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繪文──081 燈籠

 

 

CP：鳴卡鳴

注意：短

七歲的鳴人站在村子一角可以看到祭典的位置，雖然他內心真的很想要跑過去加入大家一些歡笑，不過就算男孩年紀輕輕，也知道自己現在奔上前的話就會碰到一些他不會喜歡的目光。無論如何，從他五歲請求爺爺讓他參加祭典開始他已經遇見過不少人的冷言冷語，當時甚至連小販之類的大叔也不願意賣他糖果，就算他有爺爺送他的零用錢。

 

儘管他當時，直到現在也，覺得就算大家不讓他加入，自己一人也可以很好玩。不過只要在你獨自向天空揮舞樹枝時看到大家都有人陪著並一同互相嘻笑，就算自我鼓勵的歌聲有多響，還是不禁會覺得痛苦…不，不是寂寞，因為鳴人甚至不知道這個詞語有什麼意思，畢竟沒人教過他。

 

他踢了一下石子，老實說祭典什麼的又不是很好玩，為什麼他就非得去參加這種鬼東西了！他只是繼續躲在無人看到的一角，並望到一名大哥哥提住相當美麗的燈籠跑到鳥居旁邊高興地呼喊（跟鳴人一樣）一直獨自站在那邊的大姐姐。那名姐姐先是抱怨了一句遲到什麼的便高興地接過了燈籠，接下來金髮男孩便目送兩人手牽手一起愉快地步進鳥居的背影。對呢…如果鳴人沒有記錯的話，這次的節日好像擁有大家一起舉燈籠玩的傳統，不過鳴人本身又沒有燈籠…根本就沒人願意給他燈籠什麼的，也沒人會跟他一起走。不過看到滿街都是獨光…嘖、嘖！不要被迷惑了漩渦鳴人！他們有的東西你也一樣可以有！

 

他自行跑到木葉的垃圾場去翻找當中有沒有任何可用的道具，結果被他找到了一個還算乾淨的玻璃杯與及被人用到只剩下丁點的膠紙還有幾支小鐵絲。他利用膠紙把鐵絲黏在玻璃杯上並嘗試把它提起來，不過──嘩呀！！膠紙始終太過鬆了，無法支撐住玻璃杯的重量，結果杯子差不多摔跌在地上好在男孩當刻及時捉住。多黏幾次直到膠紙開始失去黏力，結果，鳴人再嘗試將美麗（只有杯嘴崩了一角）的玻璃換成有點被壓扁的廁紙卷芯，然而提起來之後他發現不只他的「燈籠」沒有發光，還非常難看。

 

小男孩沉默地低頭望向他的作品，不知為何，他現在真的好想哭，可是他也知道就算哭泣結果也是一樣無濟於事，而且堂堂男子漢才不會哭！於是現在七歲的小男孩很快就處於應該把這東西給直接丟棄還是跑去大街中心炫耀的心理掙扎中，小腦袋努力了很久卻沒有給他任何結論令他只能站在垃圾場中央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直到一份小小的亮光，穿過了鳴人的肩膀落在那正左搖右擺的手工燈籠旁邊。

 

「嘛，好有趣的小燈籠呢。」一把懶洋洋的聲音從旁呼喚，使天生怕鬼的男孩幾乎嚇得整個彈起。轉頭，在微弱的燈光下他看到了一名臉上戴著面罩的銀髮男人以唯一可以看到的眼睛向他作出月牙似的微笑。男孩驚惶地按住心，確定了對方身上有影子後，鳴人終於都大聲嘆氣，暗自猜想這人應該是一名忍者並同時在心底重新架起了提防。

 

無論如何，如果有忍者打算欺負他的話，出來的結果絕對會比一般平民更要糟，而他真的不想再去煩倒爺爺了。

 

不過那名鳴人實在看不出年紀的男人只是很快就彎下身，撫摸下巴並利用自己手上的提燈細心觀欣男孩的作品，沒多久鳴人便看見這名忍者輕輕拍向自己的大腿並提起身，一個聽起來相當愉快的：「好，決定了！」令到男孩不禁畏縮。

 

決定了什麼？這人想要對他做什麼嗎？如果是想說他燈籠壞話的話──好吧，他手上這東西根本就不能說是什麼燈籠，但怎說也好，這份小手工也是鳴人今次祭典的入場卷了，而他發現自己真的、真的真的…

 

很想去參加祭典呀…

 

「我能用我的燈籠來跟你的交換嗎？」男人柔聲問，令到不知不覺已經低下頭來不敢望過去的鳴人再次驚呆。他立即向那名依舊向他微笑的男人瞪大眼睛，無論如何，七歲兒實在不敢相信有人寧可放棄那正在發光的好燈籠也想要他手上這個自製的垃圾。

 

直到這名銀髮陌生人主動把發亮的紙竹藝品擠進鳴人的小掌上，男孩還是不敢相信那名正耐心等待他回應的忍者真的想要跟他交換。只是…就算可以看成是被強迫也好，他也算是已收下這個人給他的燈籠，那他也應該要把自己的東西還給對方才合理，這才叫作「交換」吧。

 

於是孩子便小心翼翼把由垃圾做成的玩意伸出，望著男人愉快地說謝並將那四不象接過去，接下來伸出另一隻戴有無指手套的手，輕輕擦拭鳴人那亂七八糟的頭頂。

 

呀…除了火影爺爺外就沒人對他這樣做過了，男孩突然感到內心有些部份正在變暖。但可惜這種感覺維持的時間並不長，那名陌生人很快就放開了手並緩緩轉身，提起鳴人創作那有點搖搖欲墜的廁紙芯藝術品，慢條斯理地舉步而去。

 

鳴人茫然地看著男人寬大的背影緩緩地潛進連接垃圾場與村子所有地方的陰暗小巷裡，再皺起眉頭望向自己手上發出柔和光芒的提燈，一種莫名其妙的同情心突然迭起，於是男孩很快便把心一橫，提起腳步小步跑到那名銀髮陌生人的旁邊。他向那名好奇地望過來的男人擺出了自信的笑容，一邊前進一邊舉起手上的燈籠說：「我們一起走吧！」然後便伸手牽著那名五秒前的陌生人大步向村內前進。儘管他們始終沒有走到人多的地方跟其他人一起在節日裡猜燈迷或者吃小食，不過跟這名掩面忍者坐在樹下一起聊聊私生活以外的東南西北，可是男孩整個七年多的人生中最為愉快的時刻。

 

直到鳴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家中的床上，被子蓋好，而那已經不再發亮的燈籠則站在小床旁邊被明顯清理過的桌子上。他猜想那名銀髮的也許只是爺爺派過來在節日裡陪伴他的忍者，但很快就認為有人願意待在他身邊的感覺總比沒有好，於是男孩高興地哼笑，把那燈籠掛在床頭的位置然後便開始了他平日的日常。

 

＋

 

十五歲的鳴人提住燈籠奔向卡卡西的所在，他知道男人又在一次挑戰自己的視力在昏暗的樹下看書而不打算進入人多的地方跟著其他人一起參加這次的元宵。然而少年只是整個人撲到那人的身上並一把搶過上忍手上的小藍書，無視了拷貝忍者那張假悲傷的臉，金髮人柱力立即就把手上的燈籠擠到男人手上，同時自豪地宣告：「卡卡西老師！我跟好色仙人旅行期間也學懂了怎樣做燈籠！所以我就把這個給你了！」

 

「嘛…」看起來比起其他任何東西更想要回愛書的上忍失落地望向被強塞在手裡的燈籠，同時困惑地抓臉。接下來銀髮男人再次以面試人員似的目光望向鳴人，當然金髮少年已經將手上的書藏起來，他才不希望那本小小書會搶過卡卡西老師對他自製燈籠的注意。「鳴人…你知道…」銀髮忍者細心檢查那個竹製小紙桶：「我怎麼總覺得這東西好像編織得有點歪斜…」

 

「吵死了，你知道我的手工如何就不要多說這種屁話。」少年別頭哼鼻裝冒犯：「而且這比起一開始的廁紙芯燈籠不是好多嗎？」他在旅行期間已經非常努力地跟從由好色仙人帶著疑惑為他找來的竹藝師父學習了！離開那個地方之後他還暗自找材料練習了好幾次！回想起來那名老頭總是問他到底為什麼要學得那麼努力，但鳴人就是不肯跟那傢伙說，因為根本就沒必要讓那名眼中只有女人跟溫泉的白髮老仙人知道。

 

「哦？我還是覺得一開始那個比較有趣呢。」卡卡西咕噥，再次將手放在鳴人的頭上輕掃。無論少年已經長得有多大，他發現自己還是非常喜歡銀髮男人向他做這個動作。「只是說鳴人，我這次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跟你交換…」拷貝忍者有點羞怯地指出，結果反而令到年輕人的笑意更濃。「我知道哦。」他高興地嚷，把銀髮男人一直都藏在口袋裡的手牽起來，並以雙手握住。「不過男生送喜歡的女生燈籠可是木葉元宵的傳統吧？雖然你不是女生，但我想都一樣。」鳴人雀躍地望向卡卡西，同時欣賞他前導師那四分一張臉在微幻的燈籠光下泛得更紅。

 

因為熟知銀髮男人的性格，於是下忍便單純站在原地握住上忍的手，耐心地等待對方回應。結果不需要等很久，鳴人便聽到卡卡西輕聲嘆息，從靠著樹的姿態推向前，反握住少年的手：「那我們出發吧。」

 

「嗯！」就是金髮人柱力熱情的回應，他注意到自己的臉亦同樣散發出愉快的熱度。於是，由卡卡西提著鳴人所製作的燈籠，兩人手牽手並緩緩步進熱鬧的祭典，一同享受這美好的節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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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打這篇時我個人因為工作的關係而非常分心，所以如果有什麼地方好像說不通或是感覺起來很奇怪的請不要敲我（死）

忙碌的時候我個人相當喜歡這種超微你短打就是（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