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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與賞
第五話 小孩子
卡卡西醒過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就是立即放鬆了身體向他瞇眼的鳴人,在旁邊立即安心嘆氣展現出笑容的小櫻,還有眼神依舊兇猛的佐助。「早安,橙橙、粉紅、藍藍…」男人的聲音沒有多少力氣,卻還在沒有護額的情況下擠出了雙月牙的笑容。
「老師…可惡,你把我們嚇壞了!」小櫻立即暴躁地說,用雙手把自己跪下的動著支撐向前,好好觀察躺在地上床舖的上忍:「真是的!突然倒了下來想要我們心臟病發嗎!」
銀髮男人將目光放在四周陌生的環境,似是捉到了他們的導師想知道,粉髮女孩立即解釋:「這兒是達拉納先生的家,佐助君跟鳴人合力將你抬了過來…總之你沒事實在太好了。」
於是卡卡西那單一的眼睛轉向那又一次露齒而笑的鳴人,沉默了幾秒,然後──
「那個沒眉毛的呢!?他有沒有傷害你們!?你們沒事嗎!?」銀髮男人用力抓住了最接近自己的小櫻的手臂,害粉髮女孩嚇一跳大喊了一聲。卡卡西用另一隻手從床上掙扎爬起,然而上忍只能把背舉起半尺,就再一次整個人掉在床舖上。
悶響引來門外的方向傳來了女性的聲音:「呀,哎,忍者先生你就給我好好休息吧!」
除了佐助外房間所有人都轉過頭,於門外翻開帆布把頭冒進來的是達拉納的女兒津奈美。對此卡卡西明顯地皺起了眉,似是想了一想,然後便高興地笑道:「知道了!母親大人!」
女性似乎對於這稱呼有點吃驚,在小櫻打算代替他們的老師解釋之前,津奈美卻已經噗一聲笑起來。「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隨時也可以過來吃。」她的語氣帶有平和與逗趣,然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於是卡卡西放開了小櫻的手臂大喊萬歲,就連鳴人也跳了起來大喊萬歲。小櫻按住自己有點發痛的手臂不禁對此搖頭嘆息,佐助則是在旁邊抱住手望向那對銀金師生如何有節拍地舉雙手歡呼,然後才瞧不起地哼了一聲:「喂,卡卡西。」
銀髮上忍立即停下了萬歲的揮手動作,微笑地把目光轉向烏髮男孩:「是,藍藍?」
「…胡…」他又不是幼稚園生,為何他們的老師就不能用一些比較普通的名字!但現在最重要的情況不是這個,佐助好不容易才能咽下了惱怒,盡其所能將要脅擠進聲音裡:「為何你會有寫輪眼?這可是宇智波一族專有的血繼限界,你並不是宇智波,才不可能會擁有。」
因為剛才小櫻已經解釋了血繼限界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鳴人沒有在這緊張的關頭插話。但從剛才的討論裡佐助可以看見鳴人不知為何相當偏坦卡卡西,向他叫嚷什麼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都有正當的理由的之類…行,那他宇智波佐助這次就退十萬步嘗試同意金髮隊友的話,於是現在就去問理由。
「寫輪眼?呀哈!你說這個呀!」卡卡西指向閉上了的左目。「嘛,到底是怎麼得來的呢?」轉頭,作出了沉思的樣子。「好像是呢,突然有一天有兩頭蝌蚪突然從天空轉呀轉呀轉了下來,說要在我眼裡養出第三隻蝌蚪…」於是佐助的眼又一次抽了起來。「還是說那不是蝌蚪?呀?嗯?喵?汪?」上忍向天空各個方向吐出不同類型的聲音,這不認真的成為叫佐助忍不住從牆邊移開,看到平日沒表情的臉在怒氣下歪曲:「別再給我裝瘋賣傻了!你還有萬花茼!沒有某個特別理由是打不開萬花筒的!你到底做過什麼!」
看到佐助作勢要伸拳,鳴人先是大喊了一聲,卡卡西倒是顯得相當震驚,小櫻而立即主能地擋在烏髮男孩跟銀髮男人之間:「佐助君別這樣!你都知道卡卡西老師是什麼樣的人!他真的可能答不到你!」
「他一直以來絕對是在裝瘋!剛才妳都看到,他的戰鬥意識一名瘋子根本是做不到的!快說!到底你為什麼得到萬花茼寫輪眼!為.什.麼!!」最後三個音節每下都讓卡卡西的右目睜得更加大,把目光從被小櫻推開的佐助落在天花版上。然後,他緩緩地把雙手放在臉上,於床舖裡開始發抖:「我…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為何不見了…我做錯了什麼嗎?我做錯了什麼嗎?我什麼也沒錯…為何他不見了?為何?」
「卡卡西老師!」鳴人伸手按住卡卡西震抖的手臂,但銀髮男人抓住了頭。
「血、血、血!死、死、死…不要!不要消失!不要!不要死!不要不要不要!!」他開始歇斯底里地大叫,不停地猛力搖腦袋,指甲抓進了頭皮像是顯得相當痛苦。
「卡卡西老師!呀呀呀呀呀我應該怎麼辦…總之沒事呀!這兒沒人死!」鳴人雙手按緊了卡卡西,儘管自己也一臉急得快哭出來的樣子。佐助看到卡卡西哭出來的一刻便不禁完全放鬆了肩,望向亦緩緩地放開了他的小櫻。而女孩只是擔心地望向銀髮忍者,過了一段時間才回望佐助,向男孩無奈地搖頭。
低頭咬唇,宇智波家的後裔抓緊了拳頭,然後「切」一聲,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小櫻從後注視佐助消失的背影,然後才轉向正努力把在發狂的卡卡西壓在床上的鳴人,說不定就只有這種時候,他們才會慶幸男人沒有體力去反抗。小櫻立即上前幫鳴人去把他們的教師給壓倒在床,過了一段時間後銀髮男人終於都不再掙扎,卻繼續於床上輕輕嗚咽。這畫面叫粉髮女孩有點無法忍心再看下去,於是輕拍另一名男隊友的肩膀,等待對方把那無奈的藍目轉過來。「…鳴人,我們出去吃飯,讓老師在這兒休息吧?」
「呀呀呀呀吃飯!!!!………但是…」鳴人很害怕卡卡西又會作出什麼傻事,只可惜,肚子傳來的打雷聲真的蓋不住。
「不要走,嗚…求求你…嗚…別離開我…嗚…別再餘下我一個了…」於聽起來相當無助的嗚咽下,金髮男孩可以感到卡卡西突然伸手抓住他風衣上的手臂,而且就一名體力耗盡的人來說還是特別有力。於是鬍臉忍者只能按住扁平的肚子以厚臉皮的求助笑容望向小櫻,叫女孩無奈地嘆氣,並按頭無奈地道:「白痴鳴人別給我這張臉了!好啦我試試去問一下津奈美小姐,看看能否把你們的食物端過來。」
「謝謝妳小櫻!妳果然是最棒的了!」鳴人如釋重負地感謝,然後再次把目光轉回銀髮上忍處。
小櫻再次嘆了一口氣,然後望向鳴人那金色的腦袋,最後忍不住擺出了作出甜笑。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了一名麻煩卻可愛的弟弟…等等,算上那個愛哭鬼大小孩,說不定還是兩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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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在卡卡西旁邊努力地向自己那份晚餐狼吞虎嚥。嘛咬咬咬咬咬吞吞吞吞吞雖然除了魚之外就清淡了一點,但對於漩渦鳴人來說,肚子餓時就什麼也特別美味。
無論如何,剛才一路上把老師扛過來,已經害他失去大部份體力了。而且現在終於都知道了卡卡西沒什麼大礙,害鳴人放鬆的同時亦突然變得很想睡。把蔚藍的目光投向上忍,卻發現卡卡西正用一隻眼睛淚眼汪汪地望向自己的菜,金髮少年不禁把食物拉得很遠。「怎、怎麼了?喂!這些都是我的呀!你已經有你的了!」
事實上在鳴人跟小櫻的幫忙下卡卡西已經能夠在床上坐好,於是現在只得沉默地──可憐地吃在他面前的白粥。小櫻說打算幫津奈美做點家務以作回報便獨自走出去,而直到現在鳴人也沒有再看見佐助的身影。但對鳴人來說這也好,他原來就不喜歡跟宇智波待在同一個房間裡,而且天知道那名混蛋會否再刺激卡卡西害事情變得更糟?
但因為小櫻也走得太快了,所以沒有機會看到卡卡西面罩下的臉。男人正把一小匙的白色水狀物送進沒有面罩擋下來的嘴巴,而且鳴人也能看到對方那被拉起的衣袖下是因為乏力而微微哆嗦的白手。
再次望到男人的外表,叫金髮男孩不禁再次用力抽氣。事實上如果不算在左目那細長的傷疤,他的老師還真算是一名五官端正的人,甚至是也許只要走在街上就能夠吸引所有女生走過來的帥哥。只是現在男人的表情因為疲勞而發軟,臉上充滿了汗水跟略粉的紅暈,再加上那張向他懇求的樣子…害鳴人心中突然有種莫明的鼓動。
別過頭,想要忘記那種害他心跳加速的表情就只能用力盯向在碗上的炒青菜。呀卡卡西老師是想要吃白粥以外的東西呢,鳴人也能理解因為他現在也超級想要吃拉麵呀呀呀呀…於是男孩嘆了更大的氣。
「好吧好吧,卡卡西老師,這些就分一點給你吧。」反正也不特別喜歡,於是鳴人向男人伸出了碗。這叫銀髮上忍立即把湯匙勾起了在盤子上的另一碗的瘦肉,而且一拿就拿走了大半。
「喂喂喂!老師!我不是給你這些!」鳴人立即伸手想要保護他的肉,但卡卡西已經一口把肉類全都吞下去──金髮下忍真的很驚訝這人怎樣做得到,因為對方把肉全都一口吞掉了!!──並向鳴人作出了略為虛弱卻不失純真的美麗笑容:「媽媽說好孩子不能偏食哦。」
又來了!這莫明的感覺!就像是心跳加快,耳朵因為尷尬跟某些其他原因而不停冒煙,而且他有種想移開目光卻又想把眼前一切都徹底記下來的感覺。這算什麼?鳴人也只是第一次感受到,但有一件可以肯定的事:卡卡西沒面罩的笑容真的是殺人武器!「你、你沒資格說!」
天,不要給我歪頭呀!你還以為自己不夠可愛嗎!?
等一下!他到底在想什麼…可愛?鳴人有一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為何他會覺得一名堂堂大男人可愛!?
沒辦法下金髮男孩只能繼續向他討厭但反正肚餓那就全都吃下去的蔬菜埋頭苦幹,而卡卡西很快就把餘下的粥都吃掉,高興地說了一聲「謝謝款待」之後,拉起面罩,然後整個人倒在剛把盤子放到一旁的鳴人懷中。「呃、喂!卡卡西老師給我起來!」這什麼這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他只是移開食盤就突然變成這種畫面了!下半身某處那奇怪的感覺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嗯~橙橙這兒好舒服。」男人把臉靠在鳴人腹前,捲起了身體,成為胎兒般的姿態。
鳴人現在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在卡卡西出現在男孩的人生之前他就從來都沒有怎樣被人擁抱過,更不用說是這種奇怪方式!現在男孩只能抬起了手,到處找尋能夠放下雙手的位置,最後他只能把身體靠向後面反掌拍在地面,並抬頭盯住了天花版,就像是找尋上面有什麼蟲子爬過。
可是卡卡西更是把頭靠進去,一手捉住了鳴人的風衣,然後就閉上雙目(或者單目,考慮到另一隻紅色的眼睛平日並不會打開),並平和地入睡。
「…喂…」這感覺就跟第二天野宿時一樣呀,真是的。「切,這算什麼,把我當成你的狐狸布偶嗎?」
但對方實在是捉得太緊,無論如何也解不開。
現在鳴人只希望沒有任何人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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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在佐助走進來的時候,鳴人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已經睡倒在地大聲呼嚕,卡卡西則把男孩的腹部當成枕頭,毫無醒過來的徵兆。當然這兒除了這兩個不害怕感冒的變蛋外,佐助還可以在旁邊找到那些沒有清理過的碗筷。
沉默地望著兩人,佐助最後決定放往不管直接步進房間裡,本想找一個比較好的位置放好被舖,但鳴人突然「呀唔」了一聲,似是想抓肚子卻變成似是撫住卡卡西的臉。
這場面叫佐助不禁呼了一口氣,接下來他發現自己無聲走向卡卡西原本的床舖並拿起了被子,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會這樣做,但反正也拿起了…烏髮男孩聳肩,輕輕將被窩蓋在男人的身上。
「…橙橙…嗯,粉紅跟藍藍,最喜歡你們了。」
佐助嚇一跳,退後了一步注視卡卡西如何在鳴人的肚子上轉頭,然後再沒有任何動作,發現原來只是銀髮男性在說夢話。小心翼翼地轉身打算找尋自己的床舖,佐助才注意到小櫻正於門邊一臉笑容望過來。烏髮青年不禁稍微畏縮,然後別開了目光,轉身,假裝望向窗外的天空。「怎、怎麼了。」他假裝往常不高興的語氣,卻不小心補充了一句:「什麼事也沒。」
然後烏髮下忍立即在心底暗自低噥。
「是、是,佐~助~君~」小櫻笑道,進入房間簡單地收抬金髮男孩跟銀髮導師的用餐道具,然後便毫無怨言地把盤子抬起。離開的時候女孩望向熟睡的二人,然後再次給佐助一個露齒笑,剛好發現佐助小心翼翼地望過來,並在兩人目光對上的瞬間,男孩隨即就把兩眼再次轉回月光。
於是小櫻便單純聳肩走了出去。
聽到腳步聲走遠,佐助才無聲地呼氣。再次轉身,盯向兩面似是相當平靜的臉容,然後…烏髮男孩不禁微笑。
老實說,從那改變了命運的日子開始,宇智波的末裔便無法再次跟任何人親近。他覺得只要越是相信某些人,那些人就會越容易背叛自己、傷害自己。佐助自問已經不想再面對類似的回憶、類似的感情,於是他便將自己封閉,單純以「幹掉某人」作為唯一目的。
一直以來都沒人問他為什麼要做某種事,因為他們都認為「宇智波佐助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當然啦,宇智波佐助大人絕對不是笨蛋,就算只有十二歲,男孩都知道越是這樣子的人就越不能信任,因為那些傢伙都只是看著利益而生存,所有人都是。
難道不是嗎?元老所看的,就是宇智波一族能否昌盛下去,為木葉、為國家服務;火影所看的都是一樣,忍者本來就是屬於火影的道具,忍者學院的學生從小開始就被如此灌輸;那些女支持者們都只是為了宇智波這種頭銜跟一些奇怪的滿足感,而那些男生則因為害怕男孩,便敬而遠之甚至是乞求佐助放過他們。
所以宇智波佐助這存在從一開始根本就是一個理所當然。
就算在他還擁有父母、擁有兄長的時候…
「胡…」不自覺地抓緊拳頭,佐助選了一個角落坐下,把手臂環在膝上,額頭靠向前然後男孩便閉上眼。回想起來,他曾經常常跟兄長比較、他曾經常常想要勝過那人,但又是曾經最喜歡那個人的了。
至少,在那天之前。
在命運之日後,木葉唯一還活著的宇智波便再也不敢去喜歡、不敢去接觸,因為他認為這世界根本沒有任何人可信,他認為要活下去,要復興家族,就只要他一個人就好。
可是…
他看不透卡卡西在夢話中的「喜歡」是指什麼,他看不透小櫻剛才給他的笑容是代表了什麼,他看不透每天都能找到話題跟自己吵的鳴人是想什麼,他看不透居然為男人蓋上被子的自己是為什麼。
好像有些東西在改變。
他不習慣改變,突然由理所當然變成猜不透,教他有點無所適從。
卻又比以往更是…充實。
「佐助君!」一把聲音把他連串的思考帶回神,卻見小櫻已經弄好了自己的被舖,並坐了上去。「哼?」烏髮男孩不自覺地回應,並發現到自己居然會想得那麼深入,還完全沒有注意到女隊友再次進來。
「佐助君你沒事嗎?你已經坐在那邊笑了好久。」小櫻皺眉道,這個揭示叫烏髮男孩先是睜大眼,並隨即把手拍在嘴上,努力阻止自己臉紅。天,他在笑嗎?他完全沒想過自己會莫名其妙地笑起來!等等,這笑容是什麼鬼意思?但掩嘴的男孩很快注意到小櫻還是一臉疑惑,於是立即低下頭:「什、什麼也沒。」
「哦…」小櫻思考了一回兒,還是決定將話題放邊,向男孩微笑。「那麼晚安了哦,佐助君。」
「晚安。」想也沒想就吐了出來,佐助睜大了眼,本來離開了嘴前的手再次掩上。從他獨自一人生活開始,男孩就再也沒有說過類似的話了!他看到粉髮女孩笑得更燦爛,然後躺下,什麼也沒有再說。
果然,烏髮男孩難以置信地放下了手。
有些東西真是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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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卡卡西在鳴人跟小櫻的幫忙下爬出房間吃早餐,在看到了麵包跟炒蛋的瞬間那張被蓋了一半的臉兒隨即亮了起來,但一見到津奈美特意放到銀髮男人面前的粥…他就開始像小孩子般發脾氣。
「我不要這白色沒味道的!我要吃麵包!我要吃炒蛋!」男性抬起頭來大喊,舉起手想要掙出兩名學生的支撐。「別挑食,老師!」小櫻在卡卡西其中一邊的胳膊下斥罵,本來也想要抱怨的鳴人則因為小櫻那老媽子似的臉情不自禁地吃笑了一聲,便跟女孩合力把卡卡西倒在椅子上。
佐助則繼續在旁邊小口吃著他的麵包,注視卡卡西又再一次於面罩下扁起嘴,這畫面叫他暗自勾起了唇,問題好奇卡卡西是否戴面罩吃東西。似是跟烏髮男孩擁有同一看法,達拉納、津奈美,還有小櫻這時都興致勃勃地望向卡卡西,倒是鳴人已經開始向自己的早餐進發,而佐助猜想鳴人昨晚一定是已經看過卡卡西的臉了,所以才沒有如其他一人樣八卦。
呀,當然啦他自己才不是八卦,佐助自問只是好奇罷了。
「我不想吃這個!不要!」大小孩旗木卡卡西不停地哭泣拍桌子,叫宇智波男孩想起了以往那些D級的帶小鬼任務。哼,那些小孩只要兇一兇就能怪怪跟你的命令做事,他不知道用在卡卡西身上有沒有用。
「來,老師乖!我來餵你!」小櫻似是把自己完全當成了在玩家家煮扮媽媽,臉紅地勺起了一湯匙的粥水,吹氣,然後伸向卡卡西的臉前說:「啊~」
「我不要我不要!就算要吃,也至少加點顏色!」看看!嘴巴更加突出來了。
小櫻不知道卡卡西到底是想要說什麼,倒是已經作為母親的津奈美很快就從成年男人的奇怪行為裡反應過來,善意地指出:「也許這位忍者先生是指想要一點醬油跟炒蛋呢!白粥的確難以入口…」
「哦,這樣的話當然沒關係!」小櫻熱切地道,立即跳起並跑去廚房為男人加菜。在達拉納、津奈美與佐助都從她那消失的身影望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嚇然發現卡卡西那被掩住的嘴突然突出了好多,搞得面罩前方好像長出了巨角。
「卡卡西老師,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能做得到的。」鳴人望著卡卡西呆道,而銀髮上忍擺出了歡樂的月牙眼向男孩伸了兩手作了V字手勢,嘴巴前的鈍角繼續以奇怪的方式上下擺動。這畫面成功叫從廚房回來的小櫻掉了碗,粥跟蛋跟碗都隨即散落一地。「卡、卡卡西老師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金髮男孩咕噥了一聲,暴躁地抓頭:「他在大家都沒有望過去時,把妳的麵包塞了進去!」
大家都看著那應該是麵包的東西越變越短最後消失,面罩卻亦沒有任何因此而變鬆的徵兆,直到銀髮上忍滿足地雙手合十:「謝謝款待我吃飽了。」
然後飯廳出現了可怕的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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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飯廳終於都平靜下來…也不對,於其他人繼續吃早餐的時候,已經吃飽了的卡卡西則在椅子上哼歌踢腳,像是好奇的孩子般四處張望。
銀髮男人注意到在廚房的門前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於是上忍瞇起了眼,發現是一名戴著漁夫帽子的小孩露出一隻眼晴正在偷望進來。這叫苦悶的男人立即大感興趣,高興地吹了兩聲哨,叫其他人都停下了動作望向卡卡西,然後把目光轉到銀髮上忍伸手作出逗狗動作的方向,那身影立即縮回去。
其中津奈美皺眉,並輕輕嘆氣:「伊那利,過來,別這麼沒禮貌。」
於是小小的影子拉開了門,低下頭,頭頂那過大的橫紋帽子把男孩的頭整個掩蓋,叫別人都看不清這孩子的臉,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孩子應該是一名小男生。小男孩抓緊拳頭急步跑到達拉納旁邊,帽下那微暗的目光還是沒有離開卡卡西跟其他忍者。
在場最年長的人放下了酒瓶快樂地道:「呀,伊那利你來了呀。大家,這是我的孫子伊那利,伊那利,這些都是從卡多手上保護了爺爺的忍者們哦。」
卡卡西舉手「喲」了一聲,鳴人則以揮拳跟「喲唦!」作招呼,小櫻亦笑著點頭,佐助除了繼續他的慢條斯理早餐之旅外就什麼也沒做。但小孩把目光掃視所有忍者後便單純別過頭,然後便用很細小的聲音嘆道:「…你們還是放棄吧。」
「咦?」鳴人大聲吸氣,小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佐助也停下動作望向那孩子,卡卡西則把興趣轉向吊在桌子上的燈。帽子男孩再次吸氣,然後將無神的眼睛放在地上:「卡多僱用的人有一大把一大把,就算你們四個人自以為有多強,也絕對會失敗。」
「你這小鬼說什麼!」被人小看了叫鳴人立即用力拍桌,從座位站起來:「我們還打倒了一名被人稱為魔人的叛忍!你說我們怎可能──」
「死了一個還有無數個,你們絕對不可能勝過卡多的。」男孩的聲音變得更響,抬起頭來以那陰鬱的目光投向金髮忍者。
「你──」
「什麼?無眉毛的變成神仙了嗎?」卡卡西突然歪頭道,目光從天花板再次落在眾人的臉上,打斷鳴人接下來想說的任何話,單一的眉頭亦蹙起似是不可思議。而金髮男孩只是噴了一口氣,接下來抱住手重新坐回去。
小櫻此時只能不安地望了一眼伊那利,然後把目光轉去還在生氣地盯住孩子的鳴人。少女在內心無奈地思考到底他們的隊伍到底何時開始完全成熟,最後向她的導師解釋:「在卡卡西老師你昏倒後,一名霧隱的暗部把他帶走以作處理。」
「處理?為什麼?」卡卡西把頭歪向另一邊,於是鳴人朝小櫻的方向哼聲,表示他自己才不是唯一不知道暗部是在做什麼的忍者。粉髮女孩立即不滿地回以鳴人一個翠綠的瞪視,然後繼續解釋:「當然是把屍體處理,他們都不希望自己國家會有任何秘密落在木葉手中…」
「他真的升仙了?」銀髮上忍繼續追問,純真的表情完全表現出困惑。小櫻開始對此顯得有點煩厭:「我不知道,他單純被帶走,我們都沒有檢查過──」
等等…這樣說起來,真的沒人肯定再不斬死了。三名下忍都只是單靠那名暗部的片面之詞,就由得對方把巨大的身體抬走…
「帶走?那個沒眉毛的也很重呢!為何不直接切下他的腦袋就算?一斬!就再不斬了!真是爽!」卡卡西用手向自己的脖子「切」下去,然後伸出舌頭裝死。似是沒有得到任何想要的反應,男人便不高興地漲起了臉,只得再次把目光放到被橙紅色燈罩所包圍的燈炮上。
這時連佐助也覺悟到問題所在而睜大眼,倒是剛剛結束互盯比賽的鳴人還是那麼不明所以。「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喂,恐怕那傢伙…」佐助的聲音奇怪地細小。
粉髮女孩的臉都青起來,嚥了一口:「是的,佐助君。鳴人,看來再不斬…還未死。」
這叫鳴人臉上盡是不可思議,就連喝了酒的達拉納亦立即從座椅拍桌子站起來:「什麼!他還未死!妳說那樣危險的傢伙居然未死!?」
「我都說了!你們是打不倒卡多的!!」小男孩大叫,這次表情更歪曲:「根本就沒可能!」
「才不是沒可能。」鳴人很快就吸收了震驚,並嚴厲地向伊那利咆哮,儘管他還是不肯定到底搞什麼,但心底有些東西叫金髮男孩湧起了戰意,並用力指向伊那利:「那種混蛋再復活的話我們就再一次打倒他!所以沒有東西是沒可能的!」
「你…你根本就不懂!!」伊那利跺地喊叫,就連達拉納亦有點兒酒醒,小心翼翼地望向還在發脾氣的銀髮上忍,接下來向三名下忍擔心道:「對,現在卡卡西先生這個樣子,你們三人真的有自信現在可以打倒那名無眉毛的嗎?」呀,現在就連老人也把他稱為無眉毛的了。
但小櫻單純把手捲起放在嘴旁,吐出來的話比較像是喃喃自語:「不過…我們當時看到他已經完全是內出血了。受了那麼重的傷,就算是什麼人也好,只要是人類,也一定得花多少時間才能復原。」佐助單純哼一聲以作同意。
「不過…不過總之這樣實在太危險了!別再去了好不好!這又跟你們沒關係!!」伊那利的聲音有點像是要哭出來,這叫鳴人感到相當煩躁:「喂,小子,你不試一次怎會知道?」
「你們都有夢想吧,你們的夢想都因為這種事而不見怎麼辦?」
「小鬼,如果你說的『這種事』我也做不到的話,那我就不需要實現我的夢想。」金髮男孩像猴子般整個跳到椅子上站直,一隻手叉腰,另外的則以姆指反手用力按住自己的心臟:「更何況,我漩渦鳴人大人終有一天會成為火影!是村子最強的英雄!村子的英雄怎可以被一兩名沒有眉毛的小忍者打趴!」
帽子男孩先是抽氣,然後難以置信地搖頭,退後,並以他所能做出最大的聲音大喊:「英雄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你真是蠢材!!」男孩說完便手臂掩住眼睛轉身就跑,聽見自己的夢想被如此侮辱,鳴人一氣之下想要追上,卻發現被旁邊的佐助按了下來。「喂,別瘋了,你就算追上他他現在也不會聽你說。」
「可是!」
「對不起…」達納茲只能按頭,眼鏡下顯得有點痛傷、有點後無奈:「這孩子真的…」
「請不要怪他。」津奈美努力擠出笑容,但因為實在擠不出而成為苦笑。「自從這孩子的父親因為反抗卡多而去世後…」
鳴人先是吃了一驚,瞄了一眼伊那利消失的方向,放鬆了身,不滿地把佐助的手聳開後再次坐回原位。
於是眾人便在客廳聆聽波之國的兩父女苦澀地說出伊那利以往到底有多把父親當成英雄,但最後那名男人如何失敗,並死在卡多手上。期間兩人不只一次望向櫥櫃上的相架,上面就有伊那利的父親跟當時還懂得歡笑的男孩。
兩人說完後飯廳只有一片寂默,老實說,鳴人還是覺得這樣子根本就沒有理由。對他而言,伊那利的父親就是為了阻止卡多而死的,那代表那名男人已經是一名出色的英雄了,如果這位英雄是木葉的忍者,慰靈碑上絕對會有他的名字。
就像是那名把魔狐打倒的英雄一樣,每年都會人在十月十日那天記念他。
於是鳴人便打算把想法說出來:「但這不代表──」
「好~無~聊~」銀髮上忍突然喊,把所有人都嚇一跳。「我要出去!」男人向天花版吼完後便把脖子拉回原位,望向三名下忍,歪頭的笑容裡充滿了閃閃發光的期待。
不知為什麼那張臉叫鳴人覺得自己有點失去平衡,一直都低頭假裝沒有認真聽的佐助向桌子哼了一聲,而小櫻明顯更暴躁了:「卡卡西老師,現在不是做這種東西的時候!」
「不是?那什麼時候是?忍者呀,本來就是要把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吶~對嗎藍~藍~?」
突然被指名的佐助皺眉,抬頭望向他的老師。只見對方開始了體力以內有限度的熱身,根據過去一個月裡他對於旗木的解讀作出分析,烏髮下忍便望向餘下兩名隊友。「喂,卡卡西說不定是想帶我們去訓練。」
這話叫鳴人跟小櫻立即吃驚地張大了嘴,老天這是世界末日了嗎?旗木卡卡西?訓練他們?之前一個月都沒有教過任何一項術,甚至連懂不懂得教都成問題的瘋狂上忍導師要訓練他們?
「我要你們都陪我走走啦!」又來的噘嘴,小櫻猜想也許這就是卡卡西的表達方式:「可能是呢…而且佐助君,還有鳴人,我們的確需要點訓練。同一樣的戰略再次碰上再不斬可行不通。」
鳴人抱住了手瞇眼思考了一會,預感讓他決定繼續聽從小櫻所說的就是最好,因為訓練代表他可以向火影更進一步,於是伊那利的事他在此刻完全忘了。「太好了!訓練!訓練!」
「別那麼興奮,吊車尾。」佐助站起來,緩緩地走向飯廳的門:「我們也沒時間浪費。」
「對。」小櫻亦離開了座位,示意鳴人過來跟自己一起把卡卡西扶起。
「呀,對了。」津奈美突然說,趕忙跑進走廊她的房間處,然後把看起來像是兩支拐杖的東西抱過來:「就知道你們需要用到。」
「謝謝!」
卡卡西拿到了拐杖後,就把其中一支到處揮,擺出不滿的臉,渴望地望向在上忍站起的瞬間已經放開了他並興奮地討論訓練話題的鳴人跟小櫻,但最後他還是什麼也沒說就棄權用了這兩支東西。
並跟孩子們一同走出了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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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上回說爬樹!今回卻連樹影都未見XDDDDDDDD
我太小看自己了嗎(炸)
這邊有點感情過度,想讓第七班之間的連結稍微提升。
是說我很喜歡小櫻看著佐助不自覺地笑起來的部份,原作的漫畫就是因為佐助嫉妒鳴人變強,事情好像不再受控而追求力量,我希望可以加多些令他發現力量不是一切的自覺。
修改於2012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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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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