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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這是給風鈴7月29日的生日文。
 
CP:
卡鳴、鳴卡
 
點文內容:
純H、互攻,設定為大戰後兩人都活下來的心情,從「請活下去」的那種緊張的絕望,不停地肯定再肯定,直到他們發現自己已經回「家」,都活著而且沒問題而且很熱情。雖然兩個都很累但還是要做到完,然後互相抱著睡。

拍手[2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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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邊的風鈴
 
 
 
 
清風吹過,為夏夜加添一份涼快的味道。儘管已經累得整個人顯得感覺相當乏力,旗木卡卡西返回家後還是利用僅餘的理智跟體力成功走到窗邊推開了窗,然後嘆氣。
 
經歷了一場已經有夠灼熱的戰爭,銀髮男人打從心底不想在這個天氣裡面熱死…呀,好吧,其實熱死也好,畢竟就算皮膚有多熱,他心底還是寒得發抖。
 
大家都說:戰爭終於都完結了,萬歲!!!!!然後就在不停地慶祝──其實這都是某些體力勞動不多的傢伙才會做的事…哼,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真正經歷過生死。卡卡西相信,大部份在前線戰鬥過的忍者應該只會像他一樣直接就回家,倒在床上然後入睡,又或者應該說成是努力地去讓自己入睡,又或是用盡各種方式儘力清空腦中殘留的景象,因為他們都需要一個空間來「休息」,一個空間來讓自己忘了之前經歷的惡夢,一個空間來反思自己到底是「什麼」。
 
卡卡西之前並不是沒有經歷過另外的戰爭,就是戰爭害他失去了一名──多名很重要的同伴,得到了一隻很重要的眼睛,上了一課很重要的課。而他亦不是沒有殺過人,他就是因為殺了人所以才成為上忍,他就是因為下了殺人的決心才會在年輕時成為一名非常知名的暗部。
 
但他真的好累,他真的累得那天才的腦袋什麼也想不到卻只能回播之前十幾天、幾十天跟敵人戰鬥的景象。寫輪眼可說是祝福也可以說是咀咒,因為有了那隻眼睛,他永遠都能夠記住敵人成為他的刀下魂時那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死掉了的表情,他永遠都會記住自己來不及拯救的同伴們於斷氣前的遺憾、自嘲,與及絕望。
 
該死的,只要閉上眼睛他就能夠想起自己幾乎想殺人狂一樣向無數敵人揮動刀子跟苦無的景象,如果是別人的話說不定已經對於當時的意識感到模糊只餘下恐怖感…
 
但他不是別人,是旗木卡卡西。
 
是從一開始就背負了死亡的男人。
 
所以,老實說,就算他此刻其實已經死了,卡卡西也不覺得出奇。說不定現在只是一個幻象,一個死前的幻象又或者是在他真的下地獄前如來佛祖送他的禮物。他不認為自己會上天國,事實上就算是當孤魂野鬼也好像是有點便宜了他…因為旗木卡卡西一直都是一名活死人。
 
這樣想的話,感覺好像舒服一點。
 
夏風再次從窗外吹進房間,卡卡西幾乎沒有感覺但他能夠聽到掛在窗邊的風鈴在叮噹作響,鈴鈴噹噹的在這安靜的夜晚裡聽起來相當無辜。呀,是的,說不定就是這種東西帶他回家的,因為風鈴這東西呢,傳說中是可以把死者的靈魂引導過來的哦。
 
哈哈,感覺上他現在就已經是一名死者,會被這種混帳的鈴聲吸引住。
 
屈辱叫他想要哭,不過尊嚴令他不掉淚。從父親離世開始,一些有關男子氣與及別人都說長大了就不能哭的問題叫旗木卡卡西一直都認為哭泣根本就沒有實際好處,說只會令忍者在戰場裡的視野不清,阻礙他們完成任務的能力。結果,這就成了一個習慣,他不會因為自己的無力而哭,畢竟這是他應受的而哭泣的話就會顯得他還像是那些以為自己就是世界中心的白痴死小子。
 
但他是忍者,他依舊要上戰場,他依舊要殺敵,他依舊要──
 
風鈴再次叮噹作響,但這次趴倒在床上的男人勉強聽到從相反方向傳來拍門聲。卡卡西還未能夠從三途河的殺戮回憶返回自己的房間,拍門的聲音便再次傳來而且比之前更用力、更拼命。
 
心無雜念,銀髮男人只是爬起並做好早已存在的心理準備過去迎接閻王,那些拍門聲已經大得幾乎可以拍爛他的大門,只是卡卡西不曾在意也沒有力量去在意,血的景象依舊在他腦中回播,當中包括的還有屬於他自己的血──
 
於是他無神地打開門,下一刻他便發現自己被一些不太重但亦不算輕的身影撲倒,手臂首先狠狠地撞在地上接下來是背。也不知道是好運還是什麼卡卡西感到自己的腦殼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墊住才不至於陷入腦震盪,但他沒有時間去慶幸腦袋沒事或者抱怨自己的手肘有多痛,因為在倒地的下一秒,男人就感到自己的銀髮被用力拉扯,面罩已經不在而且嘴唇沒有時間接觸空氣,就被另外的東西以粗暴的方式撞了上去。
 
用力的吸啜與及強制鑽入,卡卡西很快就知道壓在他身上的人是誰而且沒有多想就拋起手臂環住這人的頭與肩來把對方壓得更接近自己,嘴唇彼此以對方的唇瓣作目標想要得到主導而舌頭亦不停地交戰顯得互不相讓。靠,他突然有種什麼不足的感覺因為他真的很想去找些什麼鬼,無論是什麼鬼東西也行只要是能給他去咬去啃去破壞去消滅而在這面前就有一個人似乎對他擁有同一想法──不,那個是不是人卡卡西也不肯定,也許真的只是如來佛祖同情他才給他這種最後的幻象也不定,但管他的此刻他只要向著直覺去說就好,如果真的是最後一次,如果他其實還是在戰場又或是如果他真的在做夢,那至少請給他最後一次。
 
因為他真的可以感到自己不足夠,他真的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從他年幼時就沒有想過需要的東西。
 
他想要自己存在的證明。
 
真的很需要。
 
於是男人沒有多問就扯開對方的上衣──或應該說是風衣但反正在這黑夜裡他都看不見,好在這名正壓在他上方的少年並沒有如平日般把風衣的拉鍵拉好,畢竟只要再多一種麻煩卡卡西說不定會直接扯開這該死的布料。這個吻越來越用力而銀髮男人可以感到自己整張嘴都在發痛,不過他沒有放開對方的唇因為只要有誰在這個時間稍一讓步的話說不定這場夢就會結束。
 
卡卡西不想要這樣,他真的不想要這樣因為他有需要,於是他沒有藏起每次好不容易才捉住卻被對方掙開的煩躁咕噥,他也沒有藏起痛感為他帶來的咆哮,還有下身開始摩擦帶來的所謂快意。他可以感到自己的襯衣被拉開了一半而且一隻溫暖的手正不停地上下摸索──或是說,想在他的皮膚上找尋什麼,去獲得什麼──於是銀髮男人亦暴躁地扯爛了身上少年的魚網衣,他才不在乎這孩子之後會怎樣向他抱怨,前提是他此刻根本就沒有想到什麼叫作之後,他擁有的就只是現在而如果這真的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東西,那他下決心不會再放手。
 
大門依舊敞開不過兩人都沒有注意,痛感只會令卡卡西更加憤怒而下一秒他便帶住吼叫扯開了那張嘴,儘管他可以感到對方亦跟他一樣拼命地喊了一聲便再次想要猛襲過來。
 
那在昏暗夜光下發出微亮的金髮,那被無限陰鬱掩蓋的藍眼以及當中獵食者的眼神就是銀髮男人唯一注意到的東西,他的嘴再次被捉住可是上忍知道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就會輸掉,特別他是被壓倒的那個而且下身還在被上面的小子用力拱擦,他不能就這樣放棄因為他實在獲得不足夠而旗木卡卡西亦不是那種容易就會認輸的男人,於是男人再次掙開,把其中一隻手刺進了身上少年的褲子裡,用力捏住其中一邊的臀──他甚至因為居然有內褲的阻撓而暴躁,然後牙齒就狠狠咬住對方結實的肩膀。
 
而金髮少年,村子的英雄,四代目火影的親生兒子,自問永不放棄的男孩,漩渦鳴人,在這個時候只能絕望地抬頭嗚咽。
 
卡卡西沒有放開那片肉,他甚至咬得更用力,而在褲子裡的手捏得更狠來擠出更多少年的聲音。奇怪的是這些主要來自痛楚的呻吟聲音反而叫銀髮男人內心某程度上變得緊張卻在另一方面變得更加沉實,不過果然還是不足夠,他還是可以覺得自己在發冷,他還是可以感到自己在發抖,於是他乾脆就這樣努力踢開鳴人的長褲,只是位於地板上面少年的身下,這樣踹腳的方式感覺相當困難而且超級麻煩,於是男人把牙齒從已經咬出深紅的肉中抽出,而儘管奇怪,看到血與及嘗到血味反而令他這次又安心了不少。
 
(畢竟死人是不會流血的。)
 
不過、不過這始終不代表怎樣,他的大腿跟另一邊的腳尖正合作努力想要拉下鳴人那煩人的褲子,一直踢在少年的下胯某個被他拉下一半的位置然後,卡卡西感到自己的胸前被咬於是高哼了一聲,不過這不是怎麼痛最重要的還是那條該死的褲子,那該死的褲子給我掉下去呀混帳!
 
牙齒狠狠地割在他的胸前不過這樣也好因為卡卡西此刻,他們兩人此刻,只需要本能而不需要任何情趣。從鳴人十五歲回到木葉開始他們已經暗地裡成為了戀人而由鳴人主動邀請開始,兩人之間就經歷了不少床事。他們會有些溫柔的性行為就像是感覺神奇的初夜又或是想要令其中一方能徹底夠感受愛意的時候,他們也有些完全是變態的上床方式來互相取樂跟享受,甚至偶爾也會有比較粗魯的床事來獲得最接近天國的福澤。但這次這個不同,他們不需要溫柔也不需要享樂甚至不想要看見什麼天國,他們只想要得到對方,他們只想要從得到對方的行為中理解什麼,肯定什麼與及…
 
阻止些什麼。
 
於是卡卡西任得鳴人用力咬住自己的心口,他一手按住少年的頭髮雙腳用力踢褲但因為成效不大而開始暴躁。用力拳打地面卡卡西吼叫了一聲就把自己翻轉過去,他沒有理會鳴人那失去目標不滿的咆哮,只是伸手將少年的長褲跟內褲一同直接用爪扯下,膝蓋壓在少年那半立的棍子上害鳴人從氣管的盡頭吼出了空氣,接下來他把頭伸下去獲得少年的唇瓣。
 
這叫金髮人柱力抓住卡卡西的肩背用力掙扎了好一段時間,而銀髮忍者沒有理會一切他只是在壓下去,感覺之前一直殘留於血管害他睡不著的腎上腺素在這兒發揮作用。
 
他此刻是一頭飢餓的狼,無論如何也不能變飽的狼,而他身下有一頭兇猛的狐狸,以這頭狐狸的眼神來說也似乎是打算把他當成食物。
 
而卡卡西不介意他們誰吃誰最重要是最後不再讓他發抖就好。
 
所以他不在乎身下的小鬼舉起一隻腳想要用腳趾扯開他的褲子,這亂七八糟的動作叫男人感到膝蓋下的棍棒不停地跟盆骨之間互相傳出骨碌骨碌的感覺。事實上卡卡西也快要等不及因為如果再於這兒拖拖拉拉的話說不定死神下一秒就會出現在大門口,也許現在關上門是可以在死神來到前拖點時間的選擇,只是銀髮上忍可不想要浪費那一秒來關門就或是有一微秒感覺不了鳴人的存在,該死的他腦中甚至沒有關門的想法而他只是分出其中一隻原本只是在搞亂鳴人頭髮的手,把自己的褲子給拉下去,握住他那硬了一半的肉棒並以高速地摩擦了幾次直接讓老二充血。
 
直到兩人因為氧氣分開了嘴,少年便說了今天第一個有意義的字:「快。」然後完全分開了大腿,代表了這次當被蹂躪的角色也沒關係因為他們只想要、需要感受對方的存在。沒有任何潤滑跟事前準備令這個洞口看起來完全是不可能進入,於是卡卡西無論多有衝動還是隨意擠了兩隻手指進去用力掘挖叫少年吼叫。他們現在才沒有心情去溫柔,就算鳴人哭了出來也沒有,說不定心底是有些內疚可是卡卡西不讓自己多想,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會喊痛,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會哭,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會──
 
於是銀髮男人扯出了手指,下一刻就換成是自己的老二,直接,插到最深。
 
緊熱的痛感叫卡卡西高喊,鳴人亦翻起頭來長哮,聲音響得卡卡西不知道會否有什麼人從睡夢中彈起跑到他的家裡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不過他不介意就算這代表了他跟鳴人的關係暴光又或是他們在這種最赤裸的時候被見到也一樣可以,他需要鳴人,他需要這名正在他面前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掉淚的人,他需要這個此刻唯一能夠讓他眼睛湧出水分的人──不知道是因為痛感,還是別的什麼但他就是需要。於是他開始抽出然後刺進,一隻手按住鳴人那開始亂搖的頭而用另一邊的手臂支撐地面。
 
鳴人也用一隻手抓住他的頭髮而另一隻不停地在地面胡亂拍打又或是想要抓住銀髮男人那被衣物蓋了半邊的背部之類,很少會乞求別人幫忙的漩渦鳴人這時不停地於淚水跟呼喊間吐出既虛弱又絕望的「卡卡西,拜託,卡卡西」但沒有真的指出拜託什麼,但卡卡西亦不需要鳴人真的說出來因為他心理相當清楚戀人的需要,因為他也需要,因為他也相當需要於是他便於喘氣間不停地在少年的耳邊喊「鳴人…鳴人」然後擠盡所有剩餘的腎上腺素來加快速度。
 
這不是什麼用來表達出「我愛你」或者是「你對我而言有多重要」的做愛,這只是一個來肯定對方真的在你面前,來肯定自.己.真的在這個世界的儀式。只有活人跟活人才可以這樣做愛,只有你活著才可以感覺到對方真的在你身邊,才可以感到自己真的在對方身邊。
 
因為他們都存在。
 
窗邊的風鈴叮叮作響,沒有任何保留卡卡西便讓自己發射出去。在這兒他們根本不需要掩藏或忍受什麼因為沒必要,這個發射裡他感覺不了什麼快意又或是幸福,不過最重要的是,他感到滿足,他真的感到滿足而且──於鳴人射到他腹前的同時,銀髮男人終於都失去所有力量並整個人倒在年輕人的肩上,用力喘氣,於這上下起伏的胸膛感受那噗通的心跳,與自己的心跳連成混亂的拍子。
 
心跳真的很響。
 
他們都活著。
 
「鳴人…你活著。」
 
「是的,卡卡西,你也是…別再擔心了哦,我們都活著,我們都…」
 
然後少年沒有說下去。
 
男人的肉棒跟隨流出的精液彈出,卡卡西知道繼續這樣躺在大門他的鄰居始終會發現。可是他真的累得不在乎了而且他這時真的很想睡,他真的很想睡但他知道他得把鳴人跟自己帶到床上,他得向鳴人微笑因為他們真的活著,他們沒有受傷沒有出任何問題而且還真的…
 
一起活了下來。
 
於是卡卡西伸出了虛弱的手為少年抹去臉上的淚水,他感到年輕人亦伸出了手為他擦掉從眼裡掉出來的什麼東西可是銀髮男人不想去思考那到底是何物。可惡,他還得把鳴人帶到床上去的呀手腳這樣子乏力是可以嗎?「卡卡西,來,睡在這兒可會感冒的哦。」感到鳴人的唇掃過了銀髮男人的頭頂,上忍想要爬起可是他真的很累。「老師…」金髮少年再抹去了男人臉上擋住視線的東西,叫卡卡西那半掩的眼睛可以看出少年的微笑。「抱歉,我先去關門,之後再把你帶到上床哦。」
 
卡卡西可以感到鳴人花了一點時間從他身下鑽出然後緩緩地走到門邊,真可惡經歷了剛才那些這孩子居然比他還有活力害銀髮上忍感到很羞恥。當然他才不在乎鳴人看到他弱勢的一面,可是無論是在哪一場的戰鬥裡,這名以火影為目標的男人所做的事明明比起任何一名忍者還要多,這孩子應該比任何人都更累了才對,而他居然連照顧鳴人也做不了卻反過來要別人照顧,作為戀人感覺真的很丟面。
 
少年踢開了依舊掛在腳踝上的長褲跟四角腳後便關門上鎖,甚至設了一個封印式──是以往鳴人來到卡卡西家後為了阻止其他忍者突然跑過來打擾而突意設定的阻隔,於是他們當時無論做什麼也不會聽到那些該死的叩門聲──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綱手自然就會找來信使在窗子出現而不是直接跑來拍門。
 
接下來鳴人從地面撈起了銀髮男人而且就像是不費吹灰之力般姬抱住他…好吧忍者一般被訓練到可以拿起比自己要重至少一倍的東西也不覺累。卡卡西的長褲只是被拉到一半而且還尷尬地吊在膝蓋的位置,於是男人輕力踢了幾下,讓下身的束縛完全掉到地面,無論如何這些力量他還是有的。
 
說起來他也得叫鳴人把他那拉到一半的上衣給脫去,畢竟已經有點沾倒了這孩子剛才噴出的精液…呀,又來了自己這累得什麼也做不了的想法叫他顯得相當不像樣。卡卡西把頭靠在鳴人其中一邊的肩上,從這個角度可以在黑暗中看到那長得比以往都寬大的肩正在流血,是剛才他把少年賣力咬下的位置,而銀髮男人想要再次含下去,但這次是為了止血。
 
直到鳴人把他放在床上,自己也倒在卡卡西的胸前呼了一聲,銀髮男人才真正感到他已經回家了,回到跟鳴人共同生活的地方。
 
是能夠令他不再需要哆嗦的溫暖。
 
卡卡西閉上了眼睛,使勁伸出一隻手握住鳴人的腰背而接下來就什麼也沒有,他真的累得很想要直接就睡不過他也希望能夠肯定鳴人可以比他先去睡。結果,他注意到鳴人正在伸手輕按肩膀上那被卡卡西咬傷的部份,這叫銀髮上忍不禁地低噥了一聲因為就算九尾之後就算有多快會治好這個傷也好他都害鳴人流血了。當然啦小小的傷對於忍者來說不算是什麼但看起來他當時也咬得太過分,不過似是聽到了男人的低吼,少年立即把頭轉向卡卡西,而不注意自己手上的一點血。
 
這叫銀髮男人無法逃避,於是就算有多不想說話,他還是以最小的聲音沉道:「還痛?」並讓那隻躺在年輕人腰背上的手輕輕掃過沾有汗水的皮膚。鳴人向他微笑然後將手指伸過來按住卡卡西的嘴哼道:「住口,你這野獸。」但很快,銀髮男人發現年輕人就這樣呆住,似是發現了什麼之前沒有見過的東西,當然上忍有點懶得去問,事實上從那隻手開始輕擦那略為發疼的嘴唇開始銀髮男人就有點不想過問,他不介意鳴人在他身上做什麼,反正他可以休息就好了。
 
不過當他發現少年再次從自己的傷口勺出一些血,把沾了朱色的指頭掃在他的唇上時,卡卡西便知道這是什麼一回事。「惡趣味。」他輕吐,少年再次輕推他的唇並皺起鼻頭哼氣:「住口,吸血鬼。」然後便繼續為男人塗血口紅。鳴人的血真的很多很深叫銀髮男人不禁思考自己此刻被化妝成怎樣,但他還是讓躺在少年背部的手輕輕掃向那依舊緩緩流血的肩膀,蓋住了年輕人的傷口,希望鳴人可以就這樣打住。
 
鳴人似乎捉住了卡卡西的意思只是停下來欣賞自己做出來的傑作,如果卡卡西不是累得不想再動的話說不定他會伸出舌頭把那些東西給舔走──呀也不用,因為很快鳴人就靠了上來雙手握住他的臉並把他拉進一個吻。跟剛才那些交戰與及渴望得到更多肯定的感覺不同,現在鳴人給他的吻是充滿了純粹的細心與及鍾愛。舌頭輕輕舔過了沾血的唇並想要得到進入的允許,也不是說卡卡西有打算反抗不過懶得去回應。結果少年自行翻開了他的唇跟牙直接讓舌頭落在他的味蕾上,重重的血味──屬於鳴人的血味──叫他有點皺眉不過沒有反抗。
 
漸漸地,男孩以慢條斯理的步調加深了吻,甚至讓整個人更加靠向前以手臂包住銀髮男人的頭。這緩慢而熱情的方式是此刻已經累壞的男人所需要的,既然已經知道他們還活著,他們也還沒有在那血的世界裡死掉,那兩人此刻需要的就是被更多更多的愛來填滿那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居然」活下來而出現的空虛。特別對於旗木卡卡西來說,就算他永遠都不會承認,但他真的很渴望,得到這種真正被人肯定的鍾愛。
 
不是肯定他作為拷貝忍者的力量。
 
而是肯定他作為旗木卡卡西這號人物的一切。
 
於是他把鳴人的肩膀壓得更用力同時另一隻躺倒在床上的手加入圍住少年的腰部,這慢條斯理的吻由鳴人作主導但卡卡西完全不介意:一來他真的很累二來只要是鳴人的話那就不必要。嘛,事實上銀髮男人亦算是一名在選擇上相當隨性的人,像鳴人之前說過的:隨便就讓自己累倒、隨便就讓自己送死,但永遠都不懂得渴望去讓自己活下去。
 
這亦是銀髮男人需要剛才那激情的其中一個主要原因,他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還活著,但只要在鳴人身邊,他們就能夠在交合中找到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但他此刻的尊嚴才不讓他承認這只是證明他們都活著、都需要對方的其中一個方法。
 
直到鳴人分開了吻,卡卡西可以從黑暗的房間裡看到少年那印了紅血的唇,依舊因為之前他們那場粗暴的結合而顯得略腫。他疲累地看著少年向他微笑接下來靠前啄向他的額頭、鼻尖、唇角、下巴,然後就是跳過依舊被衣物掩住的脖子直接落在之前被少年啃咬過的胸膛,於肯定出現牙印的地方輕輕一舔才再次落下。卡卡西知道這孩子想要做什麼但就算有多累他也不打算阻止,他甚至有打算任得這孩子去繼續同時不讓自己就這樣昏睡過去,畢竟只要上天答允的話,他就會讓自己再次得到寵幸,是一些他在跟這孩子交往前絕對不會去想的事。
 
但怎說也好,作為忍者,跟作為一名人類,卡卡西早已經做好了他們無時無刻都會死的覺悟。
 
特別是他跟鳴人才剛從鬼門關面前步回現實。
 
於是,為了更多感受鳴人,銀髮忍者便完全放鬆了身體,並將雙手纏進少年那沾滿了汗的金髮,感受那靈巧的舌頭如何為他的肚臍帶來舒適的感覺。真奇怪這小鬼就算跟自來也回來後一段時間也是很不熟悉類似的技巧更莫論能夠使人變得欲罷不能,可是在他身上累積了一定經驗後,鳴人就完全懂得了如何將人推到瘋狂邊緣,而對於銀髮忍者來說這可是一個他一開始不想要承認但在第一次感受過以後就變得相當期待的經歷。有些時候他們會在床上滾來滾去以爭取誰人作主導,當然就算最後被壓制了的也可以當插入那個,反正這對於他們來說只是用語上的問題罷了。
 
然而就算有平日的小鬥爭,卡卡西也不肯定鳴人此刻能否再次被幹。想起剛兩人都沒有太多事前準備他就直到刺進了少年的體內叫他有點內疚,而且因為人柱力對於九尾力量的控制已經相當出色,所以鳴人不會隨意就在剛才那種可以稱為絕望情況裡讓自己被九尾的力量影響之類,儘管九尾查克拉蓋在身上可以加快傷口的癒合。嘛,也沒關係了反正那頭狐狸可不會讓鳴人出事,但痛感應該還在再加上──
 
「呀唔…」少年在他的肚臍畫了一圈就直接把濕舌推到男人下方的棒子並一路去到尖端,這個感覺使卡卡西忘掉剛才的想法並讓早已經疲憊的思考集中於年輕人的服侍。少年的肩膀已經止血並於床上如蝦米般躬身,讓自己不會從床邊摔在地上同時懶洋洋地舔拭男人的老二。鳴人這個彎身的方式亦叫卡卡西可以把手伸過去捉住少年的肉棒,的確他是懶得去動但一點點的小服務他還是能夠做得到。
 
於是在少年於他的基底舔吻時,銀髮男人便以拇指的指尖輕壓金髮男孩的根部。少年的低啐叫拷貝忍者微笑並開始以指甲輕刮一些感覺突出的地方。他沒有太過用力就像是鳴人也沒有太過急速一樣,結果,這種極慢的手淫口交卻伴隨少年耐性的下滑跟卡卡西不自覺吐出的呵欠終於都打破。
 
可惡,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睡著,但他也想要鳴人,他真的想要感受這孩子的身體與溫暖,假如他就這樣睡了過去的話,就算鳴人自己也可以繼續,那對於男人而言亦實在是太浪費了。結果他感到鳴人坐起並完全靠前吻向他那幾乎要閉上去的眼睛,然後少年就在伸手可及的床架上找到潤滑,再次提醒起卡卡西剛才發生的事。
 
「嘛,鳴人,你的腰沒事吧?」銀髮男人喃喃地道,完全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含糊但他也不打算理會。年輕人先是歪頭:「腰?」等到這孩子終於都搞清楚,依舊處於變聲時期的少年便以比平日嘶啞粗沉的嗓子吃笑了一聲,然後便用往常活躍的聲音保證:「放心吧!你以為我是誰?本大爺可是漩渦鳴人是也!」
 
少年打開了瓶蓋為自己的手倒了一些數量可觀的潤滑油,同時繼續樂觀地道:「我可不會做到一半就喊腰痛停下來的,所以別擔心了哦,老~師~」關了瓶蓋後鳴人便為另一邊的手指勾了一些油,卡卡西只是微笑並再次感嘆這孩子的活力。他只希望這小鬼不要為了不讓他擔心而騙了他就好,但因為本身已經擁有需要,結果男人還是在鳴人推開他的大腿時低唔了一聲同意。
 
第一隻手指在少年輕掃他腿間的肌肉後便滑進小洞,卡卡西再次低哼不過因為他真的很累,於是沒有打算再做出任何反應動作。靠,光是保持清醒已經叫銀髮男人花盡了精力,話說回來,他到底是怎麼會發現自己愛上鳴人,他到底是怎麼會跟鳴人進行到這個地步,他到底是怎麼會願意…成為這孩子的傀儡呢?
 
於是男人稍稍抬頭,於窗外風鈴下方是兩張照片,當中拍有卡卡西於不同時代的模樣。一張是他小時跟水門老師與帶土跟凜在一起拍的照片,另一張就是第七班下忍小隊佐助還在的時候四人拍下的照片。呀,說不定是因為不敢面對水門老師吧,結果他有意無意地忽視了那人的兒子有夠久的時間,結果在鳴人表白時向他大喊:「我知道卡卡西老師一直都相當注意我!」的時候,銀髮男人還是挺吃驚的。
 
但那不是他接受少年表白的主因。
 
又或許是在鳴人旅行回來後第二天,他便發現這孩子站在慰靈碑面前為烈士們獻花的時候──雖然鳴人曾經說過「在旅行途中好色仙人跟我說過木葉大部份英雄的事蹟,所以我知道我一定需要過來一次,告訴他們能夠放心把木葉交給我。」然後再次露出那張自信滿滿的笑容,然而,卡卡西也不肯定那是否亦是一個他答應少年交往的原因,儘管他知道自己之後會忍不住把宇智波帶土的事告知那孩子,而且在說完後還有一種肩膀變輕了的感覺只是說…
 
結果為何他跟鳴人會擁有現在的關係,卡卡西也記不清了。
 
「唔唔…」手指已經在男人晃神期間變成了三隻,擦中了他的前裂線叫他忍不住發抖。鳴人那認真觀察的表情在注意到銀髮忍者回神一刻再次變成微笑,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有多累,但鳴人真的要做,而卡卡西已經做了十足的心理準備迎接他所選擇的男孩。
 
於是他粗聲道:「粗暴點也沒關係,總之操我,粗暴更好。」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可以聽到鳴人吃笑了一聲並把手指從他裡面伸出,接下來傳來少年在床上移身的聲音,然後,男人的耳邊感受到溫熱的氣息:「抱歉呢,雖然我說我不會做到一半腰痛現在但果然不是能夠給你想要的粗暴,嘿,等我回復精力後一定給你哦。」臉頰被親然後男人的目光緩緩張開令他於夜裡看到少年的臉頰,風再次吹過叫汗水發抖,叮叮噹噹的聲音,讓銀髮男人呼了一口氣。
 
「鳴人,你知道嗎?風鈴的聲音呢,是能夠引導迷路的靈魂追隨的哦。」
 
少年有點止住動作,擺出了苦惱的瞇眼歪嘴笑:「…呃?什麼?」這個表情總是叫卡卡西不禁竊笑因為鳴人永遠都不會是用正常方式動腦筋的人,結果,銀髮男人單純自嘲了一下,然後才緩緩地指出:「沒什麼,你只要知道我愛你就可以了。」伸手把鳴人拉下來作了一個輕吻,卡卡西已經沒有餘下的力量來加深這個吻只是少年亦似乎不在乎,單純在一會兒後輕輕推開,臉紅地笑著,再啄了一下他的鼻尖。「卡卡西你日後再跟我說多點我愛你行嗎?」
 
而銀髮男人沒有回應,不過也不是說鳴人曾認為他會回應。
 
於是在棒子鑽進的時候,卡卡西再次把思考落在其他跟鳴人在一起的記憶。無論如何,之前一刻居然還在考慮自己到底是生是死這點,叫銀髮男人有點禁不住向自己憤怒。
 
哈,從一開始,他就假定自己是死的,只是一頭行屍走肉的妖物而且不懂得回家的方向。在遇見鳴人之前,他幾乎每天都在看到了血之後就半死不活地回到了自己的家裡然後倒在床上以聆聽風鈴的聲音來肯定自己已經到了家,如果那天沒有風的話他甚至會躺到有一點風把鈴聲被吹響才能夠從床上爬起來。銀髮男人有些朋友以為他買風鈴是為了讓寓所出現難得的裝飾或是想要把某些友人的靈魂喚回──無論如何他也有慰靈碑的情況但卡卡西亦不打算去澄清,自己已經死掉什麼的,說出來也沒人懂。
 
不過只要是面對鳴人,他便發現自己真的活著,他會在鳴人站在身邊的時候發現自己事實上害怕死亡,因為這樣的話他就不能繼續追隨這片光。卡卡西甚至不會打算在少年面前說一句:「我呢,事實上只是死者們的代表哦。」畢竟,只要鳴人在他身邊他就有活著的理由,他就有想要肯定自己不想死的理由。
 
他就有想要跟鳴人一起活下去的理由。
 
於是他任得少年的每一擊都把他翻得更高,雖然已經很累但銀髮男人絕對不能錯失跟少年的每一秒因為對他而言這就是真正在活著。少年無法以他想要的粗暴方式操他是因為他自己之前不小心失去了控制結果把鳴人弄傷,這除了他自己外就不能怪任何人因為他那個時候真的很害怕,他真的很害怕他會失去鳴人、他會失去鳴人的熱力與笑容與身與心。卡卡西自知不能沒有鳴人,因為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再活下去,他不能在鳴人身邊沒有了自己,而此刻其實也一樣但至少他已經肯定他是活著,他已經肯定了他們都活著但他想要更多的保證,一些男人沒有自信可以付出的保證。
 
於是,在每一下的插入他都半自覺地喃道:「鳴人,我愛你,鳴人,我愛你…」而下一刻他便發現有些濕熱的水點打落在男人胸前可是卡卡西已經累得不能分析那些到底是汗還是其他。說起來銀髮上忍亦沒有想到鳴人明明看到他那麼累還要跟他做的主因是什麼,一般來說這孩子會相當介意他的身體狀況所以無論是誰上誰下只要發現男人累了的話那就不會再做下去,同理卡卡西亦不會勉強少年儘管要看到漩渦鳴人累倒的機會實在是很少。然而就算是天才上忍的旗木此刻的情況亦無法去思考這樣子腦中到底放了什麼,但對他而言,少年只要繼續在他耳邊呢喃:「我也是,卡卡西,我愛你,卡卡西…」
 
那一切就再也沒關係。
 
畢竟,他忍住不睡,只是為了有更多時間可以繼續跟這孩子在一起罷了。
 
他只是想要繼續感受鳴人,他只是想要得到少年給他的一切,他只是想要在這個夜裡,被愛。
 
所以直到他們今天第二次發洩,銀髮上忍真的再也任何力量可以保持自己不再睡。於金髮少年乏力地倒在胸前的瞬間,卡卡西腦中再次閃過了之前那些血與死亡的味道與及一切,他甚至想起自己親眼看著鳴人快要被敵人的攻擊命中心臟的時刻,但男人已經累得再也無法分析。
 
然後風鈴響起。
 
蓋住鳴人含糊的話音。
 
 
「…下次別在戰場上突然跑出來擋在我面前呀,笨蛋老師,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然後,風鈴停下,世界陷入了安靜,直到最後一句輕聲低語從少年嘴裡吐出。
 
「可惡,你死了的話,那我以後就沒機會聽到你對我說我愛你了…」
 
……
 
 
 
 
 
 
 
=========================
作者的話:
風鈴我對不起你,感覺真的好像搞了一篇好無聊的意識流流水帳TAT
我實在不是很習慣寫虐H又或是類似的背景,結果搞到比起觀感刺激我好像都偏向寫卡老師那些晃來晃去的心理描寫了TAT我這個單一視角第三人稱風格的壞處就是描述內容很容易受人的心情影響,一開始卡老師比起看到對象的樣子應該更偏向去渴求對方的存在,接下來老師累得都沒有真的可以望到鳴人當時有什麼樣的表情動作所以就只能憑感覺了TAT
兩個人在這兒都想要一個肯定,一開始因為害怕而比較激烈而第二次因為他們已經肯定自己活著,那下一步就「都」想要獲得愛而顯得比較柔情,特別鳴人知道要收獲就一定要有付出,然後卡卡西也不自覺地說出我愛你來得到來自對方的回應。
嘛,於是就這樣吧YAY
無論如何,風鈴生日快樂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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