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urse is Come Upon Me
作者:barspoon 譯者:夢兒
CP:無
注意:卡卡西中心,總結他由加入暗部開始直到得到第七班的日子。
這篇還是Tennyson的詩《Lady of Shalott》系列,還是懶得翻譯題目。
雖然說是有些地方有參考到動畫的暗部篇…不過世界觀始終不同,最好當成兩種東西來看。
另外,在作者的世界觀裡,她把卡卡西當上忍的年紀壓成10歲,年齡與帶土跟凜差3~4年,有關這設定的詳情還請在後記裡看。
老樣子跟作者之前很多很多很多單篇長篇有連繫…
作者:barspoon 譯者:夢兒
CP:無
注意:卡卡西中心,總結他由加入暗部開始直到得到第七班的日子。
這篇還是Tennyson的詩《Lady of Shalott》系列,還是懶得翻譯題目。
雖然說是有些地方有參考到動畫的暗部篇…不過世界觀始終不同,最好當成兩種東西來看。
另外,在作者的世界觀裡,她把卡卡西當上忍的年紀壓成10歲,年齡與帶土跟凜差3~4年,有關這設定的詳情還請在後記裡看。
老樣子跟作者之前很多很多很多單篇長篇有連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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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以來,卡卡西都肯不接受他受到詛咒的事實。這情況一直去到他把手臂插在凜身上,感覺到對方心臟與肺部最後的抽動,從染血的唇間嗆出他的名字,看著他的眼神帶有抱歉呢,利用了你來自殺的歉意。直到他把手臂從她溫暖的屍體抽出──世界於震耳欲聾的暴雨下攪拌旋轉,胃袋整個升到喉嚨制止他尖叫──在腦海深處一些苦痛陰沉的聲音提醒他那天是什麼日子。
嘲笑他到底有多巧合的聲線,以最精準的方式切向他腦中的日厝。今天是下忍試的日子,今天是帶土與凜成為他第一隊隊友的日子,而今天也成為卡卡西以自己雙手消去最後一名隊友的日子。劇痛從左眼湧上,鑽進頭蓋骨就如帶土的眼睛──不是他的…永遠都不會是他的──終於都受夠被安在上面的廢材保管者。接下來的一切都被模糊的痛苦與連繫惡夢的破碎回憶吞噬,直到他在醫院醒來。
聽從水門要求加入暗部當晚,他整夜望向天花,嘗試從在心底發抖的陰沉恐懼下好好呼吸。他躲在被子下的每寸身體都在冷汗裡發抖,不停咆哮,要求他奔過村子大街於水門寓所門外像噁心的跟蹤狂般徘徊。他抓住被子的力度強得可以將其撕碎,以制止自己從細小的寓所衝出去來肯定那人還活著。
他一秒一秒計算哄騙腦袋順從所花的時間,來取代時鐘為他腦裡的日子算時間直到破曉的淡光從窗外穿進。隨便沖澡後他把製服穿上去再於兩個什麼也沒有的墳墓面前數了五分鐘,畢竟他不願想到成為下忍的同一天他殺死了凜,又或是六歲成為中忍的同一天父親死去,又或者十歲成為上忍之後幾天帶土離世,又或者才剛過十二歲生日就進入暗部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直到他站在四代目火影──依舊活著…依舊活著──面前得到他作為暗部的第一項任務,他已經控制住自己不把一絲情感從面具下滲出。在水門告訴他取那個代號有什麼理由的同時男人甚至不打算藏起溫柔寵愛的笑容,叫他感到胃袋猛烈地攪拌。他從來都沒有如此憎恨這名向他吐出善意謊言的男人,又或者他從來都沒有如此感激對方沒有直接把真相說出來。
真相就是水門理解卡卡西。水門知道卡卡西沒有能力拯救生命,只能夠將其終結。他用耳邊可以蓋過骨肉撕裂的千鳥尖叫聲來重新定義他的行動代號,只要他殺死敵人,敵人就不會殺死他小隊裡的其他人──不是隊友…絕不是隊友。這就是規定,亦是他就算早上起床發現自己雙手發抖的時候還能繼續走下去的唯一希望。
正因如此他才會一次又一次地超越自己變得更強,他得殺死那些人,這樣的話他就需要更強。只要他變強,他就可以殺得更多。不用考慮日期,不用考慮怎樣拯救其他人。他只要集中完成任務並殺掉任何要脅他…或者要脅他的小隊…或者要脅木葉的存在。
當然,如果他的相識──不是朋友…絕不是朋友──可以不再跑過來利用每個機會不停糾纏他,那一切就會簡單多。只是他們不打算停下來,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那些傢伙就是不肯放任他獨自一人,而且他們沒死。他們總是活下來堅決成為他身邊的一道刺,於是一段時間後他就習慣了那種痛。直到他對於自己在村子走了整天等著有人煩他畢竟他已經相當習慣這情況感覺不太對勁時,他第一次真心憎恨那些人。
卡卡西憎恨他們去到他整晚分別跟蹤每一人於是他能夠在他們窗外非常謹慎的距離裡蹲下來好好看守他們入睡。他嘗試不去考慮每次完成後洗刷在身上的安慰,這熟悉的感覺總教他心酸,並糾纏他快點讓腦中的日厝重新運作,就算有多不想面對心底的醜事,腦袋就是不肯將其鎖起來。
不久後──時間還不夠…需要更多時間──他站在火影辦公室裡嚥下灼傷喉嚨的胃酸,同時腦袋裡的日厝一頁一頁地翻開。他絕對是聽錯水門說什麼,這種事才不可能發生!
「守護九品。」
守護懷孕的九品,守護嬰孩,守護家庭,守護未來,守護一切。這種事他應該怎麼辦!?他不知道怎去守護人!他不知道怎去保護人!他只知道怎麼去殺人!
頭幾個星期卡卡西輕了不少,他吃不下東西,他睡不了,待在九品身邊使他繃得如刀鋒般尖銳的神經一直都顯得戰戰兢兢相當小心。女性總是嘗試讓卡卡西吃些什麼或者跟她聊天,侵占他的個人空間並用她猛烈漩渦似的熱情個性攻過來。每次他嘗試提醒那頑固女性自己正在執行任務,他們之間的交流需要顯示出任務的重要性質,卻總是被斷然回絕再隨便拋開。
令人感覺更糟的是他心目中的紅髮禍害總是會在大笑時哭泣時擔心時親切時生氣時突然冒出來把他抓住超級猛力地試著擁抱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壓止心裡的驚惶努力抑制反射同時保持一動不動。他得保護九品,她懷孕了,就算她很明顯根本就是瘋子,他也不能從女性的殺人懷抱下掙出來因為這樣也許會傷到對方!
過了一段時間他終於都可以從害他吃不下睡不了的無理恐懼下冷靜下來,他亦更能預測九品的「突襲」於是可以看場合在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前迴避那種情況。日子緩緩過去,而因為他一直都被強迫待在村子,可以每天前往凜的墓與慰靈碑為他帶來一種安慰。九品活得超級精神而且對於那麼笨重的人來說動作也夠快,叫卡卡西開始思考這次情況說不定會好,也許他可以不再像偏執的精神病人般看日厝了。
日期去到十月十日,他早上醒來時覺得想嘔因為這也是他進忍校的日子。他跳過早餐,不肯定應該對於自己不是九品藏身地點的保安感到安心還是害怕好。為保理智他偏向安心那邊,因為只要她遠離自己,接下來幾天她就安全了。
不過她沒有,九尾正毀滅木葉而被指示不能去作戰的卡卡西正緩緩地心死…被指示是因為他不在他應該待的地方…被指示因為九品已經死了或者快死而他卻沒有在身邊保護她…被指示是因為他目睹巨型狐狸與水門的蟾蜍消失至他觸不及、看不見的地方。他阻止不了世界塌下來,在他朝成為木葉忍者保護重要東西踏出第一步的同一天,把那些東西從他身上抽走。
寫輪眼於眼簾下沸騰,帶土的說話在他腦裡帶著厭惡的嘲諷滴答作響。「我可以成為你的眼…從現在開始我就會看到未來。」
世界沒在那天晚上終結實在太奇怪了,他想要憎恨水門成為他的隊友再離開他,他想要憎恨九品成為他的朋友再離開他,他想要憎恨在嬰兒床上那哇哇喊的生物成為把他們都帶走的存在,於是他走過去…幾乎可以說是已經心死的靈魂每部份都在憎恨那小鬼。不過豆大的淚水從嬰兒──鳴人…他的名字叫鳴人──的細小藍眼裡流出,卡卡西猶豫了。
他從來都沒有對火影把鳴人藏在日斬私人住宅幾個月的決定抱有疑問,因為悲傷會讓人在模糊的瘋癲下做出一些他們清醒時才不會做的事情,他對此相當理解。
他從來都沒有對實施在每名木葉平民與忍者身上的禁口令讓他們不敢冒叛國罪說出誰是新人柱力抱有疑問,尾獸邪惡的破壞力令人恐懼憎恨,不過那種力量亦是每道忍村之間的平衡,亦是木葉會在隱村之間擁有最強勢力的危險武器。第三次忍界大戰依舊是一道痛人的傷口,沒有希望那件武器被敵人綁架結果需要承受另一場戰爭。
讓武器安全地留在可以被好好看守的牆壁裡絕對比落入敵人手中反過來對付他們好很多,九尾襲擊使那種恐懼變得非常真實,是有人把怪物從籠子放出驅使牠在村子暴走的傳言並沒有停下。
他從來都沒有對三代目選擇讓鳴人跟其他所有木葉孤兒在同一環境成長的決定抱有疑問,村子領地最邊沿的孤兒院不是用來給在木葉出生的孩子,而是給從戰場上救回來的流浪孩子、沒有村子的孩子、或者來自一些不懂──或者不會──在乎出色的查克拉系統讓他們有潛力成為忍者的窮鄉僻壤的孩子。
至於作為木葉公民的孩子或者在木葉的孤兒,則全都留在木葉被木葉養大,如果他們沒有家族或者遠親,就會有被指定的奶娘與褓姆照顧那些小東西直到他們可以照顧自己。他們會盡早獲發一所小寓所與生活津貼,直到他們長得夠大可以自行賺錢。
然而,他對於整整兩小時十九分後就宣佈禁談鳴人的繼承物違則斬立決的法律抱有疑問,於兩小時二十分後他夜巡期間就得向一名走在街上大呼大喊地咒罵那噁心小鬼活下來不過英雄四代目就得死的男人執行法律。卡卡西錯過男人的心臟四分一厘米,刀柄落在動脈上讓他不會切下去。
日斬指示他所有忍者第一次碰見有人犯下這種罪時要表示出寬仁,不過只有第一次。卡卡西告訴那男人與他的同伴他們到底有多「幸運」,然後把受傷的混蛋丟到醫院大堂裡。沒有任何護士或者醫生對他提問,無論如何,暗部是火影的專屬道具,而他不是第一名沒有解釋就把重傷的傢伙帶過來的人。
不公平是時間強迫他繼續前進並嘗試收集他靈魂每片帶刺的碎片,來自心底的尖叫要求他單純讓那些小片留在地上離開就行,把「我依舊擁有可以被稱為朋友的人在」換成相當誘人的「不要再來!!」。不過每次前往慰靈碑時他依舊感受到九品擁抱裡把人壓倒的暖意,他依舊可以從水門的微笑裡看到溫和的理解,他依舊可以聽到鳴人寂寞的嚎啕。在極為痛苦的方面他認為這樣感覺好一點因為他有在想念…這代表他心底某處依舊是人類。
「隊友」與「朋友」不再是禁語,他們是他還能繼續存在的重要基礎。他加強包圍在身邊的圍牆以防塌下並嘗試以他唯一知道的方式拯救別人:不去殺他們。最後他嘗試改善這個方式,以他曾經做過的錯誤警告其他人。不過他無法拯救所有人,每一次失敗帶來的痛苦都切得更深。完成累人的任務蹣跚回到木葉的三個月裡他的精神狀況都不會有所進步,他偶爾會在不是自己的房間醒過來。
好在,水門與九品曾經住過的地方依舊是空的,鳴人清早的呼喊也吵得讓他及時醒過來趁著奶媽沒有看到自己時離開。無論是三代目選擇忽視那一大堆的小事件,還是夜更的暗部選擇望向另一頭,卡卡西永遠都不會知道也永遠都不想知道。他單純慶幸那些令人倉皇的插曲消失了。
獲得通靈契約並訓練忍犬大概對於他理解如何表現成還算是正常的人類有所幫助,某程度上。好吧,也許沒有。他真心對自己完全不懂社交毫無辦法,畢竟他就是這種人。他不喜歡聊天或者八卦因為他真的沒什麼可以說,而他大部份時間其實都單純想要別人不管他。他不喜歡讓人太接近自己,否則會害他皮膚過敏。雖然這比喻是很真實,卡卡西花了快兩個月才讓凱那呆頭呆腦明白到他不需要黑髮青年幫他混合什麼乳霜跟藥膏之類的東西因為那傢伙一直都令人諷刺地假設卡卡西只要接近其他人就真的有什麼奇怪的疹子冒出來。
他第一次遲到完全是意外,他站在慰靈碑面前迷失了時間。不過很奇怪,三代目不只是唯一不會因為他的遲到而繃肩磨齒的存在,日斬更是一臉感興趣地含住煙管。在一時的興緻下他試著創作一些白痴藉口,不如帶土,卡卡西的藉口完全是謊言。他發現緊接而來的怒火實在超級歡鬧,於是他聳肩讓這動作看起來像是道歉卻又不是真的在道歉。
親熱系列則要再過一段時間才公諸於世,某次卡卡西於醫院醒過來發現身邊只有一本黃書可以用來解悶跟助他從翻找腦中日厝以記下另一次的失敗的行動裡分神,儘管他不認為這種笑話有多好笑。最糟糕的是他不知道這項惡作劇應該要怪誰因為他連自己怎麼跑來醫院也記不起,更不用說有人勇猛得帶著黃書來探望他。承認自己喜歡這本書是一場硬仗,不過擁有三個星期腿部包住石膏困在同一個房間,然後再兩個星期騎拐杖於木葉跛行使他有一大堆時間平熄羞辱。
一年半過後親熱天堂的第二本問世時,他在書店開店前已經到達了。他真心記不住自己什麼時候擁有過同樣徹底高興的時光能走在村子裡把鼻子埋進書頁之間耳朵吸進身邊所有罵他可恥的驚叫走回家,日斬只有一次把他叫到辦公室裡提醒暗部儘量不要在擁有嬰孩在身邊走來走去的私人時間閱讀人書刊,或至少不要被家長們看到。
其後的歲月對他並不溫柔,所以他讓自己減慢腳步去做一些樂於做的事,把遲到當成故意的習慣而不是由衷的錯誤很快便成為其中一件樂事。雖然從來都沒有向任何人承認,不過欣賞鳴人的滑稽行為帶來的混亂亦是他其中一件有違良心的樂趣。作為一名愛惹麻煩的小子,他對藝術的破壞與脾氣使所有中忍就像是一窩蟻的巢被踢到後四周亂跑,為卡卡西帶來絕頂歡樂的下午。
除了鳴人出於某些試膽遊戲或者其他卡卡西才不想去記住因為這只會害他作惡夢的東西冒險跑進深山幾乎被殺害那次,那次真的很可怕,好在他當天有跟伊魯卡談過然後那男人幫助鳴人逃出生天。
在那件事之後鳴人心裡好像點起了一團火,儘管這團火的表現方式並沒有走向比較守法的方向。雖然卡卡西在暗部任務與偶爾的上忍工作下總是忙著並常常離開木葉,他對於木葉正在轉變的仇恨並非又聾又盲,他知道鳴人開始把整個村子惹火了。
要他老實的話,卡卡西一開始還是有點擔心:之前人們都單純從把鳴人搞成一團糟裡獲得笨蛋似的滿足感還有阻止孩子們接近他,現在大家再次向他生氣了。那種憤怒會讓人暴躁得說出一些無心的說話,一些會讓他們被殺或者跟伊比喜一起鎖進審問室的東西,一些鳴人已經年長得只要聽到就會記住、會問問題、會理解或者直接跳到結論的東西。
當鳴人還是嬰兒時,所有人都只看到金髮與藍眼,就算與水門的髮色與眼睛深度不太相同也沒關係,顏色已經夠接近,叫任何在憎恨的、在悲傷的,並且知道真相的人無法看得開。那東西是四代目的兒子,是一個笑柄,長得與伴隨這東西出生而去世的那個受人愛戴的男人那麼相似,根本就是殘酷的諷刺。他們當中沒人看到鳴人。
如果不是擁有傳說中血紅辣椒的真傳,鳴人長成小男孩時說不定會被強迫忍受那無聲的非難。不過得感謝九品,水門正一點一點消失,留下一張看起來完全不像四代目的臉,一把聽起來完全不像四代目的聲音,而最重要的是個性跟四代目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因為他是「漩渦鳴人,記好了,別給我忘掉!」。
他擁有總是摔倒跺腳並缺乏任何四代目那優雅迅速的身體,他單純得容易受騙還要相當頑固,而且不像四代目,他沒有學習更多事物的耐性與渴求,更不用說天生理解複雜概念、記得細節,或者合邏輯地落在兩者之間的頭腦。如果你想要見到四代目,你就得在遠處看到那孩子的時候就掩住耳朵閉上眼睛。
只可惜,他依舊是九尾容器,是殘殺無數生命讓木葉跪倒下來的怪物牢籠。在他人眼中,被鎖在他身體裡的力量又危險又可怕又令人不想接受,很多村民迴避他並投以敵對的目光,畢竟沒人知道有什麼東西會引發激烈反應瓦解封印。他依舊是一件東西,不過他是一件總會利用最大聲線吶喊自己的名字、受到挑戰時不肯退讓、亦在被捉住強迫修補好在他之前的小罪行裡破壞的物品時也不肯放棄的東西。
鳴人總是擁有自信與及氣質去做漸漸變得過份出色的惡作劇,卻一直沒有必要的技巧或者身體能力去做任何壯觀的事情。不過他正在學習怎樣去當一名忍者,他正變得更強更快,他更懂得怎去控制他那笨拙的身體,還利用從課程裡學到的那一丁點東西來作巧妙與預料之外的事情。他是怪物,他是威脅,他是如阿飛般出言不遜、吊車尾小混頭,他是人類。
他很安全。
卡卡西繼續前進,跟隨自己的腳步完成任務直到他最後一次脫下暗部面具,花幾個月來重新整理自己作為一般上忍工作的步伐與節奏,而再過一段時間,當他以為自己終於都可以理解怎樣活得像一名正常人時,一頭信鳥敲向他的窗子把一切都丟到地獄。他不肯相信閱讀傳召時是恐懼使他手抖,畢竟憤怒會比較安全。
「上忍老師候選人」屁!這根本就是廢話!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廢話!他才不打算再改變職位!他才不準備為一堆小孩子的性命負責!他才不想要這樣!從來都不想要這樣!
他奔向檔案室迅速調查他那才不肯接受的可笑晉升到底有什麼條件,過了五分鐘他超級生氣,難以置信地困惑,而且由衷地害怕。要提交表格的話,火影就得與申請者親身會面。那種事什麼時候發生的!?卡卡西相當肯定有的話他絕對會記得那場會面,而他也會作出正確的預防措施親自把那份表格燒燬。
他不能真的跑去找日斬再指責火影詐騙,所以他把自己關在檔案室,在找到方法穿過官僚政治與繁文縟節搜進機密個人記錄之前也不肯離開。他知道申請表格的檔案號碼嗎?不。他知道申請表格的遞交日期嗎?不。他知道是哪位火影同意申請的嗎?不。他知道誰執行幻術測試,因為這樣可以把時間範圍縮小?不。他知道怎麼離開大門嗎?不!
當兩名暗部過來準備把他從辦公室移走時他只能惡意地盯向兩人,衡量大戰一場的好與壞。在一方面,不合理的暴力絕對會讓他失去後選資格並助他擺脫窘局;而在另一方面,這會害他花很長時間跟山中亥一待在一起對他的精神狀況作檢查。真是一項棘手的傳召,過了整整十五秒暗部開始表現出微妙的緊張。
感覺受挫,卡卡西生氣地板起臉來用一股查克拉跳到火影辦公室讓他可以辛辣地回應傳召告訴那人他可不會讓任何丟過來的下忍合格。日斬單純擺出一張藏不起逗樂的空白表情,給他一份資料而裡頭寫有關於上忍導師的協定與規條,並通知卡卡西他將會負責測試的下忍資料會在兩星期內交給他。
兩個半星期後他坐在自家寓所的小桌子,滿身充滿安慰、失望,與憤怒的結合。那隊伍在他的測試裡無容置疑是不合格了,而他由衷關心忍校讓這些小輸家「合格」的基準。他們根.本還未準備好加入這職業。而卡卡西的自尊心開始懷疑日斬有意把最糟的一群偷偷擠給他。他搖頭重新填寫詳盡報告與及對那群年輕人的評價,跳過讓他們接受個別測試看有沒有潛力成為特定領域的學徙而不是再次被放到隊伍的建議欄,這群人全都沒有任何讓他留下印象的能力。
下一次他帶著沉重的腳步走進三代目辦公室不高興地接受新一份資料是兩個月後,而他得測試一隊在去年不合格的隊伍。他再次不讓他們合格,卻至少有為其中兩人填寫學徒的建議,第三次則是等著要發生的災難。他一次又一次獲得位於木桶最底的碎屑,那些傢伙全都是沒有個性的無聊小白痴,面對他不合理的「規定」都沒有跳出箱子的創造力與人性去作出最單純的反抗。
他開始擔心自己是否對那些孩子太嚴格,他是不是預期過高,他是不是一直都從這不熟悉的和平時代裡渴求太多轉變,他真心不知道。水門在他短小的任期裡曾照顧到這點指示忍校的學員未到十歲也不能畢業,卡卡西在那年紀的一半就畢業了,而他十歲還成為了上忍。他不能把自己的過去拿來與得去測試的下忍作比較,如果對方無心去接受他小心隱藏的教學方式那自己亦不能接受他們。
然後他在早上醒來注意到今天是他成為暗部的日子,如果這不夠讓他的情緒變糟,那就得提到他當天凌晨剛剛從嚴苛的三週任務回來,並在交報告的時候理解到整個「水木」事件,直到發現日斬給他又一堆下忍資料而不是回答他的問題,他整個人生從來都沒有那麼想要朝火影的臉揍一拳。
這頭老狐狸都編排好的!
與日斬一起潛入別人的家可是一份嶄新體驗,不過既然三代目陪同他一起作他總會做的情報收集,單純強調日斬對這次的下忍特別認真。鳴人的家就像老鼠窩,這老鼠窩的床還有一種讓他可以把剛找到的過期牛奶聯想起來的味道。不過,這地方依舊奇怪地…居家。沒錯,骯髒衣服陪同空的杯裝拉麵與零食包裝散滿一地,不過牆上掛有色彩斑斕的海報,幾乎佈滿在架子上的盆栽亦顯得朝氣蓬勃。
另一方面,佐助的居住方式令人不安地想起旅館的客人,沒有個人物品,一切都是了無瑕疵,冰箱亦只有很少會變壞的食物。男孩離開寓所的方式就如不再回來也沒有關係,這不是一個家,只是一個可以讓他睡覺直到能夠離開的地方。兩者之間的對比讓他不安,而在櫻的父母把兩人帶到她房間的同時,他依舊在考慮應該怎樣把整個拼圖拼好。
壓止站在十二歲女孩的睡房裡帶來那種搞得自己變成下流老頭的不舒服感覺,看到那站在門邊的父母看起來對他的存在表示安慰──天他討厭這部份──叫他進入暗部的思考模式亦以冷漠超然的神態四處張望。他不知道放在那華麗桌子上大部份東西是什麼,不過這地方的味氣不並像他預期內會有那種強烈的人造…物。這裡很整齊,令人驚嘆的高等書籍與捲軸都有被看了很多次的跡象而且還放得井然有序,而且這房間跟鳴人的寓所同樣居家。櫻與鳴人都是穩定的,有家能回去;而佐助是野性的。
卡卡西給春野夫婦禮貌的笑容便與三代一起離開房子,兩夫婦的表情叫他胃袋很快就變酸。他不喜歡被人用那種信任的表情看著,特別是來自那些相信他會保護最珍視人們的存在。果然當老師是件糟事,那些家庭,他們都信任卡卡西去到願意把孩子的生命全交托在他身上,而他只能不去做些像是表達自己看法之類的笨蛋事情。就算這次只需要處理一個家庭也沒什麼差別,因為他已經親身確認櫻的父母信任他會從隊友與敵人身上保護他們的女兒,為他帶來額外的負擔。
好在餘下的早上日斬留他一人暗自監視他那些不確定的下忍,而他需要燃燒開始架在肩膀上的壓力。那老頭去死!那傢伙居然把兩名被村子放逐的人擠給卡卡西,再帶一名他假設是用普通女孩作為偽裝的頭腦。儘管鳴人在大部份村民之間的地位實在是明顯得過火,佐助的情況卻比較微妙。他不完全是被迴避或者憎恨,卻是被人害怕。
佐助是一名宇智波,是強大得危險的家族裡最後的末裔,是鼬的弟弟,是發瘋跑去作大屠殺的叛徒剩下的唯一血緣。他身邊大部份成年人總會暗地裡表現出謹慎與不安,而那名冷漠的天才只懂得刻意排擠自己。他把人擠開就如自己不想要他們存在,就如他只在乎自己。而他在忍校變得越強,村民就會越不安心。如果佐助跟木葉沒任何關係,什麼東西可以阻止他像鼬一樣暴走殺人?
卡卡西無力地嘆氣,坐在樹上看著三人分別午餐,雖說櫻與鳴人也不是缺乏嘗試。嘛,那錯綜複雜的鄙視/愛/恨三角會把隊伍的氣氛搞得有夠平滑。他本來以為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會相當無聊,不過鳴人才不是由無聊做成的而卡卡西發現自己在最戲劇性的我來找你玩你別煩我的遊戲裡找到徹底的娛樂。預期三人會在他的測試裡滿江紅所帶來的失落叫他苦惱,他向火影塔投以畏縮的一眼。
不過佐助之後指責櫻不知道作為孤兒到底有多痛苦,而櫻轉身為鳴人的感受嘗試咽下她的自尊…然後鳴人指摘她是假的接下來就奔向最近的洗手間因為過期牛奶終於都發作了。好吧,對於這項可稱得上為隊友交流時間裡,這並不是最捧的結局,卻給予卡卡西一絲惱人的希望。而他發現對三人說討厭實在是奇妙地簡單,因為他們是第一隊沒耐性得對他遲到做惡作劇的人…因為他們是他第一隊想要合格的孩子…因為這樣很可怕。
當晚他沒有睡好,煩躁與不合理的擔憂所帶來的不安每每在他閉上眼睛的時候湧過來。放棄注定會失敗的睡眠,他在樹間可以好好看到第三訓練場的位置紮營。就在三人到達時,他做了一個影分身監視三名睡意盎然的下忍,本體則溜過去觀察阿斯瑪與紅如何測試他們的隊員。阿斯瑪如果要對付他的隊伍需要更多創造力,卡卡西好奇對方準備如何測試三人。
鹿丸根本就懶散得不肯去粗心,他擁有鹿角眼裡那些出色的智力,再加上與丁次長久存在的友情讓男人實在難以用標準戰略驅使他們互相戰鬥。結實的鬍子男對三人指出只要其中一人可以從他身上取得鈴鐺,那他們就全都合格,叫卡卡西彎起眉頭。一如預期,井野與丁次按字面解讀條件於是嘗試獨自對付阿斯瑪,猿飛沒有對他們放水,就連卡卡西也得向那粗魯的行動畏縮。
然而,這就是這節課的重點。如果鹿丸希望他的隊友沒有斷手掉腳,他就得動起來告訴兩人他們不用分開戰鬥來讓「其中一人」取得鈴鐺。然而,知道需要以隊伍作單位行動有別於是否有能力以隊伍作單位行動,他們試了好幾次直到阿斯瑪由他們差不多把他困在井野的心轉身術,他在井野的術有效果之前把丁次與鹿丸從身上爭開,年輕的山中因而摔在地上失去意識。
測試已經完結了,兩名男孩沒法子把井野喊醒所帶來的震驚表情代表他們對於團隊精神又上了寶貴的一課。理解隊友的弱點跟知道他們的強項同樣,甚至更為,重要。第十班的成員挑選出來並不是用來作典型的前線戰鬥小隊,他們是策略家與埋伏專定,是情報收集員亦是最後的防線。他們的凝聚力與合作的能力對他們在戰場上的戰力相當重要,他們是新一代的豬鹿蝶。
紅把測試定在十點左右,當紅到達訓練場時他得肯定自己保持遙遠距離,壓制查克拉,待在下風處。第八班是搜索與掠奪隊伍,他不想讓自己太過接近或者明顯得嚇壞讓年輕人。她的測試是仁慈的,不過不溫柔。兩顆鈴鐺被分別埋在寬大的場地,而要合格的話他們得把兩者都取來。牙自信的笑聲在赤丸挖起一顆沒有按要求連接紅線的鈴鐺時停下,而紅發動一道精細的幻術叫孩子們全都吃驚地大喊並散開。
她總是用不鋒利的手裏劍作攻擊,比起身體更刺傷他們的自尊,亦不會給他們足夠時間從過百顆假球裡集中精神找出正確的鈴鐺。他們不久後知道只要沒有打倒她的話就絕對無法找到鈴鐺,不過他們──代表牙──需要相更長時間去接受眾人得合作從幻術裡追蹤她以抵擋她足夠時間讓雛田找到鈴鐺所在。
因為個性的明顯不同他們總是互相鬧不和,不過他們嘗試又嘗試又嘗試,直到最後紅找到她一直都在找尋的東西並任由男孩們「抵擋她」。卡卡西除了知道雛田對鳴人「私下」有好感外就不太理解那女孩,她總是又安靜又害羞讓他偶爾忘記她是日向家的女繼承人。不過他真正知道的是在女孩呼喊兩顆鈴鐺的位置時,他之前從來都沒有看到少女擺出如此有成就感的驕傲笑容。
紅是仁慈的,不過不溫柔。牙轉身抱怨雛田說話太花時間,紅便拍他腦袋害他飛走並告訴他永遠都不能背向敵人。第八班正式合格而卡卡西溜回寓所來包好便當,他一邊吃笑一邊把便當放在慰靈碑,知道三名下忍也應該氣得會給他一場不錯的表演。嘛,希望他們全都是。
第七班的定位是前線作戰人員,在實力上沒有其他理由會把鳴人與佐助放在同一隊,而他們都當相適合放在前線成為戰場裡的近戰成員。不幸地,櫻在整隊的能力設定上依舊是不明因素。卡卡西還記得在少女為鳴人的惡作劇溫和地道歉時可以從對方眼裡看到一閃暗光,不過她藏得很好。問題是:那女生到底藏了多少,還有她內在的小頑劣個性是否進取得在他們合格後帶給她力量。
可惡。
如果他們合格的話!
兩把聲線以高音直截了當地吵嚷他遲到了,在此瞬間他從櫻的眼裡看到滿滿未被開發的火焰,他看到佐助積累的冷靜於憤怒下崩解,他亦看到鳴人站在兩人之間比他們走得更前一步而腳底頑固地栽進泥地裡。他們在整整三點八秒裡成為對付他的聯合陣線。
可惡。
如果他們合格…如果他們合格…如果…
不如其他上忍老師,卡卡西從來不給他所測試的隊伍使用真正團隊合作的選擇。也不是說這群孩子裡有人跑去試畢竟是他親口告訴他們只有兩人會合格,前提是他們做得到的話。他沒有用雙關語或者語義來引他們考慮合作,一個接一個地追捕而不讓他們有時間能夠好好重新組合。他用分別測試的方式親身感受各人的能力等級,不過這已經是他在測試第一部份所做的一切。
鳴人表明他的戰鬥與向村子做惡作劇時同樣厚面皮、自發和出乎意料,而他很簡單就會被分神亦同樣簡單會被捉到。他需要可以守護背後的隊友直到學懂控制自己不顧後方危險直接奔前的衝動。另一方面,在卡卡西小心提升力量測試櫻的自我意識與查克拉控制時,她向他的幻術擺出令人吃驚地兇猛的反抗,不過最後她還是被擊倒,知道她心底有多善良叫他畏縮。
佐助出來比他預期更好,而他心底記住要告訴三代目得為忍校的職業適合性測試重新評估。他可以理解鳴人檔案裡沒有影分身是因為他在那些測試之後才學懂那招,不過,要不是教員都沒有注意到佐助與櫻一直隱藏的東西,要不就是那測試的挑戰性並沒有強得可以準確估算他們當時的實力與潛力。
他在心底咕噥,把鳴人從便當扯出來綁在其中一條訓練用木栓的同時感覺又緊張又滿懷希望又害怕又煩躁。鬧鐘響起,於是他指出測試的正確重點。從來都沒人真的合格,而除了沒有團隊精神以外他亦從來都沒有告訴不合格的隊伍他們失敗的精確理由。只有火影知道他的下忍測試是看看他們會否打破規定主動變成廢物,看他們會否冒險為了瞬間的同情與忠誠失去一切。
第七班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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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總覺得我最近連好好翻譯也做不好…
再次提一提年齡吧,因為作者想保留卡卡西那一代進入忍校時的可愛畫面,於是她設定卡卡西是5歲畢業,6歲中忍,10歲上忍,在凜死時他是11接近12(她跟帶土大約15),接下來水門才成為火影。
事實上在獵人被捉那篇裡卡卡西也有提到自己9歲開發千鳥,我當時也只是奇怪(因為卡卡西在外傳裡明顯才剛開發那招而他那時應該12…),直到讀了這篇才發現原來作者妳使壞XD
然後有關暗部篇…好笑的是我們聊到這故事的時候我才發現她連卡卡西在動畫裡真的有去佐助家與櫻家也不知道,在我指出的時候她還在大笑說她以為自己是第一個擁有這個想法的XD
不過她說她還未有時間看忍者之路,動畫也停在大戰前,所以她不知道櫻的父母到底有什麼個性就是…
倒是提到伊魯卡那部份是動畫在三年前左右原創過的劇情啦。
嘛…三代的確是有意把一些他肯定就算面對其他老師也應該不會合格的傢伙丟給卡卡西的,為了讓卡卡西在真正接下最需要他的隊伍前做一點…事前心理準備XD
然後她還寫了一篇論文說她怎麼看忍校的畢業系統之類的東西…大意就是她認為畢業不是「年度」計的而就算之前下忍試裡不合格的人說不定也可以在接下來補考因為每年才三班九人合格的話村子的戰力及不上流失人數與及有部份不合格的人也可以經過推薦在個別範疇裡找師傅之類的…
嘛,說實在,認真就輸了呢(死
手痛\O/
話說,就算我沒有指明某些部份在哪個短篇有更詳細的描述,我想大家都應該知道吧…
這後記也已經越來越長了呀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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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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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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