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
作者：Violet Garnets　翻譯：夢兒

[3回]

第三話：重回節奏



就在卡卡西打開火影辦公室的大門時殺意幾乎將他吹飛。兩名金髮盯住了他，而且頭髮都豎起來。

「你遲到了…」綱手跟鳴人嘶聲道。

卡卡西畏縮。「呀，鳴人你的頭髮深不了呢。」他注意到男孩那片吸引目光的金。

「別改變話題！」

殺意提升而卡卡西額前的冷汗變多，但他還是不禁作出了一點傲慢的評論。「呀，看來你尿濕了你的──」他注意到自己的錯誤時已經太遲了。

幾支苦無飛向他，把他無助地釘在牆上，其中一支還把他幾片的銀髮切開去。他感到畏懼，前額已經因為汗而全濕了。

在房間的另一邊，綱手給鳴人一個讚賞的笑容。「你的命中率進步了。」

鳴人單純九十度鞠躬作回應。

「那麼，工作吧。當某名上忍還是在睡或是不知做什麼的事時，鳴人跟大和已經給了一份詳盡的報告。」綱手抱手望向卡卡西。

卡卡西把頭彎到一邊，太陽穴擦到苦無的寒意，於是就讓腦袋退回原處。「呀，不錯，是說大和呢？」

「大和隊長回家了。他整晚都在這兒，跟我說話。」綱手轉身面向窗子：「卡卡西，你知道你要做什麼，對吧？」

他點頭，儘管火影明顯看不見。「對，幫這小伙子準備他的演出。」

「喂！我已經長大了！只是你太個巨型而已！」鳴人反駁。

綱手剛好轉回去看到鳴人伸舌，只能嘆氣，掐住了鼻樑。「老實說，鳴人，你已經十八歲了，但你的行為還像十三歲。」

金髮青年聳肩，淘氣地笑起來。

「我投降。」女性道：「鳴人，把卡卡西放回去，之後你們就滾開做你們要做的事，現在給我動！」她最後一部份的吶喊尖銳得兩名男生在幾秒之內就解開並走了出去。

就在兩人都離開後，她溫柔地笑了。這兩人一同回來實在太好了，卡卡西之前好一段時間都相當安靜。

「呀，卡卡西老師？小櫻呢？」

「我最後聽說的是她又在砂那邊。在她救了勘九郎的命後，那兒對於木葉的醫術相當有興趣，她亦從砂那邊學了不少。」卡卡西回應。

「哦…你知道她何時回來嗎？」鳴人問，盡他所能地表現得平常。

卡卡西壓抑了一個微笑。「很快。」不知為何，他覺得…驕傲。他作出了一個真正會互相關心跟支持的隊伍。佐助是例外，但只要離開的隊友相信自己可以被救贖的話，那他還是會希望。

「哎，你總是含糊回答真的很煩。」鳴人生氣地道。

上忍單純聳肩。「嘛，我們到了，那可以開始了嗎？」

「我怎知道。」

「感謝你解答我的問題。」卡卡西冷冷地道，但這也沒太大關係，反正最後他們都需要處理一切：「你的體術怎樣？」

鳴人帶著歉意畏縮了。「這…更好了，還不真的到達標準，但我保證！我快到了！」

卡卡西閉上眼嘆氣：「至少你還知道你需要努力，那忍術呢？」

青年變亮了。「出色。」他自豪地道：「大和隊長一直都幫我磨練水屬性，我學了一大堆，包括另一個螺旋丸！」

「這個是否…跟那一樣…有害？」

「螺旋手裏劍？不，這甚至還更瘋！」

卡卡西蒼白了。

青年幾乎要吃笑，可以說得上有點女兒氣。「開玩笑而已，老師，這需要更多的小手段。」

「是一些你從根本上就是缺乏的東西呢。」銀髮男人低語。

「我聽到了！」

「那又如何？這可是事實的。我們可以之後再理。那幻術呢？你能作出任何一種了嗎？」

鳴人聳肩：「我做到基本的，還有幾個比較需要技巧的。但我不覺得這適合我。」

「沒關係，唯一最重要的是你可以解除幻術，特別是解除…」卡卡西猶如了：「…你所對抗的人的術。」

青年沒有表示任何的不安，只有某種卡卡西不能解讀的東西。然而，他差不多認為自己從腦中某個凹陷處之中聽到了金屬滑落的聲音。

卡卡西感到好像在自打嘴巴。當然鳴人會跨過那階段，從佐助離開已經好幾年了，現在這名字比較像是回憶的約定而非真正對人們的束縛。但只要他的前學生繼續以此為目標，那卡卡西亦會在對方倒下時在身邊支持對方。

「要理解解開幻術跟你在展示之中最後的測試前，鳴人，我需要知道你的查克拉控制進步了多少。」

金髮青年只是微笑，憑空拉出了一份捲軸。作了幾個單純的結印後，於小小的煙雲消失時，一把弓，如暗部所戴的厚手套與及大袋的箭出現了。「鏘～鏘！」

「弓道？」卡卡西提起了單眉，懷疑的同時卻令人有著深厚的印象。現在很少人射箭了，忍者都選擇比較有效跟現代化的武器。但弓之中有著某種優雅，而且男人有一種感覺說這武器對於青年來說相當有用。

鳴人相當積極地點頭，把右手套在手套中，伸展著手指來放鬆肌肉。「在我離開的第二年，我們路過幾所學校而大和隊長得到了靈感。老實說，這真的很有用。準備好了？」

於鳴人作出一個認真表情時氣氛突然轉變過來。把箭袋背到肩上後，他拿起了弓，這比較像是提起來落在手裡，就像當中有著磁石。「老師，找個目標。」

沒有半點猶如，卡卡西指向三十尺以外的樹木。「這應該不會太難，對吧？」

「完全沒。」

鳴人閉上了眼，緩緩地、小心地呼吸了一段時間。每一次吸氣，每一次呼氣，都萌生著深思熟慮。卡卡西站在一邊，以冷漠超然的神態看著──他對於接下來發生什麼事相當有興趣。他耐心地等了幾分鐘，然後卡卡西可以感覺到了：其學生的查克拉水平正在增強。很穩定，但絕對顯然。搏動著，一開始是緩慢的，然後指數式加速，直到熾烈的氣氛緩緩地從男孩身上湧出來。

青年似是讀懂卡卡西的思考。「不用擔心，老師，不需要後退。」鳴人喘息道，聲音在緊張之下有點嘶裂。

一瞬間，男孩抓了一支箭並拉起，整個過程流暢得就像是比真正所做的還要簡單得多。鳴人睜開了眼，卡卡西在旁邊注意到於藍寶石的虹膜之中潛藏著微薄的紅紋，不停地向四面八方伸展，同時集中與分離。在一個刺耳的聲音下，箭離開了弓並衝向樹木，一路上燃燒著橙光。箭穿過了樹，但就在它要從另一邊出現前，橙火就完全將它吞噬，再也看不見了箭。

卡卡西的目光回到樹木之中，也沒法子可以藏下其震驚。樹木單純是之前身軀的影子，黑煙螺旋型地捲上，樹脂就如血一樣流出來。

這是從裡頭燒起來的，箭也只是在樹木之中作出了切口相當整齊的迷你小孔。

「箭會不見，洞是小的。而且，現在已經再沒人用弓箭了，很少人會知道弓可以作出那種破壞，更不用說是當中還加入了查克拉毒。就算我射偏──我現在已經很少會了──查克拉還是可以作出一些破壞。」鳴人說，聲音勉強是平穩的。「很帥呢，對嗎？」他以一個疲憊的笑容作補充。

他的老師點頭，腦中的齒輪緩緩轉動。「只是…你不能加快集中，是吧？」

鳴人張嘴想說什麼，但猶豫並皺眉，就像是對於他想說的話重新三思。「不行。」他最後承認：「九尾不肯消失，所以我需要利用集中來得到我所需要的東西。」他再一次停下來。「我這樣說應該好像鴕鳥吧。」

「你覺得作為忍者是什麼意思？」

「我想，是…英雄。」

「嘛，一般而言你兩種都是。」

接下來鳴人跟卡卡西同時笑了──是高昂、沒有幽默的笑聲。在讓他們太過被個人思考吞沒之前，卡卡西把手拍起來。

「嗯，你進步了不少。鳴人，我真的因你而驕傲。」他是真心的，而看到青年臉上的紅暈亦讓他知道鳴人理解他的由衷。就算這男孩多喜歡吹噓自己，只要有人讚賞他時他總會別扭。但他需要承認，這相當可愛。卡卡西思考自己的老師在他跟他的隊伍更年輕時會否想同一樣的事，大概是吧。

現在一開始的簡介已經完成，是時候真的需要用功了。「來開始作些體術吧。」卡卡西說，提起了腳步帶著明顯的殺氣走近鳴人。而鳴人則立即高興地進入了戰鬥姿勢，訓練亦同時開始。

卡卡西不太肯定自己是否需要對於鳴人那自我批評的準確程度而吃驚。當這男孩說他的體術變好但還未到達起跑線，他曾預料有一個相當不夠門面的表現。鳴人真的喜歡誇大。當然，卡卡西也忘了鳴人的標準。吹噓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但老實說這至少還算是重要的。說實鳴人相當好，但還是可以作出一些改良。

「不要加上這堆緩慢的動作來浪費時間，在高踢之後不需要轉兩圈，要得回平衡轉一次就應該足夠了。」

「但這看起來很蠢，卡卡西老師！」鳴人再做一次來說明他的觀點。

「如果你在多餘的一轉找到一些有用的原因，那你就可以去做。」

青年呻吟並喃喃自語。卡卡西只得搖頭，在腦中深處，他覺得鳴人正在推卸責任。這也很單純，也不是什麼新事物。是說這孩子現在也十七了，他至少應該對於術之中的做跟不做有相當基礎。

但就算他在伸展兩人的時間，卡卡西也不在乎。無論如何已經過去了三年他才再次看到其學生。他有作來回不斷的工作，而小櫻亦專心她的任務，他找不到太多時間跟那名女生一起。而佐助…好吧，這很明顯。到底那些第七班簡單多了的日子跑到哪兒去了呢？

卡卡西嘆氣，這種懷念過去的習慣真危險。他需要集中在鳴人身上，是唯一在這兒跟他一起的人。「好了，鳴人，繼續吧。這次整理一下節奏，否則我就要喊來青春綠獸了。」

「你別敢！」接下來青年就衝向卡卡西，開始了第二回合的對戰。

幾乎在日落的時候鳴人終於都勝出了。這一次很明顯看得出弓道對於青年的查克拉控制作出了幫忙，看起來如果是比耐性，這孩子可以勝出任何的比賽，而且他們在這場戰鬥之中還沒有利用忍術。卡卡西從一開始就沒有那麼多的查克拉，他能達到現在水平全都是因為他那些精妙的技巧。他亦突然覺悟到，年紀正在磨損他呢。但作為一名老師，看到其學生前進那麼多真的令他相當高興，儘管他開始思考為何鳴人早前需要推卸責任…

一段緩慢的鼓掌錯開了寧靜。鳴人跟卡卡西進入了防禦狀態，但在覺悟到來者是誰時很快就放鬆過來。

「歡迎回來，鳴人！」小櫻大叫急步走了過來。卡卡西注意到兩人之間有某程的猶如，但他們很快就跨過而鳴人緊緊擁抱住對方。二人之間的高度差更明顯了，看起來鳴人可以很簡單就抱起她。少女笑了出來並掃著男孩的頭髮。

卡卡西微笑，但因為某些理由他的心好像被人從不同的方向拉牽，但他沒有理會。「我相信妳應該在砂那邊得益不少，小櫻，但妳回來真的太好了。」

「嗨，老師。」她吃笑，從鳴人的懷裡掙出來：「回來真好，儘管我希望某名精神病忍者沒有回來去摧毀這了不起的、純潔的、美麗的村子。」

「喂妳說什麼！」

小櫻壞笑起來，掃了一下頭髮才繼續：「砂那邊不錯，我愛羅的管理真的很好而且砂跟其他地區的交往進展良好。砂的醫忍也喜歡上我呢。」她眨眼補充。

卡卡西搖頭吃笑，奇怪地感到安心。鳴人一如預料跳了進來：「誰？我有了對手？是勘九郎嗎？」

「不是，鳴人給我收聲，你甚至連比也比不上。」

鳴人伸出了舌頭，害他得到落在臂上的拳頭──並飛到樹上去。在樹枝中傳來了色彩繽紛的咒罵，而鳥兒亦對他的呼喚作出回應。卡卡西盡可能不去竊笑，但小櫻完全沒有阻止自己。在青年從樹上跳下來時，其隊友開始跟老師說話，目光沒有移離那名金髮男孩處。

「他準備好了？」

「完全準備好了，就是需要一些改進。」

「就如平日一樣。他們大約會在這月之內見他。」

「我知道，我猜想會在週末的早晨。」

小櫻「唔」了一聲並抱起了手，這話題就放邊了。鳴人愉快地奔回隊友們身邊，就像是他從來都沒有撞樹。

「卡卡西，我餓了！」青年叫喊著：「我們可以吃東西了嗎？」

小櫻微笑，眼睛就如綠寶石般閃爍：「我自己也感到相當餓了，卡卡西老師，一起吧？」

說話在卡卡西能阻止自己之前就出來了。「不，我不想打擾到約會。」就在他說了後，上忍感到苦痛的…後悔。真奇怪。

令人吃驚的是，回應的是一把凌亂的聲音。「真荒謬！你一定要來。」鳴人大喊，臉上立即出現了震驚的表情，就如他沒有想過自己會說這種話一樣。

接下來的是一片沉默，但很快被小櫻的笑聲打碎了。「沒錯，」她在吃笑之中說：「這樣就好，去那新餐廳可以嗎？」

「有新餐廳？」鳴人歪起了頭。

「對，在大約一年前開店，那邊的什錦燒可說得上是神奇。」

「什錦燒唷！快去吧！」就這樣，青年就奔開了。

小櫻阻止了吃笑並向鳴人大喊：「白痴！你都不知道位置。」她望向卡卡西並給男人一個茫然的笑容：「你覺得他會變嗎？」

卡卡西的眼神一直都集中在鳴人身上，就算在他回應時，他還是望向那名年輕人：「我希望沒有。」

「我也是呢，老師。那，出發吧？」抓住手袖的盡頭，她一路拖住了卡卡西。「如果我們太慢，那邊就會很多人了！」

卡卡西還自己一路被拖著，含糊地思考在好久以前跟老朋友們的幾個聚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