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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話:溝通不良
鳴門相當肯定第七班在多年來累積了不少尷尬時刻,不過在她整輩子裡,今天某程度上成為最尷尬的一天。
「他們整整兩個小時都是這樣子。」木葉丸在她左邊低語,聲音故意讓別人聽到。
「我知道。」鳴門說:「這太可怕了。」
坐在木葉丸另一邊的萌黃哼鼻,暴躁地在木頭上踢腳:「我覺得這樣子超級無聊。」
「不知道。」烏冬說,抬一抬眼鏡:「只要找到一個測量方式──」
鳴門大聲嘆了一口氣,向木葉丸貼心帶來作為下午茶的爆米花伸手。「唔,他們終究會處理好的。」她祈求道:「他們只需要一個想通一切的機會。」
人柱力前往預定的團隊訓練時碰到了她那幫出名的小弟們,她完全不知道為何這三人以為今天會是來看她訓練的好日子,不過在木葉丸的乞求與及當然,那看來很美味的爆米花收買下,她實在沒法子把他們踢走。
佐助站在空地的其中一個角落,靠向一棵看來長得不錯的無花果樹。鳴門跟小弟們過來後他沒有移動一分,只打算閉上眼睛發散出敵意。
他的觀眾們並沒有勇氣嘗試哄他說話。
在上次的訓練後鳴門不認為她今天有興趣作交際,再加上,她已經有足夠同伴陪她坐在木頭上。
櫻在其他人來到後的二十分鐘才出現,佐助立即睜眼,盡管除此以外就沒有行動,似是在思索不發動寫輪眼的話他的目光是否有能力殺死人。
而值得佩服的是,櫻完全忽視那名充滿殺意的青年並向所有人(除了那個期望她被消滅的存在)禮貌地打招呼。她花了幾分鐘與萌黃跟烏冬聊一下某些可以用來塗被繩索刮傷的藥膏,然後抽出了一本書,在幾呎遠的樹陰下開始閱讀,於佐助所在位置的正對面。
從那時開始,鳴門的隊友就沒人說過一個字。
佐助繼續發放出可以讓三條街外任何選擇接近的忍校學生們尿褲子的殺意,而櫻似是滿足於閱讀她的醫書。
只是,過去四十五分鐘裡櫻完全沒有翻過一頁。
鳴門喜歡把櫻的書說成蒼蠅拍,而那就是鳴門唯一一次碰過那種東西的時候。鳴門知道櫻會花不少時間來閱讀蒼蠅拍,只是一頁要花四十五分鐘的話,看來那醫忍也不是太能治好扭傷的手腕。
鳴門只是心不在焉地向木葉丸說的話點頭,類似是把風屬性查克拉加進火遁術之類的,同時伸手想要抓一把爆米花,卻發現只能抓到袋子的盡頭。
「不是吧?」鳴門失落地扁嘴,不過在她可以振作起來讓其中一名小弟跑腿買零食前,一道熟悉的查克拉在她身後出現。
她轉過頭望向熟悉的灰眼:「你沒遲到的話我可能會留一點給你。」
「我被扯進一個結果很糟的家長教師討論會。」卡卡西說,語氣不尋常地嚴厲。
鳴門眨眼,那奇怪的語氣害她嚇一跳。
卡卡西大約望了一眼各人所在:「櫻,佐助,你們今天一對一,我需要處理鳴門的封印術。」
「行。」佐助自信地說,從樹陰下前進一步。
「是。」櫻說,甜美卻用力,閤上了書本碰一聲將其丟倒一邊,熱情地站起來。
卡卡西頓住了,用精細的目光望向兩人。「如果你們嚴重傷害對方,負責任的一方就要在凱跟李的監督下用牙刷清潔忍校的廁所,明白了嗎?」
佐助皺眉,向上忍擺出輕蔑的表情。
櫻臉青了一點,狼狽地吐了一聲:「是,老師。」然後便一臉決意,整理一下手套,期待地敲響指頭。
鳴門咬牙,焦慮地拉扯馬尾。
「鳴門。」來自卡卡西不耐煩的聲音。
她轉身看見卡卡西正在十呎遠的林木裡望向她。
「我們真的要走嗎?」鳴門注意到她在嗚咽,不過她實在無法相信卡卡西真的打算讓她錯過這種事,畢竟那會是兩個性別之間一場歷史性大戰。
「鳴門。」卡卡西回應的語氣讓鳴門知道對方接下來將會頑固地正經,他有什麼東西需要認真說。
她向隊友們投以最後嚮往的一眼才從木頭跳起,轉向木葉丸:「你們要跟來嗎?」
「才不要。」男孩說,沒有把目光從眼前的畫面移開:「這可是史詩級表演。」
鳴門煩躁地脹起臉:「喂!我就讓你知道我會用封印術做出『史詩級表演』!」
「是、是。」木葉丸揮手,依舊注目於這十年裡出現過,於一名家族遺傳優越情結與及我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的女性之間,最強大的互扭。
鳴門哼聲離開,一邊低聲抱怨一邊跟隨卡卡西前往訓練場的一角,遠離那些在戰爭技巧下讓她總是覺察到的查克拉爆發。
卡卡西突然停下,使鳴門一鼻子撞在他的背叫了一聲。
「我們得好好談一下。」卡卡西直截了當地說,轉身看著鳴門努力取得平衡而不會一臉摔個吃狗屎。
「封術印?」金髮少女困惑地問。
「不。」卡卡西皺眉:「我是說,那個之後再談。」卡卡西揮手暗示請她就坐,而他亦坐在她對面。
卡卡西開始在地面畫些符號然後停下來:「妳有練習過我之前給妳的封閉封印嗎?」
「有。」鳴門說,認出卡卡西本打算畫的東西叫她雙目發光。「不過我得用紙張發動,我還未想出應該怎麼畫在其他表面然後發動。」
「那就來看看吧。」上忍說,語氣無聊。
鳴門從大腿上的苦無包裡抽出一疊紙。「等下。」她說,嘗試在一堆封印裡翻找。
「找到了!」她把其他都放回忍具包裡,於地面撫平那張紙,最後用雙手把查克拉投進她的創作裡。塗水線於地上變得寬大,淡光之後卡卡西與鳴門就處於一個大圈的中心。
鳴門皺眉:「還是太大了。」
「這也許只是一些妳得去改善的缺點。」卡卡西柔和地道:「無論如何,妳已經開始學懂妳能夠用這技巧做些什麼了。」他檢查地面的線條,與他之前給鳴人的設計有點不同。
「做得不錯。」他最後判定,坐在少女對面。
鳴門笑逐顏開。
卡卡西嘆氣抓頭:「我們得好好談一下。」
鳴門的笑容淡了一點:「我知道,你已經說了。」
卡卡西點頭,閉上眼睛把手放在膝上。
中忍皺眉,很快就被上忍不尋常的行為搞得失去耐性。「出了什麼事?我們需要談什麼?」她的表情變得關心:「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卡卡西說,保持冥想姿態。
不知道應該做什麼的鳴門只能跟隨男人的動作,認為只要他準備好就會說。
兩人坐在令人尷尬的安靜裡,只有遠方鳥兒的呼喊聲與及隱約感到櫻跟佐助於他們感知邊緣戰鬥。鳴門嘗試把那些全都遮住,不過這樣做很難,特別是她非常想要知道那場大戰到底發生什麼事。
『應該不會是因為妳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幫死小鬼上。』九喇嘛咆哮。
『你都幫不上忙。』鳴門說,聲音並沒有她所希望那麼賣力迴響。
『沒有打算幫忙,凡人。』
鳴門在心底哼了一聲:『你知道卡卡西為何那麼生氣嗎?』
『除了想要教一名死小鬼最複雜的忍者藝術?』
『你再說我是──』
「我昨晚跟紅討論過。」卡卡西的聲音刺進鳴門的內心對話,把她重重拖回現實並將九喇嘛擠向背景。
『死.小.鬼。』
「是嗎?」鳴門問,希望聽起來是若無其事同時向她不受歡迎的聊天對象傳了粗魯的一句『滾蛋』。
「還有綱手大人。」卡卡西補充。
鳴門的眼變得又大又圓。「真的?」聲音比預計要高一點。
卡卡西依舊閉上眼睛,姿勢放鬆。「她們對我說了妳的任務。」
「哦?」鳴門說,她的聲音已經不再能把緊張藏起來。「她們說了什麼?」她把膝蓋拖到胸前來托下巴,拼命把湧上來的慌張給擠回去。
卡卡西沒有立即回應,當他回應時,語氣裡暗藏最微細的煩悶。
「說妳可以選擇回絕不過妳沒。」他睜開了右眼觀察中忍,鳴門在這瞬間看來非常年輕,以難以置信的大藍眼望向他。「說妳堅持要做。」他說,注意到鳴門變得有多僵硬與小心,就如一名小孩子被發現伸手放進了糖果瓶,於是他平日說冷笑話的語氣開始回來。「說妳一直跟紅為這種事做好準備。」他的聲音變小,望向天空,希望上面可以多幾片雲然後他就可以完全忽視整個世界主張自己沾上奈良小鬼的興趣。「還有我應該要幫妳。」
「真的?」鳴門的聲音依舊又高又尖,不過充滿了難以置信。「你單純,」鳴門翻找用詞:「同意了?」
卡卡西的表情看來很憔悴。「一開始不。」他說,聲音聽起來很疲倦而且有點苦澀:「不過我明白這並不是我可以做的決定。」
他依舊認為鳴門還是年輕得不適合做這種任務,她需要再經歷多幾年,對性的場合有多點自信才被派出去,成功色誘對象然後回來。在他三名學生裡,她也許一直都是吵吵鬧鬧的,不過他能以所有親熱系列打賭她在三人當中擁有最少性經驗。
從第一次介紹開始他就知道櫻對另一個性別感興趣,在鳴門跟自來也的訓練回來後,櫻也毫不害羞地炫耀她一大群猛力想要得到注意的男朋友們。儘管,他得向那少女加一分,這大概是最成功的方式來抑制凱的學生那熱情的求愛勞力。
佐助──嘛,佐助喜歡把一切藏起來,不過他對於要得到想要得到的東西時也不像是沒有自信與能力。佐助大概會認為用可以被忘記的連串夜晚來滿足自己是相當簡單的事,也許會讓那孩子投降並知道女性擁有可以被稱為問題的各種價值。
對於這類任務他幾乎可說是完美的。
至少,這是卡卡西在上次訓練環節之前的想法。在沉思過後,他不肯定佐助會尷尬是因為鳴門,或者也許,佐助並不如卡卡西之前想那麼感情遲鈍,而那孩子也得努力與荷爾蒙或者在可愛女生身邊會腦袋空空的情況奮鬥。
在另一方面,鳴門與別人交流傾向會感到不安,而且她對於與別人有身體接觸的恐怖抗拒已經生了根。在他的三名學生裡,她是最難完成她獲發的任務並在最後完全功成身退,這就是其中一個卡卡西對整件事感到悲傷的理由。
綱手給少女這種任務實在是太殘忍了。
而卡卡西的暗部任務大都過份偏向殺暗與及搜救那邊,他很少接下目的單純是要收集情報的任務。他是有一兩次得向幾個有作用的女生調情,不過她們都比較擅於對付出色的諂媚與讚美。無論如何,每一名好忍者都知道怎麼從最弱的部份收集情報,他從來都不需要花太多心機去找那最弱的部份。再加上他天生有夠笨拙的社交才能──雖然平日他也不太在乎──這代表他並不是給鳴門這類任務建議的最佳人選。
而這讓他感到困擾。
還不少。
「我不是很擅長這種事。」他最後承認,低下頭來望向鳴門像被打臉的表情。
她作出一句莫名其妙的尖叫。
也許她不理解他是說什麼,於是他解釋:「我不知道她們想要我給妳什麼。」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嘗試平和一下語氣希望她不會冒犯,或者天殺的,把他的認同看成是挑戰。「我真心不知道妳當初為什麼要同意。」
鳴門坐在地上,覺得自己人生從來都沒有那麼震驚。她一直都知道卡卡西很可靠,可是這有點荒謬。誰會在得到需要跟一名比妳年長十四年的人生孩子這種命令後還會那麼冷靜?這害她的反應看來就像是她小時的褓姆迷上那些演得很爛的肥皂劇。
她的嘴巴張張合合了幾次。「這件事很重要。」她希望自己聽起來沒有那麼假設性:「你不覺得嗎?」
卡卡西只是聳肩。
我們的孩子糟糕了。鳴門努力阻止自己抽眼,深呼吸一口氣:「你打算幫我?」
「是的。」卡卡西說,就如這是整個世界最簡單的決定。
「你不介意。」中忍臉無表情地說。
卡卡西向女孩擺出奇怪的表情,他明白鳴門也許對於要跟他討適這種任務顯得有點不舒服,不過預期無論自己接下任何種類的任務卡卡西都會給她建議就真是那麼牽強嗎?
「說實在,」鳴門繼續刺探:「你真的不介意?」
卡卡西閉上眼睛思考了一會兒,找尋誠實的回應。「我有點介意。」他最後決定說:「我最介意的是我不認為這是妳適合的任務。」
「等下。」鳴門困惑地說。他唯一不高興的是她不適合處理這團糟?這是什麼意思?
九尾向上忍的說話隆了一聲同意,用後腳抓抓耳朵。『這是不錯的意見,懷小孩代表了妳好一段時間不能上戰場。他是一名戰士,他明白保持自己的部下隨時能夠戰鬥到底有多重要。』
『那又如何?』鳴門生氣地思考:『我不適合懷孕?我不適合有孩子?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充血,臉上與麥色的皮膚開始冒起了可愛的紅暈,生氣地道出:「你覺得我做不到!」
卡卡西在心底畏縮,要來了,這就是他一直嘗試避開的話題。
他舉起雙手,嘗試在她慌張起來前平復少女。「我明白為什麼妳認為妳需要這樣做。」而,根據那非常、非常大的藍眼開始顯得賣力而且洋洋大海來看,這是徹底錯誤的說話方式。
「好吧。」鳴門說,站起來,她散發出的力量驅使卡卡西立即一同站起以求防衛。
鳴門脹起臉來,而這像生氣小貓咪的表情既獨特又有點可愛得卡卡西暗自鍾愛去到他偶爾會刻意做出某些事來引發那特別的反應。
偶爾。
也不是說你看過他當眾表白,而且絕對不會是今天。
「唔。」鳴門哼鼻指控:「是你同意去幫我的,來說一下計劃吧。」
「是…」卡卡西小心地說,不太肯定為何她會在幾秒鐘裡從蔑視他的憤怒轉成詢問意見。
鳴門煩躁地抱手:「你可以先跟我說你預期這東西要怎麼做。」
卡卡西的腦袋止住了。「我預期這怎麼做。」他重覆,不太能跟得上這暴躁的少女。
「對──你知道,」鳴門臉紅地說,當中包含了怒氣與尷尬:「你是──你喜歡什麼?」她無法對上卡卡西的眼,她的臉更紅了,而且她專心一意地研究地面上封印的螺旋而這代表了鳴門不是真的對此那麼感興趣因為鳴門從來都沒有真的那麼拼命地集中於某種東西。
「我是──」卡卡西不肯定他的人生何時開始沖昏頭,不過他都怪鳴門,一般都是她的錯自己才會有這種感覺。「我真的不──妳大概應該去問比較接近妳年紀的人,也許妳得與櫻討論,或者她那名金髮友人。」
鳴門臉無表情地望向他。
「她喊成豬的那個。」卡卡西善意補充。
「井野與櫻怎會知道你喜歡什麼?」鳴門向卡卡西進攻,雙手叉腰說話帶著輕視,抬起了眉頭暗示如果他不小心回應的話她會向他作變態老頭的指控。
卡卡西隱若注意到鳴門把他迫到樹上而他得伸出手,擋住對方繼續前進。他嘗試驅除鳴門以為他某程度上與她的兩名同輩搞3P的想法,他肯定這不是她想要暗示的東西。「呀,妳是想要從男性角度詢問嗎?」
卡卡西感謝面罩蓋住了任何他絕對不會顯示出來的臉紅,沒錯,他是同意去幫忙,不過這正急速變成一些他從來沒有想過的情況。他真的沒料到鳴門會大膽得突然跳去「告訴我男人想要在床上得到什麼」。
「我真的不是,」卡卡西說不下去,腦袋急轉,翻找他學生身邊所有同輩資料。哪個夠輕浮,而且會是最好的人去…佐井?不,壞主意,對此他甚至不用紅拍他頭頂──呀,紅的學生。「那頭狗。」
鳴門皺起臉:「嗄?」
「那養狗的。」卡卡西繼續,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計劃於是說話變得慢起來:「紅的學生。」
「牙?」鳴門問,語氣困惑。
「沒錯就是。」卡卡西點頭。「這種東西問他大概會比較好。」他站不住腳地說完,背後的樹阻止他繼續遠離少女。
她在胸下抱手,而低領衣服再加上兩人之間的高度差與距離,給卡卡西不錯的風景。而且,老實說,什麼時候發生的?不是說這風景很差──天呀天呀,腦袋快給我止住,不過他寧可活在無知裡,相信他的可愛學生們從來都沒有發展出第二性徵。
鳴門看著他的眼神依舊像是他剛宣告佐助公開表示自己是和平主義者把刀子放在旁邊開始去插花。
「你想我去問牙。」鳴門緩緩地說,就如她在估量卡卡西的智力。
卡卡西雙手插袋把目光鎖在她臉上。「我可以把我其中一本書借妳。」
鳴門的目光暗示她從沒想過這種可能,不過他的提議比之前更笨。這對他來說有點不公平,因為如果這是她想要的情報,那些書會是最出色的視覺教學。
「我會去找牙。」中忍轉身離開空地,破壞封閉封印的邊界使查克拉輕輕散開,她大步走開,忽視代表櫻與佐助依舊大戰的力量飛逝還有靠,一個下流的術與力量告訴她卡卡西可以說是從山裡逃跑了。
她在林子跺腳,踢起塵土來發洩憤怒。
『妳知道什麼比死小鬼更糟嗎?』九喇嘛的聲音又深又期待。
鳴門感到九條尾巴都在愉快下抽搐,而她只能疲軟地由他去,拖著沉重腳步走向犬塚家。『不,我不知道,狐狸,什麼比死小鬼更糟?』
『死小鬼寶寶。』
鳴門想起被丟進冷水的感覺,集中把這感受傳給她的俘虜,從不高興的吼聲取來了不少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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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是說過欠了妳,但我沒指這種事。」牙的手在把狗食從味道很臭的桶裡勺起的動作停住。
他們正在犬塚家的狗舍裡,當中包括大約兩打狗用狂吠投訴他們的客人打擾了如此令人期待的晚餐。牙站在巨型狗舍中央,於用來當砧板的老大木桌子上工作。
為了得到答案與及從牙用白手插進去的鮮肉或者任何東西的氣味裡活過去,鳴門迫使自己振作起來。
赤丸在他們之間轉來轉去,向環繞兩人的緊張氣氛悲咽。
「我已經說了。」鳴門說,咬緊牙關:「卡卡西叫我問你男人喜歡女人做什麼。」鳴門努力阻止臉紅,她已經十八了可惡,談論性方面的話題才不會那麼難才對。她咳了一下。「在床上。」她補充,嘗試讓自己看來正在問一道日常生活經常碰上的問題。
「靠。」牙眨眼,似是記起他本來要做的事繼續把狗食倒在桌上的碗裡。「我不是、不過,」他結巴了點,用力放下桶子,以手背擦拭額頭。「靠。」
鳴門跟隨他走向洗手盤,把手放在水裡沖臉。赤丸奇怪地吠叫了一聲,抓向他的腿。
「靠。」他洗完後說,仔細盯住鳴門幾秒然後大步走向前,打開了門並一臉懷疑地望出窗。
「你在做什麼?」鳴門驚訝地問。
「我在找櫻跟井野。」牙焦急地道:「這是妳們的把戲吧,她們會突然從某扇門裡冒出來笑死我!」
鳴門的紅臉在怒火下變深:「牙,這不是開玩笑。」她雙手放在腰上用力跺腳,大喊:「給我收聲教我性知識!」
「你倆打算做什麼?」
鳴門丟臉地尖叫轉身,同時牙吐了一聲古怪的嘎嘎聲,失去臉上僅存的顏色。
犬塚爪站在門邊,被橙色的夕光包圍,黑丸莊嚴地坐在她身旁。
「沒沒沒。」鳴門勉強吐出,在驚嚇下雙手緊緊抓住胸膛。
「嘎?」爪皺眉。「女孩妳快說。」她吠叫,完全步進犬舍,黑丸低吠了一聲同時金屬大門從後關上。
鳴門嘗試說話卻被嗆倒,開始咳嗽。
爪走過來用力拍她背。「牙,你到底向這可憐的女孩幹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幹!」牙朝母親喊回去,鳴門繼續在後面喘息,只是這次的喘氣比起說不出話來更像是因為空氣被拍了出去。
「是她跑來說她的老師叫她過來問我屎!」牙賣力擺手,赤丸以興奮的吠叫聲來強調他的動作。
「屎?」爪的問題聽起來更像是指控,而她抓住鳴門的肩膀阻止少女在羞辱下溶進大地或者從母子的交流間逃開。
「屎!」牙大喊。
爪翻白眼。「性,牙,不是屎。老天,現在的孩子都學了什麼。」
她賣力搖鳴門:「為啥妳想要學習性,孩子?」
鳴門的腦筋在晃而她的聲音發抖,望向牙或者他母親以外的任何東西。「我只是,」她緊張地口吃:「我應該要問老師不過他叫我去問牙而且我不能告訴你們為什麼因為這是機密還有哇,天呀別吃我!」黑丸用後腳站起來把肉球拍在她肩膀來好好觀察她,害鳴門尖叫。
大犬向她噴了一臉噴嚏叫少女閉上眼睛然後,似是完成了他的檢查並對此感到滿意,重新落到地面。
爪握住她的手肘把她拖過去坐在翻轉的水桶上。
「沒事的孩子。」爪清楚地說,完全不被情況所動搖。她靠在房間中央的桌上,開始了教學姿態。
「還有你以為你要去哪?」她大喊,轉頭望向偷偷踮腳前往出口的牙。
他一臉滑稽地哆嗦,嗚咽:「哇,老媽!別!」
黑丸溜到他前面,阻止他逃跑並把小聲喃著什麼的他趕回房間中心。
「收聲坐好,小狗。」爪以一名女生能讓人絕對服從語氣下令。
牙不情願地坐在鳴門身旁的木製板條箱,赤丸高興地在兩人之間咕噥,擺在地上的尾巴拖起了稻草與塵土。
「為何我得留下來?」他抗議:「明明是她沒有記好那些課。」
爪皺起唇。「別對那些跟你沒有同等學習機會的人說壞話,她沒有父母跟她討論而且那些娘娘腔的忍校女生教育方式有問題都完全不是她的錯。」
被爪指出自己是孤兒叫鳴門畏縮,不過要她以事論事的話,這女性的用語並沒有像某些人在課室裡一臉可憐地耳語般讓她焦躁。
「而且,」爪哼鼻:「如果你不能自己回答的話,我覺得你也需要重新學習。」
牙的頭以陰沉,順從的姿勢垂下。
「好了狐臉。」爪笑道,露齒而笑:「對狗來說,生育是最強大而且最快的方式來保存他們最好的特色,而有時也可以用在人身上,我們也會從中得到更多樂趣。只要記住,說不定他會在戰場上更有優勢,說不定他比妳更有肌肉,也許在他的拳頭下更有力量,不過在床上,只要妳用手握住他的金球──」
鳴門不想思考為何牙特別會在這句畏縮。
於極為痛苦的四十二又三十七秒後,牙與鳴門安靜地坐在無人的狗舍。爪在大約十分鐘前說完,帶著所有狗去散步讓牙可以準備好他們的晚餐。
鳴門的下巴開合了兩三次。
牙無法從地面抬起頭。
「這件事從來都沒發生。」他最後說。
「同意。」鳴門喘息,以發抖的腳站起來沉重地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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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待在墓園安靜的角落,一棵在這個季節裡盛放的巨型櫻樹下面。他不常常過來這位置,偏向跟凜與帶土待在方尖塔那邊。他某部份認為這兩人是他最大的失敗而於是,他亦需要給他們最多注意。而且他們曾經是他的同僚,所以向他們抱怨凱最近強迫他做了什麼荒謬的事,或者他的學生們搞了什麼,或者最近得到那份根本就是瘋狂的工作,感覺也比較自然。
他會過來這墳墓單純因為他做了些非常蠢的事而且有些東西他得去坦白。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坐在傍晚的樹陰下。「真的很抱歉,老師,不過我剛指示你的女兒去問一名十八歲男孩他在床上最喜歡什麼。」
他低下頭,回想起令人不舒服的十二歲,被人斥罵他在老師忙著與一名住在拉麵店上層寓所的紅髮漂亮女生閒遊的時候自行研發出封印與雷遁結果炸散了自助洗衣店還有切斷了五條街的電。
他依舊覺得自己超級笨,不過他這次至少還有眉毛。
絕對得要有更好的方式處理這個情況。
不過答案沒有在此刻出現。
咕噥了一聲,他躺在樹下,手指纏在枕後仰視被紅櫻裝飾的交錯樹枝。
他在這裡待了兩個小時直到凱的查克拉被他認出,他閉上了眼睛直到他知道那名體術專家正站在他上面。
他張開了眼睛望向凱的笑容,在他上面亮出牙齒豎起拇指。
「好呀,對手!」凱以非常響亮的聲音耳語,就如想要尊重卡卡西在這裡的時間不過不是太能捉到人們平常認為「尊重」的語氣到底怎麼使用。
「老友,到底什麼東西讓你掃興了?」凱一臉期望地等待。
卡卡西向他擺出若無其事的表情。「我派我其中一個孩子去問紅的其中一個孩子應該如何上床。」
凱嚴肅地點頭:「青春之火總會覆蓋我們全部。」
卡卡西哼了一聲,翻身坐起,握住凱的手讓男人把他完全拉直。
凱愉快地拍向他的背叫拷貝忍者向前摔了一下。
「來吧,對手。」凱大喊,聲音回到平常的大小。「來為擁抱我們親愛孩子們的青春烈火慶祝吧!」
對於直到人生這個瞬間,他的眼睛對凱這類說話的反應最多只是抽一下,卡卡西不知道自己應該感到自豪還是尷尬。
無論如何,他跟隨凱帶他前往木葉郊區一個比較活躍的地方,來到出名於只會為忍者服務的破舊小酒吧。一般平民路過也會緊張地避開那入口,從不肯定裡頭什麼時間會變得吵鬧又或者某些人會從些太過粗糙的牆壁裡頭被轟出來。
「坐吧,對手!」凱把卡卡西拖到曾經有過光輝歲月的桌子,木製長椅在多年來的苦無攻勢下挖出了很多深深的凹槽。「我們先來喝醉,在最後看看誰的醉拳更出色吧!」
卡卡西哼鼻,嘗試回想起凱或者他的弟子在戰場用這招時有沒有發動寫輪眼。呀,好吧,為了讓這酒吧可以多活一天,他隨時也可以擺出他那「太冷淡」的牌。
一杯酒出現在他面前而卡卡西伸手,卻在注意到凱依舊站起來沒有坐在卡卡西對面時止住。
他耐心等待凱一臉困擾地集中望向入口。
過了只有幾秒,男人搖頭就坐。「抱歉。」他笑道,撿起自己的杯子:「我好像看到你可愛的櫻同學,不過在我能夠打招呼前她就走了。」
「哦?」卡卡西禮貌地問,不顯得特別關心。他懷疑這是不是櫻,事實上,他懷疑櫻或者佐助在經歷下午的比試後會否有餘力前去慶祝。
「呀。」卡卡西嘆氣,話語中帶點自責。「她跟佐助在今天的訓練裡都有點過火,如果他們在之後還未消火的話我也許會找你幫忙處理一下他們。」
凱抬起頭來笑了一聲。「真棒!親愛的對手,青春之火在你的學生身上燃燒!」他猛力把杯子放下來使桌子發出嘎嘎聲。
卡卡西靠向後任由自己聆聽凱長篇大論了整晚直到他漸漸喝醉至挑戰卡卡西比酒量,而卡卡西事實上開始已經用小花招作弊,把酒倒在地上沒有真的喝下去。這地方雜得沒人注意到,何況卡卡西不願意放下警戒畢竟在場其他忍者早已經向醉意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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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門一臉淒涼地攪拌她的拉麵,手刀先生與他的女兒在她頭頂交換關心的表情。
「然後她就像是,砰!!吃下去吧,然後就憑空出現使出她的右勾拳──」
「出了什麼事嗎,鳴門?」菖蒲溫柔地問,木葉丸繼續在旁邊熱情地講述他今天欣賞的大戰。
鳴門悲傷地吸氣。「今天是我最慘的一天。」
「怎麼了?」年輕女性一臉擔憂地望向平日愉快的少女。
「不過佐助也非常出色。」萌黃憤慨地辯護,雙眼冒出了火光,忽視她的食物而去爭論木葉丸對整件事的看法:「他用他的眼睛做了這種事讓那女生動不了──」
鳴門把悲傷的目光放在顯得同情的棕髮女孩身上。「我跟我的老師吵架了,我也不可能再正視牙了,而且最糟的是,」鳴門發抖並深呼吸了一口氣。
「不過最棒的部份是櫻姐用影分身讓他吃驚,讓他知道他有多低估櫻姐的查克拉存量。」烏冬冷靜地說,擦拭眼鏡,嘗試說出他認為是沒有偏見的版本。
鳴門打嗝:「我錯過了佐助混蛋被小櫻打飛的畫面!」
菖蒲看來有點困惑,明顯不能理解鳴門被迫放棄的歷史性時刻有多重要。她從櫃檯轉過來輕拍悲傷少女的肩膀,而餘下三人繼續互相爭論剛才的比試。
兩名平民走過店子,大聲聊天。
「你有沒有看到宇智波跟那名粉髮女生打到魚市場的畫面?」較高的男人問,握住幾包雜貨下班回家。
比較年輕、矮小的人興奮地回應:「我有,我知道!這是我見過最史詩級的表演,我之前從不知道金槍魚可以這麼用!」
鳴門望向兩人,眼睛又大又嚮往。菖蒲緊張地望向她。鳴門絕望地大喊了一聲,用力把頭敲在櫃台上。「我錯過了最史詩級的畫面呀菖蒲!」她用拳頭敲打櫃台,盤子都在震:「而且還包括了金槍魚!我永遠都無法取回那一瞬間了!」
「哎呀鳴門。」菖蒲嘆息並安慰少女,無法讓她不再生悶氣畢竟這已經開始嚇跑其他會付錢的顧客。
同時,木葉丸與萌黃已經開始用筷子互捅,而他們戴眼鏡的友人亦不停地朝越堆越高的紙巾打噴嚏。
手刀嘆氣並開始準備外賣盒子。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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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所以說,誤解有時真的會很可怕(死
老師不知道鳴門的對象是自己而鳴門不知道老師不知道她的對象是自己簡直就是史詩級的畫面(炸
金槍魚劍WWWWWWWWWWWWWW
下回預告:要說從宇智波佐助嘴裡聽到對不起三個字是奇蹟,那麼多人之中是櫻讓他像小孩般低頭認錯就是奇蹟中的奇蹟了。
PR
この記事にコメントする
RE阿毛
如果不是天然呆的話這兩隻就不會那麼辛苦了呀23333
多可愛呀WWWWWWW
我那個時候真心一邊在地鐵看一邊笑到止不住呀WWWWW
卡卡西老師真心糟糕了呀WWWWWWWW
而帖吧大家在意點都是在牙媽上(死
多可愛呀WWWWWWW
我那個時候真心一邊在地鐵看一邊笑到止不住呀WWWWW
卡卡西老師真心糟糕了呀WWWWWWWW
而帖吧大家在意點都是在牙媽上(死
無題
這兩個笨蛋!!!笨蛋!!!天啦這兩個笨蛋怎麼這麼可愛!!!!太可愛了哇啊啊啊啊啊啊太可愛了嗚嗚嗚嗚咿咿咿咿咿咿咿咿~~~~~~~~(語無倫次
卡卡西快招架不住了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高度差距離差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美好的風景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ry((被雷切
美麗的錯誤!!!這錯誤錯得太美麗!!!(徹底歇斯底里
這就是青春啊青春!!!!!!
從卡卡西開口說話的那瞬間就覺得他會把這一切都搞糟~~不是負面的那個糟,而是歪打正著、使一切陰錯陽差走到美好結果的糟~~~老師加油啊~~~~~~加油喔~~~~~~(被丟飛
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啦wwww重點也是要遇到對的人wwwww鳴門就是那個人啊~~~wwwwww笨蛋夫妻!!!!笨蛋!!!!!!(被打爆
要幸福喔你們(邊感動的哭邊吃冰淇淋
卡卡西快招架不住了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高度差距離差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美好的風景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ry((被雷切
美麗的錯誤!!!這錯誤錯得太美麗!!!(徹底歇斯底里
這就是青春啊青春!!!!!!
從卡卡西開口說話的那瞬間就覺得他會把這一切都搞糟~~不是負面的那個糟,而是歪打正著、使一切陰錯陽差走到美好結果的糟~~~老師加油啊~~~~~~加油喔~~~~~~(被丟飛
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啦wwww重點也是要遇到對的人wwwww鳴門就是那個人啊~~~wwwwww笨蛋夫妻!!!!笨蛋!!!!!!(被打爆
要幸福喔你們(邊感動的哭邊吃冰淇淋
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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