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
作者：Violet Garnets　翻譯：夢兒

[1回]

第十四話：前進



「鳴人的生日很快就到。」卡卡西站在慰靈碑前說，然後四處張望。不是特別快，但也快了。

現在是九月中，快要走到月末並緩緩開始突破十月的門檻。秋天還未完全觸碰到整個木葉隱之村，但還是鬼祟地於村子中伸展，滲進了空氣中的每一顆分子。緩緩地，葉子開始互相追逐，每一片都變成美麗的金光，然而，在幾乎拂曉的光明之中，葉子看起來更像是淡黃。卡卡西微微思考著鳴人的頭髮在早上會否亦是這種顏色，這令他微笑，也許比任何東西更像是苦笑。

「帶土，我在做什麼？我不認為我沒有瘋掉。也不是說我一直都很理智，但那些夢與感覺…我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我的，或是我應該相信什麼。如果有這問題的是鳴人或是小櫻，我可以冷靜，但對於我自己，感覺像是所有東西都變亂。

鳴人關心我。理解他的為人，理解他的真心與及能力，我知道他關心我跟關心他人生的其他人都是一樣的，我不應該去懷疑。但如果他想著愛，或是如果我…」

就算直至現在，上忍還是無法鼓起勇氣說出來。沒錯是存在的，在他的腦中，他完全知道。只是某程度上，向帶土承認感覺相當幼稚。

「你現在一定笑死我吧，不是嗎？看到我那麼狼狽，一點也不冷靜…不過，你一直都知道我到底有多白痴，這大概就是為何你會生我氣的原因吧？」

數片葉子掃過了肩膀，就像是跟他說再見。卡卡西微笑：「謝謝你，帶土。」

隊伍已經在閘門處等著他了，從那集中與及明亮的目光之中看來，大家都像在思考各自的任務。小櫻跟鳴人手上都有大石頭，可以看得出想要丟向他們遲到的老師，但他們的表情都很呆，而且石頭被沒有被捉得那麼緊。卡卡西皺起了唇角，對於他們全部人來說這亦是一個難題。

他嘆氣，閉上了眼睛。就在他再次張開來時，他作了一個小小的微笑：「喲。」

一如所料，兩人把石頭都丟向他。他躲開了小櫻的（這女生沒有界限，真的）並讓鳴人的擦向他的頭。他誇張地畏縮，並吐出了一大堆的「痛、痛、痛、痛、痛！」

「你遲到了！！」

「嘛、嘛，一頭小蝸牛需要一台前往商店的昇降機，於是我停下來幫忙了。」

「是、是。」小櫻喃道，她掃視隊伍肯定所有人都存在後拍手：「準備好出發了？鳴人跟他的隊伍會向西走，而我的就會向東北，明白了？當我們到達目的地後，向木葉傳回信鳥。」

「沒問題！」鳴人說，伸出了姆指。

「好了，在鹿丸睡著之前出發吧。」井野插話：「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去浪費。」

粉髮女忍者點頭：「去吧，一路順風。」就這樣，他們就分開了。

鳴人、卡卡西跟大和前往草的旅程都很暢通，只有幾個問題。他們在路上經過了一個村子並碰到了一團盜賊，但他們很輕鬆就處理好了。這只是一個小團體，跟那些可以賺到不少錢的大組織或觸謀之類完全沒有關係。

旅程之中餘下的部份完全是平淡的，當然，在經歷過第七班一直以來的任務之後，想要讓任務變得難忘可需要相當多的行動。

也許令他有點吃驚的是在大部份的行程之中鳴人表現出來的安靜。青年走得很快，但不是快得會讓他在不適合的時間累到。這本來是六日的旅程，結果只需要三天就去到了村子。

於第三天的夜裡，他們離兵的族群只差半天路程，眾人都已經在村子外面了。大和築了一所溫暖的木屋讓他們過夜。鳴人只是坐在木屋外旁邊的石頭，目光提起，令到大和跟卡卡西兩人獨處。

「吶，大和。」

「是的，前輩？」

「我有事想問你──」

「關於鳴人？」

卡卡西什麼也沒說。

大和作了一個低沉的吃笑：「我們兩人最近看他的方式來看，我想是了。他也在擔心你。」

「當你們一起旅行時…」較年長的上忍開始輕聲道：「他一定也是這樣，偶爾。」

木遁用者的棕眼似是在沉思，小心回想起他跟年輕人旅行的日子。「他永遠都不會太過內向，不過…當你在這世界裡獨自成長，遠離你的家與及最親的朋友，這個反應我想也是自然的。想想看，他真的有很多時間都是安靜的，就像是現在。有時我還不禁從他那茫然的表情去幻想他是一名小孩子。」

他們進入了一個小小的寧靜，當中瀰漫著葉子的沙聲與及村子中微弱的風鈴聲。卡卡西覺悟到，這可說得通，作為一名小孩子，鳴人不能求助於任何人：保護他的成年人沒多少玩樂的時間，亦沒有任何小孩子會跟對方那吵鬧與難控制的一面又交往，於是鳴人一定有很多獨處的時間。大概就是因為這些童年，鳴人才會成長為這種難以置信地自恃的人，繼續那麼堅決想要吸引人的注意。鳴人比起任何人都懂得人類、人生的變幻，你可以在任何一秒之間就失去了一切，因為死亡，又或是單純因為所有人改變他們的想法，也難怪他那麼努力想要得到。

「真寂寞。」卡卡西說。寂寞得我會為此而親吻他。

大和作了一聲同意，但補充：「我們也不是太不同而已，前輩，你也不是一樣嗎？」

然後，就如突如其來的驟雨，連串的記憶開始一段接一段地打向卡卡西。一名背上長有漂亮長髮的女性，就如美好的幻影，看著他第一次走上樹木。同一名女生在他每天從忍者學校回家時都站在門邊，沒有一次不是。她笑著說「就是這樣，小卡，繼續試吧」那柔和的聲音，其父親看著她的方式。她如何突然從他的人生之中消失，就像是他沒有看的時候就掉到河中然後單純…被沖去。

當他的母親死後，再也沒有任何人告訴他不需要去擔心其他孩子，很快大家都把他看成旗木卡卡西而不是木葉白牙那令人敬畏的神童。對於一名五歲小孩而言，其他小孩要麼因為害怕而跟他保持距離，要麼就是全心全意地跑去服侍他，其父親永遠都不懂這些完全令人不快的距離到有多令人厭煩。回想起來他覺悟到在其父親自殺之後他不去在乎任何人，不只是減少了對於佐久茂的愚蠢與羞怯的諷刺，也消除了他跟其他人連結起來時的擔憂。把一切都趕走，單純是一個比較方便的選擇。

只有在帶土死後他就才麻木之中回神…開始因為再次孤獨起來而感到煩躁。

卡卡西笑了，聲音很冷而當中只有丁點的幽默：「我想我們都很像，也許因此他才會讓我留下那麼深刻的印象。」

鳴人永遠都不會放棄嘗試。

較年長的上忍點頭示意，大和就把他留在門廊。太陽早已經沉沒於西邊，而他只能勉強從屋子裡的燈光看出鳴人的輪廓。氣溫掉得很快而年輕人看似抖了一點，但沒有打算離開他的位置。

「鳴人…為何是我？」

他搖頭並步進。

＋

於火之國的另一邊，另一隊跟雲大約只差兩天的距離。第十班、佐井跟小櫻也有一個滿從容的旅程，呃，除了一個微微的推遲。在第二天，當他們穿過一個平民的村子時，佐井意外結婚了，但好在，於佐井跟那可憐的新娘步入新房之前他們就把這個取消跟立即滾蛋。小櫻花了好一大堆的時間去沉思報告，老實說，用什麼措詞才能適合說明這因為交際愚昧跟錯誤時機而引致的意外婚姻呢？還有，她應該怎樣跟綱手說一個繁盛武士家族的女兒完全愛上了佐井的事？

而且，這令她無法想別的東西。在這個任務之中最基本的可就是集中，但目前來說小櫻似是沒有多少。她把頭髮束成馬尾並嘆氣，這兒沒有病人，沒有傷要去處理，但也許她可以去找些特別的植物來作毒藥跟救藥，去找任何可以令她重新集中在這任務的東西。

「妳到底去哪兒？」

她嚇一跳，然後帶著羞怯的笑容轉身面向鹿丸跟佐井。二人之中比較白晢的男生以經典的好奇表情從鹿丸的肩膀後望過來，鹿丸則保持著撲克臉，而小櫻注意到他整個身體看起來都沒精打采。

她聳肩。「我聽說兒長有一些只會在日落時才開花的植物。火影大人有一次告訴我如果把他們燒焦與及跟另外的草藥混和就能變成致命毒藥，或是煮茶就是治療藥。」

「妳也需要去思考。」佐井道。

「妳很分心呢，隊長。」鹿丸補充。

抱住了手，她不禁作出了虛弱的笑容：「你們兩個就像是同一個豆莢跑出來的呢，不是嗎？」

「我們就像是本是同根生。」鹿丸說，預猜佐井的問題。比較白的男孩閉上了嘴，於是他把注意力回到粉髮少女處：「嘛，我們跟妳一起走吧。」

小櫻吃笑，半由衷地想用手遮掩。他們真的很像，老實說，兩人為何之前沒有組合在一起可是一個謎。說真的，想想，在同一個隊伍中，這兩人可會相當可怕，麻煩製造者可不是因為他們想製造麻煩，而是邏輯令事情變得麻煩。

她開始步進了森林深處，跟著她的是兩名男孩。只有森林動物偶爾的沙沙聲支配了一開始的部份，他們之中沒人在乎。小櫻相當高興，就算他們可以有多呆，他們也明白等待的重要。

眾人來到了河堤的邊緣，幸運地，她不需要走太多就到達於水邊漂流的暗紅花前。把一點頭髮掃到耳朵後，她提起了短刀並彎身。有一刻，她欣賞著日落橘光下的花兒。橘…就像是鳴人以往的打扮，就像是他現在的漩渦，就像是卡卡西那被他稱為文學的白痴黃書…

「妳又分心了。」

半個小時的第二次，影子用者令她嚇一跳。她以煩厭的表情盯住了兩人。

佐井的臉在光芒下特別地白晢，有一瞬間他的嘴在微笑然後道：「妳在想著我們的隊友。」

小櫻緩緩地點頭，因為他說「我們的隊友」而感到相當溫暖。事實上，他真的已經是他們隊伍的一部份了，她已經無法想像對方從他們的生命之中消失。

「但他們不在這兒，而且我們有任務。」

就是這個，他那商標的遲疑，令她脖子上的毛在抖。「我知道。」她嘶道，瞇起了眼睛。然後她別過頭，快要碰到一朵花。

鹿丸的聲音令她停下來。「知道我們在身邊就行了，在妳振作起來之前我跟佐井都會把事情給處理。」

她睜大了眼。呃，這可不是一些她想過會從鹿丸身上聽到的東西，一些那麼…嗯，善解人意的。「謝謝。」她輕道，而且是認真的。只是她還不禁作弄他一點：「你看來可以好好跟手鞠表白了。」

鹿丸咳了，小櫻望向佐井，對方的頭歪向一邊，思考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而鹿丸別過頭還在咳。微微竊笑，她抓住了花瓣的基部並切開。


──她看著下方的人群，宏亮的歡呼走在舉起的手臂上的最頂端。面紗之下她的臉是沒有表情的，她向所有人點頭。這暗紅、透視、荒唐的面紗，是用來保護她精細的臉，令到她身邊那些溫暖的空氣感覺令人窒息。她用力嚥了一口，抓緊了拳頭。

「新國家、新和平。在這些族人之間長年的戰鬥之後…完了，就是這樣。」她身後一把粗糙的聲音道，明顯帶著滿意。

「是的，神在呼吸時意外改變了風方。」她轉身面向他，雙目睜開。「我們需要就下一次的風向改變當心。」

他向她微笑：「我的女兒還真聰明與強大，妳不是男生還真是一個恥辱，這樣的話在我離開時妳就可以帶領這個新國家。」

深深吸氣，她向他鞠躬，什麼也沒說。然而，她在心中，翻騰著。

這世界終有一天會看到她，作為一名女生，的勝利。大名，甚至她的父親，也不能阻止她。她以自己的血起誓──


小櫻掉了花兒不過，當她回過神來，在它碰到水之前就接回去。到底發生什麼事？

「妳沒事嗎，隊長？失神了一分鐘。」

她搖頭。「不、不。我沒事，只是又分心了。」很快她就收割多幾株並把植物都放進袋中。她急忙地站起來。「快要變黑了，回到營地去吧。」沒有回頭，她開始步離。她可以感到兩雙黑眼正瞪住了她的背後，令她不禁加快腳步。

肯定又有新東西要把小櫻從任務跟隊伍之中抽走了。

＋

聽完青年的問題，蛤蟆文太剛消失時鳴人就感到背部傳來了柔和的溫暖。風衣的袖子掛在他的肩上，而他讓指尖輕擦著深藍色的物質，防水，伸縮自由。不完全可以說是溫暖但無論如何他的溫度正在提升。他的心跳亦然，但他不肯定這跟風衣是否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事嗎？」

鳴人聳肩，他在風衣掉下來前捉住了袖子。「只是在想東西而已，問蛤蟆文太他會否知道有誰懂得魔物跟仙人查克拉如何互相影響。」

「我肯定是很糟。」

「那這更會是一個挑戰。」

卡卡西吃笑了。鳴人也許不會是第一名承認的，但他總是第一名注意到卡卡西的笑聲有多好聽。低，短，某程度上的猶豫，是一個「也許」的笑。只是這還是同樣地誠實，更是由衷而且比起拷貝忍的那堆眼笑更為罕有。

「你知道，我沒問題的。」鳴人說，在石頭上移開了一點並拍向多出來的位置。

卡卡西坐在他旁邊，兩人手臂之間的溫暖令青年感到挫折。他想要更接近，完全貼著。「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令我吃驚，但你那點計劃與及想法也不錯。只是比起我們的任務，你更擔心小櫻，不是嗎？」

他緩緩點頭，卡卡西總是說得對。「除了奶奶，她是我認識的女生之中最強的，不過…」

「不是她，是佐助。」

「如果他有機會，他會在一瞬間裡就殺了她，那畜生。」而預料之外，他的聲音有點破裂。他臉紅並抓緊了拳。那混蛋，在她為他所做的所有事之後，就算她愛他多於他看過有人愛另一人，就算──

卡卡西的手在他的拳頭上。「張開來。」男人的聲音於他的耳朵成了虛幻，在這寒冷的夜間溫度下的暖意，而鳴人覺悟到卡卡西整個時間都沒有戴面罩，以及他還沒有足夠勇氣能直視男人。

於是他順從了，卡卡西把兩人的指頭纏在一起。鳴人的呼吸變慢，心跳急止，身上的大衣開始感覺變重。

「她沒事的，她在那邊有時間。我們已經比日程提前了，我們很快就能去跟他們集合來幫忙。這不就是你趕時間的原因嗎？」

在他注意到自己做什麼前他就在動。他靠在卡卡西的手臂上，頭放在肩膀，傾斜著臉讓他的亮藍雙目可以集中於上忍的脖頸上。他以鼻子輕輕撫擦著男人的鎖骨，鳴人可以感到他的同伴因為這觸碰而僵硬起來，但在他說「你很暖」時那些肌肉立即放鬆了一點。

「你一個人在這兒冷了好久。」銀髮男人張開了他們的手，利用指頭輕彈著鳴人的手指。

「我常常這樣做，你也是。」

卡卡西無話可說，或是他有，但選擇不發一言。鳴人懷疑是後者並想要把那些話給擠出來。他把自由的手放在卡卡西的腹前，同時另一隻手把卡卡西的手抓得更緊，提起了頭吻了男人的下巴。這不是最舒服的姿態，但卡卡西再次僵硬，而鳴人品味著右手下的緊湊。

「為何你那麼害怕我？」他低語。在這之前他已經反思了無數次可能出現的答案，從這個去到另一個。他想要知道，他想要改變，但如果卡卡西說謊呢？不，他可以看透那些廢話。如果他說出真相呢？鳴人曾反思所有的可能性，而他還是沒有準備好能對任何回答作出反應。他的心跳比以往都要快，於是他單純向脖子作了一個吻，保持在那兒感覺到卡卡西作了一個「嗯。」，聲帶於他的唇上振動。

「為何我不能害怕木葉第一最出其不意的忍者？」

鳴人推開，直視著男人單一的眼睛，嘗試但不全然地試著去辨別卡卡西的思考。他跨坐於卡卡西的腿間，膝蓋在兩邊，大衣掉在地上去。他提起了手拉去了面罩，而這並沒有阻礙。這亦不是順從，令到卡卡西那麼被動，但也許是一個──呃，鳴人說不出來。「這不是因為我們都是男生，這對你來說並不是問題。大家都見到你看親熱系列，但沒人真的說你是色魔，你不完全在乎其他人會說什麼。」他一手拭著卡卡西的頭髮，厚而且不受控制但每一條都是那麼精細，並在月光之下相當淺而白，令他腦中奔出了一大堆的東西，告訴他他感到希望需要去被

感覺。

渴望。

需要。

一切都來自他前方的男人。只有他。

「你不在乎任何活著的人會說什麼。」年輕人解鬆了護額並讓它滑在卡卡西的雙目上。他只能看到臉兒的下半部份：鼻子、雙唇、下巴、傷疤。鳴人把姆指放在下巴上的傷痕，輕輕撫擦。卡卡西的唇分開來，吐出可以聽見的呼吸。

鳴人討厭耳朵之中的鳴鳴聲，他無法去思考，就算他已經在戶外坐了好幾個小時，想東西想東西直到鬢角在抖，也沒有東西可以幫到他了。

但他需要做些什麼，需要說些什麼。

於是他傾前（他的膝蓋正挖進石頭之中，大腿抖得像是一些陳年黃書裡的赤裸處女，心跟大腿抖得一樣多），依舊把護額當成了眼罩，並低語：「別．再．害．怕．了。放開來。」

他把唇潛向卡卡西的，找尋著跟要求著，同時手壓進了無面罩的臉。放開來就好，他向自己重覆，就如一道咒語。

一隻手大抓住了他的頭，微乾的唇熱烈地回心應，幾乎是在夾，就像是卡卡西唯一可以得到的空氣是來自鳴人的某些部份而對方需要立即得到。青年幾乎放開了把護額當成眼罩的手，但他還是緊緊捉住。帶著勉強他放開了下巴那溫暖的皮膚並讓雙手放在銀髮後方把護額給緊緊束起來。

鳴人的膝還是痛得要命但該死這才不重要因為他已經快要靠近某些東西而任何的猶豫、任何太慢的動作，他都會失去這個機會。他有感覺卡卡西還是沒有太過放開，但他可以接受。他可以接受任何東西、任何在盔甲之中小小的裂縫，並把它撬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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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到這兒就是這篇目前的進度了ＸＤ
別問我為何在這兒就喊停，我也不想的說ＸＤＤ
突然就結婚去的佐井好萌！女強人的小櫻好萌！互相關心的第七班好萌！害怕被傷害的卡卡西好萌！不顧一切向前衝的鳴人好萌！！（炸）
總結而言大家都好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