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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面了呢。」他愉快地道,依舊是那個沒有改變的燦爛笑容。
「嗯。」我回道,抓頭,然而雙手擠袋…好在那該死的醫院還是提供有口袋的褲子。「又被你找到了。」
「那麼,接下來你打算前往哪兒?」他轉頭望向寬大的月台,沒錯我知道這兒是月台,儘管直到現在也沒有火車,甚至沒有時鐘說明火車會在什麼時候到達出發不過…嘛,這兒只有我跟他罷了,所以沒關係。
於是我聳肩:「反正我跟著你走就行了吧。」
然後他的表情更紅更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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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第一次來到這兒時,他想要哭泣,他非常害怕,但他不能表露出任何表情,因為把他賣過來的人說他不能,那些人說他只是一名被貧窮家庭賣走用以當有錢人家下僕的人,如果他去哭泣或是憎恨,那他就會被打得好慘,但他還想要活下去,就算男孩不知道生存是什麼,但就是想要活下去。
但某天他被那家正在玩捉迷藏的大小姐被捉住,然後男孩的人生就開始被誰緩緩改變,直到他發現時他才覺悟到自己原來一直都是被她牽著鼻子走,同時亦是他們不知為何會突破重重障礙跑去結婚的時候。
儘管妻子結果比他死得還要早,而他每天早上都會不自覺地前往墓場參拜不過…他發現他正期待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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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又見面了。」他喃道,輕拍我的頭。
我沒法子回應,只是沉默地望向他,然後伏在椅子上,望向這純白的世界。
「我以為這次會比較晚才看到你呢…」他一邊羞怯地吃笑一邊撫擦我的身,我發現自己有點不高興,但結果還是因為沒法子回應而什麼也不說,反正就這種傢伙的智商來說根本就聽不懂。
然而他只是繼續吃笑,然後抱起了我,輕喃:「還打算跟著我嗎?」
我只是望向他的笑容,不發一言,於是又迎來了那張漂亮的臉紅笑。「反正你肯定會說你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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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小男孩指向他所養的金毛貓咪,轉頭問他的哥哥:「吶,哥哥,為什麼小咪會把那頭銀色的怪魚捉起來做人工呼吸?」而且貓咪會做人工呼吸嗎?男孩苦惱地想,但還是因為這感覺太幼稚而不敢問。
「傻弟弟,小咪只是把玩那尾魚,這是貓類愛玩的天性。」小男孩的哥哥輕戳了男孩的額頭,語氣有點燐愛亦有點逗趣。
不過那名弟弟還是不覺得他家小咪是在玩,就算這頭小貓有多愛搞破壞甚至每天都把收藏在家中的拉麵揮倒在地令到他們家結果不再買拉麵甚至是任何類型的杯麵…但他沒想到小咪會突然就把池塘裡面慢條斯理地暢泳的魚兒給捉起,接下來這頭貪吃愛玩的貓科動物還願意把自己的食糧推給那頭已經奄奄一息的可憐大魚,亦在魚兒終於都因為缺水而死掉的時候待在屍體旁邊整天都不離去。
直到第二天,從池塘地面所剩下的骨頭看來,肚餓的小咪似乎終於都把魚兒直接吃掉。但小男孩等了很久卻都沒有看見他的貓咪回到家裡去,他不知道這是否跟骨頭旁邊的紅點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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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逗趣地看著他不停向月台三列路軌困惑地左指右指,因為他很少會如此猶豫不決,我猜想也許是因為他之前經歷了一點不如意的事,結果成功擊沉了他的自信。
直到最後,他終於都用力把指頭揮向中間的路軌:「就是這個!絕對是沒搞錯!」然後便自豪地轉身,非常期待地望著我。
反正我能做的就只有繼續向他的奇怪性格表現微笑…我想這算是微笑吧,也許。無論已經來到這兒多少次,他的表情對我而言依舊是百看不厭,我認為這亦是我會選擇跟隨他的原因。
嘛,也不是說我真的能夠選擇,畢竟從我擁有這邊的記憶開始,我便已經被他一把捉住,看到他哭喊什麼要我跟他的指示來登上接下來的列車,而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順他意。
但我認為只要是他所選擇的路,那我就絕對不介意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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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的男主人有點無奈地看著家中的女性無聊地翻開書本等待她的女朋友從大學回來,儘管這名長得亭亭玉立的女性只是他以往眾多學生裡的其中一位,不過男人沒有想到他的女兒在六歲的時候會突然跑到他授課的地點並指命大喊要這女生將來成為她的新娘子。
而令他感到恐怖的是,這平日總是在他課上遲到但成績驕人的女神童居然沒有反對單純點頭微笑道謝,然後這對女同志就在他女兒十二歲生日那天正式公開交往…儘管,男人相當肯定在這之前那兩人之間已經發生了什麼事。嗯,十二歲只是用來向他們這些家長交代的年紀罷了。
呀,是的,一開始他跟妻子都非常反對兩人的關係,甚至嘗試過利用各式各樣的方式分開兩人不過…好吧,即使他們花心思來創作一般情侶絕對會分手的誤會,又或是幫他們製造跟其他帥哥甚至是美女獨處的環境,他發現這兩人的情感還是無法被任何狂風之類吹散。
直到最後就連他的妻子亦會因為兩人那堅定的「愛」而深受感動,不再反對她們的同時亦跟著女兒加入了「維護同性戀愛權益會」,當中令他感到更恐怖的就是兩母女只花了兩年時間就成為協會裡面極具影響力的大人物…但他總覺得這是因為妻女都擁有他這名前學生的天才腦袋與她所建立的企業資金作支持。
好吧,直到現在他事實上亦再也沒有任何東西需要反對自己的學生跟他女兒交往只是…每次只要看到她翻開那種橙色封面的小說,那接下來就算女兒終於都能回家也好,這兩名女同志結果都會整天鎖在房間裡不出來,亦即代表會減少他能跟自己的寶貝女兒相處的時光。
他突然很希望至少自己都能夠與在四川餐館當大廚的妻子如此天天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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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他「喲」了一聲,他只是轉過頭來看著我,然後便整個從長椅飛彈起來撲到我身上並把他的臉擦向我的臉上,令我有點害羞但還是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但他很快就扁嘴說接下來我能登上的只有一班車,這並不是特別棒的列車而且如果能夠順利走到終點的話要花的時間將會比較長,在他下車後他也許會很久才再能見到我。
「那我就跟你一起下車。」我說,牽住了他的手同時向他低語:「我保證我會,只要你把我帶上。」
「不過…」他說,看著我們牽住的手有點遲疑。
「反正我之前一直都是跟著你走,如果看不見你的話,嘛…也許就算我坐在哪列火車也會很無趣呢。」我苦笑道,這的確是我的感想,而我認為我沒必要向他隱藏,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東西需要向他隱藏。
而他立即把我的手牽得更緊,並興奮地道:「那我們快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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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田的主人總是發現他的馬很喜歡在他放牧時跑到一株剛從草地裡鑽出來的小幼苗旁轉來轉去,他能夠從葉子的外形肯定這株小東西在遙遠的未來會是一棵長滿橘子的果樹,而因為他的愛駒似乎喜歡橙色的東西所以他認為這就是馬兒喜歡在小橘樹附近繞圈子的原因…儘管他不知道為何馬會知道那將會是一棵橘樹。
因為這棵樹苗是長在村子公地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以防附近的村民以為他私吞土地所以他每天都只讓馬匹跑到那邊團團轉而沒有做任何事。結果久而久之,當那棵小樹長得越來越大而他的快馬終於都變得越來越老,他心想也差不多要讓馬匹退休但只要看到愛馬依舊待在同一位置甚至不願意回到農田去,他就無法忍心把這匹馬從那陰涼的樹陰下送走。
而有一天,他如常打算把少量牧草送來給他那頭在已經長大了的橘樹旁邊安享晚年的老朋友,但他去到時才發現那棵橘樹已經幾乎被人整棵砍去,而在只餘下數寸的樹幹旁邊還躺著在一天前依舊生龍活虎的老馬,從身上的傷口來看,應該是被斧頭割開結果失血過多而亡。
他用煙斗朝天空吐了一口煙,這幅淒慘的景象叫他感到非常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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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無法說話,單純感受他的存在。他只是把我在他的懷中抱得更緊,我亦喜歡這份擁抱帶給我的溫暖。沒過多久他便放開了我然後親吻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向他微笑但我做不了,只能看著他把我放在車站長椅上並繞著我高興地跑來跑去,然後轉身再次奔過來一口親向我。
「吶我說,為什麼你就要那麼喜歡跟著我一起走?」他問,明知道我不可能回答。
我繼續就這樣保持沉默,直到他如常般聳肩,然後露齒而笑:「唉,也算了,反正你是我當上車站管理員之後唯一一名願意一直都信任我、跟著我走的客人。」他又一次把我抱起來:「唉!其他的客人都覺得我不夠可靠,他們都只是沒有戴好眼鏡看清楚本大爺的厲害罷了!不過…神還是要求我去向祂證明一次我是有能力的站長,呀,麻煩死了,那麼你還是願意跟我登上火車嗎?」
我沒有回應,而等了不知多久,我能感到他抱住了我走向其中一座路軌,等待下一班列車駛至,不再問我類似的問題。
因為我們都知道,那些廢話在我們之間根本就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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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牠懂事的時候,牠便看到她頂住圓滾的肚皮跟她的丈夫手牽手站在巨型的露天房間裡面,以新月的笑容跟牠們的生父一起望向牠,似是完全不介意在他們頭頂的月光到底封印了什麼。
牠知道因為牠們的生父擁有非常強大的力量,所以他一直以來都顯得非常寂寞。不過現在他已經有了一名愛他的妻子,還有牠們這些孩子陪伴他,所以牠肯定牠不會再看到他們的生父露出這種孤獨的表情了。畢竟,牠們的生父就是最強的人哦,而且還跟他的妻子一起花心思為牠們全都取名字,令到牠們九兄弟都成為了一個確實的「存在」,而不再是單純由破壞世界的怪物所分裂出來的壞孩子。
他們每天都過得非常幸福,一直一直去到他的妻子終於都誕下了分別承繼了父親身體與及眼睛的雙胞胎孩兒。但就在那個時候他的妻子因為難產而死掉,而牠們的主人就像是為了悼念一樣開始把自己所擁有、所認識的一切知識都教給他的孩子們,當中也包括了牠們。
直到有一天,他把牠們都召喚來,告訴牠們自己的年紀也快要令他去跟隨妻子的後塵,而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人需要去引導。
那麼難道再也沒有人引導牠們了嗎?九兄弟一起問,儘管牠們都比他還要龐大,但心智卻相當年幼。所以就算生父的妻子已經告訴了牠們死亡到底是什麼,牠們還是不太能理解這個概念,牠們還需要他的指導。
而他只告訴牠們九兄弟本是同根生,遲早也會再次重新結合,所以請牠們好好相處。
牠肯定自己永遠都無法忘記他在最後投向牠們的自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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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你遲到了呢。」我在他出現的時候輕聲抱怨,他只是向我擺出那一貫的愉悅笑容,接下來便興奮地跑到我身邊把我從月台的長椅上拉起。「對不起,我在人生路上迷路了!」他熱烈地高呼,而我需要嘆了一口氣,畢竟遲到跟說謊可是只有我才擁有的權利。
「那麼,請問在人生的火車上迷路的車站管理員先生,」我用沒有被他拉住的手抓臉,並一如以往般慢條斯理地問:「我們接下來的目的地將會在哪兒?」
「哈!你看?這兒只有一條路軌罷了,所以這就是下一個人生!」他用力把我拖到月台的候車處,老實說我有時真的好奇他總是那麼急來幹什麼。畢竟太急的話,我們的火車之旅就會變成過眼雲煙,而且就我個人來說,其實我也挺享受能夠跟他在這純白的世界裡安靜地待在一起的時刻。
畢竟在這兒完全沒有煩人的東西需要考慮,多好?
沒過多久我的火車來到,於是我便一如既往從月台步上列車,但我發現他這次立即朝我的臉頰親了一下,接下來我便看到他站在月台上無奈地微笑:「對不起,神說我之前把事情搞糟了,所以我這次要遲一點才能再跟你出發。」
呀,又要遲一點嗎…沒有他的引領,突然令我覺得很沒有自信。
「但你遲早也會跟上來吧?」我問,不想放開他的手。
「我保證,我可會說到做到。」然後火車開動,他跑了幾步後便因為追不上而整個摔倒害我們的手就這樣被扯開。看到他那掩鼻想哭的模樣令我不禁吃笑了一下,但他只是離我越來越遠,而我只能朝他輕輕揮手,做好心理準備迎接將會有一段時間沒有他的…漆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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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鳴人再次把自己累得向前倒,卡卡西只能從後伸出手臂阻止這名金髮火影整個鼻子撞在地上。他沒有讓任何一絲感情從那單一的目光顯露,無論如何在五影大會裡跟他的戀人表現得太過親密並不是一個好提議。然而就如以往每次接住這孩子的情況,他知道鳴人完全理解他這動作背後的關切。
畢竟打從一開始,自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或需要,瞞過這小子。
儘管他沒有想到鳴人的回禮方式會是直接當著其他國家的忍者面前親吻他被掩住的面頰,大聲吐出一句帶有興奮與愛意的:「謝了,卡卡西!」之後就金髮男人便再次望向前方,沒有理會身體的疲憊,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其他影們解釋自己對於和平的理念。卡卡西逗趣地看著四大國的影由無反應(如:從一開始就板住臉的紅頭)直到快將暴走(如:開始咬牙切齒地咕噥結婚什麼的女性)都有,但無論接下來再會發生任何大事小事,他知道有一個事實無論做什麼也不會被改變──鳴人已經是在場所有忍者的中心。
沒錯,那當初大喊要成為火影的小男孩,今天已經成為了能夠帶領木葉前進、甚至是指揮整個世界步向新一頁的引導者。
而卡卡西對此感到相當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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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穿過了擁擠的人群跑到我面前,而我只能在他看起來又準備要摔倒的時候伸手把他扶好,並朝他那張吐舌頭的鬼臉無奈苦笑。
他很快就牽緊了我的手然後才舉起旗子,用他那不算雄偉但非常響亮的聲音朝月台大喊,指示其他準備登上火車的人快點趕上各自的班次。這邊不是所有人都會前往同一月台或是登上同一列車,然而我知道他絕對有能力把我們都指引至應該到達的位置。
反正我只是需要跟在他身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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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我越來越覺得狐妻的作者已經成佛了…(死)
嘛…這篇我是從空白一片的腦袋中有多少想多少地擠出來的囧
無論如何,打這篇文時整個腦袋都處於飄浮狀態,令我實在無法運用什麼比較好的字句或是在每個第三人稱裡組一個好故事。第一人稱的部份我本來是打算讓上下文能夠不太明顯地連接,但結果就在我抬出六道仙人的時候整個爛掉然後想想看就算了…(被炸滅)
不過我想這篇文章應該還算好懂吧?人生的列車,鳴人是車站裡指引人們乘上不同列車的站長。我沒有把那個月台設定成為終點站,取而代之他單純是跟著卡卡西一起走,又或是說卡卡西跟著他一起走,某程度上是取材至火影現在鳴人給我的感覺啦~
其實我個人最喜歡的是貓咪跟魚還有女同志的部份XD佐助還有水門爸爸辛苦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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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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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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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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