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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沉默地看櫻把托在手裡的拉麵盤子放在一旁,接下來女性以雙手杯起了一碗,並刻意秀在鳴人眼前。「白痴鳴人,這碗免~費的拉麵我現在就要吃掉了哦~」粉髮少女誇張地哼鼻,得知道小櫻想做什麼,在旁邊的銀髮男人亦不禁吃笑了一聲,然後他便目睹女學生如何大口大口地把拉麵送進嘴裡。
但可惜,鳴人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卡卡西沉默地觀察這名連拉麵也沒反應的孩子,心想如果櫻的方式有效的話,那麼鳴人還真的是在創造奇蹟。
不過細心思考一下,鳴人從出生開始已經為木葉創造各式各樣的傳奇了,只欠並非每個人都有發現罷了。於是銀髮男人暗自嘆息,從盤子裡握起了明顯是留給自己的一碗,注意到小櫻還是忙於在鳴人面前吃而沒有看過來,於是拉下了面罩一把將所有拉麵都倒進嘴裡去,接下來便將碗跟面罩都放回原處,雙手合十吐了一聲:「謝謝款待。」
這叫粉髮少女從吃麵過征完全征住了,然後女孩瞇起了眼睛,把吃了一半的拉麵放在旁邊,擺出了難以置信的苦臉:「老師,我實在很懷疑到底有多少人可以像你一樣變魔術般把食物變走,而且還有多少人看過你的臉?」
對此卡卡西單純聳肩,先不論吃東西的速度,用自己的面罩來欺負學生們果然還是不錯的娛樂。儘管一開始他只是看了些忍者書,出於「不想讓人們看到他表情」的原因戴上罷了;嘛,其實直到現在也有這個原因啦,不過他自問對於表情的控制力還算不錯,最重要的果然只是習慣了後就變得有點離不開面罩而已。
只能得到含糊的回應叫粉髮忍者無奈地垂肩,結果女性還是放棄了用拉麵引誘,再次悲傷地望向鳴人,輕吐了一口:「真希望可以快點捉住那名曉的混蛋。」說完後女孩便棒起了放上兩個拉麵碗的盤子,卡卡西低哼了一聲,女孩便有點寂寞地離開病房並關上了門。
回想起來…櫻還是鳴人以往的夢中情人呢,儘管最近那女孩終於都向鳴人「表白」了,卻在最後被這孩子以「我不喜歡對自己說謊的人」來回絕。那一瞬間,銀髮男人可以感到自己肩膀上的石頭突然消失,心中某種灼熱的感覺亦開始稍為平復下來不過…是對自己說謊嗎?卡卡西還真的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所做的事件,是否亦算是「對自己說謊」。
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由衷一點會…比較好吧。也許,只要夠由衷的話,鳴人就可以醒過來…而且還能想起…或是擁有…以往他們的記憶。這想法叫卡卡西不自禁地搖頭哼聲,但他還是稀為整理自己的頭腦,然後繼續之前的故事:
「那麼…嘛,雖然稻草人當時並不喜歡那頭狐狸,不過它很快也發現那頭狐狸其實是一頭親切的小動物,而且牠也很厲害,對於趕跑田裡的鳥兒這工作比起稻草人本身都還厲害。於是稻草人當時就在想:『如果我也可以像這傢伙那麼出色,可以幫到農夫就好了。』因為呢,幫農夫趕跑鳥兒就是孤獨的稻草人唯一的工作了,它希望得到農夫的認同,它希望得到其他人的認同不過…看那喜歡跑到稻草人的腳下睡覺的小狐狸,它當時實在不清楚到底應該用哪種方式來面對。」
來說個故事吧
第四話 你的角色是奸還是忠?
我,漩渦鳴人,十六歲並以成為超越爸爸的火影作目標,最愛媽媽跟一樂的拉麵與及跟爸爸修練,還有下決心要將某名宇智波至少毆回木葉的青年──已經在這過去的時代裡生活了超過一個星期。期間我們多是進行訓練與及簡單的任務,而我亦漸漸能理解我爸三名學生的個性。
凜是這個隊伍的醫忍,對於處理傷口與及查克拉應用很有心得,我甚至好奇如果可以讓凜跟小櫻見面的話她們一定會聊得很投緣。呀,我可不熟悉醫院裡的人啦,也許長大後的凜已經是一名出色的醫忍或之類吧…我從來都沒有聽卡卡西老師提過,反正回去後也可以嘗試去問小櫻,但我不希望這可愛的小凜會變得像小櫻或是奶奶那樣子暴力。
帶土在整個隊伍算是比較最落後,聽說他可以畢業全都是因為「宇智波」的姓氏與及這混戰時代對於忍者的需要。好吧,我不是太過懂得評論別人什麼的,但我總覺得帶土並不全然是別人口中說的吊車尾或是大哭包,單純是這孩子還未找到作為忍者的真正目標罷了。他在訓練與及做任務時都給我一種「反正我家很大,有沒有我也沒關係」的感覺,而且我女總覺得這傢伙從來都沒有碰上真正的危機。
但除此以外帶土還算是一名值得交的朋友啦,他對人不會太過嚴厲,很容易就能跟別人一起互相歡笑,跟凡事都很認真的迷你卡卡西成為很強對比。我想這就是那兩名孩子總是互相鬥嘴的原因吧,而且說起來…在這個時代的卡卡西每次準時,倒是帶土天天都在人生路上摔跤,到底我的卡卡西老師何時染上這個壞習慣的?我真是不得而知。
但對於帶土的未來…我發現我並不能抱有太大期望。大家都說宇智波鼬當年瘋狂得殺了弟弟以外所有的家族成員,儘管也有那個叫斑的傢伙說的傻話不過…無論如何,說不定當中也包括帶土,或說不定是他更早就已經離世,我真的不希望是後者。
不知道我是否有些什麼在能力下辦得到的事呢,比方說如果我回不去的話,能否阻止鼬或者其他人殺掉他的家族,又或是阻止九尾入侵之類的…雖然我肚子那頭狐狸總是說什麼:「與其思考這種無聊事倒不如快點找尋回去的方式。」但萬一回不去的話,我必需要為自己留下一點後路。
最後就是卡卡西,呀吼…這小鬼真的跟我所認識的卡卡西老師相當不同呀!自視過高、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狂妄自滿…總之類似的形容詞用來描述那小鬼是最好的了!(呀謝謝我不需要字典了。)只要做到D級任務(甚至某些C級任務)他就幾乎不會出現(但只要被老爸逮住的話,他就會把任務做到相當完美),訓練的時候他幾乎不理會落後很多的帶土跟凜,但亦不太主動打擾我爸,是那種有問題就會自行解決的類型──
好吧,這一方面他跟我認識的卡卡西老師差不多,老師嘴裡說是團隊團隊,但只要碰到真正的危險就總會把所有東西全都肩負在自己身上,同時將自己當成劍與盾為的就是想要保護我們…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卡卡西老師有主動會因為自己的事跑去求助別人呢,就像是現在的卡卡西,都只是在一邊自行訓練,或偶爾會把我視為對手,打算用挑釁的方式來引我來跟他對打一場──哈,至少這點無論來多少次我也樂意奉陪啦,我跟現在的他似乎都位於差不多水平,彼此間剛好是不錯的練習對手,儘管他本身好像有點不想承認。
其實我也試過在我們對練的時候問他為何就要那麼自信過剩,不過他單純丟了一句「我只是以作為忍者應有的方式做人而已」就選擇不再理會我接下來那些問題。可惡,我反而越來越想知道到底旗木卡卡西這個實在難以解開的謎團真身到底是什麼了!現在的小鬼呢就認真得幾乎沒有表現出任何感情(但我可以從眼神裡我知他被強迫做D級任務時其實是很不情願的),而未來的就懶洋洋一副這世界完全不關我事的樣子。難道卡卡西老師有人格分裂?這樣的話我未來的老師是否突然會有一天變成現在這名臭小子呢?
而且還有寫輪眼的事…呀呀呀我的頭很痛,到底這個那個的全都是在搞啥呀!
不過在同一時間我開始與我爸我媽混熟,我發現我爸在家外可以稱得上是英雄,但在家裡頭就完全成為了一名奴僕。雖然我媽亦不是那種喜歡讓人幫忙的女性,但只要她出聲,我爸就發揮了木葉黃色閃光的力量幾乎可以是隨傳隨到。
而且有一件事我直到現在還是覺得很神奇的,就是為何我爸可以在別人面前表現得那麼平靜,但在我媽面前就顯得相當緊張,我甚至在聽我媽說:「我的初戀情人就是他,他的初戀情人就是我的說~」時,老爸突然僵硬起來的模樣真的害我暗地裡有點想去偷笑。雖然我在其他事情上自問的確是有點呆啦,但去到男人的感情問題,呀哈…我想我還是可以理解啦,無論如何,我已經親眼目睹爸爸被媽媽倒轉栽進地上的畫面…嗚,不得不同意鹿丸曾經說過的話:女人有時真的可以好可怕。
不過除此以外我媽就不是那種難以相處的人,事實上我還覺得我跟她一拍即合,也許因為我們是母子吧?當然,媽媽不知道這件事,不過我們之間熟悉的程度甚至令我試過被老爸拍肩說:「我不能否認有時我真的很羨慕你。」結果我也花了兩晚才知道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哈哈。
不過我平日都是叫媽媽作「九品姐姐」,她似乎很喜歡這個稱呼──呃,其實我只是看過她把叫她作「大嬸」甚至是「太太」的人反轉。
無論如何,我跟她也喜歡吃拉麵,而且她在幫我買衣服的時候還說過「橙色跟你很合襯」這種我從來都沒有聽到其他人說過的話而我真的感動死了!還有我跟媽媽也有同樣的尾語,事實上我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這種說話方式,但有一次她叫我幫她去買菜時我們發現了特價牛肉立即同時指向目標大喊:「我們就要這個的說!」結果我又忍不住跟她一起面面相覷然後都笑起來。
呀哈,如果這說是擁有媽媽的感覺,我覺得可以跟他們一起真的很幸福…無論是現在,或是未來他們已經不在時,我知道,他們一直都在我身邊。
不過好像有人對此感到相當不滿意。
比方說是今天,我媽說想要看看我們的訓練便跟我與老爸一起出門,哈,爸爸其實有想過去解釋我們要去做正經事,不過媽媽一個笑容與及「我以前都是忍者」就讓黃色閃光立即閉嘴,以至大街上都可以看到媽媽牽住爸爸的手大喊什麼「大家都絕對會喜歡我弄的曲奇」之類的話。呀哈,雖然老爸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很無奈,但他心裡應該還是很幸福吧…
不過去到訓練場後,我就發現有些東西改變了。
小凜還是禮貌地向我們打招呼,帶土依舊在人生路上迷路所以遲大到,但唯獨是卡卡西對我的目光比之前都更嚴。我本以為他已經開始習慣了我跟我爸一起出現所以最近也沒有那麼恐怖地望向我不過…媽媽那句「我是來參觀我這乖弟弟訓練的。」成功讓卡卡西身後冒出了一團熊熊大火,甚至…我沒有看錯吧,好像還不停地向天空爆發蘑菇雲呢!
但老實說,直到現在我還搞不清楚為何這孩子就是要因為我比較黏我爸跟我媽而生我氣,想要撒嬌的話,乖乖過來說清楚不就好了嗎?反正大家都只是小孩子嘛…
但最大問題不是這個,而是在臉腫得好像被蜜蜂之類的東西釘過的帶土終於都出現後,我跟卡卡西接下來的訓練。我還沒有做什麼他便立即抽出短刀向我衝過來,而且他對我的攻擊比之前都更快更狠,好像認真是想要了我的命。不過這到底是在搞什麼?我一步退一步想要擋下那些明顯已經過界的攻擊,但男孩的目光亦充滿認真,就像是我以往在卡卡西老師的眼中見過…想要決心保護什麼東西似的表情。
在這場對打中幾乎只能逃,我可以感到如果我再不認真的話我絕對會沒命,特別是在我猶豫期間一刀突然直衝向我腹部,我真的需要整個人跌倒才能躲開,不過就在這時短刀已經指住了我的脖子,而我只能睜大眼睛直至男孩那充滿了恨意的目光。
可惡,我果然無法把這男孩跟我認識的卡卡西老師連在一起。
「呀,卡卡西君好出色,鳴人也是呢。」媽媽的聲音這時從我前方比較遠的位置傳來,在我跟卡卡西可以回神前,我就發現我媽把手都放在男孩的頭頂上,搞亂那一頭感覺是天生亂七八糟的銀髮。「呃,請、請放開我九品小姐!」男孩臉紅想要捉開女生那白晢的手,不過他看到媽媽的笑容後就似乎有點遲疑。
利用這個機會,我推開了短刀並從地上爬起,但媽媽突然向前跨了一步,連我的頭髮也擦亂。哎,等等!到底搞什麼!「不過你們只是想交手的話,可不需要太過殺氣騰騰呢,特別是你,卡卡西君,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可以說出來,不能利用朋友來發洩哦。」
呀,有的,突然跑出一名奇怪的金髮小子把我在最崇拜的老師與師母眼中的地位都奪走了…哈,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我可以從男孩那帶著敵意的目光讀到類似的說話。真是的!我只能搖頭哼鼻,雖然我已經諸多忍讓了,不過這小子還真是一次又一次想要打破我的耐性,呀,可惡,如果是別人的話我倒是沒有那麼大的挫折感不過…感覺上,我只是想要讓卡卡西老師再次認清楚我的實力罷了…
「不如吃點曲奇平復一下心情?」媽媽突然蹲下,我想我沒有錯過卡卡西突然臉紅畏縮。「我、我不喜歡甜食。」呀,他剛才還結巴了呀!旗木卡卡西結巴了呀!不過媽媽只是瞇上眼睛作出了最甜的微笑,我甚至覺得在我們前方出現了一顆微你小太陽。「沒關係,為了卡卡西君我特意下少了一點糖的說~」
可惡,只要這迷你卡卡西不再擺出殺氣騰騰的氣氛,那個突然睜圓眼睛閃出希望的樣子真的超可愛!老實說,這孩子明明可以那麼…呃,有魅力?為何就總要擺出那副臭臉不可呢?「我、我現在不餓,謝謝妳,九品小姐。」呀這孩子又結巴了,我不自覺地吃笑了一聲,立即引來這小鬼生氣地望過來。雖然他看似還是想要殺掉我,不過那脹起紅臉的表情令卡卡西此刻完全沒有威脅性。
說起來卡卡西小時的臉比較圓呢…這點就算戴上了面罩還是可以看得出來。
「是嗎,但如果你需要的話,隨時可以過來哦。」媽媽放開了銀髮男孩頭頂上的手,卡卡西那稍微垂下眉的方式難不成是在失落?但他很快就轉頭再次盯住了我,然後「哼」的一聲便轉身就走。唉…要跟這個卡卡西相處真的很累人!我到底怎樣才可以改善我跟他的關係呢?果然是要給他什麼禮物嗎…
禮物…
禮物…
呀!!!!!我完全忘了!!!恭喜他成為上忍的禮物!!糟了我爸好像說明天就得送,我應該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
「鳴人,你要點曲奇嗎?」媽媽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苦惱的話吃點東西可以幫助思考的說!」
果然,有媽媽真的是最好的了。「嗯!」我回應,緩緩地跟媽媽一起步向樹蔭下大家都在休息的位置。帶土想要再吃一塊,手背就被凜拍開說你已經吃了很多,爸爸正坐在一邊看些高階忍術書之類的東西(不太作聲任我們自由發揮這點事實上滿像卡卡西老師),而我吃了一塊曲奇,立即感到幸福感從心底湧上來!
說不定媽媽說得對呢,吃美味的東西也許真的可以平復心情…
這樣的話…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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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附近的森林裡找到了卡卡西,那孩子手上正閃出好像是雷光之類的東西,樹與樹之間迴響吵耳的吱吱聲,吊在樹上不停地揮動的木頭被一個接一個地破壞。呀,看來這孩子是在練習千鳥。
我注意到為數不少的目標差不多被分屍,但男孩突然抓住之前使用雷循的手臂跪倒喘氣,我立即嚇了一跳,卡卡西那傢伙難道又把自己推到邊緣了?於是我跑上前問:「你有沒有事?」
但我沒想到在我幾乎碰到他肩膀一刻這小子就突然轉過來拋出苦無,如果我不是及時側身後退,我的鼻子就會變成雪人多出這武器幫忙作裝飾。
可惡,這傢伙明明已經完全累了,為何還要賭氣不讓人幫忙?「混球,你跑來這邊幹什麼。」連說話的聲音也很嘶,果然卡卡西就是卡卡西,不停叫我不要太過衝動,自己卻總是喜歡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逞強!
「我是來給你曲奇的啦,你再不吃的話帶土就會吃光九品姐姐做的曲奇了。」我舉起了手上被媽媽整齊地用淺藍色網狀袋與及膠製玻璃紙包好的餅乾,於是那黑色的眼神瞬間作出了一閃,但很快,男孩的目光就變得更是陰沉。過了只有輕微喘息的數秒,他終於都緩緩地從地面爬起,伸出了手,向我吐了一聲:「過來給我。」於是我沒有多想就照辦,向前多走兩步打算減少我與他之間的距離──
但我沒有想到他突然就抽出腰間的短刀衝向我,搶去了餅乾的同時把我推向旁邊的大樹,背部用力的一撞,使得部份樹葉被唦啦唦啦地撞了下來。「發生什麼事」就掛在我的嘴邊,但這小鬼已經將短刀架在我的脖頸,我本能地猛力抽氣,那種寫上了陰霾的目光害我有種想要立馬逃亡的衝動──我知道如果我說錯什麼,我就死定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我振作起來並向這小子回以同樣的認真,但男孩就連平日的哼鼻也沒有,我突然想起了在終焉之谷面對佐助的時候,這孩子擁有跟佐助同樣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還有為何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他以相當低沉的聲音道,危險的氣氛害我無法呼吸:「但如果你有打算向水門老師或九品小姐下手…如果你有打算向木葉出手,我旗木卡卡西發誓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突然感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好像打中了腦中那幾顆邏輯細胞,而我突然有種部份迷霧被掃開、代表了真相的光芒照了進來的感覺…呀呀,原來如此,卡卡西一直敵視我的原因就是如此…!!哈,以往人們憎恨我時,我也以為到底是我做錯了什麼,又或是更糟的是,我會猜想那是否單純其他人的錯,是他們沒有看清楚我、是他們不肯去理解我不過…果然呢,每個人會憎恨什麼的也有各自的理由,我是搞不懂佐助想要復仇的理由,我是不懂木葉大部份以往討厭我的人擁有除了狐狸以外真正的理由不過…「你在笑什麼?」男孩突然急問,把我從邏輯細胞的暴走中踢回神。
哈,我居然沒有發現自己笑了。卡卡西的目光帶有謹慎與及遲疑,我還是覺得我不小心一點的話就會被殺然而我就是忍不住,只好阻止自己搖頭的衝動:「因為卡卡西不愧是卡卡西呀,在這地方練習千鳥,絕對是想要利用這招式來保護重要的人們吧。」我感到男孩的目光這時多出了一份震驚,然後就變成了估算。但無論如何,能夠看到我所熟悉的卡卡西老師跟眼前的小鬼重疊,令我此刻實在很希望去放鬆,結果不小心吐出了這一句:「這部份…果然沒變呢。」
男孩再次向我投以警戒的眼神:「什麼沒變?」那孩提的聲音很清楚,但沒有之前的壓力,反而更多疑問。「總是會以同伴優先。」我微笑道,本以為他會因為這事實而臉紅哼鼻,但我發現我得到的卻是另一個更極端的反應──卡卡西瞪大眼睛倒抽一口氣,而且當中好像有某種什麼繩子斷掉的聲音令我的忍者直覺要求我立即逃命──但太遲了,他立馬伸出另外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並把短刀舉起準備刺向我的臉,呀可惡!我是說錯了什麼話嗎?
連閉上眼皮的時間也沒有,我的耳邊就突然傳來刀子劃過空氣的哨音,接下來就是「嘎察」的命中。我可以聽到樹皮在我旁邊可憐地嗚咽,而短刀的反光面將我那震懾的藍瞳反射出來──喂,我是在害怕麼?
「你…」卡卡西在我面前倒抽了一口氣,他的眼神很悲哀…我有種感覺他是在懇求,懇求我去聽出男孩心底的說話。「你以為你懂我什麼!」他大喊,這聲音把我的心跳都從胸前躍出,這句說話…這句說話我到底在哪兒聽過?佐助…沒錯是佐助吧,但還不只,我可以聽到,卡卡西老師就算沒有主動說出來,但在我當初問他為何要當我老師卻又要躲避我,而那個眼神的確在說同樣的話:你以為你懂我什麼。
就是不懂才要問不是嗎?但這次好像…的確是我先作了錯誤假設…卡卡西不喜歡我說的那一句「同伴優先」嗎?但這到底有什麼問題了?教我關心同伴的人,不就是你嗎卡卡西老師?
「忍者只會以任務為重,所有感情全都應該捨棄!你作為忍者的話應該要懂這個道理!」他向我咆哮,但我總覺得他好像是想對自己說而不是對我說。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而我直覺唯一想要做的只是去安慰這名孩子,我不想要看到他露出這種表情了,我不想要看到他那種否定自己存在的表情呀!這樣實在太悲傷了嘛!
「卡卡西,如果你希望有人分擔痛苦,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哦!所以請不要再…」我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扯出這樣的話,遊說的同時輕握住男孩按在我胸前的手,他立即抬起頭而且臉頰開始紅起來,我想他應該是想要使力扯開我但我沒說完之前實在不想放開他,因為他的樣子真的很寂寞而我只想要──
「噢!真巧!!我的永恆對手卡卡西哦~~!!」呃,這句對白…
卡卡西的臉色立即由紅刷青,而我亦感到現在只要被這聲音的主人纏上那接下來就真的有理說不清。不過我的本能還未行動銀髮男孩就立即利用我抓住了他的手反過來牽住我向聲音的另一頭逃去,就連被刺進樹木的小刀也沒有理會。可惡,只要我回頭,我就彷彿看到一頭在閃閃發亮的粗眉碗蓋頭怪物正以跳芭蕾舞的方式奔過來…「卡卡西~今天是來挑戰捉迷藏呀~好!我邁特凱絕對會捉住你的永恆對手!」
「那是凱,被他捉到我跟你也慘了。」銀髮男孩在我面前以最小的聲音急道,呀哈,原來小時的卡卡西老師已經對凱老師那麼沒輒了呢,也代表了之前粗眉毛老師在碼頭說的都是事實啦!我突然很好奇想要看看卡卡西輸掉後粗眉老師說過的可愛賭氣畫面,可惜這孩子似乎沒有這個打算。
「喂,我們分散吧,你這一身橙很容易連累我也被他追上。」喂喂你這是對媽媽幫我買的衣服有怨言對嗎?不過我還是順從並放開了對方,卡卡西哼了一聲然後望向前:「那就別、別再跟著我了,還有我剛才說的話是認真的,如果我看到你有什麼小動作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話是這樣說,但語氣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殺氣,反而好像有點…缺乏自信?
「呀還有!」就在我打算改變方向的時候他叫住了我,於是我停在地上,仰視已經跳了上樹幹的卡卡西,不知為何這孩子臉紅得好厲害。「剛、剛才你是把我的招式稱為千鳥吧…雷光發動的聲音就像千頭烏兒在鳴響…呃,先說清楚不是我欣賞你什麼,但我、我覺得這招式的名字還算可以啦,謝了,鳴人。」接下來,他便消失在樹叢中。
我只能在地面向他消失的方向張口結舌,凱老師亦在我旁邊以天鵝湖的方式旋轉而過好像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所以橙色才沒有罪!不過靠,我完全不知道男孩這突如其來的態度改變是搞啥,但有一件事不停地在我腦中轉來轉去轉來轉去而我發現沒有任何東西比起這件事都令我更是高興。
──我終於都令卡卡西那小鬼第一次謝我了,他還喊了我的名字!萬歲!!
(…話說回來,雖然理由好像很奇怪,千鳥名字不是卡卡西老師自己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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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隊伍解散的時間卡卡西才回來,從男孩那累趴了的表情來說我猜想他九成九被這時代的粗眉毛老師捉住了。我不禁微笑但男孩只是狠盯了我一眼就別過頭翹鼻,這個還算是平常的反應立即叫我安心,似乎下午那不愉快事件並沒有影響到我們那(希望是)漸漸放鬆的單方面敵對關係。
老爸說需要到火影塔討論明天我們前往草的任務,媽媽則是說會為我們好好準備明天帶去任務的食物而去買材料。我本打算跟她一起去市場買菜,不過我發現我的目光完全無法從卡卡西那獨自離開的身影移去,畢竟無論是小的、還是大的,卡卡西緩緩褪色的背影都給我一種相當寂寞的感覺呢…
「如果放心不下那孩子,你可以追上去哦。」媽媽突然輕拍我的肩膀,於是我隨即轉過頭仰視她的笑臉。我可以從母親的臉上讀出鼓勵跟信任,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相當感動於是便向她回以同樣的笑容。
呀哈,果然我還是無法放下那小鬼呢!於是沒有多久我便向卡卡西消失的方向不停向前跑,但那孩子已經不見了身影而且天空開始變暗,這樣下去我絕對會跟丟!這樣的話…我閉上了眼睛吸了一口氣,想要將自然查克拉都集中在身上,但一把「唦唦」然後「哎唷」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
沒有發動仙人模式我便跑向聲音來源,躲在樹上只見帶土那孩子從地面爬起,接下來像小偷般四處張望,然後緩緩地爬向森林的另一邊。我跟在黑髮男孩的身後甚至沒有刻意藏下氣息,無論如何這方向都不是前往城市任何一部份而是更深入村子鄉郊地帶,而且我可以嗅到和風把一些淡淡的芳香味道吹送過來,到底帶土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麼?
我以輕步穿過了森林,結果東邊夕陽下的光芒把眼前一切都烙印在我的腦中。老天呀,我現在只看到一個超~級廣大的花池,七彩的花朵於略暗的陽光下塗上了一層美麗的金色,蝴蝶飛舞就如黑天使,而帶土正開始推動一臺放有橘色花朵的小車子在這片我記憶中理應是無際草原的地上穿梭,然後那孩子將花盆一個接一個地放下來,整齊地排在紅與黃花之間的位置。
完成後,護目鏡男孩便滿意地擦去了頭上的汗水,此刻太陽已經完全下山,天色變得相當暗淡,不過帶土好像還在為花盆調整位置,喃喃自語地說什麼:「明早再過來對陽光作最後調整吧,哈,任務回來就可以送給那傢伙了…」
那傢伙是誰?女朋友嗎?凜?在我發現前我已經不自覺地走了出去,男孩專心地計算花盆間的位置與距離甚至沒有發現我就在他身後,喂,這對於忍者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呀。於是我輕拍他的肩膀,但男孩連頭也沒轉就掃開了我的手:「我很忙,現在別打搞我。」
也就是說他其實是注意到我的存在?呀,這比較好…畢竟他不知道的話我真害怕他終有一天會出事!「這是送給誰的?」於是我問,如果不是他剛才的說話我還真以為山中家的花店要搬到這兒!帶土調整好位置後便滿意地為兩手拍走塵土,而我聽到拳聲中夾住了雀躍的聲音:「還用說的!當然是給卡卡西那傢伙啦!慶祝他成為上忍的禮物嘛!」
呀,畜生,糟透了,我又忘了這回事。給卡卡西的禮物!!!現在去準備似乎有點來不及了吧!是來不及了吧!不如直接請他吃一頓拉麵就算了…但比起帶土連花圃也搞出來,我這樣是不是有點…小氣?可惡我應該──「嘩!!!!!」靠!!!我的心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而從胸前嚇飛,而自然反應下我立即跟著一同大叫:「嘩!!!!!」是有鬼嗎?大和隊長的幽靈出來了嗎?天呀天色全都暗了絕對是有鬼呀有鬼!「你怎會在這兒的!!」帶土打破了我們的哇哇叫二重唱,我立即收聲見對方向我眨眼,而男孩亦把頂住護目鏡的眼按在我臉上,我幾乎可以感到他臉正發出羞怯的紅光。
「我只是…是說我一直都跟在你身後你不是完全不知道吧?」搞啥?這孩子真的不知道我尾隨他嗎?男孩咬住了牙用力畏縮,好,看來他真的不知道,我突然感到有點絕望。
唉…粗眉毛老師當初說得真對呢,卡卡西老師以往喜愛突然從我們身後出現果然是有原因的,畢竟只有這樣做才可以訓練我們作為忍者的直覺…唉呀,回想起當年我們也像帶土一樣完全不在乎背後到底出了什麼事,真的辛苦老師們了…
我努力放鬆胸前那碰碰的心跳聲,而帶土羞澀地抓頭然後才把護目鏡拉到額前。「可惡,被你發現了!」男孩不高興地向地面作出一踢:「我本希望給你們全部一個驚喜的嘛!」
「這些盆栽都是你運過來的?」我不自覺地問,蹲下來把手伸向泥土,感覺還是有點濕黏。「嗯…反正我家有的是錢,我每天早上都有來澆水…不過因為我本來就不是很早起於是…迷失在人生路了。」男孩說完後便開始傻笑,原來這孩子天天遲到就是為了準備這份禮物呀。胸前湧出龐大的欣賞,令我不禁需要大聲發洩:「你很厲害!帶土!我相信卡卡西那傢伙一定會高興的!」
「當然,我這麼努力,可是要讓那面癱笑出來!哈,我總覺得他笑的話呢,絕對會比一直板著臉來得更好。」男孩走到我旁邊雙手擠袋,天色已暗,我有點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在笑。「事實上我還在這兒砌了些字,不過現在天已經黑了所以看不到。呀還有,那兒有一份捲軸!我在裡頭還藏了些蒲公英果實哦!聽說接下來數天風會很好,我想這樣的話到時應該會很好看!」
看到帶土還準備到這個地步真的令我敬佩的同時相當慚愧,這樣的話…果然光是請卡卡西吃拉麵是不行的吧?不知為何我好想找一個可以勝過帶土的方式,總覺得如果我在禮物上輸給這男孩的話我會非常不高興不過…我只餘下一晚而已!可惡!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帶土!」於是我捉住了男孩的手臂,叫黑髮黑衣事實上現在已經全身黑的宇智波嚇一跳彈起。「你知道卡卡西那傢伙到底喜歡什麼嗎?什麼也可以!我已經沒時間了啦!!」
「嘎?我怎知道!他基本上都不愛說自己的事!」男孩誇張地後退,糟透了呀這點跟我的卡卡西老師也沒有分別!「呀,對了。」帶土突然冷靜下來,眨眼,像是想起了什麼,於是我阻止不了內心重燃希望:「上次水門老師提議大家一起晚餐時,他罕有地主動帶我們去了一所秋刀魚店…而且還不停讚那邊的秋刀魚是最好吃的,語氣有點像九品小姐稱讚一樂的樣子。」哎呀呀,結果又是吃的嗎,不過不是拉麵而是秋刀魚…糟了糟了這樣的話我絕對輸給這座花圃的,不過我可以怎麼辦?我又不太懂得選禮物,又不懂得花心思搞自創,如果卡卡西不喜歡我送他的東西這不代表了…呀,我不想要他只看到宇智波,我想他看到我,我一直都很努力只想要他有一刻認真看著我而已!
「喂,鳴人…你沒事吧?」帶土的聲音把我從我三年前的記憶踢回現實,我向男孩那疑惑的表情眨眼,接下來開始苦笑:「呀…哈哈哈,我沒事我沒事。」我用力拍向這傢伙的肩,呀,糟了呢,好像有點太過用力了,他的臉都好像歪點了。「總之我得先走了。」否則我可不知道我會否不小心把你拍散。「加油整理花園吧!」如果我有時間的話我絕對要做一個豪華庭園!
混帳!我這混帳!!為何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地忘掉!現在可好了,帶土搞的絕對比任何人都要漂亮,我只不想輸給他,我唯一不想要輸給他而已!!
呀哈…感覺佐助離開時我也沒有現在那麼惆悵。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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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於是鳴人君你還是沒有發現你的自覺嗎XDD
嘛,這兒的鳴人雖然不停地去區分小卡卡西跟大卡卡西,但他暗地裡其實相當努力為兩個年紀的卡卡西找尋相似點。他想要讓卡卡西認同自己的心情始終都沒有改變,而且這故事的小鳴還是滿容易吃醋呢XD
重看外傳時帶土給我的感覺的確是他一開始並沒有當忍者的自覺,我想他哭的時候有點像是處於鳴人於波之國路上第一次真正面對敵人時那種心情吧…雖然自知已經是忍者,不過沒有經歷過特別的傷痛就沒有目標,就是死前的一刻才因為卡卡西而覺悟…但他那時真的是善良的孩子啦。
之後變成怎樣可以直接無視(喂
至於卡卡西君的話…其實在突如其來的態度改變那刻就代表小鳴的機會來了XD嘛,我本打算是在外傳情節後才開始讓他們之間出現感情,但結果還是不自覺地想要先讓小卡對小鳴至少有一點好感,這樣的話接下來要解釋才比較方便…
嘛,明顯下回就是外傳情節,需要兩話,因為鳴人的存在與及本人記憶力的問題所以會有改寫的部份,但我還是需要指出請記得我在第一話前言寫過的東西…
是說卡卡西老師說故事的時間與及鳴人君經歷的時間是不同的。
另外鳴人跟九品的語尾我會用「~的說」,但只會在他們同時出現的時候才用,畢竟中文這種東西呢實在…唉…
那就這樣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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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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