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罰與賞
第三十四話 愛與被愛
突然就被佐助被拉到一所餐廳,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才對。從來都只有自己為別人付出而不問回報,前霧忍聽到佐助說要請客時就整個人發呆。他只是盡自己小小的力量去幫助他重要的人而已,如果反過來讓別人對他好,白反而會顯得不知所措。
直到現在,雖然白沒有說出來,但他的「道具理論」還是很根深柢固。只要有人把生命植入這無價值的軀體,那麼白就會是「那人的東西」。父母親是誰,白也沒有餘下太大印象;再不斬已經死了,儘管白也保證過自己會代替那男人去看這一片的大世界;而現在的生命,是漩渦鳴人給他的,所以為了鳴人他可以成為那人的「道具」,就算金髮少年沒有這個想法也好。
於是鳴人身邊重要的東西他也會保護,包括了他的愛人、兄弟、朋友…所以現在為佐助找尋大蛇丸的情報,只是白所能付出微薄的力量而已,理應不值得佐助大費周章地去請客,而且還要是木葉其中一所最大最奢華的餐廳──就算宇智波家族於木葉多有名氣,他也只是下忍吧!下忍有那麼多錢的嗎?
進入餐廳白發現鳴人與卡卡西已經跪坐在一張放有五套餐具的小圓桌上,還餘一人大概是小櫻。鳴人坐在這非常閃亮的餐廳內亦顯我相當緊張,倒是卡卡西坐在他旁邊完全不理會環境提起他的書並低聲哼唱著,儘管餐廳侍應們都向他們投以小心的目光,但白猜想這跟鳴人身體內有什麼無關,只是那名銀髮上忍比起全橙的人柱力更引人注目而已。
看到──或感覺到佐助與白之後卡卡西立即揮手喊著:「藍藍~白白~」令更多的人望著他,鳴人一整個放鬆了的樣子,然後向緩緩走過來的佐助嚴厲地瞇眼。
「喂,混蛋,如果你沒錢,先聲明我們也沒錢付的呀。」鳴人小心翼翼地說,事實上也不是說沒錢,他旁邊的男人就是木葉其中一名非常出色的高收入上忍,問題是鳴人完全不知道卡卡西把錢花到哪兒去,反正當你要買菜交帳單時還能從錢包伸錢那就行了。
佐助哼了一聲以作回應,白小心翼翼地跪坐在鳴人的另一邊,而佐助亦選擇了他旁邊的位置。圓形的小桌子對於日式餐廳來說感覺也夠奇怪的了,現在束髮少年注意到鳴人放鬆了不少而且藍眼閃著某程度上的邪惡,佐助則在看餐單,而卡卡西從書中抬起頭,似是突然就對於架住屋頂的樑木非常感興趣。
安靜地待了不知多久,突然鳴人說:「既然這次是佐助請客…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哦。」卡卡西這時亦把目光放回來微笑,佐助單純再次哼聲。然後鳴人把目光放到白身上:「白大哥,你聽到吧!那麼隨意叫你喜歡吃的東西吧!冰淇淋冰壽司冰刺身冰西瓜也可以喊哦!」
「呃…我…不是吃冰的…」束髮少年低頭臉紅,他本想說自己不值得被請客,但總覺得有些東西不是很對勁。之前與再不斬面對過各式各樣的人,有些很好客,有些則是因為要談條件而由再不斬負責請,但基本上都不外乎是談生意或是互相得到利益,所以這些飯局對於白來說都只不過是單純的工作之一罷了。只是現在,白沒有打算跟佐助或木葉其他人作什麼生意或情報上的往來,他會為鳴人做出一切,全都是出於自願,所以為何自己會受到如此款待?
鳴人開始胡亂點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當中不用懷疑包括了拉麵。所以直到穿得非常漂亮的小櫻──亦帶著一片茫然走過來的時候,全桌都已經是豪華大餐。
「這些是什麼?佐助君,為何你會…」
「呀,這些基本上都是鳴人叫的。」佐助若無其事地說,鳴人見小櫻一到就立即向他第一碗的拉麵進攻。卡卡西緩緩拉下面罩,把三文魚刺生放進嘴裡,然後開始向鳴人的碗不停地加三文魚。
小櫻立即用力鑽著鳴人的頭:「白痴鳴人!別以為是佐助君請客你就可以亂來!你喊這些錢可已經是我們一個月加起來的收入!」
「可是佐助說沒關係的嘛!」鳴人用力嚥下拉麵後道,然後把黏了鳴門的臉轉向白:「白大哥!你也來吃吧!不要客氣!」
「呃,呀,嗯。」然後白提起了筷子,雙手閣十,說了一聲:「那我不客氣了」才緩緩地夾了一件鮮蝦天婦羅,咬了一口再慢吞細嚼,然後臉紅小聲道:「好吃。」
「那就多吃點吧。」小櫻微笑,她已經跪坐於佐助跟卡卡西之間,而這時卡卡西因為已經把鳴人放菜的碗疊成了高樓便開始轉向小櫻的,害櫻花少女不好意思。
飯局保持了好一段時間,期間眾人都發現原來卡卡西不喜歡天婦羅,這是因為「每次看到天婦羅都會想起把蝦放進油裡洗澡然後它在油中好像魚拉屎時一樣捲來捲去捲來捲去」,害以為自己發現了新美食的白幾乎嗆倒,鳴人思考著那片景象然後面青搖頭,佐助笑到用力拍桌子,小櫻則只是按著額頭嘆氣。
然後害白更害羞的是那兩對戀人居然扯到烏髮冰遁使本身的戀愛生活,出奇的是會由鳴人開始去問:「白大哥你在木葉上看上了誰了嗎?」而小櫻一臉感興趣地說:「對!木葉也不少可愛的女孩子,你可以找一個交往對象呀!」佐助沒有說什麼卻望過來,期待著白的回應,倒是卡卡西吃了他第六條的秋刀魚,最後才於沉默的五秒後若無其事地說:「白白不是喜歡沒眉毛的嗎?」
一瞬間,白感到自己的臉已經暖得不能再暖。鳴人呆看著銀髮上忍再看向白,眨眼,然後:「什麼?再不斬?」於是白的臉突破了不可能,他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不、不是的,我對於再不斬先生只是…」
「嘛~愛情本來就是充滿可能的。」小櫻揮著筷子,開始時還有著非常禮貌的食相,但去到一半她已經顯得不再在意。
「的確。」佐助輕道,目光飄得很遠:「但再不斬已經死了,你不能一直留在過去之中。」
「你們說什麼呀?我對於再不斬先生單純是感激之心…想要為他奉獻一切…而已…」白越說越小聲,最後情不自禁地把臉掩在手裡,如果你不知道現實,還以為他其實是一名女生,而白討厭被當成女生,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我不知道這種東西除了愛之外還可以用什麼作解釋。」小櫻笑道,然後搖頭:「不過佐助君說得對,你也應該要找尋新的戀情了,如果你喜歡男性的話,木葉這邊也有一大堆還算可以看得上眼的男生,雖然我不肯定鳴人跟卡卡西老師以外還有誰會對男生有興趣。」而這句話引來鳴人的伸舌,咬了一半的拉麵跟著冒了出來,害小櫻立即縮向佐助。
「我…我只是…」白已經緊張得什麼也想不到,戀愛…這種東西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因為戀愛的話也就代表了兩個人互相珍視對方,互相親吻對方,互相在床上…呀呀呀!到底他在思考什麼?白沒有要求過回報,他只是一名負責付出的人而已,但如果對於再不斬的就是愛的話…也代表了他愛鳴人?不,這完全說不通,他的確希望鳴人幸福,而鳴人現在於男朋友身邊的確很幸福,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說真的要跟鳴人永遠待在一起之類…所以不是,不算是。
很快第七班就回到原來只屬於他們的節奏,不再談論白的戀愛生活令到青年真的是鬆了一口氣。
最後面對龐大金額佐助很爽快地結帳了,大家感謝他的時候團扇青年只是抱住手哼氣,當然卡卡西跟鳴人突然撲過去也算是可以預料之內的事。
「怎說也好,我欠了你們…還有小櫻太多。」佐助沒有掙開卡卡西的懷抱,主動亦把小櫻牽過來,第七班互相擁抱的畫面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白某程度上覺得那些人都在羨慕。
──如自己一樣。
「說什麼呀佐助,我們不是好兄弟嗎?」金髮少年用力搞亂佐助的頭,小櫻也主動包住了男朋友的脖子:「佐助君才沒有欠我們任何東西,因為佐助君在,才能有現在的我們,現在的第七班,現在…也許成熟了一點的我。」
卡卡西輕輕用拳頭敲著宇智波少年的肚子:「我們大家都超喜歡藍藍,所以藍藍也加油哦。」
「嗯…」佐助的臉微微泛紅,白猜想是他未習慣追求者以外的人說「喜歡」吧?怎說也好,這餐都是佐助為了感謝身邊幫過他的人以作出的請客,就算白還是覺得自己不值得這一餐,但他開始理解到就算是道具,也可能有著被愛的可能。
而白發現自己相當喜歡這個可能性。
+
第二天綱手召集了木葉近乎半個村子忍者人口作出指令,根據可靠消息,大蛇丸正帶著整個音之村準備攻擊過來。老實說,這個決定對於一個成立了不久的小隱村來說,是絕對白痴的選擇。無論如何,木葉還是一個很大的忍者村,有著各式各樣的血繼限界與及良好的忍者家族,再加上現在戰場可是木葉的主場,我方佔盡地理優勢。五代目的統領還要是無人能及,她不只是把木葉與及砂之間因為中忍試的事而鬧僵的局勢打破令到兩國回復交往,還很快就令穩定木葉內部因為半年沒有火影而動搖的人心。大家都是愛著這村子的忍者,所以大蛇丸無論帶了多少人攻過來也好,綱手肯定村子也一樣有著最為強大的銅牆鐵壁,不會被大蛇丸所攻陷。
但令她最為擔心的是很明顯大蛇丸沒有勝過木葉的打算,對他而言,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單純是一顆被他利用的棋子。裝好心收留來自不同地方的落難忍者以嬴得他們給自己的忠誠,成立了音只是為了給他們一個家…但最重要的其實只有大蛇丸一個人,只要他能不停地培養新的容器,然後靈魂就可以永世長存…哈,真可笑,到底現在還會有誰有著那麼笨的理想?一直活下去…那傢伙不覺得煩人嗎?總之,大蛇丸的目標是佐助,只要能夠活捉到佐助,並強迫這小鬼變得更強然後就得到他…那自己的人餘下多少、葉忍又死了多少…對那傢伙而言根本就毫不重要。
綱手流暢地指揮著不同隊伍所在的位置,就算有多希望保護佐助,第七班也需要在戰場上才能夠幫得上忙。佐助表示自己不會那麼容易被捉走而拒絕任何額外保護,他最多只容許自來也站在身邊,因為老人說他跟大蛇丸還有不少帳需要算。小櫻會留在後援之中負責治療受傷的忍者,卡卡西跟鳴人早已經準備好大幹一場。至於白…當他自薦要假裝成佐助引開敵人注意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嚇一跳。綱手擔心萬一大蛇丸無法搶到佐助,白的血繼限界也會成為吸引他的目標之一;其他忍者因為知道白不是葉忍而無法給予絕對的信賴,但綱手亦不願意讓任何一名她的忍者冒險;第七班三名都害怕白這個提議會為他帶來可怕的後果,盡是說「我們是朋友不能讓你犧牲」、「你不是答應了再不斬成為他的五官嗎?」、「你應該活在自己的人生而不再是任何人的道具或犧牲品」,可是被白的一句:「我就是正以我的生活方式存活下去。」封了三人的嘴;卡卡西沒有太大反應,只是悲傷地吐了一句:「不要死。」而這就是令白動搖所需要的全部,可是他已經決定了。
暴風雨的前夕基本上是安靜的。佐助因為沒心情回家,便於我方軍營的帳篷之中寫著日記,這是他從小開始養成的習慣,一時真的改不掉。
小櫻坐在少年旁邊,有時把目光移向佐助,然後立即回望對面的布料。她已經準備好一切需要的東西,現在只是等待開戰而已,有一種感覺令到她覺得戰爭什麼的好像相當虛假,突然就說敵村入侵而且目標是她的男朋友,木葉餘下唯一的寫輪眼一族…宇智波佐助。活了和平的十三年,感覺一切都好像天方夜譚…呀,事實上小櫻再過幾個月就要十四了,一天比一天要大,身體一天比一天更強…可是,心智就好像還無法成熟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小櫻已經接受了,也許這就是她自己了吧…幼稚,卻裝大人;想要變強,卻更明白自己軟弱;想去保護,卻不知道如何去保護。
說起來,其實小櫻也差不多得習慣她身邊都不是一般人的事實了,佐助先不論,鳴人可是封印了九尾的孩子,還要是幾乎沒人知道的四代兒子;卡卡西亦是木葉頂級的瘋狂寫輪眼,最純單的上忍…有了他們的突出,自己的平凡又會是什麼樣子呢?常人說美麗的花也需要綠葉的襯托,也許她春野櫻真的只是取錯了名字,她才是最普通的綠葉吧?
「在想什麼呢?我親愛的小公主。」回神過來卻發現佐助已經微笑半跪在自己面前,伸出右手而把另一隻放在胸上,表現得就像是忠誠的騎士。
小櫻阻止了淚水湧出,都這個場合了,哭起來有什麼屁用?於是她只能擠出笑容,搖頭:「不,什麼事也沒有,佐助君。」
「妳在擔心嗎?」這時烏髮少年輕輕握住了小櫻放在膝上的手,向少女的指節輕輕親吻,再擔憂地抬頭。
「…說不擔心是騙人的。只是更重要的是…總覺得沒什麼實感。」小櫻嘆氣,反握住男朋友的手,再次微笑:「抱歉表現得那麼軟弱,作為佐助君你的女朋友,我這樣子可能不合格吧?」
「妳說什麼呢,小櫻。」烏髮少年站起來,雙手離開了少女的手,輕輕抬起了柔軟的臉:「妳可是我能找到最出色的女朋友,沒有任何女生可以比得上妳那麼厲害,小櫻,我…」這時佐助輕輕閉上眼,就像是掙扎著什麼,最後下決心似地吐了一口氣,再張開深藍的大眼:「我愛妳,小櫻。只有妳。」
忍住的淚終於都流出來,小櫻發現自己最近實在太常流淚。「佐助君…我…我不肯定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接受到自己…去接受你的愛意但…我也愛你…這一點是真的。」
「這樣就好了,那還有什麼需要擔心嗎?」烏髮少年柔聲問,主動靠前抱住他的愛人,小櫻好一段時間沒有反應,只是伏在少年那與髮色一樣深的襯衣之中,努力阻止自己再一次冒淚。
好不容易,少女緩緩抬起頭來,於少年耳邊道:「佐助君…這是我一生最大的請求…」咬唇,向天祈禱:請給我最後一次任性。「…請你…要活下去。」
「呀,當然。」佐助帶著痛苦回應,吻走了女孩臉上的淚水:「妳也是。」
+
受木葉邀請而來的砂忍我愛羅,站在一邊左右擺頭,似是找尋著什麼。
手鞠跟勘九郎都跑去跟之前中忍試他們面對的對手們打招呼了,天天完全沒有害怕手鞠反而說她真的很厲害令到金髮少女相當高興,鹿丸大嘆了一聲麻煩死了結果被被勘九郎突然從後叩了一下頭,而蟲男看到傀儡使立即哼了一口氣,然後兩人互相握手,似是之前的戰鬥之中成功讓他們打出友誼來。
我愛羅只見穿著制服的葉忍們不停地來回走來走去,有時是搬動武器,有時是聊天,有些人在懷疑白的情報,有少部份人則抱怨為何他們需要跟那名該死的狐狸還有瘋癲的上忍待在同一隊。我愛羅已經學會了自動無視這些聲音,儘管他可以聽到一尾在焦躁,但動不動就殺人的話,會令到那些愛著他們的人受傷害…而那些人也不一定是糟糕的人…
這就算是關心了嗎?我愛羅不懂得。
肯定在這兒站著也不代表可以找到他想要找的人,於是我愛羅提起了腳步。這兒的木葉忍並沒有刻意躲開他,不信任的目光是有,但當中不屬於害怕,單純是不肯定我愛羅的存在是否會危害村子而已。
我愛羅還記得鳴人當初為了木葉而前往阻止他的時候,那男孩說過他會保護他的村子還有珍愛的人。這些忍者都是抱住如此理想而戰鬥的嗎?那他自己呢?是為了什麼東西而戰鬥?
還不知道。
只擁有代理風影的現在,村子上級命令要求我愛羅三姐弟前往幫助木葉,說是為了加強砂與木葉之間的連結。為了村子我愛羅嘗試,雖然他不肯定自己對於村子的忠誠是否因為愛,不過他有一種東西想去找那名金髮男孩確認。
走著走著,我愛羅在營火的角落之中望到了金色與及銀色的影子,轉身前進,卻發現他的尋找目標正與一名聽說是那人上忍導師的男人互相接吻──呃,人們是這樣說的吧?我愛羅不肯定。
走過去,紅髮男孩看著金髮少年輕輕分開了後再於另一個角度把唇印上,卡卡西完全沒有動,只是閉上眼睛感受著唇上的觸感。一個個單純是淺吻,卻令到我愛羅心底某處開始發熱,直到鳴人終於都把頭移遠並對著男人吃笑時,卡卡西才張開眼,把漆黑的視線移向我愛羅。
注意到男人的目光,鳴人亦立即將目光移過去,然後──「嘩呀!!」幾乎整個人倒下來,好在卡卡西及時抱住。
「這…你…我愛羅君,哈哈哈哈…你…何時開始在這兒的?」鳴人苦笑,重新調整一下平衡,臉蛋紅得像是剛跑完馬拉松。
「…大約一分鐘之前。」這叫鳴入的臉更紅了,還未拉回面罩的卡卡西打趣地包住了那金黃的腦袋,再次親吻著少年的額,而鳴人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呃…呃呃,呀,嗯,找我有事嗎?」
我愛羅歪頭:「你的臉好紅,生病了?」
「生病?」鳴人跟卡卡西異口同聲,然後銀髮上忍立即抱住了金髮少年,害鳴人倒抽一口氣:「呃,沒有,我沒有事,卡卡西老師,別那麼擔心。」
儘管卡卡西已經沒有以往歇斯底里,但擔心就是擔心,這點永遠都是改不了的。我愛羅好奇地觀察著男人的表現,直到最後鳴人回應:「我真的沒事,只是老師太誇張而已。」
「為什麼要誇張?生病很平常而已。」我愛羅不明所以,鳴人呆呆地抓臉,似是想找什麼解釋:「因為卡卡西很關心我…所以如果我有事,他會擔心。」
「擔心一個人就要誇張了嗎?」我愛羅接著問,他還不是很懂。
「不不不,這只是卡卡西老師的性格問題…」鳴人努力地解說,而明顯卡卡西把他抱得更緊還甚至扁嘴了,害金髮少年現在的表情介於笑與哭之間:「呃,卡卡西老師,好熱…」
我愛羅思考著,然後道:「那你們兩人剛才做出名為接吻的動作,也是因為擔心嗎?」
鳴人的臉再次紅起來,但這次不是因為尷尬,而是因為他想笑:「我愛羅,你知道戀愛是什麼?」
紅髮少年搖頭:「我出生開始就只知道要愛自己,這是戀愛嗎?」
「不!總之戀愛就是會叫人想做出這種動作的東西…」鳴人幾乎要把他的頭髮都抓下來了:「你不會想親吻自己吧?」
我愛羅搖頭,然後繼續他那平淡的聲音:「這樣說,也就是說漩渦鳴人你戀愛了。」
「是的,還有叫我鳴人就好。」
「這樣的話只要這兒有別人一樣戀愛了,你就會跟他們接吻?」
鳴人幾乎想要噴血,因為卡卡西已經把他抱得不能再緊,目光還有點兇。回想起好久之前佐助總取笑他完全不懂得戀愛方面的事,但這兒有人比他更白痴:「不,不是這樣!你每次都只會愛上一個人,而那個人也愛上你的話,才可以接吻。」
「那什麼是戀愛的感覺?」我愛羅實事求是地道,現在他感到自己很笨,好像是在吸收著外來感情信號的機械人。
對此鳴人放鬆了不少,抓抓鼻頭:「嗯…對著你喜歡上的人會臉紅呀,心跳加速,在那人身邊會令你非常興奮,同時也非常輕鬆…」
「我殺人時也有這種感覺。」
這時卡卡西把手指放在鳴人的唇上以阻止金髮少年開始突如其來的暴走,然後作出了新月眼睛的笑容:「戀愛就是我不會把鳴人交給像你這樣的狸貓,以上~」
「我不是狸貓。」就是我愛羅平淡的回應。鳴人翻白眼,他真的不知道他的臉蛋到底想要笑還是想去哭,但他知道自己再對著這名戀愛兼常識白痴的話就絕對受不下去。
好在這時擁有白這個名字的救星突然出現。烏髮少年緩緩地走向鳴人跟卡卡西,告知兩人這邊的隊長奈良四角打算傳召上忍們去開會,鳴人立即很快樂地跟卡卡西一起逃跑,走前他還哈哈哈地道:「呀對了,白大哥,你來招呼一下我愛羅吧?你們都是由外國來的忍者,一定能相處的很好,哈哈哈哈哈…那個,我愛羅,有什麼事的話遲些再談吧?」然後就扯住了正拉回面罩的銀髮上忍飛奔而去。
白奇怪地眨眼,然後把困惑的臉容轉向我愛羅。紅髮少年身體微微一震,但他不肯定是什麼一回事,只是看著自己的手,沉默。
「呃…我愛羅君?」白試著道,我愛羅好不容易才再提起了目光。
「…戀愛到底是什麼?」紅髮男孩突如其來的一句叫白立即掩住嘴,他有點理解鳴人突然就跑掉的原因了。但怎說也好,白並不是一名冷淡的青年,於是他很快就擠出微笑並回應:「呃…就是想跟一個人永遠在一起的感覺哦。」
「跟一個人永遠在一起…」我愛羅苦惱著,他完全想不到有什麼人可以迎合這個範疇。一開始他的腦中閃過了手鞠跟勘九郎,但跟他們一起自己不會興奮,那麼到底還有誰?
「無論對方長什麼樣子,你也會覺得那個人很美麗。」白開始解說,再一次吸引了我愛羅的注意:「你很喜歡那人笑,因為你會覺得那人的笑容很漂亮,希望他可以笑多點。」烏髮少年閉上了眼,似乎是開始回憶著什麼:「站在那個人身邊令你覺得很溫暖,你可以感覺到那人的身體與溫度,還有呼吸的氣息,肌肉每一部份的動作等等。你會因為能守在他身邊而高興…就算只有一會兒也好,你會因為他正視你而高興。你會在他快樂時快樂,在他悲傷時悲傷,如果他出事了,你也會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好難受。而如果那人死了的話…」白這時停了一會兒,眼神變得相當柔和,柔和得似是弱不禁風:「你的心也會跟著死了。」
我愛羅心底數著鳴人跟白列舉出來「什麼是戀愛列表」,他還是沒有找到任何人可以完全配合在這份列表之中的每一項。
「總之。」紅髮少年數著手指,開始整理:「也就是看到他們就會心跳加速…但不是想殺了他們,而是保護他們…還有就是會想要跟那人接吻…不想把那人交給狸貓…」白對於最後兩個字提起了眉,但還是選擇忽視:「沒錯,差不多了,我愛羅君。」接下來輕輕拍著對方的肩,有一瞬間,我愛羅彈了一下,沙子突然湧出,尖刺突然落在白的咽喉前。
「怎、怎麼了?」烏髮少年舉雙手急道,我愛羅單手按胸用力呼氣,剛才那觸電的感覺是什麼一回事?而且不只一次…心跳也加速了…但不是因為害怕突如其來的接觸,亦不是真的想殺了那個人…白的表情很吃驚,與及小心,我愛羅覺得自己不想這樣,他偏向能看到白剛才展現給他的笑容…還有,他不想殺了白。
「能告訴我看到一個人時會觸電的感覺是什麼意思嗎?」我愛羅茫然地問,他真的很需要答案,無知令他心底冒出了恐懼,而且不是一般的恐懼,因為他不害怕別人,他只害怕自己被傷害…
「這個…應該也是愛上一個人的特徵…」白小聲道,不太懂得我愛羅突然攻擊過來是什麼一回事。
然後砂子就退回紅髮男孩背上的葫蘆之中,被黑圈包圍的眼睛這時望向白,閃著純真的光芒。
「…這樣說的話,我愛上你了。」
而白這時只得張口結舌。
待續
==========================
作者的話:
就是因為把白留了下來而且他成為了對於現在第七班可說是功不可沒的角色,我已經好幾次對於自己找不到能夠好好描述他的地方而感覺自我厭惡…
所以我立即想到可以為白配上一名角色,至於去思考到底是哪名角色時,第一個冒出的居然就是我愛羅(笑)
嘛,總之,下回開始會進入戰鬥(雖然我不會細寫每一場)
PR
この記事にコメントする
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分類
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