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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冊(上):我是否在…
早晨的陽光下,鳴人盯住天花,手指敲著放在胸前的俳句書。他嘆了一聲再翻身側臥,感覺沒有睡好而且無法阻止自己思考昨天的事。在卡卡西的家裡發生太多事情了,那些回憶在他腦中轉來轉去,每一個細節都要求獲得注意。向牆壁擺出了臭臉,他從床上跳起,肯定了自己得在發瘋之前先行動,於是很快就穿好了日常衣著計畫接下來的打算。
第一個計劃需要雛田幫忙,他很慶幸自己可以用取回雨傘作藉口前往日向宅。過去幾年裡他們變成了親密朋友,但每次只要去到那大宅找人他都覺得很奇怪,總是有種令人失去鎮定的感覺說自己只要踏進那個家他就無法離開。這種焦慮可說不通呀,而且也令他困擾,也許終有一天他會知道那些向他打招呼的人臉上的笑容為何會搞得他那麼緊張…
好在他結果無事進出日向宅,還把雛田帶出來,於大街上向她解釋他的計劃,她欣然答應了並告訴鳴人在哪裡集合然後就奔開了。就在鳴人去到約定的地點後,他突然覺悟到整件事也許羞恥到爆。只能一屁股坐在小空地上,不安地盯住埋在他眼前那大片的黃花。
小聲嗚咽,鳴人將額頭靠在雨傘的把手,好奇牙跟志乃其實是否比他更早找到雛田,到他離開時絕對滿身都是這些死人花的味道了,尤其他知道自己滿頭金一定是長得很像這堆花。從前方的樹蕞裡傳來了熟識的愉快吶喊聲,於是他抬起頭,深呼吸了一口氣,立即被花粉搞到打噴嚏,然後堅決地站起來,只希望自己不會像是一名站在花間的白癡。
牙首先從林間躍出,抓住赤丸的背同時望向追在後面的其他人。然而他們有瞬間瞄到了鳴人,赤丸在一旁剎停了而牙跳到另一邊蹲身,眼睛都睜得很大。金髮青年回望同時帶來了一段鴉雀無聲的時刻,光明正大地出現原來還真的可以嚇人一個措手不及呀。雛田很快就出現跟接的是志乃,後者身體緊張地繃了起來。
「喂,發生什麼事了?」牙咆哮,站起但沒有放鬆。赤丸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豎起了耳朵。
「呀,對不起。」雛田說,向前走了一步在身後十指緊扣,笑容帶有歉意跟懇求。「鳴人君想要跟你們討論一下,我知道你們還在生他氣,於是…」她向場地伸手示意。
「於是妳就引我們過來。」志乃小聲道,表情藏在高領子的風衣裡所以沒被看見。
「這可是我的想法。」鳴人堅定地道,向空氣揮手,只要做得到的話他才不會讓志乃或者牙因為這件事怪責雛田。
「那你打算幹啥…?」牙問,一臉懷疑地歪頭尖銳地望向他。
「我打算──」鳴人止住自己,別過頭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不能吼回去,這不是他過來的目的。「我打算向你們道歉。你們說得對。」他噗氣,再次望向志乃跟牙,兩人正交換一個他看不懂的眼神。「我錯了好吧?我不應該──唔!」
肩膀撞向領骨下的力度打斷了他的說話,動作迅速得只看到一團棕與黑。他一頭撞向地面時可以聽到赤丸低沉的咆哮聲凌駕於雛田叫犬類放開自己的喊叫。胸前膝蓋的重量令他幾乎無法吸氣,並厭惡地注意到小小的腳爬在他的手跟喉上,他向牙眨眼,陽光反射在苦無離他眼睛只有幾厘米遠那最尖銳的位置。
「你不應該做的就是跑來這種地方。」牙吼道,眼睛危險地閃爍:「你是誰?」
「嗄!?」鳴人朝他那名殺氣騰騰的友人喊叫,靠,這傢伙是認真的!「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嗅不到這是我的…」和風下的黃花池映進視界使他聲音變小:「…氣味…志乃乃乃!」他呼喊,盯住了牙:「我發誓,如果你的蟲子認不出我的查克拉我就會用螺旋丸K爆你們!」
「這聽起來比較像是他會說的話。」志乃若有所思地道,一邊走近二人一邊舉起一隻手來指揮那些在手臂上相交而行的昆蟲。「也許有點難以置信,不過我懷疑這真的是鳴人。」他在鳴人的頭旁邊蹲下來,揮揮手指讓昆蟲離開金髮青年。
「假的吧!他生病了嗎?」牙真的擔心了,收回苦無,坐向後把膝蓋從鳴人胸前移開。
「我不肯定…」志乃回應,把手指放在鳴人的額頭來檢查體溫。
「給我滾開!」鳴人猛力大喊,坐起把他兩名襲擊者給推開。「我不是冒牌貨!我沒病!我永遠都不會向你們這兩個神經病道歉了!」他責罵,跳起來把雨傘當成劍般揮舞,能感到臉部憤怒地發紅。
「你到底在搞什麼!?」牙坐好舉起雙手來表示他有多不滿這種對待方式。
「這是我要說的話才對,可惡!」鳴人急道,用雨傘指向牙。
「我們的反應並非不合理。」志乃冷靜地分析,站起來把雙手放進口袋,鳴人轉頭向油女青年投以敵視的眼神。「這是因為你的言行舉止都與我們所習慣的鳴人完全不同,即使算上之前任務時的爭吵,還是很難相信你──」
「哇呀呀呀呀!很好我懂了我懂了!」鳴人嚎啕,丟下雨傘掩住耳朵不想聽到他只能一知半解的單調句子向他作出的殘酷攻擊,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好奇志乃是不是有一個精神衰弱言語術的血繼限界了。「能不能先聽我說?」他揮動手臂,牙站起來落在志乃的旁邊。「我很笨,我很魯莽,我不想見到任何人受傷,我不想要拖你們後腿,我不會再站在你們前面了。」
在說話離開自己的一刻,他感到決心與忿怒聯合起來拉緊肩膀。「終有一天我能做的就只有站在窗邊目送你們離去,這代表了,」他說,用力抓住兩人的風衣:「你們這兩個混蛋最好強得可以回來我身邊。」
兩人擺出的震驚相是鳴人最近見過無數次的獨特表情,他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明顯奇怪的事,可是前一天卡卡西曾兩次給他這種表情,讓他有點困擾。然而牙很快就恢復過來,嘴唇彎成淫笑,淘氣地露出牙齒。
「哦哦,真淫…」
鳴人放開志乃一拳擠向牙的臉,讓犬塚少年飛落在地上痛苦地喊叫。
「喂,你不是說你不想看到任何人受傷嗎?」牙竊笑道,坐起來擦擦鼻子。
「被其他人。」鳴人灼熱地喊,伸出了雨傘指向牙的雙目之間。「除了我之外沒人可以海扁你!還有你也一樣!」他說,把傘劍揮向志乃。
「我沒有意圖讓任何人做這種事。」志乃的眉頭有點憤怒地皺起。
「好,那就說定了。」鳴人生氣地道,把雨傘揮到肩上大步而去。
赤丸從樹裡跳出而雛田跟在他腳邊,大白犬幾乎把鳴人撞倒,把頭頂擦在鳴人胸前興奮地嗅鼻。鳴人吐了一聲咒罵把雨傘揮下來想要拍向赤丸的頭,但大狗愉快地吠了一聲很快就奔開,小步跑到牙的身邊。鳴人厭惡地拉起他的襯衣,現在他嗅起來似花似狗。
雛田望向三名年輕人之間。「你們和好實在太好了。」她安心嘆息,用左手手指輕包在右前臂:「真希望你們沒有吵過。」
「這是他的錯。」牙聳肩,爬上了赤丸的背把手肘靠在犬類的大腦袋上。
「牙君!」雛田斥罵,儘管溫和的聲音下沒多少力度。
「如果我們要老實分析整個情況的話,」志乃望向牙:「你當時亦曾不必要地魯莽。」
「喂!」牙反駁,向志乃低吼。
「呀,算了,也不重要了。」鳴人說,把犬毛從襯衣掃走,陽光沖開了他最後的緊張。「謝了雛田,把他們引來這邊。」他向她歡笑,再把雨傘撐在肩膀上。
「不客氣。」她笑了。
「什麼,你不留下來跟我們捉迷藏嗎?」牙問,語氣失落。
「不了,我還有些事要做,之後再找你們吧!」鳴人喊,揮手躍回村內。
肩上一個重擔消失,他覺得自己重新振作,準備好面對他緊接的工作。鳴人於一座高樓前停下,雙手握拳深呼吸一口氣來加強決意。他會做得到的。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腳步有多遲疑,並以發抖的指頭抓住門把。會做得到的。咽了一口,他翻開大門步進木葉圖書館。
他的突然到訪讓前台的圖書館管理員驚訝地向他張口結舌,鳴人帶歉地揮手就立即急躲進一座書櫃後面。抓抓頭皮,他開始掃視眼前那些數之不盡的書名。這地方總是害他感覺有點恐怖,他只是想要找到正確的書然後就逃離這座昏暗的迷宮。糟,他完全不知道哪兒可以找到他想要的書呀,只得從櫃子後方瞄向前台的棕髮女性,思考是否要去找人幫忙。
「鳴人?」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驚訝地輕問。
青年喊了一聲跳了一下,轉身把背按在書櫃上。幾本書在他旁邊搖搖欲墜,於是鳴人在它們倒落在地前急忙捉住。他不認得現在那個管理員,但他能肯定那位不知道名字的可怕老頭正潛伏在某處…正等待他出現搞麻煩然後就可以用手杖敲向鳴人的腦瓜。
「別偷偷摸摸走過來呀。」鳴人嘶道,把書都抱住胸前盯住鹿丸。
他急忙地在書櫃旁邊左顧右盼,確定圖書館管理員沒有注意到大災難的前夕,立即把書隨意放回書櫃裡。苦惱的嘆息就是他唯一的警告然後較高的奈良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喂,我在把書放回去呀!」鳴人抗議,鹿丸開始把書從他的懷裡抽出使他徹底降級成「盤子」。
「搞錯位置了,蠢材。」對方反駁:「如果你亂放在不適當的位置,到我要找書時就會很麻煩。」
「這不是圖書館管理員的工作嗎?」
「你來這裡是想惹麻煩嗎?」鹿丸斷然地道,放好最後一本書。
「不…」
「那你為何在這兒?」
「我在找書,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跑來這裡?」鳴人冷冷地回應。
「她要什麼?」
「咦?」
「綱手大人叫你過來找什麼?」
「沒人叫我,我自己過來找書的。」鳴人不耐煩地道,準備要向黏在鹿丸臉上那難以置信的瞪眼表情張嘴駁斥,但話還沒有說,較高的男生便靠向前來跟自己額碰額害他作不了聲。「你在做什麼!?」鳴人嘶道,從那抓住自己頸背的手躲開,向旁邊走了一步思考到底發生什麼事。
「你不像是發燒。」鹿丸沉思道,歪頭瞇眼盯住鳴人。
「為何我會──」
「鹿丸,找到了嗎?呀,鳴人,你在這裡做什麼?」井野問,走到兩名年輕人旁邊,把手擺向左:「醫學文獻都在那邊呀。」
「我不是奶奶叫來的,可惡,我只是來找書。」他生氣地道,盡力保持聲音安靜。井野臉上的表情讓他用力畏縮,預先向後退一步:「你們到底都在──」
井野的手立即按在他嘴巴上而鹿丸的手臂圍在鳴人胸前把他緊緊釘在旁邊,從他睜大的眼角可以看到井野抓住了鹿丸背心的後面。在一股查克拉脈衝裡他感到雙腳突然跳開,只過了半秒的時間雙腳便再次碰地,是在第二層書櫃後的某處,覺悟到自己在鹿丸的影縛術裡動不了叫他眼睛在難以忍受的憤怒下抽搐,井野把手抽回並在他面前結印,他只能從指間瞪向對方。
「心轉身之術!」
世界向旁邊傾倒再變成漆黑,在遠處他能聽到九喇嘛吼了幾句精選咒罵,井野逃離狐狸那些憤慨的斥責同時把鳴人拉回現實。
「是本人。」井野道,搖搖頭蹣跚地向後走一步。
鳴人憤怒地站直,咬緊牙關等待鹿丸放開自己。直到他終於都從強壯的手臂跟影縛術裡解開,他沒有回望或者說一個字就穿過兩人,步向環繞在圖書館第二層中央的扶手,把雙手拍上去,深深吸氣。
「我過來是找書的!!」他大喊,給下層所有驚惶的人一張死人臉:「不是為了其他人,只有我!!難道大家都──」手跟臂圍住了他的臉跟身體,把他拖回人堆裡。
「你到底在想什麼!?」井野小聲地罵,以半跪的方式坐起來,把臉靠向她兩隻手按在鳴人嘴巴的位置:「這兒是圖書館,不是運動場!」
鳴人瞬間就解放出那一直塞在肺頂、長篇大論而且嚴厲的反駁,漫不經心地在鹿丸捉住他腰跟胸膛的懷裡掙扎,想要把手臂揮出來表達他的論點,完全不在乎他的友人們只能聽到些不能理解的消音。過了幾分鐘他終於都把話都說完,只能坐起靠在鹿丸胸前喘氣。
「說完了吧?」井野好笑地問,舉起單眉。
他喃了些類似是「是」的話,悶悶不樂地別開了頭。
「很好。」她說,移開了手時表情變成了厭惡,在鹿丸鬆開手臂後就把手掌都抹在鳴人的衣服上。
鳴人丟她一臉煩躁,但沒有去動。
「喂。」鹿丸說,於井野站起的時候從後方擠開鳴人,把大腿從扣住青年腰部的動作解開。「你之前都在幹什麼?你滿身都是花味…跟狗臭。」
「我不想討論這件事。」鳴人低噥,把自己從鹿丸的身上解開來站起。
「唔唔?」井野好奇了,靠向鳴人細心一嗅才再坐好,逗樂地吃笑一聲:「鳶尾,很適合你呢。」
「那有什麼意思?」鳴人問,把他那皺起來的衣服拍平。
「真棒,我現在也有這種味了。」鹿丸站起來咕噥。
「你也能用些鳶尾。」井野說,用手指彈向鹿丸的鼻尖。「這代表了童稚、純真與信任。」
「喂,你不是來找書的嗎?」鹿丸問,轉向鳴人。
「嗯,一些有關暗部面具背後的舊傳說。」
「別無視我。」井野插嘴,把手臂勾在兩名男生之間向前走。
「為何你想要知道那種事?」鹿丸問。
「卡卡西老師跟我說了一些,我只是想要知道整個故事。」鳴人聳肩,由得自己被拖行在圖書館裡。「他說這一開始時是打算用來抵抗死神的。」
「聽來真可怕。」鹿丸可疑地道。
「我也知道。」鳴人笑道。
「他大概是編來嚇你的吧。」井野道:「你當時是否在糾纏人家?」
「唔…」鳴人歪頭,嘗試不去表現得內疚。
「看來說中了。」她冷冷地道,轉過走廊然後停下:「嘛,如果真是有的話那應該會在這位置。」
「應該不難找的。」鹿丸道,深思熟慮地望向櫃子。
「抱歉把你留在這兒了,但我們還有事要查,玩得開心點。」井野哼唱,放開鳴人的手臂把不太高興的鹿丸拖離。
「謝謝。」他朝兩人的背影輕道,然後嘆氣,轉向那恐怖的書櫃。如果兩人能夠留下來幫忙就好,但井野看起來非常急於把要查的東西給查完。
過了一個小時他終於都找到了想找的書,他坐在地上,花了不少時間靠在書牆來琢磨神話。根據書中記載,面具上屬於眼睛的洞可以收集眼前過看的一切回憶,如果破了的話,那些記憶就會被解放,死神就會覺悟到自己被騙了。在激怒下,他會獵殺並懲罰那些欺騙他的人。鳴人哆嗦了,摩擦自己的手臂回想起他看到暗部面具在他眼前被破壞的一次,白在幾分鐘後就以相當可怕的方式離世了。
鳴人抓抓頭然後站起來把書放回去,卡卡西都說了嘛,傳說就只是一個傳說罷了。暗部戴面具跟普通忍者戴護額一樣,是制服的一部份,當中沒有迷信。只是這樣的話,為何他會那麼困擾?他發現自己開始思考佐井的暗部面具還在不在。從右方傳來的嘶聲讓他從思考回神,於是他步向正在書櫃旁邊向他揮手的井野。
「怎樣?」她問,用手指掃過書名然後把其中一本從櫃子抽出。
「真的很可怕。」他聳肩。
「吶,鳴人。」井野猶豫地道,把書抱在胸前關切地望向他。「你不會打算加入暗部吧?」
「不知道,也許。」
「別想了,你也知道你笨得過不了筆試。」她笑道,用指關指敲在他的額上。
「好痛,我也許做得到呢。」他抱怨道,擦擦額頭。
「只要由鹿丸當考官你就不行了。」她輕笑,然後擺出了某程度上悲傷的臉:「而且,鳶尾並不是用在葬禮上的。」
井野的表情教鳴人吃驚,過了一會兒他別過頭順從地嘆息。他不想要承認,但內心深處他知道對方說得對,自己並不屬於那群精英忍者裡面,而且他也不高興地明白到自己永遠都不可能通過由鹿丸編的筆戰。
「記住,你是要成為下任火影,而不是下任的火影守衛。好,讓開,你擋路了。」她說,翻轉鳴人並從後用力把他推向大門。
「真是的,明明是妳把我叫過去的嘛…」鳴人皺眉,雙手擠進口袋跺出大門。
不過他半憂鬱的心情始終有被那名女忍者打碎,走向一樂的腳步變得更輕。回家的瞬間他就立即把衣服都丟進籃子裡,洗了很長時間的澡來解決殘留的花味。閱讀俳句期間他睡著了,第二天早上他把書跟一副卡牌都放在腰間的忍具包裡,因為之前的任務只花了幾天,所以一天假期後他便得再次值班去。
四天後他完成了一項相對簡單的任務後便準備回木葉,兩名跟他一起的中忍邀請他到酒吧裡慶功。鳴人只是笑了一聲回絕,他的年紀還不能喝酒而且沒有打算醉酒去。這小村子非常熱鬧,滿街都是燈籠跟飾帶,也許是些什麼地方節日吧。他四處徘徊,光是氣氛已經讓他感到高興。
兩座大廈間的陰影裡有些什麼動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於是他停下腳步望進去,眼前的東西使他在三秒後滿臉通紅地全速奔離。他總覺得那對情人有點醉了,但他不知道是出於酒精還是由於對方的存在。用力拍向臉頰,他搖搖頭背靠在村子郊外的一棵樹下。
呼吸很急,心跳很吵,腦袋轉得好像螺旋丸般快。看到兩個人之間的親熱時刻,害他花了一分鐘來集中思考,希望那難以抵擋的尷尬能夠冷靜下來。當鳴人終於都重回冷靜,他只餘下困惑與不安的感覺。那些眼神…他之前是見過的,到底在哪裡見過?
他皺眉回憶,憤怒摻雜在無法清除那男人跟女人臉上的表情與及他想不起到底哪兒看到那種東西之間。他才不是偷窺者,可惡!他才不是為了看那種表演才會四處走的!好吧,他得承認他望向那對情侶調情時是包含了興趣與羨慕,偶爾瞄到而不是真正盯住看也滿吸引人的,而且也可以幫他思考新的方式讓色誘術進步。不過,他還是不能越過某些界線──
腦袋於某個記憶亮燈,讓鳴人的心跳停止膝蓋變軟。那些眼神,他記起那種表情了──在黑暗裡只想要燒盡他的烈火,把他吞噬到什麼也不剩,去平息那無盡的乾渴,淹沒在太過接近痛楚與瘋狂的極樂。胃裡打了一個冰冷的死結,害他得躬身大口吸氣。他做了什麼…!?他怎會做到的!?之前從來都沒有發生呀!應該不可能發生呀!!畜生,卡卡西怎可能那樣子望向他!?
他抱緊了頭,舉起雙膝把臉埋進去。這不可能!從來沒人用那種方式望向他的變化版本,這是不可能的!她是讓人分心的東西、煩人的存在、一種籌碼、操縱、敲詐、衝擊力。男人們會在她面前倒下,不過這永遠都只是表面的,幻像本來就是這種東西吧!大部份時間鳴人非常肯定就連好色仙人也覺得那變身只會惹惱他,那為何卡卡西會…
理智要被破滅的同時,他茫然地思考自己能不能把那熱情的樣子模仿進他的色誘術裡,畢竟效果會變得超級強。咬緊牙關急叫了一聲,他用力扯住自己的頭髮。別再想了!他這樣做只是打算引卡卡西秀出那張臉罷了!這只是個惡作劇!甚至還沒有作用!對方就像是被火棍刺傷般從她的觸摸逃開了。
過了一秒後鳴人發現他得對上忍的自我反抗感到慶幸,如果這方式有作用呢…!?卡卡西打算做什麼時他會怎麼辦?如果他想要吻她呢?他的腦筋再次彈到不合理的思考方式,如果對方吻了她,那代表卡卡西得拉開面罩,那為何他不從一開始就變身呢?
又不是說這是他第一次跟男人接吻,也不是說他之前的經驗是愉快的或者是兩願情況下不小心把唇按在一起。他能不能讓卡卡西親──我的天,別再那麼想了!!要看卡卡西的臉那樣並不值!
…
是吧!?
徹底狼狽,鳴人躍身站起,他現在非常想去做些事,去做任何事,來讓腦袋關機。他有點想要把臉敲在樹上直到把自己敲昏,但他真的不知道他不破壞這棵樹能不能做得到,而且他的隊友發現他昏迷的話絕對會有些更不舒服的問題會出現。
他想過去喝醉,只是這樣也得面對他的同僚,更不用說他得找些爛藉口來解釋為何他會突然變成未成年酒鬼。他想過去逃跑,不過跟前去面對隊友一樣,他也不想拋棄他們。等等…他可以去跑,而不是逃跑呀。這出色的想法叫他安心地抽泣,他變成了一頭小狐狸,然後在環繞村子的山上不停狂奔。
他每一部份也集中於奔得越快越好,跳過石頭任得草叢擦過他的臉也沒有眨眼。他跑到村子邊緣而讓他高興的是一頭流浪狗開始追著他跑,助他在那危險的思考里稍微分心。可憐的狗,你永遠都追不上的,鳴人讓牠追到日落。
感謝天他的隊友都喝得太醉,三人長途跋涉回到木葉的時候就像是死過一次,他們都沈淪於各自的苦難裡,除了午餐外便再也無法再說什麼。於傍晚終於都碰到木葉大門,知道自己接下來幾星期也不用面對卡卡西使鳴人感覺好一點,任自己跑得身心疲累再去好好睡一晚真的超級神效,更棒的是緊接下來又有另一項任務。
從那意外后再過了幾天,他對於卡卡西是想要她,不是他這點感到安心。這覺悟的唯一缺點就是拒絕離開腦海深處的那份妒意,他不禁想著如果有人能夠用那種方式來看他也是一件不錯的事,非常渴望得到他,直到那份欲望把他們駕馭到狂野的邊緣。
雛田做不到,她太甜美跟細心了。而且,他不是很肯定自己想要從對方眼裡看到那種表情:於黑暗中咆哮的狂牙利爪。他喜歡她現在的樣子,所以要去幻想那種完蛋的個性也讓他覺得煩擾。櫻內裡有不少讓惡魔焚燒靈魂的烈火,不過他甚至不打算去思考這種事。就在幾個月前他終於滿足於她看成是朋友、幾乎是姊姊的存在,她永遠都不會對鳴人有那種想法,而他也覺得櫻把那些目光轉向其他人也是好事。
鳴人嘆氣靠向床上,讓思考在兩名女忍者之間徘徊。令他感覺糟透了的是他跟雛田之前幾次的約會實在是很…好吧,尷尬。他對那名害羞女孩的理解太少,而他對櫻那份無回報的愛亦是一道阻止他過份勇往直前的深傷。然而,他其實還是算喜歡雛田的,而他至少也想要理解對方多一點。
兩人很快就放棄了那些「公式約會」,之後他們單純約出來玩,而這樣對他們來說也比較舒服,沒有期待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壓力讓他變得如朋友般享受雛田的存在。她溫和的個性就如一座避難所把他從那些似乎總是包圍在他身邊的混亂風暴裡隔開來,這與他跟卡卡西一起時的感覺差不多。
把手指扣在腦袋後面,他舉起一隻腳茫然注視上面的腳趾,然後砰的一聲把腳摔回去,面對才不會有人用那雙像食肉動物的目光望向自己的現實。這結論某程度上令人失望,也許他是搞錯了方向,也許他才是需要有那團火的人。閉上眼睛,鳴人思考想要互相吞噬直到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部份剩下的感覺會是什麼樣。
那個「互相渴求對方」的等式是存在的,他對愛撫有足夠的幻想力去明白他終有一天想要做那種事。但「吞噬」這部份就不是太能理解了,只能想到九喇嘛過往的憤怒跟他自己的融為一體讓他踩過界時的殺戮氣氛,不幸地,這種想要「吞噬」的感覺並不是他企圖去思考的那種情感。他才不是真的想要吃掉誰…而他相當肯定其他大部份人跟他的意見都是相同的。
張開了眼,鳴人向天花版皺眉,到底那對他不小心窺看到的情侶跟卡卡西擁有什麼東西而他沒有?感覺就像他有把那東西藏在心底某處,給他一種不帶理解的熟識感。本能,也許?他翻身,想著自己是否最好不去思考這件事的時候入睡。
無數日子變成了星期,恐懼的寒意開始潛進他心底。卡卡西已經離開超過一個月,他的急性子跟擔憂擊敗了良知與生存本能,鳴人大步跺到火影辦公室想要知道為何。他拒絕離開村子或者她的辦公室直到他被拳頭最沉重的部份猛力敲出去,再過了兩天跟腫包眼,鳴人開始堅持綱手讓他出去找上忍。過了一星期他甚至還預先準備好,進入仙人模式才去面對綱手。
「為何妳什麼都不跟我說!?」鳴人堅持,用手掌拍打在火影桌上。
「我有跟你說過,我有叫你出去!」綱手喊道,站起來把印章丟向他。
鳴人得退後一步來把印章捉住,這東西會在他手中粉碎似乎完全是來自她拋出去的力度。「讓我去找他,已經過得太久了!」他堅持道,擺擺手掌,就算在仙人模式下那東西打過來也相當刺痛。
「出去!!」她咆哮。
「綱手大人。」靜音衝進了房間,輕易側身閃過了青年,交出一張紙給火影煩躁地搶走。
「告訴我他去了哪!」他繼續道,沒有理會自己被打斷。
「靜音,毒死那小子再把他鎖起來。」綱手吼叫,轉過去背對兩人閱讀文件。
「…咦!?」靜音嚇一跳,來回望向鳴人跟綱手就像是陷入了兩頭正在打鬥的怪物之間。
「奶奶!」鳴人猛烈地懇求。
「鳴人!」綱手吠叫,語氣裡有些什麼堅定的東西讓他停下。「我派你到東南,前往茶之國半島。」
「什麼!?我不會離──」
「叫你向南就向南,可惡!」火影轉身,淚水聚在她眼眶的邊緣,而聲音中的絕望向鳴人的靈魂傳遞充滿寒意的哆嗦:「去找到那個白痴並把他活著帶回來!」
他睜大了眼睛盯住綱手,整個身體有一段時間就如冰結的池塘般僵硬。接下來熱度湧遍全身,以驚慌的旋渦吞噬他同時九喇嘛的查克拉飄進感官細胞裡。他雙手結印變出了分身然後雙腳便碰到村子外面的地面,才覺悟到自己已經瞬身到了木葉南邊閘門外。九喇嘛什麼也沒說,由得自己的查克拉不受阻擋地抽走,尖刻地觀察整個過程。
鳴人踢起腳就開始死命衝刺,世界刷洗色彩,各處的神經線也尖叫著渴求要找出卡卡西存在的最微細暗示。早上轉成夜晚,就算在尾獸模式消失後他還繼續奔跑,不讓自己在每隔數小時休息超過幾分鐘。恐懼於他空曠的肚子咆哮,阻止他吃東西。綱手的表情與字句徘徊於腦海中,而他止不住那有關暗部面具的白痴神話故事於思考裡旋轉。
他到達了半島,如風一樣跑到邊境,應該要花三天的旅程縮少到一天也不到,開始感受到自己衝得太厲害所引發的後果。月亮好像是在取笑他,把風景化為銀色,挑戰他去繼續直到骨頭化為塵土。記憶突然衝進了腦中告訴他一個分身消失了,而他彎下膝蓋把自己剎住。
一瞬間後他就站在分身原來所處的地方,腦袋分析他的感知能力,以清楚得可怕的方式告訴他的內容:卡卡西就在不遠的前方,查克拉與生命力就像是風下快要被吹滅的火焰。在樹林後方,一般情況下大約是一小時的距離,有一小隊人殺意沸騰,是在追殺那名上忍。再次平衡自己,鳴人咆哮一聲解開了所有分身,再變了新的出來處理敵人。
解開分身的疲倦使他摔向前,讓九喇嘛的查克拉溜到新的分身以加快解決敵人的速度。太接近了,太過太過接近了,就像是每走一步他就像是跳了好幾里然後看到卡卡西正要塌倒在地。他勉強聽到自己跑向前的同時大喊些什麼,所有注意力都集中於害怕知道卡卡西的生命正在他的眼前衰去。
一路滑壘,他把面罩上忍那無力的身體捉好,用手支撐在胸前,從男人身上散發出的熱度讓他驚恐地喊叫。卡卡西的皮膚摸上去一點也不冷,不用懷疑絕對是有什麼東西可怕地不對勁,下巴靠在鳴人肩膀上呼吸聲顯得嘶裂,像是肺部被嚴重的高燒烤焦噎住。鳴人握緊了卡卡西的背來阻止對方摔下去。
「卡卡西老師支持住!」鳴人懇求道:「別睡!」
「別…拜託停下來。」卡卡西嘶聲懇求:「請…別先讓我…起來…」
盲目的驚駭占領了鳴人的心,他盡全力捉好上忍卻不會用力得讓男人在他懷裡死掉。這不可能會發生的!卡卡西是無敵的!他是──鳴人趕回被佩恩入侵的木葉那段記憶殘酷地回放。不行!這次他並沒有太遲!
『九喇嘛!』
狐狸咆哮了一聲同意,躬起了肩把所有剩餘的查克拉一擊傾進鳴人。鳴人之前從未試過用瞬身穿梭那麼長的距離,更不用說是帶同其他人一起。這次他足以回到木葉閘口的附近,再強迫自己躍了一下而他緊接就在醫院大堂重現。過份使用查克拉使他感覺麻木,但保持用發抖的手抓緊了懷裡沒有反應的身體,在潛意識中他可以感到九喇嘛筋疲力盡地倒在旁邊喘氣。
「幫我!」他向桌子後面震驚的護士尖叫,金袍子如霧般消散,讓他變得更加乏力:「卡卡西老師要死了,拜託幫幫我!」
櫻全速奔到大堂,鳴人那被驚恐占據的腦袋深處有點懷疑她已經在走廊盡頭的房間等他回來。跪下,她把發光的手放在卡卡西的背開始向夜更護士吼命令。女性那平穩自信的聲音跟徹底的決意比任何柔和安慰的說話更能夠使人振作,但他還是阻不住發抖,他不能讓心跳慢下來。
「準備好三號手術室跟浴池,還有叫洋的隊伍下來!鳴人,你可以幫我抱住他嗎?」她問,把尖銳的擔憂目光轉向他。
鳴人用力點頭,抓緊了她傳出的希望。櫻可以治好卡卡西的,她可以治好任何人的!
『最好不是太遲…』九喇嘛低噥,露出了牙齒作集中,把更深處的查克拉聚集出來。
『不會的。』鳴人感到他的肌肉燃燒全新的力量,把卡卡西其中一邊的手臂勾在脖子上,而櫻在另一邊做同樣的事。
『你欠了我,小鬼。』
『我知道,謝謝你。』
鳴人作了個感激與決意的微笑,抓緊這份感情來阻止自己被內裡伸展的寒意占據。接下來的幾分鐘都是模糊地跟從命令與及麻木地把自己植根於否認惡夢會迎來最好結局以外的一切。把他抱到走廊盡頭的手術室,脫下他的外套,把他放在地面中間的石盆裡,輕力,別讓他的腦袋傾向後,在浴缸開始填滿一些不像是清水的東西時捉緊他。心律變得不正常,他得待在水裡直到洋的隊伍過來完成封印讓他穩定下來。
卡卡西的眼睛突然彈開,又大又謹慎。就算是處於半死,上忍還是強得可以在鳴人把他按在水裡的狀況下掙扎。鳴人本身沒有留下太多力量,但他鎖死了手肘,把身體重量拋開來壓住卡卡西的肩膀。
「卡卡西老師!卡卡西老師聽我說,你得停下來!別再動了!」
「抓緊他,鳴人,別讓他起來!」櫻站在房間的對角說,把她所有注意力都努力集中於操作由另外四人組製作出來的封印術查克拉。
那單一的黑眼帶著拼死的困惑直視他,什麼也看不見,只有發抖的指頭抓住了風衣上肩膀的位置。
「我在做呀!還要多久呀小櫻!?」他問,希求卡卡西能夠看到他,聽到他,從那威脅要吞噬他的黑暗裡回來。
「快行了,捉緊他。」她迅速回應。
「卡卡西老師,你不用起來,行嗎?好好躺在這兒,你已經安全了!」光明回來了,回來了!是很昏暗,但也是存在的,他知道卡卡西終於都看到他了。
「…我安全了…?」卡卡西的聲音破碎得好像是磨在石上的金屬,身體變軟。
「是呀,你安全了。」鳴人點頭,小心放開男人的肩膀,安心的淚水從臉上流下。
卡卡西似是擺出了苦臉,抽氣的方式似是想要說什麼。鳴人輕輕靠向前想要去聽那是什麼,然後上忍的手滑在他的腦袋後讓他吃驚地眨眼。手指笨拙地纏在頭髮裡,鳴人驚訝得沒有阻止把他抽前的力度使額頭碰在卡卡西的額上。他感到血液流到臉上使他臉頰發熱燃燒…等等…發生什麼事…?
「鳴人…」卡卡西小聲道,直視他那睜大的藍眼。「我會把你扁成肉醬…!保證!」
「…呃…?」鳴人小聲地回應,茫然地盯住男人的手從他脖上滑下來,卡卡西閉上眼睛的時候面罩下面有個奇怪滿足的微笑。「等等,你說什麼!?我做了什麼!?」
某種奇怪的安心感連帶恐懼一同潛進他的胸前,他只能坐倒在地上,盯住遠方的牆。至少他能絕對肯定卡卡西不會死,因為上忍會活下來給他遵守約定。疲軟、困惑,還有就是徹底肯定自己永遠都再也看不見十九歲生日,鳴人只能坐在地上嘗試不掉淚。
「喂,鳴人,給我振作起來。」櫻說,語氣溫和但堅定,把手臂放在他的臂下來把他拉起來。「來吧,你可以在走廊另一邊的房間休息。」
「小櫻,我不想死…」鳴人說,哀求地望向她,盡可能用乏力的大腿站好。
「你在說什麼?」她把手臂圍在肩上,以關懷的眼神困惑地盯住他那毫無精神的表情。
「卡卡西老師打算殺了我,小櫻!他打算殺了我!我要死了!我還不想死!」他像小孩子般哭道,走出手術室的時候聲音在恐懼下提高。
「為什麼?你做了什麼!」她向金髮青年皺眉。
「我不知道!」鳴人嗚咽,揮動手臂垂下了頭:「不過他剛才說了…他說了…」
「鳴人…」櫻嘆氣,把他引領到無人小房間的一張床上。「卡卡西老師當時神志不清,有點像你現在的情況,他不會殺了你。」
「真的?」他問,一臉栽進了床。
「真的。現在先來休息。」她的聲音聽起來在溫柔地微笑。
他勉強注意到被子落在背上,想要回應但睡意戰勝一切。他肯定自己失敗得很離譜,卡卡西花了兩天才從手術室離開,依舊是昏迷中,而根據櫻與綱手所言男人接下來至少一星期也會是這樣子。以保證卡卡西醒過來後會告訴他作為賄賂,鳴人終於都任得自己被人用非暴力的方式踢出村子進行任務。
她們守了諾言,在一星期後他被留給櫻跟綱手的傳訊蛙從睡夢中吵醒,這蛤蜊不太喜歡鳴人得到消息後的熱情的擁抱,並於憤怒的小煙雲裡消失掉,於是青年便能夠更加放心地倒回去睡,重獲當天工作所需要的能量。跟雷在水之國的聯合任務比預期要困難,緊接的兩週這名疲倦的忍者都無法穿過木葉的閘門。
待續
修改於2014年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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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诶?结果我还是没看出来那些幻觉到底是什么 是老师自己想的?还是鸣人的分身?
这次要是没有小鸣你真的糟了呢老师
小鸣跑去找老师的时候令我想到之前培恩战的时候老师是否也是这样寻找鸣人的呢?
看得眼眶热热的。。
这次要是没有小鸣你真的糟了呢老师
小鸣跑去找老师的时候令我想到之前培恩战的时候老师是否也是这样寻找鸣人的呢?
看得眼眶热热的。。
無題
那個......不好意思Q_Q我不知道......
嗯!!!總之!!!慢慢來~~!!!
就先做自己喜歡or想做的事情吧!!!!!!!!!!!
然後~~...我會......慢慢地等待的^q^(你背後靈啊#
唉唷上面那句開玩笑啦XDD我的意思就是...啊就是~~XDDD(抓頭)總之希望你可以再次振作起來!!!!!!!
給你集氣!!!!!加油!!!!!!!^//q//^
嗯!!!總之!!!慢慢來~~!!!
就先做自己喜歡or想做的事情吧!!!!!!!!!!!
然後~~...我會......慢慢地等待的^q^(你背後靈啊#
唉唷上面那句開玩笑啦XDD我的意思就是...啊就是~~XDDD(抓頭)總之希望你可以再次振作起來!!!!!!!
給你集氣!!!!!加油!!!!!!!^//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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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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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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