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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話:區別接觸
「小鳴門,妳才開始了幾個星期,妳不能以為過一晚整件事就會解決。」紅指責道,用靈巧的手修剪她從走廊拿過來的植物。
金髮人柱力坐在紅的飯桌,頭枕在雙臂,咕噥了一聲作回應。今天的天氣晴朗得讓人感覺懶洋洋,她來到紅的家裡報告上星期的事。上忍的嬰孩於客廳的沙發上打瞌睡叫鳴門羨慕得希望自己也可以跟那孩子一起享受舒服的陽光──『等下,這是你的打算,不是我的!』
『妳得學會欣賞一下人生裡的各種小事,小鬼。』
『別再打擾我了。』鳴門思考,向狐狸發放煩躁的氣氛。
『我已經跟妳說了,妳做的都是全錯的。』九尾沒耐性地抱怨:『如果妳肯聽我說的現在就萬事大吉了。』
鳴門在心裡翻白眼。『你說的可是光著身子埋伏在卡卡西的床上,我知道我有時偏向社交無能,可是這對我來說也太過火了。』
『哼,是妳的損失。』
「──小鳴門?」
少女立即回過神來。「呀,對不起紅老師,我剛才有點失神。」
紅一臉估算地望向對方,然後撿起剪刀繼續修剪她那相當大盆的五加草。「為什麼妳那麼在乎卡卡西對妳的新打扮沒感想?」
「不知道。」金髮少女道,用指頭鑽向桌子。「說不定是因為佐助混──呃,我是說佐助,有注意到,而我本以為是反過來的,妳知道,就是卡卡西會注意到而佐助不會。」
「唔。」女忍者放下工具,坐在鳴門對面。「我覺得他有注意到,畢竟很少東西可以逃過卡卡西的法眼,比較像是他不認為這轉變有什麼值得討論。」
中忍稍為皺臉畏縮,紅伸手抓住女孩的手臂防止對方推開。
「不要誤會,小鳴門,這不代表他不認為妳的新打扮、或者妳本人漂亮。只是因為,記得我之前跟妳說過別再把卡卡西想成老師嗎?要妳把她看成是一名男人而非教師?」
鳴門不情願地在紅那懇切的目光下點頭。
「我們得找個方式讓卡卡西向妳做同樣的事。」上忍道,嘗試解釋她對整件事的見解。「所有人都知道卡卡西在任務裡都只會想工作的事,我認為他覺得教你們三人跟任務是一樣的,所以我們得把他從工作模式裡拉出來,稍為搖醒他。」
松大聲地呼氣使兩人停下來,然後她們在嬰孩的呼吸平復至沉睡的節奏後放鬆。
紅小心翼翼地望向她的新學生,思考她們的困境:「卡卡西大概有注意到妳的打扮,然後開始計算當中的弱項,分析可以藏起多少武器之類。他很大可能已經很久沒有望向一名女忍者然後認為她的打扮讓吸引人,這已經不單純是他工作時的思考模式問題了,或至少,除了在工作時閱那些書以外。」紅頓了頓,似是在重新思考自己的想法:「也許。」
女性抱手,苦惱地嘆了一口氣:「老實說,有時要搞清楚那人真的很難,他是非常孤癖的人,我也從來都沒有介入他的私生活。阿斯瑪說不定可以從他身上找到什麼,不過…」紅沒說下去,閉上眼睛放鬆了一段時間然後再深呼吸振作起來,以比較輕鬆的語氣繼續:「而另一方面,如果我所知道的是沒錯的話,雖然佐助多年來都被村子的女生包圍,不過他從來沒有面對一名成年女性用妳所用的方式讓他分神的經驗,所以他的腦子才無法保持任務模式。」
紅的眼睛感興趣地發光:「而我肯定,佐助絕對沒有想過會從妳身上看到這種行為,這大概就是為何妳會從他身上得到更多反應。」
鳴門眨眼。「嗯,不過這跟我要得到卡卡西的注意有什麼關係?」
紅微笑:「慢慢來就行了,小鳴門,只要繼續妳正在做的事,卡卡西終究也會注意到隊伍的氣氛有什麼地方出了毛病。不過還有一點,」紅小心翼翼地望向少女:「如果我碰上他,妳可以讓我告訴他一些事嗎?」
中忍驚恐地瞪大了眼。
「當然不是任務的詳細內容,我答應妳我不會告訴他,不過我,」上忍歪起臉:「我不想要在我需要在本能下跟他有交流的時候強迫自己作出某些特定反應,又或者害妳無法在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裡真情流露,所以我不能跟妳說我打算做什麼。」紅無奈地勾起眉。「我只是,」她嘆氣:「希望妳可以相信我。我不會主動去找他,不過如果我碰到他,而且發現機會的話,妳能同意我去取得這機會嗎?」
鳴門咬唇用力思考。
『她又不會把情況搞得更糟,猴子。』
『九喇嘛,收聲!』
少女煩躁地哼氣。「好吧,不過,請小心?」覺悟到紅也許以為那哼氣是針對自己,她立即補充:「還有我的心情很糟所以對不起,我不是在向妳生氣,真的,這些事都只害我──」鳴門哆嗦了一下,肩膀在震。
「我知道。」紅的聲音平復了年輕人的部份恐懼。「先看看接下來會變成怎樣吧,還有記住,如果妳有一天決定了不想要做了,沒關係的,這是妳自己的人生,妳自己的身體,與及妳自己的決定。」
鳴門笑了。「妳說得好像很嚴重!我只是想要吸引注意罷了,這可是我還是孩子時最擅長的事,我會想到方法的,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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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我。」佐助簡潔地從緊咬的牙關裡嘶道,鳴門手套上的金屬護手在重要關頭擋下要割開咽喉的苦無。
鳴門翻白眼,兩人一起跳開以避過櫻的拳頭。
鳴門哼鼻,汗水流過她的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呆子,別再那麼娘娘腔了好好給我作戰。」
於櫻踢起來介入兩人的塵土下她看不見佐助有什麼反應,不過光是幻想他的眼睛在她的口才下抽搐已經讓她感到滿足。
「你們都給我收聲!」櫻在場地中間煩躁地斥責。「佐助,你應該要用你新的雷遁術,別再亂丟苦無了給我好好幹!」櫻本能地躲開了緊接在她說話後的雷光,分散的雷電亂七八糟地於重新整理的森林訓練場掠過。
鳴門落在不遠的樹上一心一意地觀察,雙手交織,用早已經藏起來有需要時便能夠隨傳隨到的影分身來取代自己。她沒有看到櫻的結印動作,不過她的隊友就像是泥娃娃一樣溶進了地面,於她的視野裡消失。鳴門不滿地咕噥,看不出這到底是幻術還是忍術。
「我知道妳打算做什麼。」於人柱力的耳邊傳來了低喃:「不會有用的。」
鳴門尖叫並從樹上跳起,於半空翻身抽出了查克拉刃,清鏘一聲接下了佐助的武器,她把一些查克拉傳進自己的來將襲擊者擠開。「你想要嚇人嗎,可惡,別再這樣做了!」
佐助哼鼻:「妳打算用色誘招式來讓我分神然後勝出這場較量,這種事才不會有用。」
鳴門瞪大了眼:「天呀,果然變成這樣了,我早就知道你會以為你自己就是宇宙的中心,不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你的尊嚴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地心吸力,世界的其餘部份也不會把你看成是宇宙的中心!」
眼睛轉出了紅光同時帶有電流的刀子於空氣劃出了半圓,斬開了鳴門,只是「鳴門」爆開,以非常熟悉的方式消失。
佐助以喉音低噥,不過無法及時停下刀子繼續向下掃的動作來面對鳴門與櫻的聯合攻擊,讓他脖子以下都陷進泥土裡,重覆他跟第一次在卡卡西的測試裡失敗的時候。
櫻歡呼,於勝利的吶喊下舉起了拳頭,同時鳴門彎身把眼睛鎖在生悶氣的少年上。「我來告訴你,佐助,我才不需要這個,」鳴門指向她的衣領:「來贏你。」她彈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後站直。
佐助皺起臉來,表情變得陰沉,不過鳴門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還有說起來,我有規定自己不會跟曾經真心想要殺掉我的人一起睡,所以把你那些骯髒幻想給放回腦袋裡,因為那些永遠都只能待在那邊。」
鳴門為她的衣服拍塵,然後走進了附近的林子裡,忽視正被櫻嘲笑的佐助在她身後的咒罵。
櫻毫不在乎隊友戲劇性的退場,繼續在佐助的頭上跳勝利之舞。「女生:三分;佐助君:零分。」她高叫。
憤怒的黑眼瞪向她。「妳不能只用兩星期的較量來衡量成功比率。」
「呀,不過她可以,我親愛的小鴨子。」卡卡西的輕笑打斷了櫻幾乎要止不住的長篇反駁。「想像你在做一個你不能讓對手知道你是宇智波、或者與木葉有關的任務,於是你無法使用瞳術跟火遁。在那種任務裡,你兩星期內已經死了三次。」
「這種情況真荒謬。」依舊被架在地底的佐助嘶道,抽過頭仰視卡卡西。「反正敵人最後都會死光,他們看到什麼也不重要。」
「唔,說不定是這樣。」卡卡西友善地說:「不過當然,你得考慮在暗部任務裡你無可避免會碰到很出色的忍者,而你又不知道你對手有什麼招式。」卡卡西擺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這可是非常危險的賭博,如果你只猜錯當中一次,如果只有一次你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者低估對手的能力,你很大可能會害整個村子面臨戰爭。」卡卡西頓下來,一臉天真地望向他的學生:「你想跟我說你就是這種忍者嗎,小佐助?」
「…不。」來自不情願的苦澀回應。
「我想也是。」卡卡西高興地指出,用腳摸在佐助的頭髮上並恭喜櫻作出了另外一場出色的勝利。
佐助繃緊下巴,開始猛力掙扎,嘗試鑽出櫻那出色的地牢。
「我得去找一找你們的隊友,我們有事得討論。」卡卡西四處張望,散開五感並注意到不遠處明亮的存在。「祝妳挖得開心。」他勾住了櫻的肩膀,輕拍她的背然後出發找尋隊伍裡消失的成員。
前往森林途中,他勉強從佐助的咆哮裡聽到櫻所說的話:「哎呀,我的約會已經遲到了,我不想跟那個人說有別的男孩在佔用我的時間所以才會更遲…我會在晚餐後回來搞定的…別擔心,我會給你帶點剩飯。」
卡卡西微笑雙手擠袋。人生真好呢,所有人都過得快樂。嘛,反正幾乎是所以人,他在看到鳴門時改正了這個想法。她正盤腿坐在樹邊,明顯在冥想。
就算是一般人也能看出那女孩看起來既平靜又沉著。
當然,就是如此卡卡西立即知道有些非常嚴重的東西正煩著她。
卡卡西歪頭,觀察他的學生一段時間並於腦中爭論這是他可以幫忙解決的問題還是一些情緒/交際的問題,而後者的話他應該趁早脫手並把問題丟給伊魯卡。
於他可以作出決定前少女便躬起肩,大聲嘆氣,熟悉的眼睛不情願地睜開並謹慎地望向他:「你想要什麼,卡卡西?」
她什麼時候不再喊他老師的?老實說,他覺得有點嚇一跳。他預期自己會從佐助身上得到這種問候,而非鳴門。她應該是,嘛,不算是好的,不過也是輕鬆的。他不知道自己能否處理兩名鬱抑的青少年,反正他相當肯定自己從來都沒有成功處理好第一個。
卡卡西坐在少女身邊,然後才小心地問:「今天過得很糟?」
鳴門哼鼻:「整個月都是。」
鳴門移身叫卡卡西有一瞬間繃緊,只有在注意到鳴門單純把頭靠在他肩上時放鬆。又或者,好吧,他是嘗試在放鬆,不過說真的,他肯定自己早就應該跑去找伊魯卡來搞定這團麻煩。面對這種情況時他應該怎樣說?他拼命回憶正確的說辭然後才猶豫地道:「妳想要說出來嗎?」
中忍笑了一聲:「你真的想聽?」
卡卡西阻止自己反射性地說不,於最後關頭注意到這不是在人際關係上可被接受的又或者完全真心。於是,他小心翼翼地選擇用詞:「不是我不想聽,只是我不擅長對我聽到了的東西作出人們預期會是理所當然的反應。」
鳴門又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繼續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這樣也行了,反正我也不能說。」
卡卡西以眼角望向她:「這是惡作劇?」
「不。」鳴門笑道,抬起頭來移身坐在卡卡西面前,向他擺出微笑:「我只是有點憂悶罷了,不過我保證你可以不用擔心,過一段時間我心情就會變好了。對了,你今天不是要教我什麼嗎?」
「呀。」現在他的學生移開了,於是卡卡西能於樹幹上再放鬆了一點。鳴門不擅長說謊,不過就算有多不情願他也得承認,她也已經不再是孩子了。如果她幾天就可以回到平常的話,他可以假定鳴門無論碰到麻煩,也在控制範圍內。「我好像提過類似的事。」
「你要教我更多封印嗎?」中忍興奮地靠向前。「我已經把用來爆炸的那個處理好了,我是指,那些封印大多數時間都會作出我想做的東西,不過我還是無法讓它們弄出的坑洞少過直徑六呎──」
卡卡西舉起了一隻手。「不、不,那個遲點再說。」在上次的大戰過後大家都非常努力重建木葉,如果他不想要經歷讓現在心情不好的鳴門在脾氣下再次把木葉整個炸開的話,這種課節他就得迴避。最簡單的做法就是把這節課轉成一些比較不可能引發無可挽救破壞的東西。「我想妳做一些新東西。」
鳴門再次坐好,眨眼。「好吧,不過是什麼?」
卡卡西向背心伸手,抽出了比較大的袋子。「記得與斑的戰爭裡,妳與比訓練時的事嗎?」鳴門好奇地望向卡卡西解開袋子的繩索。
「嗯,我記得。」只是鳴門完全不知道這跟卡卡西從袋子抽出三顆拳頭大小的石頭有什麼關係。
「我沒記錯的話,」卡卡西繼續:「是比教妳跟九尾合作,把他的查克拉當成是額外的手吧。我看過妳用他的查克拉把石頭疊起來,就似是這樣。」卡卡西用三顆石頭展示,用雙手把他們疊起。
鳴門點頭:「嗯,我是做得到,你想要我讓他再做嗎?」
「不盡然,不過妳要記住那種感覺,而我現在要妳用這些石頭做同樣的事,只是不能用九尾查克拉。」
鳴門向男人擺出懷疑的表情。「我雖然不太記得忍校教了我什麼,不過我肯定伊魯卡老師或者小櫻至少一次曾經跟我說查克拉不能這樣用。」
卡卡西單純聳肩:「嘛,我們每天都用查克拉做一些看起來不切實際而且更古怪的東西。」
鳴門把眼前的瀏海吹開。
「試試沒壞吧?」
鳴門一臉可疑地睨向他:「你在封印術的時候也這樣說的。」
「呀呀。」卡卡西唔了一聲,背靠在樹上。「我好像不是完全說了同樣的說話,不過當成安慰也好,這次我是真心的。」
「那就試試看吧。」金髮少女咕噥,抬起肩膀準備好用她面對每項任務都會擺出的厚臉皮決心來完成她最新的課題。
卡卡西的眼睛於面罩上彎成笑容:「不愧是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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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戳向她的水果涼粉,對於正在品嚐應該是最愛甜點的人來說,她看起來很垂頭喪氣。「我不覺得這樣有用。」她喃道。
鳴門從桌子對面的坐位望向她,小心翼翼地戳向她碗裡的果凍,之前問櫻的母親這東西是否活著而且能不能爬走已經讓她的頭頂被掃了一下。鼓起勇氣,她咬了一口。「什麼沒用?」她咬住筷子問,認為這甜點也不是那麼糟。
櫻哼氣,咽下一大口桃子鳳梨味涼粉。「是要讓佐助臉紅那個,我們得想一個新策略。」她放下了盤子皺起唇。「我是指,雖然我們有讓他不舒服,不過那場賭的規定是要讓他臉紅。」
粉髮少女靠向後,抱住了手:「得做些東西讓他忘掉他那些相當重視的尊嚴,絕對是要古怪得讓他無法控制好自己。」
鳴門望向櫻碗裡的櫻桃,認為現在安全了,便乘著友人生悶氣時用筷子叉上去吃下肚。
「喂!」櫻大喊:「那是我的!」她靠到桌子對面奪走了鳴門其中一塊果凍,讓對方生氣地瓜瓜叫。
「好了、好了。」芽吹擠唇:「不要搶甜點,如果妳們真的那麼肚餓還可以再要。」
比較年長的中忍再把兩碗甜點放在「謝謝媽媽」與「謝謝小櫻媽媽」的和唱之間。
櫻跟鳴門安靜地吃東西,努力思考一些能夠更加成功讓他們男隊友困擾的主意。
芽吹拍開剛洗好的衣服,摺好並偶爾問她們有關這星期的事,櫻或者鳴門也只能作出不專心的回應。
「哎呀,櫻。」芽吹嘆氣。「妳們看來很大壓力呢,我不知道妳們的隊伍在做什麼,不過如果真的那麼難,為何不找些朋友幫忙呢?那個叫佐井的好男生怎樣?我肯定他會幫忙的。」
鳴門被團子嗆倒了,櫻皺起臉來,靠過去用力拍向她的背,把塞在少女咽裡的東西趕出去。「鳴門,已經說了要好好咬──」醫忍於母親的說話被理解的時候頓下,綠眼睜大。
「媽媽,我愛妳,妳最棒了!」少女熱情地大喊,從桌子跳起來給母親賣力的擁抱,害她從地面升起。「來吧鳴門!」醫忍拉住了友人的馬尾把她從座位拖出門口,忽視了金髮少女還未吃完的抗議。
「不用擔心,妳隨時也可以再過來吃!」芽吹從後呼喊,被她們的行為弄得目瞪口呆。都快要成為大人了,她們卻還表現得好像小女生。知道櫻不會很快回來自己收拾,她笑了一聲,回到桌子收集被落下的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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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裡幹什麼?」佐助吐出,瞇起眼睛估量跟鳴門與櫻一起前來第三訓練場的人。
「你好,叛徒。」佐井的笑容既熟悉又虛偽,佐助總覺得像是用指甲刮黑版。
「是我把他請來的。」櫻實話實說:「嘛,因為你不太能夠對付我跟小鳴,說不定你需要一點幫手。」
佐助向她投以尖銳的表情,櫻不受影響地回瞪。
「我不需要幫手。」
鳴門男子氣地哼了一聲。
「當然,叛徒。」佐井依舊微笑:「如果我會輸給醜八怪與大胸怪的話我也會覺得羞恥。」
佐助的眼睛開始抽搐,他們依舊互相瞪眼就如兩頭流浪貓準備好為最後一尾魚鬥過你死我活。
鳴門一拳毆向作客者的肩膀,讓他向後摔了幾寸:「我發誓,如果你再喊我大胸怪──」
「我可以叫妳沒老二的嗎?」佐井由衷提議。
鳴門向他張口結舌,然後煩躁地抓頭:「靠,你到底怎麼想到這些小名的?」
「同學們午安。」卡卡西雙手擠袋,緩緩走進訓練場:「看來今天有客人呢?」
「是。」佐井高興地道:「又見面了,前輩。」
「又。」鳴門懷疑地望向兩人:「為何是又?」
「呀,」卡卡西用他的眼睛微笑:「佐井之前都在幫我種花。」
「種花?」櫻皺眉,佐助在背後一臉瞧不起地咕噥。
「是呀。」卡卡西點頭:「所以我才會遲到,最近一直都在播種。」
在櫻似是準備要作深入調查時佐井插嘴。
「醜八怪請我過來幫叛徒改善他的戰鬥策略。」淺膚色少年道,某程度上成功同時展現出好鬥與冷漠。
「我的策略沒問題。」佐助煩躁地指出。
佐井的回應非常平靜:「只是你連續幾星期都無法在同樣的戰鬥場景裡佔優。」
宇智波皺眉,向刀伸手。
「嘛,不要太沖動哦,佐助君,我還未喊開始呢。不過這個主意不錯,你就跟佐井一起對付鳴門與櫻吧。鳴門、櫻,往東去,妳們有三十分鐘選擇場地與計劃並作好準備。現在出發。」
少女們向指揮官的指令點頭同意,跳進了森林。
卡卡西望向餘下兩人:「佐助、佐井,於接下來的三十分鐘裡你們都需要在這兒討論策略然後才出發前往敵陣,場景是你們已經得到需要限時送回去的機密情報,而你們除了直接穿過敵人領地外就沒法子回去。我們與這個國家沒有任何合同而且兩國關係相當緊張,包括木葉在內你們都沒有任何援助,你們不知道襲擊者是誰,到底他們是你們準備穿過的國家的忍者還是賞金獵人。任務怎樣完成都看你們的決定,我會從旁觀察然後在事後討論,現在開始。」
「是,旗木前輩。」佐井鞠躬,然後轉向他臉無表情一動不動的隊友。
卡卡西消失在林子裡,大概是去檢查一下那些女生,或者,更可能是去讀黃書。
兩名深髮年輕人於充滿敵意的寂靜裡互相瞪住對方。
「你知道,」佐井若有所思地望向宇智波,然後不再說下去。
「知道什麼?」佐助煩躁地吐出。
「呀,什麼也沒有。」佐井說,擺出只屬於他的古怪笑容。
佐助哼鼻然後坐下來冥想。
佐井站了一段時間,然後也一同坐下來,抽出了一疊紙與筆刷。
接下來的三十分鐘就只有筆刷掃過紙張的聲音打破這氣氛。
「你有什麼計劃嗎,叛徒?」佐井於半小時後問。
佐助站起來,朝正在收起繪圖工具的佐井皺眉。
「聽我指揮就行。」
美術者聳肩,兩人溶進附近的森林。
十五分鐘後,佐助繼續用力瞪住他的伙伴。從兩人踏進森林中心開始,這項「任務」就變成了打地鼠遊戲:無論他們走向哪個方向,影分身都會從地面冒出將佐助與佐井趕回陷阱裡。
「你真是超笨。」佐助生氣地嘶道,佐井部份創作擋在佐助的查克拉攻擊面前,而墨水動物粉碎讓攻擊無法碰到原來的目標,金髮消失在地上的洞裡。
佐井看來不為所動:「你知道…」
「我不知道。」佐助沸騰:「為什麼你就不直接跟我說,因為你已經第四次這樣說完後便不再說下去。」佐助跑上一棵樹而佐井跟緊在他身後,希望可以從比較高的視野裡看到女生的所在。他們得遠離地面,櫻精明地運用她的遁術使她們佔上風。
佐井單純微笑:「呀,請不要冒犯,我只是想說如果我平日輸給兩名小女生,我也會為自己辯護,特別有你老二的大小,我可以明白。」
佐助嗆倒了:「我老…」心煩氣躁,佐助用帶有難以置信的旋轉紅目瞪向美術家:「這種事跟任何東西都沒關係。」
「是有的呢。醜八怪告訴我,她認為就是這個原因你才會為這幾場比試辯解。你唯一的對手只有你的劍。」佐井露牙而笑:「而且你也沒法子插進去,這就是為何你會那麼不高興。」
「住.口。」佐助把注意力轉回地面,決心忽視在這場戰鬥裡一直肩負的東西,心底記住得去思考一個非常有創意的方式把櫻解決然後好好埋屍。與此同時,他正識別幻術的查克拉並嘗試找出鳴門特有的氣息,一般情況下她的氣息也很難藏得好。
佐井繼續無意義的長篇大論。「當然,她認為由於你明顯無法自己處理好那項問題,即是說,用你雙手親自解決,所以你也許對女性身體以外的東西感興趣。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在我們等待的時候我已經把你身體的外形畫了出來,我同意她的說話,如果你想要吸引另外的性別,我可以找數名可能感興趣的男人──」
佐助的眼睛開始猛烈地抽搐,不過在他轉身準備毆向他的臨時搭擋(不是隊友),櫻的聲音從男生身後傳來使兩人被迫跳起分開。
「別否認了佐助,你好幾個星期都在抱怨鳴門的胸,直男才不會這樣做,否則背後有些什麼理由。」櫻追蹤佐助同時金色的身影於相反方向追捕佐井。
或者至少,佐助以為鳴門在追趕佐井,不過當他跳到林地,躲開了櫻的拳頭並把刀子轉回去準備刺出深入內臟的傷口,他發現自己的武器被非常猛烈的風與目標清晰的查克拉刃從手裡擊開。
佐助歪起臉,轉身面對金髮少女預料之內的上勾拳,不過突然,本來應該沒時間從之前毆進樹幹的動作裡回來的櫻,緊緊抓住他的脖子後面。
「真的,就連井野也說鳴門的胸不錯,看?」
接下來,佐助依舊沒有碰上鳴門的拳頭,畢竟櫻猛力一擠讓他跟鳴門都摔在林地上,佐助的臉突然埋進兩顆相當豐滿的果實裡。
沉默與震驚讓兩人結凍了三秒…直到鳴門尖叫跳開,一臉著火地向附近所有人與他們還未出生的未來子孫大喊髒話。
佐助的身體依舊在震撼下一動不動,櫻轉身來抓住他的肩膀,並用多年跟隨火影訓練所得到的力量把他整個挺直。
「沒事的,你知道,你可以跟我們說這一切都與你沒有關係。」櫻一臉平靜地道。
佐助從他之前的虛幻世界回神,寫輪眼淡化為黑目。他抖了抖,望向櫻,張嘴,望向依舊大呼大喊的鳴門,閉上嘴,臉蛋變得像蕃茄一樣紅,然後逃掉。
佐井跳下來:「於是成功了?」
櫻開始猛力大笑去到眼角冒淚。
「這才不有趣呀小櫻。」鳴門大喊,用力跺腳。
櫻只是在笑聲之間哼鼻然後用力呼吸。
鳴門保護性地抱住了胸,向她吃笑的隊友嘶道:「我不相信妳會這樣做──喂你在畫什麼?」鳴門咆哮,把怒火轉向佐井。
「你這樣做就像一頭發脾氣的貓。」佐井用筆刷指向她:「真是古怪的表情,我想要記下來,說不定題目會是『大胸怪與擁有自尊情結的失敗殺手在互相介紹』。」
鳴門怒氣沖沖地走向前卻被卡卡西在半路喊停,他舉起雙手阻止:「好了,鳴門,不要殺害同僚。」
「你之前都在哪?」冒火的少女向老師發怒,把身子挺得最高(而這代表她依舊無法碰到卡卡西的下巴)並化悲憤為力量準備好發連珠炮。
「好了,沒人要殺任何人,我們全都要去晚餐。」櫻從之前她彎身的位置站起,笑意使她哆嗦。她刷走了眼睛的淚水,勾住金髮少女的手臂:「我們得去晚餐了,老師,你要一起來嗎?井野請客。」
「呀,對了,我正期待著。」佐井的繪畫神秘地消失,而他專心一意地站在上忍面前,準備聽從指令。
卡卡西一臉懷疑地望向三人,不完全肯定他剛看到的到底是什麼。「不了。」他最後緩緩地說,雙手擠袋:「我等去找一頭小鳥,你們玩得開心。」
櫻聳肩:「那自便。」她轉身用另一隻手勾住佐井,以拖著生悶氣的鳴門同樣方式把他拖向前。
「我還是不能相信妳會這麼做。」鳴門喃道,剛才的事件依舊讓她尷尬臉紅。
「嘛,我們不是說定需要用到一些嚴厲措施麼。」櫻的眼神在笑意下起舞。「我需要佐井把佐助推至接近爆發點,然後用些預料以外的事把他擠出邊界。除了意外弄破妳的衣服外,我就想不出別的方式了。」
「我有在比試的時候嘗試達到這點。」佐井臉無表情地說。
鳴門轉個頭努力望向在櫻另一邊的少年:「所以你才特意攻擊那個影分身?實在太嘔心了,變態。」
「對不起。」佐井安慰:「醜八怪向我保證妳相信交際上的尷尬值得換來徹底勝利。」
「別管那些了。」櫻在他們進入村子時道:「看,是井野!我跟她說了今晚過來找我們。」
鳴門唧舌,她還未跟櫻說完,不過井野正走過來,後面還有井野的隊友與雛田的隊伍。井野看到他們後立即跑過來,沒有理會餘下的人們正以鹿丸所喜愛的步伐跟上。
櫻略為皺眉:「那些隨員是什麼一回事?」
井野鄙視地擺手。「他們只是想要跟我們一起晚餐,因為妳會請我的隊伍晚餐,所以我告訴他們位置。」她陰險地亮牙:「他們跟過來單純想要目睹妳們丟臉的失敗。」
櫻雙手叉腰以同樣威脅的態度微笑:「抱歉了井野豬,今晚妳得請客,我們成功達到那場賭的要求了。」
井野張嘴結舌:「不可能!」
櫻一臉自豪地望向井野那難以置信的臉。
「妳說謊。」井野呼喊:「而且跟他有什麼關係?我可不會請他!」
「他是目擊者。」櫻恐嚇回去:「而且他也是我們的隊友,別打算退縮,我們可是堂堂正正完成的。」
井野抱手生悶氣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改變心情,放下雙臂,伸手與櫻十指緊扣:「天呀,妳怎樣做到的?」
櫻好鬥的姿態同樣迅速消失,一臉奸狡地吃笑:「我算是把他喊成同志並使他意外與鳴門作親密姿勢。」
兩人互相勾住彼此的手,帶著吃笑與奸笑走向眾人。
鳴門與佐井交換無助的表情,而後者只是聳肩,暗示他同樣對於解讀女生友情之間的複雜迷離感到迷失。
鳴門帶著沉重腳步跟在兩人身後,於雛田過來向她打招呼時振作了一點。「喲,小雛田!妳今天跟我們一起晚餐嗎?」
雛田微笑,肯定地點頭,而鳴門轉過去向其他人打招呼。
直到鳴門走到牙面前停下,認為少年會如往常一樣走過來拍她背。她搞亂赤丸的毛,大犬如平日般熱情地向她打招呼而牙只是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望向她,一臉困惑。
「狗臭你在幹什麼?」
「我只是,」牙一臉稀奇地望向她:「妳什麼時候長出那些來的,鬍鬚臉?」
「牙!」雛在他旁邊臉紅,用手掩住嘴巴。
鳴門臉紅地掃向他的頭:「喂!光是那混蛋已經夠嗆了,別連你也是!還有你說『什麼時候』是什麼意思?我一直都有長呀你這粗心怪!」鳴門扯住牙的耳朵向前走,於赤丸的吠叫裡兩人互相交換咒罵,而日向家的女繼承人跟在最後,嘗試追上他們已經朝壽司屋進發的友人。
他們於村子裡消失,留下無人的街道。過了一段怪異的寂靜後,卡卡西從影子裡步出,一臉深思。他在傍晚的昏暗光線下站了一會,然後刻意走向被籬笆包圍的雜草群裡。伸手,他摸索了一段時間然後把拳頭拉回去,抓住青年中忍背心的後面。
「你在做什麼,放我下來!」木葉丸憤怒地瞪向卡卡西:「這樣太過份了,我又沒有對你做任何事。」
卡卡西忽視無禮青年那瘋狂的抗議,選擇用眼睛作出古怪的笑容。「不如我們來聊聊吧,跟蹤狂先生?」
木葉丸臉紅,突然覺得地面非常吸引人。他用腳踢起塵:「我什麼也不知道。」
「好吧。」卡卡西充滿耐心地說:「你要麼好好跟我說我可愛的孩子們出了什麼問題,要麼我就告訴粉紅色的那位你又一次在澡堂裡複習來改善你的色誘術。」
「我才沒!」木葉丸尖叫,一臉恐怖地望向較年長的忍者。
卡卡西臉無表情地望回去。
「好吧好吧,我也不是知道太多。」木葉丸認為投降比測試上忍是否做得出來更好,如果男人真的把要脅付諸實行,木葉丸會否對那指控感到內疚已經不再是問題重點:「就是說,她接了些什麼任務而且她總是為了這件事去跟紅伯母見面而且她們什麼事也不跟我說而她們又總是在討論而且她的行為也很古怪搞得我很擔心所以我才會去看守她拜託不要跟──」
「真不錯。」卡卡西轉身走開,於木葉丸在背後咕噥的同時思考最近的發展。
卡卡西總覺得木葉的傍晚是最美好的,所有人都從工作裡解放並歡笑,急著回到家裡看戀人與孩子,而且也會顯得無憂無慮。玩捉迷藏的孩子們奔過了他,而家庭成員於天井享受晚餐的氣氛為他煩惱的思考帶來了一點安慰。
卡卡西正擔心鳴門。
這樣子非常少見,至少,他正在擔心鳴門的方式是很少見。卡卡西總是關心鳴門的安危,基於不同理由那少女可算是頭號目標,當中部份理由使卡卡西為了自己的理智著想而有點過份深入她的福祉。
他自己的老師已經無數次把卡卡西從危機拖出,他覺得自己有責任作出回報,而守護那女生是他唯一所知用來滿足那份義務的方式。不過,在最後,正如學生這種人物傾向做的,他本身所有學生也都已變得不再單純是義務。這就是為何他會花時間回想起過去幾星期所發生過,而他不是太能解得通的古怪事情。
這些事情正在影響隊伍的人際關係而不是戰鬥能力,上忍可以在一星期裡的任何一天教懂那些孩子們以七種不同方式躲開從霧派來的殺手,不過無論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這件事都在影響他們在社會上與別人的交流方式,而卡卡西的天份本身就不太擅長處理這種情況。
不過,鳴門說了她幾天就會好。
而她沒有。
這代表卡卡西得去細心思考直到他可以理解然後將一切回歸原狀。
他甚至無法肯定出了什麼問題。
不過他現在發現了誰大概會知道。
卡卡西跳上屋頂,加快速度從屋頂之間躍動,於不太浮誇的大廈停下,跳落至最高層的其中一個陽台。
窗簾都關上了,擋下寓所裡面的人,不過他可以從窗邊看到燈光滲出,並從裡頭聽見炊具敲打跟水龍頭的聲音。錯過了晚餐呢,他略帶遺憾地想,然後以熟悉的節奏敲向後門,耐心等待。
鎖被解開,熟悉的女忍者打開了門。
「卡卡西。」紅惱怒地說:「你應該知道我有前門的。」
卡卡西輕哼:「一頭小鳥跟我說妳知道我其中一名學生的一些事。」
紅挖苦微笑:「讓我猜猜,那頭小鳥擁有棕色的刺頭、兩名忠心的跟班,與及像痴漢般在村裡跟著某名漂亮金髮女生的壞習慣?」
「說不定就是。」卡卡西道。
紅翻白眼,後退了一步打開了門:「進來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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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佐井向佐助說「你唯一的對手就只有你的劍」時,那一句的暗示大家捉到麼XD
雖然之後佐助會再出場,也會繼續被欺負(喂),不過也不會像這兩話那麼被重點描寫了。
上面也有另一個角色在兩話之後會被欺負,當然,在事情開始前老師也逃不掉,鳴門也一樣夠慘…
應該說那個角色跟鳴門會被欺負都得怪老師XD
…結果我的重點都是欺負了(滅)
佐助跟佐井我有點擔心會否打錯,有些時候打完佐字會自動把下一個字打成助,有時會是井,他們的名字真的很麻煩(遠)
而老師在這篇的確是有點偏向交際無能就是…
下回預告:鳴門不知道老師發現了某些事並經歷一場愉快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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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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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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