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
作者：Violet Garnets　翻譯：夢兒

[1回]

第十話：收集碎片



從連串漩渦似的夢之中醒來，鳴人呻吟了，腦中散碎著不同的名字與臉孔。緩緩地眨開眼，看到小櫻正在移離他，她的手正把枕頭拉來拉去。

「鳴人？你醒來了？」

再一次眨眼令視野變得更是清晰，但他太累了…「嗯。」他痛苦地說，大聲地打呵欠。

小櫻微笑歪頭，令到臉上幾片細膩的髮絲移離。「說真的，」她單純道：「你感覺如何？」

「累～死了。」鳴人嗚咽並轉向一邊：「病床害我想睡。」

小櫻哼笑，鳴人能聽到她翻開了筆記版上的紙。「你知道嗎，你來這兒的次數多得相信你剛才那句話真的有夠可憐，但如果你想的話你隨時可以離開，鳴人──還有你最好在今晚之前就走。」

「但我生～病了，小櫻，來照顧我！」

「你只是累得昏倒而已，白痴，反正你已經睡了一天半啦。」

好吧，這句令他接不下去了，於是放棄並於床上坐起，同時大聲嘆氣。這兒是三三一號房，至少他可以從對面牆的污點還有床頭櫃的裂縫之中得知。這醫院有傾向把病人放在同一個房間之中，特別是那些有著長期病的。這令到他的生人多一點的…平凡。「吶，小櫻？妳聽說過…他們的決定嗎？我夠好了嗎？」

小櫻筆完東西後才抬頭，目光比她說話之前更快表現出答案，就如日間夏季的葉子般閃亮。「我認為應該沒問題的，鳴人，不用擔心。」

於是他回以笑容。

「無論如何卡卡西老師在幾個小時後應該會過來告訴你的了，他們已經作了第三次會議──就像是真的很難去選擇…」小櫻接下來變得語無倫次，鳴人單純坐著望著她有節奏地抓緊放鬆拳頭。天，就算她在生氣也好，她還是很美。鳴人還記得為何自己以往會迷戀上她，儘管他學會了小櫻那些熾熱的性格比起她苗條身材與及美麗的嘴唇更有價值。但之後他發現了另一人的善意與及力量，而他對於小櫻的迷戀就交換成兩種更捧的東西：與她完美的友誼…還有愛，對另一人。也許不是一個成熟的愛，但擁有這感覺真的很捧。

「之前有不少人來探你呢。」小櫻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冥想。她指向窗台而鳴人跟著小櫻的目光。下方的桌子有一堆小禮物，主要是杯裝拉麵還有小祝福…還有尺。他向直尺提起了單眉並指過去。

小櫻吃笑：「是佐井的，他認為你現在真的有蛋蛋了，於是這就派上用場。」

鳴人嗆倒了。

「還有卡卡西老師都來過，經常。」

他變得安靜並望向對方，眼睛睜大眨也不眨：「真的？」

「嗯。」小櫻輕聲回應：「真的很甜呢，害我有點妒忌。」

「這是什麼意思？」

小櫻翻白眼並哼笑：「你遲早會知。」

「不，說真的，小櫻──」

門口傳來了叩門聲，有一瞬間鳴人以為自己看到門邊有一個高瘦的身影，但這只是另一名醫忍，眼鏡歪了起來頭髮亦亂七八糟。

「呀，春野前輩？樓下有一名暗部抓住了他受重傷的手，我認為他還在幻術之中，還有──」

「好、好，我懂了。」她嘆氣並把手移向臂上，就如卷起袖子：「把那傢伙打昏，這樣我們才去救他命。老方法就好，去拿麻醉吧。」

「是！」

她向病人轉身，頭髮翻回原位：「去休息吧，我一兩個小時後再回來。」

鳴人向她伸姆指，目前來說他還是得阻止自己去好奇。就在小櫻衝出房間的同時，鳴人對於她接下來打算毆打的男人作出了一點同情，那傢伙絕對會比他目前需要待在醫院更長時間了，而小櫻大概還會是主治醫生呢。這叫鳴人吃笑，那可憐的混蛋。

門口傳來了三下叩門。「我很空！」他笑著大叫。

「就像是你找到理由因為疲勞而赤裸。」勘九郎走進房間時哼鼻，手鞠與我愛羅跟上，他們三人看起來比平日更累，如果可能的話，我愛羅的眼圈比之前更要明顯。

「勘九郎！我愛羅！手鞠！」鳴人歡呼，所有人都聚集於床腳。

「如果他會做，我們都不會有人吃驚。」我愛羅補充。

手鞠因為這句話而吃笑：「嗨，鳴人君。」

「會議完了嗎？他們說什麼？」鳴人坐直並向三姐弟眨眼，三人都沒有受到他的威脅影響。

「你還想逃避審問呢，鳴人君，你並不喜歡這語題。」勘九郎笑道。

「收聲，花臉男。」他沒有理會男人的抗議只是盯住了我愛羅：「他們打算不管我了嗎？」

風影回望了一段時間，眨動如玻璃似的綠眼，然後緩緩搖頭：「我不知道，我們對於團藏的故事作出了意見，但最後都是由你們的人來決定。」

金髮青年呻吟並倒回床上，雙臂伸展。

「團藏還是想你走。」手鞠補充：「他說你完成太強，你也許是村子的威脅。」

勘九郎走向窗子打開，和風吹送令他滿意地嘆息：「很明顯那老頭只是害怕，他害怕你真的有足夠力量殺了他並破壞他那些白痴計劃。」

「他害怕就好。」

「但真的嗎？說你可以立即召喚魔物的力量？還有你阻止了六尾攻擊？」我愛羅抱著手，微微提起了眉骨。

鳴人聳肩：「我想是吧，我跟九尾談了一堆白痴話，然後牠就叫我永遠の明，然後我就在一大群人之前，接下來──」

金髮女生伸出了帶上手套的手並阻止了他：「等等…我們從來都沒有聽到團藏說這些，是幻術的一部份？」

鳴人搖頭：「團藏甚至不知道這發生了，我認為全都是在我的腦中，不過…不是團藏可以進入的部份吧。」

砂兄弟面面相覷，好奇與困惑以不同的方式展現在臉上──我愛羅的蹙眉，手鞠的瞇唇，還有勘九郎的皺鼻。

「永遠の明聽起來好像很熟對吧？」手鞠問。

她的弟弟都點頭。

「只是你們怎會認識那人的？」鳴人再次坐起來，臉上的每一寸都表現出困惑。

勘九郎搖頭：「我想在歷史之類的東西聽過他吧，只是已經好一段時間了，我愛羅，還記得別的東西嗎？」

「…我認為他在遊牧民族最後的歷史之中出現過，接下來國家就出現了。」

全都變得安靜，集中在回想起一些老舊的資訊。

「這些歷史，你們認為木葉會否有？」鳴人問。如果是有的話，他就需要去找。因為這歷史跟明有關，而明跟茂有關係，而茂大概是什麼能控制了卡卡西的幽靈之類…他絕對需要找出來。

手鞠聳肩。「我肯定會在文獻之中找到，但應該不會太多，國家都比較關心於自己的歷史多於之前發生什麼事。」

「如果有的話，應該會在我們砂的家中。只要你希望，我們會轉達我們找到的東西。」我愛羅補充。

「謝謝你們。」鳴人向眾人微笑，手鞠跟勘九郎都回以笑容，我愛羅於唇角之中抽出一下，但對於鳴人來說已經足夠有餘。

「我們得走了。」勘九郎宣布：「我愛羅需要在晚上之前回去開會，鐵想跟我們交易，他們終於都知道中立不代表不能做生意。」

「一切小心。」我愛羅說，然後他們列隊離開，儘管鳴人在我愛羅不小心踩上勘九郎的腳害男人倒下來時吃笑了一點。

「木頭！」他向眾人的後方說。

鳴人坐回去好一段時間，品味著寧靜。然而突然，一個想法就如閃電一樣擊進入鳴人的腦中。他深深吸氣，伸出了手，開始讓查克拉移動，直到主要都是魔物查克拉進入他的手臂上。他把自己的查克拉留著來從那些更危險的性質中保護自己。就如之前一樣，查克拉很容易就來到自己身上，就像是鳴人要什麼九尾給什麼，但也太牽強了，比較像是九尾正睜一眼閉一眼，對於容器是否使用一點興趣也沒有。無論如何，這真的是很奇怪的轉變。

橙紅的查克拉於鳴人的掌心之中聚集，有點像是火焰。他皺起眉頭再用力集中，查克拉向不同的方向閃爍然後變成了小星星。青年只能敬畏地看著。

「呀，這很美。」門口傳來了聲音。

吃驚，鳴人失去了集中，星星撕了一聲並沒入掌中。鳴人大叫了一聲立即在手拳穿洞之前嘗試重新分配查克拉。他成功了，但手臂上還有冒煙的烤焦。流著汗，他抬起頭看到門旁是鹿丸跟井野。他制止了心中準備好的一連串咒罵，單純痛苦地咕噥一聲：「嗨。」

「對不起！」井野尖叫：「我沒想到你會傷到自己！」

「沒關係，謝謝你們來看我。」

鹿丸立即走向窗子並關上去：「誰開窗的？那有一大堆的保安，特別你在這兒。切，真麻煩。」

「呀，呃，那個是呃…算了，別在意。」鳴人喃道，他曾從秘密情報網之中聽說鹿丸跟勘九郎之間的關係非常差，儘管當中詳細的部份還是相當混亂。金髮青年猜想這跟手鞠與鹿丸之間的關係有關，又或是，沒有下文。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到底兩人吵架了，或是某人想約另一人但被拒絕，或是單純的推測。無論如何，鳴人可不希望火上加油：「丁次呢？」

「他跟他的家人有事。」井野回應，臉上有點泛紅：「我是指，我現在也不應該在這兒──」

「他求婚了，不是嗎？」鳴人大叫，臉上是歡恩、還幾乎是淫蕩的笑容：「這就是為何我們出去吃東西時他要求我不說任何關於你們的事！那混蛋！」他接下來一定要請丁次去吃烤肉。鹿丸給他一個尖刻的表情，鳴人的笑容讓步為吃笑，對方只是搖頭翻白眼。

井野變成了暗紅色：「我們來這兒不是討論我的愛情生活…如果是有，也會是你的！」

金髮青年冷靜下來了：「什麼？」

「我知道是誰了！」

「不可能！」就是立即出現的幼稚回應：「只是兩天而已！」

井野抱住了手並盯住對方，目光是冰冷的：「我可不笨呢，鳴人君。只是因為我跟鹿丸一起做事，他把其他所有人都變成白痴而已…」她重新振作起來才繼續：「總之，我們趕上了你那表演之類最後的部份，當你倒下時他出現了！是他把你接住的！」

「誰接住我？」鳴人白痴地問，儘管他有感覺知道那是誰。

「卡卡西老師，對吧？」

「我不知道他接住我。」鳴人暴躁地喃道，知道自己的臉大概跟曉的袍子同色了。

她用力指向鳴人：「是他吧！我就知道！」

「鹿丸…」鳴人嗚咽：「做點東西好嗎？」

天才聳肩，把手伸過頭並作了無聊的呵欠：「沒什麼可以做，井野只是因為她現在跟我一樣知道那麼多東西而高興罷了。」

金髮青年嘆氣：「真幫得上忙呢。但井野大姐，別到處八卦給別人！我不想他發現。」

井野吃笑：「你好運，他不只是這星球之中最不擅社交的男人，他還是第二名最呆的。」

鳴人因此而平復了一點，不過…「等等，誰是第一？」

鹿丸哼鼻：「你認真的嗎？」

「認真的，到底是誰？」

金髮女生望向隊友，後者只是搖頭翻白眼：「果然。」

「果然什麼？你們在討論我住院嗎？」

這一次，門邊傳來了輕輕的叩門。是之前那個亂七八糟的男人，但這次眼鏡已經放好在臉上，不停地眨眼才口吃出搖搖擺擺的：「呃，呃，春野前輩要求你離開，呃，」他立即望向筆記版才繼續：「漩渦先生！」

「你是新人吧？」井野說。

「呃，這很明顯嗎？」男人畏縮地道。

她點頭：「對，因為你居然會害怕這樣子的白痴。」她指向病床，鳴人厚臉皮地笑著。

「唔，呃，呀，謝謝，再見了。」男人垂下頭並閉上門。

金髮女忍者吃笑：「真可憐，小櫻應該會粉碎他吧。」

鹿丸聳肩：「我們先離開讓你收拾東西，之後見。」

「如果你想要對男生的建議讓我知道哦！」井野向他使眼色然後才慢慢地追上她的隊友。

鳴人沒有理會她，向兩人揮走再見然後才跳出床。當然，還是有點頭昏，害他著地時晃了一點。對了，他需要去找卡卡西，或是任何可以告訴他最終決定的人。

但說實在，他希望從卡卡西那邊聽到。

然後，在穿好了衣物（並終於都用繃帶包住燒傷的手後），他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哪兒找到那難以捉摸的木葉拷貝忍者。他們也許還開會，或是卡卡西已經因為太累而睡在家裡，等等。好吧，現在是中午，鳴人可以去殺時間。說實在，他在挨餓，李剛剛給他一盒非常捧的限量杯拉麵，也許他可以一邊吃一邊等…嗯，就這樣好了。

就在他回家同時，他找到了幾個朋友。丁次明顯完成了家族的事，現在正找尋井野並告訴她。鳴人笑起來並拍著對方的背，恭喜這對新人。但對話不長，他們很快就約定之後晚餐然後分開。佐井好奇地站在有著黑玻璃窗的書店前，鳴人經過時他打聽這兒有何用。鳴人搖頭把白晢的男孩直接推進去，從後閉上了門。佐井大概會買下一大堆內容包含了疑開的書物，而店主亦大概會因為他得到卡卡西以外另一名的客人而高興吧。

不過因為身邊那些各式各樣的關係，鳴人開始感到有點鬱悶。處理未來姻親、準備婚禮、努力工作保護家人、找尋性與感情…這些都是如此瑣碎的問題。

但這些問題鳴人很有可能永遠都無法經歷。

面對吧，那一個吻（還有另一個，是他作弊而且沒有回報）只是一生人一次而已，卡卡西明顯有一些心理狀態需要去處理，也許是在精神錯亂之類的狀況吧。

他從來都沒有向鳴人表現出單純的好感，作為隊友的友善以外的東西。

嗯，除非你算是卡卡西在他的查克拉訓練之中接著他的事，還有他把佩恩打飛後的事，或是說他對於鳴人的事比起對於其他人的事更敏感，或至少他讓鳴人觸及他更多。但真的，這不代表任何東西。而且，卡卡西也做了一大堆小氣的事！沒錯，就是這樣。

他教了佐助千鳥也教了鳴人如何爬樹，真多。好吧事實上，卡卡西有嘗試過去教鳴人千鳥，但當時的金髮男孩太笨，太弱，而且沒有雷屬性。所以這不是卡卡西的錯…

而且他太溫柔，也很強…而且到最後，都總是在身邊…

爬上樓梯的同時鳴人嘆氣：「真討厭。」

「嘛，我被侮辱了呢，鳴人君，我幫你買了外賣，你討厭我？」

他立即抬頭，發現卡卡西靠在他寓所門邊的牆上，提起了一袋嗅起來令人疑惑像是變冷的拉麵之類的東西。

「我們還打算慶祝你得到了永久居留。」卡卡西傲慢地哼氣，但他皺起眼睛的方式還有面罩下移動的動作都令鳴人知道對方基本上都沒有太悲傷。

鳴人不禁笑了起來，儘管他的心同時墮下，知道跟卡卡西晚餐基本上跟他理解到這男人一樣近。「我討厭你，卡卡西老師。」

「為何？」上忍哀訴而就算有面罩，鳴人也看得到對方扁嘴了。

「我不知道。」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