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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 \KEN\ noun:
1. 領悟;理解; 知識。
2. 視野範圍。
3. 見解、意見。
今早很熱,卡卡西來到的時候才剛破曉,第一道日光就如大鐮刀般把夜間的寒意切開。他站得越久,越多的熱氣滲入骨頭裡但他對此無動於衷。汗水於脖間積聚並纏繞在銀色髮尾令他感覺很不舒服不過他反正也經歷過更糟糕的情況而這次…卡卡西需要這樣,特別是像今天這種日子。
露水令石頭濕潤,他讓指頭掃上去,滑過那些他永遠都不能忘記的名字、永遠都在腦中的臉孔、直到今天還是可以支配他人生的人們。他生活的每天,都是為了他們而活,在他失去目標時給他理由,他想要令到他們驕傲。
卡卡西的家沒有為祖先設龕,就算希望,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有多少跟他的父母無關,不過也罷,所有他愛過的人,那些遺下了他的人,全都在這兒,反正只要有機會他都會每天過來拜祭跟探望他們。
好吧,幾乎所有他愛的人。
卡卡西想起了他的隊伍,感覺從他得到那三名剛從學院畢業的小下忍們只是昨天的事,有一段時間他們都是他的,他所教的、他所照顧的、由他塑造他們成為他知道他們終有一天會成為的忍者。但沒有過很久,幾乎是他得到他們的一年後,他們都走了。就像是葉子被強風吹散,他甚至在他覺悟到這是有可能之前就失去了他們。
卡卡西非常清楚他到底如何厲害才可以在那方面搞糟,他知道他花了太多時間集中於同一人卻沒有給予其他,但在他覺悟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唯一的令他減輕罪惡的就是他們得到了由更適合的人選去教肯他們的機會,就算他無法教懂三人團結,也還未完全破壞他們也許會成為偉大忍者的機會。
相反,沒有他,他們看來獲得更加蓬勃的發展,這個認知令他胸前感到某種空虛但依舊沒關係,他們變得更強了──好吧,大部份是。
他想知道帶土對於他令到家族末裔溜出村子投入敵人的魔爪會有什麼想法。
卡卡西曾經認為,佐助過往真的很像他,但這是真的嗎?不,不儘然。
卡卡西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比起冷漠或是稍微逗樂更強大的情感,他甚至太久沒有接近佐助那需要變強來復仇的感情而這是──他現在可以承認了,單純為自己與及在這兒的人們,在這些他依舊最尊敬的人們面前──他一個致命的錯誤。
卡卡西知道你的世界整個崩潰的感覺是什麼。一個接一個,所有他在乎的人都似乎被刻意擊落──就算是死,也一樣──而卡卡西曾經切心感到到復仇的火焰有多熾熱。卡卡西曾想要去傷害去殘害去破壞但九尾消失而戰爭很快結束,他沒有地方可以發洩他的憤怒,他加入了暗部但這幾乎沒有阻止他的忿恨。直到最後,所有東西都沒有改變,他身上積聚那些無力的怨氣自行就散落成虛無,甚至去到不再影響到他生活的程度。
不過對於佐助…佐助痛苦的原因,令他憤怒的力量是有一個名字與臉孔──跟佐助本身的很相像只是這又如何,事實上,反而更火上加油。佐助復仇的需要是強烈得勢不可擋,是一些卡卡西曾低估的東西。
就算是現在,過了那麼多年卡卡西還能在腦中聽到帶土的聲音,就像對方還活著並站在他面前。帶土不總會是理性的,他總是煩人跟固執跟唯心主義而同時,卡卡西認為對於忍者來說是可悲的藉口但他曾認識的男孩與及他變得尊敬的男孩就像是錢幣的兩面,他們永遠都不能同時看得見但他不能只接受一面而不去接受另一邊。
帶土不會告訴他隊伍那逐漸被分解跟破滅並不是卡卡西的錯但他會叫卡卡西別再抱起所有的罪惡感,說他不會是唯一令到事情變得不同的人,他不是唯一辜負了佐助的人,只是在所有人中最後的一個罷了。帶土會說佐助是那種會受他努力想要去消滅的感情所影響的忍者而且無論如何也會陷入麻煩的了。
卡卡西還是像當天般相當清楚地聽到帶土的教訓,他嘗試去接受那些他所認識的男孩永遠都不能再說的話不過罪惡感還是把他腐蝕,就像是狗啃骨頭一樣蠶食他的心。他無法接受,他曾經嘗試,但他已經學懂了如此生活──無論如何,這就是他所做的,卡卡西學會如何活著跟處理很多事。
在他沉思期間太陽已經升起,卡卡西張開了他沒有覺悟到自己曾閉上了的眼睛並望向被刻在石頭上的一列名字。
在日光下他可以更清楚地閱讀,當中某個總會相當顯眼。他再次閉上了眼睛,回憶。
波風水門不只是一名教師或指導者,卡卡西不想要朋友時他曾是一名朋友,卡卡西沒有家人時他就是他的家人。卡卡西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他的老師到底如何在任何事都說不通的時候把自己滲進卡卡西的人生,在事情變得難以控制的時候卡卡西如何學會依靠那個人。
他欠了那人太多了,他只希望他可以向對方的兒子做得好但鳴人已經成長了,是一名自立的忍者而卡卡西自問他基本上沒有在當中做太多事,沒有任何事可以讓他來做。卡卡西不能教他或是引導他因為鳴人已經不再需要教師而除了對於忍者的知識外,卡卡西就沒有別的東西可以付出。這是一個嚴苛的覺悟,但亦是一些他變得習慣了的東西。
然後他察覺到那個存在,是徘徊於他視界的邊緣,幾乎注意不了,但卡卡西知道那是存在而且什麼話也沒說。他不需要等太久,那名年輕人出名需要知識跟注意,但不是出名耐性。
鳴人走前站在他旁邊,難得安靜,目光落在石頭上而思考明顯在別的地方。卡卡西停下了思考同時安靜地站著,等待。
「為何那麼熱你還可以在這兒站那麼久?」鳴人終於問,利用手背把汗水從眉毛抹走。
卡卡西眨眼,然後望向天空跟四周就像是他終於都覺悟到氣溫。「是嗎?我沒注意到。」
鳴人板起了臉並抱住了手:「我果然沒有猜錯你會這樣。」
「是嗎?」卡卡西問,感覺稀奇。
「當然。」鳴人的回應真的很以事論事令卡卡西提起了眉。
這就像是他將會得到的所有回應。「為何如此?」
鳴人望向他,以一些卡卡西不肯定是什麼的東西來評估他。過了一段時間他說:
「你喜歡說謊,卡卡西,但你更喜歡跟人們保持距離。」
鳴人的眼睛遇上了他的,亮藍的目光捕捉了他的然後繼續。卡卡西感到不安的漩渦流進內心。
「你對幾乎所有事情都撒謊,如果不是為何你會遲到那就是關於你去哪兒或者是為何你不能逗留,你就是用這個方式來省略有關你自己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事,而這不是因為你害羞或者自大…或者瘋狂,或因為你是變態。」鳴人笑著補償。「這是因為你在乎,卡卡西。」
「你在乎但你不想要讓任何人認為你在乎,所以你就扮成冷漠或者自大,就算這不是你的本意,只是大家都預期你是這樣。說謊還有把人推開,比起講真相與及面對你所尊敬的人們真正的看法更簡單吧,卡卡西?」
鳴人說完時沒有在笑,他的表情如以往般由衷跟真摰,而他的目光把卡卡西釘在原地但當中也包括了卡卡西之前從來沒有從對方身上看見的安詳。這表情看起來應該跟鳴人很不相配不過…不是。事實上,不知為何還奇怪地適合。
卡卡西發現自己無話可說,他望向石頭想要指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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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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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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