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靈魂
作者：lil.grudge.girl　譯者：夢兒

[2回]

今天他們又再次傷害了他，是其中的三人。努力保持笑臉，鳴人蹣跚地回到房子，關了門並把三把單閂鎖栓好，在家中步行著，這名七歲男孩還保持笑容，非常清楚兩人在外面的樹上看著他，他可以從那邊感受到藐視。

拉麵晚餐僅僅滿足他的胃，但他還在笑。第一人走了，看來厭惡再待太久，然而第二人留在附近更長時間而鳴人可以感受到來自那人的慎重與思考，鳴人認為是關於他的死亡。

去到浴室，輕輕地把門從後關上，直直站著盯住了洗臉盆上那破裂的鏡子。

七歲、矮小、金髮、感情豐富的藍眼因為那無盡的笑容而緊緊閉上。鬍子標記、比一般還長的牙齒、尖耳。而且腹部還有紋身，黑線於腹前迂迴，類似一些多足蜘蛛。

其他像他年紀的孩子都會上學，興奮地告訴父母他們最好的朋友怎樣邀請他們去生日會。其他像他年紀的人並不知道什麼叫義務、食物帳單、痛苦、受傷、憎恨、厭惡、挨打。

單純、天真的蠢材。鳴人可以感到其內在每天都在死亡，但不知怎的他還是活著，無論是因為幸運或是某種遺傳而來的倔強，他拒絕投降。

無論人們給了他多少攻擊與瞪視，他還是會站起來繼續走。這很大可能比人們討厭他的原因更令他們生氣。

離開了浴室，鳴人的臉凝固在那充滿希望、愉快的七歲白痴笑容上，似是不在乎這所房子給他的那些瞪視與憎惡。他開始上床，窗簾在黑夜中被關上，他的垃圾被清走而他感到這一天的壓力開始湧上。

從大門從來了敲門聲。

鳴人靜下來等著什麼，會不會是壞人走過來呢？或是少有的好人？他沒有動，還是笑著，等著也許出現的徵兆。通常那些壞人都沒耐心不是扯門就是開始踢門，好人會敲多幾次然後離開，以為他不在。

又一把敲門聲，這次是兩次短的叩門，一個暫停後又兩次，這是一個暗號，鳴人亮起來，那即使代表了是他。

打開了門鎖，鳴人先瞄著大門，檢查是否真的是他，然後再推開一點，讓那人滑進那又小又暗的房子裡。因為已經關了燈，鳴人只是盯著其朋友的臉影。

很高的男人，六尺，長長結實的身體包在標準暗部服裝內。他脫下了白色的面具，留下那平日的面罩。木葉護額斜蓋住他的左眼，你只能看到他那麻木的深灰右眼，能看得出他有著糟糕的一天。那挑戰地心吸力的可怕銀髮豎起並落在一旁，以其豎著的方式來說卻是令人出奇地柔軟。

小小的切口還有眼淚散亂在他的身影上，衣物染上了乾血，就如一名非常接近死亡的男人般握住自己的肩。

鳴人什麼也沒說，他知道那男人需要什麼。點起了蠟燭，鳴人讓他們落在床邊，捉住了男人的手並把他推到床上，示意男人坐下等待。男人照辦，坐著並把頭靠在手上。肩膀在抖但沒有聲音，鳴人安慰地以手掃著那抹銀髮，驚訝於自己的小手與另一人大手之間的大小差，安靜地躡足，在洗臉盆下拿出藥箱。

那名不應該知道消毒劑是什麼的年輕男孩有經驗地把濕了的布擦在男人身體那些又多又小的傷口上，脫掉那些阻礙自己的衣物，很快銀髮男人只餘下他的面罩與褲子，無言地坐在男孩的床上；鳴人跪在男人旁安靜地完成了他第一件工作，把麥色的手放在那赤裸的肩上。

男人抬起頭盯住男孩，單純利用眼神傳遞他的感覺。鳴人點頭，把衣服拿起並輕輕為男人穿上。男人看起來還是半死，每寸肌肉都是筋疲力盡。

明顯的悲傷、自我憎惡、厭惡、絕望、無能為力，這些全都堆在男人體內，難得不受控制地從他的毛孔中湧出來。這是鳴人經歷過的事──每天都經歷著所以他理解另一人的需要。

鳴人吹滅了燭光並躺在那寂靜的男人旁邊，用破爛的被子蓋住二人。把小手臂環住了銀髮男人的脖頸，鳴人把他的臉偎依在那長脖裡，呼了一口氣。

鳴人注意到他很冷，那顫抖著包住其小小身子的手臂很冷，那埋在其頭髮上的臉很冷，安靜地滴在其頭皮上的淚很冷。

鳴人盡其所能讓二人溫暖。

不是因為可憐，不是因為樂趣，不是。在這男人內鳴人可以看到相似的靈魂，永遠都比一般人受到更是深入的拆磨。兩人都是用他們特別的方式活下去，鳴人把自己鎖在愉快的臉後而卡卡西，把自己鎖在白色的面具後。

躺在鳴人那張小床上，卡卡西以被慰藉的絕望抱住了男孩，單純因為男孩的存在、因為小小的關懷與照料而寬心。每一小塊的溫暖或是愛都被二人所吸收，兩顆靈魂正在呼救、呼喊著愛。

嘆氣，卡卡西讓他的牆塌下來，聽從並相信這男孩會再次為他們建立起來。鳴人抱得更緊，安靜地說他會。

幾年後，二人都沒有忘記另一人為他們做了什麼。當卡卡西把頭伸進學校的教室，讓擦子掉在其銀髮上，鳴人非常清楚他的老師到底是誰。

他知道他所需要知道的任何事，他會受到照顧。

小櫻及佐助永遠都沒有被告知，永遠都沒有看到二人之間的關係、那從永恆開始分享的聯繫。只有在晚上，當受到足夠的侮辱、足夠的傷害，鳴人會悄悄地潛進卡卡西的帳篷，讓痛苦在那包裹住自己的溫暖、強壯手臂裡安靜地消去。

小櫻帶著惡意，盡是說著刺耳的話，完全沒有關心、不知道他們對鳴人做了什麼。佐助不感興趣，他知道大家對男孩做了什麼但什麼也沒做，不作任何關心。

對此情況卡卡西可幫不上忙；惡魔兄弟與及霧都鬼人是他首要關心的事。但在築橋者的家裡，回木葉之前那一夜，他們都在屋頂上。

卡卡西清楚佐助知道他們在這兒，但他還是用手環住了男孩，讓那腦袋靠在他的肩上。佐助不明白這小小的擁抱為二人帶來的關懷與安慰，所以他選擇無視一生。

卡卡西幾乎要得心臟病，大蛇丸襲擊了他的隊伍。然而，包含一些自私的驕傲，鳴人跨過了，就算腹前那痛苦的封印對他非常不利卻還是繼續戰鬥。初賽後的一夜，卡卡西叩了兩次門，等待然後再叩兩次，聽著幾個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二人捲著自己的時候鳴人發現那張床變得更小了，但是，當卡卡西那帶著麝香的、狼一般的味道入侵他的感官，還有那溫暖的身體破壞了其虛冷內心，他不再在乎了。他只要知道這人還在這兒。

在那關於大蛇丸目標的任務裡，鳴人跟直接掛在心臟上的洞一同回來，而且把自己關在世界之外。他本還對那男孩會回來、會彌補他的過錯抱有希望，但當男孩承認、甚至吹噓著他從三忍處得到所有他想要的東西，甚至還跟那頭蛇睡同一張床，希望完全破滅。

小櫻沒有放棄，她不能理解另一人在那黑眼裡閃著的幸福。鳴人可以明白那接受著蛇的意識，佐助找到一些可以讓他那空虛的內心發熱的東西。

是跟威脅要勝過金髮男孩非常相同的空虛。

當晚卡卡西在火影山上找到那鬍臉少年，抓住其去世很久的父親的石髮，比在皮膚上更是深的傷正摧殘他的內心。

是卡卡西只能希望能治癒的傷。

鳴人接受了那溫暖的懷抱，傾後轉身把自己的手臂環住另一人，咬住上忍背心阻止自己的淚尖叫。卡卡西嚥口把臉埋在那麥色的脖子裡阻止著淚，感受從金髮少年身上滲出、那挫折的冷流入自己。

他們一直忍受著痛苦直到溫暖散傳遍二人，鳴人抬起頭，十六歲少年那成長的臉凝視著其老師那沒有面罩、成熟而華麗的臉。

二人當晚擁有他們的初吻，這很小、曇花一現，但已經足夠了。

沒有任何朋友知道他是一名暗部，他們只知道他是上忍，沒人知道他是一台機器、致命殺手。寒冷、艱苦、無可原諒。沒人知道他胸前的冷吞沒了他，讓他在地上亂七八糟地顫抖。

除了卡卡西。在鳴人加入後一年他再次成為暗部，白狼被溫暖的笑容及鼓掌歡迎回來，於角落裡，鳳凰跟其他人一起拍掌，藍眼上下觀察著男人。

卡卡西已經過了三十，但他的移動，不，滑動就如他二十歲時一樣強力可靠。鳴人一段時間前自己知道是同志，而從卡卡西盯住他那柔軟、健壯身體的方式來說，他猜想狼亦是。

他以擁抱歡迎男人來到暗部階級，當他發現自己比銀髮男人還要高而嘎嘎吃笑，男人的眼睛只到他的下巴。

卡卡西現在正回家，鳴人在大門處迎接。當狼的隊伍注意到那引人注目的金髮背靠住在大門，他們給隊長一點提示，某些還是相當下流，然後跳到火影樓，留下了兩人。

鳴人蹙起了眉然後轉身，請示男人跟著他。

在回家路上他可以感覺到暗灰的眼睛在他身後打洞，而他亦感受到後面男人湧出那動物似的慾念波浪。作為回應，鳴人以摩斯密碼閃爍著他的查克拉，評論著有關夜裡的淫與慾。

二人步進了房子後狼就撲向他的獵物，把二人撞在地面上，粗聲，卡卡西扯開他的面罩並以足以令人瘀傷的力度擊向另一張嘴。鳴人以在咽喉後方咆哮作回報，滾轉讓自己在男人身上。

這總是一場爭鬥，兩人都嘗試在另一人之上，去作控制，而卡卡西幾乎會勝出。

衣物消失掉，動作加強而很快鳴人抓住了地面，喘著並呻吟，尖叫並咆哮他對另一人的愛。卡卡西的刺入是又快又烈令到鳴人抖著牙，昏脹的熱是激烈的徵兆，在腹部與下體建立。

高潮如火車般擊向二人，鳴人從地面弓身咆哮，聲音讓卡卡西抖震，刺得更快、更用力、更深，把黏白的溫液推進較年輕的人體內。

倒在更大的床上，鳴人笑了，用手臂環住了卡卡西的肩。銀髮男人手臂互相摺疊，把赤裸的身體黏在金髮男人身上，心不在焉地輕咬著那麥色的鎖骨。

很奇怪呢，二人的關係。直到現在他們已經在一起十五年了，從卡卡西決定向一名疲憊的六歲大鳴人自我介紹開始。

「卡卡西…你知道我…」

「對，我知道，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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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又一個讓我不知道怎樣處理的文風（喂）
讀原文的話感受性是滿大的…只是化為中文卻有點困難…
所以我又改了一點自己的文風…這算是我第一次試用這種文風吧…
希望還算是可以讀得通啦…ｏｒ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