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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少年望著木葉第七班站在閘門前,聆聽他們的領隊木遁使大和說出這次任務的內容與及其他注意事項。沒錯,得到「佐井」此化名的少年理論上亦是第七班的一員,他亦應該需要去聽取任務內容的簡介,但他還是不自覺地把目光放在烏藍髮少年宇智波佐助,與及旁邊的少女春野櫻身上。
於兩年半前漩渦鳴人跟旗木卡卡西叛離之後,為了找地方容納第七班餘下兩名成員,原本待在暗部的天藏便跟從了上層的命令接管了那兩名孩子,成為二人當時的新上忍指導師。而也在這個時候,佐井在暗部──「根」的頭頂上司團藏亦把他指派過來作為第七班餘下的成員,好觀察宇智波與及春野是否對於漩渦跟旗木的叛離──以至是那兩人的逃亡路線,或是最後到了什麼地方──等有著任何掌握。但除非那兩人演技真的太好,否則佐井就只是肯定那兩名下忍──現在則是中忍,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前隊友所在的位置,甚至是那兩人是否已經死掉。
兩年半以來,佐井於第七班之中所見到的,單純是一名聽到有可能找回另外兩人的任務時就立即自薦加入的男生,一名佐井不知為何會相當喜歡毆打隊友而目光閃著堅定不服輸的女生,與及一名總是說完全不知道他所負責的三人到底染上了什麼可怕中二病的導師。
佐井看得出來,無論那兩名同年隊友有多堅強,他們的內心事實上少了一大片的什麼東西,令兩人在面對某些活動──比方說,中忍試──之中有所動搖。黑髮少年從小就被灌輸一名忍者不需要心的概念,所以他不肯定應該叫那兩人乾脆放棄他們的心比較好,還是找其他東西填補受傷部份才是正確。不過因為跟那兩人組隊了兩年半,一直聽到他們主動或是不自覺地提到漩渦鳴人有多強、與及旗木卡卡西有多溫柔善良,還有他們四人遲早有一天可以再次相見的理想,令佐井亦不禁想要去懂、去理解,並去跟漩渦與及旗木見面。
但最重要的是佐井想見漩渦鳴人,看看那名孩子是否真的如團藏中心所言那麼不值得成為人柱力的選擇,並為木葉甚至是整個忍界帶來危險。老實說,佐井一開始聽到自己被團藏指派為下任人柱力的時候,他並沒有任何感覺,單純認為上司所說的就是命令,命令就是一切,自己被選中單純是因為團藏與及元老所有人都佐井這名忍者合適而已。直到現在佐井還是有同樣的感覺,但每每見到村民有多討厭漩渦,而身邊兩人卻有多支持那孩子的時候,佐井就總會反思,「合適」這兩個字到底有著什麼的定義。
「好了,剛才我所說的東西你們都懂了吧?」大和把手中的捲軸放回腰間的口袋,黑色的大眼打量三個人。小櫻是堅定的、佐助是難以讀懂的,而佐井則是假笑。「是。」三人同時回答,叫棕髮上忍緩緩地點頭,作出了指命:「那出發吧!」四人的隊伍便奔出了閘門並躍上森林的樹木之中。
雙面鏡
第十話 狼
四名湖忍一同從鏡影塔躍至村子內的鏡之湖旁邊,鳴人已經急得提起了雙腿作原地跑,引來遙一聲低屑的:「你別打算在這兒小解。」卡卡西則好奇地看著泉從湖忍長袍那腰間的大口袋之中抽出了類似是麻繩的東西,拉著拉著直到銀髮男人無法想像到底那繩子是如何被擠進口袋的長度,然後才發現泉向自己伸出了麻繩的其中一段。
「把它綁在自己的腰上,呀,絕對要綁緊哦!」藍髮忍者微笑道,並再次把手伸得更長好讓卡卡西接過了繩子。老實說銀髮男人完全不知道這繩子是要來做什麼的,大前提他更不清楚為何四人明明應該出發前往砂卻變成了來到鏡之湖。卡卡西望著遙不發一言地為自己束起了繩子,於是亦只好跟從泉的指示去做。鳴人雖然接過了麻繩,但那四處張望的大眼亦清楚表示出金髮少年也對於接下來應該做什麼完完全全是一團霧,而不同的是少年選擇把心中的問題給嚷出來。
「吶吶,我們在這兒到底在搞什麼?我們不應該快點出發去砂嗎?我愛羅有危險呀!」人柱力雙腳還在跑,令到遙看不過眼便上前一把奪去了鳴人手上拿著的部份並把繩子給繞在少年的腰上,束起來的一刻用力得使鳴人不禁誇張地咳了好幾聲大喊腸子都快要被遙束斷了。而泉為自己繫好了繩,檢查麻繩有沒有問題的同時亦慢條斯理地解釋:「嘛嘛,我們從這兒出發奔去風之國的話,就算利用全速,最快也需要六天。呀,於是呢,只要用這兒的鏡脈把我們帶到砂之村附近的鏡脈,那麼我們最多只要步行兩個小時就到了哦。」
鳴人很明顯還是一團迷霧,而卡卡西思考他來到湖之後所學懂有關鏡與及鏡脈的知識,得知道鏡脈的原理就像是鏡中世界的查克拉流動,但比起真正的查克拉卻流得更快更瘋狂。也就是說只要他們乘著鏡脈出發的話,那麼不需要花太多時間就應該能到達砂,的確比起走路還要來得更方便。
「嘛,也就是利用鏡脈走捷徑吧。」於是銀髮忍者作出了總結,鳴人向其上忍導師眨眼然後半懂不懂地聳肩,抓頭,便立即轉向泉,重新開始急步跑:「那還等什麼!快出發吧!」
「呀,但記得,在鏡脈的流動之中絕對不要說話哦,咬到唇頭我可幫不上忙哦~」鏡遁忍者愉快地道,而冰遁忍者則顯得有點畏縮。銀髮男人跟金髮少年再一次面面相覷,卡卡西能清楚感覺到他對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有著絕對不好的預感。
就在泉向湖面結印:「鏡.乘流之術!」然後整個人跳進水中並把緊跟著的卡卡西、鳴人與遙給拖下去那一刻,銀髮忍者就立即發現的他之前的預感已經得到了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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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鳴人可以分得出天與地到底有著什麼差別的時候,他終於都注意到自己整個人像是死屍一樣躺在由黃沙所組成的濕潤地面上,半個身子還泡在水中,而腦袋好像還在讓眼前的景色全天旋地轉,只好直接閉上了眼睛用力呼氣。於金髮少年的旁邊,卡卡西亦按著太陽穴痛苦地低聲呻吟,努力讓自己從水中撐起回到地面。而遙則放鬆了身整個人成為了水中浮屍,不會飄遠的原因完全是多得那還繫在腰間的繩子。
鳴人還未從頭暈之中回復過來,泉那快樂的緩慢之音已經傳到耳邊,語調之中的興奮感覺好像在為三個人打響來自地獄的喪鐘:「呀~大家~我們到了哦~這是砂外面其中一個連接了鏡脈的綠洲哦~」於是卡卡西以他單一的惱怒目光盯住了藍髮忍者,鳴人亦死命抓住了那名鏡遁使的腳踝但臉蛋立即脹起好像隨時都想要吐出來,只有遙在水中上下浮沉:「我從來都不喜歡這種旅行…回程的時候我們可以走路嗎?或是砂會因為感謝我們而派馬車接送我們回去嗎…我已經不想再有任何一分鐘待在那比過山車還要快的鏡脈裡了…」然後就整個人沉在水下面。
泉單純略帶羞怯地微笑抓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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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花了十分鐘四名湖忍終於都能夠再次振作起來重新出發。想要鳴人精神起來只要在他面前說出我愛羅三個字就完全可以,卡卡西暗地吃了不少止痛藥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他在眾人面前依舊儘量表現得專業,儘管遙看起來似是有點晃。
其他人於砂上跳躍的速度已經不算快,不過烏髮青年卻完全落在三人後方直到最後還整個人趴到地上去。三人因為聽到咚的聲音而走回頭,泉立即臉青地大喊了一聲並把倒下的隊友從砂上抬起,卻發現遙居然在嘶嘶入睡,很明顯這名青年之前那一晚真的沒有怎樣睡吧,所以才搞得黑眼圈會那麼明顯。
「嘛嘛,現在怎麼辦?」卡卡西抓頭問,他們四人身上都有相當重的行李,要背著遙走根本就是沒有可能。但也不能抱住遙,想想看遙醒來的時候發現的話會發多大的脾氣就知道了,抱住這名烏髮青年的人亦絕對不可能活過明天。但也沒有可能把這孩子留在沙地上,而且很快就能到達砂了,看到終點就在面前卻要停留,鳴人整個人接現得相當著急。
「不如我把行李背到前面,再背著他吧?」泉提議到,鳴人跟卡卡西腦中一同想像到時的畫面,金髮少年覺得那情況似乎會滿有趣的,但卡卡西則不知為何想到自己以往出任務累倒結果被凱背著的樣子而立即發抖,以對於上忍而言有點誇張的方式猛力搖頭。「還是由我來吧。」然後就緩緩地放下自己的行李,看到泉跟鳴人都點頭之後便向沒有人的地方退了一步,結印:「化獸.狼!」
大量的查克拉煙噗的一聲就從上忍身上湧出,然後被銀光吹散,原來站著一名人類的地方此刻就只餘下一頭雄師般大的長有銀白長毛的巨狼。大狼的左目是閉上的,巨型的傷疤明顯地劃破了皮膚,只有在那個部份沒有任何毛髮。右目之中充滿了傲慢,但一望到鳴人緩緩走過來的身影就立即化為和善,低下頭來,好讓少年可以伸手輕掃巨狼的前額。
從兩年半前於鏡脈之中被打開血繼限界開始,卡卡西便開始修練他可以變成狼的能力,亦同時利用他半獸的身份來提升鳴人作為一名牧羊人的水平。一開始卡卡西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過的,每次變回人類的時候他都發現自己查克拉被耗盡,四周的景色就像是被亂爪劃過,而眼前站著一名非常疲累但完全沒有受傷的鳴人並對他微笑說辛苦你了,但銀髮男人心中相當清楚最努力的人應該是鳴人才對。緩緩地,他開始得到了一點理智,特別是鳴人在身邊作出指令的時候,他聽得懂鳴人所說的話,他亦根據鳴人而勉強分得出哪些人不會傷害他們,哪些人才是他們需要消滅的敵人。直到現在,他雖然覺得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塞住而無法好好思考,但至少他知道他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變成這樣子的目的與及他應該做的事,還有最重要的就是:知道如何變回人類。
不過作為一頭獸,現在的卡卡西亦有動物的本能及野性,還有某程度的順從。他任得鳴人擦著自己的額頭而他單純擺尾,而泉小心翼翼地將昏倒了的少年放到卡卡西的背上去,然後將卡卡西本身的行李抱在胸前。老實說,現在的狼卡卡西很希望在自己背上的並不是遙而是鳴人,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作出不滿,因為他是忍者,而此刻他們都還在任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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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打趣地望著村子入口的砂忍一見到卡卡西就立即整個驚呆的樣子,嘛,變成了狼的模樣之後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認得出那頭銀狼其實是出色的拷貝忍者旗木卡卡西吧。他可以感到狼卡卡西向自己擦臉,這亦是鳴人有時相當喜歡卡卡西這種姿態的原因。動物化之後的上忍連內心亦變得很像動物,偶爾的互相擦臉甚至是揮尾舔臉可代表了他們兩人之間到底可以有親密。變回人型之後一開始卡卡西不肯承認自己對鳴人做過這種東西,但大約一年後就已經到了連拷貝忍者亦再也不能否認的情況,因為卡卡西那時已經完全記得他變成狼的時候所面對的任何事,於是只好嗯了一聲,微微臉紅,讓鳴人以勝利的笑容略為取笑對方,而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提過類似的問題。無論如何,動物的卡卡西也算了,跟人類時候的忍者討論兩人之間那些不如師生甚至是普通朋友應該有的親密行為…怎樣想也好都是尷尬得要命。
跟砂忍表明身份與及來意之後,那名還是以驚訝的表情盯住巨狼的砂忍就把湖的一行帶進了砂村之中風之國元老所在的築巢物外面。在這兒卡卡西似是嗅倒了什麼東西般立即低聲咆哮,因為鳴人牧羊人的能力,他能聽得懂巨狼所說的語言,當中表明:「我愛羅之前似乎跟誰在這兒戰鬥過,好像還有另外感覺不太像是人類該有的氣味,勘九郎君追了上去。」
「我愛羅…」鳴人咬唇,想再詢問巨狼是否知道敵人是誰與及他們走到哪個方向,九尾的聲音突然就於鳴人腦中咕噥:「守鶴的查克拉感覺已經去得很遠。我們要追似乎亦相當困難。」
「哦?九尾你平日不會主動作聲的呢。」鳴人吃笑,牧羊人的另一個修練就是要他能成功控制九尾的查克拉,這比當初讓暴走的卡卡西冷靜下來還要花更大的勁。狐狸從一開始的態度就完全是瞧不起鳴人,甚至嘲笑他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當年的牧羊人、無法控制牠們尾獸的力量。但在鳴人更習慣利用金色的查克拉作威脅之後,九尾之前的傲火似是有點收歛;雖然還未完全去到奈久留所說可以達到的「臣服」地步,但至少也顯得比較友善,這亦是鳴人所需要的全部。
「嘖,單純心情好,幫幫你而已。」而且熟識牠的話,就會發現這頭世紀魔物事實上跟遙一樣別扭。
但怎說也好鳴人內心亦相當感謝九尾的關心,也許亦是因為一尾跟牠還算是類似兄弟的存在,也許是因為曉那收集尾獸的目的還未浮出水面,令到那頭狐狸也不禁擔憂。「鳴人。」銀狼的另一聲低吼把金髮少年帶回現實,他們原來已經站在巨型建築物內的會客室之中,站在眾人眼前的是數名目光有點兇狠的砂忍,與及一名以打量的目光觀察著來者的老婆婆。
圍住頭巾除了眼睛之外就完全看不到臉的人道:「千代大人,他們是來自湖的忍者們。那位是本空泉先生,」藍髮忍者作了一個和善的鞠躬,那鳴人肯定就是叫作千代的婆婆亦微微點頭。「睡著的是伊賀遙先生,」遙還是睡在卡卡西的背上,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送到滿是他國忍者的地方,也應該不會很快醒過來,而千代則好像哼了一聲。「還有漩渦鳴人先生。」於是金髮少年提起了手:「喲!」但老婆婆的哼鼻更是明顯,還可以聽到她小聲跟旁邊的人說:「這不是木葉的叛忍嗎為何把他放進來?」卡卡西則再作出一個低吼,不過鳴人輕輕按著旁邊巨狼的銀毛,讓對方能冷靜下來。
「應該還有一名旗木卡卡西的不過好像還未到。」負責介紹的忍者說完,後退。這句話叫鳴人不禁別過頭噗了一聲笑,泉亦以無奈的笑容抓頭:「呀…其實卡卡西先生已經在…」
「總之,」千代突然說,好像沒有聽到泉那有點小聲的解釋:「我想作為砂的元老成員之一,我應該感謝你們接受我們的請求並前來解救我們的風影我愛羅。但老實說,你們作為其他國家的忍者,我希望你們可以遵守我們國家的行事規矩…」這時老人朝遙的方向望了一眼:「先把那像豬頭一樣的小鬼給帶進休息室。」這叫鳴人跟泉都不自覺地抓臉苦笑。
待兩名砂忍毫無表情但藏不住雙手發抖地把遙從白狼身上接過,並放到鳴人嚴重懷疑是擔架床的地方被抬走,千代才繼續道:「如果你們有方式可以協助我們救出我愛羅的話,那就請儘快說出來,我們沒有太多時間能被你們浪費。」
千代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內的態度令到鳴人感覺有點不爽,如果有法子的話他們還需要進入砂之中去問?直接就追上去了!泉的「這個…那個…」很明顯於千代面前完全沒有作用,老人嚴厲地掃視了一眼兩人,使下來又再一次瞧不起地哼鼻。「唔,看來我們白期待一場了…無論如何,湖單純只是一個在忍界大戰之中被松之國金忍所欺壓的小村子,哪有可能解決我們砂也解決不了的問題?」
泉有點畏縮,水藍色的眼睛不敢正視著千代。鳴人此刻實在是非常不高興,儘管只有兩年多點,但鳴人好歹亦是湖的一份子,聽到自己的「家」被人貶低叫他不禁想要張嘴大叫。可是在金髮少年能說話之前,他旁邊就「砰」的一聲冒出了查克拉煙。拷貝忍者變回人類的形狀並半跪在地面,面對著千代的目光亦充滿了猜量,而於千代旁邊的砂忍則全都繃緊起來。
很快卡卡西便再一次提身而立,讓砂忍們幾乎都用力抽氣擺出防禦架勢,然後銀髮忍者以作為一名成熟上忍該有的成熟語氣作出詢問:「請原諒部下們的失禮,但煩請您告訴我們我愛羅君到底消失在哪兒、被什麼人帶走,還有我能感受到勘九郎君應該亦有在當時戰鬥過,我們請求跟他見面以便大家能一起尋求真相。」這叫鳴人立即望向卡卡西,眼神帶著敬畏。不愧是他的老師!任何時候都是如此出色與及充滿決斷力,鳴人相信只要有拷貝忍者在的話任何大問題也可以得到瞬間解決,這是從被銀髮男人背離木葉開始鳴人便打從心底地確信的東西。
千代以手勢揮開了在身邊的忍者們,急步走到銀髮男人面前睜大了本來瞇起來的眼:「白牙…?」這叫金髮少年皺眉而卡卡西苦笑。鳴人知道白牙是誰,像是想要找誰傾吐一樣,這兩年半之間卡卡西跟自己說了很多拷貝忍者以前的過去,亦非常清楚銀髮男人與當年連三忍亦要忌三分的木葉白牙旗木佐久茂到底有多相像。而此刻旗木家唯一的後裔單純搖頭:「我不是白牙,我是他的兒子卡卡西。」於是千代放鬆了雙目,點頭,向後一退:「人老了眼睛實在有點不好使,也對,白牙是不可能額上木葉以外的護額,縱然我不能說他的兒子亦一樣…」儘管鳴人有點生氣,不過他還是為了卡卡西而忍過來。現在鳴人與及卡卡西都已經是為隱村湖效力的湖忍,這點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只是無論卡卡西說了多少次「這是我的決定,我並不是被強迫」,但九尾人柱力就是無法阻止自己思考他漩渦鳴人就算害旗木卡卡西失去其本身一切榮譽與及地位的兇手。
「那麼有關我剛才所指出的問題,請問需要我再重覆一次嗎?」銀髮男人再次表露出認真,這次終於都令千代向自己點頭,轉身望向在場其他砂忍,然後以比剛才減去了一點氣焰的聲音回道:「的確,當時只有勘九郎君目擊這一切,而現在我們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等待中毒昏迷的勘九郎君醒來。我們已經在整個風之國加上了封印,只要我愛羅在他們手上,他們就無法走出這個國家的範圍。但浪費更多的時間只會徒然增加風影離世的機會,所以如果有任何別的方式,我們都會願意去嘗試。」
「呀,那個…有關中毒的事…那名病人的情況可以給我看一下嗎?」泉舉手發問,儘管手有點抖,碧藍的眼神卻是堅定的,亦代表了藍髮男人的醫忍心再一次甦醒。卡卡西在千代可以哼鼻之前就指出:「他是我們隊伍的醫療士,也許鏡之國的醫療技術擁有風之國所沒有的東西,可以幫到勘九郎君也不定。」
「你的意思是我們風之國的醫療還不及你們鏡之國?」千代問,眼神變得相當尖銳,就像是可以直接用目光就把一個人殺死。然而銀髮上忍單純繼續保持一貫的無表情,沉聲道:「不儘然,貴國有貴國出色的藥材與及設備,但我相信你們亦不會完全懂得我們鏡之國特有的技術與及只有在我國才找得到的藥草。請相信泉,他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泉立即向上忍作出了感澈的笑臉,千代思考了一回兒之後才不情願地:「好吧。」叫藍髮男人立即感恩地鞠躬道謝。得知道泉有多喜歡能幫到任何在水深火熱中的病人,鳴人不禁向他在湖的前輩吐出了一聲:「太好了,泉大哥!」而得來男人再一聲的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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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鳴人剛洗完了澡打算準備跟九尾一起開腦內會議討論能否借用牧羊人的力量或是鏡脈的特性去找尋我愛羅所在的位置。把護額給戴在脖子上,金髮少年隱約聽到一些監視他們的砂忍們正小聲討論除了鏡之外還有其他國家的忍者來到這兒參加救助風影的行動,因為砂還不算太過孤立而深受感動。聳肩,無論那是什麼樣的國家跟什麼樣的隊伍,鳴人猜想反正目標一致的話那最遲明天就會見面,只希望不會是太過難以相處的傢伙。
於是他一邊喝下每日無論如何也至少需要一瓶的牛奶一邊心不在焉地轉彎,老實說因為今天早上七時他就跟卡卡西一起去作弄奈久留,再加上那差不多可以稱之為致命旅程的十分鐘鏡脈大激流,令到鳴人此刻實在有點犯睏,沒有注意到於轉角的位置亦有另外一行人正步過來,在他注意到之前他就已經整個人撞上了一些他只見到是粉紅色的東西。
「嘩,對不起!」鳴人掩住了鼻反射性地喊,但在他可以反應過來之前被他撞倒的人就一手揪住了他在脖前的護額並作勢伸拳。於是金髮少年立即閉上眼睛,等待他知道絕對會來的拳頭砸向自己的臉──但等了五秒也沒有,反而只感到被揪住的護額正在抖。於是他緩緩雙開了單目,一雙美麗的碧綠色水晶進入了視野之內。就在對方吐出「鳴、鳴人…?」同時,前木葉下忍漩渦鳴人終於都認得出捉住自己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小…櫻…?」
沒有等鳴人發現,他就被另外一隻手抓住了胸前的橘色襯衣──呀沒錯這兩年半之中金髮少年還是離不開橙色,不過一般情況下他的衣物都會被湖的棕色大袍給蓋住所以沒有人對此有任何問題。「漩渦鳴人!你居然、你居然!!」那烏黑色的眼睛與及永遠都沒有改變的髮型。「佐、佐助…」鳴人小聲地道,注意到宇智波佐助此刻已經穿上了木葉的中忍制服。這代表了佐助那次之後就沒有離開木葉了嗎?這太好了…但…
感到掉出手中的牛奶開始滴在地上令到鳴人立即回過神來,開始想要扯開佐助那揪住衣服的手──木葉現在變成怎樣都與他無關。跟卡卡西老師約定了,在他們都割開護額那一刻,木葉就已經不再是兩個人的家,他們亦已經不再是木葉的忍者了。「給、給我放手!」
「吊車尾!」熟悉的稱呼叫鳴人幾乎想要停下掙扎。不可以,不行,他不能。他現在可是湖忍,他是鏡之國的忍者,不是木葉的人。不可以被分神,不可以被那背叛了自己的村子給影響到…不,不對,村子不是所有人背叛了他,至少綱手不是,自來也不是,伊魯卡老師不是,部份會向他笑的忍者跟村民都不是然而…「放開我!佐…宇智波!幹麼捉住我!」
「這面護額是什麼一回事!你是木葉的忍者!不是其他地方的!漩渦鳴人!」烏髮少年的目光非常兇狠,就像是那人隨時就會準備好發動寫輪眼。鳴人再次掙扎,小櫻則抓住了佐助的手阻止男孩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為,然而面對鳴人的懇求目光亦相當清楚。他們到底想做什麼?這兩個人到底想幹什麼?「你們要我做什麼!你們想把我捉回去?把我捉回將我當成是垃圾看待的木葉去?把我捉去那邊然後等元老殺掉我嗎?」他的心好傷,真的很傷!漩渦鳴人曾經視為好朋友的兩個人居然想把他捉回那個地獄去…對,一定是這樣,否則這兩人突然出現還會有什麼原因?
「鳴人!我們不是想要讓任何人殺掉你!但你真的不能做其他地方的忍者,木葉才是你的家!我們會說服元老讓他們不殺你所以──」小櫻那有點絕望的說話卻被金髮少年打斷:「說服?別開玩笑了!能說服的話我當初就不需要逃!不需要跟卡卡西老師過著那種被追殺的生活!現在湖才是我的家!我們已經決定了,湖才是我們的家!所以快放開我呀混蛋宇智波!」
鳴人沒有發現自己陷入了歇斯底里,老實說以漩渦鳴人的性格來說他並不會特別容易就崩潰、暴走;不過為了我愛羅的事鳴人的頭已經相當痛,突然就碰上了木葉的人而他們還說那個照顧了自己兩年半所有人都向自己表示出善意的湖不是他的家?反而應該回到充滿了憎恨與及殺意的木葉?這算是什麼一回事?九尾狐狸難得地於少年的腦中喊道:「牧羊人孩子,冷靜。」而同時冰做的長槍突然就穿過鳴人的肩膀刺向了佐助,讓寫輪眼用者反射性地放開了鳴人的同時,小櫻亦掩住嘴大叫了一聲:「鳴人、佐助君!」
整個人倒在地上,鳴人阻止不了自己全身都在發抖,淚水威脅要湧出。他知道遙正握住長槍緩緩地走到自己旁邊,冷意亦從青年身體各個部份冒出,聲音亦包含了刺骨的寒。「你們剛才打算對我們湖.的.同.伴.做.什.麼?」
「湖…」粉髮少女先是回神:「是剛才千代大人說首先來到的隊伍…但…」然後她再望向鳴人:「你…你是湖忍?鳴人,你是湖忍?」
金髮少年雖然在發抖,但還是用盡全力的力氣強迫自己點頭,然後指向自己脖子上的護額。「對…我是湖忍。我說過了,湖是我的家,我不會回木葉。」最後一句令到鳴人咬緊牙關。冷靜下來之後,他發現自己心底事實上很不想說最後的部份,但沒可能,因為他已經漸漸說服自己當初不是他漩渦鳴人背叛木葉,而是木葉跟整個火之國都背叛了第四代火影的兒子。
「吊車尾,你怎可以把木──」佐助嘶叫,但這次是他被遙打斷:「怎可以什麼!混蛋!鳴人是我們的同伴,他做什麼說什麼是由你們這些畜生給決定的嗎!?」向地面用力敲打長槍,這動作終於都令到扇團少年徹底生氣了。兩名烏髮男性互相對視,冰與雷的光芒好像於砂那炎熱的空氣下震動交錯。
「鳴人是葉忍。」宇智波一字一字地道。
「鳴人是湖忍。」伊賀亦以同樣的語氣回應。
「鳴人會跟我們回木葉。」佐助咆哮,叫鳴人畏縮,而小櫻立即搖頭:「等等佐助君我們不能現在就強迫…」
「狗才會跟你們回去那狗屁村子。」遙又敲了一次地,開始把自己的臉貼向比他要矮一點的佐助。
「他是我們的同伴。」男孩咆哮得更大聲。
「他是我們的同伴!」兩張臉已經幾乎要黏在一起,相信再差一點,這兩名男子都會為了鳴人到底是屬於哪個地方而大打出手。
現在這情況應該怎樣解決?鳴人那感覺再一次被丟進鏡脈的腦袋這時卻需要面對粉髮少女的懇求目光。認真點說,少年現在覺得他想吐。「鳴人…拜託…請你跟我們回去吧…」少女的嗚咽令鳴人發抖。可惡別哭了…不要搞得我才是罪人…拜託了…
「跟你們前往一個連同伴也不懂得珍惜,只會把鳴人當成是垃圾看待的村子?」一把冷意跟遙的可作比較的聲音傳過來,鳴人因為那熟悉、唯一能把自己從木葉的咀咒之中解救出來的嗓音而立即感到心臟似是想要浮起。卡卡西,那名男人站在遙的旁邊按住青年的肩阻止青年暴走,同時抓住了佐助的手臂猛力把少年從遙身上扯離。接下來鳴人轉向表情有點茫然的少女,看來她跟佐助還未認得出眼前這名銀髮男人就是當年的木葉第一技師旗木卡卡西,畢竟上忍並沒有斜戴的護額與及面罩,寫輪眼亦沒有打開。「回去那些只會向他投以臭臉的村民之中,回去每天能只懂喊他笨蛋的女孩,以及被嫉妒心掩蓋得甚至想要殺了他的小鬼旁邊?」寒冷的音調繼續,銀髮男人彎身牽住了鳴人的手,把地上的少年拉起,然後就擋在其現在唯一的學生面前。「叫鳴人放棄每天都向他微笑的村子,回到一個只會喊他走,事實上從來也不想鳴人回去的村子?唉,你們腦中放有不少真有趣的想法呢,想要再把鳴人帶進地獄去…唉…但我一點也不覺得有趣哦。」這時卡卡西有點無奈地抓頭,小櫻那迷茫的眼睛似是立即被理解所擊中,反而佐助因為被侮辱而怒氣攻心,直接指住銀髮男人大喊:「你又是誰了!鳴人是我們的同伴!我們不能放棄同伴!」
「別說了佐助君,他是…」沒等臉青的小櫻說完,較年長的湖上忍便大聲地哼笑,那語氣是鳴人之前都從來沒有聽過的。抑壓,他知道卡卡西在抑壓著什麼。「說不能放棄同伴的某人就是當初為了追求力量而放棄了同伴的人,是吧?呀,還有,你說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我看你的忍者知識真的完全不足夠,還說是木葉其中一個出名家族的後裔…唉,太令人失望了。鳴人、遙,我們回房間吧。」
「別命令我。」冰遁青年低沉地道,不過似是對於佐助那目瞪口呆的表情感到滿意而這次不作計較。鳴人感到自己被卡卡西拉向後才發現上忍一直都沒有放開他的手,那溫暖的掌心所傳來的熱令到金髮少年不禁覺得安慰。
「等等!卡卡西老師!」小櫻的聲音從後傳來,但銀髮忍者並沒有停下腳步。相反,他加快腳步,因為沒有回頭而看不到小櫻的哭泣與及佐助的完全震撼。不過男人不回頭亦是有原因的,此刻只有鳴人跟遙可以看見卡卡西用力咬緊牙關想要忍著咆哮似的表情。烏髮湖忍用力皺眉但選擇不發一言,而鳴人這次讓手指都包住了卡卡西的手,可以感到對方緩緩地,握得更緊。
進入了由湖忍包起來還勉強算寬敞四人房,泉還是在醫院之中沒有回來。遙坐回之前躺了整天的床上,終於都小聲地問:「雖然我實在搞不懂木葉是什麼地方不過…你們兩個,這樣子可以了嗎?」
「…可以了,我們都是湖忍。」卡卡西緩緩地回答,沒有放開鳴人的手。
而金髮少年亦只能沉重地,點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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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不想把鳴人跟卡卡西搞得太過忘本,可是又真的需要去教訓那兩名以為只要待在木葉就什麼也做得到的人。嘛,事實上應該是佐助,但小櫻亦一樣等了兩年半才可以再見到她的隊友跟老師,所以亦情不自禁地沒有想清楚就作出了看起來似是比較自私的請求。
當然,鳴人真的很想念木葉,但比起來他更害怕回到木葉會受傷害,畢竟這亦是他跟卡卡西當初逃離木葉的理由。難得有一個歡迎他、不會討厭他的地方,鳴人亦真的很愛湖,只是不代表他亦不愛木葉。所以在突如其來的感情衝突之下,鳴人差才會不多要暴走。
呀哈…搞了個超麻煩的世界觀呢…(喂)
自創術:
鏡.乘流之術:利用鏡脈的流動通道高速移動至另一個鏡脈,那速度不是一般人可以受的。
化獸.狼:變化為獵犬族的白狼的術,血繼限界。
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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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像积木一样在水面上沉浮的遥看得我笑出声了~
恩。。想说的很多,情节超级赞!我吃饭也在看!
怎么说呢。。对于终焉之谷后的情节改编,我从来没看到过呢
能让老师以这种方式陪伴着小鸣,照顾着小鸣,教导着小鸣
从慢慢的同情心疼到全身心的忠诚。
确实比起犬来说变成狼更好呢『不知为何看到老师变身那里想到另一个三三啊XD』
毕竟狼这种动物对于伴侣是相当忠诚的,这相比于狗来说又上升了一个层面
好喜欢老师变成动物之后跟小鸣撒娇!!
老师你果然内心是既火热又可爱的!www
哈哈 不知道后面小鸣会不会变成狐狸啥的,两个人再把兽化迷你一下。。两个小动物在一起蹭来蹭去也超级萌不是嘛23333
另外遥像小刺猬一样对鸣人和老师的方式我很喜欢,希望遥到最后亦能幸福。
恩。。想说的很多,情节超级赞!我吃饭也在看!
怎么说呢。。对于终焉之谷后的情节改编,我从来没看到过呢
能让老师以这种方式陪伴着小鸣,照顾着小鸣,教导着小鸣
从慢慢的同情心疼到全身心的忠诚。
确实比起犬来说变成狼更好呢『不知为何看到老师变身那里想到另一个三三啊XD』
毕竟狼这种动物对于伴侣是相当忠诚的,这相比于狗来说又上升了一个层面
好喜欢老师变成动物之后跟小鸣撒娇!!
老师你果然内心是既火热又可爱的!www
哈哈 不知道后面小鸣会不会变成狐狸啥的,两个人再把兽化迷你一下。。两个小动物在一起蹭来蹭去也超级萌不是嘛23333
另外遥像小刺猬一样对鸣人和老师的方式我很喜欢,希望遥到最后亦能幸福。
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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