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罰與賞
第二十四話 傀儡
佐助跟勘九郎冷靜地互相瞪視,宇智波分析著現在的情況:勘九郎,還有傀儡木偶一件。出色的傀儡師不會讓「操控傀儡」阻礙到自己的行動力,所以他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對二。
哼了一聲,烏髮少年便立即飛奔出去。擊向勘九郎的木體卻被他本人擋下,從後而來是從傀儡胸前發出的手裏劍,佐助向後跳過打算閃開,卻在跳起的一刻發現人偶同時握著苦無飛到自己身後。轉身按住了傀儡被布蓋住的頭向後推,佐助差不多讓對方的苦無掃過胸前,同時從後踢起,結印。「火遁.豪火球之術!」巨型的火焰從天而降,勘九郎跳到旁邊同時把木偶再一次拉向宇智波,卻被扇團少年翻身向後踢,然後佐助就一整個倒立在天花上。
勘九郎此時亦笑了起來:「也不賴嘛,小子。」
宇智波哼了一聲招牌聲,便再一次掉下來。正如他所想,勘九郎利用這個時候作出了攻擊。佐助先用苦無打翻了從前方擊向他的無數手裏劍,但還未搞定時他已經發現後方送來了兩個迴力鏢似的東西。空中實在難以改變姿態,佐助只能利用他私有的巨型手裏劍打落其中之一,但另一個正中其背,把他一整個撞離原來的軌道,勘九郎這時亦打開了傀儡身後的機關,這次的攻擊是一片片針狀的小東西。烏髮少年連咬唇的時間也沒有,他直接踩向背部迴力鏢的力量再一次反彈躲開了針,同時又弄了另一個宇智波火球,令到勘九郎無法乘勝追擊,而佐助終於都平安落地。
「呀哈,彈來彈去的,好像猴子不是嗎?」黑衣男笑道,佐助則以估算的目光盯住了對方。現在傳出不少喝采聲,基本上都是在讚賞宇智波的行動有多流暢,但他們完全沒有看出目前佐助才是被人當成玩具耍的一方。背上之前被迴力鏢敲倒的地方在隱隱作痛,那種感覺還傳到去肩膀上,不過還不算是太過嚴重,而佐助亦能夠好好站起來。
然後,再一次攻上去。
+
小櫻雙手握住了欄杆,擔憂地望著佐助在場上戰鬥。
鳴人已經在旁邊咆哮著「你這該死的混蛋!不好好打的話你就不叫宇智波!」而卡卡西則以手臂圍住了鳴人的腦袋,哼著一些之前好像總是聽到銀髮男人哼出來的歌。
白沉默地掃視著戰場,他對於傀儡這一項戰法相當有興趣。傀儡是忍者道具之一,在主人的控制之下攻擊,亦在危險的時候可以保護主人,不會覺得痛亦不會死掉,是完美的替身。
而現場又一次傳來了歡呼聲,這次佐助終於都把勘九郎的木偶踢到空中,鳴人舉起手大叫「上呀!」的同時,佐助亦已經直接衝到勘九郎的本體去,給了少年強而有力的一掌。
這次的戰法並不是佐助之前所用的太極,宇智波還是比較擅長於速攻,特別是打開寫輪眼之後。現在,勘九郎因為不可以讓移動動作太過誇張而將人偶拉近,很明顯佐助的速度開始令傀儡師感到慌亂起來。
「看來這下子佐助嬴定了!」鳴人歡呼,小櫻只是坐在旁邊一動不動地望向臺上,她還是很擔心,還是很緊張。沒錯,如鳴人所言,現在佐助已經得回上風,而勘九郎只能防禦不能主動作太大攻擊,可是小櫻就是無法阻止自己憂心呀,畢竟那人是他的男朋友,不見了一個月,剛回來就要上戰場的男朋友,這叫小櫻如何平復下來?
但她需要看著,需要見證佐助勝利的一刻,這可是她春野櫻的使命。現在小櫻差不多可以明白卡卡西之前為何會總是想要跳出去了,因為粉髮少女現在就有著類似的心情,想去幫佐助、希望佐助會沒事…
但更重要的是,希望他能夠勝出。
剛才向少年印下的一吻,就是誓言。
「呀…」卡卡西突然道,他不再哼歌,只是將鳴人包得更緊,看似漠不關心的眼神不停地掃視著佐助每一個行動。鳴人亦皺起了眉,牽住了卡卡西伸向前的手,另外的手則按在腹前,這是他第六感再次發作的徵兆。小櫻真是徹底擔心了,她看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佐助跟勘九郎還是平分秋色各不相讓地互攻,不過佐助身上的刮痕因為對方傀儡實在是太多機關而變得更多,有些還不停地冒血似是無法止住…
等等。
「那些傷…」
「有毒。」白代替小櫻說完,把手指放在唇角作了一個思考的姿態:「我在砂的旅程中亦見識了不少砂的忍者藝術,其中醫療與及毒物的應用亦是當地相當傑出的範疇。那邊不會以一般的方式下藥,反而主張以毒攻毒,以及使用一些相當珍貴的材料作藥引與及攻擊武器。現在佐助君身上的毒應該是慢性毒,雖然不會立即有生命危險但很明顯再這樣拖下去絕對會不妙。」
佐助的速度慢了起來,就如預選時所面對那名吸收查克拉的對手一樣,小櫻很明顯注意到烏髮少年正失去體力。砂的毒她並不是沒有聽說過,甚至在自來也實在沒什麼能夠速成就學到的東西可以教的時候她開始去研究這方面的知識,以防接下來比賽之中有需要。現在真的是要利用到了,可是小櫻不肯定對現在男朋友身上所中的毒有沒有用,他甚至不肯定佐助是否知道剛才一吻還有另外的意味。
+
佐助開始慢了下來,體力緩緩消失。可惡,這跟預選時查克拉被對手所吸食一樣,跟脖上咒印發作的時候無法好好使用自己的力量時一樣。
說起咒印,從剛才中毒開始他就覺得肩上那該死的東西開始發痛。搞什麼?他的意志力何時變得那麼弱了?為了好好面對勘九郎,他之前特意跟鳴人與白進行了一對二的戰鬥,更不論鳴人還有那些絕對可以稱之為難纏的分身。然而佐助從來也沒有真正可以突破到他們二人冰之防禦與及物理攻擊的組合,每次佐助幾乎把自己推到盡頭的時候都是卡卡西用各式各樣的藉口喊停,肚餓呀救貓呀下雨呀想跟鳴人抱抱呀甚至是想跟佐助抱抱呀之類的藉口多不勝數,但他知道自己的老師事實上看得出佐助差不多把自己迫離界線了,卡卡西在這方面並不是一名瘋子,他關心身邊人的程度還多於關心自己。
但佐助的咒印變弱亦是無可否認的事。他無法相信鳴人幾乎不用一週的時間就能從剛找到使出方式變成完全掌握螺旋丸,而自己還得花不少時間才能勉強搞定千鳥。佐助甚至努力把自己最擅長的「速攻」提高,利用李對我愛羅時的體術攻擊進行拷貝,但就算打開了寫輪眼亦與只是比鳴人速度快一丁點。
金髮狐狸苦笑說這是因為他完全依賴自己的直覺亦即是第六感去防禦,這亦是男孩在之前的比賽可以跟得上寧次六十四掌的原因;但佐助知道鳴人已經要從後趕上,他亦覺悟到鳴人絕對是一名天才,但男孩於童年受到的不公平對待令到九尾人柱力無法得到真正適合他的學習方式,否則十歲亦是鳴人第一次考學院試那年就成為下忍的可能性相當高,甚至還能在更早之前就畢業。
宇智波對此不禁覺得妒忌,他不禁去想為何當年的吊車尾可以變成現在的天才,沒錯,他知道比起來自己沒有嫉妒的立場,但他還是一名才剛剛過十三歲的少年而已,自尊跟作為宇智波末裔的優越心令他不禁想要變得更強、更強、更強,而這反而令咒印讓他變得更弱、更弱、更弱。
──過來我這兒吧,宇智波佐助,只有我能給你力量…
「吵死了…」烏髮少年向前揮刀,紅血的寫輸眼集中在勘九郎上,兩顆勾玉急速旋轉,令人看不見到底那雙眼睛到底還有多少力量、多少的意智力。
按住了肩膀上發痛的印記,他下決心不能讓正在望著他的家族們擔心,至少,現在。也許之後他會找自來也再修補封印,如果自來也還是失蹤就去找卡卡西,但不是現在。他在修行時沒有告訴大家咒印的事是因為萬一他們聽說的話也許會阻止自己上場,但此刻已經沒所謂了。打倒勘九郎,接下來他的對手就會是鳴人。他很想跟他的好兄弟來一場不會後悔的戰鬥,沒錯之前於岩山上他們都有對打,但那些都是針對變得更強所作的訓練式對打,而不是真正的比賽。他知道自己很在乎他跟鳴人到底誰比較好,不過不能被咒印影響,鳴人亦肯定不會讓九尾介入,這是真的屬於他們的一戰。
勘九郎在佐助的對面哼笑,佐助肯定對方還藏有一手。如果這名砂男真的想以殺了佐助來結束這場比賽,應該不可能是如此簡單的毒,這讓佐助的腦袋一小部份懷疑勘九郎還有何目的。只是現在不能想這種東西,他得在毒令到自己完全無法行動之前結束這場比賽──
他掃視了一眼看臺,小櫻雙手閤十表情非常慘白,就像是她一個月前聽到自己所面對的是我愛羅一樣。哎,但她之後不是好好跨過了嗎?還說要發母威來教訓那名男孩呢!
鳴人看似是在焦慮與及想要發脾氣之間,而卡卡西從後抱住了他,表情就像是一個月前看比賽那麼擔心。切,我才不會被大蛇丸什麼的所控制啦,那個咒印變弱是我自己的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依靠他才能變強。等著瞧吧,待我把鳴人打倒之後,接下來我就會向你挑戰了卡卡西,我不會再讓你跳到我頭頂上害我被人說成什麼尿褲子的了!
此刻佐助注意到勘九郎與傀儡木偶站在相反方向,黑貓扯住了線,佐助就發現自己整個人被扣住,而木偶這時亦打開了開口。
「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這樣都被配得上叫宇智波嗎?」勘九郎笑道,佐助感到毒已經讓他的全身快要完全麻木。也許他已經輸了?也許吧…可惡、可惡呀!
「混蛋!我們的約定跑哪兒了呀!!」鳴人在場上大叫,小櫻亦再一次抓住了欄杆哭喊:「佐助君!!夠了!!別再這樣傷害自己了!!」
微微搖頭,佐助發現自己知道他們兩人在想什麼。鳴人呀,當然就是那種永遠都不服輸的人啦,就算未到最後一刻也不放棄,而他宇智波佐助居然之前想著自己已經輸了?真可恥。
至於小櫻,比起是否勝利,她更在乎於整個隊伍之中的安危,之前很明顯就是這個樣子。說不定女生都是比較膽小怕事?佐助不是很清楚女生們到底有何想法,但就算小櫻這樣說,佐助事實上亦知道女孩為他留了一手…
從舌下抽出了藥丸,佐助特意秀給勘九郎看,然後直接嚥下去。比賽之前的吻並不單純只是一個接吻,事實上女孩是為了把藥交給佐助,儘管烏髮男孩當時不肯定小櫻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但結果還是留了下來。小櫻絕對是為了他而思考過砂的毒了,嘖,那好管閒事的女孩,明明知道男生們都不喜歡女孩子那麼明顯地為他做太多嘛…
直到佐助感到自己要被拉進去傀儡人偶的一刻,他都沒有想到太多關於生死之類的事。咒印…希望不會明顯得被小櫻看到,他不想那女孩太過擔心,他不想鳴人跟卡卡西都太過擔心。如果自己在這兒輸掉,那一切都會完結了,他宇智波佐助可不會放棄的,而他也擁有力量。不是大蛇丸給他的力量,而是第七班給他的力量──施藥、教導、訓練…
無論如何他才不是什麼大蛇丸的棋子,他是宇智波!
寫輪眼的勾玉進化為三顆,青色的雷光於手上閃耀。
在勘九郎以為自己嬴定的時候,木偶事實上還未完全包裹佐助──他注意到藍光的閃爍,接下來就是砂少年很少有機會聽見的鳥兒高鳴,包含了雷之力的查克拉把團扇少年身上的查克拉絲切斷,伸出的手直接擊向木偶──
砂忍收不及,宇智波就將雷光穿過了傀儡腹前。就算人偶沒有整個被破壞,但穿過的木頭都叫勘九郎大喊了一聲「烏鴉!」。宇智波利用這個機會將勘九郎踢翻,並在肩上的痛楚更要明顯前解除了寫輪眼。
不停地小聲喘氣,走到還是驚訝地看著人偶被分開兩邊的勘九郎跟前,宇智波小聲道:「你知道嗎,當你聽到好像有千頭鳥在唱歌的時候,就是你該吃早餐的時間了。」
「………」勘九郎危險地睨視佐助,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一名瘋子正向他唱歌一樣,但再也沒有傀儡的傀儡師根本就沒戲。搖頭,只能小聲道:「我輸了。」然後才緩緩站起走到木偶旁邊。
久間肯定勘九郎再也沒有戰意,便大叫:「勝者,宇智波佐助!!」
接下來佐助就發現自己昏倒在突然出現在場上的卡卡西懷裡。
+
勘九郎低下頭回到砂忍所佔用的座位,我愛羅只是無表情地盯了他一眼,然後目光回到戰鬥舞台上。手鞠站起來拍拍身子:「傀儡就這樣被破壞了,接下來的大表演不就沒有你份兒了?」
「切,妳以為我想的呀。」勘九郎沒有心情跟手鞠說什麼,對他而言,傀儡可是他相當重要的夥伴,就算別人覺得把死物當成了朋友是很傻的事,但他還是如此認為。
然而手鞠只是拍了一下其弟弟的頭,小聲道:「接下來就由我幫你向那些自以為事的木葉下忍報復吧。」便跳到場上去,望著她的對手奈良鹿丸被丁次跟井野一同丟上場。
勘九郎再望了一眼他的木偶,然後轉到木葉第七班的方向,大家都似乎圍住了佐助在搞什麼,但這也跟他沒關係,於是少年單純道:「嘖,木葉還是有不錯的傢伙呢,可惜,接下來就一個不都剩了…」
我愛羅還是完全沒有表情。
+
佐助好不容易才保持著清醒,按住了肩膀用力呼氣。
小櫻跟白一同檢查佐助的身體,看來粉髮女孩的解藥很有用,勘九郎所用的單純是在砂相當常見而毒性一般的藥草,只有非常大的劑量才可以致命。而小櫻的解藥基本上亦是砂常用的特效藥,所以於佐助嚥下去的一刻,毒素就能快速分解,事實上男孩把藥藏在舌頭下的時候已經有一點經過舌下動脈運送全身,這亦是佐助可以支持那麼久的原因。
可是咒印的方面就不是太過樂觀,自來也的封印被烤焦,雖然還不算是完全消失,但也相當危險,再胡亂使用查克拉一丁點的話也可以引發非常嚴重的後果。
「佐助君,還是快點去醫務室吧!」小櫻擔憂地捉住佐助的手,雖然說她從自來也那邊學會了不少封印,不過太過高等的她還未學懂,而很不巧天之咒印的處理就是其中一道高等封印術。
「不行…接下來就是小櫻妳的比賽,我需要…看…」用力喘氣,佐助不停地搖頭,他不可以就這樣輸掉,他宇智波並不是懦夫!
「可惡…為什麼咒印會突然解開封印的呀…!好色仙人到底搞什麼!」鳴人抓頭道,他的臉很苦,就像是有誰得罪了他一樣。
白亦只能搖頭,他本希望自己寄來的信可以阻止有任何糟糕的事發生,但看起來太遲了。但至少根據鳴人當時回信所言,因為有他的通知,卡卡西亦成功將木葉三忍之一帶過去,所以才沒有釀成最悲慘的結局。
佐助望著七隻擔憂地望著他的眼睛,只能苦笑:「我沒事的…只要休息…接下來卡卡西,麻煩你再幫我把那該死的東西封印起來…自來也說你懂…」
卡卡西難得什麼也沒說,只是點頭,小心地擦著還在發紅的咒印。
佐助皺起了臉,自己的弱又一次害大家痛心了。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變強!什麼時候才能真正保護到大家而不是這樣子被保護著!鼬什麼的也沒所謂了,佐助現在只希望自己可以更強,正如鳴人剛才所說,「為自己而戰」。
「…我…」佐助突然道,悔恨令他咬唇:「…果然很弱…」
「佐助君!」小櫻急道,綠色的眼表示出純粹的焦慮。
「混蛋你說什麼?」鳴人吼叫,表情比較像是難以置信。
「佐助君?」白歪頭問,佐助的反應是他之前從來都未看過的。
「藍藍…」卡卡西單純低頭,繼續輕拭那黑紅的印記。
「我果然是很弱…到最後還是因為這種垃圾咒印而輸掉…」烏髮少年低頭繼續咬唇,他不希望任何人面前哭,怎說也好,他都是宇智波:「我覺得我自己就像是大蛇丸的玩具、他的扯線娃娃、他的傀儡。他利用我來害你們傷心…這種感覺…爛透了,實在是爛透了!」佐助咆哮著,好在現在大部份人都集中在手鞠與鹿丸的比賽而沒有望過來。小櫻立即心痛地抱緊了烏髮男孩,不停地搖頭著說不是;卡卡西亦擦著那一頭的烏髮,然後將兩名孩子一同按進自己的懷中;鳴人咬住了唇,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低聲道:「佐助,你不弱。」
宇智波將皺起來的苦臉轉向鳴人。
「佐助,你絕對不弱,你比我強很多。從一開始我就把你當成要挑戰的目標,是因為我知道你很強,而我想要戰勝你來突出我自己;之後我們成為了第七班的一員,我由衷地知道了你真的很厲害,想著什麼時候可以變得好像你那樣;直到現在,我還是覺得你很強,如果是我,我不肯定我能否忍受那種咒印,能否在戰場上忍住痛戰鬥下去。」這時鳴人的臉皺得更糟,似乎在想像如果印記在身上會有什麼後果,沒多久後就繼續那對於活躍的忍者而言難得認真的語氣:「佐助,你可是我兄弟、我的朋友,也是我一直想要戰勝的對手。我也許永遠都無法跟上你或是卡卡西老師的寫輪眼,我也許永遠都沒可能像你那樣做出酷酷的千鳥,但因為你的存在我才會努力,所以別說自己弱了,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佐助哼笑,不知為何鳴人說這些話令他的心平復了一點。他伸手按住少年腹前:「你身上有著比我還要厲害的東西不是嗎?鳴人,別自以為是了。我可沒有你的查克拉量做出那麼多的影分身,我也不能像你一樣面對任何難關也可以一個勁兒繼續向前衝…就如你所說,我只是比你快一點而已,這不代表我在其他方面比你強…」
「那就當扯平吧!」卡卡西突然唱著歌般道,讓三名下忍還有白都嚇一跳。「橙橙沒有藍藍的一百米獎牌,藍藍沒有橙橙的查克拉銀行,大家都有大家的好,大家互相比較,互相進步,而我就什麼也不用做~」
最後一句使白笑了出來,鳴人臉紅地大叫「什麼叫什麼也不用做了老師!」,抬起頭的小櫻跟佐助面面相覷,然後亦不禁噗一聲笑了出來。
至少有一樣東西他們永遠都比不上這名老師,就是「滑稽」程度。嘛…也許鳴人日後還是可以跟卡卡西組一隊滑稽相聲二人組,怎說也好,他們兩個人都可以稱得上是同一鼻子出氣,也難怪會被互相吸引,並能相處得那麼愉快。
卡卡西親暱地把鳴人按在護額前歡笑,佐助跟小櫻亦識相地緩緩從男人懷中移開。話題突然就轉到如果要比不如比哪一對情侶更恩愛之類跟現在的氣氛完全摸不著邊的東西,佐助亦覺得肩上的傷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痛。
這似是目中無人的愉快氣氛一直保持到鹿丸從台下搖頭喊「我棄權了」的一刻,第七班才開始因為粉髮少女接下來的比賽而緊張起來。
久間問鹿丸為何要棄權,鹿丸聳肩說:「就算我想做更多,沒有查克拉就是現實。」然後就解開了封住手鞠的影縛術,漠不關心地走回看臺,得到了井野的猛力搖身與及丁次遺憾地啃咬薯片。
「呀,這太可惜啦!」鳴人發脾氣似地嘆息,身體依舊黏在上忍胸前。比起砂他更希望是木葉可以晉身第二輪決賽,而且在學院時鹿丸跟丁次是第一名讓他接近的人,就算不會主動歡迎,亦不會刻意把他趕走,他希望鹿丸可以完成這場比賽。
「我倒不是這樣想。」白小聲說,望住了對面看臺上包括了火影的忍者們都向鹿丸的方向點頭。「他的戰略是合理的,成為忍者最重要不是戰勝敵人,而是如何付出最少並能成功將完成任務,就算這代表了於危險的時候需要到策略性撤退。」他舉起手指:「沒有了查克拉的忍者就等於身上完全沒有武器的普通人,把他們丟在戰場之中基本上就等於讓他們送死,我想鹿丸君是清楚這一點才會投降的。」
「我反而認為他只是怕麻煩而已。」宇智波抓抓頭,他身體已經不累,但需要想法子在第二場比賽來到之前將咒印重新封印,好在現在已經接近午飯時間,等一下小櫻的比賽完結後應該會有部份休息時間吧,到那個時候才…
「怎說也好,都是鹿丸的勝利了。」小櫻微笑,從男朋友身上移開:「佐助君,就如鹿丸的情況,承認自己的弱真的不是壞事…我真的很高興你終於都願意跟我們說了。就像鳴人所講,佐助君你有很多東西我們也許永遠都追不上的,但如果佐助君需要我們,我們會在你的身邊…就像是現在…」小櫻深呼吸了一口氣,接下來的聲音有點變調:「我以為我…可以…不害怕…但我果然還是…知道自己也很弱。」我愛羅已經輕盈地跳到戰場中央,等候小櫻下來。「但我…不會退縮。面對自己的弱才能進步…否則…我怎配得上當你的女朋友呢,是嗎佐助君?」
說完,粉髮少女就跟著她那堆捲軸一起跳到場上,緩緩走向我愛羅。
待續
=============================
作者的話:
就算是多麼的親近、多麼的認知,有時人還是自私的,會就別人做到而你做不到的東西感到妒嫉。
而人們就是需要向這種自私的想法挑戰,到底你是憎恨那名比你還要強的人?還是那名什麼也做不到的自己?
這是我覺得佐助性格上比較明顯的地方。
我不想把大家都寫得太過完美、太過「為人」,沒錯他們是由衷地互相關心對方,但也不代表他們不能去妒嫉,或是求助。
PR
この記事にコメントする
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分類
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