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這是一篇寫爽用的文,因為我實在太想寫一篇鳴卡。
頭緒是來自某篇英文的同人。
因為情節問題,原作設定崩壞加部份角色崩壞注意。
這兒的鳴人為十八歲、擅長於封印術。另外,宇智波斑會被嚴重弱化。其他被改動設定請看文章。
當中可能會有點提到四卡,不過這篇內容應該是徹徹底底的鳴卡,所以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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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是對人類的一種封印。
當你習慣了別人對你的稱呼,漸漸地,它就會成為你的身份。
然而,當大家所喊的,其實並不是你的時候…
你就會不禁去問…
到底,我是誰?
誰
──只有在鏡子對面的你才知道。
鳴人發現自己正不斷墮落。
如掉進了七色的萬花筒,景色無止境地變幻,四周爆發出的光芒讓他感到相當刺眼。
身體內的狐狸在呼喊,紅色的哮音伴隨封印變弱而漸越響亮,不屬於鳴人的查克拉正溜進這閃閃發亮的世界中。
但金髮的男子已經無力思考,他只覺得好累,他只希望閤上雙目永遠逃離這片百花瞭亂的景色。
說不定…這就是死亡時的感覺吧…
幾乎閉上眼,然而,不屬於萬花筒內的銀色瞬間映進了男人蔚藍色的眼簾。
是一個戴著面罩的少年,看起來只有十四歲左右,穿著過於寬大的上忍裝束,失去了意識。
鳴人知道那孩子是誰,向上伸手,卻捉不住他,二人的隔離似是太遠。
原本得到了自由的紅色查克拉,此時卻把銀色的少年包圍起來。
鳴人發現另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查克拉正於這通道中流動,金色的光芒於少年的腹部畫上了封印的咒紋,九尾憤怒地哭號,最後被完全吸進少年昏厥的身體裡。
再次用力伸手,雖然身體還是很累,但鳴人的直覺告訴他…
不能、不可以、不想…就這樣放任眼前的少年獨自往下掉。
張開口,用自己也聽不到的聲音呼喊著:
「卡卡西…老師…」
一瞬間,鳴人牽住了那一張帶給他溫暖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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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鳴人回過神來,他已經整個人坐在堅硬的大地上,懷中抱著一名呼吸非常虛弱的少年。
「卡卡西老師!」
拉下了少年那有點鬆弛的面罩,只見卡卡西露出了痛苦的樣子,用力地呼吸。
「卡卡西老師、卡卡西老師!」
呼喊,一手支撐著少年的背,另一手則輕拍那因為發燙而泛紅的臉。好不容易,少年動了一下指頭,睜開了雙色瞳。
「鳴…人…」
太好了,卡卡西老師醒過來了!
因為放鬆下來,本來撫著臉的手落在銀髮少年的腹部,異樣的灼熱感使鳴人的心猛跳了一下。
作為一名擅長於封印術的忍者,鳴人能切實地感受到十八年與他同存的查克拉被封存在一個新鮮而強力的封印之中。
他再按著自己的肚子,上下左右,沒有,什麼也沒有。
試探性地從腦海後方問了一聲:「九尾?」卻沒有任何回應。
「鳴人…我到底…怎麼了…」
伸出雙手用力抱緊了少年,鳴人用力咬著牙。「卡卡西老師…九尾…牠…」
「呀…這個我知道。」
卡卡西只是按著腹略為低頭,呼吸已經變得平穩,於是他把面罩拉起。
「但…這兒是什麼地方?為何我會…」
聽到卡卡西的問題,鳴人才輕輕放開懷中的少年,緩緩站起來打量四周。
到處都是頹垣敗瓦,遠處傳來了火光,有人的哭聲,亦有刺冷的風聲。
顏面山上被橘火照耀的四張臉讓鳴人皺了一下眉頭。這兒是木葉嗎?山上所刻的確實是一代至四代火影的樣貌,但綱手的臉到哪去了?
但如果這兒真的是木葉…再一次環顧四周,村子的破壞與佩恩入侵時簡直是不相百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鳴人只得張口結舌,無意識地伸手把旁邊少年的臉拉近自己;卡卡西依舊按住自己的腹部,看起來相當疲累。
「水門!是你嗎?」
緊張的呼喚聲使鳴人抖動了一下,把目光轉到聲音來源,鳴人以為再也無法看到的身影落在他的眼簾前。
長而白的頭髮,眼簾下有兩道鳴人認為可笑的花紋,扁大的鼻頭是一顆親切不礙眼的小圓點,雖然比印象中年輕了不少,但鳴人知道他並沒有認錯人。
「自來也…老師…」
傳說中的三忍看著鳴人,一開始是苦惱的表情,但當他聽到金髮男人喊出自己的名字後,才用力呼了一口氣。
「太好啦…看來你們都沒事。不過水門你感覺好像變小了…臉上那些貓鬍子是什麼一回事?是封印九尾的後遺症嗎?」
「…咦?」
沒等幾乎要哭的鳴人給反應,自來也便於少年卡卡西面前彎腰,伸手按住他的腹部。
「不錯的封印呢…不愧是我的學生。但是把九尾封印在你的小戀人體內,真的沒關係嗎?水門。」
「…呀?」卡卡西不禁用力皺眉。
「等、等等!好色仙人,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是四代?我把九尾封印在卡卡西老師身上?我…不不,四代跟卡卡西老師是戀人?」
聽到好色仙人四個字的時候自來也倒抽了一口氣,然後,他站起來,認真地上下打量鳴人,最後才說:「你…不是水門?」
鳴人用力地搖頭,表情依舊是難以置信。
「那你到底是誰?」
雖然語氣非常嚴厲,但鳴人發現自來也並沒有對自己抱有大太戒心,不知為何相當感動。「我叫漩渦鳴人…是四代火影的兒子。」
自來也嘖了一聲:「開什麼玩笑,水門並沒有兒子。」
「不,自來也大人,鳴人真的是水門老師的兒子。」
卡卡西的話使三忍之一睜大了眼。
「你肯定?卡卡西…」
「我肯定,而且我與水門老師並不可能是戀人。」銀髮少年道,碰巧這時四周傳來了零碎的聲音,多是一些小心翼翼的疑問句。
自來也轉過頭,然後小聲地吐了一句:「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於是他一把捉住了鳴人的手向前走,連帶卡卡西也被牽到廢墟的高處。
鳴人能看到腳下集中了不少傷痕累累的忍者,他們都因為自來也用力清喉嚨而一同仰視。
「各位!安心吧!九尾已經被我旁邊的四代火影封印在這孩子身上了!牠不能再破壞村子了!」
過了兩秒,四周的忍者同時歡呼火影萬歲。
只有鳴人幾乎沒有驚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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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辦公室大門緊閉,門外還有兩名暗部看守,自來也指示災後重建工作交由其他忍者負責。
現在房間中只有四個人,包括了抱住手思考的自來也,沉默地望著窗外景色的三代火影猿飛,緊張得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鳴人,與及站在鳴人旁邊剛換成合適衣服的卡卡西。
「嗯…咳!簡單地總結,鳴人君跟卡卡西…是從另一個世界的木葉來到這兒?」
「應該說…對我們而言,這個木葉都只是斑的幻覺。」鳴人說道,自來也再一次用手掩住雙目,他很明顯無法接受鳴人的說法。
卡卡西嘆了一口氣。還記得在數個小時之前,宇智波斑正準備抽出鳴人身體內的九尾,卡卡西為了阻止他而衝到鳴人旁邊…兩個人應該一起中了幻術吧,因為他醒過來時已經變成了十四歲的外表躺在鳴人懷中。
如果真的是幻覺,那這空間說不定比月讀還要高級。
也許,斑真的創造了另一個木葉世界。
「我們並不是想要否定你們的存在,但至少,我跟鳴人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看起來的確是這樣。」猿飛把煙槍從口腔拿出,吐了一口煙氣:「那接下來你們打算怎樣?依你們所言,把九尾封印後水門他應該已經離世了…但我們村子不能失去一個英雄、一名火影。而且你們還沒有回到原來世界的方法吧,而且,我亦希望能知道原來我們所認識的卡卡西到了哪兒。」
「…嗯。」鳴人輕輕點頭,他由衷地看著三代、由衷地看著這由小開始照顧他的老人。儘管這個世界的猿飛並不是鳴人所認識的火影爺爺,然而他無法阻止自己從心底湧上來的複雜感情,與自來也一樣,三代對於鳴人來說亦是至親一樣的存在。
「沒辦法了…」三代只是輕叩了一下煙槍,眼睛內是熊烈的光火,聲音沉實:「漩渦鳴人…請你成為火影吧。」
「咦!?」
不只是鳴人,自來也及卡卡西亦瞪大了眼。
「剛才自來也已經宣佈了,你是四代火影,你把九尾封所在最愛的戀人身上,所以你是我們村子的英雄。」
「可、可我不是…」
鳴人的臉漸漸變紅,他發現自己現在最想否認的居然是「戀人」這一點。
「而且,自來也,難道你就沒有意識到你把九尾的封印地點說出來,會嚴重影響卡卡西日後的生活嗎?」
猿飛的問題使自來也不禁向後退一步,鳴人回想起自己小時受到的待遇,不禁同意三代的說話。憂心地看著變小了的卡卡西老師,鳴人無法阻止心臟用力抽搐,他最不希望體內…至少之前在鳴人體內的九尾會傷害到身邊人。
「我沒關係。」卡卡西小聲道,再一次按住自己的腹部。「我能保護我自己。」
「不,即使你有多出色,這樣也太危險了。」猿飛再吐了一口煙,把目光轉到鳴人身上:「現在能幫到他的只有你,鳴人君。整村子都知道卡卡西跟水門之間的關係,如果你成為四代目,大家以為水門還活著的話…那至少他們亦不敢向這孩子出手。」
「等…等等!鳴人不能因為我而扮演四代火影,這樣對鳴人不公平!」
卡卡西相當理解他的金髮學生夢想能成為火影原因。鳴人想要的是整個村子對他的認同,而不是一個虛偽的面具。
然而對於鳴人來說:現在更重要的是他已經不想再讓身邊的人因為九尾而痛苦。
「我當。」
金髮男子的決意使猿飛滿意地點頭,與及得到自來也沉默的肯定。
卡卡西失聲了,他知道鳴人為什麼會同意猿飛的建議,但始終,卡卡西無法接受鳴人為他這樣做。
「那麼明天開始你就是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村子重建期間應該會有不少麻煩,最好作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了。」
「那麼…你們兩個今天就在這兒好好休息吧。」
待自來也跟著他的老師離開後,鳴人整個人倒在牆邊的沙發上。
好累,真的好累。一天內要接受那麼多的訊息,還說要代替其父親成為火影…鳴人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
卡卡西走到鳴人前方,無神的單目凝視著金髮上忍。
然後,伸出雙手,輕撫著鳴人那張成熟的臉。
「呆瓜。」
然而已經沉於夢鄉的鳴人並沒有聽到卡卡西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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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鳴人的火影生活正式開始,他並沒有想過成為火影會如此忙碌。連串又連串的文件、任務要求、忍者名單等等要全數過目,重建木葉的指揮、行程編排等等亦是由他本人負責。一直以來鳴人以為當火影只要讓幾個聰明的忍者幫忙處理文書工作,自己作最終決定就可以了,想不到還需要那麼煩。
當然,猿飛有時會在旁邊指導,萬一鳴人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他亦會幫忙完謊。這些都叫鳴人對他的火影爺爺有了新的看法,他深信現在自己比以前更為尊重他。
然而讓鳴人感到失落的是猿飛之後再也沒有用鳴人這名字稱呼他,就算火影室內沒有外人,這名三代還是叫他作水門,彷如坐在火影桌的由始至終都只有四代火影。
大部份來到火影辦公室的忍者都對於四代變年輕了感到非常吃驚。自來也那句「封印九尾的後遺症」成了一個不錯的理由。當然,大家還是相當敬重四代,不會因為年輕了數年或是臉上多了什麼可笑的傷痕而減低對他的尊重。
對於鳴人來說,這是相當奇妙的感覺,因為從來都沒人會如此尊敬自己,即使十八歲的他已經成為了上忍,甚至在佩恩入侵事件後終於都被當成英雄…但討厭他,或是害怕他的村民及忍者依然存在。
問題是現在人們對於他的敬意其實都是給予四代的,對於過世的四代火影有著罪惡感,無論是否掛名,鳴人實在不想承認他就是火影。
只是鳴人實在沒有空去思考別人對他的新看法。
不光是因為排山倒海般的工作量,鳴人亦發現自己總愛把注意力放在正坐在沙發上拿著卷軸看的銀髮少年身上。
卡卡西從昨天開始就一步也沒有離開鳴人身邊。事實上,心靈年齡為三十二歲的少年亦不知道可以前往哪兒,於是便陪伴鳴人一起待在火影室中睡了一夜。
然而當人們開始前來會見火影的時候…沒錯,他們面對四代的目光是閃著敬意,但盯住卡卡西的目光卻是懼怕,或是厭惡。
只欠那些人還不夠膽在火影面前把心中所想說出來而已。
這叫鳴人非常不適,儘管卡卡西看似並不在意,然而他並不覺得縮小了的老師正如他臉上表現出來般平靜。
誰都知道,卡卡西對木葉非常忠誠。這名男人,為了木葉甚至會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
可是他並不如某名被稱為綠色野獸的上忍般熱血,亦不如三代兒子般給人親切健談的感覺。
卡卡西並不擅於表達自己的情感,甚至會作出一些誇張的行為讓對方分心;他是一名不會讓任何人擔心的忍者,卻亦是一名令人覺得不易接近的男生。
但這不代表卡卡西沒有感情。回想起銀髮上忍嚷著要保護所有同伴時,低喃著對不起我來遲了時,輕聲地叫鳴人快點把頭抬起頭來時…
鳴人都可以感受到藏在聲音之中的違和感。
並不是因為鳴人特別想去注意卡卡西,而是他不知不覺就發現,從卡卡西身上散發出的寂寞氣息,居然與自己的那麼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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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時間,鳴人從年輕的阿斯瑪口中聽到一樂這時已存在顯得相當高興,本來三代說讓下忍幫忙叫外賣,然而鳴人堅持拉麵要即場準備才好吃,便把卡卡西也拖出去。
破爛的大街亦有不少村民對走在鳴人旁邊的卡卡西指指點點,小聲地討論什麼會不會反過來傷害四代呀、在街上走會不會危險呀,甚至有人認為四代帶著卡卡西是為了讓市民隨意傷害這頭瘋狐狸,這叫鳴人無法不生氣。
然而他很清楚,光是生氣是沒用的,因為村民總是會變本加厲。小時即使與火影爺爺一起,三代亦只能快步把鳴人帶離人群之中,因為他沒辦法為鳴人做什麼事。
有點後悔把卡卡西帶出來了。
「鳴人,我不要緊的。」
身邊的少年突然說,手上沒有橙色書本的卡卡西單純筆直地目視前方。
又來了,這寂寞的神情,鳴人發現他實在不喜歡卡卡西總掛著如此孤單的眼神。
鳴人突然想到以前他一個人不高興的時候,他的老師總是會在身邊按著自己的頭讓他精神過來,於是輕輕一笑,伸手,用力搞弄卡卡西那本來已經不算整齊的頭髮。
「喂…呃,什麼,好痛!」
不少行人因為看到鳴人…他們的四代,捉弄卡卡西而停下來,投以好奇甚至是期待的眼神。
然而鳴人最後只是一把牽住了卡卡西的手,露齒一笑,忽視所有旁人,精神抖擻地向他的目標前進。
「鳴人…幹什麼,放開我!」
「才~不~要~在這兒你可是我的戀人,我要讓其他人知道:旗木卡卡西只有我才可以欺負,其他想要欺負你的人都不准接近你!」
大聲的宣告反而教旁人知難而退,卡卡西面罩下的臉略為泛紅。然而銀髮上忍沒有再說什麼,他只是任由鳴人繼續牽住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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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並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來自旁人的不友善。
父親自殺後,他總是抬頭望向那落下毛毛細雨的天空,雨點聲夾雜了出席葬禮的人的指點。
卡卡西小時非常憧憬父親,所以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父親會自殺…居然會那麼不負責任,落下唯一的兒子,背負著男人遺下來自旁人的冷嘲熱諷。
大人們的聲音相當刺耳,然而當時的卡卡西卻把任何傳進耳朵的話語都當成油女一族的蟲子。
他不需要去在意其他人怎樣想。
他不需要去思考為什麼只有自己得受如此待遇。
就是這樣,把父親當成不存在的陌生人,卡卡西就這樣忍過了他的童年,直至得到人生中最珍切的禮物。
所以九尾封印在肚子什麼的…沒關係。不需要在乎別人怎麼說,只要知道木葉因為自己的存在而活下來就可以了。
…儘管這個木葉並不是卡卡西發誓忠誠的木葉,但至少,眼前的一切都太令人懷念。
跟住穿上四代目火影袍子的鳴人向前進,那寬大的手是多麼的溫暖,卡卡西不禁疑惑這名前人柱力當初是否會如現在的他一樣不停地自我安慰。
怎說也好,鳴人早就從嬰孩時代已經封印著九尾…前上忍導師突然覺得十二歲時的鳴人比印象更要成熟可靠。
而現在的鳴人已經是一名十八歲的封印術專家,對於一直看著鳴人成長的卡卡西來說:這名金髮男人現在已經是一名超越了四代老師、了不起的火影。
儘管背負了四代火影的名義,但這名金髮男人並不是波風水門。
他的名字叫作漩渦鳴人。
是我的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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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又一天地過去,木葉重建的進度比預想還要快,鳴人亦越來越能習慣火影的工作,而且基本上亦能在別人喊他四代目或是水門大人時作出反應。
看著總是向村民展露笑容的鳴人,卡卡西總覺得有些什麼東西搞錯了,然而他並沒有主動說出來。
另一方面,斑的幻覺始終沒有被解除。一切都來得太過真實,本來打算沉默等待的卡卡西,亦感到如果自己不主動重新適應這個木葉的生活,接下來的日子就會不好過。
…錯,是他的日子本來就不可能會好過。
鳴人在身邊的話倒還好,在街上會投來的只有不友善的眼光及小聲的指點。而鳴人一般都會在這時牽緊卡卡西的手,不停地說著他認為有趣的話來分散少年的注意力。
但火影總是忙碌的,卡卡西亦不求鳴人會一直在他的身邊。
而只有在獨自一人時候,閒言緋語會更加刺耳,有時甚至會出現一些針對四代…亦即是鳴人的言論,說把怪物當成戀人的說不定亦是怪物。
某些時候會有哭喊著還我家人的孩子向他丟垃圾,卡卡西注意到那群孩子之中還有一名鼻樑上有傷疤的小鬼。
甚至碰過原本就與卡卡西沒什麼交流的中忍會向他說:「哎呀~我不小心滑了手,苦無沒有打中你的頭頂吧?小狐狸。」
「哦,是呀,我還真的很好運呢。」這是卡卡西的回應,一如所料,立即換來對方厭惡的表情。
「怪物,下次倒不會那麼好運了。」
「哦,是嗎。」不把中忍當成什麼一回事,只有單純跨過掉在地上的苦無離開。
捉緊拳頭,少年心底只能思考…
說不定,鳴人以前也被他們如此傷害過。
卡卡西自問是一名懂得什麼叫作冷血的忍者。
他不會讓別人傷害任何一名同伴,但亦不會善良得去容忍有惡意地傷害自己的人。
九尾被封印已經過了兩個月,某天夜裡,卡卡西獨自一人從便利店中走出來,卻被一名喝醉的上忍突如其來地伸了一拳,反應不及而整個人被擊飛到不遠處的花店招牌上。
旁邊的數名男生歡呼叫好,卡卡西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輕拍了一下沾了塵的褲子。
「這就是你們對待人柱力的態度嗎?」
了解兇手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自己,黑色單目閃著瞧不起的眼神,抽出掛在背後的短劍,伸直右手,劍尖狠狠地指向視野中央的棕髮上忍。
「怎麼了,妖怪…聽說你也算是上忍,但你始終都只是小孩子,你以為你能勝過我?」
健壯的男人雙手都握住苦無,旁邊看似部下的忍者都向上忍熱烈地打氣。
──這兒並不是我成長的木葉,除了鳴人之外,這兒就沒有我需要保護的同伴。
於是卡卡西抬起了掩住傷疤的護額,血紅色的眼睛讓少年以外的時間都停止了。
才過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棕髮上忍倒在地上,按著頭不停地喊著:「不要、不要過來。」
「這樣也能稱為木葉的上忍嗎?真可笑。」
卡卡西所認識的木葉,並不是如此軟弱的村子。
那些看戲的中忍們都酒醒了,聽到卡卡西的話,他們都些抽出武器,似乎不忍自己被小看。
斑還是創造了些有骨氣的傢伙嘛,卡卡西心想。
正當他架好姿態準備迎接新一輪的攻擊時,從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是…四代火影大人!」
中忍們都立正了,卡卡西看著鳴人從剛架好的電線桿跳下來,看起來相當生氣。
鳴人先盯住躺在地面發抖的上忍,再看了一眼收起劍重新把護額拉回原處的卡卡西,便轉頭對著中忍們說:「把這人帶到醫院去。」
「是!」
「卡卡西,我們走吧。」
用力拉住了少年的手,卡卡西能確切地感覺到來自鳴人的怒氣。
說不定他這次真的做得太過火了…
鳴人把卡卡西牽到一個無人的後巷,單膝而跪,伸手抬起卡卡西的臉,再仔細檢查少年的手臂。
「你有沒有受傷?那些傢伙對你幹了什麼?」
略微吃驚,卡卡西把手搭上鳴人的肩上:「你不生我氣嗎?」
「為什麼我得向你生氣…是他們先出手吧。卡卡西,你並不會傷害無辜的人。」
男人溫柔的理解使卡卡西用力抽了一口氣,然後,卡卡西覺得自己再次被按在舒服的懷裡。
好不容易,才讓搭著肩的手,輕輕地環抱鳴人的脖頸。
「放心吧…只要我在你身邊,我就不會讓那些傢伙再有機會傷害你。」
來自男人的承諾教少年放鬆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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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卡卡西所面對的暴力行為並沒有因此而減少,醉倒的,或是完全沒醉的忍者,甚至是一般的市民都會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向卡卡西作出不同程度的攻擊。
某些襲擊者卡卡西還能輕鬆應對,但部份上忍級數的忍者認真起來可不是開玩笑。
偶爾接到報告的鳴人會趕過來阻止,而且還對於生事者作出一次比一次嚴重的懲罰。
有時出面平息的則是一些暗部,卡卡西知道自己一直被跟蹤著。他們並不是鳴人派來的,畢竟木葉還存在著比火影更高級,而且相當害怕九尾再次出現破壞村子的元老機關。
可是,少年清楚這種生活已經再也無法繼續下去了。他不能總是依靠鳴人,這樣對鳴人實在非常不公平。
「卡卡西…你認真要成為暗部?」
「是的。火影大人,請你批准…」
「不要對我用這個稱呼,卡卡西。」
坐在火影座位的鳴人用力抱著頭,卡卡西實在覺得鳴人有時對於自己過份保護,這樣根本就無助卡卡西在這村子中活下去。
倒不如成為暗部,反正在現實世界中的過去,卡卡西的少年生活亦是在暗部中渡過。
「…我知道…寫輪眼卡卡西這名號…是你來暗部中獲得的…」
「嘛,說不定這次會變成寫輪眼九尾或是寫輪眼狐狸。」酸澀的語氣充滿著自嘲。
「卡卡西。」
「畢竟除了鳴人你之外,這個村子根本就沒人會認真地喊我的名字。」
這並不是一句無所謂就能一笑置之的感覺。
父親為自己取的名字,直到現在,已經沒有人使用。
反正封印在腹中的怪物成為了少年的代名詞,那麼不如就直接利用這名字來保護自己…
讓別人害怕自己。
就像某個頭上被刻上了「愛」字的熊貓男一樣。
卡卡西很清楚,比起勇於面對一切的鳴人,自己的決定說不定單純只是逃避。
「…我知道了。」
「鳴人…」
「但你答應我…不要讓自己有事。」
金髮男人輕按著少年的銀髮,然後大掌落在那小巧的耳垂,再滑至套上了面罩的頰。
「因為…現在還會叫我作鳴人的,亦只有你而已。」
黑耀石的瞳孔微微擴張,少年反按著停留在自己臉頰下的手背,再閉上眼。
嗯,什麼東西也沒有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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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名真正的火影。
每天早上都聽到人們喊他作四代火影或水門大人,特別是在年齡增長下的鳴人的樣子已經漸漸變得與四代離世時的外貌沒有分別。
照著鏡子,金髮火影總會情不自禁地問…到底我是誰。
可是鳴人已經麻木了,反正小時總被稱為妖狐,現在只是把他認錯為另一個人而已。
呀哈,其實向好的方向想的話,成為波風水門也總比成為狐妖更好,因為別人會尊敬火影卻不會尊敬怪物。
然而鳴人實在無法讓自己完全變成波風水門。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波風水門。
所以鳴人相當珍惜當有人呼喚自己真正名字的時刻。
無論是在火影桌後面,還是回到家中那舒適的床上…
只有一個人,絕對不會把他當成水門。
還記得當年鳴人二十一歲,外觀年齡為十七歲的卡卡西因為暗部任務出現了阻滯而有三個多月不在木葉。
代理火影無法阻止自己時刻想念那輕柔而成熟的好聽嗓音,回憶銀髮暗部說出自己名字時的音調,還有那臉罩下嘴唇所移動的方式。
畢竟,他非常害怕自己會忘記了那名字的讀法,非常害怕「漩渦鳴人」這名男人的身份從此就被「波風水門」取代──
…非常害怕失去那唯一真正記住自己的人。
直到卡卡西拖著疲軟的身體歸來那一刻,鳴人如釋重負地擁緊了那還戴著面具的男子,不停地喊著對方的名字,亦哭求著青年能再次告訴火影…他到底是誰。
只是輕輕的一句「鳴人」,已經讓金髮男人那空蕩蕩的心靈再次被填滿。
事實上這三個月裡,除了血與死外便再也感受不到其他東西的卡卡西亦是多麼思念在這世界中唯一對他真摰的笑容。只要能看到鳴人向自己露出笑臉,那麼卡卡西亦不介意再說更多、更多次…
唇對著唇,此刻他們之間不需要別的話語,只需要傾聽到對方不斷吐出自己的名字。
彷如要將其深深刻進腦海中,永遠也不會被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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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二十三歲的時候,卡卡西退出了暗部,他並沒發現這叫一名長著棕髮的後輩青年感到相當失望。
正如卡卡西當初所料,自己…不,九尾因為寫輪眼的存在而更令人畏懼。
走在街上便沒人敢直視他,進入任何一所店子,店裡很快就只剩下發抖的可憐店員努力地強顏歡笑。
只要卡卡西作出把手抬起的動作,人們就會立即躲起來,彷彿以為卡卡西會突然拉起護額攻擊他們。
銀髮的人柱力並不認為這是什麼有趣的情境。可是他亦對此沒辦法,畢竟當初是他自己選擇要走這樣的路。
可是讓卡卡西納悶的是就連鳴人亦要不停地承受來自長輩們的壓力。銀髮上忍好幾次在火影辦公室外聽到作為元老的老人們叫他們的火影快點與怪物分手,然而鳴人亦站定立場不作任何退讓。
令卡卡西吃驚,亦叫鳴人痛心的是三代火影猿飛最後亦加入說服行列。
當然,猿飛並不覺得封印於卡卡西體內的九尾會危害到村子,他是少數會把卡卡西看成卡卡西的人,只是覺得這樣下去會嚴重影響四代火影的威信。
「如果這就是你口中的火之意志,那我寧可不當火影!三代爺爺,請不要忘記我當初答應成為四代的原因就只有一個,而且我不是波風水門,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叫作漩渦鳴人!」
卡卡西沉默地等待猿飛離開火影辦公室,低下頭的他不知道三代目正向自己露出什麼表情,但猿飛應該知道卡卡西聽到了一切。
倒坐於座椅的鳴人只能閉上眼,臉朝天花。卡卡西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腳步聲,最後單純地站在房間中央凝視鳴人。
因為知道來者為誰,鳴人先是苦笑了一聲,然後緩緩地坐直身子:「對不起…卡卡西,我似乎什麼都幫不上忙。」
「嘛…雖然這兒是幻覺世界,但現實的確就是這樣。鳴人,你已經幫了我很多。我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四代的戀人…而你就一直裝成他來保護我,這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向我道歉。」
卡卡西抓著臉道,他希望能向鳴人擠出微笑,卻遺憾以失敗告終。
金髮男子直視其前老師,不發一言地咬唇,然後突然道:「不,不足夠。」
說完鳴人立即從座椅站起,急步跑向卡卡西,一手環住上忍的脖頸,另一手則把面罩扯下,迅速地把自己的唇按上卡卡西的。
於辦公室門口抱著文件的不知火久間,本來含於口中的竹籤瞬間掉落。
鳴人依舊沒有放開卡卡西,單純彎手伸出姆指,向久間指示把文件放在桌子上…
──然後,快滾。
「打…打擾了哦…」
戴著頭巾的忍者小心翼翼地穿過熱吻中的情侶,從旁邊可以看到兩人都相當享受。幾乎被大桌絆倒,久間這時才把目光移離那對目中無人的戀人,放下文件,然後臉紅逃離火影辦公室。
直到聽不到奔跑的聲音,鳴人才緩緩地移離卡卡西那熱情的口腔,伸舌,細味垂釣於空氣中的銀絲。
「…你有意的吧。」不知不覺的,卡卡西才發現自己的唇正向上彎。
「的確是有意的。」
甜笑著,鳴人把與自己同高的卡卡西按到肩上,在耳邊低喃著:「要記著,旗木卡卡西。我並不是以四代的身份裝成你的戀人,我要讓大家都知道:我永遠都是以漩渦鳴人的身份愛著你、保護你、疼惜你。」
笑容更濃,卡卡西伸手撫掃鳴人的背。
「…我知道。」這是上忍唯一所能回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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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數年間鳴人幾乎每天都在與元老們角力。
幾乎要拍爛桌子以表明保護卡卡西的決意,鳴人認為火影的職務甚至沒有說服元老機關更困難。
最令鳴人覺得麻煩的是團藏,他相當清楚團藏背後所控制的根,這讓他回想起原來世界中那名喜愛繪畫的同伴;團藏一出現在鳴人前方就立即表明要把卡卡西趕出火之國境外,鳴人立即反駁說如果團藏真的這樣做,那麼他亦會帶著團藏的首級一同離開。
「我知道你繃帶下方藏著什麼,亦知道怎樣封印他們,卡卡西亦擔心過九尾的力量會突然暴走,所以教了我抵消的方式。」
後半段其實是騙人的,然而是真是假團藏亦不敢貿然就向木葉的金色閃光出手。
團藏的出現亦使鳴人突然想起宇智波一族,以及他那名一去不返的兄弟。不安,鳴人已經忘了自己當了多久火影,當他忽忙地想召喚鼬過來的時候,便傳來了宇智波被滅門的消息。
站在亂七八糟的房子裡,深藍髮的小孩捉緊了拳頭。他沒有哭,也沒有問為何,單純安靜地看著屍體被醫療班的忍者抬走。
鳴人知道鼬殺去父母的原因,亦知道鼬留下唯一弟弟的心意。可是鳴人無法接受,明明有機會改變過去,為什麼他會想不起那名最重要的朋友?
「佐助…」伸手,卻受到孩子強烈的反抗。
「別碰我!」
卡卡西站在鳴人不遠的後方,他能聽到鳴人內心碎裂。然而金髮火影並不輕言放棄,他再一次捉緊了男孩的肩,認真地說:「佐助,你哥哥這樣做有他的理由…不要想復仇,就當是我求你吧。」
「那傢伙會有什麼理由這點根本就不重要!但為什麼我不可以向殺了父母的人報復?就算你是火影也不能阻止我!!」
「因為你的復仇是沒有意義的!佐助,請聽我說,如果你為了打倒兄長而變強的話,那你就會失去更多更重要的東西!」
舊七班的畫面再次落入鳴人的腦海中,他非常懷念那幸福的時光。還記得,除了三代火影及伊魯卡之外,第一次正式把鳴人成看鳴人,不把鳴人當成怪物般看待的,就是這個第七班。
鳴人無法說出鼬刺殺父母是因為木葉高層的命令,而且這命令從來都沒有經過這名火影的手中。事實上,鳴人並不能完全信賴宇智波斑對他們說的話,更莫論怎樣向這名剛失去整個家族的孩子作出能讓他放棄復仇念頭的解釋。
只可惜佐助並無打算領情,用力扯開鳴人的手,瞧不起似的眼神彷彿正告訴旁人他從來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內。
「哼,被狐狸精迷惑的幸福火影,怎會知道我現──」
鳴人並沒有讓佐助說下去,一巴掌就將佐助打摔。可是鳴人沒有就這樣放過他,從地面拉起了小孩的衣領,用力舉起了拳頭。
「住手!鳴人,這名佐助只是一個沒有自衛能力的普通孩子!」
卡卡西及時抓住鳴人的手臂,佐助才不至於再吃一拳。
在場的其他忍者都嚇呆了,難以置信,他們的火影居然打算向木葉現在唯一的宇智波出拳!
過了幾秒,震抖的手臂突然掉落,佐助從鳴人失去握力的手滑下在地。本以為被辱罵的火影會因此生氣,但鳴人那張痛苦的表情卻教佐助張口結舌。
「對不起…是我沒有用…明明我也相當清楚失去重要親人的感受,但我卻無法幫到你…」
剛才這樣罵他,為何他會反過來向自己道歉?儘管佐助不明所以,然而他卻沒有心情再思考多餘的事。
「…這是我自己的家事,沒人能夠幫我。」
於是黑鴉小孩別過頭不再說話。鳴人把自己的額按在卡卡西的護額上,本想忍住的淚結果還是受到地心吸力影響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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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鳴人單純與卡卡西一同坐在火影辦公室的沙發上,關閉的大門清楚表明禁止內進。
沉默地陪伴是卡卡西的安慰方式,他只是任由鳴人靠在自己的肩上,彼此十指緊扣。
時鐘滴嗒地向前進,放在桌上有關宇智波一族的檔案被風吹響,寫有佐助檔案的紙張從桌面飄落。
「…吶,卡卡西…」鳴人再次說話似是幾個秋天之後,失落的聲音充滿了累意。
「嗯?」低哼,用指尖輕拭那冰冷的指頭。
「我受夠了。我已經不想再假裝成為四代火影…佐助…他無論怎樣踩我,我也可以忍受…但我實在無法接受我的朋友會這樣侮辱你,我也不想再重新經歷一次與過往一樣的世界了…」
不想再用虛假的身份活著,只希望別人能夠正視自己。卡卡西理解鳴人為何會這樣想,因為他本人亦開始厭倦這個無聊的遊戲。
「鳴人…你還記得我們的木葉嗎?」
點頭,卻不知道真正還記得多少。
「既然是這樣,那代表我們並不屬於這個虛假世界。如果真是受夠了,那就更應該想法子回到我們應該回去的地方。」
聽起來似是天方夜譚,每天醒過來都冀求一切都是夢,期望卻總是會落空。然而,卡卡西的話語還是能讓鳴人的藍眸清晰起來,不禁咀咒自己為何之前會想不到,明明解決方式就好端端地放在他們面前。
這兒既然是宇智波斑所創作出來的幻覺世界,那麼只要打倒斑,幻覺不就同時會被解除嗎?
而且斑所在的地方亦再也明顯不過,曉這組織已經成立了,儘管聽說斑…或是之前化名阿飛的他會裝成是後來才加入的新人,不過還是值得一試。
畢竟斑的目標始終是從人柱力身上抽出九尾,儘管是幻覺空間,九尾卻依舊被好好的封印在卡卡西體內。說不定斑創造出這個世界,是為了再次找尋機會獲得九尾。
於是鳴人伸出空著的手,輕輕抬起了卡卡西那掩住寫輪眼的護額。
於上忍面罩雙唇的位置印下淺吻,掛著傷痕的紅色左目緩慢地打開。
讓蔚藍倒映在血紅上,鳴人微笑著;把手按在卡卡西的腹前,金髮男人此刻小聲地問:
「很久不見了,有想念我嗎?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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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猿飛發現的時候,火影辦公室已經空無一人,只留下一封密密麻麻幾乎寫滿了字的卷軸安放在摺好的四代火影袍上。
三代火影早知道遲早有一天會變成這樣,儘管心底希望漩渦鳴人會以波風水門的身份繼續引領村子走向光明的未來,但他亦相當明白這名來自異世界的男子與水門之間的不同。
鳴人絕對不會讓自己變成水門。曾經看到,他向卡卡西及一些他們都比較信任的忍者所露出的笑容,是比水門更天然、更自信,甚至更是寫滿了人生閱歷的一張臉。
熱情、真摰、認真,叫猿飛不知不覺亦發現自己被這個男人吸引,相信如果這人真的能以「漩渦鳴人」的身份在這村子成長…遲早絕對能吸引所有木葉忍者追隨那真正的他。
可惜他始終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這兒的鳴人所看到的永遠都只有取代他成為九尾人柱力的卡卡西,願意掩藏真正的自己而扮成水門,完全只為保護卡卡西罷了。
而卡卡西亦同樣毫無怨言地跟在鳴人身旁,作為火影身邊唯一能看到鳴人而非水門的男人,卡卡西徹底地表現出他對於鳴人的信賴與及支持,忍受旁人的只有敵意的眼光,繼續留在這個早已經背叛了他們的村子。
他們兩人都不是真心要忠誠這個木葉,因為失去了原來的名字後,反而使二人更清楚明白這大地並不屬於他們。
猿飛仔細閱讀鳴人留給他的卷軸,心臟伴隨理解更多而更是疼痛。
鳴人在信中清楚表示了這個木葉於未來數年將可能會面對的未來,包括砂忍與大蛇丸的特襲、猿飛的死、佐助的背叛、來自曉的入侵等等。不只一次地,重申叫火影爺爺好好保護自己,還有提醒自來也小心他的學生。
儘管猿飛自己並沒有為「漩渦鳴人」這人物做過什麼事,但藏於字裡行間的關心卻是多麼真切溫暖。
直到最後,鳴人表明「我們都不屬於這個虛假的過去」,讓猿飛心中的罪惡感再度加劇。
雖然不屬於這個世界,然而,他們卻嘗試去愛這個世界…
嘗試去保護這個徹底地利用了他們的村子。
揪著心,第三代火影踏進了元老院,向所有人宣佈:
「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上忍旗木卡卡西,與及水門的兒子漩渦鳴人…為了從突然暴走的九尾手上保護村子,三人一同犧牲了。」
儘管此刻沒有人在乎漩渦鳴人到底是誰,但對於猿飛來說,他能為二人所做的就只餘下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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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身上是一卷又一卷的大卷軸,右手握住幾乎有他半個身子高的紫色手裡劍,腰間苦無叮叮作響,在森林穿梭。
卡卡西跟鳴人並排前進,穿上暗部裝束的他這時並沒有戴上面具,櫻紅色的長劍掛在背後,腰部左右兩邊還合共掛有三把突劍。
他們知道曉的所在地在哪兒,因為在掉進這個世界之前,鳴人與卡卡西,就是在那個地方被斑的幻術命中。
如果這真的是斑所創作的世界,那斑一定會在那個地方等待他們。
事實上卡卡西並不敢思考這戰的成功率。他非常清楚月讀的效果,而且這還是一個比月讀還要高級的幻覺世界,斑主宰著一切,或許他跟鳴人這次行動單純只是送死。
然而卡卡西相信鳴人,鳴人的臉總是如此堅定,雙目閃爍著名為希望的藍光。
鳴人曾經對卡卡西說過,他們回去之後第一件事絕對是要先去一樂吃過夠,再向綱手婆婆抱怨火影完全不好當,亦要把跟卡卡西的戀人關係公告天下。
這叫卡卡西羞紅了好一段時間,可是他並沒有否認從心底湧上的期待,因為他知道鳴人是一名說到做到的忍者。
只要不停思索幸福的未來,擔憂的心情亦能相應減退。兩人都很希望能快點回到木葉,快點回到自己的家,回到能真正看到他們的人群中。
小櫻一定會先送一個拳頭然後哭喊二人是笨蛋,李及他的老師亦會於二人耳邊高呼青春萬歲,鹿丸絕對又以受不了的表情低喃麻煩死了,丁次則會善良地分享他手上的零食,牙跟雛田會哭吧?
能一直這樣想的話,勇氣就會出來了。
至少鳴人是如此相信的。
穿過森林跨越國境,離目的地越近,空氣越是怪異不真實。
不只再也看不到人煙,就連植物亦給兩人了無生氣的感覺。
斑始終沒有能力創造出一個完整的世界,直到幻覺的盡頭,除了一望無際的粉藍天空外便什麼也沒有。因為之前鳴人刻意讓九尾的封印變弱,卡卡西能聽到來自腦後那不高興的咆哮。
吸了一口氣,鳴人雙目外圍顯露出紫紅色的眼影,拋出巨型手裡劍,在了無一物的空間中旋轉一圈,然後再次回到鳴人的手上。
空間彷如被扯開了兩邊,戴面具的男人從黑色的裂縫探出身子。嘻哈大笑,尖銳的喉音實在叫人不適。
「想不到你們真的來了,旗木卡卡西…還有漩渦鳴人。我想你們應該過得很不錯才對,難道對這個我專誠為你們而創造的世界有任何不滿嗎?」
被斑說出自己的名字鳴人並不覺得特別高興:「寒暄就免了,直接進入正題吧。我們來這兒就是要打倒你,並解除這個可笑的幻覺!」
「難道你們以為自己可以做得到?」面對著提起武器的兩人,斑反而不慌不忙:「既然你們知道這是我製作出來的幻覺,那應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之中,你們是沒可能會勝過我吧?」
卡卡西一手突劍一手苦無,異色雙瞳沒有一刻從穿著黑色紅雲袍的男人身上移開。
「這可說不定,如果你真是那麼有把握,就不會讓我們一直好端端地活在木葉裡,給我們幾年重覆歷史的生活。」
「哎呀哎呀,看來我們的寫輪眼卡卡西相當喜歡我所創造的世界呢。」
斑以興奮的聲音說著,用力揮動手臂:「的確,這個世界是我為了完善得到十尾後的無限月讀而作出來的試驗品,然而因為這世界實在過於真實,我沒辦法將其完全控制於手。特別是九尾居然重新封印在你身上,漩渦鳴人假裝成四代成為火影…我一個人不能與整個火之國為敵,所以只好在這兒等你們過來。」
這個幻覺居然是斑所創作出來的試驗品…卡卡西沒有發現臉上落下了冷汗。
「不過當你們離開火之國,來到這個地方時…也代表到達我真正月讀的世界,在這裡我就能控制一切。」斑向前走了一步:「比方說,卡卡西,漩渦鳴人已經不能幫到你了。」
斑的提醒使卡卡西發現鳴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寬大的空間只餘下自己及斑兩個人。
寫輪眼讓卡卡西及時反應到他背後跳出了一頭比大像還要巨型的獅子,以苦無擋下了尖長的利爪,丟出突劍,剛好穿過了雄獅的右目。
斑依舊沒有移動他的身體,看戲般欣賞卡卡西掙開獅子然後再度抽出另一把突劍攻上去,然後面具男子口中喃喃自語。
「事實上這個世界正是漩渦鳴人所追求的世界哦,旗木卡卡西。希望所有人都重視他,希望自己不是九尾的人柱力,希望能成為火影帶領這村子。一切一切,都是我跟從漩渦鳴人的夢想製作出來的。」
卡卡西沒有回話,他剛砍去了獅子的一條前腿,腦中所浮現的只有鳴人那張希求有人能用真正名字呼喚他的痛苦的臉,當中還藏著因九尾封印在卡卡西體內而湧現的罪惡感。
「不過只有一點我實現了你的夢想。旗木卡卡西,你一直都希望四代火影是你的戀人吧,你一直都想著如果鳴人沒有出生,那你最愛的老師就不會離你而去…」
雷切瞬間穿過了斑的身體,卻沒有實感。倒地的獅子分解成閃光,然後再次組合成一個人。
「不要否認自己的感情,這世界的存在早已經反映了你心裡所想。」
忍者不能因為感情而動搖,然而卡卡西的速度變得比之前更慢,獅子過後是另一頭張牙舞爪的長頸綠色生物,卡卡西用長劍迎擊比他本人還要巨型的犬牙,卻立即被大爪撞飛。用力翻身獲得平衡,才不至於整個身子撞跌在地面。
斑滿意地看著卡卡西以劍支撐,從地面站起,身體微微搖晃。
「別開玩笑了…」
「唔哼?」
「我叫你別開玩笑!」
紅色的查克拉自卡卡西身上湧出,長而紅的尾巴拍擊與天空沒有分別的地平線,左右兩瞳化為單色,尖銳的指爪瞬間劃破斑所在的位置。
斑用力按住胸膛,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月讀會那麼容易被撕壞。畢竟這個世界與他之前所創造的幻覺空間確有不同,光是保持已經得消耗當相的查克拉,永恆萬花筒寫輪眼不能同時分神控制暴走的妖獸。卡卡西身上的寫輪眼再加上九尾,要破壞這實驗用月讀世界並非不可能的任務。
思考的過程中紅刃再度往前衝,斑幾乎躲不開卡卡西的第二輪攻擊。赤紅尾巴再添一條,二尾狀態下空間的一角崩解為虛無。
「開玩笑的是你才對吧…」宇智波斑低著頭,心想若不再認真的話接下來他亦難幸免於難。
舉起了長刀作武器,指示十多頭幻獸一同向前攻,卻發現赤色查克拉再度爆炸。
三尾,離九尾完全解放的目標還有六條尾巴,然而這空間不可能再支持那麼龐大的查克拉。卡卡西雙手抓地,查克拉尾巴伴隨空氣流動而搖曳,在九尾控制下的萬花筒寫輪眼開始讓斑的身體化為虛煙。
糟糕,於月讀內被神威命中的話,斑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什麼地方去。
然而宇智波斑並不認為卡卡西是一名容易就讓九尾控制自己身體的人,一尾還算理解,瞬間卻立即化為三尾,情況有點不對勁。
「難道…」
抬起頭來,斑才發現無限長的卷軸正以高速包圍著自己。在仙人模式下,金髮男人伸直兩指結印,毫不吝嗇地露齒而笑。
「你──」
「九尾的封印是我解開的。呀,不要太期待哦,三條尾巴已經是上限了,九尾那傢伙還是挺害怕你的,我好不容易才說服了牠。」鳴人伸直兩手,背在他身後的卷軸亦加入了包裹任務:「雖然你一開始就把我丟進什麼都沒的幻覺之中,不過在仙人模式下,我能借由九尾的查克拉找回來。嘿嘿,怎說也好,在幻覺以外,我才是那頭狐狸的人柱力呢。」
在卷軸把宇智波斑完全包裹起來之前,面具男人便利用其隨意穿越時空的能力逃離現場。
月讀的世界開始崩潰,腳底失去了大地的實感,大叫了一聲,鳴人感覺到自己再一次墮進無止境的萬花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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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鳴人緊緊地抱住了卡卡西。
二人一同沉淪在這千變萬化的通道,凌亂的景色教鳴人情不自禁地閉上雙目。
「鳴人…」
可以聽到伏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兒清醒過來,被九尾的查克拉控制身體並不是特別好玩的經驗,這點鳴人深有感受。
「抱歉…卡卡西,讓你受苦了。」
「…只是意識還有點亂,休息一下就好。」
然而讓最愛的人因為九尾而痛苦,這不是金髮男子樂見的。撫掃那柔軟的銀髮,鳴人的聲音似是耳語。
「吶,卡卡西,接下來我們會掉進哪兒呢?」
「…不知道。」
的確是不知道。
儘管已經破壞了月讀,可是最後一刻卻被斑逃離,這並不一定代表他們已經完全破解了幻術。
但至少這兒是一個安靜的地方。於是鳴人微笑著,滿足地吻向卡卡西的耳垂。
卡卡西良久沒再說話,鳴人知道這名上忍正向哪兒鑽牛角尖。暗自咒罵了斑的多嘴,更為抱緊對方,只有卡卡西才能聽到的聲音相當甘甜。
「斑所創作的木葉並不是我們所期望的世界。卡卡西,我並不希望借用別人的名字成為火影,你亦不曾懷疑過我作為漩渦鳴人的存在。對我們來說,那世界裡唯一真實的,就只有你與我之間的愛。」
「…呆瓜。」
能感到卡卡西放鬆了身子,鳴人笑得更是快樂。
幸福地張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不應該存在的一個人。
「…爸…爸…」
聞言,卡卡西亦轉過身,略為瞪大了不對稱的雙目。
被稱為木葉閃光,真正的波風水門彎著唇,走近了他的兒子及學生。
水門兩手按住二人的腹部,紅色的查克拉自然地從銀髮上忍的身體溜出,鑽進鳴人的肚子內。待九尾的力量完全回到原來的人柱力後,封印術式於鳴人的腹前閃亮。
這就是鳴人想要的結局。他無法阻止自己邊哭邊笑,水門沒有再度跟著他們一起繼續往下掉,然而他跟卡卡西都看到金髮火影用嘴形說了一句:
「謝謝。」
…謝謝。
鳴人回應著,萬花筒的盡頭是雪白的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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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鳴人發現自己躺在米白的房間裡。
按著頭爬起,他認得出,這兒是木葉的醫院。
床邊的櫃上有一面鏡子,鳴人發現映在鏡子對面的,是他十八歲時的樣子。
三十二歲的卡卡西躺在鳴人旁邊的床,於是金髮男人跳下他本來的床位,爬到卡卡西的病床上,低下頭親吻那沒有面罩的唇。
「親愛的睡公主,太陽已經升到半空,是時候得起床了。」
「…難得聽不到那頭狐狸的聲音…你就讓我繼續睡吧。」
「呀哈,這傢伙正抱怨著為什麼結果到最後還是得回到我體內那又臭又髒的牢籠裡呢。」
再次主動地印下一吻,病房門口立即傳來了熟悉的尖叫聲。
鳴人立即抬起頭來,卡卡西亦張開了右眼。只見粉髮少女震顫地指向幾乎趴在卡卡西床上的鳴人,結巴地嚷:「鳴、鳴、鳴、鳴人!!你這白痴!你你你你你對卡卡西老師幹了什麼!!」
「小櫻?是小櫻嗎?很久不見了~」
「…喲!」
「很久不見個鬼!不是喲!鳴人還有卡卡西老師!從木葉把你們從曉的基地救出開始,你們就一同昏了一個月啦!真是的!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還有!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漩渦鳴人!快給我好好解釋!」
眼看著小櫻雙手握拳接近自己,鳴人腦袋有著瞬間的短路。清醒過來後,金髮上忍立即用力抓住走到床邊的女生。
「小櫻,你剛才叫我什麼?」
「叫你什麼…白痴鳴人,你的腦子是不是被什麼東西撞壞了呀?」
儘管白痴兩個字是多餘的,但鳴人還是淚眼汪汪幾乎快要哭出來。自從於幻覺世界成為火影之後,鳴人便再也沒有聽見卡卡西以外的人喊他真正的名字…斑除外。
「吶…吶,卡卡西,我到底是誰?我真的是漩渦鳴人嗎?」
看著鳴人的小狗臉,卡卡西嘆了一口氣,用力支撐著從床上爬起,把手放在鳴人的臉頰上。「…你是鳴人,永遠都是。」
於是金髮上忍立即撲向卡卡西,送上了熱吻。
當然,鳴人被小櫻及其後趕到的綱手以拳頭幹掉,那就是後話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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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於是結果為一萬七千全形字,我完滿了(死)
想寫一篇鳴卡好久了,但每次都苦於沒有提材。
畢竟我不太懂得處理年下攻CP,這篇文章一開始我還得把卡卡西變年輕,這樣我才有法子進入狀況。
而且應該怎樣寫卡卡西亦教我苦惱了很久,因為我之前都是在寫卡鳴…
分別看過卡鳴與鳴卡的文章,卡卡西對於感情的處理方式居然可以相差十萬八千里,這讓我抓破頭皮思考到底為什麼。
結果到最後還是決定寫了自己心目中的卡卡西,雖然不擅長用語言表達,但亦不會表現抗拒,任由其自然發展。
嘛,畢竟當初寫這篇完全是自爽用的,所以中間情節交代方式與開始部份完全接不上邊呀混帳!當我發現的時候我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怎改了,所以就這樣放邊去了(死)
另外我也沒怎看過斑的戰鬥(小南懷念妳),翻維基發現這個傢伙的存在完全是個BUG!於是沒辦法下就在這篇文章裡把他寫弱了…喜歡他的人真抱歉(其實會有嗎?)
呼~好吧,我知道鳴卡是一個冷CP,但我就是偏愛寫一些冷門的東西。
如果大家能看得高興的話那我亦會感到滿足。
嘛,看倌真正存在的話,請不要吝嗇大家的感想,讓我知道自己並不是唯一的怪人(?)也好…
以上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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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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