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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與賞
第二十六話 轉捩點
佐助一路都牽著卡卡西往醫院跑,現在木葉的情況非常亂,到處都是突然就出現的戰鬥,連一般市民也受到牽連。
烏髮少年這時亦很清楚鳴人說要他們盡快去醫院的原因。現在佐助無法使用查克拉,而且卡卡西的精神完全亂七八糟,好像因為看到自己的家被毀滅而想起一些相當可怕的回憶。白偶爾將突然冒出來的敵忍趕走或直接殺死,然後前進,偶爾佐助亦會利用體術來防禦,但他不敢放開銀髮上忍的手。比起來,現在最需要在一個安全地方休息的,反而是卡卡西本身。
「我們快到了…」佐助喃道,他想快點讓卡卡西躲在醫院之中,鳴人亦肯定知道他的男朋友會出現這種問題才讓他們快離開,而佐助亦不會原諒任何打算傷害他家族的人。
卡卡西一路都茫然地看著街上的煙與及傳來尖叫聲的方向。宇智波不知道銀髮男人這時到底是關心這條街還是鳴人,而他亦沒有打算知道。再多轉兩個彎就能到醫院,突然佐助感到卡卡西整個人僵硬起來,完全拉不動。
「喂,卡卡西,走快點,我們沒多少時間而已。」佐助再嘗試拉動,對方卻還像是石頭人一樣只是茫然地盯住前方。白亦回頭,跑過來想問發生什麼事的一刻,就立即跟佐助一起被銀髮上忍拋到後方去。卡卡西流暢跑到兩名烏髮少年前方,向著旁邊樹叢的位置拋出手裏劍,並另一手握住苦無,寫輪眼亦露出來,完全是備戰狀態。
安靜了好一段時間,突然來自樹叢後方又是三把手裏劍。銀髮上忍踢開了佐助同時擊落了一支、躲開另一支。火遁豪火球之術換過來的是另一個豪火球,兩個火球在地面上爆炸,衝力令整條大街充滿了熱力。佐助只能從地上爬起,與白一起望向攻出來的男人長刀被卡卡西的苦無擋了下來。
然後,佐助睜大了眼。
某一天的回憶再次從腦海之中迭起。血,倒地的家族,還有那名沒有任何表情的男生。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的!?
──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得到我需要的力量。
──殺去最珍愛的人。
「宇智波…鼬!!」
佐助的寫輪眼立即發動,他沒有理會咒印又開始抽搐,千鳥於手中悲鳴著,只為了親手去將男人殺掉。但是被名為鼬的男人單純推開了卡卡西,以瞬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佐助的頭伸掌,把男孩的攻擊擋了下去。向前多踏兩步,宇智波長子的右手手刀無留手地想去切向因為咒印而無法立即動彈的佐助,卻發現卡卡西突然就擋在少年面前,肩膀吃下了對上忍而言也許還不算重的攻擊…希望。
「我不會…讓你傷害藍藍的…八字頰!」掙開了男人,這時輪到卡卡西手上閃著雷切,另一隻手抓住了對手的脖子,並以高速刺進了鼬的胸前──
然後,鼬,在笑。
「…別看他的眼!!」佐助終於都意會發生什麼事而向卡卡西大叫,沒錯他都是看到卡卡西的雷切刺進了鼬的胸膛,但對方還能把男人踢開,還能若無其事地走向跪倒在地的卡卡西,並伸刀…而銀髮男人只能一隻手包住了臉,指中的異色瞳望著自己之前閃著雷的手,不停地抖著,沒有就鼬現在的攻擊作任何反應。
幻覺,絕對是有什麼幻覺在控制住卡卡西,甚至是他自己。
佐助再一次沒有理會已經快要透支的體力衝向前,他好像看到了父母倒在地上,流血不止,而且還再也沒有反應…不可以,不可以再讓鼬傷害我任何一名家人…不可以了呀可惡!
伸出了手,佐助擋在無法抬起頭的卡卡西面前,反正如果已經中了幻術的話──他直視著鼬的眼。不是寫輪眼,宇智波二少沒有餘下的體力再發動寫輪眼。單純一般的深黑眼投影進那感覺上再也沒有可以被稱之為「人性」的眼睛,短刀揮落在佐助的額前立即停下,與護額作出了最微小的接觸。
「佐…助…」的聲音從那感覺上沉了不少的咽喉之中冒出,佐助還沒有時間分析到底那呼喚有何意義──反正十成不會是佐助早已經絕望一的面所希冀的意義──無數的冰塊就從天而降,將鼬擊開了兩人。
「快逃!」白抓住了佐助的手:「牽住卡卡西先生,快逃!!」
卡卡西…對!卡卡西!「卡卡西!起來!你沒事嗎?」
但銀髮男人還是盯住了手瞪大異色雙目,完全沒有移動的樣子。「我們合力抬起他。」佐助急道,雖然他很想要立即向鼬報復,可是現在卡卡西優先。怎說也好,他從來沒有想過希望自己身邊重要的人會因為他的報復而受傷。
跑了一段時間,完全離開了醫院範圍,但也沒關係,最主要是先別讓鼬或是其他敵人找到…
「鳴人…鳴人…」上忍抱住了頭不自覺地道,可以感到他全身都在抖,佐助立即在村子都市的一角放下了男人,而白則站在旁邊保持警惕。
「卡卡西!醒醒!你沒事嗎?喂,卡卡西!」
「鳴人…我…我…我殺…了…鳴人…我殺了鳴人!!」破碎的說話最後是尖而長的高呼,一分鐘?兩分鐘?佐助沒有數,他沒有力量去數,他腦袋只能回放剛才的畫面──卡卡西以雷切刺進了應該是鼬的心臟的地方,然後,那個本應該是佐助最憎恨的人,身影卻變成鳴人──
直到最後,銀髮男人喊得完全失聲,完全昏倒在佐助懷裡。
「卡卡西…」一隻手把男人無力的頭包起來,可以感到淚水完全沾濕了臉。佐助用力咬唇,另一手不停地向地面伸拳,直到流血也不在乎,就像是這個地板得罪了他什麼。「畜生!畜生!畜生!!」
白在旁邊也相當心痛,但他還是小心地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也許是月讀…也許只是普通的幻術…我不知道。」佐助搖頭,這時亦有一些聽到吶喊而出現的葉忍跑到:「但鼬那傢伙…宇智波鼬那傢伙居然讓卡卡西看到他…殺了鳴人!!畜生…畜生!!!」
明明決定了,要保護身邊最重要的家人們。
然而佐助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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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從回到木葉清醒過來的一刻直到現在,一整天都沒有吃過任何東西。金髮少年只是坐在卡卡西的床邊低著頭,就像是時間就這樣停止。
佐助不敢望向他的兄弟,無論如何,都是因為他的錯,如果他沒有鼬這老哥…如果他老哥沒有那麼混帳…好把,鼬突然殺了宇智波全家,還有突然又出現在木葉也許不是佐助的錯,可是佐助親眼看到卡卡西中了幻術,親眼看到他們的老師為了保護他而倒下,這全都是佐助的錯。如果他可能更強…強得可以打倒鼬…
咒印又開始在吵了,現在卡卡西昏倒了,沒人可以幫他封印了。這全都是他的錯。
小櫻什麼都沒說,她只是坐在佐助旁邊小心地望向他,偶爾則向鳴人跟卡卡西的方向投以悲傷的表情。但她很安靜,佐助感謝她很安靜,感謝她單純陪伴在身邊,但他不值得,因為這全都是他的錯。
房門傳來了叩門聲,只有小櫻抬起頭來。自來也出現在門前,神情亦是相當憔悴。
白髮男人沒有想過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當時火影應該拆穿了兜,而被他逃離了村子;音忍的托斯,還有他另外兩名在預選輸掉的隊友,亦應該在伊比喜的審問下,把一切東西都和盤托出。砂的特襲不應該會出現,大蛇丸也不應該會把老師打至重傷,鼬亦不應該能傷倒他的兒子,一切都應該是相安無事才對。
到底為何會變成這樣?
緩緩地走到床邊,他突然想起了當大家為了波風夫婦舉行喪禮時,那名抱住了嬰兒的銀髮男人站在一邊時的樣子。凜已經抬頭痛哭著說一定會照顧好老師的兒子,但卡卡西沒有哭,一滴淚也沒有。事實上,從佐久茂自殺,直到鳴人被抱離之間,卡卡西都從來沒有哭過。有時自來也認為如果卡卡西當時願意去哭的話,說不定就不會把弦拉得那麼緊,以至在最後一刻完全崩裂。
於是他走到鳴人身邊,一掌按在男孩的肩膀。金髮微微一晃,無神的藍眼緩緩地抬起,看到來者是誰後便整個印在自來也腹前。
而自來也現在唯一能感到安慰的就是:好在鳴人懂得哭。
還有,白髮三忍望向坐在房間另一邊的兩人…好在,他們都懂得哭起來。
因為只有老人的淚早就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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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也再一次為佐助重新封印了咒印,儘管他不知道到底這次封印可以保持多久,但他還是做了,畢竟比什麼也沒做好。
而且他亦肯定佐助需要一個自由空氣去呼吸一下,這孩子把自己繃得很緊,就算鼬的入侵事實上與佐助完全沒有關係也好,這孩子還是把一切東西都怪在自己頭上。
這樣下去自來也很害怕他要麼逃離,要麼就變成另一個卡卡西。
而第二天早上跟元老的吵嘴亦給了自來也另一個糟透了的一天,那些傢伙想他接任當火影,不過他根本就沒有這種天份,比起來自來也更想當一名自由的作家;但如果他不去找一個合適的人,在元老一角之中又有一個名為團藏的黑暗蠢蠢欲動,白髮仙人肯定下任火影絕對不需要是那種掌握住暗部「根」的人。於是他最後決定要去找綱手,那名自來也肯定比起任何人都更適合成為火影的女豪俠,傳說中的三忍之一,擁有全世界最高超醫術的忍者。那麼也許,只是也許,她可以幫到卡卡西。
直到中午白髮男人去到醫院的時候鳴人已經精神很多,金髮少年臉露歡笑地與小櫻一起幫還在昏迷裡的卡卡西擦身,佐助站在一邊觀看,好像還是帶著一點罪惡感,儘管鳴人已經說過這件事與宇智波二少無關,但佐助還是對此相當苦惱。
「好了!那麼為老師穿上衣服吧。」小櫻把毛巾泡在水中然後將整個水缸從病床桌上抬到另一邊。鳴人則笨手笨腳地為卡卡西提起手,令到其中一個袖口可以穿過去──然後才發現倒轉了方向。
這下子終於連佐助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扶住了上忍,同時鳴人翻轉了衣服為男人穿上去,鬍臉笑容比之前更是快樂。
「看來我的寶貝兒子得到了五星級的照顧呢。」自來也笑道,走向第七班的下忍們。鳴人這時跟佐助一起小心地把卡卡西放回床,小櫻則把木盤子的水們在旁邊的洗水盤裡:「呀,好色仙人。」
「哼,小櫻妳是女孩子,怎可以一直都用這種稱呼呀?」自來也抱住了手假裝冒犯,不過如果這個時候他可以聽到卡卡西再喊他一聲好色仙人,那結果會比什麼東西都要值。
但少女只是微笑繼續她的工作,待卡卡西躺好後,佐助再一次退開,看著鳴人為男人蓋上被子。有見及此,自來也特意站到佐助的一邊,用力拍著宇智波的背,讓少年幾乎倒向前。「你們還好吧?」
「比好還要好!」鳴人歡笑著,自來也有一種感覺說這笑容並不完全是裝出來的。就算心底有多因為卡卡西昏迷而悲傷,但漩渦鳴人永遠都不會放棄希望,這孩子甚至決定在卡卡西醒來之前自己也會待在醫院之中,因為:「我約定了要一直待在老師身邊,我漩渦鳴人是說到做到的人。」
老實說,這亦令自來也感到相當安慰。鳴人對於卡卡西…這孩子真是認真的,只要能在男人身邊就什麼也沒關係,也許是因為從小到大鳴人也沒有什麼真正地關心他、愛著他的人,所以這名少年才會與那凡事無憂無慮的外表不同,把感情上的關係看得相當重要吧。儘管自來也心底某處亦是想過鳴人也許會是把綱手帶回來的好人選,但現實就是,他不想要這孩子離開卡卡西,一點也不想。而他自己本人也不想要離開他們,可是他沒辦法。
「咳。那個,我跑過來不只是為了探病那麼簡單的。」他擦著上忍的銀髮,有一點希望男人能在這個觸碰下醒來。哼,造夢。
「那是什麼?找美女護士嗎?」小櫻微笑道,自來也可以聽到說話之中充滿了嘲諷,於是跨張地指著少女。「當然不是!這邊的護士全都太兇了!我可不希望在醫院之中受傷!」
這害三名下忍都笑了出來,儘管佐助的只是勾唇哼一聲,很快又再次退回原來的無感情。
「總之,不是啦。我來是想告訴你們,接下來我需要出發去找尋一名叫綱手的人,讓她接任火影…你們都知道,三代目也昏迷了,就算他醒過來,以他的身體狀態也不太適合繼續擔任火影一職…」自來也看到小櫻的目光亮了起來,這女孩以醫忍作為目標,想必一定聽說過綱手的名字。
「那個叫綱手的會是好火影?」佐助小聲問,白髮男人抱住了手坐在卡卡西的床邊,點頭:「嗯,我相信只要她願意坐上火影位置的話,那應該會是比現在木葉所有人都會是更好的火影。」
「好色仙人你來當不就好嗎?」鳴人半個身子伏在床上說,他也相當喜歡自來也,把他當成是一名親切好玩的大叔,或甚至是像三代火影爺爺之類的角色。特別是昨天他抱住了鳴人讓男孩在他身上哭泣時,鳴人就是有一種類似的溫馨感覺。如果接下來是自來也成為火影的話鳴人覺得可以接受,反正自己的夢想並不急在一時。
「我?不不,我寧可旅行四處走也比整天坐在辦公室更好。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自來也轉向站在他旁邊的少年。「佐助,你要跟我一起走。」
「嘎?」鳴人大聲喊道,小櫻也倒抽一口氣,而佐助本人亦睜大了眼,望向小櫻,望向鳴人,肯定自己沒聽錯或不是唯一聽錯的才轉向自來也:「你說什麼?」
「我打算在找尋綱手期間訓練你。因為那女生實在很難找,找到之後也不一定能立即把她說服,我相信沒有幾個月甚至是半年一年也應該無法回來。別擔心木葉,元老會代理日常事務,沒有火影他們亦不能決定任何大事。」他先暫停下來,讓佐助以至是鳴人或小櫻都吸收了剛才的資訊,直到他覺得等夠了再繼續:「佐助,我知道你希望變強,跟我一起不就能實現你的願望嗎?而且我也可以隨時保證你的咒印不會出問題,完全是一舉兩得。」
「但…為何…你…我…」
嘆氣,看來這些小鬼還未懂得現在他們對於自來也而言有多重要,三個都是。
「別看我這樣,事實上我也滿喜歡在旅行時有同行者的。而且你們都是卡卡西的寶,這也代表了你們是我的寶。從中忍試之中我也看得出你們三人都很有才能,有時出去見識一下,所學會的一定會比只待在木葉要多。」
自來也再用力拍了一次佐助的背,這次少年用力皺眉了,這是他不喜歡的清楚表現。鳴人先是倒抽了一口氣,待遲疑的腦袋終於都運轉完畢,他那吃驚的表情便立即化為歡笑:「這不是很好嗎?兄弟!好色仙人說要訓練你耶!太~帥了!小櫻才一個月回來也已經超~帥了!佐助你會更帥的吧?一定是的!」
佐助完全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子。他接下來要變強,跟從三忍之一離開木葉修練,而且不是大蛇丸,是直到現在也受到木葉不少人敬重的自來也。這是夢嗎?是夢也太好了吧?他才剛害卡卡西變成這樣耶!
「這樣的話我也去。」小櫻突然道,自來也立即因為那一個月的地獄回憶而畏縮:「等等,小妞,我們不是去玩,你不是跟佐助去蜜月,我們都是認真的。」
「不是去玩。」小櫻的目光亦很堅定:「綱手大人是傳說中的醫忍,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親身跟她學習。自來也大人,你剛才不是說要把她說服回來可能會很麻煩嗎?那請讓我加入說服,我是認真想要從她身上學會更多的醫癒技巧。那這樣的話…」小櫻望向卡卡西平靜的睡相。「這樣的話…也許我可以幫到老師…幫到我的隊友們…我不想要成為拖後腿的人。拜託你。」
佐助想說「妳根本就沒有拖後退」,可是鳴人比他更先吐出來,而烏髮少年只能保持沉默。
自來也審視了一下小櫻的表情,然後才小聲問:「妳肯定?妳這樣做這邊就只餘下鳴人一個人照顧卡卡西了。」
對此粉髮少女動搖了一點,她憂心地望向床邊鳴人還有卡卡西的方向,但已經站起來跳來跳去的金髮忍者單純興奮地說:「我沒關係呀!這樣我跟老師不就有更多二人世界了嗎?哈哈,去吧小櫻,別擔心我們!萬一有什麼時的話白大哥也在,他昨晚跟井野的老爸打完招呼後也過來說打算在木葉多留一點時間,我已經決定要說服他在這邊定居的了!嘻嘻!」
「鳴人,一切小心。」小櫻小聲道,儘管自來也嚷著「喂喂我也還未決定讓妳去」,但還是被無視。佐助此時亦向白髮男人點頭,好像女朋友在身邊能給他更大的信心。
結果老人只能按頭哼氣:「好吧、好吧,愛跟上就跟上,我可以順便教妳一些之前沒時間教的封印術…」但他還未說完,小櫻就立即高呼萬歲:「太好了~這樣就不用擔心佐助君被你的變態思想洗腦了!」
這一句令佐助跟自來也都有同一想法:妳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同跟著去的呀?可是三忍最後還是決定投降:「出發時間是明天早上九時,你們最好現在就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不需要帶太多,換洗衣物就足夠了,特別是妳,小櫻,化妝品之類的東西完全不需要。」
少女向老人擺出失落的臉,但沒有被理會。
「總之我要說的就說完…呀,鳴人明天就不要來送我們了,好好照顧卡卡西吧。」自來也把大手伸向床的對面按亂了金髮的腦袋,甚至拋了一下媚眼,叫少年覺得這老頭超嘔心。然後男人就隨意向後揮手,離開了病房。
「…那我們亦先回去收拾東西吧。」佐助小聲道,他現在還是對於自來也主動要求訓練他感到相當迷惑,甚至思考自己還是否困在鼬的瞳術之中不能出來。
「嗯,鳴人,先走了…今晚我們會回來的。」粉髮女孩說,沒有太過藏起還存在的憂慮。
「是、是~我可會自己照顧自己、照顧卡卡西老師的啦~」鳴人還是他的招牌笑容,但小櫻跟佐助有一件事從來沒有對他說的就是鳴人的虛假笑容對他們來說已經沒用了。於是小櫻拍著鳴人的頭,佐助伸手按住了鳴人的肩,就這種動作過了五秒,直到鳴人困惑地眨眼時兩人終於都放開了手,跟從自來也的腳步。
望住再次閉上的門,鳴人讓笑容消失了。轉向還是昏迷的卡卡西,金髮少年苦笑:「只餘下我們了呢,老師…」
跑到床上去,為男人拉下了入院到現在都沒有脫下的面罩,輕輕印下了一吻。
「拜託…快點醒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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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收拾著簡單的行裝,就如之前去波之國一般簡單。他的思考不停回放著剛才鼬的出現,卡卡西擋在他面前,直到他們兩人都中了幻術──儘管卡卡西看到的比自己的更糟,鼬居然讓他看到自己親手殺了最重要的人!那畜生!
再次用力叩地,佐助這時才注意到之前一天在醫院中包紮的繃帶還未被解開。提起了手,他看著當中微微染血的部份。用另外的手輕擦,然後少年搖頭,從地上爬起,他緩緩走到櫃邊,拿起了第七班的照片。
在這張於第七班成立不久便拍出來的照片當中,中間的小櫻還未剪掉頭髮,有一種小女孩的味道。佐助不能說他討厭當時的小櫻,但現在剪了頭髮的小櫻在外觀上的確比較成熟,烏髮少年不能否認短髮的小櫻是他喜歡的類型。
佐助跟鳴人分別站在小櫻旁邊,烏髮少年現在看回頭,他當時真的有點別扭,別過頭脹起臉的樣子反而令他成為這照片之中最可笑的人。
但事實上鳴人也不比他好多少,當時的鳴人還不知道自己對於卡卡西的感情,同時兩名男生還是處於未習慣被銀髮上忍擁抱的階段,結果每次上忍的擁抱都會讓那男孩的臉紅到像是要發脹,現在想起那金髮吊車尾居然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戀愛了,佐助還是真的很想笑。
最後就是卡卡西…那名笑著把三人都包在懷中,永遠都是最純真,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背後有多強的一名好老師…
「鼬…我要讓你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珍視的家人…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就算自來也警告過佐助復仇心對於咒印的封印有不好的影響,但佐助還是找不到不去思考復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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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小櫻正在向她的父母支吾著。
「那個…因為有些事…我需要離開村子一段很長的時間…我們都不肯定要多久…也許只要幾個月…也許要一年…」少女按住了心有點緊張,她實在不知道父母對此會有何回應。
「是忍者的任務嗎?」她的父親微笑問,把頭從報紙中抬起。
「我們的女兒真的很出色呢。」母親放下了蘋果派,向有著同一髮色的少女笑道:「妳考試的時候我們也有看…真的很厲害呀,背著很多好像很重的捲物,也可以在牆壁呀天花版上面跑來跑去呢~」
這令小櫻臉紅了:「也…也不是…我到現在還單純是下忍…」
「但在我們心目中,妳已經時出色的忍者了。」父親轉過頭來,輕拍著女兒的頭。
「忍者們都努力地保護著我們村子,我為妳而驕傲哦。」母親伸手,牽住了小櫻的手,把它按在自己胸前。「就好像看著女兒長成出色大人了呢…還有男朋友了…何時把他帶回來向我們介紹介紹?」
「呃!這、這個…」小櫻完完全全什麼也說不出了,把佐助君…帶來她的家?這…這…佐助君會介意嗎?她的父母真的很熱情耶!比方說就像是現在的樣子…佐助君會沒關係嗎?
「總之,小櫻,要加油哦。」父親的笑容。
「嗯~如果可以的話,記得寫信回來哦。」母親的溫暖。
不知為何小櫻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卡卡西,畢竟那人在隊伍之中總是如爸爸一樣抱住了她,總是如媽媽一樣關心她。
「我會的…我會的!」
說完,小櫻就撲向母親的懷中號啕大哭,讓兩夫婦面面相覷,然後嘆氣輕拍女兒的背。現在這感覺好像是中忍試死亡森林出來時一樣,有家人的懷抱真的很捧、真的很捧。找天把佐助帶來的想法固定於小櫻的腦海之中,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希望能把鳴人跟卡卡西帶來…她知道自己的父母親並不介意,因為第七班成立,拍了他們唯一的照片以來…那一張照片就永遠都放在客廳的書架上,就在家庭照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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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小櫻、佐助還有自來也都來到閘門時,他們沒有想過會有那麼多人在等候。
整個第十班跟他們的指導老師阿斯瑪都在,猿飛向佐助吐了一口煙,讓沒有及時閉上眼宇智波幾乎因此而冒出淚,這表情令鬍子男大笑出來。鹿丸一句麻煩死了,丁次代老師向他們道歉,倒是井野…「哎,請不要太過在意他,他只是處於努力讓情緒平衡的狀態而已,你知道三代大人是他的…嘛~他總是說悲傷的事就用快樂的事來蓋過。」面對井野自然的態度,兩名小情侶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井野對此非常看得出來,便男子氣地拍了一下佐助。「喂,我就把這個愛哭鬼大寬額交給你了。她可是我的最好朋友,你對她壞的話我絕對不會對你客氣!」
只有第十班知道井野之前一個月到底哭了多少次才可以達到現在的地步,不過小櫻因為真正的好朋友回來而高興地歡笑,佐助亦勾起唇。
而第八班的三名下忍也來了,雖然說紅並不見影。牙拍著佐助的肩膀說「鳴人就交給我們吧!」,而井野則叉腰哼氣:「什麼嘛,我們阿斯瑪老師已經決定在這段期間會把鳴人暫時歸進我們第十班,鳴人交給我們才對!」
志乃提起了墨鏡開始說「交給誰事實上並不是重要最重要是心意」這種跟他的性格好像有點不太相符的討論,鹿丸抓頭的一句麻煩死了,阿斯瑪亦點頭確認。「的確是,自來也大人,那孩子還有卡卡西就交給我們吧。」
「是你我就安心。」白髮男人拍了兩下煙男的肩,怎說也好,當初他會離開木葉出發旅行除了因為卡卡西變得比較穩定之外他亦見識過阿斯瑪這名老朋友看似無憂無慮但事實上比外表更為可靠的個性,老人才放心把卡卡西交給自己的老師與及這名男孩看管。
「也請交給我們吧!就算是一頭白髮亦能永遠如此青春的自來也仙人!」凱的聲音從後呼喊,這叫白髮男人想起以前卡卡西總是把自己困在家中抱住布偶的時候,就是這人的青春把他兒子帶出那屋子的。可是自來也不肯定卡卡西醒來的話是否需要這份青春力量,於是他單純道:「請幫我們看好鳴人。」
「當然,先生,我們會以青春的方式讓他青春地成長的!」凱的眼中都是火焰:「請努力把綱手大人找回來,為了我的永恆對手,也為了我直到現在也不願放棄的青春學生!」
天天拉住了她的老師阻止男人繼續長篇大論,寧次則與雛田站得非常接近,向兩名第七班的下忍點頭。
「好,也差不多了。」自來也輕吐,示意小櫻及佐助跟隨他離開,否則這樣下去還真不知道要拖到何時。但就在兩名少年少女轉身的時候,後方傳來了「等等等等等等!!」的熟悉聲音。
大家都對於鳴人的出現感到難以置信,金髮少年幾乎就一鼻子撞進佐助的懷中。他只是同時捉住了兩名同年隊友,低下頭用力呼氣:「可、可惡你們…呼呼…要走了…嘿嘿…我怎可以…嘿嘿…不來送…嘿呼…」
「鳴人,你怎麼來了?卡卡西老師呢?」小櫻難以置信地道,為她這名眼中的弟弟掃背。
「白…白大哥幫我看著…他叫我…一定要來送你們…呼…因為…你們不知道要離開多久不是嗎?」終於都勉強順了氣,鳴人很快站起微笑,怎說也好,忍者跑到氣呼呼的一點也不專業。
佐助此刻突然按住了臉蛋大笑起來,鳴人這張因為疲軟而氣喘的臉對他而言太滑稽了,所以宇智波真的忍不住,暫時將不高興的東西全都忘掉。小櫻亦叉住了腰嘆氣,但也因為鳴人的出現而不禁在最後彎起唇。
鳴人先是向他的男隊友扁嘴,然後大聲嘆了一口氣,再次表現出認真的神情。「那麼佐助、小櫻。」鳴人向二人伸出了拳頭:「加油吧!」
扇團少年終於都努力止住了笑,等到男朋友伸拳的時候小櫻亦提起拳。
「加油!」
在眾人的見證下,第七班三名下忍互相碰拳,就像是一道誓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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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這邊的佐助總是因為鳴人或是一些有趣的東西笑得歇斯底里反而是我最喜歡他的部份,他的角色一直以來都太陰沉了,所以我才特意為他創作出這種性格…雖然如果是他自己出丑的話就會臉紅到炸XD
為何不是鳴人跟自來也出發找綱手…因為我有些部份需要放在卡卡西跟鳴人身上去作感情發揮,畢竟解決鼬與大蛇丸之前就得解決他們整個過去還有現在的事…小櫻跟佐助離開的時間會是最完美的地方可以實行這想法。
而且我不認為真的需要一個夢想火影去說服一個人去當火影,有時親眼見證一個人,跟親眼見證一個人所改變的人,沒什麼大分別(笑)
把鳴人交給第十班是因為中忍試期間鳴人跟第十班最沒交雜。沒錯我是寫了鹿丸跟丁次接受他的存在,但他們當時還不算是真正的朋友,而且井野跟鳴人之間還是有一段空間,再加上一些別的原因,所以我才需要這樣設定。
至於鼬…我不能在不劇透的情況下說太多,也許有些地方已經有人可以猜出來了,但是我唯一能說的就真的是我這篇並沒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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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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