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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與賞
第二十二話 一個月
自來也,人稱為木葉傳說中的三忍之一,妙木山的蟾蜍仙人,火影三代的其中一名弟子,火影四代的導師──正蹲在溫泉外面興奮地繞起屁股。
所有路過的人都在指指點點,但事實上也被某幾名小孩稱為「好色仙人」的男人,對這種指點完全不在意。因為他正處於蒸氣與及若隱若現的世界之中,而現在就算發生什麼事,也不能破壞他這個充滿了桃色的夢想。
除非說你那繞起來的屁股被人用力一踢,害你整個人栽進了連尾指也幾乎伸不進去的小洞裡,女生們全數尖叫,用石頭呀盤子呀洗頭水呀甚至如果你不好運裡頭包括忍者還會有苦無之類的敲到你整張臉都是血…嘛,在幸福之中去世,也許算是五十多接近六十歲的「老懷安慰」吧。
「好…色…仙…人…」一把極其憤怒的女忍者聲音傳到那充滿了金星的耳邊,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連粉髮女孩也把他稱為好色仙人了自來也實在不知道,反正他們才出發了三天,也許是第一天?也許是今天?也沒有分別。
「呀呀呀,親愛的粉紅醬,為、為什麼妳會在這兒?我給你那堆家課已經完、完成了?」看到女生已經在為拳頭的關節作熱身,寬額之下的那眼神的閃光令到三忍想起了他年輕時其中一名女隊友,只能不自覺地後退。
但結果男人也阻止不了自己被女孩扯住耳朵拖離溫泉的結局。儘管不停地哎呀哎唷地嗚咽,女孩還是一路沒有理會,單純是怨過不停:「你都已經那麼大了為何還是完全不懂什麼叫作長進?哎!還一直都說為了寶貝兒子而自豪現在你的寶貝兒子還在看那種沒營養的書全都是因為你這個老爸子實在太過噁心!我是知道的,你利用卡卡西老師那純真的心靈宣傳你的所謂文學事實垃圾的書,我實在非常同情老師完全不知道他被你當成了步行廣告!不過現在你跟我的話我可不會那麼容易就中陷阱,你給我那一堆基本封印我已經完全搞定了,現在你還有什麼東西想要給我自習?我想這也可以被稱為單純想要拖我時間然後你又跑去找尋下一個目標吧?或是說我可以利用那基本堆封印的組合把你直接封印在原地,你要知道,跟卡卡西老師相處久了,我的創造力也被好好開發了,甚至我還可以自創一些全木葉也沒有懂的封印呢?」
自來也被小櫻丟到效外的草地上,亦是老人給女孩第一份家課,設定防止其他人跑進來打擾小櫻學習的地方。當然,老人沒有想過女生會反過來設立了一個沒有她的批准就不讓任何人離開的鎖。沒錯這女孩在頭腦上絕對是可怕,自來也現在不知道他應該因為木葉將會有一名相當出色的女忍者而高興,還是要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而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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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的眼在跳。
他已經跟卡卡西來到石山四天,但這四天上忍都只是坐在石地之上,望著唯一長在少有泥土的樹,哼著一些奇怪的歌。
期間宇智波並沒有浪費時間,他以不同的巨岩當成了目標,練習一些以力量作為基本的體術。他知道如果是小櫻的話,那種大石頭應該很簡單就打散,不過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的查克拉不是太過合作,總是在拳頭要擊上的時候分散開來,而無法集中在一點去,因此石頭會裂,卻不會碎。
「還是欠了一點貫穿力…」佐助喃喃自語,他思考著之前李跟我愛羅的對戰,李就是那種集中在一點的力量才能破開我愛羅的砂。想要把整個砂牆弄碎可以說是不可能,但只要能穿過所謂的最強防禦碰到那傢伙的臉…那就有打倒對方的可能。
回想起來,他真的不知道小櫻跟自來也的訓練過得怎樣。希望那女孩可以找到打倒我愛羅的方式,畢竟她可是宇智波所選擇的女朋友,就算最後的結果如何,也需要令到佐助感到驕傲。這點佐助並不抱有懷疑,因為那女生從學院開始已經為了吸引這名男生而一直都強迫自己做到最好。他並不是那種看到對方輸掉就說「真是廢物」的人,但至少作為女朋友應該可以作出一般人做不到的事,這就是佐助的底線,而小櫻早就穿過了。
不過他本身亦需要進步,因為他宇智波佐助可不是吃軟飯的男人,依靠女生這種丟臉的事,他可不會幹。
「…吶,藍藍。」
卡卡西的聲音把佐助的拳頭又一次分散,他望著銀髮上忍從樹下站起來,拍著褲子上的塵,然後指住天空剛好飛過的鳥群。「你說他們一起唱歌的話,聲音會是怎樣的?」
宇智波提起了單眉,這算是什麼問題了?明明卡卡西已經好幾天也沒有主動跟他說話,甚至連上忍喜歡做的擁抱也沒有,單純只是吃吃睡睡然後看著藍天白雲哼住歌,為何突然又說起話來?
「…吱吱叫,是吧?」聳肩,佐助不是什麼觀鳥愛好者,所以也沒有思考鳥聲到底會是什麼。
「唔哼嗯~一起唱的話也許會很整齊,但分開亂七八糟地唱會好聽嗎?」上忍再次問道,佐助歪起了頭,他實在不知道卡卡西到底暗示了什麼。「這會很吵吧?」
「但鳥兒就算是堆在一起,也不知道什麼叫著整齊地唱唱歌。也許把你吵起床的就只有幾頭鳥,但只要牠們不停地吵的話聽起來就變成了千鳥,你就知道你需要吃早餐了哦。」
烏髮少年知道上忍進入了他的特殊說教模式。也許這是什麼新招式的暗示,但一般而言只有小櫻可以理解到卡卡西到底在說什麼…這樣想,還真的很想念自己的女朋友呀…「唉,卡卡西,到底你想說什麼?」
上忍看著鳥兒飛遠,直接在面罩下噘嘴。然後他伸出了手,叫佐助吃驚的是,藍色的雷光突然在掌中不停地閃亮。他沒有看到卡卡西有結印,單純是亂七八糟的力量在掌心啁啾,比起之前看到過的雷切更是亂,但亦同時更吵。
「吶,藍藍,千鳥都在吵了,我想這代表了是吃早餐的時間了?」
上忍微笑,而佐助的肚子亦在這時不爭氣地響起來。
雖然宇智波很想臉紅,但令他更意料不到的是,卡卡西的肚子比那些吵耳的雷聲更要鳴響。
結果烏髮少年不禁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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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很清楚他是一名說到做到的人,因為他告訴志乃跟牙自己會直接在瀑布下面睡足兩個星期,於是他就在瀑布之中吹出了泡泡,直接睡著了。
不需要問為何在瀑布的沖刷下鼻中的泡泡還未爆開,也許單純是因為他睡得太過舒服。水份不停地從高處敲在自己的背中,一開始的確還是滿痛的,但習慣了之後就沒有太多感覺,而鳴人也漸漸覺得身體一片麻木、腦袋變得一片空白,單純是這樣。
他覺得自己一直都在做夢,夢見了自來也要他在瀑布之中思考什麼叫作殺意呀善與惡呀之類的,夢見了卡卡西說「只有你」的時候他那愉快的心情就像是吃下了無數的免費拉麵甚至更捧,夢見了死亡森林出來時第七班互相擁抱所帶來的抒發,夢見了白問「他們都是你最珍視的人嗎」還有自己的遲疑,夢見了卡卡西第一次抱住了他說「很久不見」所帶給他的驚訝,夢見了伊魯卡老師從水木那兒保護了自己那帥氣的樣子,夢見了大家都指著他說他是怪物的怪物表情…夢見了大家都指著我愛羅說不要得罪他然後就全都被砂所吞噬至什麼也沒餘下,夢見了小櫻被砂所吞噬,夢見了李打碎了砂,夢見了他被三代目給抱住,夢見了有人說「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再接觸九尾的人柱力」,夢見有人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
「鳴人…鳴人…鳴人…鳴人…」
很悲傷的少年聲音,他唯一記得的是他看到了一片的血紅與灰白。灰白的記憶比較清楚,好像從眼前浮現出什麼人的樣子,是很悲傷的表情,也是很溫柔的表情,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鳴人…」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為何你要哭了?我做錯什麼了嗎?
「鳴人…」
旁邊的人都很可怕,他們都是黑黑的好可怕!吶,你要去哪兒?你為何不要我了?
「鳴人…」
他自己的哭聲真的很吵耳,但這全都是因為他很害怕,很害怕不是在熟悉的懷中,很害怕那些黑黑的會傷害自己。
「…鳴人君、鳴人君!醒醒!!」
然後鳴人就清醒過來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什麼事,只能瞬間注意到眼前站著一名好像很眼熟的女生,然後整個人就這樣失去平衡倒進水中。
好在,水很淺。生存本能讓鳴人從水底之中提起臉頰,儘管好像有幾口清水跑錯了管道,但嗆了好幾聲之後鳴人終於都能夠再次呼吸起來,不停地擦著臉。
「鳴人君,你沒事嗎?」
「咳!咳咳,死不去…咳咳咳!」用力拭眼,鳴人只能認出對方有著很漂亮的烏髮,有點像是雛田的,但比較長。「姐、姐姐妳一直在叫我?」
對方似是嚇一跳,然後鳴人感到自己的頭被敲了。「我想我應該不只向你說了一次,我是男的。」
這叫金髮少年立即睜大了蔚藍的眼,他看到的,是一張想要生氣但也好像在忍笑的清秀臉容。
「白大哥!你來了!!」
而對方終於都燦爛地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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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也的人生之中從來都沒有試過如此後悔。
好吧,在大蛇丸叛離木葉時,他有後悔過,但更多是生氣。在綱手離開木葉說不想再當忍者時,他有悲傷過,但他不容自己去後悔。在水門離世時,他只能看著於廢墟中那抱住了嬰兒微笑的銀髮少年與及跪在旁邊哭泣的棕髮少女,雖然知道當時那男孩的精神已經快要斷線,然而白髮三忍本身卻什麼也做不到。在凜去世、暗部們將一歲大也不到的鳴人從卡卡西處搶離後,他已經不懂得什麼叫作後悔,只能衝動地向石碑裡的水門保證自己會照顧那孩子,因為只有這樣才是最好。在四年後出發旅行時,他知道自己其實單純是在逃避,但至少直到現在也不覺得當時的決定有何錯。
但他現在由衷地後悔自己為何要選擇在這一個月之中訓練小櫻。
她根本就是另一個綱手!不只是每天的拳打腳踢,她還真的如半個月前的預言一樣做出了一些非常有創意的封印。打個比方說:如果自來也敢抽出他的書,十重封印之中那些足以燒掉所有書本甚至是他屁股的陷阱就會被打開;如果自來也敢走出封印一步,無限的苦無與及手裏劍都會不停地以連他這名傳說三忍也不懂得的原理追著他的屁股走;如果他敢試著解除這個封印…小櫻只是向他微笑而不說什麼,天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而且女孩還說最近正在於空閒時間研究什麼可以令人二十四小時都不停地從內裡發癢的藥草…不要去思考,絕對不要,你會後悔的。
更甚者是為何他堂堂一名妙木山仙人居然會在睡大覺時被一名下忍設下這種複雜的封印而他竟然會不知道!說不定連晚餐也混了些什麼吧!怎說也好,那女孩子的所謂特製兵糧丸實在有一種超級怪味,對了十重封印之中也有著只要他浪費了這種兵糧丸一丁點,那他接下來就會被無限的爆炸符給炸出太陽系。
而現在,他沒有溫泉、沒有澡堂、沒有筆與紙、沒有書。他只有一大堆的封印與及一名正在興奮地試著把這些封印加強的年輕女忍者,而自來也甚至有一種錯覺,說那女孩事實上還很想他犯下其中一道封印術的發動條件,以檢查一下被她困住的這頭可憐白老鼠可以在封印之中活多久。
他突然希望佐助就在這兒,因為很明顯,這名幾乎要暴走的少女現在十分缺乏愛情的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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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宇智波此刻完全沒有想過要去找那名好色仙人要回女朋友,他正全心全意地進行著自己其中一種興趣──訓練。他們第七班三名下忍除了第一次的生存試之外就沒有真正跟卡卡西對打過,現在他居然有幸可以追著上忍來攻擊,他當然不會浪費這種表現自己的機會。
話是如此,佐助現在基本上都只能手握住難以控制的雷屬性查克拉來追著卡卡西。那名上忍接下來會從哪兒出現絕對是令人無法猜透,你想要保持雷電不完全揮散就需要著寫輪眼,但你同時也要找尋著卡卡西的身影害你非常難以集中,要不然,在你真的能追到對方的時候,查克拉就已經從掌中完全消失了。此刻佐助一手按住了手臂,另一手則保持著千鳥還是吱吱作響。到底卡卡西會從哪兒冒出來?比較前方的巨石後?後方的轉角處?左邊他們的營帳之中?還是──
「藍藍我捉到你了!!」
佐助沒有想過卡卡西會突然就騎在他肩上翻轉了身子而那雙異色瞳就在自己的鼻尖前。他恐怖地大叫了一聲並整個人向後倒,千鳥已經在手上完全被嚇散,而兇手則從他身上跳離並指住了宇智波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藍藍尿褲子了~藍藍被嚇得尿褲子了~」
這叫佐助的臉相當紅,好在自來也真的為他選了一個了無人煙的地方,否則他不知道別人會否把男人的瘋言瘋語當成真。
「咦!?我們親愛的佐佐醬尿褲子了?」
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聽過自己跟卡卡西以外有誰作出任何說話的聲音,佐助立即整個人彈起並下意識地大叫:「我我我我才沒有尿褲子!!」但在他眼前的不只是一名他發現自己奇怪地相當想念的金髮少年正向這兒微笑,旁邊還有一名佐助只見過一次的人──最令宇智波少年想要紅到哭的是,那個人正在向他俺嘴偷笑。
「鳴鳴醬歡迎回家~~~」卡卡西立即張大了手撲向橙衣少年,而鳴人亦順勢讓對方把自己撲倒在地上,沒有阻止卡卡西以戴住了面罩的鼻子像小狗一樣擦著少年那張鬍子臉。至於鳴人的笑聲是因為卡卡西的動作令他發癢還是因為他由衷地快樂…佐助並不太懂得看出來。
但他看得出一直站在旁邊的男孩正望向自己的褲子,似乎是打算看看是否真些黃色的液體。
佐助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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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鳴人並不知道半個月的洗瀑布讓他有了什麼改變,但他因為待在瀑布處而碰到了白,令他心底還是相當感激自來也的選擇。
因為鳴人的出現,卡卡西已經不能完全專心在跟佐助的捉迷藏之中。但佐助已經大約知道了千鳥的運作方式,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把這攻擊熟悉起來,鳴人把白也帶來實在是一個非常大的幫忙。
而鳴人在做出一些總會令到佐助會想念起小櫻的行為之中還是沒有忘記他本來的目的──螺旋丸。金髮男孩每次想要擠出之前玩拋球遊戲所出現的感覺時,就會覺得自己腦袋都非常亂。希望能想像出自己順時針地轉動的同時又有另一道漩渦逆時針地把他衝到另一邊,甚至試過不少次因為查克拉被左搖右晃而整個人被暴走的力量球炸開的情況。好在每一次他都會在要撞石甚至時從山頂摔下去之前就會被卡卡西接住,然後男人將他抱緊,好像身後的上忍單純想要是感受現在鳴人的存在,並沒有做更多。
這亦叫鳴人不禁反思一些他還沒有注意到自己對男人的好感前總會思考的事:為何卡卡西會從兩人見面開始就表現得如此在乎他?而且還說得像是在很早之前就認識了鳴人一樣,儘管金髮男孩完全沒有記憶。
說實在,金髮少年有感覺,自來也是知道一些原因,不過他沒有時間說;火影爺爺亦絕對知道一些什麼東西,但問了他好多次也不回答已經叫鳴人不打算再依賴他。卡卡西本人則單純皺眉然後笑道「橙橙就是橙橙,我當然認識橙橙」而從來沒有正面回答過問題,鳴人有種感覺男人不是不懂說,而是不希望回想以往的事,所以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畢竟能像現在一樣可以感受對方偶爾抱住自己、偶爾在自己懷裡,已經讓他相當快樂。
可是他就是想知道,到底自己跟卡卡西以往發生什麼事,到底卡卡西會變成現在這樣是發生什麼事。
又或是如果卡卡西是「正常」的話,還會否像現在一樣,喜歡上自己。
哎,搞什麼,他漩渦鳴人又不是那種沒自信的人。現在螺旋丸又好,卡卡西的事也好,自己父母親的事也好,甚至是人柱力呀我愛羅的事都好,全都令他感到相當麻煩,頭真的很痛。
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學懂螺旋丸呢?鳴人真的不知道,但他不會放棄。
「好!」看到佐助跟白之間的訓練已經重新開始,他亦站起來拍拍屁股。漩渦鳴人永遠也不會認輸的!現在離淘汰賽只餘下一週而已!他絕對就要學懂螺旋丸給自來也看!給寧次看!給我愛羅看!
再次集中起力量,鳴人卻感到卡卡西又一次從後抱住了自己。
「呃…老師,別這樣,我得集中去搞螺旋丸──」
不過銀髮上忍只是用一隻手來掩住鳴人的嘴,另一隻手則放在鳴人那目前奇形怪狀的查克拉之上,然後,鳴人感覺到了。
不屬於他本人的溫暖查克拉正在勾住了他自己所作出的查克拉,互相補足著。像是如果自己的力量想去左邊,那麼另一種就流向右邊;如果太多的力量湧向上方,那麼下方亦有些查克拉把它平衡回去;某一邊想散開的時候,卡卡西的查克拉就會將它們一小塊一小塊地勾住,並帶回潮水之中,互相起舞。於自然的藍光之中飄出了金黃色、白銀色,兩種不同的力量正向不同的方向纏綿、交織,卻沒有任何排斥,完全是互相配合著對方,這世界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比鳴人手上的圓球更是完美。
這時卡卡西放開了雙手,由得鳴人自行握住了這美麗的小太陽。他不想要這顆球消失,他發現銀髮男人與自己之間的力量互相交融這個想法非常吸引。沒有誰是帶領的一方,單純是互相填補各自所需要的東西。接下來他感到在卡卡西輕輕地向步離,儘管分開令他有點失望,但鳴人還是笑著跑向白的冰鏡──「螺旋丸!!」冷氣就這樣被貫穿,散裂。
白明顯被徹底嚇了一跳,佐助先是抽了一口氣然後勾起了唇。鳴人沒有發現自己那笑容寬大的臉蛋正在發暖,然後宇智波就用他之前在預選之中所用的太極方式架開了鳴人乘勝追擊的拳頭,並將人柱力翻身摔倒在地面。
不過鳴人還是在笑。
「喂喂,看來你已經完成了螺旋丸了?」佐助勾唇,還未放開他的兄弟。
鳴人搖頭,眼中充滿了虛幻。「不,還未,剛才的是卡卡西老師跟我一起做出來的。但就是因為這樣,我知道我應該可以怎麼辦了。」
白望著銀髮男人若無其事地走到石牆旁邊再次抽出了書,然後亦一同向鳴人微笑。「呀,他真的是很神奇的教師呢。」
「的確是。」鳴人跟佐助異口同聲地道,然後兩兄弟面面相覷,佐助望著鳴人那像是中了幻術的陶醉樣子而忍不住噗的一聲,就如引發器一樣,三人一同抬頭大笑起來。
好不容易才停下了笑聲,烏髮少年搖頭道:「好了,只餘下一週而已吊車尾。你已經搞定螺旋丸的話,我想你應該要處理你那橫衝直撞的體術。寧次所用的招式,跟我剛才用的太極某程度上會很像。」然後,鳴人可以看到寫輪眼向他威脅地閃亮。
「哼,來吧,才不怕你!」就是鳴人接受挑戰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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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都來到第三場正式比賽一天,小櫻滿身都掛著封印用的捲軸穿過木葉閘門。旁邊自來也的樣子完完全全是在說「我終於都解放了!萬歲!!」,二人到達會場時觀眾席已經坐滿一半。
粉髮少女注意到自己的隊友們都還未出現,明顯是風影的男人跟火影都坐在另一邊特等座椅所置的看臺上。而且這次與比之前有著更多的觀眾,有部份是別國忍者針對宇智波這名字而慕名而來,當中亦有些對著小櫻指指點點,自來也解釋過:「因為妳現在是佐助的女朋友,也就是未來可能成為宇智波夫人的女忍者,妳要料到自己可能成為焦點。」不過粉髮少女沒有打算太過在意,雖然她還是對於「宇智波夫人」這個稱呼有點高興,少女心已經思考著跟未來的佐助步進教堂的樣子。
我愛羅跟他的兄姊們站在台下的一角。鹿丸與志乃都站在另一邊,可以肯定馬尾男在說著什麼「麻煩死了」。寧次獨自站在台中央,一直都觀察著砂的三人。而音忍托斯還是未能看得見。
來到現場後自來也很快就被暗部的人叫走了。小櫻亦在此時注意到會場內的暗部非常多,有些明顯是木葉的,但有些人甚至戴住了斗蓬,完全看不見他們的身分,但很少木葉暗部會這樣做。快步走近同屆的二人,只見鹿丸隨意揮手「喲」了一聲,而志乃點頭。
「鳴人跟佐助還未到嗎?」鹿丸擺張地擺身望向小櫻後方,也不能怪他,現在女生身上有了幾份比她本人還要大的捲軸,不繞一下什麼都看不見,還真的有夠麻煩。
「嗯,我想卡卡西老師應該會遲到。」粉髮少女微笑,像這種根本就是常有的事一樣。兩名男生面面相覷,然後志乃小聲問:「妳不擔心嗎?」
「…說不擔心是假的。」小櫻的微笑終於都變成了苦笑,鹿丸跟志乃亦放心了一點,至少那名所謂三忍之一並沒有完全把女孩改造成一些他們不認識的人。「不過因為好色…呃,自來也大人曾經說過,如果他們真的那麼了不起跑去遲到的話,大會很難取消他們資格。這兒有很多人是為了看佐助君而來,讓佐助君不出戰,絕對會引起很嚴重的外交問題。」
鹿丸抓著頭接下去:「但如果消取了鳴人卻不消取佐助,那就會變得不公平…哎,大人們還真會耍賴呢,麻煩死了。」
小櫻再次搖頭苦笑,然後場中傳來集中的聲音。
「那麼…這邊就是比賽的人了嗎?嘛,少了一件還算正常啦,音忍的托斯.玷不會出現的了…」一名頭戴了圍巾、咬住了牙籤的男人漠不關心地敲著對戰板說,志乃立即抬頭,然後聳肩。「…但現在還再少了兩件真搞笑…總之,咳!我是你們這場的主考官兼評判的不知火久間,我想賽制什麼的你們都很清楚了,但反正有人未到而且這邊也有不少觀眾就重新解釋一下…」
久間解釋的時候,鹿丸拍了一下志乃的肩表達自己有多羨慕蟲男又少戰一場,小櫻則猜想該名音忍到底跑到哪兒去,同時祈求著鳴人跟佐助快點出現。
「…以上就是比賽規定,還有沒有人有別的問題?」
一開始沒人舉手,在久間打算喊第一場比賽開始時,小櫻立即大叫:「我有!」
粉髮少女目光正不停飄向會場入口,令到她拖時間的意圖很明顯,不過久間還是立即順意了。「請講,春野小姐。」
「為何音的托斯.玷會不出現?」這是一個沒錯粉髮女孩想知道,但亦很清楚久間不能回答她的問題。音,也就是大蛇丸的手下,那人亦是死亡森林時傷害了佐助其中一名忍者之一。大蛇丸為佐助加上咒印直到現在都是限於第七班與及上忍們之間的秘密,而且就算是這樣,第七班三名下忍亦無法知道更多的情報。要說自來也有什麼東西令小櫻無法攻略的,就是他守口如瓶的能力。沒錯,像是三忍這種忍者,不會單純因為一名下忍而出賣S級的情報,但這可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需要拖時間。而且小櫻亦好奇久間會作出什麼回應。
「嘛,個人原因吧,我們已經提前知道所以沒關係。」於是久間就這樣把這問題輕鬆揮開:「還有沒有問題?」
小櫻再次舉手。
「…說吧。」觀眾已經開始鼓譟,小櫻尖銳地把最重要的問題道出:「現在鳴人跟佐助君都未回來,你們打算怎樣開始?」
久間望了一眼火影,很明顯老人都在跟旁邊來監考的元老成員在討論。粉髮少女順水推舟:「如果你們打算讓遲到的人取消資格,而太快宣佈寧次第一場不戰勝的話,你們也只能等佐助君同樣的時間。否則再遲一點你們就會顯得不公平,是吧?木葉很是出色的村子,我相信這點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句亦暗示了:我很清楚這兒雲集了各個來自不同地區為了看佐助君而來的人,你們敢取消了佐助君,面子這種東西可完全保不住,那我想你們也不會有種去取消鳴人吧。
觀眾席之中有人傳來了噓聲與及抱怨,令久間向這名銳利的女孩勾起了唇。像小櫻這樣聰明而又大膽的忍者現在很少見到了,元老很害怕村子的名聲出問題,所以他們都不敢將問題的真實情況說出;小櫻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作威脅,同時保護了她兩名隊友的資格──特別是漩渦鳴人這名在元老的眼中絕對是可憎的小子。但她也沒有真的太過明顯地開罪元老,為了自己日後萬一真的可以去到跟宇智波家族談婚論嫁的地步時,或至少是她接下來的忍者之道能否平步青雲而留下後路。
鹿丸在旁邊畏縮,偷偷向小櫻耳語:「老實講,如果我那麼走狗運在第一埸勝了,無論接下來是妳還是那個我愛羅,我都不想面對。」而換來女孩一個羞怯的感謝笑容。
寧次沉默地低下頭,勘九郎亦在不耐煩地抱住手走來走去。久間看到火影給他的指示,然後轉向兩人:「如果我們把第一、二場比賽推到最後,你們有沒有任何問題?」鹿丸立即臉青,因為他們沒問就是他自己有問題了。令奈良更苦惱的是:寧次輕輕搖頭說可以,勘九郎只是抓住了脖子聳肩而最後吐出「隨你們喜歡」。久間跟火影再一次互相點頭後,牙籤男舉起手:「那麼,我宣佈第一場比賽改成──」
突然所有考生後方都冒出了白煙,中間有一個身影正在快步跑出來:「等等等等等等,本大爺的壓軸登場怎可以被拖到不知什麼時候?」
稚氣的聲音叫小櫻抽氣,幾乎想要哭起來。寧次的目光變得認真,勘九郎哼氣,鹿丸按著了胸口嘆氣而手鞠聳肩。我愛羅依舊沒有表情,從一開始就直視地面。
白煙消失,從當中出現了四個人。金髮少年一隻手握住了腰而另一隻則把姆指反按在護額上,哼了一聲:「對不起我們遲了,人生的路上交通大擠塞呢!」
小櫻立即奔前抱緊了佐助,而烏髮少年輕輕回抱以示安心。接下來鳴人走到寧次跟前,指向日向分家長子:「等著瞧吧,為了雛田,我絕對會把你毆飛!」
「求之不得。」寧次回禮,然後再一次望向久間。
牙籤男人搖頭苦笑,便道:「那麼好吧,沒關係的觀眾與及考生可以回到看臺上,漩渦鳴人跟日向寧次留下來。」
小櫻先跟卡卡西交換了一個家族式的擁抱,然後便立即轉頭向金髮少年大喊:「白痴鳴人,你輸了我就不原諒你!」
「橙橙要加油哦!」銀髮男人快樂地用力鼓掌。
「鳴人君,你會沒事的。」不太熟悉的聲音令小櫻這時才注意到白的存在,但她可以之後再問,現在最重要是鼓勵鳴人。
「那吊車尾,下一場見吧。」宇智波牽住了他一個月沒有牽的手,因為感覺還是一樣而放心。
鳴人對此全都給予一個自信的姆指,然後再次望向寧次。肯定了在場再也沒有其他人打擾後,久間向在大型計分版下的鑼手示意,並宣佈:「中忍試第三回合第一場比賽,漩渦鳴人VS日向寧次──」兩個人已經開始互瞪:「現在開始!」鑼聲一響,亦為接下來在場所有人的命運敲出了第一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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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希望小櫻的角色不會太過崩?(炸)
另外基本上鳴人跟卡卡西的過去也可以說是幾乎公開了…因為真的也差不多是時候。
嘛~中忍試完了的時候吧,我就需要完全搞定這個伏筆,最後就是處理鼬。
這亦是我讓鳴人先學會螺旋丸的原因,因為我對於他接下來所做的事有另外的計劃。
至於綱手…會出現的。
以上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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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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