哎。」古魯克嘆氣:「不過獵蛇很好玩,你得把整群犬都帶出去。」
古魯克跳向卡卡西的大腿使拷貝忍者咕噥了一聲,筆記於客廳滿天飛。
帕克煩躁地咆哮,夾住年輕小狗的耳朵。「我找不到他會帶你獵蛇的理由,這種狩獵要求看準時機,而你從來都沒有學懂!」
「好了好了。」卡卡西說,撬開在他腿上吵架的狗,把他們放在地上開始收集筆記,同時烏黑在沙發上向嗚咽的古魯克吠叫,看著小狗如何趴在地上尾巴於腿間拉直,從沙皮犬身上得到紙張有多精細還有他們對用雙隻腳行走的生物有多重要的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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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妳到底在做什麼?」木葉丸問,從中忍的肩後靠過來。她坐在公園其中一道長階梯上研究訓練捲軸。
鳴門一臉懷疑地望向教材:「我其實也不太肯定。」
木葉丸轉過來坐在她旁邊,歪頭閱讀當中的文字:「那是什麼?」
「嘛。」鳴門移近好讓他看得更清楚:「卡卡西最近都給我這種訓練,我不太肯定他從一開始打算要我做什麼,不過我好像有點概念了。」
『我還以為妳的愚蠢去到最後一刻也會保留。』
鳴門在心裡向那傲慢的打擾翻白眼。『對不起我就是讀不懂精英上忍的心。』她向九喇嘛想。
『為何妳不從掌握他的老二開始?』
鳴門嗆倒了,向前彎身輕聲喘氣。「大姐頭!」下忍略為移開來用力拍向她的背。
鳴門向他擺手:「呀,抱歉,我沒事,我沒事,只是被一些想法嗆倒罷了。」
黑目睨向她:「妳真的沒事?」
「是、是。」鳴門深呼吸嘗試平復自己:「有什麼事嗎木葉丸君?」
「沒。」男孩喃道,突然顯得消沉,語氣有點尷尬:「我只是想要幫妳訓練。」
鳴門嘆氣望向她握住的捲軸:「老師好像是想要我找方式使查克拉變得更厚卻又不會佔用更多空間。」她擦擦太陽穴:「他把理論大綱全都記下來了,不過我還是搞不清楚我應該怎麼做。我用查克拉就像是它們是實在的,可以拿起東西還有把東西壓下去。我可以把很多查克拉集中在很小的地方,向某些特定東西使力。」鳴門扁嘴,略顯失落:「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做過,用這種方法塑造查克拉之類,除了螺旋丸之外,真的,不過也不太一樣。」
「妳只要增加密度就行了!」木葉丸跳起來興奮地插嘴。
「…好吧。」鳴門說,猶豫地同意,不太肯定他到底在說什麼。
「跟我來吧。」下忍說,握住鳴門的手把她拉下樓梯。
「好、好,我在過來。」鳴門回握,任由男孩把她拉到不明地點:「我們去哪裡?」
「妳有試過在移動的表面上練習查克拉嗎?」木葉丸跳上屋頂呼喊,前往訓練場。
「像水上步行訓練?」鳴門好奇地問。
「嗯。」下忍同意:「在我們開始學時,惠比壽老師告訴我們,因為我們面對不同的東西也會用不同數量的查克拉作出反應,如果想要控制查克拉密度這會是不錯的訓練方式。我猜只要妳走到水上塑造查克拉,就會比較容易想通妳的老師想要妳做什麼。」木葉丸繼續緊握住她的手:「我知道妳之前已經練習過,不過妳大概從來都沒有嘗試擠出查克拉來讓水移動吧?我們一般都會聚集查克拉來黏在水面還有向水流作反應,妳想要用查克拉移動其他東西,為什麼不去試試控制查克拉來改變水的流向呢。畢竟水一直都在動,妳想成功就得增加查克拉的密度了。」
「哎。」鳴門眨眼:「這樣很聰明。」
木葉丸笑了:「妳不介意我跟妳一起訓練吧?」
鳴門搖頭:「當然,你可以幫忙,不過就算我現在大概知道卡卡西到底想我做什麼,我不太肯定這種東西你在最後是否做得到。」
三代目的孫子微笑,減慢腳步,前往第三訓練場旁邊擁有大水池的訓練場。「沒關係,這樣做就能幫我再理解妳更多,所以值得。」
鳴門逗趣地望向他:「是這樣嗎?」
「是的,畢竟我終有一天會強得可以打倒妳。」男孩說,興奮地揮拳。
「才不會!」鳴門笑道,靠前想要撫平他的頭髮。
「當然會!」木葉丸反駁,躲開她的手走向水面:「妳終有一天會回頭找人幫忙,而我會在妳身邊,我會為妳變得夠強。」
鳴門繼續笑,滑向他對面擺出了戰鬥姿態:「那就約定了哦。」
「當然。」男孩說,擺出堅定的笑容。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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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其實某程度上我覺得木葉丸滿可憐的,在這話之後他好像沒有怎麼出場過了(喂
木葉根部那些人名我懷疑作者是否隨便組些字,別問我為何又寺又咒,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譯法就隨便了,反正又不重要。
重要公告:
接下來我不肯定何時更,坑的可能性很大。
理由是一來作者很久沒有更新了,二來我可說是開始失去熱情(不只是這篇,是對火影整體),三來我陷入了非常嚴重的低潮所以我真心沒有動力打任何一個字,我已經三個星期沒有打/翻譯過任何一篇文章了,這是我之前從來都沒有碰上的低谷,我真心覺得好累。
也許我會藉此機會封筆?不肯定,說不定一、兩千字左右的短篇還會看情況擠得出來,可是翻譯的話…如果我到八月末都沒有再更的話,那就想成我已經徹底放棄了吧。
如果有人有興趣的話可以接我這個翻譯坑,我會把我翻好的都交給你,你可以繼續翻,不是我的部份不用我的名義也沒關係,不過請注明原作者。
當然,如果原作者也坑了的話那我就真的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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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一直以來謝謝夢兒了!辛苦了!
無論是文還是翻譯都非常精采,雖然沒有如之前那樣來得頻繁,平常有時還是會回來重溫這裡的每篇文章。特別是看到自己的點文時,想到自己能踩到真的是感到非常幸運!真的是做夢想到都會笑的程度......我人生贏家^///^
很多話在之前的噗浪、微博還有qq上都說過了,但還是想再說一次:真的很喜歡你的文章及翻譯,不然也不會花兩個禮拜不眠不休地狂看。另外也要謝謝你的帶領,讓我認識了很多大大。而無論你最後去了哪裡,身為小小粉絲的我都會支持。另外,對於自己不太會安慰人以及對實際情況搞不太清楚這兩點感到抱歉,但真心希望你能慢慢走出低潮。
加油!!:D
關於這篇的感想,我只能說:老師,你就是遇到大麻煩了。然後鳴門終於明白卡卡西根本不知道實情,太好了誤會解開啦。另外牙媽的部分,我一直以為她講的是關於狗狗的性教育:D(。
向本篇作者即夢兒再說一次謝謝!
非常感謝!讓我看到這麼可愛的文!:D
希望未來的某天能再看到。
無論是文還是翻譯都非常精采,雖然沒有如之前那樣來得頻繁,平常有時還是會回來重溫這裡的每篇文章。特別是看到自己的點文時,想到自己能踩到真的是感到非常幸運!真的是做夢想到都會笑的程度......我人生贏家^///^
很多話在之前的噗浪、微博還有qq上都說過了,但還是想再說一次:真的很喜歡你的文章及翻譯,不然也不會花兩個禮拜不眠不休地狂看。另外也要謝謝你的帶領,讓我認識了很多大大。而無論你最後去了哪裡,身為小小粉絲的我都會支持。另外,對於自己不太會安慰人以及對實際情況搞不太清楚這兩點感到抱歉,但真心希望你能慢慢走出低潮。
加油!!:D
關於這篇的感想,我只能說:老師,你就是遇到大麻煩了。然後鳴門終於明白卡卡西根本不知道實情,太好了誤會解開啦。另外牙媽的部分,我一直以為她講的是關於狗狗的性教育:D(。
向本篇作者即夢兒再說一次謝謝!
非常感謝!讓我看到這麼可愛的文!:D
希望未來的某天能再看到。
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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