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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瘋子卡卡西,也代表了卡卡西角色嚴重崩壞。
其餘角色也有微崩。
 
 
CP:
卡鳴卡、佐櫻,將會有其餘小CP。
 

拍手[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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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與賞
第十五話 為你們流淚
 
 
 
 
 
佐助跟小櫻都架起了作戰姿態,眼前的是三名音忍。而剛才大蛇丸說他是音的影,也代表了這些人是那名男人派來的?
 
「…我們準備要殺了你們。」當中的女生道,而她後方兩名男生其中一人在壞笑,另一人則只有繃帶而看不見表情。
 
就算不知道到底搞什麼,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兩人都不是一般的考生。佐助再用眼角望了一眼被背著的鳴人,知道再拖下去對於第七班嚴重不利。
 
「小櫻,怎麼辦?」烏髮男孩低聲問,他需要重新取回自己的冷靜。從剛才開始就有一把聲音在腦後不停地囉嗦,他不知道那聲音是什麼,但令人煩躁得實在很難好好思考。
 
小櫻則因為佐助問自己的意見而吃驚。她本以為佐助不想要再聽到她的聲音了,本以為佐助覺得自己沒用了。但現在真的不是思考這種負面想法的時候,她一定得想法子逃開,然後找一個地方好好讓鳴人休息,以及真的需要檢查佐助的傷口。
 
四處張望,這邊能躲的地方不算少,但最重要是怎樣令到這群人以為他們已經逃了而且完全找不到。如果鳴人醒著的話可以做出影分身來騙過那些人,但問題是他沒有。現在應該怎麼辦?這的確是一個好問題。
 
思考的同時對面那繃帶人已經衝了過來。「先下去!」就是小櫻第一個指令。他們現在根本就無法好好戰鬥,特別是佐助背著鳴人,與其說是三對二倒不如說是三對一點五。
 
佐助落到地上立即放下鳴人,男孩依舊沒有知覺,看來有一段時間都醒不來。「佐助君,我們可以一起一邊保護鳴人一邊戰鬥…」
 
「不,妳留在這兒看著吊車尾。」佐助站起來,他不能再讓人傷害到他的隊友。現在鳴人昏了,小櫻的眼都在腫,全都是那個大蛇丸害的。復仇感從心底湧出,他不能原諒傷害他隊友的人,他不能原諒傷害他宇智波佐助所有物的人!
 
寫輪眼發動的一刻他便感到肩膀之前被蛇男咬倒的位置傳來了刺熱的痛感。但他沒有理會,說不定只是發炎什麼的,現在要做的就是快速打倒這些人,要打倒這些人就需要強大的力量,要力量的話自己就需要變得更強。
 
變得更強…
 
「沒錯…你會來找我的,因為你需要力量…」腦中的聲音變得更清楚,但佐助選擇不去在意,只是幻聽而已。然後他提起了手,向前一跳,苦無就這樣撕開沒繃帶男人的襯衣,但對方在最後關頭避過了致命一擊。轉身,寫輪眼比他身體更快知道繃帶男的長刀攻擊過來,想要把刀子向上踢,但肩膀的刺痛令他有一刻潛意識地收起了動作,只能勉強躲開,差不多沒有注意到手臂被第一名男人割了一下,腦中那把如蛇一樣的撕聲太吵了。
 
他感到自己使不出力,查克拉好像正在向肩膀那個被咬的傷口處移去。他並不知道小櫻正望向自己張口結舌,他只知道想要力量,想要引導自己的力量,但卻完全使不出來,反而有著另一種不同的力量控制著他、支配著他。好累,掙扎是令人吃不消的疲倦,倒不如直接放棄,由得那力量控制自己更好…「沒錯,這就是你所需要的,是能把你引領至勝利的東西…」好煩,但好輕,就像是安眠曲一樣。要放棄嗎?自己身上又被劃了一刀,他無法結印,查克拉聚集不來,而且寫輪眼有點不受控制。「跟隨我…會令你變得更強…強得可以殺掉那個鼬…為你的家人復仇…」不行,他不是鼬,他需要變強但不是依賴那個大蛇丸,不是依賴背叛了木葉的大蛇丸。「木葉不能給你的東西…我們音全都可以給你…」木葉沒有什麼不能給自己的,他有了家人,有了愛著的人,有了那幾個傢伙的笑容,有了…「他們都不能幫你復仇不是嗎?你可以讓他們捲進你的復仇大計嗎?他們只是阻礙…」不行,有點看不見了,自己的力量完全使不出來了…「過來我這兒吧,宇智波佐助,只有我能給你力量…」
 
「你真的,能給我力量?」他小聲地問,腦中有一絲不清楚。
 
「只有我…」「佐助君!!!」
 
一把聲音將他喚回現實,在他面前站著粉髮女孩,利用短劍為他自己擋下了一刀。
 
呀呀…從來沒有想過被她所救…
 
在煙霧彈的聲音下,佐助的世界就變成了一片漆黑。
 
 
小櫻拖著鳴人跟佐助的身子前進,舉步維艱。
 
現在第七班只餘下她有戰鬥力而已,但她根本就走不遠。兩名男孩對她而言實在太重,而且她需要警戒那三名音忍有沒有追上來。
 
剛才佐助一發動寫輪眼,肩膀就開始出現一些黑色的東西,並隨著時間的變多而漸漸變大,黑影甚至爬到烏髮男孩的右頰上。她可以看得出佐助的痛苦,但她當時什麼也做不到,因為音忍之中的女孩把自己跟鳴人當成了目標,要阻止她傷害鳴人已經費了不少勁。
 
好不容易小櫻才能把女生踢開,一把抓起鳴人並跑到佐助站不穩的身影跟前直接丟出了煙霧彈逃去。現在第七班清醒的就只餘下她而已,她需要保護這兩個人,因為她是隊伍的頭腦,是隊伍之中負責支援的,是隊伍之中一直躲在最後的…
 
不行,她現在不是。
 
她沒有鳴人那麼厲害的第六感,亦沒有佐助那種急促的反應。單純一小點的聲音害她相當吃驚,丟出苦無,卻發現只是無辜可愛的松鼠。想起之前波之國的雪兔,小櫻不讓自己放心,但還是繼續前進。
 
很累,保持警戒真的很累。也許她真的太依賴鳴人了,有什麼問題都是鳴人最先察覺到的,令她沒有太過注意這一方面的事。
 
好運地找到了一個巨型樹洞,她讓兩名男孩平躺在地上。她能感到鳴人的查克拉還是有點亂,似是被什麼東西塞住了全部出口,而佐助的呼吸才勉強比剛才平復了一點,汗還是不停地流著。
 
輕輕撫擦烏髮男孩的汗水,還有幾個還在冒血的傷口,小櫻阻止自己去哭,努力擠出她的笑容。
 
「對不起,佐助君…鳴人…我一直都太依賴你們了。現在,該輪到我保護你們了…」
 
明知道兩人看不見,但還是勉強笑著。站起來,深呼吸了幾口,她走出了樹洞。
 
三名音忍已經站在不遠處望向她,其中的女生道:「呀,還以為妳不出來了呢,這樣我就一次炸掉那棵樹,看你們還可以逃到哪兒。」
 
可是小櫻沒有反駁,沒有退縮。她單純舉起兩手作出攻擊姿態,努力不讓自己震抖。
 
此舉讓音的女生與及無繃帶男人都非常不高興,於是兩人都分別舉起他們的武器向前衝。小櫻知道剩下一人應該負責後援,沒有少看她的選擇對於他們而言是正確的。因為她在此刻伸出兩指:「爆!!」
 
一連串藏在地面的引爆符一同炸起來,衝前的男生被其中一道爆發嚴重波及,而女性則不停地向後跳著,卻發現背後還有成串的苦無從樹間飛出。「托斯!」
 
名為托斯的繃帶男利用繃帶擊飛了一連串的無苦,但同時另外一邊的樹叢冒出了手裏劍。這次女性避不了,雙手擋在胸前,臉頰以及手臂被劃上了血痕,身上的紅不停地落下。
 
只有十秒,但感覺像是永恆的爆炸交響曲終於都完結,小櫻眼前需要面對的是一名倒地的男生,一名明顯相當生氣的女生,與及基本上沒有受傷的繃帶男。
 
「…小把戲玩完了吧?」女生道,她的表情相當可怕,小櫻心中肯定對方照鏡一定會認不出如老太婆一樣的自己。「居然劃花我的臉!我絕對不會原諒妳!我要把妳跟樹洞裡的人一同血祭!!」
 
要來了。
 
女性衝前而小櫻低頭躲下了飛踢,接下來她把查克拉聚合在右手中向女孩作出了強而有力的伸拳。對方被擊中後小櫻卻沒有注意到那叫作托斯的繃帶男生已經出現在自己旁邊,腹前的攻擊讓她幾乎要反胃,但她只是退後了兩步,伸出長刀揮下女性的苦無,卻再一次被托斯朝臉蛋毆了一拳。會打女生的臉還真不禮貌,小櫻可以感到自己正流鼻血,但她不讓路,她不能讓這些人傷害到佐助跟鳴人,她不能讓這些人傷害到她的朋友與家人,她不能讓這些人傷害到她所關愛的人。
 
「居然在主動給我們挨打!看妳還能挨多久!!」
 
「…我不會讓路的,臭婆娘。」小櫻從喘氣之中說,已經被汗與血弄濕的頭髮下是危險的壞笑。
 
聽到這個稱呼,女生暴走了。就算托斯喊了一聲:「金!」這名為金的女性還是不停地暴打著小櫻,而粉髮女孩幾乎沒有招架之力,只能用手臂分別擋住了頭部與胸膛,完全吃下所有攻擊。
 
然而粉髮女孩直到膝蓋失去力氣倒地的一刻還是沒有後退一步,她用力捉住了金的腳踝,利用餘下的力量吼著:「我不會…讓你們…傷害到他…們…」
 
「哈…居然還那麼嘴厚…放心,我很快就把他們送去跟妳陪葬!!」
 
她人生之中第一次覺得死並不可怕,但只要想到自己死了就沒人可以保護到她的兩名家人,身邊的所有人都會傷心,她就覺得很害怕。
 
汗水與痛楚害小櫻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就在她等待著死亡前的刺痛時,她突然聽到金那致命的刀子不知道被誰踢飛了。
 
「…小櫻,我為了遵守約定,於是過來保護妳。」
 
一把熟悉的聲音傳來,小櫻不自覺地感到眼眶湧出了淚水。
 
「李!!」
 
綠色的高大身影擋在自己面前,活躍地跳動似是在熱身,然後雙腳停下,呼氣,作出了一個「過來」的示意動作。
 
最後音忍之中因為小櫻的爆炸而倒下來的男性終於都按住了頭爬起並小聲問隊友發生什麼事,女生則暴躁地說:「現在不要問,薩克,給我解決掉他們!讓大蛇丸大人知道我們才是他最忠誠的部下!」
 
小櫻感到自己被帶著溫和微笑的中華少女扶起坐下,她小聲問道到底為何凱班要來幫忙的時候李已經利用他的體術架開了聽著命令而衝前的薩克,而天天則微笑道:「李說他要守護跟妳的約定。」
 
「約…定?」不停地思考,然後小櫻想起來了。第一次跟凱班見面時,李的確說過「我會保護妳」。本以為只是為了追求自己而作出的玩笑,但為什麼…
 
「李有時就是這種熱血笨蛋。」似是能從張大的綠眼中讀懂小櫻的想法,黑髮女生苦笑:「我跟寧次本來是反對的,可是他的青春之火燃起就沒人可以阻止。所以我跟寧次都不會幫忙,但我可以為妳看照鳴人跟佐助,寧次在別的地方藏著以防萬一。」
 
小櫻此時真的哭了,就算天天說不幫忙,但能看照鳴人跟佐助已經是最大的幫忙。能有這種朋友的感覺真的很捧,這一點實在要感謝李,就算知道自己對他沒興趣,還是守了這個單方面作出的承諾。
 
但一對三絕對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小櫻看到李的傷越來越多,動作越來越慢,而且明顯他對於敵人的遠距離攻擊沒太多輒,亦不見他有作出利用查克拉引導的任何術。
 
最後望到黑髮男孩已經彎曲著身子喘氣,躲在樹洞中的天天作出憂心的表情時,小櫻突然有一種「我到底在做什麼?」的感覺。
 
喂,等一等呀春野櫻,這樣子跟之前的妳到底有什麼分別?
 
都只是依賴著別人,利用別人保護自己的心情去躲著,從來都沒有走出去主動幫忙。說是什麼隊伍的頭腦,她的所謂計劃到底幫到大家多少次?說什麼學習醫療忍術,現在鳴人跟佐助都昏倒了而她做了什麼?鳴人催促大家快點離開這座森林時,為何就不聽他的話?這樣就可能不會碰上大蛇丸了不是嗎?沒錯,春野櫻只懂得一直躲著、躲著、躲著,只會不停地說「佐助君、佐助君」,只會以為自己才是最聰明的人,而沒有做出任何真正有貢獻的事。
 
難道不是嗎?
 
一直想要被注意。
 
一直希望佐助君能看到自己。
 
一直認為自己才是需要被保護的人。
 
去死。
 
在李終於都倒下的時候,小櫻才緩緩地站了起來,步前。
 
「對不起,李。」她低著頭穿過了綠衣男孩,這個對不起不只是因為男孩為了自己而受到的傷,還是因為她無法選擇對方。
 
抽出了苦無,沒有理會敵人的冷嘲熱諷,她心中只是思考著,她想要保護自己所愛著的人們。
 
對於鳴人那一種像是照顧弟弟的感情。
 
對於佐助那一種只要他可以幸福自己就會快樂的心情。
 
她想要看到兩人笑,她想要看到第七班,加上卡卡西老師,大家一同笑。
 
她想要看到佐助露出真正幸福的笑容。
 
也許…還是自私呢。
 
但至少這點,她還是有能力做得到。
 
抓起了一把頭髮,她下決心要放棄童年的幼稚。忍者學校要他們背誦著真正忍者的訓條──忍者是影的道具,他們絕對不能違反命令、不能表現出情緒、不能讓感情影響自己。切。忍者可是有心的,為了命令而無法保護同伴那就連垃圾也不如、不表現出情緒的就不是人類…但最後一項,她需要勉強同意。
 
粉色的長髮瞬間化為短。她回憶著井野說自己的頭髮很漂亮的時候,回憶著井野說沒必要藏起自己那張漂亮臉兒的時候,回憶著二人因為佐助而成為情敵並絕交的時候。呀哈,那些都是不錯的回憶呢。
 
但她是忍者。
 
 
佐助醒來時,他先注意到自己正在一片粗糙的棕色世界中,緩緩轉頭,看到鳴人還是昏在自己旁邊。按住了發痛的額頭努力坐起,烏髮男孩亦注意到天天在樹洞前掩住了嘴,似乎是相當震驚。
 
努力讓自己爬出去,然後,他知道為何天天會震驚了。
 
小櫻哭喊的同時向敵人作出攻擊,而她原來長長的粉髮變得更短;但她看來起相當認真,是佐助之前從來沒有看過的堅定表情。
 
──是一種在某些方面吸引了他,令他不禁發現自己真是很弱的表情。
 
他剛才差不多要向那聲音投降了,他差不多去追求那些不是屬於自己的力量了。
 
但小櫻的呼喚把他帶回現實,於大蛇丸面前猶豫時亦是小櫻的堅定肯定了他的存在,是小櫻對自己的信任令宇智波佐助得以存活過來。
 
可惡,這到底是什麼感覺?為何女性的說話會令他那麼安心?為何被她保護的感覺反而會是那麼理所當然?他可是宇智波呀!
 
切,宇智波屁。面子什麼的早就被那名瘋老師丟到九霄雲外了,而且佐助得感謝他,否則現在團扇末裔一定不願意承認以往他認為很弱的人們現在居然比自己更為強。
 
畢竟,他現在真的知道自己事實上很弱。
 
現在是時候得阻止這一切了。佐助走過倒在一旁用力抓拳阻止自己昏倒的李,可以看到小櫻再也站不穩,但敵方三人亦已經累得透不過氣。
 
「為什麼?為什麼妳要堅持到現在!」其中女的說,表情相當難以置信。
 
小櫻歪起了唇壞笑,部份髮絲被汗與血黏在臉上:「因為…」「因為我們都有需要保護的東西。」
 
小櫻因為被搶先而立即轉過頭,佐助的存在令她睜大那早已經水汪汪的綠眼。佐助能看到少女的淚正準備再一次湧出,但他已經下了決心不能再讓小櫻流下這種痛苦的淚水了,畢竟這名本來可以得到一般幸福的女孩因為他這種廢人而選擇成為需要面對死亡的忍者,亦因為這個選擇小櫻已經受過不少苦。是佐助的笨,是他一直以為沒人懂得了解自己,但他沒有考慮到有人為了他宇智波佐助而放棄了太多重要的東西。烏髮男孩咬住微乾的唇,再一次提起他的巨型手裏劍,然後睜大了眼睛怒吼:「你們這群畜生,對我宇智波佐助的女人做了什麼!!」
 
主張佔有的句子於森林之中迴響,令在場所有人──無論是在戰場之中,還是躲起來的,都相當震驚。閃避了來自宇智波憤怒的一擊後,托斯冷靜地轉向隊友:「金、薩克,撤退吧。」
 
「可是我們還未…!」
 
「現在我們已經沒餘下多少查克拉跟武器,而且對手一個接一個地爬起,這樣下去情況會變得更麻煩。另外不遠處還藏有四人,其中一人大概跟那體術小子是一伙,餘下三人應該都是葉忍。」
 
「切。」薩克按住在戰鬥之中受傷的手,吐了一口唾液然後跟著他的夥伴們離開,金的表情亦是相當不願但還是轉身退去。沒人追上,因為他們真的已經很累。
 
小櫻的膝蓋終於都投降,在落地之前她感到自己被佐助捉住。女孩給予佐助的甜笑之中帶有了絕對安心的眼神,烏髮下忍不知道小櫻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但這名女生此刻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名天使。
 
呀哈,居然有這種思考,他還未完全醒過來吧?
 
「小櫻,佐助。」後方傳來了聲音,看到天天正把按住腹部用力抽著空氣的李扶起,寧次已經站在隊友們的旁邊。
 
在佐助的幫忙下小櫻亦站好:「謝謝你,李君,真的非常感謝你…也…對不起…」
 
李低下了頭好像相當失落,但最後還是笑著道:「沒關係,無論如何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總之真的謝謝。」小櫻笑道,之前有著的罪惡感負擔瞬間消失。
 
「…對了,剛才藏起來的,還有另外一組人。」寧次突然說,在場所有人把目光都轉向他。「現在他們離開了,但我相信是來自我們木葉由阿斯瑪老師負責的小隊。」
 
阿斯瑪老師…第十班?小櫻皺起了眉轉頭望向森林深處。那不代表了井野也…
 
「現在快點離開比較好,已經有些隊伍開始向塔出發了。」天天小聲說,眼神帶著小心:「留太久反而會不利,我想餘下來隊伍的都會相當拼命去搶任何的捲軸,你們已經有齊兩種捲軸了吧?」
 
小櫻跟佐助對望了一眼,然後還是由粉髮女孩點頭。
 
「那就快點離開吧,感覺你們三人都需要立即前往醫院,鳴人的狀態很不對勁,他從剛才開始就做著惡夢。」黑髮下忍說完,令第七班兩名成員再次點頭,而李向二人伸出拇指:「加油!過了死亡森林之後,我們再於考場見面吧!」
 
「嗯,約定了。」小櫻虛弱地笑道。
 
然後凱班就帶著殘破不堪的李緩緩消失。
 
 
鳴人正在造夢。
 
他夢見自己雙手捉住了褲子大聲哭泣,他的個子很小,望向火影爺爺也必須要把頭抬得很高很高。
 
「吶,為何他們要傷害我?嗚…為何他們都說我是怪物呢?爺爺?」
 
抽泣著,看到火影露出帶有罪惡感的臉,小聲地說:「你不是怪物,鳴人,你不是。」
 
「吶,我的爸爸媽媽呢?為何其他孩子都有,我沒有?因為我真的如他們所說,是狐妖的轉世嗎?吶,爺爺,為什麼?」
 
猿飛搖頭,他似乎很想說一些什麼話,但最後忍下來。「鳴人,你的父母親已經去世了,但我不能說更多,總之,你不是什麼狐妖轉世,鳴人,你是人類,是跟其他孩子沒分別的小孩。」
 
「那為什麼那些人會這樣對我?」
 
他的火影爺爺不再說話,單純轉身,離開,越走越遠。鳴人哭著大叫:「不要走!不要走!!」但對方完全沒有回頭。
 
男孩提起了短小的雙腿想要追前,卻見到他的爺爺越變越小,最後完全消失在漆黑的世界之中。
 
小小的鳴人就這樣絆倒了,他哭著,努力地想要爬起來,但好痛,真的好痛,不只是身體,還有心。在他旁邊突然就圍住了不同的人,他們都向鳴人投以看不起的、憎恨的、厭惡的眼神,用力指著他說「魔狐去死!」「他會否吃掉我們的呀?」「這樣骯髒的小子別接近我們!」「要麼滾出村子、要麼就給我下地獄去!這兒不歡迎你!」
 
用力搖頭掩住耳,到底為什麼?鳴人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何人們要這樣對鳴人呢?為何同年的孩子們都不肯跟他玩,為何他們都要笑他?為何他沒有父母親,為何沒人在他身邊?為何?
 
「…鳴人。」
 
緩緩地轉身,哭泣的藍眼看不清楚對方,但他聽到一把少女聲音帶著柔和傳來:「鳴人,為何又哭了呢?肚子餓了嗎?」
 
比之前更小的他被抱起,是相當溫暖的懷抱,有一種奇怪的清香撲鼻,帶著醫院的消毒藥水味。
 
「凜,他才剛剛喝完奶而已。」這是一把少年的聲音,有點煩躁。
 
「咦?你餵了小鳴牛奶?第一次耶~嘩~卡爸爸好溫柔呢~」
 
「什、什麼?只是妳要在醫院加班我才…呀嗚嗚…所以說我才不懂帶小孩呀…」
 
少女的聲音笑了,鳴人還可以感到來自胸膛的起伏,令他相當舒服。
 
小小的鳴人伸出了手,他還是看不清楚四處的風景,但小手被溫暖而纖細的手握住時,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安全的。在這兒沒有人會傷害他,在這兒沒有人會不要他。
 
他很想永遠都留在這兒。永遠。
 
可惜瞬間光芒把他帶離模糊的世界。
 
 
「…唔…」
 
「鳴人?」
 
鳴人緩緩張眼,首先看到的是佐助那轉過來的臉,過一點就是小櫻那擔憂的表情。
 
「佐助混蛋…小櫻醬…」
 
聽到金髮男孩喚了名字,他的兩名隊友明顯都露出了安心的表情。然後小櫻立即回復本來認真的臉,輕輕扯住了鳴人的耳朵。「白痴鳴人!你害我們擔心死了!剛才大蛇丸弄昏你的時候你知道我們多辛苦嗎?以後不要再昏倒了!」
 
看到了精神奕奕的小櫻,鳴人帶著睏意微笑起來:「對不起,我約定,我不會再讓你們擔心…對了,小櫻,妳的新髮型很捧。」
 
聽到這評語,粉髮女生一瞬間臉蛋全紅,碧綠的眼求助似地轉向佐助,但烏髮男孩只是對此哈哈笑,鳴人可以感到男孩背部傳來的震動。「沒錯,我的女朋友特意為我而剪的,好看吧?」
 
「女朋友…呃!?」鳴人終於都完全清醒,有點狼狽地從佐助的背部跳下,而小櫻的臉現在比蘋果還要紅。「你、你們!到底我昏倒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呀,我想你也不是錯過很多,等我們離開這森林後再慢慢告訴你。」佐助指向看起來已經不遠的白色高塔,露出了壞笑。金髮男孩脹起了臉,然後跑到隊伍前方,途中差不多因為乏力而跌倒:「一定要告訴我呀!」金髮男孩轉頭再一次恐嚇,但那脹紅的河豚臉令到有點害羞的小櫻亦不禁笑了起來。
 
終於都來到塔上,一個人也不在。三人互相對望,然後一同點頭,由鳴人跟佐助分別打開了天與地的捲軸。白煙一揮,海野伊魯卡從當中的通靈術式之中冒出。第七班三名成員先是同時警戒地提起武器,看到來者是誰立即都放鬆下來。「伊魯卡老師!」鳴人笑著道,一把撲向他的前學院導師。
 
「嘩呀。鳴人,哈哈。嘩,你們看起來情況都很糟呢,一定是很辛苦了。」得回平衡之後按住那片金色的腦袋,伊魯卡望著滿身都是塵與傷的三人,害他有一種痛心的感覺。當初卡卡西推薦這些孩子時那名瘋子到底有沒有想過會變成這樣?呀…他們一定害怕極了吧…
 
但三個人都只是在笑,其中鳴人大叫:「對!真的很辛苦呢!伊魯卡老師,但對於將要成為火影的我來說根本全~都是小菜一碟!」
 
「是是是,背著某個金髮男孩走了一整天都是小菜一碟。」讓伊魯卡吃驚的是,反駁的居然不是小櫻,而是單手按住了肩膀的佐助,烏髮男孩正擺出對於宇智波來說是有點跨張的臭臉。他旁邊的粉髮女孩則主動幫佐助揉肩,烏髮男孩的欣然接受亦是學院導師始料不及的事。
 
「吶吶吶!」鳴人把震驚的伊魯卡帶回現實,那藍眼裡閃著某種迫切:「伊魯卡老師,到底我們現在怎樣了?合格了嗎?」
 
呀,最少鳴人沒有改變。「對,你們合格了。」
 
「萬歲!!」三人一同歡呼,小櫻先是主動抱緊了佐助,然後鳴人就放開了伊魯卡一把將隊友們撲倒,不過兩人同時對此表露出歡迎。
 
棕髮中忍望向不停地歡呼的金髮男孩…以往只能獨自坐在一邊、沒有人願意跟他交談的孩子,現在得到了重要的朋友呢…
 
也許,這些孩子都成長了。
 
 
自來也坐在森林的出口,望著卡卡西不停地來回踱步。
 
「喂,卡卡西,你就放心吧,大蛇丸已經逃掉不在裡頭,我也是目送他們走進了塔才出來的。」也很順便暗地幫第七班處理了一些打算阻礙他們的忍者,但這些都不需要說。
 
「但橙橙他們…」銀髮上忍兩手用力抓住了頭,把本來已經很亂的頭髮抓得更亂。
 
「是、是,我答應你在他們出來後我會處理大蛇丸的咒印還有鳴人的封印,呀,沒想到你說的橙橙居然是鳴人…」還說是結婚對象呢!嘛,怎說也好,說這種話的人可是卡卡西,你本來就要料到什麼奇怪的對白也會從他那被面罩蓋住的嘴裡冒出來。不過就算是真的,只要鳴人不反對,自來也亦沒打算阻止。嘛!現在可是自由戀愛的時代,這兩名孩子都需要一些重要的人在身邊,而且不要說自來也偏心,比起來他還是非常關愛眼前這名照顧了整整四年的銀髮寶貝兒子哦。
 
突然上忍的目光從自來也轉向森林出口,不消五秒,橘色的身影就已經從裡面衝了出來。本來興奮的表情一看到卡卡西立即定住,然後,鳴人再一次勾起了現在有點震抖的唇,震驚同時一臉感動地向前走了兩步。「卡、卡卡西老師…」
 
「橙橙…」要說卡卡西現在的表情也是鳴人從來沒有看過的。比自己更要震驚、無數的安心、痛苦、內疚、快樂全都在那泛著水的單一眼睛之中看得見。鳴人再也忍不住了,奔前撲向卡卡西,然後在對方的上忍背心之中不停地哭著。
 
呀,他真的不知為何要哭,是因為終於都從森林之中出來了嗎?是因為有人迎接他們嗎?是因為看到卡卡西而安心嗎?
 
「橙橙…呀…橙橙,很對不起。你沒事嗎?沒有受傷嗎?那條蛇有傷害你嗎?你的封印怎麼了?」
 
於是卡卡西也知道封印的事,但這不是鳴人現在最關心的東西,因為卡卡西在就他面前,因為卡卡西正抱住了自己。「沒事…我沒事!但我真的很…真的很…嗚呀!!!」
 
佐助跟小櫻緩緩走近正在擁抱的二人,似乎有些什麼令他們不敢前進。但卡卡西從鳴人的金髮抬起頭來看到他們,立即著急地問:「藍藍!對不起…那蛇妖對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我卻居然什麼也幫不上忙…對不起!還有粉紅,妳的頭髮…妳最喜歡那一把粉髮了,為何會不見了呢?有人傷害你們了嗎?你們都有沒有受傷?你們還痛嗎?」
 
終於,佐助與小櫻都一同衝向卡卡西,二人跟著鳴人不停地在上忍懷中大哭,當然他們的導師亦一同在哭,在哭泣聲之中是無數他們不知為何上忍要說出來的道歉。但現在沒關係,只要四個人都在、只要四個人都在。
 
佐助已經很久沒有哭了,從家人全都被屠殺開始,他以為自己的淚水已經乾了。但宇智波此刻才發現,他沒有哭出來的原因單純是因為他一直都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可以讓他伏著臉藏起眼淚的人、可以讓他感到家庭真的是存在的人。咒印什麼的完全不痛,最痛的還是害最重要的家族痛心,強忍多年的淚水終於都在此刻爆發出來。
 
小櫻亦禁不住,她很喜歡卡卡西,相當喜歡在這上忍老師的懷中撒嬌。但從剪去頭髮開始,她以為自己已經是成人了,已經是忍者了,不能再讓自己作這種幼稚舉動了。可是卡卡西連自己一直喜歡那把長髮的事都知道,真正的關心害她把剛築起的「大人」城牆再一次打開。不需要在乎佐助君會看見說什麼,因為現在佐助君跟自己一樣在這個充滿了安全感的懷中不停地痛哭,而且她有感覺,這就是佐助君…他們四個都需要的東西。
 
鳴人還是不懂得為何自己需要哭,他只是一個勁兒地哭著、喊著、嚷著。只有這樣他才可以發洩,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把之前發生過的所有可怕事──直到童年時光的對待──全都忘掉,這溫暖是熟悉的,從第七班成立的半年內面一直都主動讓他感受的心跳令他知道自己還活著,漩渦鳴人還活著。
 
伊魯卡緩緩地走到自來也旁邊,他沒有想到這些孩子會在看到卡卡西之後大哭起來。中忍之前的猜想都沒有錯,這些孩子們真的很害怕,但剛才伊魯卡出現時三人都沒有這種反應,而是在卡卡西的面前才願意放聲痛哭。對於這些孩子來說,這名銀髮上忍才是他們所信任的人,才是他們真正需要的人…
 
而伊魯卡,單純只是一名前學院老師而已。
 
現在的感覺有點像是看著學生們一個接一個地從學院畢業,老實說,他安慰的同時,亦感到相當寂寞悲傷,就像是失去了一些相當重要的東西。
 
自來也輕拍伊魯卡的肩膀,搖頭。與伊魯卡有點不同的是,老人此刻感到相當自豪,他的兒子變成了一名相當出色的教師,而且還有一群彼此珍愛的學生呢。
 
當然,伊魯卡因為傳說中的三忍突然就在自己旁邊而嚇一跳,不過他很快就放鬆下來,現在不是搞什麼滑稽相的時候。畢竟要說滑稽,眼前的四個人比他還要滑稽…他們已經開始搶著說對不起了,而且連為什麼對不起都不知道,對不起到鳴人皺起鼻子大叫「小櫻我吃了妳藏起來的蛋糕」都有。
 
於是,伊魯卡不禁跟自來也一同笑了起來。
 
 
 
 
待續
 
============================
作者的話:
最後一幕四人互相抱住大哭的情景事實上在我決定讓自來也提早出場之前已經徘徊在腦中…
怎說也好,我這名巨蟹就是喜歡把家人的概念看得很重(笑)
佐櫻的部份算是勉強作了出來吧?我可是第一次寫類似的CP。本來我一開始計劃這文章的時候沒有打算對那兩人之間的情感作太過深入的描寫,甚至沒有肯定是否最後真的佐櫻;但總覺得不細寫就好像不太合理,因為在這篇文章之中事實上四個人都算是主角,而且看了太多黑佐黑櫻文,反而令我更是希望這兩個人可以幸福。
那就這樣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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