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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瘋子卡卡西,也代表了卡卡西角色嚴重崩壞。
其餘角色也有微崩。
 
CP:
卡鳴卡、佐櫻、寧雛。

拍手[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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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與賞
第三十話 宣戰
 
 
 
鳴人熱烈地與他的朋友們討論著把卡卡西救出來的事,他發現很多人一起想真的比起只有自己一個人來得好。日向家的二人很快就把他們所觀測倒的建築物圖給帶來,牙歡呼了一段時間之後鹿丸似是看不過眼親自上前分發眾人的任務。緊張與及認真的氣氛與之前牙吶喊的時候不太相同,儘管在場的忍者們基本上都還只能稱為小孩子,但當中所醞釀的成熟氣味叫在教室外頭的兩名上忍抱住手哼氣。
 
阿斯瑪呼了一口煙氣,他完全不在乎在學校之中抽煙的事,反正聽他的父親說,三代目火影本人以前就是這樣子。「怎麼了?想進去嗎?」
 
在他旁邊,亦是滑門應該是被推開一邊的男人哼氣。「噢,我青春的好友,你也知道我有多樂意加入這場能救出我永恆對手的青春大作戰。可是現實不能讓我們亂來,不是嗎?」
 
「沒人知道你是會那麼小心眼的人呢,凱。」鬍子男抬頭,望向因為沒有開燈而有點漆黑的天花版。
 
「我們這些成年人需要做的可是支持這些青春的孩子步向屬於他們各自的人生,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如果他們掉下去的話,我們就需要隨時在下方把他們接好。」粗眉毛的體術專家抱住了手,沒有擺出任何他的奇怪青春姿態。
 
「我想沒多少人知道熱血的你會如此的保守吧。」阿斯瑪吃笑,令到凱向他伸拇指:「謝謝欣賞。」
 
然後他們繼續保持安靜,教室之中偶爾傳來牙跟井野的呼吸聲,然後鳴人亦跟他們比大聲,完全不害怕被偷聽似的。「凱,你怎樣看漩渦鳴人這孩子?」阿斯瑪突然就問,凱微微睜大眼,沒有望向鬍子男人就回到他本來的自信臉。
 
「…出色的男孩。就像李君一樣。」小小的聲音透露出鍾愛,這叫阿斯瑪笑了:「是是,那是你最親愛的兒子。」
 
「哈,無論我說什麼,直到現在那孩子亦不願放棄,除了出色之外,我真的想不到別的方式可以形容。」凱望向前方,感覺閃光再一次回到他的臉上。
 
「不是什麼青春呀勁爆呀時髦呀捧極了什麼嗎?」鬍子男開玩笑地說,凱立即熱烈地點頭:「噢,這些也不錯!」
 
然後兩人再次回到安靜,直到教室內的孩子們似乎已經作了些什麼樣的決定後,阿斯瑪弄滅了煙支開始步開,向後對著凱揮手。
 
「他們的作戰是在明天,那我明天會看到你嗎?青春好友。」綠色上忍問,語氣之中帶著不少的逗趣。
 
「呀,這個呀。」阿斯瑪停下來,抬頭似是思考,然後哼笑一聲繼續步前:「我不想當一名垃圾也不如的傢伙。」
 
「真不愧是我永恆對手的好朋友。」就是凱的回應,然後亦噗一聲從現場消失了。
 
 
聽說綱手答應回到木葉,自來也不是一般的高興。他總是面露出「我成功了」的得意表情,還總是搭住了女性肩膀表現得相當友善,讓綱手多次厭惡地把他揮開、推開、拍開、翻轉開,甚至把他毆成星。
 
靜音打趣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她猜想說不定是因為自來也看到兩名小情侶的親密而自己也忍不住。佐助與小櫻在回木葉的過程都很親密,像是在討論一些只有他們才懂的秘密,或是單純牽住手並肩而行。有時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一樣互不分開,但討論到認真的事情時表現得比較像是可靠的戰友,或是家人,只欠當時他們有著什麼樣的心情。
 
事實上最近佐助的心情亦不算是太穩,綱手指出「宇智波鼬有可能被大蛇丸他們穢土轉生」的時候佐助幾乎無法相信,因為會出現這術就代表鼬已經死了。他早前還清楚看到鼬的出現,而且基本上是他現在應該是的身高與能力,當然還有傷害了卡卡西的事實…佐助實在無法相信鼬已死。如果是真的,那也是最近死的吧?這樣的話他一直以來想要復仇的目標不就化為流水了嗎?但他亦肯定了自己的假設──鼬當初就是「出於本意」刺殺了他們的父母,所有的宇智波家族,也許目的就是為了跑到大蛇丸那兒變強。
 
並不是說佐助有認真去懷疑過鼬並不是真心殺人的,不過現在的情況讓他心底之中最後本來在苟延殘喘的小希望都滅去了。他才不在乎最近出現襲擊卡卡西的鼬到底是出於那人的本意還是什麼術的效果,佐助只知道他絕對要打倒鼬,而打倒鼬的話聽綱手說就要先打倒施術者,也許是大蛇丸,也許是兜,也許是其他音忍──佐助都不在乎,反正為了卡卡西,為了自己身上的印記…總有一天他都會把整個音給夷為平地。
 
小櫻知道佐助的心情,只能輕輕牽著少年的手,努力說一些正面的說話。她知道讓佐助太過接近仇恨對於印記不好,但她也無法原諒傷害了身邊人的大蛇丸。每個人都會有生氣、不滿、悲痛的時候,而得知道人生之中還有其他重要東西事實上是相當重要的件事,這些一切都可以阻止負面情緒增多。當然,佐助是知道小櫻的苦心,所以一直以來這名烏髮少年都很努力把持自己。跟自來也的半年旅程並不是無用的,宇智波已經得到比以往還要強大的耐性與及平常心,讓他直到現在都還未暴走。還未。至少在收到信之前。
 
白鴿落在小櫻的肩上讓她高興了好一段時間,雖然他們已經接近回到木葉,但只要有鳴人那些令人感到輕鬆歡快的信亦是相當的鼓勵。自來也從跟綱手的文學與垃圾辯論之中抽回神,走近了兩名下忍,沉默地表現出他對於來信的興趣。
 
佐助解開了信之後還是由小櫻獎勵豆子,打開了皺起來的紙卻不是本來料想中鳴人那些歪字,反而是比較不常見到的清秀字體,佐助見望向最下方,是白的來信。
 
「這是白的…」然後他去閱讀正文,小櫻還未能問鳴人是否發生什麼事不能寫信的時候,佐助已經大聲咒罵:「那些混蛋!!」
 
「怎麼了?」自來也沒有比之前表現得太大吃驚,但佐助相信只要自來也親眼看完這封信,就算是傳說中的三忍也會冒火三丈。但他不需要等自來也讀完,因為他已經把信丟在地上大叫:「畜生!居然敢把卡卡西送到精神病院!」
 
「什麼!?」小櫻尖叫,自來也雙目亦睜得很大。後方的綱手與靜音面面相覷,她們都知道卡卡西是誰跟出了什麼問題,但沒有見過面始終還是不能完全明白三人的反應。
 
佐助已經氣得什麼也說不出,小櫻亦是不停搖頭似是在哭泣邊緣。白髮男人從地上撿起了信,速讀了一遍,然後搖頭:「團藏嘛…」
 
「那個總是怪裡怪氣的傢伙?」綱手上前問,她還記得團藏,但並不是太理解那人,只知道那男人偏向搞一些不太能見光的事。
 
「在老師倒下時,他自薦要成為火影。」這叫綱手眉頭更皺,自來也知道她想什麼,立即說:「別真的打算讓他成為火影,我肯定他只懂把鳴人當成武器…或是更糟的存在。總之,說不定…也許是因為我阻止了他,知道我跟卡卡西的關係而想利用我不在時的機會向我報復吧。」
 
佐助把目光轉向自來也,老人單純抓頭嘆息。「真是的,做好事也會被人仇視,寫點書也一樣,這個世界真不好活呢。」
 
「至少那人的仇恨完全是出於個人理由。」烏髮少年急道,他還是很生氣,但至少現在理智回來了一點。
 
「我們能否加快一點速度嗎?我很擔心卡卡西老師跟鳴人…」小櫻小聲問自來也,不過懇求的目光是面向綱手。金髮女性抱住了胸搖頭,她開始有點後悔冒這趟水了。
 
「…隨你們。」最後她吐出,聲音有點無奈。不過老實說,她滿有興趣看看那名為鳴人的孩子如何處理這件事。因為如果這兩名小鬼之前的形容沒有錯的話,那孩子絕對會不惜一切想去營救他們的老師。
 
 
鳴人跟牙蹲在通風口之中,經過討論之後他們還是不打算利用正門進入。丁次、天天還有志乃已經分別蹲在也許被發現時所用的逃生路線上,白則是在醫院外準備隨時支援,雛田於醫院外圍而寧次則利用通風口落在洗手間之中擺出了「危險待修」的牌子以作監視。
 
鹿丸跟井野蹲在伊比喜所處的房間上方,他們都不知道這名上忍有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但怎說也好,鹿丸還是已經準備好在伊比喜打算亂動的時候利用影子捉住他。根據日向的四隻白眼,在這兒最強的忍者就只有伊比喜,其他的話要從他們手上逃去還是有可能的,只要你不是蠢得以擊敗他們為目標。
 
「喂喂?這兒是牙。」犬塚家的少年按住了耳機:「大家都已經各就各位了?」
 
不知為何領隊的位置始終都在牙身上。鹿丸說作領隊什麼的太麻煩了而且他下指示的話就會被伊比喜發現,同理井野亦沒可能。志乃下令的話一定會說一連串長,丁次不是帶領的人選。天天聳肩說沒興趣而看到牙那越來越閃亮的目光寧次結果就什麼也沒說。
 
得到了各方肯定的回應,牙笑道:「那麼…任務:救出卡卡西老師,現在開始!」
 
然後鳴人跟牙開始一起跑動,從日向家的地圖來看卡卡西所在的房間是二樓中間的位置,天天已經在不遠的地方準備好了。牙細心聽著會否有任何人突然報告狀況,同時亦嗅著應該前進的味道。消毒藥水還有各式各樣的怪味令他的鼻子很癢,但看著鳴人那認真的臉叫他覺得一切都值得,因為現在感覺起來他們真的像是超~帥的忍者呢!!
 
直到兩人一狗潛到正確的出口,那兒是一個非常小的風位。鳴人從空調通道之中望下去,除了地面之外就什麼也看不見。
 
「真的是這兒嗎?」他向耳機小聲問,得到了雛田那卡卡西正坐在一角的回答。
 
但怎說也好,這個出口太小了。鳴人向牙點頭之後立即結印,利用分身作出了螺旋丸。牙抽出預先準備好的消聲符,然後就讓鳴人一個勁兒按著螺旋丸向下直撞下去──
 
結果下巴直接撞到地面,因為那邊沒有符而冒出了砰的一聲響。
 
「喂!鳴人!」牙小聲道,而金髮少年只能從地面爬起按住了發痛的下巴,緊張地四處張望。直到犬男以幾乎想要吼出來的聲音說:「後面!鳴人後面!」鳴人終於都轉過頭,而心跳在這一刻亦同時停止了。
 
銀髮男人抱住了膝坐在角落,頭髮已經沒有了之前那違反地心吸力的特性而亂七八糟地倒在肩上,面罩也不見了,顯露出那明顯是寒裂的唇,臉色比之前所見的還要白,甚至看似消瘦起來。
 
「卡卡西!」鳴人不禁吐出,跑到男人跟前雙手托住了那張感覺沒什麼力量的臉。卡卡西雙目都閉上,呼吸奇怪地沉,這叫鳴人想起之前阿斯瑪提過的藥,到底那些藥是幫他還是害他?鳴人不知道。「卡卡西老師!醒醒,我來救你了!醒醒!」
 
現在鳴人真的很害怕,萬一卡卡西醒不來怎麼辦?萬一卡卡西「永遠」都醒不來該怎麼辦?他不能失去卡卡西,他不能因為木葉元老一些奇怪的決定而讓卡卡西落入生死邊緣,但最重要是,他只希望卡卡西醒來而已。「卡卡西老師!」
 
悲痛的呼喊最後令男人緩緩地揭開了雙目,那雙異色瞳無神地落入蔚藍色的眼睛,然後,男人緩緩地,笑了:「…早安。」
 
「卡卡西老師…」放鬆,但幾乎在同一時間鳴人覺得心好痛,真的好痛,到底是誰把本來相當健康的拷貝忍者搞成現在的樣子?到底是誰把他心愛的人給帶走?鳴人抱住了卡卡西的頭而自己努力咬緊牙關不去集中於突然湧出來的情感,快樂、悲傷、痛苦、憤怒、內疚、感動…但最主要還是內疚。「對不起…卡卡西老師…」鳴人輕掃著那打了結的頭髮,男人只是重新閉上眼低聲咕噥。
 
牙從上方被打穿的通風洞小聲提醒現在要快點趕時間令到鳴人從無限的疑問之中回過神來,他想要撐起卡卡西,卻發現男人的右腳被什麼東西扣住。
 
「…鎖?」抽出了苦無想切開鐵鎖,然而鳴人卻發現完全徒勞。他看到腳腕的位置有著鎖匙洞,多試了幾次後他開始暴躁,卡卡西點頭想睡的樣子亦叫他更急。
 
牙在這時亦跳了下來,留下赤丸還在通風口。他檢查了卡卡西腳上的鎖後,便按住耳機:「鹿丸,我們這兒需要鎖匙,有辦法拿得到嗎?」
 
於是另一邊的鹿丸望向伊比喜身後的大串鎖匙,並與井野點頭以對。早已經準備好的影子不消一秒就扣住了伊比喜,黑髮少年慶祝自己的運氣同時,井野已經無聲地跳了下去,跑到動也不動的伊比喜身後,找尋著鎖匙。
 
「……」金髮女孩找尋的途中感到相當奇怪,對此鹿丸亦一樣。像伊比喜般的忍者沒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影子束縛而且井野在他身後移來移去,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但很快兩名年輕忍者的疑問就得到解答:「…哼。」男人轟隆的聲音傳來令到井野幾乎高叫一聲,但在最後關頭阻止了自己。「鎖匙想拿去就拿去吧。但你們要知道,在鎖被解開的一刻,警報就會響起,到時醫院之中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你們前來劫人。」儘管伊比喜這樣說,鹿丸還是小心望著男人,對方依舊是平常的認真臉,令他不敢解開術。
 
這時井野終於都找到了她需要的鎖,小心翼翼地轉向伊比喜:「為什麼?」
 
「我想你們都很清楚,我們作為忍者,必需要跟從任務指令上的每一個字。我的任務是阻止漩渦鳴人來探望旗木卡卡西…」這時他們都看見男人的唇提起了一點:「…而沒有任何命令要求我阻止他帶走那名拷貝忍者。」
 
這叫說話叫井野倒抽了一口氣,但鹿丸不自覺搖頭笑了起來。他先讓女隊友離開,然後自己解開了術。伊比喜單純抬頭望向鹿丸,黑髮少年回望了一眼然後就跟上井野。
 
 
「也就是說我們需要突圍而出了嗎?」牙興致勃勃地道,向鐵門伸拳:「太捧了!終於都可以在這兒大鬧一場了!!」
 
「吵死了,搞得你才像是瘋子。」鹿丸在指令之中喃道,害牙立即咆哮:「你說什麼!」
 
卡卡西還是之前那非常睏的表情,他望著第十班的兩人還有牙,無力地微笑,好像想要說什麼,但鳴人靠近一聽,是之前卡卡西一直都喜歡哼的安息曲。
 
「這代表了他想向你們道謝。」鳴人帶著柔和小聲說,其餘三人面面相覷,然後井野笑道:「不客氣。」
 
「那麼在解開鎖匙的一刻…我們就實行作戰B了。大家都準備好了?」鹿丸向著麥克風問,得到所有人充滿活力的回應。
 
就在腳鍊傳出「卡搭」的聲音,整個精神病院都響了起來。
 
結果牙帶頭撞出了房間,跟著他們設定好的逃生路線向前衝。不同的忍者出現,而他在中忍試時大挫鳴人分身的牙通牙這時再一次大派用場。
 
鹿丸亦作出了他作為中忍應該有的水平,一路掃過了不少忍者與醫生。
 
井野跑在最後望向還有沒有別的緩兵,她需要掩護跑在前方背住了卡卡西的鳴人,因為出了什麼問題的話,那兩人就絕對完蛋了…
 
跑到一段時間天天亦從空中掃下來,她已經拉開捲軸決心來一場美麗的武器秀,那麼就算直到最後他們失手被捉住了,這名女忍者也不覺得會有任何遺憾。
 
蟲子於一樓的梯口那兒擋去了那些增援忍者的去路,志乃利用中指抬起墨鏡,被牙吐嘈了一句:「別耍帥了快點跟上!」害蟲男只能不滿地切了一聲。
 
直逃到地下時丁次已經以他的倍化之術清空了整道走廊,而他們所需要的就單純是一直向前衝,很快就能看到出口──
 
被包圍亦是預料之內。
 
「喂喂,這兒人真的很多呢。」牙抽出了苦無,連衣帽子已經掉了下來,赤丸站在他身旁吠叫。
 
「這不是很好嘛?」井野歪嘴而笑,伴隨的是鹿丸又一句口頭蟬。
 
「開始有點不安呢…」丁次嘆氣,但還是準備好作戰。
 
「單純都是忍者而已,絕對沒問題的。」天天小聲道,她所藏起的武器還餘下一大堆。
 
「……」志乃什麼也沒說,不過已經背靠住牙,繃緊的身體表示準備好。
 
於最中央的金髮少年亦一樣是不發一言,但望著所有忍者都衝過來的一刻,暗自勾起了唇。
 
 
寧次急步走在通風口的隧道中,在他旁邊的是支撐住卡卡西的鳴人。沒錯,事實上跟牙他們一起的,單純是鳴人所製作出來的影分身而已。那些人們打算利用自己作餌引開所有看守人員的目光,而讓真正的鳴人可以帶著卡卡西從另外一個通道離去。讓數名下忍面對那麼多的忍者,簡單點說,就是自我犧牲。
 
「他們都快要被捉住了。」烏髮少年小聲道,鳴人皺起了鼻點頭,默默向大家道歉並下決心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也一定要再把他們救出來。現在的卡卡西比之前扶著他時還要輕好多,也許是因為現在男人身上並沒有書本與武器,也許是因為卡卡西真的消瘦了。
 
直到他們快要跑到出口,寧次突然伸手擋下:「等等!」
 
「怎麼了?」鳴人憂心地問。靠住了他的男人正按著額頭,好像努力想要保持自己清醒。
 
「白先生他…」
 
「白大哥怎樣了!」
 
從通風出口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請出來吧,漩渦鳴人,我知道你跟旗木卡卡西正躲在裡面。如果你不出來,這名不是我們葉忍之一的冰小子就會沒命。」
 
寧次切了一聲,鳴人此刻相當清楚這一把聲音到底是屬於誰的。於白入國時面對元老的審問,這名少年就已經看過那一個藏於暗角之中的影子。
 
──團藏。
 
另一方面,在外頭躲在草叢裡觀察的雛田幾乎沒有尖叫,她的白眼看到強大的查克拉正在鳴人他們應該出現的位置突然湧出,並很輕易就將白打敗。
 
她在發抖,現在正門的人們都已經被壓制住,假裝鳴人跟卡卡西的分身已經消失了。鳴人已經再也無路可逃,作戰已經失敗。
 
不過現在還有她,還有她一個人沒有事發生。她可以偷偷走到團藏身後攻擊,因為那人正打算捉走鳴人君、卡卡西老師還有…她最愛的堂兄。
 
「不行!」她一定要去幫忙,一定要!
 
在她伸直本來彎起的膝蓋時一隻手捉住了她的手腕,轉身,卻發現紅老師蹲在她身後。用力想要把自己從女人的手裡拉出,然而紅的捉握卻非常緊。
 
「放、放開我,紅老師!我要幫他們!」
 
「妳出去之後能夠幫得上嗎?那是團藏!暗部『根』的領袖!也可能會是不久將來的火影!」紅低聲道,她被安排成為第八班的導師,自然有著保護重要血繼限界唯一繼承人的使命。她不能讓雛田冒險,不能讓最愛的學生都去冒險。
 
「那、那些都沒關係!我們都沒有做錯,為、為何我們就需要受到這種懲罰呢?」雛田還是努力想要扯開紅的手,這叫赤目女性更是用力:「你們到精神病院打算劫走一名調戲兒童的瘋子!這叫沒錯?」
 
「卡卡西老師跟鳴人君是真心相愛的!這根本就沒有錯!」烏髮少女竭力大喊,她想罵自己真的很沒用,除了在這兒大呼大叫之外就幫不上忙。說實,她知道鳴人真正的強,她知道那名男孩吸引人的地方,她知道鳴人與卡卡西真的是互相關心著對方,這些全都不是假的,因為有了他們,雛田現在才能有勇氣跟寧次在一起,有勇氣手牽手準備掙開宗家與分家這種「命運」所帶來的束縛。
 
「但是…這也太…」紅對於其女學生的表情還是顯得非常困惑。
 
「紅老師!」雛田忍住淚大喊:「如果說他們兩人在一起是錯的話,那麼就連我跟寧次哥哥的存在也會是錯的!如果這樣真的是錯誤的,那麼為何我還要背負什麼宗家的名義!為何我們還要成為忍者?老師…忍者本來不就是為了『保護』而存在的嗎?保護大名…保護國家…為了這目的我們什麼都需要做,暗殺、潛入、欺騙,甚至是戰爭,一切都只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家,我們身邊最重要的人,不是嗎?」白眼少女利用自由的手臂用力揮向空氣:「我們現在只是為了這個目標在戰鬥而已!我們在跟所謂的命運與及常識戰鬥而已!因為根本就沒有錯!!」
 
「但那男人是──」
 
「卡卡西老師也不是想要變成這樣的!!」雛田嚷得更大聲,幾乎是歇斯底里:「我之前很多次去探望他,他是一名相當親切不會亂發脾氣的老師!就算性格有點古怪,但他跟其他人都沒分別!會悲傷、會高興、會生氣、會愛。紅老師妳難道就沒有看到只要他在時鳴人君的笑容有多真實嗎?還有小櫻跟佐助君有多信任他嗎?如果說誰是瘋子,我敢肯定這兒所有人都不是!」她哭著指向精神病院,然後搖頭,蒼白的大眼望進紅那雙難以置信的眼中,指向天空小聲道:「真正的瘋子,是在這兒。」
 
 
寧次整個人倒在地上,用力地咳了好幾聲。鳴人背住了卡卡西抽出苦無,可以看到銀髮男人想要睜開他的寫輪眼,但腦部之中突然的銳痛令他立即閉上雙目。
 
「放棄吧,旗木。你所吃的藥不會容許你運用查克拉…但就算你做得到,你也無法打倒我。」團藏打算走到金髮少年的前方,但卡卡西立即喘氣爬上,伸開了手,希望為鳴人擋住接下來的一切。這令人柱力難以置信地搖頭,他爬起來打算反過來擋在卡卡西面前,胃中的第六感正以灼熱的燃燒告訴他,如果自己不能阻止,這名黑髮男人有可能真的打算殺了卡卡西!「別過來!卡卡西老師什麼也沒錯!他才沒有什麼犯什麼屁法調戲我!你們根本就沒有理由把老師送來這種地方!」
 
鳴人本來以為團藏想要向他反駁類似「這人絕對有錯」或是「別被他騙了小子」之類的話,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棕髮男人單純帶著一般村民所擁有的眼神厭惡地吐了一聲:「骯髒的小鬼。」並同時踢開了再次從地上爬起來的白。卡卡西用力地按著頭痛苦地咆哮著,而鳴人此刻有一種正掉在深坑的感覺,心跳快得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冷汗劃過鼻頭──
 
「請到此為止吧,團藏大人。」一隻手按住了想要伸出的手,團藏唔了一聲緩緩轉移目光,注意到猿飛阿斯瑪正在自己旁邊。「他們已經沒有力量反抗了,為何你就不願意去聽這孩子想要說的話呢?」煙男說,無憂無慮的姿態下卻是相當認神的眼神。
 
團藏沒有改動他現在的動作:「這種孩子所說的話不值得──」
 
「呀!鳴人!!」遠處傳來了聲音,海野伊魯卡快步跑了過來,在他身後的是木葉丸,男孩正驕傲地向他的叔叔點頭。「鳴人!鳴人…發生什麼事了?卡卡西先生也發生什麼事了?」伊魯卡按住了鳴人的手,之前團藏所說的話叫金髮少年又一次回想起水木,而伊魯卡又一次的出現叫他真的感動得很想哭出來。很快傷疤鼻男人就把金髮少年按在懷中,轉頭以作為鳴人保護者會有的表情怒視著團藏,不理會自己的身份,大聲喊:「你以為你對我的弟弟做了什麼!!」
 
團藏微微張開眼,這時下忍們亦被那些捉住了他們的忍者帶過來。井野首先發難:「就是你了吧!帶走了卡卡西老師的!半個身子被包住算是什麼呀!這不才是真正的變態嗎!」
 
牙亦叫囂:「大叔你好臭!像這種發爛了的老頭忍者怎會知道我們這些年輕人的真愛!只會當成是感冒什麼的東西不敢去接觸吧!我姐就是這樣說你們的!」
 
上忍的凱亦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鳴人君跟我的永恆對手也沒有做錯事,我們不應該阻止他們追求青春!」
 
李亦在拐杖上面道:「對!我在醫院一個人練習走路時卡卡西老師總是在旁邊陪著我!說一些有趣的說話來鼓勵我!像他這樣的好人不應該受罰!鳴人君也是!他這樣做只是為了得回他所愛的人,他們都不值得受罪!」
 
「有什麼問題的話…也是我們的錯。」鹿丸剛才為了解救井野跟丁次而受了不少傷,喘氣哼道:「這計劃是我們提出的,與鳴人他們無關,是我們真心想要幫他,有什麼問題就找我們。」
 
團藏搖頭,沒有一絲表情:「奈良鹿丸,本以為你是一名聰明人,你中忍的稱號是白得了嗎?」
 
「只是你太笨而已。」丁次哼氣,用只有別人說他「胖」時才會出現的眼神瞪住了男人。
 
這時紅牽住了哭腫了的雛田從草叢後走出來。皺起了眉,女性不敢把目光放在眾人身上,只是於地上到處轉:「對不起…但我也覺得…這樣下去太過份了…我們當時根本就沒有聽鳴人君解釋便認定卡卡西先生是犯人。」然後黑髮女性搖頭,直視著團藏的眼:「只是看著這些孩子我明白了,這個世界並沒有所謂的對與錯,只有人類的偏見。」
 
但根的頭兒只是緩緩吐氣:「如妳所言,法律這種東西就等於沒有作用了?」
 
「我們親愛的同僚團藏。」所有人都吃驚地轉頭,只見前火影猿飛蒜山握住了拐杖,另一隻手提起了他最愛的煙搶,一步步艱苦地走前:「在木葉的法規上沒有任何條例說一名忍者不能愛上一名比自己小很多的人,亦沒有反對同性戀愛。這樣的話,我看不出讓他們自然發展有何問題。」猿飛說完後向天空吐了一口煙氣,老實說他不肯定自己所說的東西對於鳴人或卡卡西是否真的是「正確」,不過他已經讓這兩名孩子受了不少苦,這名前火影已經不再讓自己背叛那兩人了。
 
「你已經不是火影了,前三代目大人。」團藏瞇住了眼,但在準備說出下一句之前,一把女聲打斷了他的說話:「沒錯,因為下任火影已經在這兒。」
 
所有人都望向猿飛三代身後。金髮雙馬尾,還有綠色寫上了「賭」的大衣隨風飄揚。鳴人緩緩地站起,睜大了眼,然後不自覺地把嘴巴歪成一個笑容。第六感令他知道接下來不再會有問題,因為──
 
「卡卡西老師!鳴人!!」小櫻從金髮女生身後跑出,佐助亦帶著焦急從後奔前。粉髮少女捉住了鳴人的手臂還有卡卡西的肩,銀髮男人還是乏力地歪頭,並向少女作出了虛弱的笑容;宇智波看著眼前的一切,立即轉身,似是已經幾乎要發動的血繼限界狠狠盯住了團藏:「你對我的家人做了什麼…你對我宇智波佐助的家人做了什麼?嘎!」
 
「佐助最近幾天的心情非常不好,我想你最好別惹毛他。」自來也竊笑道,站在綱手旁邊抓頭:「依照約定,我已經把綱手帶回來了,那請問你能夠別再找我兒子還有他的學生們…」白髮男人朝現場望了一圈:「朋友們的麻煩了嗎?」
 
團藏沉住氣望向綱手,而金髮女性亦立即用力盯緊了男人。她剛才都把一切看著眼內,大家如何相信鳴人、支持他、理解他。雖然不完全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但這名此刻正想要哭的少年就是有一種能吸引別人跟著他的力量,不是同情,而是──
 
「木乃伊,我告訴你。」漩渦鳴人抹乾了快要湧出來的淚水,一隻手把卡卡西那滿足的臉按在胸前,另一隻手用力指向再次把注意力轉向他的團藏:「我漩渦鳴人是終有一天會成為火影的人!無論你現在想什麼,也無法阻止我的理想!總有一天我會告訴給全世界的人知道我漩渦鳴人並沒有錯,卡卡西老師並沒有錯,我們第七班還有這兒的大家全都沒有錯!我要帶領這村子走向更光明的路,是不再有人需要進去這所病院,大家都會幸福的路!」
 
位於中心的漩渦鳴人,與及包圍住他的旗木卡卡西、春野櫻及宇智波佐助,日向雛田、犬塚牙跟油女志乃,奈良鹿丸、山中井野還有秋道丁次,李洛克、日向寧次與及天天,還有他們各自的上忍導師、白、海野伊魯卡、猿飛蒜山、猿飛木葉丸、自來也…綱手打趣地看著團藏顯得有點退縮,哼了一聲,並主動作出了下臺階。「好啦!看起來一切都是誤會!呀?團藏先生,你還在嗎?我看你還是快點回去吧,明天我這名三忍之一就會正式上任,到時肯定有一大堆狗屎要幹!」
 
利用「三忍之一」表明「你比不過我」,團藏閉上了眼緩緩吐氣,然後讓眼睛保持半掩:「既然準五代目大人這樣說,那麼就這樣決定好了。放人。」
 
所有下忍們都被團藏的部下放開,分別跑到各自的上忍導師處。「走。」根的主人帶著屬下們跳離了病院範圍,接下來幾乎都是一片安靜,好幾十秒沒有人說一句話。
 
直到最後──鳴人咚一聲放開了卡卡西,一屁股倒坐在地上。
 
「呀呀呀!嚇死人了!」金髮少年按住胸前大叫,卡卡西前後晃動著似是快要倒下去。小櫻先是接過要傾前的卡卡西,接下來伸出一隻手來抓住了金髮隊友的衣領並用力搖:「白痴鳴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可以搞成這個樣子的呀!你說你會看好卡卡西老師的!但現在卡卡西老師暈暈眩眩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喂!」
 
但鳴人已經雙目都變成了漩渦:「小櫻我也暈暈眩眩了呀呀呀…」
 
佐助切了一聲放鬆了肩,想要去跟他久別的「家人」作一次正式的打招呼,但未發一言其他忍者都已經全都撲了過來。
 
「嘩呀呀呀鳴人這太捧了呀呀呀!」「麻煩死了…井野妳別擠過來!」「哈哈赤丸看看剛才那半個木乃伊!」「寧、寧次哥哥!」「雛田大人…」「……好熱……」「青春!這就是青春呀!」「說得好呀李君!!」「呀呀呀頭要昏了…」「吶吶大家要吃點東西嗎?」「呀對了我還欠了你們整個第七班一餐拉麵呢。」「老大萬歲!」「呃,別忘了我呀鳴人君…」
 
看著這些忍者們打成一片,紅吐了一口氣,最後終於都不禁搖頭微笑,表情有點自嘲。阿斯瑪輕輕拍向女性的肩,沉默盡說一切的話。
 
自來也抱住手望向綱手,小聲問,聲音帶著溫柔:「現在的木葉,妳覺得如何?」
 
「…火之意志正在燃燒。」金髮女性按頭苦笑了幾聲,最後變成了高昂的笑聲,好不容易才能轉向一直站在旁邊抽煙前三代:「是嗎,老師?」
 
而猿飛則以吐出的煙雲作為回應。
 
 
 
 
待續
 
====================
作者的話:
要一連描寫好多人真的很困難…
不知道大家會否喜歡第七班以外的角色描述部份,細心去寫的時候才發現木葉十二人真的各有各性格XD
最後那一大堆的說話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猜到是誰跟誰的對白~當中不只是下忍們,還有一名上忍,兩名中忍,一名準忍者,還有霧忍XD
團藏不會再細寫的了,反正我不能對他滿是寫輪眼的手作什麼界定(聳肩)
是說,提到團藏就總讓我想起佐井…好吧,之後某一話會有他的出現,但真的只算是路人而已囧
至於天藏…事實上他有出過場,儘管我沒有表明他是誰,畢竟他只是下身被踢的可憐路人甲(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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