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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與賞
第二十話 命運
為了清理場上所有的金色嘔吐物,比賽暫停了一段時間。自來也、小櫻跟佐助都互相討論剛才鳴人的戰鬥,老實說,就算是因為那種有夠嘔心的方式才獲勝,第七班也不會有人覺得這件事到底有著什麼問題…
無論如何那可是鳴人呢。唉,整隊忍者中最奇怪的卡卡西大家也已經忍到了,鳴人有多出奇不意亦無法及得上那名銀髮上忍。
現在金髮男孩去了洗身,在他身邊寸步不離的就是卡卡西。當然,三人都很想知道那倆獨自共處一室時到底,或會否,發生什麼事:佐助雖然還是他那漠不關心的表情,但宇智波心中已經不停地作出馬賽克式的幻想;自來也直接就把馬實克內容全數向著兩名年紀還能被稱為「孩子」的下忍長論滔滔,而且還說得眉飛色舞;小櫻則厭惡地瞪住自來也,儘管心底希望那兩個呆子最少可以好好互相表白。
「話說回來,剛才鳴人被咬住的時候,他手中不是冒出了什麼嗎?」三忍最後終於都注意到小櫻的臉已經變得相當臭,為了改變氣氛而抱著手換話題,他相當肯定鳴人當時是想要做出四代目所自創的攻擊招式,儘管好像還是無法完全控制。
佐助提起了鼻:「應該是螺旋丸。中忍試前的半個月,卡卡西每天都利用那顆球為我們訓練,我們能有如此進步都是因為它。」
「於是你們全都至少學懂了皮毛?」自來也相當吃驚,半個月?
小櫻搖頭:「不,老師只讓我們把他做出來的螺旋丸當成皮球般丟來丟去,用力加強我們的速度、反應、耐力,以及每一次碰到球時的查克拉控制。」回想起來,也可以說是這種速成特訓令到第七班三個人都在學懂所有基本後功後便於一瞬間變得更強,怎說也好,只要搞錯什麼就會爆炸耶…為了活命三名下忍都已經出盡全力把自己推出邊界了。
自來也抬頭摸著下巴。半個月,雖然不是他們親自做出那顆球,不過這三個人應該都能親自感受到螺旋丸到底是以什麼方式運行吧,所以鳴人剛才就能做到那種地步,甚至還不自覺地把多餘的風特性也加上去…把五遁特性加進螺旋丸亦是自來也本身的金髮學生一直以來打算做的事,很可惜四代還未成功就去世了。只是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他的兒子真的能做到,前提是鳴人需要先行作出一顆穩定的純查克拉球體…
而且當然還需要考慮到佐助與及小櫻的事,這兩名孩子亦有作為忍者的天分。自來也可以從剛才的戰鬥之中肯定小櫻的查克拉控制是三人之中最出色的,所有忍者學院會教的基本術她都已經完全掌握,而她亦說過自己接下來打算向醫忍的方向發展,如果綱手在的話小櫻將來絕對可以成為木葉其中一顆明亮的綠寶石;至於佐助,先不論宇智波的血到底為他帶來什麼,但出眾的移動力、攻擊力,還有某程度上的決意──沒錯,沒有什麼東西比「擊敗軟弱的自己」還要來得堅強,只要宇智波還能清楚看見他應該走的路,這孩子就是木葉之中相當有魅力的紅寶石。
而鳴人…他本身就是一名天賜,是還等待開發的原石,沒人知道裡面到底藏著什麼,然而只要你願意細心觀察那孩子,那至少會肯定當中的力量絕對是價值不菲。如果可以的話,自來也希望能成為親手打造鳴人的導師,不過他有預感卡卡西亦一樣可以,甚至會比他這名老頭所作的更有創意,畢竟卡卡西本身就是一顆有著奇怪形狀的白瑪瑙,沒有太多人會懂得欣賞,只有少數人會知道那當中到底藏有多數豐富的價值,而卡卡西身邊只需要那少數人就足夠了。
「那…那個…」
微弱的聲音傳過來,第七班跟自來也都將目光放到雛田女孩身上,這名日向手上握住了小瓶子,蒼白的眼睛左顧右盼,不知道是出於緊張還是找尋著什麼。
「怎麼了,雛田?」小櫻笑道,女孩子的請求由女孩子來回應會比較好,佐助對於雛田來說可能會有點太過冷淡,而自來也的存在會把平日已經相當緊張的女孩嚇昏吧。
雛田的臉有點紅,好不容易,她才把搖來搖去的目光放在小櫻臉上:「請…請問鳴人君在…」
「他跟卡卡西老師去了洗手間,妳有事嗎?」小櫻苦惱地皺眉,她還記得這孩子相當在意鳴人。等等!也許說不定…
日向女孩有點失落,但還是微笑。「沒、沒關係…只是…」然後她低下頭把手上的東西伸向小櫻:「這…這是藥膏,對、對傷口很有用,如果他出來了,請、請給他塗…」
「沒問題,我會讓他知道的了。」怎說也好,小櫻不能代鳴人拒絕雛田的好意。不過鳴人喜歡的並不是這名女生,她亦不想顯得太過像是在同情這名女孩,剛才井野的情況已經很明顯地讓她學懂一名擁有男朋友的女生要在不讓人覺得她在幸災樂禍的情況下安慰另一人,根本就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
雛田的微笑叫小櫻相當苦惱,她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麼才不會太過內疚,恰巧計分版所顯示的名字解救了她。
儘管那名字同時亦讓白眼女孩臉青地後退一步。
──日向寧次VS日向雛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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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脫下了上衣,直接丟到洗臉盤讓它跟風衣一同被水龍頭湧出來的清水所沖刷。說實在他現在最需要的應該是直接回家或是找一個能洗澡的地方好好洗身,不過他也不想錯過接下來的比賽。就算是第六感被暫時被封印起來,鳴人還是相當擔心我愛羅會面對哪一名對手。現在餘下的是該名砂忍,一名音忍,而其他的都是葉忍。無論是誰,只要碰上我愛羅,那也一定會是一場苦戰。
他利用小盤子收集了一點水,沒有理會褲子就把清水整盤從頭倒下去。比起洗身,鳴人覺得這動作更像是為了令自己清醒過來,中忍試裡發生過的所有事情都如走馬燈一樣於腦中回閃,現在第七班終於都走到這兒了,大家離成為中忍只差一步,鳴人離火影的位置亦走近了一點。
儘管沈溺在回憶之中的他沒有想過卡卡西會突然結印,水龍頭的水轉向並全都衝到鳴人赤裸的上半身。
「嘩呀呀呀!卡卡西老師!別這樣!」呀,早知道就不去用盤子收集水了!不過銀髮上忍一臉無辜地歪頭,這種儘管鳴人已經看過無數次但還是覺得相當可愛的表情令到金髮少年不自覺地臉紅起來。
見鳴人很久沒反應,上忍又再一次化為月牙眼,用力擦著鳴人那沾上了水點的頭髮,叫男孩不禁大喊:「呃呃呃,老師,別這樣!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呀!」
卡卡西反而越擦越起勁,似是覺得這樣子非常好玩。苦惱地脹起臉,鳴人捉住了卡卡西的手作勢想要咬,可是上忍的的力量比他還要大,很簡單就掙開鳴人,提起了掌,逗著金髮男孩就像對小狗一樣,叫鳴人想要跳起來啃咬。
嘗試了幾次完全咬不到,鳴人終於都單純抱住了手哼鼻並別過頭。說實在,他很高興自己還能跟卡卡西一起如此快樂地互相逗著玩,雖然也許不是他真正想要的情況,但要照顧卡卡西這名大小孩已經夠嗆了,鳴人還真不知道所謂的「交往」到底可以讓他有多疲累。
嘆了一口氣,金髮男孩關上了沖著外套跟漁網上衣的水龍頭,由得衣物直接泡在原處。沉默地看著餘下的水點從出水口處一滴一滴地落下,鳴人這時才想起現在只有自己與及卡卡西,更不用說他現在還沒有穿著任何上衣!十三歲也未到的小子不知道什麼叫作性,可是小櫻跟佐助之前都為了取笑對此範疇完全空白的鳴人而說了很多。思考的同時卡卡西突然就從後抱住自己令到情況變得更糟,下半身又出現了那該死的反應,他需要不停地提醒自己:卡卡西比他還要小孩,卡卡西才不會對自己也有類似的想法,卡卡西什麼都不知道…某本橙色封面的書目前就先被男孩所忽視。
不過他至少知道卡卡西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鳴人在自己身邊」的安全感。到底卡卡西之前失去了誰,令到這男人變成現在的樣子呢?更何況從死亡森林出來之後銀髮上忍就顯得比之前都更是慌張了,只要看到男人那張擔憂的臉,鳴人就總會覺得心臟很難受。他只想利用一切能夠從自己那秀逗的腦袋運轉出來的方式來令男人不再痛苦,永遠都可以露出那商標月牙眼,永遠地幸福下去。
「吶,卡卡西老師?」鳴人於是試著問,卡卡西已經把他整個抱起。金髮男孩慶幸上忍並沒有選擇像平時一樣直接坐在地上抱他,怎說也好,這兒都是男廁。
「橙橙餓了嗎?累了嗎?想睡嗎?想聽我唱安眠曲嗎?」還是那表面緊張但事實上是帶有淘氣的反問,更清楚告訴鳴人他的老師在某些戰場以外的思想行為上其實單純是一名小孩子罷了。他不能利用這種「優勢」來佔男人便宜,他不能因為自己某種奇怪的渴望而害最珍愛的人受傷。
事實上鳴人已經忘了自己想說什麼,或是前提他到底有沒有真的想說什麼。只是望到面前卡卡西那有點期待卻又藏住了憂心的眼,鳴人還是把腦中第一句想到的東西搬出來:「老師,你現在幸福嗎?」
很奇怪的問題,不消一會兒金髮男孩的臉已經再次紅了起來。他只希望卡卡西別在意,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問了什麼。
「幸福?就像是故事書裡面公主接下來就跟王子幸福快樂地生活那種?」呀,還以為卡卡西只會看自來也的書而已,不過鳴人也不能肯定自來也有沒有寫出這種陳腔濫調的童話,怎說也好,還是點頭。
銀髮上忍把自己斜戴住護額的額按在鳴人的額頭上,伊魯卡所送的護額被鳴人束在大腿。這種慢條斯理的接近使得鳴人倒抽一口氣,他現在很有衝動想要扯下那該死的面罩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親下去呀可惡!有時還真想抱怨這傢伙不要總是這樣呆了好不好!鳴人偶爾會猜想自己上輩子絕對是得罪了哪名神仙,否則為何他就會對於一名年紀比自己大很多,卻表現得相當像是小鬼頭的男人有心理上與及身理上的感覺?哎,管他的,最重要是自己的行為絕對不能傷害到卡卡西就行了,其他方面遲些再去想。
此時卡卡西閉上了單一的眼睛,近距離看到銀眉之下的滄桑使鳴人突然有錯覺對方已經回到他的真實年齡,甚至是更老成。「我很幸福哦。」他小聲說,基本上只能算是耳語。「我有橙橙,還有粉紅、藍藍、好色仙人,還有抽煙爺爺,還有熊熊,還有大鼻子,所以我很幸福哦。」
心底知道這不算是鳴人想要聽到的,但也已經相當足夠。卡卡西身邊有一群支持他的朋友,自己亦是那些「朋友」其中之一,而卡卡西能幸福,這樣就是最好不過了。
「但我最幸福還是因為有鳴人你。」
充滿了男人剛性的嗓音,卻不失纏繞著磁性的溫柔。灰黑的眼於這時漸漸裂開,並保持半垂,鳴人實在無法看透朦朧之中還藏著什麼。因為青少年的好奇心,還有一股鳴人本身性格上就有的衝動,金髮少年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為卡卡西拉下面罩,動作就如對方是由玻璃所做成的一樣。少年並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沒戴面罩的樣子,但眼前所見還是可以令到鳴人感覺驚訝。第一次看到時卡卡西正處於查克拉使用過度而體力透支的情況,現在的卡卡西相當精神──但又相當無神,到底是哪一邊鳴人實在無法說清。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雙手杯住了男人的臉,見對方勾起了微乾的薄唇,卻沒有任何動作。優柔寡斷並不是鳴人的性格,於是他主動把自己的腦袋拉前,然後很輕、很輕的,按下了第一個真正屬於鳴人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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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田倒在地上猛力呼氣,她能感到自己滿身都是痛,寧次卻基本上絲毫無傷,跟自己一樣的白眼在粗糙的神經下是瞧不起的嘲弄。
不是第一次,她沒去理會身上的痛楚而站了起來。寧次沒有主動攻上,給她可以喘息的時間。表面上好像是給日向宗家唯一繼承人一點薄臉,但事實上這完全是日向分家嫡子對於力量自豪的表現。
再一次轉向看臺,鳴人依舊還未回來。也沒關係,雖然大家都似乎以為雛田一直都暗戀鳴人,但事實上並不盡然。她會暗地裡仰慕那名金髮男生的唯一原因是因為只有她能看見那一名被村子所有人都忽略的男孩,他一直都是獨自站在路中心,單純希望別人、任何人可以看見漩渦鳴人事實上是一名真正存在著的孩子。永不放棄,鳴人獨自一人閃著只要你願意低頭就能看到的耀目光茫,亦是出生在日向宗家之中雛田所希望得到的東西。
好一段時間,她幾乎都被作為繼承人的壓力打垮,雛田曾經認為自己沒有天分、沒有能力、沒有才能,堂兄寧次才是真的適合作為繼承人的男生,但就是因為她的父親是寧次那名已過世父親的哥哥,才會變成現在這種相當諷刺的情況。寧次在她小時,向著叔叔的墓前說過,他不會承認現在這種垃圾命運,可是到了最後他也不一樣是放棄了自己,讓「分家」這種「為宗家犧牲」的恨意入侵心靈了嗎?但小時的雛田亦沒有親自要求過讓所謂的宗家壓力纏著自己呀,為何寧次就是看不見?當然,就在雛田成為了忍者,下決心背負宗家的責任開始,她就已經再也沒有讓自己被所謂的壓力乘虛而入。
如果你相信命運會束縛你一輩子的話,也許你會以為要麼你就只能跟命運一起走,要麼永遠憎恨這個所謂的命運…
但雛田從鳴人身上看到第三選擇:接受這就是你的命運,但同時反抗它。
就是因為這樣,雛田才能再次站起來。
就是因為這樣,雛田才能再次向寧次伸出一掌。
就是因為這樣,無論寧次回以的攻擊內有著多少仇恨,日向女孩還是可以忍受下去,並向男孩露出微笑。
「…妳到底在笑什麼!給我放棄吧!我下手可不會遲疑的。」寧次的聲音事實上並不響亮,但已經足夠是威脅。雛田笑著搖頭,紅色的珍貴血液已經從嘴裡緩緩流出。
「…我是不會放棄的…」她輕聲道,因為她一直都相信鳴人,一直都希望用相信鳴人來相信自己,一直都相信自己可以改變寧次的想法,並讓男孩回到他們還很小很小的時候,那充滿了稚氣的約定。
然而日向分家男孩只是咬牙,他沒有想過雛田還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站起。寧次還很記得,小時的雛田真的非常擔小,任何的蟲子呀,或是無害的小貓小狗呀,甚至是家族的長輩們,雛田也相當害怕,永遠都總是躲在寧次身後。兩個人都說過如果他們可以交換立場就好了,因為寧次感覺上比較強,雛田明顯比較弱,而且女孩根本就不想承繼家業,她說她只想當一名普通的女孩子,永永遠遠跟在堂兄身邊而已。
但什麼時候那女生會改變想法,願意接受宗家繼承人的身份呢?
呀,沒錯,就是這女孩進入學院的時候。
日向寧次對於漩渦鳴人這號人物並沒有特別感覺,他知道那孩子跟九尾有著什麼直接或不直接的連繫,雛田也知道,基本上只要是忍者大家族都會知道,不過這並不代表那男孩有什麼特別。
最重要的是,雛田那雙本身只會望著寧次、充滿了悲傷與懇求的眼神,突然就轉向那名總是嬉皮笑臉的金髮男孩身上,然後,從中發亮。
於是寧次立即覺得自己被背叛了,他覺得雛田說一起努力面對命運事實上是騙了自己。他日向寧次本來已經決定命運不能改變的話就由得自己永遠保護著他身邊唯一的同伴,但在這個時候他才覺悟到宗家其實全都是騙子。
因為單純是分家,寧次的父親就可以被犧牲嗎?
因為單純是分家,自己額上得就擁有永遠都不能被去掉的咒印嗎?
命運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殘酷,既然分家地位都那麼渺小,那為何還需要關心宗家什麼的?
所以…「妳就別再站起來了!」低語咆哮,算是最後的警告。
「…不要。」又是那笑容,為何還不放棄?為何還不像以往一樣單純躲在他身後,當一名被保護的女孩子就可以了呢?為何她就打算繼承宗家,直接把寧次當成踏腳石並在利用完之後就拋下不管呢?女孩向前走一步,又向前走一步。寧次只覺得這樣實在太過恐怖,別這樣…這才不是我所認識的日向雛田呀…
但也算是最後一擊了。寧次知道無論自己做什麼,分家永遠都無法向宗家復仇。如果需要背負什麼不公平的罪孽,那麼應該就由他來向這所謂的命運五線譜刻下休止符。
由應該保護宗家的分家,殺掉宗家現在唯一的承繼人。
真夠諷刺。
寧次沒有任何表情,他不讓自己有任何表情。只是如果雛田這時露出的笑臉是最後的話,他沉默地保證自己會永遠記下──
然後他感到攻擊被人止住了。
凱捉住了男孩的手臂,紅則扶住了女生,阿斯瑪急忙地為女孩檢查脈搏,而疾風亦蹲在兩名日向之間將二人分隔開。
不愧是宗家,幾乎所有上忍都出現阻止自己落下最後一擊。
就在阿斯瑪跟紅都嚷著女孩心跳已經停頓的一瞬間,寧次便再也記不住他到底為何會在這兒。
還有他到底是跟誰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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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的臉很紅,他沒有想過自己真的做到了,而且卡卡西亦沒有反抗,單純還是向自己微笑,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到底男人現在有什麼想法?到底剛才鳴人吻下去是正確的嗎?沒錯,是很輕,輕得鳴人知道這並不足夠,可惜他不太敢再深入,反正他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深入是什麼,連自己腦中有沒有這個概念也不知道。
「那、那個…呃…嗯…」搞什麼呀鳴人!你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將來要成為火影的人呀!結結巴巴的幹什麼!你又不是日向雛田,你又沒有病!
「唔哼?」上忍的聲音依舊打趣,這令鳴人更是疑惑。到底男人是否知道鳴人剛才做了什麼?或是卡卡西本身對此有沒有任何問題?還是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親吻這種東西並不是一般人之間可以隨意就做的呢?
「那、那個呢,老、老師…呀哈哈哈哈哈…」不是呀哈哈哈!鳴人覺得自己快要臉紅到哭了,不是因為那個吻,而是因為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而搞到尷尬地吹帳!可惡,到底他想要說什麼呀?冷靜想清楚、冷靜想清楚呀漩渦鳴人!
本來杯住男人兩頰的手已經落在被上忍制服包裹住的肩膀上,鳴人還可以感到環住自己的大手臂正在掃著他的背。這是因為卡卡西以為鳴人還在害怕嗎?還是男人單純喜歡這樣做呢?無論是怎樣,金髮少年都需要問,以防止接下來他會忍不住做出一些也許會令任何人事後都會後悔的事。
…當然,如果卡卡西真的不是像鳴人喜歡男人的方式般喜歡少年,亦不代表金髮人柱力打算就這樣放棄。
好吧,已經試了幾次實在是連一句有意義的東西都吐不出來,鳴人單純指住自己的嘴:「這個?」
「嗯?」天呀!忘了男人沒有面罩的歪頭是絕對的殺人武器!不過鳴人得下決心,他現在不去問的話那之後可能很難再找到機會跟卡卡西獨處了。所以,他以另外一隻手指向男人的唇:「這個…?」單純這個這個的鳴人實在不能肯定卡卡西是否能懂,至少如果他站在卡卡西的立場就一定不會懂,於是少年把兩隻手指黏在一起:「…嗯?」同時目光沒有離開卡卡西,他很想知道那張萬年不變的笑容到底暗示了什麼。
「嗯!」就是卡卡西的回應。鳴人本希望卡卡西可以再說更多的,但現在感覺就像是你向一隻貓問「喵?」,然後對方答「喵!」一樣完全沒有意義。
糟了糟了,那他應該當成男人沒問題嗎?但這不會單純是因為對方覺得跟任何人接吻都是沒問題才沒問題吧?還是因為只有鳴人沒問題他才沒問題於是一切都沒問題呢?呀!!超.麻.煩!!腦袋都要打結了,到底有沒有問題的呀!
「老師!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剛才做的是什麼?」鳴人終於都忍不住問,卡卡西還是微笑,不過皺起的眉亦代表了疑惑:「用手指親親?」
天呀那到底男人是懂還是不懂呀!鳴人已經完全不知道了。「之前!在這之前!」
卡卡西有點噘嘴,這亦是鳴人發現自己相當懷念的表情。「洗衣服?」
「之後呀之後!」上忍絕對是有意的!這男人喜歡看到鳴人臉紅的表情是吧!喜歡看鳴人尷尬是吧!
上忍笑得很燦爛,眼皮更是下垂,令金髮男孩不禁倒抽一口氣。老天為何卡卡西就要長得那麼漂亮!那麼誘人!老天那些天殺的男性荷爾蒙不要就這樣跟血液一起爬到奇怪的地方去呀!
「…只有你哦。」
鳴人停下了抓頭自我厭惡的動作,心跳加快,呼吸什麼的早已經忘了。「咦?」
「我很喜歡鳴鳴,也很喜歡佐佐還有櫻櫻,當然也喜歡好色仙人他們,所以我會跟他們抱。」上忍調整一下抱住鳴人的動作,令到兩人之間更是親密,可以互相感覺彼此的心跳與氣息。「但我只會跟鳴鳴親親,因為我最最最最最喜歡鳴鳴你了~」
於是在鳴人注意到之前,他已經因為這個答案而笑了出來。也就是說男人知道親吻的意思?也知道出於愛情地喜歡一個人跟出於親情友情那樣喜歡很多人,兩者之間有存在著差天共地的分別嗎?這樣的話實在太捧了!!鳴人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絕對會跟三代目爺爺把火影袍子讓給他自己時一樣好,甚至是更好!不管如何,他再一次主動親吻卡卡西,這次並沒有之前般輕,但亦不是太過用力,單純是為了互相理解唇與唇之間所帶來的觸感。沒有了心頭大石,這個吻真的比第一次好太多了,儘管嚴格地說鳴人的初吻早就在第七班剛成立時已經…呀,好吧,現在不是在腦中重新經歷那種噁心回憶的時候,鳴人胃裡也沒有餘下多少東西可以嘔。總之,他很快樂,真的很快樂,已經等不及了,鳴人很想盡快將事情分享給小櫻跟佐助,他們兩人絕對會為自己高興的,因為鳴人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時也同樣地高興,所以…呀呀呀,跟卡卡西接吻真的很舒服,舒服得現在不需要去想其餘東西…
「呀咳!!」的聲音使金髮少年嚇了一跳,立即分開,他首先是看到卡卡西那張有點不高興的臉,然後轉向聲音的來源──「…牙!?為、為、為什麼你會…」
「只是被你敲昏了一會兒不代表我需要躺在醫院。」犬男先是哼氣,若無其事地穿過了鳴人跟卡卡西…就在鳴人只能看到牙的背後時,他相當肯定棕髮男孩正在忍笑。因為這牙按住了腹部,全身都在發抖,兩秒之後還不停地拍牆,就像是給予手掌多點痛楚能讓他完全笑不出來一樣。
「小狗你要小便嗎?忍著可不好哦~」卡卡西指出,語氣還是平日的歡快。牙終於都忍不住噗的一聲徹底大笑起來,轉向鳴人同時用另外的手繼續拍打牆壁,本身拍牆的手則掩住嘴巴想再忍一次但卻什麼也忍不住,笑到連淚水也不停冒出,最後還用力跺腳。以上每一個步驟都使鳴人的臉越來越紅並在牙快要倒地時他完全燒水了。「什、什麼!男生跟男生接吻很出奇嗎?」好吧,就木葉的情況來說也許真的是很出奇,但牙還是努力搖頭,他完全制止不了笑。「不…哈哈哈哈…不是的…哈哈哈噗…不過…嘩哈…你…唔呼呼呼呼…被抱住…呀哈哈哈…還沒有…呀哈哈呀…穿、咳、咳、穿衣服…嘩呵呀哈哈哈哈…」
鳴人終於都察覺到問題所在,他忘了自己的的確確完全沒有穿上衣!從卡卡西身上躍回地面,金髮男孩拚命奔到洗臉盆前把黑色漁網內衣抓起,用力扭乾,但無論他有多使力,那皺巴巴黏稠稠的衣物看起來就是無法好好穿上去。
望到鳴人那張悲劇相,牙不禁整個人蹲在地面還要笑到完全透不過氣。直到鳴人帶著殺意緩緩走到少年前方,提起了腳,作勢想要踩下去時,犬男終於都勉為其難地把笑意止住了。「好、好、好啦我不笑、我不笑。鳴人,呼哈…唔,把腳放回去,我不會再笑了。」
金髮少年哼氣,但還是讓涼鞋踏回地面。牙提起了自己並擦去眼淚,終於都讓最後的笑聲止住後,他深深吸氣、呼氣,拍打被倒三角裝飾的頰,重新回到原來那張樂天臉。
「好了,我雖然只是來上廁所,無意打擾誰跟誰親熱…」說到這兒他又一次吃笑,立即後退躲開了鳴人的踩腳。「但這兒還是公眾場所,有什麼事呀還是回家才做吧。是說你們已經錯過一場比賽了。」
說到比賽,鳴人立即認真起來:「那比賽怎麼了?誰跟誰?有我愛羅嗎?誰勝利了?」
牙的笑意真的不再存在,只能皺眉輕嘆:「是雛田還有大我們一屆的日向寧次,雛田輸了,心臟甚至一度停頓,好在最後還能被救活。」
雛田?那個常常對著自己臉紅而且相當溫柔的雛田?還有寧次?凱班那一名?「為什麼?我以為他們是兄妹…」鳴人越說越小聲,他可以感到卡卡西再一次走到自己後方,大掌按在赤裸的肩上。
牙搖頭:「是堂兄妹,一些家族恩怨什麼的我不太懂。不過那傢伙居然把我們班的雛田打到重傷…可惡,真的想要為她出口氣呀!」
鳴人無法想像雛田會做出任何事,足以令到別人真的打算幾乎把她打死。回想起寧次,凱班三個人之中鳴人就是最搞不懂他。李很明顯可以是朋友,天天的為人亦相當親切可愛,就是寧次…
「牙,我答應你,如果我接下來有任何機會遇上寧次,我來幫你教訓他。」不管是什麼理由,只要有人想要傷害他身邊任何一名朋友,鳴人也絕對不會放過對方。
犬男終於都再次笑起來。「那就拜託你了哦,小同志~」沒有理會金髮少年的鬼臉,牙繼續他本來進入洗手間的目的。同時鳴人用力拍著橙色風衣希望把水分拍開,卡卡西則已經戴回面罩並站在旁邊看著書。棕髮男孩抖了一下並拉起褲鍵,突然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呀,對了,你剛才說我愛羅,現在那名砂男正在跟也是比我們大一年的李前輩比賽,二人都在打得火熱呢…呀!喂喂喂!你跑到哪?」
但金髮男孩已經奔離了洗手間,牙想要追出去卻被卡卡西揮手笑道:「媽媽說上完廁所記得洗手哦~」然後又走了出去。牙吼了一聲很隨意地把雙手擠進鳴人之前用來泡衣物的盤子,一邊追出一邊讓手抹在自己的褲上,然後便帶著一直站在門口等他出來的赤丸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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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沒有理會風衣還未乾透就直接穿起來,跑到半路已經能看到比賽場地幾乎化為砂海。李滿身是傷,而且他明顯沒有聽到凱正悲痛地大喊:「已經足夠了!」反而讓一些不像是查克拉的氣從身體扯出,然後奔前,砂爪讓他冒出了新的傷口,卻完全無法阻止男孩通向繼續前進的道路。
「發生什麼事了?」鳴人跳到第七班所在的位置,小櫻已經雙手擁目靠在佐助懷中看不下去,烏髮男孩亦是用力地咬住了唇。自來也看到鳴人跟卡卡西回來只得搖頭,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三忍才可以保持如斯冷靜。「李君太過執著於勝利…或是說,他很執著相信自己單純用體術就可以打倒那一名人柱力。就我看來,一尾的封印根本就完全不穩定,那些砂感覺上亦不像完全是由我愛羅本人所控制的…那名男孩根本就沒有睡過吧。」老人議事論事地解釋,希望可以讓鳴人知道比賽變成這樣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止到的。但金髮男孩沒有理會,他衝前想要救李,因為就算所謂第六感被封印了,我愛羅的殺意還徘徊在腦中完全散不開。
但在鳴人跑到看臺最下方,想要跳下的一刻卡卡西從後抱住了他。掙扎卻掙不出去,金髮少年只能不停大叫:「放開我!快點放開我!!我要救李!我要打倒那個熊貓眼!不要阻止我!!」不只是李,他還想起天天跟雛田,鳴人不想再看到他的好朋友就這樣倒下,不可以!
「留下來,鳴人,我不會再把你交出去,我不會再放你走的!」卡卡西的擁抱亦相當拼命,可是鳴人這時沒有想太多。李開了終極的一門,是凱痛心地大叫「蠢材你會死的!!」那一門。牙跟赤丸亦跑到鳴人旁邊,面色全青,因為這場戰鬥所引發的氣息相當危險,犬塚家那野獸的天性正不停地叫他快點逃命。
「喂喂喂…那個砂男…他在葫蘆之中養了一頭怪物嗎?」牙的評語叫鳴人更是睜大了眼,恐懼感亦重新冒起。還是跟第六感無關,單純是知道我愛羅真的養了一頭怪物,而那頭怪物正準備殺掉鳴人的朋友…或是說,李的行為正把他自己帶進死亡的道路。
砂與及拳頭之間互相交錯,有一瞬間,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
直到砂嵐化開,場上只餘下站起來無聲地喘氣的紅髮男孩,與及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反應的李。
「李君!!!」凱從看臺上跳下去,剛好阻止了砂下忍打算向李作出的最後一擊。疾風亦從最遙遠的角落跑回中央,宣佈是由我愛羅取得勝利。手鞠與勘九郎合力說服我愛羅收回砂子,不少醫忍都跑到李的旁邊為男孩搶救。肯定我愛羅不會再攻擊後,凱難以置信地不停搖頭,並跟著被抬起的少年一同前往火影塔內的醫務所。
鳴人整個人都在抖,他不能相信…他無法相信之前還能金光閃閃地跟第七班有說有笑的李會這樣倒下,他不能相信兇手居然會是一名跟自己一樣的人柱力。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與沙漠男孩碰面的時候,對方說過:「…我可以在你身上感到跟我相同的氣息,但你跟我不同。」現在鳴人終於都知道這句說話到底有著什麼意思了,除了都有尾獸的存在外,他們兩人從本質上根本就完全不同。
震抖的手指從看臺伸向我愛羅,鳴人很想現在就打倒他,那傢伙根本就不需要去到那麼盡!李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了,為何還要攻擊!!「可惡…我──」可是金髮男孩發現自己無法說下去。卡卡西掩住了他的嘴,抱住了男孩不停搖頭,從本來就不算乾的金髮裡面可以感到溫暖的液體滲入,讓鳴人清楚知道卡卡西在哭。
「別…別這樣…不要走…不要說話…不要喊…噓…那樣就沒有人會帶走你…噓…沒有人再從我身邊把你們帶走…」
自來也已經領著另外兩名下忍落到鳴人他們旁邊。小櫻掃著卡卡西的背以示安慰,她還是不敢往場上望,綠眼之中盡是因為表現得軟弱而落入自我厭惡的苦惱;佐助先厭惡地盯住了砂男,再望向他身邊三名幾乎都要崩潰的隊友,咬緊牙關,下決心只要有機會碰上那竟敢傷害宇智波的東西的男孩,那麼佐助就會將其徹底打垮;白髮三忍輕掃兒子的銀髮,但目光沒有離開紅髮男孩,表情充滿了估算;鳴人的淚水落到卡卡西戴住手套的掌中,他並不在乎把鹹味咽下去,複雜的情感正不停地敲打著他。
為何李要把自己迫得那麼過分?為何我愛羅就不知道被人當成怪物跟本就什麼也得不到?為何卡卡西要哭成這樣?為何他本身會感到悔恨?為何呢?
「那孩子賭上了一切…忍者的道路,甚至是生命,也想要把我愛羅打倒。」自來也冷靜地說,粗厚的正手指把玩V8。「戰士的尊嚴。沒錯,他跟日向家的女孩一樣,在挑戰命運,所以這兩名孩子直到最後都不願意放棄。雛田是日向宗家的正式繼承人,李洛克則天生無法運用查克拉;如果說上去的話,日向寧次有著保護宗家而自己卻什麼也得不到的宿命,我愛羅從嬰兒時代開始就是無法入睡的人柱力。他們所有人都背負著自己的命運,並在那個命運之中以各自的方式戰鬥,作為忍者,我實在不能說他們的選擇是否正確;但作為戰士,我覺得你們都需要為他們而驕傲。」
鳴人、小櫻,還有佐助都點頭,至少,為了李。一直都在旁邊的牙哼了一聲苦笑,然後緩緩回到他本身所屬的班中。志乃依舊是沒有表情,不過紅很明顯相當在乎那名「瘋子」有沒有對犬塚做過什麼。牙考慮到鳴人曾經答應過會代替他幫躺在醫院的雛田復仇,於是作為回禮,他沒有打算將洗手間看到的事情說出來,畢竟他犬塚牙是一名很講義氣的人。
因為之前所發生的事,已經再也沒有多少人注意丁次VS托斯.玷的比賽。也許只有第十班會在乎吧,以「胖子」這稱呼作挑釁讓丁次認真戰鬥的結果還是相當失敗,很快男孩就整個撞牆,並由疾風宣佈音忍托斯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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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場上只站著十個人。木葉第七班的宇智波佐助、春野櫻與及漩渦鳴人,木葉第八班的油女志乃,木葉第十班的奈良鹿丸,木葉第三班的日向寧次,音忍托斯,砂忍我愛羅、勘九郎與及手鞠。
只有兩隊能全組人都進入真正的第三輪中忍試,令人出奇的是其中一隊還要是來自「那個卡卡西」的班級。儘管宇智波佐助早已經是大熱門,亦有部份人猜春野櫻可以利用她的頭腦進入下一輪比賽,但就是沒有人會想過以往的萬年吊車尾漩渦鳴人都包含在內,甚至有人猜想是否自來也餵了他們吃了一些什麼奇怪的東西,才讓三名下忍都成功突破上半場的測試。
對於這結果紅似乎有點不能接受,牙則是笑著枕住頭說:「嘛,早就料到。」而沒有理會自己就是被其中一人打敗的考生。阿斯瑪吐了一口煙氣,井野溫柔地望著小櫻的背影然後自嘲,丁次現在則躺在醫院裡。
第一場的主考官森乃伊比喜要求十人抽籤,然後請他們讀出抽出的數字,並在手上的記事版上寫下什麼。寫完之後,傷疤男再一次望向在場所有考生:「好,下一輪會是淘汰賽制,亦是像現在的樣子一對一地比賽,但是到最後會有一名…你們可以稱為冠軍的人。」伊比喜將紙版翻轉,然後,小櫻整個人摔倒了。
「小櫻!」鳴人跟佐助異口同聲,一同想要扶起不停發抖的女孩。也不能怪她,因為鹿丸、寧次跟志乃都給她各自讀不懂的表情,砂之中比較大的二人則向她哼笑,我愛羅亦將黑眼圈下的目光定在她身上。
比賽編排結果依次如下:
左區:
漩渦鳴人VS日向寧次
宇智波佐助VS勘九郎
右區A:
油女志乃VS托斯.玷
右區B:
奈良鹿丸VS手鞠
春野櫻VS我愛羅
「切…居然要再多作一場…」鹿丸望向紙板上那階級似的線條苦惱地說,而且無論他旁邊是由小櫻勝出或是我愛羅勝出,他都不想去戰。
寧次轉移視線望向鳴人,金髮少年肯定佐助可以扶好小櫻後再回瞪。他還記得自己跟牙的約定,現在終於都如願以償了,接下來的比賽前他真的需要找時間去探一下雛田,讓女孩知道自己一定會幫她好好出氣。
佐助則把女孩按在肩膀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就向伊比喜指出:「請問一下可以在兩願的情況下交換位置嗎?我打算跟春──」
「不可以。」男人的聲音相當嚴厲決絕,佐助切了一聲再次望向我愛羅,更為牽緊小櫻,完全忽視了他真正的對手勘九郎,令到傀儡使相當生氣。
相當清楚佐助想法的鳴人亦在同時把目光移離日向,對著伊比喜低喃:「小氣大花臉。」傷疤男狠狠地盯過來,鳴人單純以鬼臉作回禮,不知道是令人安心還是令人更生氣的是伊比喜選擇忽視鳴人的表情。老實說,如果小櫻跟佐助可以交換──鳴人自己絕對會搞定寧次,而他跟佐助都相信小櫻不會輸給那名自大的花臉砂忍,接下來無論他跟小櫻誰勝誰負,兩人亦不會後悔。至於我愛羅,他也肯定佐助絕對有法子解決那些砂,但不能讓女孩子冒這種險,特別小櫻現在很明顯對於我愛羅的力量存有恐懼,也就代表了他們隊伍中的頭腦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可以打倒那名紅髮男生。
「等等,這樣的話成為中忍不只有一個人嗎?」手鞠問道,伊比喜搖頭。
「不,這個方式只是一種賽制,我們會從你們的戰鬥之中作出觀察,並選擇出適合成為中忍的人選。也就是說,就算你在第一場輸掉也可能成為中忍,相反直到最後你獲得勝利也可能無法當中忍。更多的比賽事實上亦代表了有更多的機會來宣傳自己,我希望你們都能清楚這點,奈良,特別是你。」鹿丸退縮了,他才不想搞什麼宣傳自己的麻煩事呢!
但這亦叫鳴人跟佐助更為肯定,只要小櫻能跟佐助交換的話絕對可以增加第七班全部人一同合格的機會。
直到火影宣佈比賽會在一個月之後才舉行時,粉髮少女明顯放鬆了不少,但跟她同隊的兩名男性還是沒有放開牽住她的手。就算砂的三名成員都是兄弟又如何,他們第七班雖然沒有血緣上的關係但都是家人!這想法令鳴人更是看到自己跟我愛羅之間的不同,如果不是因為決心要打倒寧次,就算要金髮男孩反抗伊比喜,也得讓那傢伙把小櫻轉到更安全的一區。
直到人群四散,卡卡西立即跑到眾人面前蹲下來。望向小櫻一直垂下的頭,銀髮上忍提起手指小心翼翼地擦著開始想要滴在地上的水點,然後杯住少女的臉以示安慰。過了不知多久,小櫻好不容易終於都擠出一句嗚咽:「…謝謝…謝謝…謝謝…」
這叫佐助不禁用力抱住了女孩,他知道這名女生外表上就算有多堅強,但面對生死的一刻還會是相當脆弱。如果可以,他宇智波佐助會盡自己一切能力去保護他的女朋友,不能讓那名砂男傷到小櫻的一絲頭髮,否則就直接將他碎屍萬段。
自來也輕輕搖頭,一個月後的賽程怎看也好都十分糟糕。他已經把所有比賽的內容都錄影下來,接下來就是跟第七班所有的成員研究他們接下來將會面對的對手,與及計劃出為此所需要進行的特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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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沒錯,就是小櫻VS我愛羅XDDD
好啦,現在第七班都終於各有歸宿(?),但亦不代表就這樣一切玩完(死)
話說回來不知不覺已經二十話了,為何還是在中忍試呢…而且這兩回還相當的長…
嘛~希望這個步速不會太慢也不會太快吧~
就這樣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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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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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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