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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話:不想要的發現
卡卡西呆板地坐在紅的沙發上,小心翼翼地望向被放在紅膝上呀呀學語的嬰兒。
「你已經很久沒有來看小松了吧?」紅好奇地望向她的客人。
拷貝忍者不安地點頭,細心握住帶茶托的茶杯就如他不是相當肯定自己應該怎麼處理這個杯子,有點害怕會把杯子弄碎。
紅認為,盡可能在卡卡西還未做好準備時進行緊接的對話為她帶來優勢。她想要看到卡卡西最老實的表情,而不是他在日常生活裡秀給整個世界看的各種面具。嘛,好吧,她想要看到卡卡西盡可能老實的表情,畢竟男人除了比喻性的面具外還有面罩。
而當然,這代表了紅要做的就是去當一名居家婦人。
神奇的是,光是請卡卡西就坐、接過茶,還有被強迫去忍受一名小孩子的存在,男人就已經顯得很尷尬。
「我會放松玩積木,這樣我們便可以聊一聊。」紅把小孩的手指從她的頭髮解開,嘗試讓小孩集中在可以給空間大人們對談的活動。
卡卡西在咽裡唔了一聲,紅的說話叫他強迫從嬰孩身上移開注意力。
「看來你是想要討論鳴門小姐。」
單一穩定的灰目鎖在女忍者身上。
「我不知道我能夠幫你多少。」紅聳肩:「恐怕我不能告訴你任何具體的事。」
卡卡西輕哼:「如果妳只想說妳不能說的話妳不會把我請進來。」
「想跟友人聊聊近況難道是那麼奇怪的事嗎?你從來都沒有過來聊天吧。」她清了一下嗓子:「我的生活方式改變了一點,我們的日程已經不再重疊,而且鹿丸與丁次也會接受我請他們過來。」
「呀。」這次輪到卡卡西聳肩:「我不太擅長聊天。」
「確實。」紅輕道,望向自己的手。擅長聊天的應該是阿斯瑪,不過她很懷念以往與阿斯瑪、凱跟卡卡西一起包下整所酒吧的時刻。她平靜地回望卡卡西:「不過就連凱也會抽時間探望我跟小松,我不能說我喜歡他那個非常擅長聊天的個性,你知道,我不太期待他的笑話或者跟他一起深入研究哲學。」
卡卡西稍為移身。「對不起。」他說,語氣像是不完全肯定自己為何道歉。
紅真心不打算用卡卡西沒來探望自己作針對,不過這名男人真的讓她擔心。阿斯瑪與凱可說是最接近卡卡西友人的存在,而她希望在這小數人裡算上自己也不會太冒犯。凱大概每隔一星期就會來,這人喜歡小孩,而且凱最近也越來越總是提到卡卡西的事。知道凱的個性,這代表了綠衣男人真的關心這個話題,只是太過害怕直接提出來詢問意見。
「不要扮成陌生人,卡卡西。」紅輕輕開玩笑:「我的孩子需要認識一些好好記得阿斯瑪的人,而不會把他當成是家裡的一頭魯莽黑綿羊。」
男人臉上可以看到的部份於幽默感下皺起,表情帶有一點懷念。
「而且如果你常過來的話,」紅溫柔補充:「我們可以交換一下彼此學生的故事。」
卡卡西的眼裡閃爍理解,而他靠向後,重覆紅那放鬆的坐姿。「我想我可以多來看看。」
「那就說定了。」紅的唇在她冷淡的語氣下抽搐,她對於自己技術上賄賂卡卡西過來探望她家庭沒有感到一絲內疚。至少她認為這是一石二鳥,她想要找個方式了解老朋友的近況,為此就算她要多狡猾,讓對方直接過來看她會簡單很多。與此同時,她也可以處理整個鳴門的情況。現在她已經佈置好棋局,也差不多是時候放置一條會引他再次過來的餌。
紅把目光轉向她在玩耍的嬰孩。「他們成長得還真快呢。」
卡卡西唔了一聲,他的集中力尖銳得可以讓一名比較缺乏經驗的忍者失去鎮定。
「他們不再是小孩子了,儘管說不定,他們會一直都尊敬我們,不過他們也不再是我們的學生了。至少,」紅補正:「不再會是以前那樣子。」紅的語氣有點緬懷,不過從客人那張方正臉看來她知道對方不太能跟上她的思考模式。
「我還在教我的,雖然是再多一段時間。」
「嗯。」女忍者說,把一半注意力集中在松上,這孩子已經玩悶了積木開始拉扯沙發墊。「小鳴有向我提過。」紅轉用比較熟悉的稱呼,讓卡卡西知道她與被男人看成是學生的存在關係有多密切。「不過某程度上也不是以前那樣了吧,每名忍者都總是在學習。」紅指向拷貝忍者被蓋住的臉。「你本人對此應該相當清楚,無論如何,你有沒有想過不再去學習任何新術?」
拷貝忍者歪頭,知道她說話裡的真相,同時松跑過來扯住紅的和服。
紅輕輕把手放在小孩頭上,撫平那深色的卷髮。「很奇怪吧,我們以前的學生已經開始自行學習新事物,接下我們幫不上忙的工作,沒有我們的監督也會自行完成。」
女忍者抬頭望向客人:「特別奇怪的是,他們已經成長得可以接下在他們小時我們努力保護他們不用面對的工作。」
「不過妳在訓練鳴門?」卡卡西問,雙目變得陰暗,腦中開始計算他獲得的情報。紅是知名的幻術專家,不過,說鳴門沒有幻術的天份簡直就是輕描淡寫。他的思考從那個可能性轉出,把只有成年人才會接到的工作分類起來,是只有女忍者才會接到而且可以由該名忍者獨自完成。卡卡西只能想到另一個在沒有他的介入或者同意下,紅會「訓練」鳴門的理由。
紅的回應是令人不安地隨性:「我唯一能說的就是我擁有可以幫到鳴門的經驗,而這種經驗是你不能與她分享的。」
從一開始已經沒什麼動作的卡卡西,似是整個人在原地凍僵了。「我不認為妳可以成功教她幻術。」
女忍者雙手拍在大腿:「我可以老實告訴你幻術與我們這個話題沒關係。」
客廳出現了尷尬的寂靜,單純偶爾被松稚氣的吱吱喳喳打破。紅發誓氣溫正在下降,就算她知道卡卡西沒可能,也不會,用一個有這種效果的術。這讓她脖子後面的毛髮都翌起,而松的吱喳已經變得慌張。
「妳開玩笑吧。」卡卡西平淡地說,於他太用力把瓦杯粉碎之前,靠向前把杯子放下。「她不是,」他壓下怒意:「她對妳在暗示的那種任務沒有才能。」
拷貝忍者的語氣不帶威脅,不過他的姿態是。緊接在幾乎是尖刻方正的話語後是致命的沉靜。
認識了男人多年,紅知道他正不尋常地鬧情緒,比她本來預算對方知道這情況後會作出的反應更多。
紅從椅子站起,抱起了在這緊張氣氛下開始慌張的嬰兒。「我沒有暗示任何東西,卡卡西,還有注意語氣,你沒有權力向我發脾氣。」
「妳覺得這是好主意?」卡卡西一臉空白地望向女性:「妳只是準備坐上這條船?」
紅皺眉:「卡卡西,這不是我的決定。」
「不過妳,」卡卡西努力找尋正確的話,比劃亂七八糟的手勢:「跟這個,有關係?」
卡卡西說的「有關係」可以被解讀成「同謀」,紅不禁表達出合理的憤慨:「我並不是做最後決定的人卡卡西,而且很抱歉我的確正盡可能保證你的學生擁有一切讓她可以成功跨過任何情況的能力。就算你滿意也好不滿意也好這種事已經在發生,至少我能做到的是保證她可以不受傷害。」
「她太年輕了!」拷貝忍者咆哮。
紅勾起了眼眉。「我第一次被要求色誘敵人時跟她同年。」紅刻意不指出她所說的任務在紅的幻術天份下不需要任何身體接觸就輕鬆完成。
紅相當肯定如果卡卡西沒戴著那天殺的面罩,他會一臉張口結舌。
「她的思考模式不適合那種事。」卡卡西反駁,保持語氣低沉平穩:「她面對什麼也會把心交出去,這項任務已經影響她的訓練表現了,她永遠都辦法子做到任務要求的那種欺騙。」
「這不是我們的決定,卡卡西。」紅莊嚴回應。
卡卡西煩躁地哼了一聲:「那是誰?綱手?長老?紅,到底背後是誰?」
紅靠回椅子,把松抱在懷裡看著在她客廳對面的同輩在他本來的男性氣概支撐下看起來有多破滅。
卡卡西繃緊身體站起。「我們還未說完…」他沒說下去,向他想不到應該說什麼與及對同輩越來越煩躁的心情搖頭。他知道紅不能回答他想要的答案或者改變鳴門的命令,不過這也阻止不了他向無法保護他學生,或至少,沒有出於職業禮儀過來告訴卡卡西有這情況的女性生氣。
他從紅的陽台離開,去找尋可以給他充分回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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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卡卡西帶著驚人的動作潛進火影辦公室,雙手按住桌子,靠向前,如刀刃般平滑地低語:「我想要知道到底誰那麼有擔識在不告知我的前提下派我的學生進行色誘任務。」時,綱手從來都沒有那麼慶幸紅聰明得沒有害火影因為她當晚某個計劃嚇一跳。
綱手花了一段時間來客觀審視卡卡西當火影的才能,然後站起來皺臉,雙手拍在桌子以她令人恐懼的目光直視卡卡西憤怒的眼神。
「旗木,退後。」她帶著權威咬牙,任得一絲殺意傳出來以強調她的說話。
卡卡西保持陣地,以自己的查克拉對抗綱手所散發的,為了支配火影而陷入沒有言語的戰爭。
綱手瞇起眼睛緩緩地表明:「你在挑戰我嗎?」
卡卡西繼續盯了一段時間,然後才緩緩放鬆肩膀站直:「妳的地位,不。」
上忍抱住手而不是讓雙手回到平日口袋裡的位置,雙目依舊專注於火影,而姿勢散發著煩躁:「妳的決定,是。」
「注意,旗木。」綱手嚴肅地說,同樣站直把手摺在豐滿的胸前。「你的行為相當接近叛逆。」
「沒錯。」卡卡西以平淡、無聊,而且以他來說是,致命的語氣回應:「不過有些東西值得冒險。」
綱手哼鼻:「不過有些東西不是。」綱手指向她桌子前方的座位。「坐下來吧,現在這樣子就算把你丟進牢房叫你冷靜一下脾氣也不會對情況有所作用。」
卡卡西猶豫了,就像他正反覆思考是否該繼續站著來證明論點。
「你是三十,不是三歲。」綱手吼叫,指向椅子:「像成年人那樣好好坐下來,否則我會像對小孩子一樣把你綁上去。」
卡卡西執拗地就座:「三十二。」
綱手向他擺出臭臉:「看來你跟紅討論過了。」
卡卡西沒有回應,火影把這份安靜當成肯定。
她靠回椅子,好樣自己坐得舒服。「而且看來你不支持那項任務。」她冷冷地說。
卡卡西的抽搐微細得如果綱手沒有集中注意男人不安的徵兆就會錯過。
「讓我看看你為什麼要因此發脾氣。」綱手小心選擇用詞:「那女孩已經長大了,她已經有足夠能力接受或者拒絕任何給她的任務而不需要你的否定。在她得到那件綠背心時,她就離開你的手了。」
卡卡西瞇起眼,綱手還不熟悉對方去到能夠看出那是痛苦還是憤怒。
火影忽視並繼續:「你應該感到驕傲,你訓練得她很好,她已經是一名強大的忍者,有能力自行應付任何難搞的對手或者形勢。做得好。」
辦公室在晚上這個時候都是安靜的,綱手不害怕等待直到對方肯抱怨為止。
最後,卡卡西對她的戰略投降,苦澀地指出:「無論妳叫她做什麼,她也絕對不會說不的。」
綱手保持毫不動搖。「我已經讓她清楚知道這項任務並非強制,她能夠回絕而不會為她的事業帶來任何負面影響。她選擇了接受,而且她對任務相關內容擁有全權控制,認為這樣做是最好的人就是她。」
綱手等待她的說話滲進上忍頑固的頭顱,任得他把憤怒打造做成清晰的話語。
「我無法相信,」卡卡西緩緩地吐出:「妳會認為這是明智的決定。」
綱手忽視對她決斷能力的質疑。「我相信鳴門,旗木,我相信她有能力評估自己的能力,去想清楚自己有沒有能力去接受一個任務,去成功完成任務,還有對此盡忠職守。我相信她如果做不到時,她會讓我知道,或者尋求協助。」
火影頓下來,溫柔地說:「你能不能也這麼做?」
卡卡西看來一臉悲慘:「她太年輕了,她還未準備好。」
綱手嘆氣,抬起食指望向天花。「我好像記得,」她修正:「嘛,雖然我當時不在場,不過我經常聽到那個故事──你知道助手們有多喜歡八卦。」她茫然地擺手。
「那個故事是關於,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名新上任的上忍老師,只教了學生一個月,就提名他三名沒有經驗的嫩綠下忍們參加中忍考試。你跟得上嗎,旗木?」
拷貝忍者點頭,顯得僵硬與小心。
「好。」綱手繼續:「當然,因為那些下忍們才剛從忍校畢業,他們當時也在場的忍校老師,用你剛才的說話激烈反對這項提名,主張他們太年輕,太沒有經驗,所以這個考試,這項指派,危險得只會傷害他們。」
綱手沉默起來,直視對方。「當他向你這樣說時?」綱手放鬆了語氣:「你記得你跟那人說了什麼嗎,卡卡西君。」
上忍禁上眼睛,繃緊肩膀,聲音很輕:「是。」
「你跟他說了什麼,卡卡西君?」火影敦促。
綱手任由令人不安的寂靜遍佈房間。
「我應該是跟他說了這不關他的事。」卡卡西最後道。
「哎呀不對,」綱手回應:「我希望你能想起你當時的用詞,卡卡西君。」
卡卡西睜開眼睛,怒氣已經被抽光,取而代之是頑固、令人痛苦的某種悲傷,幾乎讓綱手後悔她到底有多向男人幸災樂禍。
「用詞,旗木。」綱手說,語氣平靜卻有威嚴。
「他們已經不再是你的學生。」卡卡西的語氣又小又沉:「他們是我的兵士。」
「呀呀,沒錯。」綱手點頭:「如果我用同樣的說話向你之前的投訴作回應呢?」
卡卡西安靜地坐了整整半分鐘,然後挺直:「那我會說我還有東西要教她,火影大人,她還是我的學生。」
綱手站起來,穿過辦公桌,離開房間的同時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就好好執行你的工作,旗木,保證她會成功。」
她任得男孩在她的辦公室裡與心魔作戰,分析她的說話直到想通。
她之後會再檢查對方,來肯定他不會太過自責。她偶爾會讓她的上忍崩潰,不過只有這樣他們之後才會變得更強。無論如何,他們一直崩潰下去對她來說也不會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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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田吃笑,坐在壽司屋裡鳴門與牙的對面,於燈光下展示出可愛的紅臉。赤丸嗥叫並把頭擠進她的懷裡想要她幫忙搔耳,溫暖佐井的空位並專心望向眼前的發展。
鳴門的眉毛皺起來,而牙一臉懷疑地看著她。
「我來告訴妳,金毛,」牙大聲地慢慢道,不合時地嗝了一聲:「查克拉做不到這種事。」
「住口,你這跳蚤怪。」鳴門心不在焉地侮辱她的中忍同伴,集中於手裡的工作。
在牙的第三與第五杯酒之間,一副破破爛爛的卡牌就被創造出來。他們本來在打牌,不過在第四回合發現所有人怎麼作弊時就變成一場大笑。佐井拋棄了他們前往另一張桌子,畫了些什麼讓井野愉快與讓櫻恐怖地尖叫。赤丸坐上了那個位置向佐井剩下來的食物進攻,當中幾張脾成為大戰的傷者。於牙教訓那頭犬說晚一點他會很不舒服還有牙才不會處理那團糟,鳴門找到新方式來娛樂自己。
鳴門沒收了餘下的卡牌並開始卡卡西在另一天讓她做的查克拉訓練,她不太能用查克拉撿起卡片,不過在她把卡牌疊好時,她可以分散出她不太穩定的查克拉來讓卡片保持。
直到現在還不錯,鳴門成功否定幾個物理定律把卡牌建成三層高。她開始想要建第四層,而且就算這設計看起來有多不穩定也好,感覺還是很堅定實在。
直到牙打噴嚏。
「呀吼!!」鳴門哀號,以手臂用力擠向她的酒友:「我本來做到了,呆子,來看看你幹了什麼!」
「抱歉、抱歉。」牙舉起雙手。他不幸地處於鳴門與牆壁之間,要逃開並不簡單:「只是一個噴嚏就散,代表妳也不是做得太好,那構造是個挑戰。」
赤丸吠叫,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牙不是清醒得能夠理解到。
「這跟構造沒關係!」鳴門喊,繼續毆打少年:「讓我給你構造上的挑戰吧!」
「這根本說不──哇,停下來!」牙企圖防禦失敗,鳴門繼續生氣而雛田笑了出來,總算有一晚,全世界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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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於是老師知道了…
…部份。
不過老師在綱手面前真是像是三歲而不是三十二XD
個人很喜歡他跟綱手按住辦公桌對視那一段XD簡直就是怪物跟怪物的大戰XD
下回是我個人最喜歡的其中一話,請大家不要錯過WW
下回預告:鳴門只知道,感謝她那難以置信的任務對象,她跟牙之後應該尷尬得很難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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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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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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