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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誘惑
作者:Shidoari  譯者:夢兒

第六話 脫去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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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演說中的稱讚,那些(跟他外表沒關係的)列點還有甜蜜而純真的語氣都令到卡卡西前夜的大部份時間都感到相當愉快。

自從鳴人與天藏對談後,男孩就顯得更興奮而且看起來非常激動,令到卡卡西詛咒天藏的存在。那名前暗部──他以往出色的後輩,那名把卡卡西看成是好兄弟的棕髮男子──創作了一頭怪物。這頭怪物的名字叫作漩渦鳴人而且從之前開始已經因為沒有下限與及那些厚臉皮的說話而令人煩躁──但無論如何,在那討論之前,這孩子還算是和善的,鳴人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感覺是什麼,但在凱把一個名為「愛」的種子埋進那單純是可愛的思想當中而天藏還善意提供一場關於成熟男性/女性的身體與及性教育的演講後,一切都改變了。

現在鳴人某程度上知道他的感覺是什麼,男孩已經不再和善──是非常危險。

這孩子知道他想要什麼而那就是卡卡西,但另一方面銀髮男人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這種感覺。又不像是你每天都會發現你自己因為一名比你年輕十二年的人而陷入了不能自拔的色慾、欣賞與及(他只能帶著悔意去承認)罕有的保護愛。(1)

卡卡西只想去睡,把整個天殺的思考、情感與及他個人所謂原則給全數踢開。可惜,就連睡覺這種東西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就算他躺在床上背靠著床墊雙目緊閉,思考就是無法閉嘴。真的完全睡不了呀,特別是鳴人那溫暖、令人亢奮的身體不停地在他旁邊擺動或是四肢總是擦在他身上與及…

「卡─卡─西~~」青年向他高唱,每一個音節都因為在他胸前快樂的輕拍與及在他腹前的輕踢而加重。「卡~~卡─西!」

不情願地睜開了右目,上忍阻止了微笑的衝動,盡所能集中於胸前湧出的煩躁而不是取笑男孩那些滑稽的動作。但就算這煩人的行動於早上四時十九分的荒唐時間出現,鳴人真的令他想去笑。這孩子半躺在床墊上而另一半則落在卡卡西微微撐起的身體,令到年輕人以上下反轉的難看姿態躺著,頭靠在卡卡西膝上的枕頭,短小的腿掛在男人的身體上,瘦長的手臀勾在卡卡西的小腿而一隻手緊緊地拳抓住男人石灰色睡褲的布物。

還有,就算除了那深不可測的藍眼外就什麼也看不見,卡卡西也能肯定鳴人在笑。於是他提起了銀眉,選擇硬著頭皮猜想為何這藍眼小孩會那麼興高采烈跟煩人地大擔。男孩只穿上了四角褲與及暗部面具這平日在家中的衣著,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說話只令卡卡西思考為何鳴人這個時候會直呼他的名字。之前被喊了好幾次,卡卡西覺悟到這小壞蛋單純想要看看他是否醒著,但這次,那持續的呼喚被改變了。

「卡卡老師。」鳴人加重了音調,知道男人不喜歡被人用這種方式稱呼。沒有特到即時的回應青年只能不耐煩地哼鼻,明顯想要語言肯定而不只是來自上忍一個厭倦的目光。

用力嘆氣,男人回應:「是,鳴人?」

但鳴人沒有直接回覆只是繼續安靜,藍眼因為沉思而瞇起。卡卡西保持耐性,祈求任何可能存在的神仙能夠去可憐一下他這樣的話接下來的不會再是任何關於虎前輩之前的演講。然而,他內心的禱告於鳴人移開一隻躺在上忍胸前的大腿時被打斷,青年彎起了右腳,腳板舒服地停留於結實的腹前而另外的腿繼續在他身上伸展。卡卡西嘗試忽視這令到那薄弱、純白色的四角褲從青年右邊的大腿滑起,揭露出赤裸的大腿內側而布物以一個拙劣的方式堆在下胯的位置。但也沒用,鳴人開始把腳敲在男人赤裸的腹前,皮膚與皮膚之間的拍打聲很快就令卡卡西震耳欲聾。

這情況保持到他抓住了那纖細的腳踝,停止了動作。

「怎麼了?」卡卡西差不多向男孩厲聲道。

把腳從大掌中抽出,鳴人讓腿降回白晢的身體上,聲音聽起來跟卡卡西現在的感覺一樣惱怒:「我想做些事…」

卡卡西感到眼睛抽搐。「那就去睡。」他咬牙切齒地說:「我之前都在睡,但你又吵醒了我。」

「你沒睡。」鳴人喃道,藍色的目光對準了天花:「如果你在睡的話你的額頭不會皺起來而且你的嘴會張開。」

「我睡覺時才沒有張嘴。」卡卡西反駁,他已經很累而且因為寓所的潮濕空氣而感到煩躁。

但鳴人沒有被這厭煩與及天氣所影響,除而代之,金髮立即就從枕頭提起,藍目睜得更大而一隻指頭指向上忍,大笑。「你有!」青年竊笑道:「你的嘴不是大開,只是微微裂開,而且有時你會喃一些聽不懂的話…但大部份時間你的鼻子都會吱吱響!」

搖頭,卡卡西努力忽視鳴人曾經(與及還在)看著他睡這令人不安的事實,無論如何,較年長的男人吐出了一口氣,繼續陷在床墊裡,肩膀因為壓力而下跌,頭則鬆弛地靠向旁邊。今天他絕對睡不了,而且無論他曾在暗部待多久,卡卡西總是有著睡覺時候的弱點。令他覺得困惑與煩躁的是鳴人到底為何能夠只需要那麼少的睡眠──儘管他沒問。

一個震耳欲聾的鼓掌聲突然在睡房中迴響,令卡卡西立即回神而緊接著的就是鳴人的說話:「沒錯,我一定要做!」

「做什麼?」卡卡西急道。

「看看你是不是會繼續喜歡我。」鳴人說,推身坐起,完全沒有注意到男人臉上瞬間閃過的恐懼。但這孩子堅持去做任何被埋進他那笨拙腦筋裡的東西,令到卡卡西不知道自己應該「順其自然」或是猜想他那變態的思考會搞出什麼亂子。

但旗木沒有機會去說出任何一個字,鳴人把腳從他的胸前移開令他擺出一個苦瓜的臉。青年柔軟的皮膚幾乎剝開了卡卡西結實的身軀,公寓中的濕熱令到他們的身體因為冒汗而變得光滑。但鳴人才不在乎,明顯太過集中於他的秘密任務並令人吃驚地以一個難為情的方式於床墊上拖步前進。當中的奇怪與及突然缺乏自信立即吸引卡卡西的注意,特別是他看到鳴人正向暗部面具伸手,那些靈巧的指頭正在發抖。

就在這時,旗木卡卡西的呼吸止住了,潛意識地帶著警覺的目光靠前。

『他打算脫下他的暗部面具。』上忍的腦袋悲哀地道,並可怕地覺悟到他現在就像是一名嘗試跑去女性澡堂偷窺的幼稚青年。卡卡西腦中邏輯的一面告訴他要冷靜,跟他說這只是一張臉──兩隻眼睛、鼻子、嘴巴──跟他人生之中所看到的五官都一樣而已。但他邏輯的一面很快就被拍走,對他而言更有吸引力的是他終於都可以平息他對於什麼東西能跟那惹人親吻的唇相稱的好奇心。

不過沒有。鳴人的手從脫下那該死的暗部面具動作中移離,令到卡卡西口中立即出現一種苦澀的味道。然而,男孩吐出唯一可以被描述為咆哮的聲音(而上忍知道他的鄰居不會有任何假設)然後才柔軟地向後倒,嗚咽。

「我做不到,我不想冒險…」

控制好那乾脆直接把面具扯下的衝動,卡卡西感到自己重重嘆息。「我不認為脫掉暗部面具有任何冒險。」男人說,努力平復年輕男孩心中那些累積的焦慮。「而且,我不知道為何你會覺得脫下來就可以知道我是否繼續喜你…」

「在我得到這面具前人們都總會打我。」鳴人說,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他們都叫我魔頭或妖怪,那些大孩子會向我吐口水還有…」他支吾著,握緊了拳頭:「所有人都會用那種可怕的表情看著我,是因為我的臉,沒錯就是。」

鳴人再次坐起時卡卡西努力平復他的憤怒,他望著青年的胸腔因為用力吸氣而擴大然後才重重地呼出嘆息。這孩子正在自我振作,絕對是想要利用呼吸的動作來把過去的回憶全都推回腦袋深處。卡卡西自己也在忍者生涯初期用過這種深呼吸練習,特別是他幾乎六歲時從一個任務回家後開始就變成這樣。他還記得每當他打開家裡大門時那些從胸前湧起來的恐懼,總是以為會看到父親捲縮在被擦亮的地上,短刀插在腹前而紅海包圍住他。不是說他的父親還在那邊,但那些徘徊的記憶與及總是以為自己回家就會看到佐久茂屍體的恐怖總是存在,也難怪水門老師會強迫他搬走。

但現在,鳴人不是在驚恐之中,他只是在努力掙扎著。看著那緊張的猶豫與及支吾的動作,卡卡西需要說這實在是太可愛了。去死,卡卡西甚至沒有發現自己正向青年伸手,食指捲起而關節停留於面具下方的邊緣,輕輕撫擦鳴人那藏起來的下巴。但當他真的注意到這動作、暗部面具那冰冷的觸感與及鳴人圓形下巴的柔軟的肌膚,卡卡西沒有移開手。上忍只是發現一堆安慰的說話正從他的唇間躍出。

「我肯定他們不是因為你的臉而討厭你。」卡卡西開始道,完全清楚為何木葉某些人會憎恨這孩子。然而,這話題因為法令而需要避免,令他只能後退幾步。「一些人單純是比較糟而已,鳴人。」

「不過──」

「呀,你也知道我不能討厭你。」男人不禁插話,手指此刻真的很想把面具從男孩的臉上推離。他閉起了眼睛並彎成新月,然後再次張開他自己的眼睛,不想要錯過任何東西。「反正你已經向我做了太多煩人的事,不是嗎?」

這令他得到男孩一個緊張的吃笑,而卡卡西感到內心因為幼稚的興奮與及逗趣而抽搐。老實說,這年輕人有時真的太那啥了,然而上忍亦不禁歪頭,放鬆了身體並給他小小同居人一個微笑。總是有人說他口才很了得,偶爾會令女性臉紅或是令男性願意做任何事──但鳴人似乎沒有因為這技巧而屈服,在他前方的男孩只是不眨眼地盯住了他,冰似的眼神之中有著年長人才會擁有的估算目光。

「那~麼~」卡卡西拉長了聲音,疲軟的語氣盡可能地表現得歡樂:「我能瞄一眼嗎?我向你保證你的臉不會令我討厭你。」

「你保證?」鳴人問,藍眼亮了起來,當中的表情卡卡西只能猜想是吃驚與安心。

「嗯,我保證。」

有一刻左右的安靜,兩名忍者都沒有動作,互相盯住對方直到鳴人終於都行動。男孩沒有伸手脫下面具,只是擠緊了被子,選擇利用男人那還停留在面具下巴的手。於是,在過了幾個用力的擠推,成功把暗部面具滑至鳴人唇上──卡卡西加快了行動,把那似是利用他的手來挨擦的動作當成允許。上忍移著手,立即把那該死的面具推起來並穿過金髮直到這完全脫下來並落在鳴人的後方。

迎接卡卡西景象跟他所預想的不同但依舊完美。

可是,他看不見那雙惹人親吻的唇如第一印象般放鬆,上忍相當失望地注意到那吸引人的豐滿粉唇正壓在一起並拖了下去。就連臉上之前未看過的部份亦跟從,看起來很憔悴與及過份謹慎,同時鳴人身上那些奶油色的皮膚在那無感情的五官上看起來也比期望的更要蒼白。在兩頰旁邊還分別有著三道細線,在那白晢、濕黏的皮膚下似是僵硬,令到卡卡西覺悟到這種刺青似的特徵就算風格不同,亦配合暗部面具上那些鬍子般的印記,只是沒有那麼旋轉。

但這不是全部,卡卡西讓帶土的眼睛瞄一眼並繼續向上,他的異色瞳望進了鳴人那雙嬰兒藍裡。再也沒有陰影,上忍完全能發現無數的不眠夜真的影響到青年。黑色的污點落在眼簾下方那些脆弱的皮膚上,而鳴人的眼白部份亦伸展著一系列代表了疲倦的血管。還有那雙誘人而柔軟的金眉幾乎被刺狀的瀏海藏在鳴人沾滿了汗水的額上,但就連這雙眉毛也因為戒心而鎖在一起。

無論如何,卡卡西把目光飄回鳴人頰上那些奇怪的線條上。他發現這些看起來相當有趣,不完全在乎它們是否什麼占據印記之類的東西,這只是一個他未完全去反思的特徵。當然,卡卡西略注意到眼前男孩那圓圓的眼睛跟臉頰令他看起來比較像是母親,但再加上水門老師的髮色跟眼色(跟大概還有膚色,只要鳴人多曬一點太陽)更令到鳴人更像是兩者的混合,還有獨特的鬍子印記,令到青年不是其母親或是父親的複製,而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個人。

而就算現在看起來相當緊張,那令人眩目的男孩還是那麼具有吸引力。

無論如何,卡卡西阻止不了自己伸手,以長而白的指頭擦拭年輕人右頰的鬍子印記。這動作令到鳴人打了一個寒顫,教卡卡西感到吃驚跟逗趣亦作了一個微笑,把這當成他們相遇後第一週男孩沒發現自己擦過卡卡西咽喉上一個敏感處的小小報復。然而,在卡卡西可以作弄對方跟找出為何男孩會因為這輕巧的動作而發抖前,於他面前的表情明顯改變了。

眼眉從那狹窄的位置放鬆並爬起,完全消失於黏在鳴人冒汗額頭的金色瀏海後,而且那雙完美地惹人親吻的唇放鬆了一刻左右然後抽成了一個緊張的笑容,揭露出亮麗的白牙令到卡卡西的心臟顫動。但這不是全部改變的,事實上,令男人高興的是,鳴人那白晢的皮膚失去了蒼白並突然可愛地充紅,粉紅色穿過了按鈕似的鼻子並在鳴人的鬍子頰上加深為路比紅與及…與及卡卡西需要就這激烈的改變大口嚥下氧氣。

青年正向他臉紅與及擺出美麗的笑容,(加上汗水的光澤與及睡亂的頭髮)令他看起來更像是剛經歷一個粗暴的做愛過程而不是其他。

卡卡西的老二因為這想法而抽搐,腦中冒出了猛烈、快速的性交影像並模糊地混合了沾了汗的四肢、喘氣、呻吟──然後他哼氣,希望在緩緩地釋出二氧化碳的同時把那些思考全過濾掉。他向眼前那誘人犯罪的人作出了柔和的笑容,盡可能平復遍佈於全身的緊張。居然會因為看見一名臉紅的金髮青年而作出這種強烈的反應感覺真的很笨,不過這不單純是臉紅的男孩…他可是鳴人,而且不單純是男孩的外表吸引到卡卡西。無論如何,他先發現自己被拉進青年的個性然後才能夠瞥見那獨特親切(但更令人無法呼吸)的特徵。不是真的很清楚,但說不定,卡卡西戀上了鳴人那奇怪的吸引力、堅強的意志、厚面皮的語氣與及笨拙但成熟的方式。不是說卡卡西可以繼續對這些東西反覆思量,鳴人突然就把他推到床墊上。

「呀!」就是在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後唯一從卡卡西咽喉中吐出來的白痴聲音,在他掉下去前他的後腦撞上了堅硬的床頭板。上忍因為鳴人那小而有力的身體壓在他胸前而反彈,直到男孩再次移動身子,青年坐在卡卡西結實腹部的下半,小手堅定地壓在男人強壯的胸膛然後靠前,鼻子輕擦在卡卡西的鼻頭上。

「你是一名有信用的男人。」鳴人高鳴,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呼吸正於成年人的臉上虛幻似地飄蕩。「你真的還喜歡我。」男孩補充,聽起來很自信、厚臉皮跟快樂。

卡卡西只能用力吞嚥,麻木地點頭並望向鬍臉上那要命的笑容。整個情況令他感到不舒服但同時他沒有足夠的意志力能把年輕人敲開並大喊這個行為可被稱為不妥當。上忍只是保持不動,異色瞳為他將眼前的那通紅的臉龐烙印於記憶中,除了盯著望與及把最微細的細節記錄下來以外就什麼也做不到…眉上小小的汗點,輪廓上那微微的光茫,藍池裡只有著完全的放鬆與幸福。那雙眼睛不再寒冷與及緊張,那是溶化了的淺色泥池把卡卡西默默地淹沒。

但他也不全然介意或在乎。

淺髮男人的思考已經開始因為親密的接觸與及鳴人跨坐在他身上這種公然的性姿勢而短路並烤焦。卡卡西腦袋罪惡感的部份正向他低語說不要再跟老二同一思路並提醒他鳴人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直到,那名男孩向他那閉合的唇作了一個親吻。卡卡西阻止了疑問的聲音吐出,能從那柔軟、豐滿的唇上得到濕潤、純真的一啄教他雙目都睜大。然而,他沒有時間思考,另一個閉口的吻就以一個笨拙但熱情的方式落在他的嘴角,接下來繼續(在他的下巴)並繼續(在下唇)並繼續(這次終於都落在卡卡西唇上應該是正確的目標)。

這快而連續的笨拙輕啄令到旗木想起了雛鳥(而且是非常色慾的雛鳥),但這些親吻帶著的熱情與變態的興奮都令卡卡西那暈眩的腦袋終於都不再被震撼掩藏時覺得相當可愛。

「天藏前輩說,親吻你超級喜歡的人沒有問題。」鳴人的聲音進入卡卡西那快變聾的耳朵。

『我想那完美的天藏忘了說只有在對方不介意時才可以親吻。』卡卡西暗自嘶道,他突然感到左頰被挨擦,令他閉上了帶土的眼睛。嘛,前提是你會把以沾了汗而且溫熱的臉用奇怪的貓似方式摩擦在左頰叫成「挨擦」,卡卡西在另一方式只把這東西當成是一個苦惱的黏人行為。但這很有趣,就算苦惱地黏人,鳴人那興奮的笑聲於他耳中迴響,蓋過了他自己混亂的心跳聲。

另一個濕潤的輕啄落在他的上唇,吸引了卡卡西一點的注意而鳴人接下來從他身上落下,柔和的金髮搔著他的臉直到青年把臉埋在上忍的鎖骨並繼續那奇怪的挨擦動作,而卡卡西努力讓自己的腦袋可以再次運作起來去說話。

「你…」成年人吞嚥了一口,聲音有點碎裂:「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天,為何他的聲音會弱得那麼要命?

「不知道。」男孩向卡卡西肩膀那白晢的皮膚喃道,他的頰、鼻子跟唇擦拭於男人的鎖骨上。「你的身體在我臉上感覺很捧。」鳴人愉快地吃笑:「你的味道好像薄荷跟汗水還有一些很美的東西。」

「美」這個字正在卡卡西腦中發出尖叫,他的男子氣受到了打擊並爬到他腦中最前線,大喊著什麼要糾正那名正在調戲他的小壞蛋。不過這個吶喊與及已經完成了的糾正句子正在褪色,而且「美」這個字完全不代表什麼,就在這時卡卡西感到鳴人那柔滑的唇跟小而扁的鼻子於他頸邊向上走。在他脖頸中某個敏感地帶被侵犯時,所有思考都轉成了泥,滿身哆嗦,所有聲音都靜了下來而視野變得模糊。

但也還未完結,卡卡西勉強把幸福感眨走並對抗那一蕞的金髮,集中於鳴人那發紅的臉與及寬大的笑容。他繼續盯住那男孩,注意到藍眼之中游移著好奇與及困惑,然後鳴人笑了。

「再作那聲音。」青年歡呼,臉上盡是璀璨的笑容並揭露出長而誘人的犬齒。

卡卡西只能皺眉,思考自己到底作了什麼聲音,他本人甚至沒聽見──但也不重要,他忽視了這羞人的窘困並努力捉回理智,但他沒有機會去找尋一個結論或是阻止他那化為泥漿的腦袋吱吱喳喳,金色的刺條就擦過了他的鼻子而那張臉再次離開他的視野。他無法阻止自己深深吸氣,那只屬於鳴人(如草莓般新鮮、如冰一樣清涼、如和風下的溫暖混合在一些甜蜜可口的什麼)的味道娛樂了他的鼻孔。他讓他疲軟的眼睛閉上,勉強聽到鳴人那些「我在想…」的喃聲,其他說出來的想法因為喃進了男人的咽喉而不能被辨別出,突然一些溫暖、濕潤跟結實的東西沿路滑上他的喉嚨。

他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猛止,然後一個令人厭惡的羞恥聲從他那鬆弛的唇中冒了出來。

「唔!」

這聲音令鳴人立即抬頭,給卡卡西看見青年那瞇起的眼睛與及小小的噘嘴。「這不是你之前弄的聲音。」男孩脹起了臉,完全成了一個生悶氣的小鬼。「你作了不同的聲音…」那抱怨減弱成一個低喃而扁起的唇溶化成一個微笑:「但你身體的味道跟氣味不同。」

『他…他舔了我。』上忍那焦躁的思考總結,他可以感到唾液的痕跡在他的咽喉變涼…而卡卡西不是真的很在乎他是否需要忽視腦中那些『你是成人』跟『別這樣做』的聲輕低語。但他沒有聆聽這些聲音,特別是鳴人繼續挨擦他的脖頸,絕對是想要把卡卡西之前不知道自己弄了的聲音再次迫出。但在那聲音沒有出來時,鳴人爬了起來,將那濕而可愛的吻按在他的唇上…一次,兩次,三次…直到卡卡西的思考完全死機並讓身體作出操控。

較高的忍者終於都把他之前的幻想實行,讓自己的舌頭滑在鳴人之前總是啃著而且只是痊癒了一點的下唇上。他注意到藍眼閃著震驚然後完全幻化,眼簾微微低垂而卡卡西繼續回應鳴人那熱情的吻。卡卡西以舌頭舔抵青年那雙豐滿的粉唇,利用唾液沾濕它們然後才讓自己的唇遊在年輕人的輪廓上。

不用花太久鳴人的唇就被哄開,兩人閉上了眼睛而卡卡西的舌潛進了男孩的嘴中。卡卡西不知不覺地利用這探口的吻給他的機會來感到鳴人的嘴、光滑的牙齒、柔軟豐滿的唇與及試著掃過來的舌頭。這是一個緩慢、深刻、渴求的吻──是卡卡西從未跟任何人交換過的吻,事實上,他之前從來都未跟人真正親吻過。任何過去的性經驗都總是包括蓋住臉部大半的面罩,令早前的結合都缺乏親昵行為同時作了一個界線阻止任何對手的舌潛進他的嘴或是看到他的臉。無論如何,性是一回事,親熱則是另一回事。

無論是什麼樣的接吻,都是一種親暱動作,令卡卡西像是看到瘟疫般避開。

直到此刻…

此刻,在緩慢的吻與及探索之間,卡卡西突然發現節奏正加快而鳴人對於啄吻的熱忱轉移到舌戰上。這孩子學東西很快,模仿卡卡西已經在灼熱的牙間、濕氣與及鳴人之前吞嚥的小食──西瓜──那些徘徊的氣味之中的揮舞與打轉。他繼續吻得更深,得到來自青年快樂的哼音與及嘆息,而卡卡西讓自己柔聲呻吟。鳴人正位於他上方而且沒有被架住,也代表男孩可以在任何時候移開,這種安慰的想法平復了他的罪惡感。

於是他讓自己享受這一次,沒有注意到他已經把手遊走在鳴人的腿後直到杯住了青年臀部的曲線。他輕輕握住,試著擠壓那組成了青年臀部圓球那些吃驚地多的軟肉。這孩子太過瘦弱跟柔軟,在那特別的部份擁有的大團真的令人驚訝。不是說卡卡西在投訴,他總是欣賞那些豐潤的臀部並快樂地愛撫著鳴人的屁股,體熱滲進了年輕人四角褲那薄而軟的布料並落在他的掌心中。

這感覺太捧了,特別是鳴人推開來呼吸,讓卡卡西可以望到那腫起的粉唇正因為唾液而發光。呀,他突然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人生的所有壓力與思考都拋諸腦後並沉淪於這件事中,是這美麗、眩目、令人無法呼吸的事…

不是說回氣與及欣賞的時光可以維持得很長,卡卡西向鳴人那紅潤的臉與及頑皮的笑容眨眼然後青年就衝回去,從容地把舌滑進卡卡西的嘴中,控制了一兩刻鐘然後男人就支配了這個親熱行為──而鳴人很明顯在享受。青年正作出了熱烈的聲音混合了快樂的小嗚咽令到上忍的老二(如果之前鳴人舔頸的行為沒有)開始警醒。

但卡卡西的肉棒已經在他的睡褲裡拉緊,只是就算有多不舒服也被上忍固意忽視。他特意集中於坐在他腹肌較下位置的迷你暗部,半掩的眼睛看著一隻濕漉漉的小手本能地擦在卡卡西的胸前而另一隻則爬到銀髮上用力拉扯,嘗試某程度上更深入男人的嘴裡。而上忍只是因為這個場面而想要吃笑,直到鳴人開始摩擦在他的腹部,這不只是令卡卡西嚇一跳,並在那靈巧的小下身向後推、意外擦在他自己正脹大的勃立時令他嘶叫。

很快,在親吻、愛撫與扯髮之間,卡卡西發現鳴人於他身上擺動時他的臀自行拱起。他可以感到鳴人那掩藏的豎立擠向他的肚臍而男孩終於都從親吻之中推開,選擇把臉埋在卡卡西的脖子旁邊。這灼熱但尷尬的互相摩擦令到二人間建立起張力,柔和的咕噥聲從男孩身上發出。不用很久他就感到鳴人的小弟變硬哆嗦而卡卡西帶著羞愧跟隨,他的睡褲裡因為精液而變得濕黏。然而,卡卡西不在乎他褲子內那團糟或是鳴人完全倒在他身上的情況,也不在乎青年自己的濕稠亦令單薄的內褲變得深色,令到卡卡西腹出染上了潮濕的感覺。

旗木真的在乎的是剛發生了的事,令他只能睜大眼睛喘氣。他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盯向天花張口結舌,情慾的濃霧消失並稍為清空了他的思考。他舔拭自己的乾唇,因為鳴人那美味的嘴巴所殘留的味道而畏縮,然後才嘗試說話。但他覺得太過難以呼吸而且頭暈還有…還有他需要道歉、解釋,抱緊這孩子並說他不會再做這種事與及說盡任何東西可以令到一切都變得沒問題。

但鳴人之前的喘氣已經平復成一個深而沉的呼吸,代表了他正位於睡眠的國土。青年睡得很快,薔薇色的臉看起來筋疲力竭,令他看起來更可愛與及珍貴…

而卡卡西正在步向地獄。



「你喜歡我的臉。」鳴人高唱,語氣是煩人的自信:「你真的、真的喜歡我的臉。」

現在已經是下午接近傍晚的時份,外面太陽那美麗的橘光穿過了廚房的窗子溫暖了他的背。他正穿著新的內褲站著,頭髮還是因為沖澡而濕透,同時背對著窗子,而暗部面具則留在卡卡西的睡房。兩名忍者都在幾個小時前才醒來,畢竟他們都在接近早晨的時間睡著──於是現在漩渦鳴人歡欣地看著卡卡西準備一個遲到了的早餐變午餐甚至可以取代晚餐──如果這是說得通的話。就算說不通,鳴人也不在乎,他感到很冷靜、快樂而且四肢能流暢地行動。

這是他一直以來經歷過最好的睡眠,如果可以令他那麼快就能平和地睡一覺好的他想他應該每晚都去親吻卡卡西之類。無論如何,鳴人現在感到自己充滿了力量,步伐更是平穩而且更少哆嗦。沒錯,虎前輩是說過高潮的感覺很好,偶爾會令到兩種性別的人放鬆,這能解釋他那些超級流暢與而超少壓力的腳步。

無論這新感覺如何,他瞄到卡卡西擺出了暴躁的表情搖頭,令他竊笑。他繼續笑著,把頭靠向後並利用手指梳著濕透了的金髮,並回想他們早晨時的接吻與及互相摩擦。他不知道接吻原來也有不同類型,在鳴人問虎前輩如何向你「迷戀」上的人表達出好感時對方只是提出擁抱與親吻。天藏提起自己的手背快速把唇印上去當成了親吻的示範,然後就把話題轉到身體的改變跟反應,但鳴人嘗試親吻卡卡西時男人看起來驚恐但感興趣。然而,卡卡西昨晚所作的吻更加興奮、有趣並令鳴人感到自己的出汗、捺痛與及發熱的症狀變得更強,特別是他下身那些熱度與及刺痛…這完全是新的經驗但鳴人徹底享受著。

稚氣地向跳向卡卡西所在的位置,鳴人躍上了調理桌並拖著腳走向淺髮男人。男人之前相當低聲下氣地就他們之間發生的事道歉,並在鳴人因為道歉而耐性並向男人擺出苦臉時陷入了受打擊的肅靜。他曾對較年長的忍者說過他喜歡親吻卡卡西,與及他喜歡把自己擦在他身上還有他愛卡卡西。但男人只是輕拍他的頭什麼也沒說,忙於洗澡、家務或是──現在的──煮飯。

不是說這樣就可以轉移鳴人的注意力,事實上,這單純鞭策青年快樂地走近,利用調理台的高度向卡卡西左邊的太陽穴作出了輕啄。

「鳴人…」卡卡西嘆氣,唯一的眼睛沒有從煎蛋捲移離,但青年注意到當中的警告並假裝不知情。鳴人只是走得更近,固意讓其中一隻手抓住卡卡西比較靠近他的肩膀作支撐並以一隻腳來平衡自己,把身體從火爐上穿過去讓成年人看見。因為某些原因卡卡西無表情的臉在看到他時作出了改變,鳴人可以看到面罩下的唇在抽搐直到那蓋住男人下半邊臉的布料皺成一個明顯的笑容。

於是漩渦笑回去,不完全知道為什麼,但他喜歡男人的笑容。不過卡卡西的微笑很快就平息,令到鳴人緊張,於是青年繼續他之前所做的事情並開始作弄。

「卡卡西沒有親得對。」鳴人誇張地嘆氣,忽視了男人尖銳的目光。但男孩只是繼續笑著,以多出來的手來重覆地戳向他的鬍子頰同時繼續說:「卡卡西應該親這邊,」聲音之中帶著活潑的調子,然後再戮向另一邊的頰:「跟這邊!」

「而卡卡西正站在你面前,沒有打算做你所說的任何事。」上忍沉聲道,盡其所能不用炒菜鏟來敲飛那煩人的小壞蛋或是把他翻轉踢出窗外。

無論如何,卡卡西阻止不了心中的幽默,特別是他前方的男孩正做作一切的事令他對於昨晚那熱吻環節感覺得比較好,老實說這真的很角色反轉,特別是卡卡西是兩人之間比較年長的(這名成年人應該很懂)而且需要是提供安慰與建議的人,而不是鳴人利用笨拙的方式來平復上忍的思考。無論如何卡卡西總是在想鳴人到底會有什麼反應,自動假設他強迫年輕人做了一些不想要與及邪惡的事…但他只是火上加油。年輕暗部完全沒受影響,或應該說,嘗試引誘卡卡西再做同類的事情,令到卡卡西有點想要順從這個請求──直到他想起他感覺自己有多嘔心與及擔憂。於是,他保持事情能夠慢慢來,嘗試讓自己的腦袋零情慾並去保證鳴人能充份理解到他正陷入什麼境況。

但漩渦有著其他計畫而卡卡西被太多的情感撕開搞到他很辛苦。

「我才不會吻你的臉,你搞得我好像女生。」卡卡西咕噥,以暴躁的態度來藏起對於鳴人那種堅持不懈所引發的逗趣。

「那就吻我的鼻子。」男孩鳴叫,把鼻尖擦在成年人藏起來的唇上。在卡卡西煩躁地哼鼻時他只是爆笑起來,令他繼續這有趣的遊戲。「額頭?」他繼續道,傾下去讓自己的頭頂挨擦在男人的嘴上。

「耳朵?」鳴人補充,這次得到一個難以置信的目光。

但除了尖銳的單目外,旗木就沒有再作出任何回應。於是鳴人繼續擋住上忍向火爐與食物的視野並列舉出身體的部份並強迫把它們擦在那藏起來的嘴上,十三歲的男孩去到「手肘」的時候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藍眼因為思考而變尖然後睜大。

「卡卡西,」男孩的語調認真得男人停下煮菜的動作。「人們可以親吻在別人身上任何地方嗎?」

臉部以跟性格不相符的方式變熱,上忍嗆倒了。「這種東西沒有規定,鳴人。」

「哦?」

「人們只是做他們覺得舒服跟正確的事。」上忍喃道,討厭眼前的每一秒。沒錯,他可以在閱讀官能小說時瘋狂地吃笑或是作出變態的色情白日夢,但要他望進那雙藍眼時說這種東西令他感到相當不對勁。「這單純是試著做做看的東西,每人都喜歡被親吻不同的地方,也許,我不真的清楚──」

「就像你的脖子,」鳴人哼道:「當我移近你的脖子時你就開始扭來扭去。」

卡卡西停了下來,心跳在耳邊響動並放開了他之前用來擠推蛋捲的菜鏟沒有理會食物正緩緩變黃,令它掉在地上敲在他的腳旁而一個想法比任何物理攻擊更是用力地擊向他。他微微向後捲,沒有理會鳴人幾乎從調理臺上摔下去並向他廚房裡那邪惡的魔鬼伸指。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他指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提起了八度:「你這該死的小──」

「不,」男孩插話,懶洋洋地抓臉同時羞怯地微笑:「我不知道,但你似乎喜歡我在你脖子旁邊,於是我去試…然後你作出那聲音,但你結果作了一個更好的聲音而且我想要聽更多不過你把你的舌頭塞進我的嘴裡。」

「我沒有把我的舌頭塞進你的嘴。」卡卡西為他的行為辯護,他本來已經脆弱的思考正在粉碎。說不定這是他人生所有的缺點與失敗為他帶來的咀咒,說不定這是卡卡西長年作為水門老師跟九品眼中的小毛頭所帶來的惡意報復。

「這是一個吻,鳴人,一個吻。」

「我親吻了你,」鳴人快樂地吠叫,臉上的笑容去到耳邊。「但你舔了我的嘴,我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他暫停了說話,明顯在認真反思整件事。「…但我喜歡,非常喜歡。」

「跟我喜歡你的腳一樣喜歡,」鳴人再次活躍起來,從調理桌上跳了下來。「我可以吻腳嗎?這會否…」他停下來,回想卡卡西之前的用語:「這感覺會否舒服跟正確?」

「太捧了,你居然是戀足狂,」男人帶著黑色幽默喃道,但在看到那絨毛似的金眉帶著好奇跟興趣提起後畏縮。「你知什麼,忘了我說過那種東西,所以別問我。」

「於是我可以吻你的腳?」鳴人向男人步前一步,望著那赤裸的腳雙目發光。男人真的有一雙好看的赤腳,優雅的長腳趾,短小的趾甲,纖細但強壯的腳板…但那雙白晢的腳移動令鳴人不能繼續看,它們走得也很快,移離了男孩盯望的位置並回到爐邊,烤焦的味道進入鳴人的鼻子。

男孩及時瞄起看到卡卡西把本應該是他們今天第一餐的黑暗物質丟進洗滌槽。男人咒罵著並猛力拉開水龍頭,水份把那些烤焦了的畸怪給沖到排水溝去。鳴人鞠身大笑,沒有理會他的胃在咆哮並把手臂環在失意的男人腰間。他挨擦著卡卡西的背,知道無論上忍有多暴躁或是惱火他也可以處理──無論如何男人喜歡他的臉。

「如果你不放開我,鳴人,你就等著親吻我的拳頭…」

一個代表了興趣的小小聲音從鳴人嘴裡冒出,而卡卡西發現那迷你但令人震驚地強壯的手正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把男人的手拖到背後鳴人所在的位置。卡卡西僵硬起來並轉頭以半掩的目光望過去,覺悟到自己在選詞方面的愚蠢,令他立即糾正。

「這不是一個提議,我指的是毆向你的臉…」

「你不會,」鳴人回應,某程度上傲慢:「你愛我的臉,記得嗎?」

上忍單一的目光因為「愛」這個字而抽搐並立即揮開了手腕,想要從青年那頑固的掌中抽出,但鳴人只是再次抓住,再次證明暗部訓練是有所作為。事實上,這小鬼第二次抓得更緊,叫卡卡西(那名內心與及思想永遠都在交戰的無助白痴)只好給男孩獲得這小小的勝利,並給這名笨拙、思想頑固的小壞蛋向他的掌心作出一啄。他對自己說這是一個比較簡單的逃生方式,但暗地裡,上忍發現整個笨拙、渴求親吻的行為是一個可愛的經歷。

「那麼,現在說我會親吻你的腳。」鳴人吱吱叫,金色的頭擠在卡卡西被捕捉的手臂下。「好嗎?」

「嘛,別引誘我…」卡卡西回應,作出了柔和的微笑。

「還有我不是指踢,我是指親吻。」

「哦,是嗎?」卡卡西吃笑並向男孩那硬要人領情的語氣翻白眼。



天藏不知道進入卡卡西的公寓時需要預料什麼,他人生只是來過這個地方一兩次。第一次是召喚那名未來暗部隊長,而第二次是在天藏離開暗部並被指派為上忍導師後因為卡卡西在一個任務之中去得太過火而過來作出一般探望。他的前輩總是習慣了這樣,偶爾搞到自己需要進院然後便偷偷跑回寓所中去舔舐自己的傷口接下來便重新繼續整個過程。所有人都關心那名旗木末裔,無論是火影本身或是那一群親密朋友甚至是數名路過的中忍。棕髮男人不禁思考為何卡卡西這些年頭都總是想要隔開自己,遙遠得會去挑戰火影並同時測驗學院的未來下忍們。

不是說天藏在這問題下不能站在他的前暗部同僚那邊,特別是去教育你的下忍某程度上真的令人有壓力。去死,他肯定在這年年尾他那棕色的頭髮會因為壓力而冒灰。

無論如何,年輕人爬上了階梯找到卡卡西寓所的大門,他叩了門便耐心地在外面等待,從紅豆的驚駭故事之中清楚明白到裡頭的上忍有傾向設置一堆複雜的陷阱來驅趕入侵者。天藏不禁去假設入侵者只代表紅豆一個人,但他不能向紫髮女性提出這個想法因為他不希望惹怒她。然而,過了幾秒門後沒有反應,令天藏再一次利用指節敲門然後才投降並小心翼翼地向門把伸手。

注意到門沒有鎖,天藏瞄進去,雙腳沒有向房子多移一寸。他不想要冒險令卡卡西苦惱或是解開陷阱,完全明白他的前輩(儘管大部份時間冷酷與及受控)會因為最小的東西而勃然大怒的危險脾性。而且,也許這就是為何銀髮男人無法跟大部份人打好關係的原因,畢竟他無法處理某些改變與及對於信任的需要。直到現在,鳴人是能夠處於卡卡西面前與及個人空間內最長時間的人而對方還未垮掉或冒煙。

對此阿斯瑪開了一場賭:誰會先暴走──卡卡西或鳴人。

大部份人都押在卡卡西上,明顯是因為男人過去的記錄。然而,也有一小部份放在鳴人處,單純是基於這孩子對於出色的拷貝忍者來說似乎也只是一名怪人的事實。

「虎前輩,」柔和的聲音從上方呼喚他,令那名所謂精英忍者因為注意不了那微小但壓制了的查克拉而震驚。「你打算入侵這兒做什麼?」

眨眼,天藏仰望屋簷,目光對準了熟悉的暗部面具。他向青年微笑,對鳴人那出色潛藏能力的讚揚已經去到他的舌尖。他總是驚訝這孩子到底有多出色,特別是天藏可以回憶起那小小、踉蹌的七歲兒嘗試控制體內查克拉流動的時光。無論如何,當他覺悟到鳴人剛對他了說什麼時那些讚美的話全都消失。

「我不是入侵,鳴人。」他說,舉起了一堆小冊子並擺弄它們:「我想我應該把這些拿給你,幫你理解更多我們之前的討論。當中有些圖片也許…也許會幫你明白,我想。」

「這能令他明白個人下限跟接吻的事嗎?」一個慢而熟悉的嘶音到達年輕教師的耳朵,立即令他轉身面向聲音的主人:卡卡西。「因為你之前跟他討論過的東西沒有令到我的生活過得更好。」

男人正提著一個膠袋,當中的芳香氣味清楚說明裡頭的是某些外賣,但天藏更集中於暗自嚴責自己居然沒有注意到這對離奇二人組居然能夠出色地潛近他。然而,卡卡西的暗諷令他向男人提起了單眉,腦袋思考到底他做了什麼錯事。不過天藏發現他的前輩只是懶洋洋地聳肩並彎起了一個眼笑便穿過了他,進入了寓所把食物放在那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桌子。鳴人亦跟上,只是青年利用廚房的窗子而不是大門進去,明顯選擇從天台的瓦磚躍跳才潛進廚房/客廳中。

而天藏只能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而且不發一言,深色的目光觀察著眼前的景象令他覺得逗趣,震驚與及…愉快的安心。

在他眼前的兩人同步率高得可以令到金婚夫婦們妒嫉,這單純是兩名男生的居家場景,但當中大喊著什麼更深的東西。無論是鳴人接過筷子時小手擦在卡卡西手上的情況,或是在卡卡西把外賣放在盤子時,他的肩膀放鬆與及平靜地向年輕人微笑。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說話交流但淺髮二人組看起來相當共棲,一系列各式各樣、相當普通的行動發生。像是卡卡西肯定鳴人的天婦羅放在離炒飯很遠的地方,絕對是知道男孩那些怪癖(比方說不喜歡食物互相觸碰)而鳴人在另一方面於廚櫃前方走來走去不停去找鹽、胡椒粉或是其他任何他的上忍同伴喜歡在食物加上的香料然後在把它放在那名上忍的盤子前。

「呀,你打算只站在那邊嗎?」

「咦,呃,抱歉前輩。」天藏道歉,從麻木之中回神並步進了寓所的大門。他輕輕地從後關上門並步向那兩位分別坐在各自座位的人們。

「他把最後的雞蛋烤焦了,虎前輩。」鳴人的食物都被擠進藏起來的嘴裡:「於是我們去買外賣,但他不讓我吃拉麵。」

「你應該因為他甚至肯幫你買食物而高興,前輩是有名的小氣鬼。」棕髮男性笑道,把小冊字放在桌上鳴人盤子的旁邊。

「我還打算邀請你加入我們呢,天藏。」卡卡西搖頭裝出失望:「不過算了,你傷害了我的自尊。」

「我只是說出真相而已。」年輕人聳肩,其目光飄向正把小冊子搶過去的鳴人處。他向彎下來的金髮微笑然後才轉向他的老同僚:「總之,我只是打算把這些給你們,還有猜想你跟鳴人會否打算陪同我的隊伍出任務。根據我們傳送的捲軸的安全性,這只是一個C級任務,但這能讓我們回顧以往一起出任務的時光,而且只花兩天而已,卡卡西前輩。」

卡卡西儘管暗地裡不喜歡他的戰友因為告訴鳴人某些東西而創作出一頭怪物,但還是對這邀請感到相當高興。他向男人點頭,用心反思這個提議,相當希望鳴人可以擴展他有限的人際並嘗試讓男孩融入跟他年紀相若的人群中。至少這樣的話,卡卡西就可以平復他內心的罪惡感並告訴自己鳴人迷上他不單純是因為旗木是暗部以外唯一會對他夠好的人。這樣的話,他可以把男孩推向下忍處,希望這孩子可以交朋友或是類似的東西。

「鳴人,你怎樣想?」卡卡西問,單一的目光望著鳴人正集中於那些薄薄的小冊子裡。「打算要幫天藏作那無聊的任務跟對著那個煩人的隊伍嗎?」

「隊伍?」男孩道,他的注意力從手中某特定的小冊字移開:「虎前輩的下忍?」

「對。」天藏點頭,相當興奮:「你會覺得有趣的,我知道你跟佐助之間不是很好,不過他──」

「我不喜歡年輕人。」鳴人咕噥,雙手把玩著小冊子,聲音就好像一名苦澀的老人。「他們就只懂浪費時間…」

兩名男人都無法阻止自己向青年大笑,不過卡卡西首先從肚痛的吃笑之中回復過來,跟天藏交換了一個逗趣的目光然後才向不高興的男孩作出反駁。

「我想你忘了你自己也是十三歲。」

男孩只是用力哼鼻,卡卡西可以想像面具後方可愛的噘嘴,那表情絕對是說:「你想說什麼?」

「總之這對你們兩人都是好事。」棕髮男子補充,嘗試援助他的前輩。但鳴人只是聳肩,把目光回到那些色彩鮮艷的傳單並喃著什麼「卡卡西去哪我就去那。」而天藏緊張地吃笑。

「把那邊的咖啡桌拉過來坐吧。」卡卡西把筷子擺向那傢俱,單一的目光捕捉到天藏吃驚的表情。「怎麼了?我就不能請你多坐一回嗎?」

「呃…你可以,不過…我是指,」年輕的老師支吾著並緊張地擦著脖子:「你一般都把我擋在門前或是把我跟凱推出去。」

「唔,是嗎,那就算了。」

「不、不,我很高興,我就待一會兒吧。」天藏微笑,提起手作出了接受的姿勢然後提起了咖啡桌放在兩人之間。「我們只需要保證凱不會知道,他也許會把我變成他親愛的對手的對手或是同樣奇怪的東西。」

「對。」卡卡西吃笑,於天藏沒有看過來的時候拉下面罩向一些團子狼吞苦嚥。然而,在一兩刻舒服的寧靜後,旗木做了一件他絕少做的事:帶起了話題。「那麼,這些小冊子?」

「唔?」棕髮男人提起了眼眉然後才遲鈍地覺悟到沒有被說出來的問題:「呀,我從學院得來的,是一些在他們於保健課之中派發的資訊,我的一名好朋友跟我說會有用。」

「好朋友嗯?我認識這名好朋友嗎?」

「呃,也許。」天藏聳肩,不喜歡較年長的男人語氣之中那帶著嘲諷的暗示:「他叫海野伊魯卡,是我下忍們的學院導師,他幫過他很多處理孩子的事情,他相當…親切。」

「親切。」鳴人的聲音重覆,影子下的藍眼從他新的閱讀材料中閃爍:「你有親吻他嗎?」

天藏因為這大膽的問題而狼狽但他知道他不應該吃驚──無論如何,這可是鳴人,是那名在他們的「討論」之中表現得冷靜、總是傻笑、興奮與及過份好奇的男孩而且完全不帶遲疑就拋出任何他想得出來的問題。但天藏還是沒有準備好,想起那名總是請他吃拉麵或是討論有關他那一批下忍紀律的甜美學院教師令他的臉變熱。他們是很親密而且還試過…天藏用力搖頭並抱住了手,給鳴人一個失望的表情。

「你不能問那種問題,鳴人,這些都是──」

「不妥當。」鳴人以機械的語氣完成,目光回去閱讀:「我知道,卡卡老師跟我說了無數次。」

天藏感到自己的額頭因為壓力而皺起同時銀忍上忍給他一個新月的笑容與及一句令棕髮男人向他的前輩獻出至高同情的說話: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待續

=============================
作注:(1)卡卡西在這兒是二十五歲,第一話有提到,只是再提一次而已。
譯注:沒錯這兒有天藏X伊魯卡,是一個奇怪的CP不過奇怪也有奇怪的好(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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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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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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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是夢兒專放火影同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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