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只要被捉住形勢就會變不同了
題目取自歌詞:Things Just Ain't the Same Any Time the Hunter Gets Captured by the Game
作者:barspoon 譯者:夢兒
CP:卡鳴
注意:此話無
題目取自歌詞:Things Just Ain't the Same Any Time the Hunter Gets Captured by the Game
作者:barspoon 譯者:夢兒
CP:卡鳴
注意:此話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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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冊:風中的青草與陽光
大地之母總愛在春天開玩笑,天氣好得教人興奮,新事物從柔軟的黑泥成長,當中的氣味醉人得教人忘記去年的春天。快快樂樂地從長期任務回家因為──出於某些奇蹟──接下來那天是休息,而當你打開眼睛去迎接蝴蝶翩翩與完美燦爛的晴朗早晨,天國那名婆娘就給你來場寒雨來跟你說你果然是名大白痴。
卡卡西重重嘆息,只穿無袖上衣跟黑褲大字型地躺在床上,向掉落在窗子的雨水擺出煩擾的表情。前半天並沒有那麼糟,他從最愛的書冊裡找尋娛樂,好不容易終於都覺得他這所小房子的四面牆不再是像籠子般壓過來了。但很不幸,他去不掉對外面天氣的失望,而且他已經沒有再讀下去了,因為在讀了幾小時後他開始被妒嫉搞得心酸。
認真說一句…居然妒嫉工口小說的角色這到底還能有多賤!?他再向自己惱怒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側身盯住大門。一開始已經夠無聊了,現在居然還開始跑去玩什麼寂寞,明明他自己一個人甚至覺得寂寞時99%機會都會感覺舒適,甚至去到要求把他的新寓所建在一座小小的倉庫大樓裡於是完全沒有鄰居的程度。去獨居跟他戴面罩一樣棒,這想法已經完全生根去到要他跟其他人同住的想法也會把他嚇壞。但真糟,現在他心情只餘下那1%。
把吊在床邊的雙手舉起,他用單一的眼睛望過去。能不能用最老套的方式來解決無聊跟寂寞呢,然後他把手丟回原位。白痴呀,他才沒有那種動力做那種事,大門也好像在取笑他,笑他只能一直盯住自己。他突然希望有人可以叩一下那自大的門,或者直接把門踢飛,只要可以為這片單調帶來一點趣味。
外頭陰鬱的天氣似是影響到他,害他除了像塊濕布躺在床上以外就什麼也不想做。他花了幾分鐘考慮是否提早出發做下一個任務,不過老實說他真的不期待去做這項磨人的單人任務所以行動力保持為零。再次望向雙手然後結了幾個印,他伸出右臂把掌心面向正門。
「通靈術:找人陪。」卡卡西用力道,希望有誰──任何人──會突然冒出。然後門外傳來了輕叩聲,害上忍嚇了一大跳。雙腳被纏在被子害他笨拙地摔倒地,肩膀跟背被狠狠撞痛。結果他只能在原位倒吊了好幾秒,難以置信地望向天花直到腦袋終於都開始重啟。
「卡卡西老師…?」鳴人的聲音猶豫地傳進,同時大門被推開了一小點,雨水打在戶外小雨篷與敲向二樓走廊地面的聲音響亮地侵占了房間。「唔…你沒事嗎…?」
「嗯。」他面無表情地回應。有一段時間只有沈默,他把頭轉向門口,注意到鳴人以可以說是迷糊的表情瞄進來。濕髮黏在臉上,沒有護額阻擋害雨水直接滴進眼睛裡。「你有什麼需要嗎?」
「差不多。」金髮青年回應,步進了入口。衣服都黏在那細長的身體,在雨下顯得濕重。
「為什麼你那麼濕?」卡卡西問,奇怪年輕忍者為何沒有在這種天氣下帶傘。
「雛田拿走了我的傘。」對方聳肩,拉開外套的拉鏈再脫下來:「為什麼你會在地上?」
「我在嘗試一種新的召喚術。」
「效果如何?」鳴人有點憂心地問,把手伸出大門來將風衣擰乾。
「神效。」卡卡西回應,用手肘支撐自己來解開被子再站起。他走了幾步前往洗手間,抓了一塊乾淨的毛巾丟給鳴人。「來。」
「謝謝。」捉住了毛巾,年輕人將其咬住再掙出那些濕透了的衣物。
「任務完成得很快呢。」卡卡西說,在衣櫃裡翻找上衣跟褲子:「伊魯卡說你接下來幾天也不會回來。」
「不,隻比想相得加簡大。」鳴人咬住毛巾說,然後終於都從黏稠的衣服掙出來。「不過我跟牙吵架了。」他莊嚴地道,把毛巾吊在脖子來鑽出上衣。
「真少有,怎麼了…?」卡卡西懶洋洋地道,把乾淨的衣服放在玄關的階級上,再將濕透了外套撿起,伸出手準備在鳴人把上衣丟在地上前將其取來。「那個給我。」鳴人頓下來吃驚地望向那些整齊的乾衣服,同時卡卡西用力瞪過去:「其他人可不喜歡自己的家被一些落湯雞入侵。」
「呀,抱歉。」對方內疚地吃笑,交出了上衣再用毛巾抹頭髮。
「那麼,你們吵了什麼?」上忍步回洗手間,將吊在蓮蓬頭對面磚牆上的鐵線兩個勾子拉過來,沒有得到任何反應。「你是在煩這件事吧?」他敦促道,把風衣跟上衣掛在線上再步回單房寓所裡。
「嗯…」鳴人小聲道,只穿著短褲躲在微開的門後面,於雨篷下拍動鬆身褲。
卡卡西在階級上沉默地等待,注意到年輕人在過去幾年又長了一點。就算不會像凱或者李那麼健碩,但也不會像佐井般苗條。如果還有可能再長,甚至有機會變得跟伊魯卡一樣高。
「吶,卡卡西老師。」鳴人說,把長褲伸出的時候一臉皺眉。「你覺得我是頭自大怪嗎?」
銀髮男人接過了衣物,眼睛吃驚地睜大。「牙這麼說你?」他自然地問,走進洗手間把褲子吊起來。
「他說他討厭跟我出任務,因為我只會炫耀我到底變得有多強。有時第七班出任務時你也會對我不高興,說我做得太過火,但你從來沒有指摘我是自大怪。」
「因為你不是。」卡卡西聳肩,步回來靠在洗手間的門邊。
「我這樣跟牙說,可是他不相信我!」他生氣地把腳塞進黑色的長褲裡再將腰部的繩索拉緊,布物那些額外的長度堆在腳跟旁。「他一直都說我是自大怪,還有他才不是為了作踏腳石才會過來。接下來他還把志乃給拖進來,說我拖他們後腿!」他抱怨道,把濕毛巾摔在地上。「這怎麼可能!變強的大前提就是我不會再拖人後腿呀!」
「喂。」卡卡西斷然地道,指向毛巾。鳴人咕噥了一句道歉再把毛巾丟給上忍。「讓我來猜猜看,」他說,把白毛巾掛在洗手間牆上的架子。「你看到牙陷入了危機,於是你趕過去幫忙。」
「結果他還向我發脾氣!」
「你在拖他後腿。」
「什麼!?」鳴人大吼,雙手在兩旁擠成拳頭,藍目顯得轟烈。
「呀,嘛,這種說法也許不太對。」卡卡西冷靜地思考,抬頭望向天花:「這比較像是你站在他面前,阻止他繼續前進。」
「什麼?」鳴人問,疑惑在平復怒火。
「你不想見到任何人受傷,所以你總是跳到最前面。」他說,再次望向金髮青年:「想要保護所有人是令人欽佩的特質,可是你太認真的話,那你只會變得拖人後腿。你讓人們站在你身後,而你自己就在最前面擋下所有危機;只是你站在那個位置他們就無法前進,甚至不能站在你旁邊。」
「…是這樣呀。」他輕道,理解把最後一絲憤怒洗去,只能垂下目光,心不在焉地抓抓無袖的手臂。「不簡單吧?讓路給人什麼的。」
「不簡單。」
「為什麼你之前沒有告訴我?」
「我說了,你沒聽罷了。」卡卡西挖苦地道。
「呀唉唉。」鳴人嘆氣,舉起雙臂叉腰。「也許我得去習慣吧,到我成為火影後我就只能望向大家出任務時的背影,而不是他們望我的了。」
「你到底何時變得那麼老了?」卡卡西彎起了眉,青年的話成熟得叫他驚訝。
「咦?」鳴人給上忍一張古怪的臉,彎身把摺好的衣服從階級上撿起。「我十月就已經十八了,我們舉行了一場大派對,結果因為粗眉毛跟牙的飲料與青葉跟綱手奶奶的酒搞亂,半座房子給毀了,你忘了嗎?」
「我的錯。」他慢條斯理地道:「是的,我記起那場惡夢了,非常感謝。」
「那次派對可棒呢。」年輕人笑道,把上衣從頭穿過去再把手臂滑過袖子。
不過雙手不是太能穿出去,於是他停下動作,因為自己只有四隻指尖從黑色的袖子跑出來而失望地皺起臉。卡卡西不自覺地竊笑,伸手掩住了被面罩蓋住的嘴巴。鳴人把頭轉過去死命瞪住較高的上忍,臉兒都變得粉紅了。卡卡西咬住了唇,只可惜肩膀還是止不住發抖,害金髮青年那張非常尷尬的臉變成亮紅。
「收聲!」鳴人怒喊,把袖子拉到肘部。
「等一下、等一下。」卡卡西揮手咳道,略為彎身,拼命阻止笑意的同時蹣跚走到衣櫃。「我來幫你找件T-恤。」
「我才不需要!」
一隻腳連接了上忍的背讓他翻身到旁邊,那份樂趣使他摔在床跟衣櫃之間的位置。抬頭他能看到一幅名為羞怒的蕃茄紅臉繪畫,然後目光落到被多出的黑布半掩的裸腳,並直接爆笑起來。
「收聲!」鳴人大喊,用腳跟擠在卡卡西的肩膀用力踢向對方的背。「笨蛋稻草人。」他咆哮,走開再生氣地坐在床上。「才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長得高得要命!」
「我…我可沒那麼…高。」他喘道,按住了肚皮。
「收聲!!」
一本書從床邊飛出,書脊命中了卡卡西雙眼之間然後彈到地上。「…痛…」他竊笑道,深呼吸使笑意緩和。有些什麼在動的聲音吸引他轉頭,但床擋住了視線害他看不見。「你在那邊做什麼?」
「找剪刀。」
「喂!」卡卡西傾向一旁,抓住床邊把自己撐上去。另一本書敲向他的臉再掉到床墊上。
「明明這裡是你的地盤你卻是塊很好命中的靶子呢。」鳴人頑皮地笑道,坐在床邊小書櫃前的地面。
「你則是個不太笨的可怕客人…」卡卡西直截了當地道,給金髮青年一個苦惱的表情。
鳴人只是冷笑了一聲,轉回去查看書櫃的內容。「我還以為裡頭全都是工口書呢,不過原來這兒還有真書的呀。」
「感謝讚賞。」他開玩笑回應,把丟過來的兩本書撿起:「這些書偶爾對調查有作用。」
「噢哦哦…?」鳴人懷疑地沉思。
卡卡西走向年輕人,用手上兩本書敲向對方的頭。鳴人喊了一聲痛使男人滿足地奸笑,然後靠前把書放回書櫃裡。鳴人大膽地一手撫頭用另一邊的手指掃過各種題目,卡卡西站起來俯視對方,有點驚訝於鳴人有多隨便去翻找上忍的東西。他想著是否應該告訴金髮青年這樣做很粗魯,然後沒所謂地聳肩,轉身走向他的「廚房」。
廚房角落近洗手間旁邊有一座小冰箱,在這上面則有個櫃子用來放金屬茶壺跟可攜式單邊火爐,而再上面的就是櫥櫃。卡卡西拿起了茶壺再於洗手間盛水,步出的時候鳴人已經從座處轉身臉向上忍,非常感興趣地朝他揮動一本書。
「俳句怎可能是調查工具呢?」
「我還在暗部的時候這是我們用的舊暗號。」他回應,把壺放在火爐上開始燒。
「真的?你能教我嗎?」
「為什麼?」卡卡西問,給年輕人一個茫然的表情。
「也許有一天會派上用場呢。」鳴人說,緩緩地翻開頁數。
卡卡西腦中突然出現了自來也的死亡暗號這不舒服的影像。「好吧。」糟!他本來打算說不的!
「謝謝!」
「呀,不客氣。」卡卡西只好順從地嘆息:「首先要做的就是記熟那書的內容。」
「咦!?為何!?我有解讀本了那為何我還得去記住?」
「你到底是否想我教你暗號?」他轉頭皺眉,向櫥櫃伸手取杯子跟小罐的茶葉。
「我懂了我懂了。」鳴人急道,閤上了書放在旁邊:「我會用一星期來記住。」
「還真敢設下一個不可能的目標呢。」
「喂!」對方反駁。
「但在我能教你任何東西前你還要等一個月。」卡卡西繼續道,把手擠進口袋同時轉身靠牆等水開。
「明白了。」鳴人嘆氣,砰的一聲背躺在地面再把雙腳拋到床邊,卡卡西注意到對方已經把褲管拉到腳踝。「你跟誰出任務?」
「沒誰。」
「你自己一人去?」對方問,翻過頭有點擔心地望向上忍。
「有些任務是要這樣。」卡卡西單純聳肩。
「你去哪裡?」
「不能說。」
「為什麼?」
「因為這是S級任務所以不能說。」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這不是問題所在。」
「為何你不告訴我?」
「為什麼你就想要知道?」卡卡西問,開始對鳴人問話的方式跟那盯住他看的認真眼神感到有點煩惱與失去冷靜。這雙眼睛好像能穿透他…真可怕。
「我不知道。」鳴人若有所思地瞇起了眼。
卡卡西煩躁地垂下頭:「那就別問了…」
「想我跟你去嗎?」
上忍抬起下巴,煩躁地盯住金髮青年,不知如何是好。「不,我不用你跟我去,你想我把這熱茶壺丟到你臉上嗎?」
「不。」
「好,談判結束。」他吼道,把自己從牆邊推開,把注意力轉向冒煙的茶壺。
「為什麼我不能做個人任務?」
「因為你太魯莽。」卡卡西直截了當地道,泡好茶再從櫥櫃抓了一包煎餅。
「這種事也一樣不是簡單就能改善的。」鳴人嘆氣,翻身坐回去。
這回應嚇得卡卡西從把茶與煎餅交給鳴人的過程裡暫停了一下。「你不應該這樣想,這不是些需要『改善』的東西,只是要…調理一下火喉。」
「火喉?」對方皺起了眉,啜了一口茶:「我以為我的火爆脾氣也是其中一個問題呢。」
「想成是學習螺旋丸的過程吧。」上忍道,思考用語的同時穿過鳴人,從書櫃裡翻找他相當肯定還在的撲克。離衣服乾透還有一段時間,他得找些東西分散這名頑固小鬼的注意力。「現在你正處於接近完成的最後階段,你不用真的改變你自己任何部份,只需要抑制一下自己。」
「最後階段是最難的。」金髮青年抱怨道,咬了一口煎餅。
「的確是。」卡卡西聳肩:「而且這次你不能用分身來解決問題。」
「唔。」鳴人若有所思地抬起頭,雙手撐地靠向後,仰視較高的男人。「可是我不覺得我需要。」
「我們今天是不是太哲學了?」他說,把卡片盒放在倒轉的臉蛋上,走到鳴人對面坐下來。「你最近跟鹿丸混太多了。」
「上星期我幫他帶小孩。」對方笑道,把撲克從盒子抽出來開始洗。「如果你給紅老師的孩子糖果,他真的可以很好玩。」
「你是怪物…」
「鹿丸在沙發昏倒之前也是這麼說的。」鳴人竊笑,把卡牌分成四份放在他們之間的地面。「不過紅老師好像很慶幸自己回到家時很安靜。好了!」他拍掌道,然後把最接近自己的五張卡撿起:「如果我在Speed裡贏了你,你任務回來後得請我吃拉麵!」
卡卡西瞇起了眼,衡量這場賭博:「好吧,不過我們這次得公平,不能用查克拉。」
「說定了,你別以為可以不動錢包一分錢就能逃哦,老頭。」
「等著瞧吧,小鬼。」卡卡西反駁,舉起他五張卡。
在上忍連贏五場後,鳴人終於都爆了。
「你作弊!」他怒罵,把最後的牌丟下去雙手揪空氣。
「別大呼大喊了,而且我又怎能作弊呢?」卡卡西輕輕吃笑了一聲,靠前收拾卡牌。
一雙非常熱烈的藍眼突然跟他的只有幾寸遠,嚇得他的心跳有一瞬間止住了。在一微秒裡一些不合理的東西閃過他腦海,不過在他能理解前消散,餘下的就只有不安的感覺與及得移開的衝動。卡卡西給對方一張方正臉,再次坐直來分開距離。鳴人的目光變得尖銳,把沒有衰退的懷疑與堅定烙在上忍全身。
「我不知道,不過我絕對會想通的!」他生氣地道,抱住了手。嚴厲的表情在眨眼的瞬間就因為肚子打算破壞這認真的時刻而消失無影。
「看來煎餅也餵不飽你呢?」卡卡西吐了一句冷笑話,把卡牌放在旁邊。
「對不起。」鳴人以尷尬卻又不知羞恥的笑容回應,抓抓頭髮的同時臉兒變粉。
「這種事也沒法子吧。」他聳肩,站起來走向爐子上的小櫃。「給你。」他說,把一顆梨子丟給鳴人。
「呀,謝謝!」
沒有得到梨子不是由拉麵假裝的抱怨,他暗自一笑,為自己拿了另一顆梨,他保持背向對方的方式快速拉下面罩來咬了一口水果才再轉過去,那瞬間又快又意外到他真的驚訝得後退了半步,幾乎嗆倒。鳴人站在離他六寸遠的距離,細長的身體興奮地繃緊,而且臉兒在燃燒狂熱的好奇。
搞什麼鬼!?
努力咽下那塊威脅要殺了他的梨,卡卡西讓他沒拿東西的手掌平放在年輕人胸膛中間用力推開,使兩人之間至少有手臂長度的距離。儘管沒對那隻手有所抵抗,鳴人也沒有打算避開這個觸碰,明顯下定決心要留在最近距離來盡可能偷看一眼面罩下的臉。
「你在做什麼?」卡卡西咳道,鎖死了手肘,不能肯定是否已經能夠安全把手從這頭被他推至最遠的奇怪野生動物身上移離。
「你在吃東西!」鳴人回應,就像回答太陽從東邊升起一樣。
「這是我的食物,我當然會吃。」上忍說,小心把手抽回去。緊接是一段冗長的寧靜,他跟鳴人都沒有動。
「那來吧,快繼續吃。」鳴人敦促。
「你這樣盯住我我才不吃。」卡卡西皺起臉。
「小氣鬼。」
「沒錯我是。」他嘆氣,把臉靠進手裡:「給我坐回──」
「色誘術!」
卡卡西翻白眼,臉無表情地盯住那團白煙。「…真是的。」
「卡卡西老師,你不餓嗎…?」一把女聲誘人地咕叫,煙霧四散,一名赤裸的女生正步向前。
上忍反射性地後退了一步,眼睛可怕地睜得很大。幹。眼前的可不是當年那個尖聲大眼風騷女,而絕對是一頭極危險的性感狐狸精!金髮散在裸背,小束瀏海框住臉兒,放蕩的半掩藍目以熱忱跟與食物無關的饑渴望向他。幹!她靠向前,體熱灼傷了他那雙赤臂,血液開始變暖使他略顯瘋狂。幹!!
「我已經沒胃口了…」卡卡西咬緊牙關咆哮,死命不瞪住對方的臉。不合理的邏輯開始像屍體上的細菌般腐蝕他的神經線,到底過了多久?他覺得想要作噁。
「唔…真可惜呢。」金髮女性悲傷嘆氣,充滿美感地垂下眼簾舔拭嘴唇。「你真的不想吃些什麼嗎…?」
「絕.不!」卡卡西喊道,手指用力掘進梨子害果汁滴到指關節,並努力集中於另一隻手的指甲挖入掌心的痛感。這已經跟他拿不拿開面罩沒關係了,眼前的女性那麼接近自己叫他根本就不能冒險動一根指頭,他得集中!他超想要吐。
「一口就好…」她低語,從眼睫毛下睨向他,以完美的角度歪起了頭,任得長髮梳落到臉旁。
「變回去!快!」他大叫。他想去碰她。我會殺了你!他想要狂吞了她。我會殺了你!他想她用指甲抓住他的背直到流血。我會殺了你!!他想聽到她尖叫他的名字。我絕對會殺了你!!用力擠緊了雙目,他退到黑暗當中直到一切都完結。
「你不想嘗一口嗎…?」
指甲滑過他兩邊的手背,這觸碰叫卡卡西用力畏縮。他睜開眼睛後退了一大步,攻過來的傢伙表情立即由灼熱的誘惑變成吃驚與內疚。沒拿著東西的手已經粗魯地揮出,卡卡西拼命取回平衡的時候指頭過錯了女性的臉頰再滑過了她的散髮。
在這接觸下她勉強阻止去眨眼,內疚變成了關心。他努力取回平衡,腳跟重重地敲向地面,骨頭震盪害他彎起了膝。卡卡西的身體摔向旁邊地面的同時女性於白煙下消失,在這瞬間裡他立即跪坐起來向煙幕裡伸手,碰到鳴人身體旁邊腰上面的位置,然後用力地抓緊。
「哇…卡卡西老師,好痛!」
「你的變化術進步了呢,你這大混頭。」卡卡西低聲喊,在煙霧消失時死命盯住了鳴人。
「呃嘿,你注意到了?」他嘗試去笑但同時向痛楚畏縮。
「是呀,注意到了。」銀髮男人陰沉地道,用力把拇指深深掘進肋骨之間的位置讓鳴人痛苦地喊了一聲跪倒在地。「來,你餓了吧?你不想要嘗一下嗎!?」他歡快地咆哮,把另一隻手裡的梨子塞進金髮青年的嘴巴。
鳴人只得猛力擺手,卡卡西放開對方同時推了一下被擠進梨子的臉,被塞住的抗議聲沒有被聽見。鳴人被推落到地面,撞到遠處的牆上,力度強得幾本書從旁邊的書櫃掉下來。卡卡西從牙關之間抽氣,任得客人自行處理這些行動的後果,努力把注意力轉回來以平復心跳與及清空腦袋。他刻意忽視了鳴人那些咳聲與喘氣,蹣跚走到最接近的牆再靠上去,勾起膝蓋把雙臂靠在上面。
「你想殺了我嗎!」鳴人喊叫,彈起身跪坐,用借來的衣服抹臉,小心按住發痛的位置。
卡卡西向青年的所在投以黑臉,腦袋正翻找上千種殺掉這名年輕人的方式。「只要你再向我搞那種混帳事情我就真的會──」他小聲回應,鳴人把手伸向前像是想要擋開攻擊,臉上那誇張得離譜的可怕表情實在無價得害上忍感到胃部絞痛。
他深深吸氣,閉上眼睛,彎下頭,集中精神把嘔吐的衝動咽下去。這樣子很噁心,他沒有料到自己會見到一些他真的渴望得到的東西,而且他那下賤的身體還掉進陷阱裡,這些事都搞得他措手不及。又不是他之前從未見過那種女生,如果他沒有出現難得想要毀掉床單的慾望他還可以冷酷地把那女的推開。不過剛才的是鳴人!是天殺的鳴人!!
在不知過了多久後他終於都平復了胃部,卻立即注意到傳到他腳前的熱度。他首先想到的是太陽已經出來了而陽光灑落在他前方的地上,只是他還能聽到雨水打落在窗子的聲音。於是他睜開眼睛,向熟悉的黑衣背影怒目而視。鳴人正在側躺,頭靠在地上,安靜地翻動那本俳句書。
卡卡西認為,如果他用盡全力踢過去的話感覺絕對會非常非常爽,不過很快就嘆氣來阻止自己,理解到金髮青年的意圖。他把雙腳放在那明顯是給自己使用的背部,單純伸直了腳把年輕人推離。鳴人唯一的反應就是閉上書本,任得卡卡西把手摺進腿間,雙腳留在溫暖的背上。
「對不起。」鳴人說,沒有動身。
「這當然。」卡卡西低噥。
「我還是第一次向別人用那版本,我沒有想到她除了惹你生氣外就完全沒其他作用。」
…沒其他作用…?卡卡西睜大了眼,希望的微光穿透雲團。…感謝天,讓他長得那麼呆…!
「你的腳真的很冷。」鳴人道,肩膀不舒服地哆嗦。「血流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他回應,淘氣一笑用手撐在牆上。「怎麼了,人們都說我是冷血的,你以為只是比喻嗎?」
「呀,那是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卡卡西的腳及時落在衣服背後打斷了回應,然後向下滑了一點讓年輕人釘在他那冰冷的腳下扭來扭去。
「我靠,好冷!痛!那是我腫了的肋骨呀可惡!」他用踢腳的方式爬出去,拍向卡卡西的腳直到終於都能離開攻擊範圍才坐起。
「我還可以折斷它呢。」卡卡西邪惡地吃笑,用力靠在牆上在前方伸展雙腳,要原諒眼前小子那張憤怒的臭臉實在太簡單了。「你要慶幸我老了於是變得溫柔了。」
「『溫柔』屁。」鳴人低吼,握住巨型上衣的衣領跟衣服下面,像毛巾般擦背。「還有『老』是什麼呀?你跟凱老師混太多了。你多大了呀,二十八?二十九?」
「三十二。」上忍哼唱,伸出兩根手指像是擺勝利手勢。
「這就代表了…我二十的時候你就三十四?那也不是超老嘛。」
「哦哦,原來你可以不用紙筆計算呀!」卡卡西咕咕叫,裝出了甜笑,拉起一邊的膝蓋將手臂靠上去。
「咬我呀笨!」
「呀,不過用忍者年齡來說我已經五十八了。」他若有所思地道,完全沒有理會那怒氣的頂嘴。
「你怎算出來的呀?」青年冷冷地問。
「你戴上那個符號一天,你就離死亡更接近兩天。」上忍意味深長地敲敲前額。
「這樣想有病呀…」
「有病不過還是真相。」卡卡西微笑:「你知道一個迷信嗎?暗部記號當初出現其實是為了擋開死神,間諜跟暗殺者的命很短,因為他們的任務幾乎都要要命的。他們會用符號製成『假臉』來騙過死神,深信只要死神認不出他們真正的外表,靈魂就不會被收割。」
「哇…」鳴人輕吐,張大眼睛全神貫注地聆聽。
「嘛,不過那傳說已經是木葉存在之前就有的了。就算原本劃記號的目的已經被證實為單純是可笑的想法,傳統還是繼續保留下去。現在就算戴上印記,也跟那些傳說沒有關係了。」他聳肩:「現在只算是制服的一部份,用來作識別與威嚇用,還有就是藏起那人的真正身份。」
「你的面具還在嗎?」
「沒了,我退出暗部時就捨棄了。」卡卡西不在乎地彈指:「沒需要留著。」
「呀吼吼!我想看!」鳴人不高興地喊,拿起了依舊堆在床腳旁邊的撲克。
「我也離開暗部滿久了呢,現在應該有人戴著類似的面具吧。」
「我才不想要看拷貝忍者面具的拷貝版,我要看拷貝忍者的面具。」
卡卡西指向自己臉上的布面燦笑,鳴人面無表情地望向他,然後像丟手裏劍般向他丟了一張牌。上忍沒有改變表情用兩根手指接住,然後把其中一角平衡在食指指尖。這小把戲使鳴人睜大了眼,然後立即打算自己做出來。分心策略其之二:成功!
上忍逗樂地歪頭,用某程度上要人領情的笑容觀察年輕忍者如何打算不用查克拉平衡卡牌,這表情真的有效:挑釁鳴人那頑固的天性來讓對方忘掉其他東西只求完成眼前的任務。注意到鳴人完全沒有理會他,卡卡西讓笑容退回一點,他已經記不起自己何時有跟其他人聊得那麼多了,更不用說是鳴人,而且氣氛由荒唐轉到認真的過程流暢得有點令人不安。
「呀吼吼吼,好!你贏!」鳴人大喊,像握苦無般伸出卡牌。「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你欠我一副牌。」卡卡西奸笑。
「咦!?」
「來,跟我說。」
「切,行、行,我欠你一副牌。」
「查克拉控制。」卡卡西翻翻手腕,展開手指表示出卡片如何像上了膠水般黏在指尖。
「…我討厭你…」鳴人安靜了很久才道,聳起肩向上忍投以一張黑臉。
「巴結我沒用的哦。」卡卡西挑戰道。
「跟爬樹一樣罷了,所以一定不難。」
「你真是這樣想?」從牆邊擠開,他靠前把下巴放在膝部,無聊地用手指將卡牌翻來翻去。
「當然。」年輕人嘲諷,一手結印來集中查克拉。「我只需要──(噗)」放在指尖的卡牌碎成幾片飛向天花。
「你只要壓制你的查克拉…」
「我知道。」鳴人抱怨。
(噗)
「呀呀,你真的知道嗎。」
「收聲!」
(噗)
「你沒有在抑制。」
「我有。」
(噗)
「壓深點。」
「我有!」
(噗)
「你真的有抑制嗎?」
「我當然有!」
(噗)
「總覺得你沒有…」
「別吵我,我在集中!」
(噗)
「你的集中力真爛。」
「住口!」
(噗)
「哇,真的爆炸了,跟開派對一樣。」
「別再害我分心了,可惡!」
(噗)
「別再讓我分你心了。」
「收聲!」
(噗)
「你之後要幫我清理這埋垃圾。」
「你再不住口我絕對會把這堆垃圾全都塞進你的氣管裡!」
(噗)
「這是你跟你的引導者說話的態度嗎?」
「引導者屁!」鳴人吶喊,解開了單手的印來向上忍伸中指。
「那好吧。」卡卡西和善地回應,流暢地站起來步向鳴人坐著的地方。
「唔?」對方困惑地睜眼,以疑惑的目光望向跪在面前的上忍。「你想幹什麼?」
「引導你,來。」卡卡西說,把手指放在鳴人的手掌來完成集中查克拉的印。
溫暖的手以最難以察覺的方式從這接觸裡畏縮,叫卡卡西猶豫。他吃驚地發現在他心裡居然對於這種抗拒有點心痛。但他沒時間把手抽回去解釋,因為鳴人的手指用力握住了他來完成這個印。
「好了,現在怎樣?」鳴人問。
「我會在手指上凝聚查克拉,就像這樣。」他說,用另一隻手平衡卡牌作示範:「你能感覺到嗎?」
「…不全然…」鳴人睨向牆壁來集中。
「就是這樣。」卡卡西甜笑,用卡片輕敲了敲鳴人的額頭。「來,跟著做。」
年輕人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來聚集查克拉。卡卡西可以感到他手臂上的毛髮正跟鳴人手上的查克拉共鳴並豎起,這叫他歪起了臉但依舊保持安靜,集中於自身的查克拉來阻止自己不小心打散鳴人的集中力。努力去減弱力量的行動使金眉開始皺起,卡卡西可以感到查克拉正一點一點地陷落,燒亮一下,便再被支配回去。鳴人的表情更苦了,而卡卡西可以感到那漸漸成形的煩躁讓年輕人的查克拉波幅變大。
「我發誓,你就算沒有說話也會讓我分心。」鳴人無耐性地道,很快就用雙掌杯住了卡卡西的手,靠前向上忍的指頭吹熱氣。
「你到底在幹什麼!?」卡卡西把手抽回去,向後爬了一點,難以置信地盯住青年。
「你的手太冷了,我不能集中。」對方實話實說,靠向前打算向某程度上處於戰悚狀態的上忍伸手。「把手伸過來吧,我再暖一下就好。」
「我拒絕!這節課完了!」卡卡西把鳴人的手拍開然後把腳按在對方胸前阻止他前進,腦袋不停被這難以想像的奇怪狀況搞昏。
「不過我才剛開始掌握,來吧,再給我幾分鐘就行。」鳴人堅持,把手按在卡卡西的膝上打算爬過那擋路的大腿,同時繼續努力抓向上忍的手。
來自膝上的壓力使卡卡西感到頸背的毛髮豎起,眼前最糟的畫面叫他脈搏加快…可惡,有這名衝動的小子在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他用了一股查克拉把自己從這危險的姿態抽出,只需要一個眨眼,旋轉臀部,跪下來伸手從地面撐起,把腳踢出去來改變旋轉的方式,摺起了腳,再蹲到鳴人的後方。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抓住,鳴人被卡卡西的重量壓得直接摔了個吃狗屎。
「我叫它作『引導』是有理由的。」卡卡西嚴正地道,給年輕人一張謹慎的表情。「這代表你就像是一頭寄生蟲,從宿主直接學習而不是自己獨自去學。我會這樣做單純是因為沒其他方式讓你明白你要如何抑制查克拉才能做到那種把戲。」從年輕人的背上步開,他靠前利用衣領將鳴人拉起來。「現在你已經理解了,那你就能自己學懂。」他說,把鳴人轉向洗手間再推他進去。「在你家學。快換衣服,你的衣服應該乾得七七八八了。」
他用力把門撞上擋下任何抗議聲,然後乏力地靠在放有爐具的架子。他是知道的,這有一半是他本身的錯。嘆氣,他開始收拾地面那些色彩斑斕的碎片。他自己也同樣衝動,而且他應該對家裡那頭出其不已的野生動物有了心理準備才對。這個下午幾乎過得很愉快,只有一點精神受創,於是他決定在情況失控前結束。下次他絕對會準備好的。
卡卡西再次坐在地上,向手上那堆碎片皺眉。他居然還會想著有下次,尤其這次可是他第一次讓鳴人在他寓所逗留超過五分鐘。然而,真的令他吃驚的是他會擁有想要輕年人再次過來的細小希望,於是他只能從沉思中回神,繼續清理那些垃圾。如果他跟平常一樣他才不會這樣想,今早本來過得很好,接下來一切都走向跟平日完全相反的方向。
「喂,我不是要幫你清理嗎?」鳴人失望地步出洗手間,把那些摺得很笨拙的衣服放在床上。
「你搞太久了。」卡卡西聳肩,走向垃圾桶。
「你回來時還會教我暗部的暗號吧?」對方撿起了茶杯跟空了的煎餅包裝,留下了撲克跟俳句書。
「我已經說了會。」上忍伸手打算取過杯子與包裝袋。
「保證?」
卡卡西的手在離那些東西只有幾寸遠的位置停下來,鳴人的目光穿透過來讓那奇怪的感覺再度回歸。他突然想起為何他會把這表情看成是「奇怪」,無論當中閃爍多少稚氣,這雙眼睛已經不再是小孩子的眼睛了。這是一雙由準成年人望向他的眼,最深的深處潛伏了理解與挑戰的影子,要求他作一個不合理的協定。
──向我保證你會回來。
卡卡西重重嘆息,肩膀敗陣似地下垂。「呀…我保證。」他說謊同時取過了茶杯跟袋子,揮手叫鳴人把卡牌放回去。「嘛,反正也不像你到時就能記熟那本書…」他轉頭竊笑,把袋子丟進垃圾桶,再把杯放在爐具旁邊的櫃子裡。
「嘿!別小看我!」鳴人吸氣,放好卡片再把書塞進風衣裡後便傲慢地擦鼻。「我還會搞定那個撲克把戲。一個月後見,卡卡西老師!」揮手,然後衝出了大門。
卡卡西集中精神,能感覺到迅速遠離的查克拉於雨下衝向村子的另一頭。他深深吸氣,閉上眼睛夾住鼻樑的位置。整個房子都充滿那孩子的味道了呢,於是他只得搖頭,把被借用過的衣物放進洗衣籃裡。上忍步向書櫃,目光掃過了題目直到他找到想要的書,從櫃子抽出,便倒在床上開始閱讀。
連續不斷的雨水沒有讓他分心,幽鬱沒有潛進來蓋過他的集中,外面的天氣就像是已經不復存在。他讀到一半睡著了,吸入那些總是讓他想起風中青草與陽光的氣味。
他在黃昏時醒來而且滿身是汗,身體在夢境的餘韻下不斷發抖。胃在絞動而腦袋不停旋轉可怕的否定,只能伸手摸索窗子直到把窗戶完全推開。他把頭壓在手中用力拉扯頭髮,過了一段時間呼吸終於都平復下來,和風冷卻黏在他身上的濕衣。他望向自己的手,一些銀髮分散地披在哆嗦的指上,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
說比做簡單。
他沒有多浪費時間就出發前往任務,只是勉強記得把那些容易腐壞的食物擠進背包裡。接下來的幾天也沒有重覆當夜,他終於都成功走到一座散發出腐敗與黑暗秘密的破落小鎮。酒保的情報很昂貴,不過也足以獲得一名非常厲害的線人信任。這線人的價值可更高,但不幸地,他坐在那兒嘗試不表現出恐懼的同時,開始思考自己能否完整無缺地離開。
那名女人靠過來叫他肌肉繃緊,尖叫快點滾出這兒。她的金髮散落在包得不夠多的身體,重要的情報於他耳邊呢喃的同時,苗條的金髮女郎讓手從他的大腿滑過,將一張草寫的紙條塞進他那捆住苦無忍包的白色繃帶裡。向其他可能在看的人繼續扮沒事發生的同時,他的手其實在抖,讓手指滑過那些框在她臉上的小束金髮,努力不去品味這份接觸。
她用一雙徘徊在得體位置以外的手讓他變得空洞,淺藍色的眼睛帶有智慧跟理解,而她甚至去到真心打算當夜跟他同床。他跟她說請等一個小時直到月亮升起,不過不會更久。然後他在幾里外望向月光從崖邊升起,沒有回頭繼續他的任務,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
說比做簡單。
那場夢回來了,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
說比做簡單。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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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這算是一個慢熱的故事,接下來會有不少惡搞呀虐心呀友情呀等等的情節就是。
嘛,第二冊裡老師正處於大危機的說(喂
我申請翻譯的時候這篇只有三話,一般我不會在那麼少話數就來申請的…
但也許最近我寫自己的東西太多了於是想找些翻譯來充電吧^Q^
那就這樣\O/
2014年4月15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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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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