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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繪文──096 枯葉
 
 
CP:卡鳴卡/大和佐井大和
注意:半架空,無視原作佩恩入侵後的所有情節,清水,描寫方式也許會比較混亂

拍手[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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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春)
 
鳴人總覺得這兒少了些什麼。
 
他在春天開學的季節成功考進了這所被所有人稱為高等學府的寄宿學校,而當中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他的運氣還是實力還是什麼──畢竟他記得猿飛校長特意把他找到校長室跟他說他是以最後一名的成績進入這所學府裡的學生。無論如何,這週都是新生被分派入住各個宿舍的時間,金髮少年的室友還未出現而儘管年輕人已經把現在的衣物跟日常用品都放好,但他總是覺得這兒少了些什麼東西。
 
現在反思起來,鳴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愛跑去惹麻煩,努力把課本知識擠進腦袋來考進這所被稱為全區第一的木葉私立高校,也許是因為佐助那雞頭說自己也會考進去而少年那不服輸的心理亦令他也不自覺地努力想要進入吧。他最後居然能夠成功入讀事實上還真令他感到相當吃驚,儘管他的確有種奇怪的感覺要他來這邊學習,不過他不肯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反正此刻,他就是覺得這邊還欠缺了某些東西。
 
於是鳴人坐在自己率先佔用了的床上沉思,沉思沉思沉思自己到底欠了什麼,一直去到年輕人因為用腦過度而肚子發出了咕噥…
 
「呀!我知道了!是因為我忘了買拉麵!靠!好像說這學校裡面有超市,但到底在哪邊呢?」但無論如何,少年還是立即就從行李抽出錢包,打開門後就從宿舍的西翼大堂走了出去。
 
亦因為這樣,鳴人不知道有一名銀髮男子曾經向在他的房間門外叩門,因為試了兩次沒有回應,於是對方只把宿舍通告直接放在門把處。
 
 
(過去)
 
在佩恩入侵後,木葉隱村完全是顯得一片凌亂。大和花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來利用他後天的木遁來重新建房子,但老實說一兩所也算了居然要他一天內變出十座八座來他可不是初代目而他也不是神!在建好今天第四座樓房後男人便一屁股整個倒在地上仰天喘氣,就算大家都說他的木遁很帥很有用,然而棕髮男人偶爾也會希望至少能有多幾個人可以活過大蛇丸的實驗來分擔他的工作…
 
突然,一杯熱茶從男人的旁邊冒出,轉頭,卻發現繪圖忍者已經站在自己身後並擺出了那張瞇眼的假笑。無論這個笑容有多假,大和不認為他需要否定佐井給他砌茶的真心,於是男人感激地接過了少年給他的飲料,品了一口然後讓自己欣賞剛完成的木屋並大聲嘆了一口氣以作放鬆。很多人感謝了大和一句便立即衝進房子大喊這到底可以有多棒,看到大家的笑容便令到棕髮上忍無奈但愉快地肯定自己的工作已經得到相應的報酬,而他亦猜想,身邊這名暗部「根」的成員,也可以從這次的入侵學懂更多人性的之類的事。
 
「辛苦你了,佐井。」於是他道,並在年輕人向他睜大眼睛的時候止不住吃笑。「我…根本就什麼也沒做,大和隊長跟這兒的大家才是做最多事的,我想應該是我說辛苦你們才對。」年輕人疑惑地指出,儘管語氣依舊相當實事求是。
 
「不,你已經很努力了呢…」棕髮男人再喝了一口茶,然後舉起了一隻手,拍向黑髮少年的頭。
 
而他不禁因為年輕人那張開始泛紅的臉而再次吃笑。
 
 
(現在.春)
 
佐井利用鎖匙打開宿舍房間的大門那一刻,他只能對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
 
說實在,已經高二的黑髮少年怎會想到他這年的宿舍裡會堆有那麼多杯拉麵?還都只是放在同一位置而他認為說不定這代表了他另一名室友已經來到又或是他的室友事實上就是拉麵…無論如何他緩緩地走進去把行李放到沒被佔用的床邊,遲疑了一下,才向那堆拉麵打了一聲招呼:「你好,我是你的室友佐井,請問你的名字就是叫作出前●丁拉麵嗎?」然後伸出手。
 
接下來,少年有點打趣地注意到那堆拉麵突然咔啦震動,一隻人手從杯裝食品裡面伸出來似是為了向他回握,於是黑髮年輕人便主動把手交上,而結果,在雙掌觸碰瞬間,佐井便感到自己被用力拉扯然後他跟一名從拉麵堆中突然冒出來的金色人影一頭撞個正著。
 
然後兩人就這樣趴到地上去,高二男生聽到他的室友正在嗚咽,而他亦只能按著額頭思考對方的腦袋到底是用什麼樣石頭做成。但黑髮少年沒有想到對方沒花太多時間便從地面爬起,一邊苦笑一邊小心地問能否把這些堆在床上的拉麵暫時放到對面的櫃子上,而佐井思考了一會兒,便立即微笑,說:
 
「不。」
 
而如他所想,對面少年那悲慘的嗚咽,實在是相當有趣。
 
 
(過去)
 
儘管手上是自來也的遺作,卡卡西卻讓自己靠在圓木旁邊閉上眼睛休息。就算他看起來多懶散,幫忙重建木葉也花了他不少精力而他發現去訓練也比跳上不同的屋頂幫人修補更加有趣。無論如何,這些以往都應該是下忍才會做的事,而木葉第一技師從六歲開始就已經不再是下忍。
 
在閉目養神的期間他注意到有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接近而卡卡西阻止不了自己在面罩下微笑,甚至於興奮的腳步聲傳來前他已經聽到鳴人那高興的吶喊:「卡卡西老師!!」銀髮男人假裝繼續睡眠的同時他感到少年已經站在自己前方並在觀察他,他可以感到年輕人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直至到鳴人蹲下來,下一刻他便發現自己被一把抱住。
 
三秒沒有任何移動,銀髮男人決定不再裝下去而選擇懶洋洋地道:「嘛,鳴人君,這是什麼意思?」他等到那溫暖的懷抱退開才緩緩地張開顯露的眼睛,而陽光似的笑容亦隨即便進入眼簾。「我是想要感謝卡卡西老師你哦!」說這話的時候年輕人的臉有點紅,卡卡西疑惑地歪頭於是鳴人繼續下去,聲音卻比之前更為細小:「謝謝老師你沒有死,而且還在我倒下的時候接住我。」
 
而卡卡西,經過了兩秒略為睜眼的吃驚後,便伸出了手,拍向年輕人那堆滿了汗水的額頭。
 
令他得到另一個更燦爛的笑容,令他回想起三年前他帶下忍進行D級任務的時光。
 
 
(現在.春)
 
一片葉子落在銀髮男人的肩上,抬頭,他只見天藏正在樹上處理修剪工作。
 
儘管他相當好奇為什麼這種切樹功夫會由天藏這名老師來做而且為什麼不在完全沒有葉子時的冬天就去做,但卡卡西還是從肩上拿起了葉子,以半掩的目光望了一眼,然後繼續在樹下閱讀。
 
對他而言春天可是偷懶的季節。
 
----------------------------
 
(現在.夏)
 
大和嘆了一口氣,說實在面對眼前這名金髮少年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教。
 
他說不定是得罪了猿飛校長或是千手副校長,畢竟他們為何就非得要把這名他嚴重懷疑是否擁有學習障礙的男生丟到他的班上去?男人甚至懷疑這小子是否擁有什麼門路才可以進入這所專門為高等學生而設的學府,但他得到了上司的指令,決意不能讓這高校那百分百的專上學府升學率名譽被單一名學生拖垮,但他實在想要知道這到底是否還是一件可能的任務。
 
如果交給別的教師也許可以。大和思考的同時再為連字也串錯的漩渦君改正錯字,這叫鳴人立即皺眉而在這孩子張嘴要抱怨時他立即擺出了他那張「可怕臉」,這孩子似乎愛把他的貓目當成是妖怪的樣子,而大和享受每次他令到學生們畏縮的時刻。
 
不過他有種感覺他真的不應該待在這兒,因為眼前的學生所需要的明顯並不是他。
 
而從少年再次把目光浮出去的情況來說,很明顯這孩子亦是這樣想。
 
「別再思考夏令營了,漩渦同學,你的成績實在是太過需要改善所以我們才需要在這兒補課。」大和嚴厲的聲音道叫鳴人再次畏縮,接下來少年緩緩地讓下巴靠向桌子,還不高興地利用手指在桌上轉圈。「但為什麼會是天藏老師你呢!如果你是帥哥或者美女的話,說不定我會比較有熱忱去學習呢…」
 
老天,他真的好想前往夏令營而不是在這邊對著這名死小子。
 
 
(過去)
 
雖然還未完全復甦,然而大家都決定在這被重建的忍村舉行慶祝劫後餘生的祭典。
 
儘管鳴人有想過加入小櫻跟同輩忍者們的邀請來放鬆心情讓自己在這天好好玩一下,然而他發現最近自己成為了「英雄」後總是成為所有人的焦點令他感到怪不好意思。就算他有多享受成為人們欣賞(是欣賞,而不是以往那些憎恨)的中心,但他發現比起應酬別人他更希望能夠在類似的熱鬧時刻好好靜靜。
 
沒錯大家終於都願意都把漩渦鳴人當成是英雄了,不過,有人把漩渦鳴人當成是漩渦鳴人嗎?
 
「嘛,為什麼一個人站在這兒不跟大家一起去跳營火舞?」一把聲音突然從後出現,把年輕人嚇一跳的同時他亦猜想他到底何時才能習慣銀髮上忍的鬼祟。如老習慣般大喊了一聲並指摘他的前導師別再嚇人後,少年才讓自己擠出了笑容,然後靠在牆邊。「哈哈,我漩渦鳴人大爺可是壓軸,如果我那麼快出去的話其他人就會被我搶盡風頭了!」
 
卡卡西沉默地觀察了他一下便露出了眼笑,鳴人知道那個笑容是什麼於是他便阻止不了自己向牆邊畏縮。銀髮男人把手上的書放在面罩前並高興地指出:「你只是是不會跳舞吧。」靠,他的老師就是什麼都知道而鳴人發現他需要咬緊牙關來阻止自己作出任何可笑的藉詞。
 
但在他別開頭喃喃自語地就自己有多忙碌的藉口亂說一通時,他聽到前方傳來了閤上書本的聲音而自己的手被一把捉住。「請問先生,您賞面跟我跳一支舞嗎?」銀髮男人依舊掛有那四分一張笑容,而鳴人發現他因為兩人之間有多接近而緊張起來同時再次想要把頭移開。「可…可是我不…」可惡,不要真的讓他說出什麼自己不會跳舞的白痴話呀!
 
「放心,作為你口中的老師,我會好好教你的。」銀髮男人輕吐,而年輕人發現自己只能瞪大眼睛望向卡卡西,而接下來,他因為某些發自內心的暖意而微笑。
 
 
(現在.夏)
 
卡卡西舉起了不應該在學生面前拿出來的書,想要閱讀卻不停地感到有一雙相當灼熱的目光正用力盯過來。如果只是一些說他是骯髒大人的眼神他大可以不管,不過那雙目光是來自他班上的一名學生而也是被稱為最奇怪的那名學生,而他總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正被那名佐井同學以奇怪的方式盯穿洞。
 
過了一段時間後他終於都稍微移開了書本,以惱怒的目光望向那名少年而對方單純歪起頭來繼續望向他。就這樣他們互相盯住對方幾秒鐘而結局卡卡西還是選擇投降,他嘆了一口氣並合上了書,緩緩地走上前進入年輕人的聆聽範圍裡。「嘛,佐井君,為什麼你不去跟其他人一起玩樸克或者午睡之類?你知道,呆坐在這兒會很無聊,儘管我們今天還有營火會。」
 
少年這時才把目光從卡卡西手上的書本撕開,並擺出了一張令到旗木感到相當奇怪的生意笑容。他不是很熟佐井這名學生,他並不知道這孩子的心理思維上是否有些什麼問題但他就是有種感覺不能放任他不管。然而,他不認為自己會是最好的教師,銀髮男人偶爾會選擇關心自己的學生但他絕對不是那種跟人直接交流的類型,而他總覺得面前這名黑髮少年所需要的是一名能夠看懂男孩內心的好知己。
 
「我不睏,而且大家都說我很會掃興。」年輕人回道,笑容依舊。
 
「呀,是嗎?」卡卡西發現他有種不知道該怎樣去回應的感覺,但這人可是他班上所負責的學生,而他的性格就是實在不能把任何有困難的學生放任不管。
 
於是他決定營火會的時候跟這男孩站在一邊,畢竟他自己也沒有跟學生們瘋的需要。
 
 
(過去)
 
佐井坐在樹蔭上觀察整個木葉的祭典,這是他人生第一次真的看到人們參與如此「愉快」的祭禮而且還要是在大破壞之後出現。沒錯他之前曾經因為暫時脫離「根」的總部而看過木葉舉辦過一次秋祭,但當時人們也從來都沒有如此愉快地、如此由衷地,
 
擺出那些愉悅的表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加入,而這想法這令他感到不安,無論如何,忍者都偏向沒有心但加入了卡卡西班後他學懂了什麼叫作情感。他有衝動想要跟大家一起笑不過他不知道是否能夠做得對,沒有任何書本有描寫過關於祭典應該怎樣做除非要求情侶們在煙火下擁吻,但他沒有情人。
 
就在這時他聽到旁邊的樹幹傳來葉子搖動的唦唦聲,轉頭發現大和正帶住微笑蹲在他身邊而佐井則立即向對方回以他那特別的笑容。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清楚什麼叫作真笑跟假笑的區別,但他認為至少他的隊友已經知道他只是想要表達出友善的意思,於是他的隊長沒有就這點說太多,單純拍向黑髮少年的肩膀,並以柔和的聲音詢問:「為何不跟大家一起跳舞?」
 
佐井再次望向人群,接下來便再次回以棕髮上忍一個微笑:「那大和隊長為何不跟大家一起跳舞?」
 
這令男人有點臉紅,而佐井不知為什麼大和會開始伸手抓臉並移開目光。他從書中讀到這是一個人害羞或者尷尬時的反應,只是年輕人不認為自己有說錯什麼話或是做錯什麼事令到大和隊長需要有這種反應,於是他暗自揪住了心,而也許,說不定也許,這種心情就叫作憂心。「隊長,發生什麼事了嗎?」
 
「呀,沒沒…總不能說我擔心你…呀!沒事沒事。」棕髮男人那緊張的語調叫年輕人眉頭更皺,接下來,少年便認為也許隊長只是關心他才會走過來。這個想法令到佐井感到內心充滿了奇特的溫暖而他不禁站起捉住了大和的手,之前那些對於參加祭典的不安都消失而他只是想要跟這名男人一起去享受這個活動裡別人都說會帶來的樂趣。
 
他沒有理會大和說自己不懂跳舞的說話,單純牽住了男人直接衝進營火舞池裡。
 
 
(現在.夏)
 
鳴人從宿舍外面的樹枝上拔了一根葉子,他真的覺得去玩樹葉也許會比學習這堆煩人的家課更加「有聊」。是說這棵樹之前才被曾經被截枝,那麼快又再次要脅伸進他的窗子而鳴人只能嘆氣並記住要把事情報告給校務處。
 
他真的好想跟大家一起去夏令營呀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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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秋)
 
「天呀,這到底是什麼鬼成績呀?」卡卡西聽到坐在教職員室他旁邊位置的大和呼喊,而銀髮男人不禁掩嘴吃笑因為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或第二次聽見。漩渦鳴人,這名孩子已經是全校教職員裡出名最難教的學生而那名男生的吊車尾成績幾乎成為了這學校的傳說,他真的很同情大和被校長們安排去指導那名男生,而他本人亦有想過去親自見那名小鬼一次,看看這個漩渦小子到底還可以有多傳說。
 
看著大和整個人整個趴在桌上一副失落的樣子,沒辦法下他只能拍向棕髮男人的肩膀跟這名後輩同事半由衷地說一聲加油。話說回來他過了那麼久也還未見到那名漩渦小子還真的令到卡卡西有點奇怪,聽大和說他常常把這孩子叫過來罵而坐在棕髮教師旁邊的他沒可能完全沒有見過那孩子才對。
 
也許是因為緣分未到吧,男人聳肩,然後電話響起來於是他便去接聽,並發現另一邊是千手副校長那把嚴厲的聲音而暗自抱怨,天,只要這名女的找他,那就絕對會是麻煩事。
 
結果他果然要前往校長室跟兩名校長見面,暗自抱怨了一聲後便把他的親熱天堂藏在書桌中,而從左門出去的一刻,男人不知道那名叫作漩渦鳴人的小子事實上就在右門的另一邊走了進來。
 
卡卡西只知道接下來他所面對的絕對會是一件麻煩事。
 
 
(過去)
 
佐井阻止不了自己不合乎性格地尖叫,儘管他知道作為忍者,當你的隊長擋在你前方吃下一刀的時候你所做的應該是踏著那人的屍體前進而不是令到自己語無倫次。他本以為自己沒有太多感情但在這時各種複雜的情感湧出而他實在是制止不了,他無法把那些情感一個個分類起來,因為他只忙著抱住了眼前的男人而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想要這個人死掉。
 
他不想要大和因他而死掉。
 
面具男的宇智波斑(事實上在戰爭後期大家都知道了這人並不是斑,但這不是重點)為了捕捉人柱力而大舉入侵木葉,因為木葉還未完全從佩恩的餘波回復過來,再加上宇智波佐助所帶領的鷹小隊成功把雲隱的八尾人柱力捉住結果令到雷之國亦跟火之國對立,就算還有風之國協助但這場戰爭實在是太過倉猝、太過強弱懸殊,甚至比佩因六道的入侵還要快,木葉就這樣由半重建的村子瞬間變回空城,然後,然後…
 
大和的生命就這樣於他懷中漸漸消散。
 
黑髮少年並不是醫療忍者,他想要找小櫻但他突然想起那名女孩早就在他們開始撤退的一刻就被那名第七班總是說要帶回來的男人給殺掉了。他想要找綱手,想要找靜音然而因為團藏搞鬼而令到那兩名女醫忍在不久前於木葉完全失蹤…然而,佐井就算擁有舌頭上的印記,但他發現他的內心早已經脫離了根,他已經歸屬於卡卡西班而他心中占有最重要地位的人卻一個個在他眼前死去。
 
他們已經不在木葉了,木葉事實上已經淪陷而九尾的查克拉早已經因為逆封印術而釋放出來,村子已經都完了但他發現他真的不在乎,他此刻唯一所在乎的,只有懷中那名向他發抖地伸手的男人。
 
「我想要你…活下去。」
 
就是大和嘶聲的話語。
 
而就算眼前已經化作一團水氣,就算佐井注意到名為淚水的東西再次、再次從眼中滴進黏稠的血紅裡,他都勉強看到,大和伸出來的,是一隻正在抖得可怕的尾指。
 
「答應我…活下去。」直到現在,男人還在向他努力地苦笑。
 
書上說,人們約定的時候都是要勾尾指,而黑髮少年讓自己分出了一隻手,並在猶豫下,將自己尾指勾在大和那虛弱的指頭上。
 
「我保證,我們會再見的。」
 
而接下來,就只餘下一片由墨水動物所做成的殘殺畫面。
 
 
(現在.秋)
 
「我總覺得你有些什麼不對勁。」大和喃道,以相當懷疑的眼神望向在飯堂裡坐在他對面的前輩。
 
卡卡西只是向後輩亮起了平日的死魚眼,這令棕髮教師覺得目前的狀況絕對絕對絕對會是不對勁但他說不出這到底是什麼。他的前輩絕對是有些不同了,因為男人正在吃烤秋刀魚這種本來只有在發生了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時銀髮怪人才會吃的東西,但同時卡卡西的肩膀亦垂得比平日要低就像是發生了啥麼不如意的事。而本來應該無時無刻都跟旗木卡卡西黏在一起的工口本此刻亦沒有出現在大和的視線之內,棕髮教師實在不知道他的前輩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他只能猜測,也許千手副校長終於都搞壞了旗木卡卡西的腦袋。
 
「嘛,是嗎?」男人只是回以一句就繼續咽下秋刀魚,大和真的覺得他需要關心一下前輩畢竟就算不長但他們始終都是互相坐在旁邊的同事。於是棕髮男子便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擺出了他認為已經是最認真的臉望向坐在他面對的銀髮男人。「是的,前輩,是不是校長他們給了什麼麻煩事給你?還是你收到了大信封(解僱信)?」靠,他有種感覺就算是後者,卡卡西亦會高興地跟他吃秋刀魚。
 
「天藏你真的很老好人呢,總是關心別人的事。」銀髮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在微笑,而大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其實也沒什麼,校長單純說我明年會接收你現在教的那名問題學生,他認為由我來接手的話也許不會顯得太糟,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怎麼選人。」卡卡西聳肩,然後又把另一口秋刀魚吃下肚。
 
儘管銀髮男人表現得好像是若無其事,但較年輕的導師亦不禁去猜測:「總覺得前輩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老實說…天呀!說誰要高興的話應該會是他!畢竟感謝天,他終於都可以擺脫漩渦鳴人那名他完全不懂得應付的小子了!
 
然而卡卡西單純微笑,沉默地給予大和一個曖昧的回答。就在他們繼續吃午餐的途中,銀髮男人突然憑空說了一句:「話說回來,天藏,我也拜託校長們把我班那名佐井孩子交給你了。我總覺得你比我更可以勝任成為他的指導者。」
 
佐井,大和不是沒有聽過這孩子因為他的前輩之前也好幾次提過那名不擅交際的少年。從卡卡西之前的描述聽來這的確亦是另一名需要些特殊照顧的孩子,得知道銀髮男人本身也如何不愛跟人打交道,說不定讓那名學生交由其他導師照顧也是不錯的選擇。
 
至少如果不是出於成績的問題…大和突然發現他很期待下一個學年能夠跟那少年碰面。
 
而他的尾指在抖。
 
 
(過去)
 
鳴人發現自己正躺在卡卡西的懷中,九尾的籠子早已經被那名那面具男不知從何處找出來的逆封印術打開。因為宿主已經進入了死亡階段,結果那頭狐狸為了自己能夠繼續活命而只得從籠中走出,去面對這頭尾獸打從心底害怕面對的那名寫輪眼用者。
 
他感到銀髮上忍正在發抖,那呼吸的聲音急促得鳴人實在是相當心痛,畢竟他所認識的卡卡西並不是這種隨意就表現出弱勢的男人。鳴人之前甚至把自己已經再也沒有用的查克拉全都加進了九尾的身體以令尾獸能夠跟面具男至少抗衡一段時間,而在這期間他只倒在這個木葉村的大坑中心裡,他附近唯一的溫暖是來自卡卡西,而他甚至連銀髮男人的體溫亦緩緩感受不了,他知道他快要死了。
 
九尾圍在他們身後,為鳴人那已經變得相當模糊的目光擋下了空虛木葉的光境。但金髮少年發現自己的眼中事實上只有卡卡西,他只看到卡卡西還活著,看到卡卡西還能夠望向他,看到卡卡西依舊在他這次倒下時捉住了他…
 
於是他微笑。
 
因為鳴人很喜歡笑,他很喜歡他的笑容可以感染到他的身邊人。
 
而他想要看到卡卡西笑,就算只有一隻眼睛,他都認為銀髮男人的笑容相當好看。
 
「吶,不要傷心哦,老師…」少年發現自己連舉起手的力量也沒有,只能以最虛弱的聲音去說,他不肯定銀髮男人有沒有聽見。不,應該有的畢竟那可是聽力非常好的旗木卡卡西嘛,但為什麼還要皺眉呢?「就算我現在死了…我們…也會再見的哦…」
 
他有這種預感,儘管不會是最近,但遲早有一天他們會再次見面的,絕對會…無論如何…
 
「因為我可是…說到做到的忍者嘛…」他讓自己強顏歡笑,而這次,他感到自己的手被捉住,而對方亦以最沉最輕的聲音回應:「不,你只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罷了,一直都只會令我吃驚。」
 
呀,也許真的是這樣吧。
 
所以他才無法把佐助帶回木葉,他才無法成為火影,他才無法拯救身邊所有他想要保護的人。
 
畢竟他不是說到做到的忍者,他只是一名連自己也向自己吃驚的忍者罷了。
 
但至少希望這次這個承諾可以…
 
「九喇嘛,老師就拜託你了…」
 
然後他感到最後的意識都完全消滅。
 
 
(現在.秋)
 
佐井不小心踩倒了一片已經完全變黃的枯葉。
 
在他移開腳後,不知為何,他向那片葉子盯了好久。他不知道當中到底有什麼吸引了他的地方,但只要看著那片已經完全腐朽的葉片,就會令他感到胸前某個部位開始抽痛。
 
說不定他生病了?也許是吧,但他發現自己從地上撿起那片葉子,同時思考說不定可以到圖書館找書去研究如何把這東西製作成標本書籤。他曾經看過鳴人偶爾會在讀書讀得無聊時把窗外的葉子壓成一分分的書籤,也許他也可以嘗試詢問那名少年。
 
作為室友,鳴人亦是他在這學校裡少有的朋友,儘管性格完全相反的他們實在沒有什麼地方相似。
 
卻在某些說不準的地方顯得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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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冬)
 
外面傳來叩門的聲音令鳴人從學習過程中清醒,他現在的進度實在是落後得就連寒假也需要來補課然而他努力了整年就是不知道大和老師到底在這段期間都在向他吐了什麼口水,是說他亦聽說過明年會有另外的老師會前來教他,儘管男孩從來沒有見過對方。門再次被叩,金髮少年突然想起佐井打算今天回來跟鳴人一起無聊地過聖誕,然而看樣子那名比他年長一年的前輩還未到因為佐井的話應該有鎖匙,於是少年便打了一聲呵欠並緩緩地走到不遠處的門口打開了門。
 
而他發現一名銀髮男人正站在門前,笑著向他伸出「學生假期使用宿舍規定通告表」。
 
「我想我們應該是初次見面,我叫旗木卡卡西,事實上是這座宿舍的負責導師…儘管我似乎真的整個學期從來都沒有跟你見過面。」男人以另外的手抓頭輕道,好像對於這個情況感到相當疑惑地苦惱。
 
旗木卡卡西?等等,這不是代表了…「你就是明年開始專門幫我惡補家課的老師嗎?」鳴人不禁呼喊,他本以為對方會是一名看起來會比大和更加可怕更加嚴厲的人,但看來那名不擅自觀察別人性格的佐井說過這男人偏向柔滑處事的事情是真的,畢竟他可以從這名男人的身材與及似是無力的站姿看得見。
 
而他的直覺告訴他說不定他會喜歡這名老師。
 
「嘛,的確是,但我這次過來只是想向你打招呼跟發通告罷了。」鳴人從男人手中接過了幾乎跟暑假時塞在他門外的紙張同一內容便條,然後,他感到自己的頭被這名老師的大手輕拍了一下,而某種熟悉的感覺立即從內心湧出,令他不自覺地臉紅。
 
沒錯,他認為他事實上已經喜歡上這名教師。
 
 
(現在.冬)
 
佐井拖住行李踏進校園大門,本來打算今年聖誕跟家人過的他突然在寒假的一半就決定還是回到學校跟室友過比較好。他的家人對此感到有點吃驚但明顯已經習慣了黑髮少年會在奇怪的時刻冒出一些奇怪的發言,不過令到年輕人真是打算回學校的主因卻是他的家人從來都沒有做任何事來挽留他。
 
校園已經被雪地所舖蓋,事實上天空還正下著小雪而校園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此刻視野裡沒有一部份感覺像是他住了兩年的火紅色木葉私高,然而他還是跟從記憶所描繪的方向在這無人的路上向前進,直到他發現自己不小心踩進了雪坑並整個人向下栽進去。
 
糟了,這個坑很深而年輕人肯定自己就算努力把雪推開,沒有一天半天他也推不出爬回去的路來。先不管行李怎麼辦他只知道再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自己就會冷死,於是只好大喊:「請問有沒有人在!」
 
不過聖誕假期的學校一般怎可能會有人?最多只有守門的管理員但這兒離大門很遠,年輕人開始擔心自己會否就這樣被遺忘,說不定鳴人遲早會發現但他不肯定那名室友會多久才注意到,他再絕望地試了一次,接下來開始把行李箱拉向前想要看看有沒有工具能幫他逃,然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些踩踏雪地的聲音而轉頭,一名棕髮杏眼的男性就站在他身後。
 
「呀!孩子你沒事嗎?手給我!」那人把戴有手套的大掌伸出而佐井立即把對方的手握住,那結實的手心令到年輕人的內心突然感到溫熱而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自己可以信任眼前這名男人。黑髮少年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給對方而兩人在幾經努力下──
 
就連那名男人也整個陷進雪地裡去。
 
兩人互相向對方眨眼,而接下來,少年不禁低頭,吃笑,甚至是抬頭大笑。
 
而他注意到男人那沉實的笑聲亦是非常好聽。
 
而他沒注意到,他們的手依舊牽住,但無論如何現在的環境令他感到相當特別地…自然。
 
 
(過去)
 
在沙塵降下的世界裡,卡卡西拉下了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用途的護額,令到黑色與及再也看不見的灰白色眼瞳顯露,扯開了破碎的面罩,親吻了一座刻有漩渦鳴人名字的墓碑。
 
而在銀髮男人不遠的旁邊是一名跪坐在另一塊石碑前方的黑髮少年,說實在,佐井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會有伏在別人懷中使勁哭泣的一天,儘管他的淚早已掉光。因為注意到旁邊移動的身影,年輕人呆然地觀察前木葉上忍的動作,接下來亦靠向前,以唇輕抵那冰冷的石頭。
 
沒錯,很冰冷,而且沙土的味道真的很難受。卡卡西移開了墓碑,不捨地再向那名字望了一眼,然後才閉上眼睛嘆氣,站起來轉身,輕拍了一下看起來想要再次哭泣的黑髮少年。「佐井,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我們可以一起離開這裡,或者分開不過…」銀髮男人沒有再說下去,在這五大國都幾乎被破壞的世界裡,他們就連哪兒還可以被稱為「家」也不知道。
 
年輕人把唇從無生氣的石頭移開,抹去了淚花然後搖頭,並向卡卡西擺出了笑臉。然而,佐井不知道這到底算是真笑還是假笑…絕對是假笑吧,畢竟此刻連他自己也覺得…可笑。「我希望可以自己一個人旅行,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卡卡西先生你是打算追上木葉的生還者嗎?」
 
已經理解到少年會有這種回答,銀髮男人閉上了眼睛,向年輕人擺出了更有經驗的虛假微笑:「不知道,不過也許我也會一個人旅行,做我之前做不到的事。」卡卡西舉起了其中一隻手,把那隻手按在自己已經瞎掉的左目上,然後,張開右目。「代替已經過世的人,真正的活下去。」
 
「那我們之後會再見嗎?」少年終於都站起,向身旁的墓碑作最後的撫掃。
 
「…也許到時不會只有我們兩人呢。」而男人這時,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現在.冬)
 
「我發誓我從來沒見過像你們這種笨蛋!」鳴人吼道,令大和畏縮而同時佐井保持笑瞇瞇。卡卡西在旁邊抓頭同時將掘雪的工具丟到一邊去,然後,銀髮男人便上前拍了一下身邊年輕人的金髮,讓那名大和覺得那名如果沒有其他人提醒本身就是笨蛋的少年似乎會跟未來班導相處得不錯。
 
他無奈地再次鞠躬感謝前輩前來相救,儘管說連這名金髮小子一起出現對於大和來說是意料外的事。較年輕的教師甚至沒有想到前輩拜託他明年去照顧的就是身邊這名據稱是鳴人室友的孩子,而他甚至不認為這名深髮男孩在行為上存有什麼問題,就是看起來…靠,是可愛了一點。
 
「嘛,現在我們全身都是雪水,還是快點回室內沖身比較好。」卡卡西提議,叫金髮青年立即點頭同意而大和的意見表達方式就是一個噴嚏。佐井像小狗般擺了一下發冷的身子而這時棕髮男子注意到有些東西從少年的口袋掉下來,提醒的同時便主動上前撿起,卻發現這是一片由枯葉所做成的書籤。
 
而上面還畫有木葉的圖案。
 
不知為何,這書籤成功令到大和,還有步上前的卡卡西都不禁微笑。鳴人甚至拍了一下佐井的肩膀說老師們都欣賞男孩的作品,叫黑髮少年臉紅而接下來。
 
又一個四人同時的噴嚏,令到樹枝上的積雪唦的一聲掉到雪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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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再也無人踏足的土地,一棵小小的樹苗,感受到陽光與水分降落,並從地面發芽,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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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好像跟我的想要表達的東西不太相同OTL
嘛,這篇我事實上只是用葉子在四季的形態來表達木葉過去的興衰,所以時間為「現在」的情節事實上跟「過去」沒有太大關係(死)
雙CP是因為反正都搞這個前世今生的比較梗了,加多一對好像感覺上比較好畢竟他們在這輩子不到最後不會遇見,所以我需要其他的角色來分散情節XD
不過這兩對真的是我最近相當在乎的CP就是了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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