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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飄落的季節,跟春日之花長有同一髮色的女孩從運送貨物的卡車上跳下來並拍了兩下臉頰讓自己從這十幾小時的車程中振作,肯定自己已經變得更加精神,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接下來低喃了一聲:「木葉之神,請您日後多多指教。」然後便轉過頭幫同樣開始下車的父母從貨櫃車的後方搬出傢俱與行李。
至今已經是第六次搬家,少女對此偶爾也有微言不過她的父母就是不願意聽她的話而不停地搬走,總是說這樣做單純是為了她的好。哎,好吧,作為不是一般人的人類──是擁有視靈能力而且天生吸引妖怪接近的女生,春野櫻從小開始就不停地受妖怪的折騰結果引來不少人奇怪的目光,而她的父母每次都會在他們認為情況已經控制不了的時候拍板搬家。
當然,上次的情況單純只是一頭妖怪發現她可以看見而想要作弄一下她罷了,結果害她在眾人面前掉到水裡去然後父親便大喊一聲「搬」於是就搬了。她覺得當時的事可以忍受畢竟那妖怪事後其實也有向她道歉而且她真的不想家長們再浪費金錢為她「好」,經歷過多少跟妖怪打交道的年頭小櫻知道對於妖怪的事女孩就算想要躲也絕對躲不掉。
無視,這也許對她而言是最好的方式,而搬到新地方的話亦代表了那邊的妖怪不會知道她可以看到異界生物那她至少可以安靜一段短時間。不過不知為何那些妖怪就是有方式跑去發現然後去作弄她,她的父母不喜歡閒言閒語,她自己亦不喜歡閒言閒語,但她更不希望自己的事會影響到身邊重視的人,所以她今次下決心就算發生什麼事也要無視,因為她向自己保證這會是他們最後一次搬家。
於是小櫻幫母親把書桌從大卡車上搬下來,唏呵了幾聲終於都把傢俱抬到手推車準備運進家裡去,然而,就在她發揮女性少有的怪力想要把東西推進房子裡,她發現一名金髮的孩子突然站在她面前,擋住了路。
不,那傢伙不單純是金髮看起來為十一、二歲的孩子,這名男孩還身穿了搶眼的橘橙色浴衣而且還是赤腳站在地上。哎,好吧,如果這些還不足夠讓人奇怪的話,那小櫻甚至完全不想解釋那雙狐狸似的耳朵,臉上狐狸似的的鬍子,還有身後九條狐狸似的金尾巴到底是什麼一回事。結果少女只能按住放有書桌的手推車呆站在新家玄關不知道怎麼辦,直到粉髮女孩的母親疑惑地問:「小櫻,怎麼了為何還不推進去?」櫻花少女才從茫然中醒過來,然後向母親微笑:「是,我知道了。」
拜託!那小孩子樣的狐狸妖怪哦,就好心讓讓路讓我推進去吧!
小櫻心中默默祈禱,她不希望搬進來第一天就被妖怪們發現她看.得.見.不過女孩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她應該假裝看不見並直接推著車子撞過去嗎?那孩子幾乎背對她(而她只能勉強看到小狐狸的鬍子)如果她真的撞上去的話說不定會弄傷這妖怪,不過…不過…呀,輕輕推過去碰一碰的話說不定那小鬼頭會注意到吧?
於是粉髮少女把傢俱向前推,突然,在快要碰到的瞬間那頭小狐狸男孩突然轉頭以清澈的藍目望向她接下來跳開。小櫻快要被這孩子嚇得停下來好在她還是能夠繼續前進,平復心跳期間十五歲的女性能夠感到那雙藍寶石的眼睛不停地盯過來。但就在她下決心要無視的瞬間,一頭雪白的巨犬突然撲出,成功把小櫻嚇得大喊一聲,整個屁股摔在地面上。
那頭狗、那頭狗…老天!她從來都沒有看過那麼大的犬類!看起來就像是一名成年人類彎身用四隻腳行走一樣巨型!「小櫻,怎麼了?」這次輪到女孩的父親問,糟,如果這真是妖怪的話她已經完全暴露了!還要是在父母面前!還說什麼最後一次搬家,今天搬來明天搬走可是她史上最快的記錄了!
「哎呀呀,我們的小櫻被狗狗嚇壞了嗎?」母親把手放在嘴邊呵呵笑,這代表了其他人都看到而跑出來的不是妖怪?「哼,真沒用,明明只是小狗。」父親的那略帶逗笑的聲音加進來而那名男人正把放電視的櫃子用雙手抬下卡車,小櫻望了一眼那明顯還是像人般大的狗,再望著她的爸爸,再望了一眼狗,然後難以置信地道:「那是小狗…?」
「我們何時也收養一隻吧,這孩子就像吉娃娃一樣真的很可愛。」媽媽的說話吸引了女孩的注意,但老實說吉娃娃比這傢伙要小十倍好不好!突然,一個想法撞進女孩的腦袋而她只能向自己憤怒,特別是那名狐狸小子突然跑到大白犬的朋友梳毛,並以某程度上勝利的表情望過來,小櫻發現她突然好想扁人。
但女孩還是立即避開了眼神接觸,把注意力集中於手推車上並把櫃子推了進房子,接下來整天他們都在家門內外走來走去,小櫻一直都不願意去看著狐狸與白犬的所在之處,直到工作完成後,女孩才注意到那兩頭動物已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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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整天小櫻都相安無事,可是人類少女在放心了後沒有想到第三天當她自己一人出門的時候災難就開始出現。這個社區並不如大城市般到處都是馬路,要走到有店子的地方就需要經過一些田地或跟森林的小路或是穿過建有小橋的河流。女孩在超市買了點東西準備回家時那兩隻傢伙就出現了,狐狸用的是非常油膩的笑容而白狗看起來還是瞇瞇眼睛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小櫻知道她應該要假裝看不見但她轉頭打算饒路的時候她能聽到身後有腳步在跟隨。
是那一狐一犬,女孩不禁加快腳步但身後的聲音亦同時加快了腳步,她甚至開始發現自己在跑不過身後的東西們亦開始跑起來…天!大家都望過來了她應該怎麼辦才對!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跑吧?不,一般人應該看到她身後追著她跑的是一頭吉娃娃般大的小狗,這樣她寧可沒有人看到更好因為被小狗追著也要跑害她覺得自己真是羞死人了!
沒有路的情況下她發現自己轉進了森林,白狗依舊用不溫不火的速度在後方追上來而這時開始還傳來了一把沒有聽過的爽朗笑聲。「哈哈!進來了進來了!上吧赤丸!把她趕到她逃不掉的地方去!」
天呀!為什麼她才剛搬進來就得受這門子的待遇!女孩發現自己上氣不接下氣地在森林裡不停地跑,身後的兩頭動物就像是認識應該走什麼樣的路把她直接引到森林裡去,而且笑聲越來越響。
說實在,春野女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否前生做錯了什麼害她可以看見一般人看不見的東西,她還記得自己小學的時候曾經指向窗外的鴉天狗問老師為什麼那些「人」可以有翅膀但她跟同學都沒有。那次的情況成為她第一次搬家的契機因為她想飛,她真的想飛不過從她被其他人當成是說謊的孩子或精神病人看待開始,女孩就不知道應該相信別人說的話還是相信自己眼見的東西。
只能怪自己不好運了,哎,她說不定還是真全世界最不幸的美少女!帶著這個想法女性突然發現自己踏進了一座神社,和風一吹,櫻花突然如葉片般唦唦響動,一些令人感到安靜的悅耳鈴於耳間叮噹作響。
就像是夏天窗邊的風鈴。
巨犬與騎在上面的金色狐狸似乎沒有追上,小櫻不知道這是否因為神社擁有淨化妖物的能力。女孩遲疑地思考了一會兒後打算回到鳥居外面,然而根據過去的經驗,她還是覺得正式地向這座神社的土地守護神打個招呼比較好。儘管一般的守護神不會理會普通人的禱告,然而小櫻至少還是碰過數名願意出來聆聽她願望的神,接下來好一段時間女孩也可以過得相當無事。
於是,從買菜剩下的錢抽出了一個銅板,少女緩緩地回到正殿前的納奉錢箱。她把數銅版丟了進去然後搖鈴雙手閤十,閉上眼睛,以由衷的語氣輕聲說道:
「希望您為保佑我可以一直待在這兒相安無事。」
張目的瞬間,她感到身後微風再次吹過,櫻瓣如雨般從她背後湧過來便落在木製的地面、灑進方形的錢箱。少女立即轉頭而粉色的世界叫她突然感到一陣昏厥,銀色的身影於她抬頭的瞬間閃過,更強的風湧過來叫女孩立即本能地舉起雙臂掩住臉頰,然後,一把成熟略為低沈的聲音,從鳥居上方傳到耳邊。
「這就是妳的願望了?」
…嘎?
這什麼爛問題還用說的嗎?如果不是的話她也不用特地花一個銅板去祈求吧!
但小櫻實在無法吐嘈因為春風一過,她便在鳥居的正上方看到了這神社裡主人的身影。反抗地心吸力的銀髮被餘風吹拂,狼白的耳朵從兩旁伸出而一隻舉起一隻下垂,雪般印有藍色漩渦葉子標記的浴衣只蓋住其中一邊肩膀,皮膚於櫻花的世界下映照出淡淡的粉紅。左腿完全翹在右腳上害浴衣的布物滑到旁邊揭露出修長的赤腿,幾乎有一米多長的銀白的尾巴懶洋洋地吊在鳥居後方,如鐘擺般緩緩地左右揮動。
「這就是,妳的願望了?」狼之守護神再問了一次,從下方看不清楚臉孔,但在那繫在右方太陽穴的瓷器面具下,那一紅一黑的眼睛卻像是徹底吸引目光的深色的寶石。小櫻發現自己情不自禁地張嘴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除而代之,少女單純能夠臉紅地點頭,不知道是出於對方的那謎一般的外表,還是因為對於自己此刻有多渺小的羞恥。
銀髮守護神把翹起的腿換成另外一邊,靠向前來觀察女性叫小櫻不禁立正。狼神處於高高在上的鳥居而在櫻花散落的世界裡女孩感到自己的頭越來越輕但也不是說相當不舒服,接下來,守護神再次坐直,雙手都托住橫樑,銀尾用力一揮,伴隨的,卻是一句非常高興的回應:「才~不要。」
「為什麼!?」緊張害怕迷亂突然完全消失,女孩只能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名所謂守護神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回事。有守護神會當面拒絕人類的祈求嗎?如果不想管的話直接不出來就行了,為什麼又要特意跑出來然後像是一名鬧脾氣的小孩子般說「才~不要」呀!!
銀髮男性聳肩,然後放下大腿變成雙腳前後搖擺,倒是尾巴已經停了下來。「因為我對妳的第一印象是我討厭妳。」
「為什麼!?」又是一樣的問題,不過這名守護神到底是搞什麼的呀居然那麼直接就說出討厭兩個字?不,的確她看過有些神是不喜歡跟人類打架道,可是像那傢伙般說得那理所當然的卻是第一個!
「因為…」男性開始有點苦惱地抓頭,接下來雙目變得無神,指向小櫻──身後的納奉錢箱。「嘛,妳給的誠意實在太~少了。」
「為什麼!?」天呀她不想要再說為什麼了老實說納奉什麼的不是只求心意嗎?在鳥居上的守護神這次用力嘆氣,小櫻突然相當懷疑這傢伙是否真的就是她想要找的神。
「妳丟進去的心意實在是少得可以呢…而且…」這時銀狼突然向紅色的樑柱輕輕一推,銀白的身影從天而降並以最輕的方式優雅地落在地面。待飄動的浴衣緩緩落下後男性便將戴有金鈴手鐲的雙手互相藏在另一邊浴衣的袖子裡,像老頭子般失落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才不高興地道:「而且你還在這三天裡搶了鳴人的注意,所以我討厭妳。」
鳴人?那是誰?不過這傢伙真.的.是.神.嗎?根本完全是一名得不到想要的東西而開始在鬧脾氣的小孩子罷了!突然,櫻樹下方轉出了一名孩子,小櫻吃驚地發現那名長有九條尾巴的狐狸小孩居然可以進入神社這個理應該被結界包圍的地方,而且那孩子正在高興地跑到銀狼所在之處,飛撲,大喊了一聲:「卡~卡~西~老~師~!!」然後被比較大的身影抱住接下來就──小櫻幾乎感到下巴因為掉落而發痛──他倆居然…
當著她面前互相擁抱熱吻。
「為什麼!!?」妖怪就算了奇怪的神就算了這兩隻動物到底都在搞什麼鬼!!品種不同大小不同而且目測性別也相.同!!小櫻指住了這兩頭幾乎忘了在場還有其他觀眾存在的…神?妖?人型動物?而她此刻腦中真的有準備用力扁人的衝動,不過她得忍,她得忍因為毆打神祇無論是誰也不會好過。
然後一個酒瓶飛了過來,直直砸中了被狐狸稱為卡卡西老師的銀狼之神的腦袋。
「喂!卡卡西!酒已經沒了!」一頭長有…熊耳?的鬍子男人大吼,被砸中的銀髮人狼放開了變得臉紅的狐狸的嘴,並以某程度上殺人的眼光移向把瓶子過來的罪魁禍首。「阿…斯…瑪…你是這樣子對這兒的山神嗎?」異色瞳男性的臉突然變成了危險的笑容,這時又有一名棕髮、菩薩打扮的男性站在一狼一熊之間,聲音相當苦惱:「那個…你們不需要那麼生氣哦,阿斯瑪先生,你想要酒我這邊還有…」
小櫻開始有點害怕而後退但下一秒她便發現在她旁邊坐著一名臉頰刻有一雙紅色倒三角刺青的少年而在這人旁邊還坐有一頭白犬──是剛才追著她跑的那頭狗!!「汪!!!不愧是雛田醬帶來的食物,味道真的不錯!!」是說那棕髮的男生也不是人吧,完全冒出了類似是犬耳跟尾巴的東西吧!
小櫻開始發抖,卻轉頭卻發現在另一邊的櫻樹下突然像是憑空冒出了一座鋼琴,一名把自己包到很密的墨鏡少年向一名眼睛相當淺的女孩喃道:「對不起,我想要點唱《火影忍者》的OP1。」然後特到女生戰戰兢兢的回應:「我、我、我只會彈、彈古典音樂…」
那男生身後突然湧出了非常大量的黑雲並開始代替擠在口袋裡的雙手彈琴,叫小櫻完全摔倒在地,是說那東西應該是蟲子吧!是蟲子不是嗎?接下來越來越多身影加入這神社,在這漫天櫻花的世界下大吃大喝大笑大鬧。妖怪的祭典,少女從來都沒有真正見識過但也算聽得夠多次,老天為什麼她會突然進入了這種地方?這兒不是神社嗎?那個正跟鬍子熊吵嘴吵得連旁邊鹿角少年掩住耳朵說麻煩死了的銀狼不是這兒的守護神嗎?她走錯了什麼地方嗎?是那頭白狗跟那狐狸把她引過來的嗎?她要被吃了嗎?她要死了嗎?
太多問題湧出叫女孩開始在地上哭泣,她掩住了嘴巴同時眼睛不受控制地變得模糊,果然跟妖怪交流太多只會令她陷入這種情況,為什麼她會看到妖怪呢?為什麼就只有她才會擁有這種該死的命運?她明明…她明明只想當一名普通的女孩子罷了!
在這熱鬧卻又令人寂寞的世界裡,小狐狸的聲音進入了女孩的耳朵。「老師,卡卡西老師。」她掩住耳朵不想再去聽見,掩住眼睛不想再去看見,她不想面對,她不想面對自己的未來因為她不知道自己還會否有未來。「小櫻哭了哦。」
別這樣親暱地喊我。女孩心想但沒有能力說出來。她盡力掩住了所有讓她可以接觸外界的器官並把自己包到整個圓球一樣,突然,舔滑的什麼印在女孩的臉上,她嚇一跳並摔到旁邊,卻看到白色的大狗伸出了舌歪頭看著她,而在她旁邊亦包圍了各種的…妖怪。
「唉!所以才說討厭別人類打交道。」銀狼苦惱地抓頭,金色狐狸站在神祇的旁邊小手拉住了雪白帶葉紋的浴衣。被稱為老師的人狼這時伸手拍了一下男孩的頭頂把金毛跟耳朵一併搞亂,小孩兒笑了一下並揮動如火焰般跳舞的金色尾巴,然後,小櫻發現那雙無神的異色瞳正以高高在上的方式投在她面前。
「妳說過,妳希望一直待在這兒相安無事吧。」銀髮男人問道,沒有任何可以看得見的表情。
她輕輕抹走了淚,然後點頭,反正她也死定了,也不在乎。
「那妳也知道以妳吸引妖怪的體質,是不可能不碰到妖怪吧?」
她再次點頭,這亦是她需要不停搬家的主因,因為她總會吸引一大堆妖怪聚在她身後,而假裝看不見真的令她覺得很辛苦。
「那麼,對妳來說,相安無事就是代表了逃避自己天生的體質?逃避自己的命運嗎?」
狼神的說話突然叫小櫻某道筋斷掉,她阻止不了自己用力拍向地面然後伸手指住神祇的鼻尖大喊:「如果我不是感到困擾的話!我需要跑過來求助於你們這種傢伙嗎!我只是想要有一般人的生活!為什麼我非得天天要躲你們這些妖怪不可!我也想反抗!!我才不喜歡你們呀可惡!!」
喘氣了一段時間,小櫻突然莫明地抬頭,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恐懼而顯得更加放鬆。她驚訝地發現這種能令所有妖怪都震驚的自己好帥,是一些她在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感覺,就像她做到了一些她本以為自己做不到的事。
「嘛,妳不是已經站起來反抗我們了嗎?」銀髮神祇輕道,把繫有鈴鐺的手從金髮狐狸的頭頂退開,唇角的部份稍為勾起。「想要相安無事,光是逃避可沒有用,妳應該才是最清楚的人。」
小櫻看著自己伸出去的手指,突然,她阻止不了自己噗一聲笑起來,但老實說這真的很奇怪,為何眼淚再次跟著笑聲跑出來了?可惡,原來如此,她一直都只是逃,這沒什麼用呢,只會求助於神祇什麼的,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沒錯,再這樣下去她們換來的只是繼續搬家搬家再搬家,少女已經不希望父親要為她找房子跟找工作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呀!
「哈哈哈,卡卡西大人你沒有說出全部事實呢!明明這幾天都叫赤丸甚至是鳴人過來保護她。」棕髮的狗男突然大笑,用力擦向白犬的頭換來了一聲小小的嗚咽。小櫻對此感到驚訝並望向那名臉頰開始漸漸發紅的神祇,她有種感覺這名男性快要把戴在頭頂的面具拉下來掩住自己的臉頰。
「不過這樣的卡卡西老師我最~喜歡了!」小狐狸以誇張的語氣大喊,隨即抱住了銀狼的大腿害這名叫作卡卡西的神社主人羞怯地抓臉。接下來,小櫻難以置信地看著山神抱起了小動物而這名好像叫鳴人的孩子亦伸出手反過去回抱對方的脖子,不管四周人再次陷入熱吻。歡呼的聲音此起彼落,之前所有圍過來的妖怪全都落下擔憂的表情並回去繼續喝酒賞花。
這些傢伙全都是在擔心我…女孩突然感到內心有點溫暖。為了阻止拳頭不合時宜地伸出,小櫻決定無視了在她面前上映的吻戲並在白狗再次舔過來時輕輕吃笑。想不到只要接受了的話,這群妖怪事實上也沒有想像中那麼恐怖呢。一些妖怪扶起了她並邀請她加入自己的坐席,最後小櫻決定加入一名叫作雛田的白眼睛女妖怪(因為她的鋼琴被那叫志乃的蟲男完全搶去了)品嚐女孩所做的小菜,不是她以往看過妖怪的食物而是像人類般好好煮過的,叫粉髮少女連忙稱讚好吃。
直到太陽快要下山,幾乎所有妖怪都累得醉倒於地而小櫻身上也沾了不少櫻花,女孩才決定她也差不多得回家。她看到在場只餘下小小的金狐還沒有醉倒並為神社的主人整理好鬆弛的衣物(就連那個狼神也醉昏了,切,那什麼守護神),於是便主動上前請教那孩子回去的道路。
「呀,這樣的話我來送妳回去吧小櫻!雖然這兒有我們作為朋友的妖怪,不過一些也許對人類有害的妖怪亦會在這座山出現,那些傢伙就全都包在我鳴人大爺上吧!」
小孩兒用力搥胸結果咳出來的可愛樣子令粉髮少女不禁微笑,她再次望了一眼櫻花樹下的妖怪群,最後把目光落在這個區域的守護神,思考了一會兒後,才忍不住問道:「吶,鳴人君。」
「嗯?」九尾狐狸開始把不同的腳踢開,為女孩做一個可以通向出口的路。
「為什麼你們要幫我?我才剛來到,你們就好像很在乎我的樣子…那名卡卡西神也是,我第一次碰到向我這樣說教的神。其實他大可以像以往其他神一樣,從一開始就不管我就行了。」女孩疑惑地道,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的表情相當和善。
接下來,鳴人轉頭,有一瞬間和風吹拂,金髮在櫻花下閃閃發亮,九條尾巴成為了指路的火光。於黃昏那橘色的天空下,男孩的笑容比起之前的稚氣,更加添一份成熟,就如某種灼熱的火焰在那小小的身體燃燒。
「因為,」金色狐狸舉起雙手伸展,叫小櫻注意到男孩雙腕亦掛有由繩帶繫上的銀鈴,然後小孩兒便踢了一下赤裸的腳:「妳別看卡卡西老師的嘴巴好像很壞,但無論是一草一木或是人類動物,他這傢伙,就~是不能放任木葉裡任何一名居民了!」小狐狸高興地吃笑,低頭臉紅的樣子顯得相當可愛。「而且,從小櫻妳搬過來開始,妳跟妳的家族已經成為我們木葉的一份子了哦!」
九道尾巴這時撥動,藍色的目光從銀狼躺著的方向劃出一道螢光的軌跡。「所以我最喜歡這樣的卡卡西老師了!嘿嘿。」
「…是這樣呀。」女孩阻止不了自己吃笑,她不知道這小子是否知道「喜歡一個人」跟「接吻表達」的關係事實上也有些微妙的差別但反正她也不是很懂妖怪的世界所以也沒所謂了,於是她開始踏步跟著高興得還有活力不停跳舞的狐狸男孩緩緩地步下山,那頭狐狸把她送到家裡大門才跟她說再見,黑夜裡小櫻向金狐回以揮手,然後才放鬆一口氣,輕輕踏進家門。
「我回來了。」
「小櫻!」她沒有想到母親會突然跑出來抱住了自己,這樣想起來她應該是中午前回來的現在已經入夜了不害父母擔心就假!她的父母親不停地問她是否被妖怪捉了有沒有受傷還是說別人有沒有看到她做什麼奇怪的事是否需要再搬,而最後一個問題,叫小櫻突然想起了那名銀髮山神向她說過的話。
──妳不是已經站起來反抗我們了嗎?
──想要相安無事,光是逃避可沒有用,妳應該才是最清楚的人。
「不需要搬哦,爸爸、媽媽,我沒有受傷也沒有出事,反而我在這兒交了珍貴的朋友。」
也許還需要些時間去習慣,不過女孩向自己保證,她已經不打算再逃避。
呀,好吧,碰到危險的話…反正她也有她的拳頭,不是嗎?
幻.春之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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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對不起,各位閱讀過《幻》的讀者,我真的在這兒重寫《幻》了囧
畢竟我真的想不到方式把原文接下去了,不只是文風不同了,設定也搞得太大,這樣子那故事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寫才可以去找到中心點OTL
因為是重寫,而且只有四話的預定(而我事前也沒有刻意地去想過這四話事實上要寫什麼)所以我把很多東西都濃縮在一起。嘛,反正我想某些設定之類的應該不是很重要吧,我只是喜歡寫妖怪跟神的設定罷了,而且幻的視角亦是從小櫻開始的,所以這次的四季系列我也是打算把小櫻用來當主角了XD
只是我發現事隔多年(?)我寫的卡老師與鳴人,跟以往真的很不同了呢…
說不定小櫻也是?(死
那就這樣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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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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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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