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
作者：Violet Garnets　翻譯：夢兒

[1回]

第六話：側翻



考慮到自己已經離開了兩年，說鳴人正享受著他回來的時光可算是輕描淡寫。可以回到一個他永遠都稱為家的地方，他把每天的時光都當成祝福。他想念著只能在村子中找到的樹木氣味、手刀拉麵的味道、高聳的火影山的景色、小櫻的笑聲，還有再一次跟卡卡西對打的感覺。在全部之中他最想念最後的一項。

在他跟天藏的旅行（雖然所有人都把這稱為流放，鳴人總是堅定相信並不是）之中，他想過了好多東西。無論如何，在平民的偽裝下他並沒有太多的訓練跟對打，所以他總是有多餘的時間去沉思所有事。想著他如何接近曉的基地呀，想著到底怎樣把佐助帶回來之中，戀愛的話題潛進了自己的思考之中。想了一年，他終於都發現自己戀愛了，而且那麼多人之中，還要是旗木卡卡西。

這令他再花了四個月又二十二天來真的接受這個想法。

說實在，這單純是…荒唐。他總是對於其老師有所尊敬與及高程度上的欣賞，當然就在他長得夠大並開始去分辨出什麼東西吸引他時，他就發現卡卡西那強壯的體格還有黑目真的很帥氣，只是…他當時單純希望自己可以跟老師一樣酷而已，從來都沒有想過這跟戀愛有何關係。不過這世界本來就是以神秘、神奇、難以置信地白痴的方式運作，直到鳴人完全理解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對於那名拷貝忍者的感情已經去到很深、很深的地步。

直到元老准予鳴人回家的消息傳來時，他就已經計劃好了。以他所學會的新知識與能力，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超凡技巧與及成熟來讓元老嚇一跳，把佐助帶回他的歸宿，與及嬴得卡卡西老師的心。他一路上都把所有的步驟於腦中重覆著，直到自己可以睡覺時說出來。大和曾經說過鳴人有一次在睡覺時喃著：「第四十二步，親吻老師。」鳴人整張臉轉紅並嚷著他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很不好運，大和比鳴人所希望的更有洞察力。

只是，當他回到木葉時，所有東西都改變了。這地方或是人們都沒變，就是他那宏偉的計劃瞬間清零。他完全忘了佐助不是一名永遠停留在同一地方的人，鳴人做不了任何東西去阻止；給元老的演出還未到來，但他肯定自己某程度上會搞混；至於表白愛意這點…嘛，他從來都不是世界上最有口才的人，可以於卡卡西的存在下平靜地說話。

他也沒有任何可以幫得上忙的人，儘管天藏知道他的秘密，木遁用者也不是對於追求一個人很有經驗。告訴伊魯卡會令他非常尷尬與及擔憂，而他有種想法小櫻某程度上甚至已經比他自己更早就知道，但她最近都很忙而且鳴人不想煩到她…

於是結果不知為何就跑了去問井野一些交往建議。

事實上他並沒有這個打算，跟第十班的聚餐應該單純是閒聊而已，回想起他們想念對方存在時的生活之類。一開始是很不錯的：不同的任務之中鹿丸那些可靠的頭腦、井野可靠的領導力，或是丁次可靠的健壯如何救了他們全部，鳴人如何裝成一名市民，而偶爾佐井會問一些問題天真的令到其他人緊張地笑起來。這些都是舒服的話題、簡單的話題。殺人跟戰鬥之類的話題從嘴裡冒出比起一些類似愛情什麼的東西簡單多。

「那麼鳴人。」丁次一邊吃著加了胡椒的小塊豬肉，一邊說：「你找到女朋友嗎？說是當一名平民耶，我聽說這些就是他們會搞的東西畢竟他們不會作戰什麼的。」

「女朋友？」鳴人尖聲道，雙目睜大。

佐井閉上雙目微笑，插話：「我認為鳴人的陰莖小得女生不會考慮他作為一名性伴侶。」

對此，丁次嗆倒了。他一手拍著桌子找水，另一手抓住了脖子。鹿丸搖頭，鳴人甚至沒有在乎於佐井的話，「女朋友」這個詞語還在腦中轉來轉去。

井野很明顯對新話題感到興趣，靠前，手中的筷子揮來揮去：「那麼？」

「才沒有！」鳴人大叫，笑容大得連臼齒也露了出來：「忍者才沒有那種時間，對吧？喂，丁次，你的牛肉焦了！」

丁次大喊並很有效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移開。

但井野比鳴人所希望的更要固執：「鳴人，認真的，有沒有？」

鳴人搖頭，當中充滿了無盡的勉強：「我在旅行沒有碰上任何特別的人。」

金髮女忍者扁起了嘴垂下肩：「真的？你從來沒有碰到任何你覺得是有吸引力的人？」

其老師那強壯的下巴進入腦海之中，鳴人再次搖頭：「有是有…」

井野的眼睛在發光，反射出再次出現的興奮：「是木葉的人，那麼？」

「我不想去討論。」鳴人脹起了臉，抱住手。他感到臉蛋很熱，暗地希望可以冷卻下去，但悲劇收場。

鹿丸柔滑地插話：「別煩他太多，井野，會很麻煩的。」

女孩用筷子把他揖走。「嘛、嘛，我不會問詳細的！你喜歡了那人多久？」

鳴人儘管尷尬，但還是對於井野對於一些他從來都沒可能說出來的東西有如斯興趣而存在感激。「我想，一年吧。」

她笑了：「那一定是愛了，為何你還什麼都不做？」

「為何妳以為我沒？」他反駁，感到奇怪地想要自辯。

「你不介意告訴我們那是誰吧。」

佐井緩緩點頭。「她說得對，美人。」直到現在井野已經知道佐井的別名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但她亦已經跨越對方認為自己沒有吸引力的事實，畢竟這就是佐井的為人。

感到挫敗，鳴人整個人掉在椅裡。「那不是一名很容易就能討論這種事的人。」他承認。

「忍者一般都只求基本需要，能夠思考愛情這單純可以說是一種特權了。」鹿丸說，向一些烤過的蔬菜伸筷：「你有機會去『正常』並真的思考這種感覺，無論你喜歡的是誰也好，他大部份人生大概都是工作。」

「他？你用他是什麼意思？」鳴人吼道，七上八下。（譯注：我討厭翻譯he/she的關連用法…但鹿丸又不是那種會說「那男的」或其他更清楚地表達性別的人…)

鹿丸皺眉：「我有說過嗎？」

鳴人變白了：「呃…沒有嗎？」

丁次利用餐巾把嘴抹乾淨並決定提起興趣：「對，你有，但鳴人君並不是同志。」

「還是說…他是？」井野的眼閃著奇怪的光芒。

鳴人的唇都皺起來了。

考慮到這情況，佐井歪起了頭。「這說得通呢，你看著他的方式。」

「誰？」井野、丁次跟鳴人都征住了。

淺皮膚的男孩望向鹿丸，對方緩緩點頭：「我有注意到，做得好，佐井。」

男孩以傻笑回應。

井野搖頭：「我不明白為何你們兩人比我知道更多八卦消息，這太荒謬了。」

「我們正在打破傳統。」鹿丸說：「很明顯這兒另一人都是。」

他沒有望向鳴人，但金髮青年的臉都紅透了。鳴人別過頭嘗試把那模糊的藍眼集中在別的東西上，而他找到的是在旁邊建築物銀色的一閃。卡卡西注意到他的目光而，儘管有一點吃驚，但很快就變回他總是掛著的放鬆表情。男人向他點了一下頭並轉身離開。

鳴人如閃電一樣站起並因此而幾乎弄翻桌，一手握住了邊緣而另一手就拿出了錢包，抽出大堆錢放在桌上。非常清楚自己看起來有多尷尬，鳴人只是吐出：「有事，後見！」就不再多說並跑開，希望可以追上卡卡西。就在他轉彎後，鼻子就跟寬大的胸膛作了一個親密接觸，咕噥著，非常清楚自己的臉大概從暗紅轉成某程度上的紫。

「我想你不應該這樣不顧前後直接跑到一些你沒有察覺到的東西。」卡卡西說，聲音可以說是沒感情但還是有點呆。鳴人感到戴上手套的手正拍著自己的頭。

金髮青年緩緩地把雙手按在男人的胸前以推開自己，但他讓自己的手徘徊多──只是比需要多一微秒的時間。在他終於都推開後，指頭還是因為這接觸而抽動。他笑著，在這男人面前完全是石化了。「那麼，呀，卡卡西老師，有事嗎？」

卡卡西的目光變冷，鳴人感到有一種寒冷的浪潮正滾進小巷，他在陽光充沛之下發抖了。「元老想見你，明天。」上忍說，聲音只是為周圍的氣氛加上寒冰。

「卡卡西？」鳴人問，很清楚他沒有加上平日的稱謂：「發生什麼事了？」

然後，就是如此，卡卡西破開了他的情緒，緊張的氣氛亦同時散開，眼睛捲起來提示著微笑（儘管鳴人相當肯定面罩下的唇並沒有彎起來）並用手按著鳴人的肩膀：「沒事，鳴人，我只是想著一些奇怪的東西。」

「那好吧。」但鳴人不能相信他，特別是現在。就算卡卡西被人看成是木葉最傑出的忍者，但居然會有些東西令他困擾得無法在鳴人面前藏起來，而後者亦是村子最出名的天然呆。有些東西很奇怪…但他現在不會去問。如果那麼不幸是有需要的話，卡卡西會告訴他的。

嘆氣，他望向男人並一臉笑嘻嘻：「對了，你今天還有什麼打算嗎？」

「唔…沒有，怎麼了？」

抓住了心中小部份的勇氣，鳴人雙手捉住卡卡西的手臂並把對方拉離小巷，進入了充滿小販與吶喊的大街。「那你就跟我來吧！」聲音充滿了虛假的自信，儘管手臂都不受控制地抖動。他把自己的腳踩來踩去以藏起那些震顫。

卡卡西歪住了頭：「去哪兒？」

鳴人聳肩，黑色上衣的綿布輕移，皺起了袖子上的橙色花紋。「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地方很久沒去了？」

「你真的想知道嗎？」卡卡西提起了皺，鳴人好奇這是代表了懷疑，還是有點暗示，他決定選擇後者。

「如果是關於你的，那我永遠都想要知道。」他說，同時一直盯住旁邊。他還是在倒後行，把卡卡西拉前，由衷希望自己沒有變紅。

卡卡西似是變得微粉，但青年不是太肯定，畢竟他也很難看到男人那四分一張臉。對方喃道：「你想去哪兒也沒關係。」

鳴人笑了，因為成功讓偉大的旗木卡卡西嚇呆而驕傲，並決定讓自己的腳隨心而去，希望可以跑到一些有趣的地方。直到最後他面向前並肩並肩地跟上忍一起走，但他還不願放開男人的手臂，而且對方也沒有太過介意。現在是下午了，熱力讓大部份人都鎖在室來，品味著家中的涼意。沒人會注意到鳴人的手輕輕圍住前老師的前臂。

直到最後他們發現自己在卡卡西的住宅社區內，二人面面相覷，臉上──或至少眼睛之中是同樣的困惑。鳴人不能肯定對方的嘴是否正張大，但猜想是。

「為、為何這兒？」卡卡西最後結巴地說。

金髮青年無話可說，所以他只是聳肩並把男人推上樓梯，一路思考著，吐出一些意識流似的漫談：「呀，你知啦，我還未看到你家裡有什麼之類的，老師！我是指，外面很不錯而且我賭你這個房子一定充滿了那些瘋狂的黃書還有──」

「那些都是好文學。」卡卡西插話。

「──嗯，我是指，我在年輕時就已經認識你了但還未看過你的家，這真的很荒謬！」他停下來並把目光移來移去：「唔…你家在哪兒？」

男人閉上了他那能看到的眼睛並搖頭，微微吃笑。「這邊，跟我來吧。」他低語，聲音勉強能夠聽得見。他把自己的手臂移離鳴人的手中然後，就如河水一般流暢，就直接落在金髮青年的肩上。

鳴人僵硬了，眼睛睜得比大杯要大，世界似是變慢了。一個小小的動作，沒有明顯理由把手臂放在自己身上，令他心中一個小小的感覺在成長、在爆發。

「鳴人，你沒事嗎？」

於是時間就轉回原來的步調，鳴人搖頭。「呀，我沒事。」他說，臉上是歡欣的笑容。

「在哪兒？」

「就在那邊，但我先警告你，那邊不是很多東西。」輕輕推動，卡卡西把他帶到正確的方向。拿出了一串鎖匙，男人解開了鎖並開門，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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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呀啦呀啦，鳴人還算是滿主動的不是嗎（喂）
花了一大堆時間思考自己戀愛了然後又花了一大堆時間去接受了的鳴人真的超可愛（炸）
不負責任預告（好吧理論上我是看過了下一話才能說的）：接下來的一回有大進展～不論是劇情上還是在感情上Ｘ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