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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與賞
第二十七話 前往山頂的旅途
小櫻正覺得事情變得相當有趣。
與佐助君一起跟從三忍之一的自來也一同旅行,直到現在的一個月間小櫻看過不少有趣的東西。打個比方,被佐助罵到抱住了頭發抖的三忍,或是反過來被自來也罵到咬住唇卻完全不能反駁的宇智波青年,這兩個人的交流非常像是家人,亦非常像是朋友。
另外,小櫻亦看到對於外面的世界非常感興趣的佐助。一開始烏髮少年完全不願意承認,他宇智波才不會被那些單純的歌舞表演所吸引!但是在夏祭之中的舞龍卻讓佐助雙目發亮,被自來也拉到營火旁邊跳著奇怪的舞叫少年非常臉紅,卻在看到所有人都快樂地一同跳著這種傻瓜舞時也笑了,最後一倒在宿屋就整個人昏睡過來。
而小櫻亦發現她的男朋友事實上很喜歡惡作劇式報復,比方說,之前那天小櫻做飯過來時自來也罵他不夠集中,他第二天就主動跟女朋友設定了一個融合了幻術與封印術的東西,讓自來也於「兄貴天國」之中哭了大半天。又或是自來也去到新地方的瞬間,到處都已經是連上照片的「色老頭」告示。當然老人也不甘示弱,從來沒人想到這男人原來也會千年殺…三忍還是三忍,是受到尊敬的存在,亦是佐助跟小櫻深知自己還要爬好幾十個年頭才有可能追上的存在。
至少就算現在小櫻跟佐助聯合起來,也幾乎無法真的傷到老人的一毫。
但小櫻還是因為可以見到佐助這一面而覺得相當有趣。
儘管他因為鳴人來信說「絕對不能阻止自來也繼續寫作」而有點不高興,小櫻亦很相信自己知道鳴人會作出如此要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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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正握著印有橙色書皮的書,大聲地將內容向床上的卡卡西讀出來。
男人還是昏迷狀態之中,而鳴人每天都會來這兒為男人擦身更衣,伸展肌肉以防因為長期不動而變軟,還有就是閱讀親熱天堂。
有時路過的護士們會嘰嘰笑,特別是鳴人讀到一些對他而言相當困難的地方時甚至會有些女護士會直接待下來看著這名小男孩的臉在紅,不過他也不介意,他總是想著也許卡卡西能會為了最愛的書而醒過來──如果自己還是及不上這些書。
他早前跟阿斯瑪一起去到卡卡西的公寓,聽到鬍子上忍按住了頭抱怨一聲:「這是十級颱風吧!」然後一起幫忙收拾卡卡西的家。鳴人不知道覺得高興好還是悲傷好的是那個家沒有太多東西,除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外就是親熱系列、卡卡西最愛睡覺時抱住的布偶與及床頭植物與及兩張照片。看著其中一張照片上的四代目令鳴人突然相當心酸,阿斯瑪只是嘆說卡卡西變成現在這樣包括了很多東西而沒有說更多,這叫鳴人認為上忍是想安慰他四代的死或卡卡西會變成這樣不是鳴人的錯,可是金髮人柱力總是覺得自己佔了很大部份的責任。
而鳴人亦在櫃子之中翻出了一些藥丸,問過阿斯瑪之後煙男說這單純是精神科的藥,聽到鳴人說他從來沒有見過卡卡西吃藥時男人只是聳肩,然後少年就將藥放回櫃子去。
下忍把他送給卡卡西的盆栽放到醫院中,也帶來了卡卡西喜愛的狐狸布偶並放在枕頭旁,另外亦抽了好幾本書用來向男人閱讀。平日鳴人則會跟第十班一起訓練或出一些簡單的任務,如果需要離開木葉的話,只有兩三天白則笑說他很樂意可以幫忙,太長的話鳴人則會主動退出。
這亦令到鳴人跟第十班建立了一份不錯的友誼,丁次基本上沒有太大問題,只要你不用「某個字」來形容他,他會是隊伍之中最容易親近的一個人;鹿丸總是麻煩死了讓鳴人一開始覺得難以接近,但多試幾次之後金髮少年就發現事實上鹿丸的心亦相當軟──至少只有他真的不想做的東西他會用一些很聰明的方式推托給別人;井野的話…鳴人一開始還是因為女孩目中無人的態度而畏縮,甚至跟她爭吵了好幾次,但你只要向井野表示出你真的夠強,她亦會漸漸能夠欣賞你,最重要是這名女孩事實上相當熱情,熱情得鳴人偶爾覺得絕對是過分的地步。
「又讀那些書給你的男朋友了嗎?」金髮少女抱住了花微笑,於鳴人所送的盆栽旁邊還是有一個探病用花瓶的,少女將自己特意從花店帶來的花好好放上去,修整直到女孩能夠滿意。
因為這句話,鳴人從閱讀之中咬倒舌頭,然後皺起了鼻:「要妳管!」然後傳向抓頭嘆氣的鹿丸。「怎麼了?有任務嗎?」
「沒,單純來探病的。」說完鹿丸就毫不在乎地坐在男人床邊,目光移向窗外天空:「還是老樣子?」
「嗯…不過今天我幫他擦身時我好像看到他動了一下,也許是我搔到了他?」
「真的?」井野說著便打算向男人伸出魔爪,但很快就被金髮少年拍開了,只能扁嘴。
丁次吃著他帶來的水果,用力咬了一口香蕉:「這樣子真的好嗎?鳴人,現在整個木葉都傳你跟你的老師不只是師生關係呢。」
「那又有什麼問題,反正是事實。」井野聳肩,鹿丸給她一個「要不是妳加油添醋就不會變得那麼麻煩」的表情。
鳴人搖頭,他沒有刻意把自己對於卡卡西的感情隱瞞,畢竟村民對自己的看法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沒必要藏起。他相信現在那些侮辱直到他真的成為火影時會改變,但現在他還是任得人們胡言亂語,至少…只針對他的話。但如果連身邊人亦影響到,並不是他所樂見的:「…別人怎樣想,我都沒所謂。但之前老師總是在街上抱我們時,還有人說我們四個人一同交往,甚至一起上過床。」井野難以置信地皺起了臉,丁次幾乎將嘴裡咬了一半的東西掉出,而鹿丸睜大了眼。「搞什麼?」
「哈哈,人們只是喜歡誇大而已。」鳴人這時才想起他也不想害第十班粗心,他最討厭就是令朋友們為自己的事而憂心,於是作出了商標笑容:「別那麼在意啦~好色仙人聽說之後甚至生氣地向大街咆哮過一次,那些人就不敢再說了啦。哈哈哈…」最後變成了抓頭瞇眼的羞怯苦笑。
第十班的三人面面相覷,接下來井野走到鳴人跟前,用食指用力按了一下小狐狸的額:「你呀,你知道自己說謊很糟糕嗎?」
「呃…」鳴人的笑容僵硬了起來。
「我相信小櫻跟佐助都知道…他們沒有跟你說過嗎?」丁次問,臉上總是苦惱。
鳴人回想起之前自己已經不只一次讓隊友們皺起眉,而他當時只能移開視線低下頭來,他是不敢看清自己的存在令身邊人痛苦的事實。
「麻煩死了。」鹿丸抓頭:「鳴人,有些事別放在心中什麼也沒說,這會令到身邊想去幫你的人永遠都幫不了你。嘛,」然後他轉身面向卡卡西,保持著男孩特有的撲克臉:「總之,現在你可以不管我們繼續讀,井野妳也別偷笑。」
這令狐狸少年默默點頭,然後繼續朗讀。但他心底相當清楚,只要知道有人能夠在你身邊,感覺真的是一件很捧的事,他希望卡卡西亦能感受現在這種氣氛。
事實上到最後整個第十班也因為鳴人再一次因為某場面咬舌頭而拍桌大笑起來,整個病房都充滿著愉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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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對打作體術練習途中自來也終於都回來了,小櫻跟佐助都期待地看著那名白髮男人,可是結果換來的只是對方一個垂肩。
這叫兩名木葉下忍都很想毆打自來也,而這不是沒原因。
「不行呀,結果我得到的情報原來是兩個月前的,綱手已經走掉了。」三忍失落地嘆氣,蹲在草地上畫圈。這種跟偉大忍者完全沒有關係的動作反而更令兩名事實上已經相當生氣的下忍火上加油。
「我說,你來這兒果然只是為了最出名的浴場吧?」小櫻敲著指關節,與少女外表不符的肌肉好像從哪兒突然冒了出來。
「說是去浴場找人…我已經覺得很奇怪的了…」佐助雙目在影子下發著紅光…再加上歪嘴讓他一整個不良的樣子。
「誤會呀!誤會!我真的有情報說綱手她真的來過這兒的呀!」自來也整個人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思考為何單純是兩名下忍就可以把他這名三忍搞得幾乎要跪地求饒了!說起來自來也很難相信佐助居然對於浴場與及「出色文學」這些男人的浪漫一點興趣也沒有,這叫老人相當失落,但回想起來,宇智波二少事實上也單純只是小孩子,也許長大一點就會懂了吧…
「我真的搞不懂,為何像你這種大摸大擺地偷望女孩子的男人直到現在也沒人捉住!已經幾多次了!說是有綱手大人的消息,結果我們都只是在澡堂呀溫泉什麼的找到你…」小櫻按著頭嘆氣,然後走到旁邊放行裝的地方拿水。她精明的腦袋已經計算過了,只要跟從策略的話眾人在下午三時前退房就能節省一天的錢,前提是自來也已經決定下一個目的地。她春野櫻並不希望野營。
佐助接過了小櫻特意給他的水並微笑說謝,而少女臉紅地說別客氣,亦令到自來也對於眼前那充滿了青澀的桃紅色相當苦惱。老實說,成年男人所需要的是應該是熱情!他要的是胸部!最好就是金髮的!就算快六十也一樣像三十般美麗動人的!!
好吧,自來也需要承認自己想找綱手想到要發瘋了,居然最後的思考都是關於她。年輕時的確曾經對於那名出色的女性有所暗戀,但是年紀變大再加上綱手已經消失了好一段時間…自來也由衷希望綱手可以找到一名戀人,或是結了婚…而她的丈夫不介意搬來木葉…之類。這樣的話,也許說服那名失去了弟弟與及戀人的女性成為火影,就不會那麼困難。
突然三忍因為天上似是閃過白色的什麼而抬頭,一頭可愛的小白鴿落在小櫻肩上。直到佐助小心為鴿子解開了腳上的信,鳥兒還未飛走,而小櫻亦從口袋之中拿出了一把豆子,自來也相信這就是鳥兒總喜歡落在少女肩上的原因。
「是吊車尾的信…呃,卡卡西…!」
聽到這個名字,小櫻跟自來也亦立即把目光全都放在烏髮少年身上,其中老人從地面站起:「怎麼了?」
你很少能看到佐助會有如此燦爛的笑容:「卡卡西醒來了!」
「呀!!太好啦!太好啦!!」小櫻用力抱住了還在讀信的少年,鳥兒立即從她身上飛走,降落至地上歪頭。自來也亦有衝動想要不管一切直接攬住這兩名孩子,他人生之中很少機會能如此快樂,知道卡卡西醒過來比什麼都要好。「還有什麼消息嗎?」
「不…沒太多,鳴人只叫我們不要太過擔心…專心訓練還有找綱手…」佐助皺眉了,小櫻亦微微放開了他,碧綠的眼掃向信的內容:「這…鳴人應該不會寫那麼少,不是嗎?之前他連卡卡西老師的頭髮長了一點也寫出來呢!」
自來也抱住了手沉思,過了幾秒他看到兩名下忍把信放在眼前,好像想看看當中是否還藏有什麼迷你字,只能抓頭:「我想就算是醒過來也有不少東西需要處理吧。怎說也好,卡卡西也不是一般的孩子…好了!你們,現在給我集中!剛才的澡堂給了我接下來綱手可能會出現的地方!與其瞎擔心,倒不如做些實際一點的東西吧。」
「可是…」粉髮少女此刻幾乎完全放開佐助的身體,只餘下兩手互相糾纏。
「沒有可是,佐助,當初說要變強的是你;小櫻,當初也是妳說要跟過來學習的。別忘記我們這次旅行的目標。」自來也板起了臉說,沒有回頭就已經大步往前走:「我去退房間,你們也最好快點跟上來收拾行裝。」
他聽到兩名孩子都不情願地開始整理訓練用的東西,只能無聲地嘆氣。怎說也好,卡卡西亦是自來也當成了兒子般看的孩子,他怎會不擔心呢,不過他亦能猜想為何鳴人不寫詳細,畢竟卡卡西是從幻術給他的打擊之下醒來…
現在只能希望四代目的兩名孩子都沒事,而自己快點找到綱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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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站在病房牆邊,眼巴巴地望著白還有剛好過來的第三班一同為卡卡西梳洗。李提住了拐杖於鳴人旁邊憂心地望著那片暗淡的藍,而天天亦偶爾回望過來,接下來搖頭嘆氣。
寧次站在病房門外以防凱突然殺到。之前一聽說永恆對手清醒後第三班的上忍導師就不顧一切爆了進房間,嚇得卡卡西躲在被子下不停地發抖,於是阿斯瑪再加上他的學生們就一把將男人反轉並丟出房間。雖然最近凱亦嘗試安靜地走過來,但要麼就碰上憤怒的第十班,要麼就看到第八班的三名下忍守在門前,有時甚至被白用冰千本威脅,害男人完全無法再次進來。
聽到白說卡卡西醒過來時鳴人真的很高興,高興得想要連進行無聊除草任務的第十班一起撲到病房之中。沒錯,當他看到卡卡西張開了灰黑的眼,呆望過來的一刻,金髮少年覺得人生之中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比此刻更是珍貴,亦是他在這時才意會到卡卡西對自己實在是有多重要。已經不單純是喜歡了,當初鳴人也許是被那面罩下的外表所吸引,也許是被那熱情、那善意所感動,但他始終無法認清楚人們說被吸引呀或是喜歡還有愛的分別。但每次為昏迷的男人洗身,每次為了保持男人在最佳狀態所作的熱身等,沒有什麼地方鳴人是沒看過的,就算這人不能再自己動,就算他不去笑、不抱住自己,單純就像是名副其實的稻草人一樣沒有反應,鳴人都不再在乎,因為他愛著對方。十月的空氣是清爽的,剛過了十三歲生日的少年不禁認為能看到卡卡西醒來是最捧的禮物,直到他伸手,想要觸碰對方時──
「不、不要!不要過來!不要!」
一句說話就讓少年那幾乎要飄起來的心打回谷底。
他當時有試著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他有想要知道為何卡卡西會似是在害怕他,不過銀髮男人只是保持搖頭,表情相當辛苦,直到少年想要再試一次的時候鹿丸抓住了他的手搖頭。
萬幸的是,鳴人的情況跟凱有點不同,卡卡西可以容忍跟鳴人在同一房間之中,就是完全不能被男孩碰到而已。
「也許是因為卡卡西先生之前所中的幻術是他親手殺了你。」白曾經小聲說過,當卡卡西倒下時這名冰遁用者都在場,所以他還很清楚記得那時銀髮男人的吶喊到底有多痛苦。「也許是他不相信你真的還活著,也許是他害怕自己再觸碰你就真的會殺了你…我不知道,但你最好還是給他一段時間吧…」
於是就變成現在金髮少年只能在旁邊看著的情況。
鳴人決定了,他要先讓卡卡西真正能習慣自己的存在。習慣他還會笑,還會為植物澆水,還會閱讀那些鳴人覺得情節上真的是很無趣的書等…習慣他還活著。每次銀髮男人都只是小心地望著他,直到現在也是,好像懷疑鳴人並不是真正存在一樣。所以他需要保持日常,在卡卡西面前跟李興致勃勃地討論將來的夢想──火影還有最強的體術忍者;有時則會跟第十班一起抱怨著這次的任務有多無聊,何時才可以做一些更出色的東西,結果最後丁次數出當天鹿丸到底說了多少「麻煩死了」害大家都在笑,卡卡西亦有微笑,不過還未真的像從前一般歡笑出來;偶爾第八班的下忍們也會來,牙相當熱情地想要逗上忍高興而強迫鳴人跟他一起做一些非常滑稽的動作,比方說…肚皮舞呀、相聲呀,甚至有一次比賽利用鼻子吃拉麵,結果兩個人都噴到四處麵條而被護士狠狠地責罵,但鳴人那次真的聽到卡卡西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卡卡西亦有吃之前阿斯瑪說是精神科的藥物,但吃得不算太多。鳴人只是希望接下來卡卡西可以回到從前…回到上忍願意主動觸碰他、擁抱他的時間。
而不需要每天夜裡抱住玩偶哭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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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包圍了整片大陸,佐助思考自己居然淪落到要用忍術點火取暖,以前的自己一定會嘖之以鼻。
小櫻躺在少年的肩膀小聲呼氣,他跟女孩一樣在這次的旅行皮膚黑了不少,宇智波好奇這能否被稱為變強的徵兆。無論如何,從他跟自來也出發旅行開始咒印就再也沒有發作,也許這就是那名老人所言的「心智變得更是成熟」吧,他倒是覺得有些東西已經被他看化了。
呀,不是說他放棄了報仇,不是。他還是相當憎恨鼬,相當憎恨那名毀滅了宇智波全家,並傷害其老師的男人。不過他在這旅程 中亦知道了無論自己有多強,在這大千世界之中他亦只是名普通人。於村子外並不多人會在乎宇智波這家族的名字,特別自來也所走的基本上都不是隱村,就算有人聽說過也只是「哦,好像是很有名的嘛…那個什麼?做扇子生意的?」這樣而已。這叫他感覺很新奇。有時就算有人撞倒自己卻不道歉反責罵,而他卻沒有生氣;有時某些小村莊節日玩丟泥,他亦跟小櫻甚至是自來也搞得滿身都是泥濘,教他回想起當初把螺旋丸當成是皮球一般丟的情況一樣。他在村子時只敢在第七班面前顯露的東西,卻讓他發現自己無論在哪兒表露也完全沒關係。人們可能會笑一聲但很快忘掉,人們可能會不知道你是誰而對你無禮但只要不動粗佐助亦不覺得自己需要回敬──因為小櫻會代他回。
能跟粉髮少女一起如此遊歷真的讓他覺得很高興,至少他已經沒有以往般追求力量,比起來他更是對於能學會的各種新東西比較有興趣。自來也繼續讓小櫻專門於封印,而給佐助不同的幻術甚至是瞳術訓練。就算他真的覺得自己緩緩變強,但現在佐助不能說他已經可以去到上忍水平──事實上他連中忍這個稱號也還未得到。說起來中忍試的結果到最後只有鹿丸一人成為了中忍,但聽說第七班三人在淘汰賽之中所施展的技巧亦差點令他們成為中忍,只是因為一名叫作團藏的人反對,再加上沒有火影幫忙說話而無法晉級。但這也好,畢竟他們已經互相約定要大家一同成為中忍,只有一人或兩人成功的話絕對會有所遺憾。
說起來,三代目火影事實上於卡卡西醒來之前就已經能下病床了。不過他實在是傷得很重,再也沒有帶領村子的能力,現在只能退成元老一員偶爾發表意見,拖著團藏每天說要成為火影的時間,身體亦不見得是好。
太多時間去思考這些事,佐助幾乎也因為小櫻傳來的體溫而想去睡。然而自來也這時踩著他那吵耳的木屐走過來,使少女亦微微把頭移開:「呃…好色仙人…回來了嗎?」
「嗯,找到綱手可能會在的地方了。在不遠處有一道…對你們這些連浴場藝術也不懂的小孩子來說不算是特別適合的地方。」自來也扁嘴道,這些兩名小鬼明明交往快半年了,還是那麼純情。「但真的不如你們所想,沒錯是有些不錯的女生…」直到現在,佐助已經學會了無視自來也的變態發言,小櫻想向男人踢一腳然而被躲開,也不是說她真的有心去踢。「但那邊比較多賭徒、酒鬼甚至是一些更糟的人。不要說我沒有警告,那邊不少傢伙很喜歡欺負你們這些小鬼的。」
「由他。」宇智波說,小櫻亦提起了手:「想搞我們先問我拳頭。」
「是、是,我就是不想搞得那麼吵才先行警告你們。」自來也沒有理會兩名下忍的冒犯表情:「就如之前,我不想打草驚『蛇』。」老人的語氣很認真,早已經知道話中意思的佐助跟小櫻都小心地點頭。已經不只是一次,他們聽說一名銀髮帶眼鏡的少年亦在找尋綱手,不用懷疑到底是誰。自來也將大蛇丸傷得很重,於死亡森林後的找綱手預告已經代表了一切。白髮男人很高興那一個月之中綱手還未被引入蛇洞,否則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於是下忍們踏滅了火,提起了各自的東西,跟隨自來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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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接下來發生什麼事?砰碰!!整個燒烤爐就爆炸了!然後丁次還不停地追殺牙呢!」鳴人哈哈地笑著,然後捏住自己的脖子以強調:「丁次這樣子幾乎要捏死牙了!他發脾氣真的超可怕!」
卡卡西提起手似是想說什麼,但還是放了下來,目光移離了鳴人。木葉已經迎來了冬天,卡卡西的情況還未見特別好轉,他還是害怕看到凱,雖然男人不再大聲說話讓他可以待在房間之中,立場跟以往的鳴人一樣;至於鳴人他現在可以坐得比之前更要接近卡卡西,一開始是房間對面,過了一個月就床腳,現在則是床頭的位置。銀髮男人從來都沒有主動向鳴人說一句話,一直以來都是鳴人自言自語,不過因為知道卡卡西在聽,所以金髮少年絕不放棄。
單方面的付出沒錯是令鳴人覺得有點累,不過跟他同屆的忍者還有第三班都在身邊支持他,是他的動力來源。只有第八班的紅老師對於學生們常常待在拷貝忍者的房間而苦惱,不過她還沒有太過反對,只是希望孩子們不會被那名「瘋子」傷害,第八班因為這是關心的表現而沒有太過怪責她。
「吶,老師。」鳴人試著說,卡卡西還是沒有抬起頭,非常安靜。
「我一直都等著老師來主動再一次抱住我的哦。」輕聲,不過是漩渦鳴人真正的笑容。「再一次用力擁住我,再一次親吻我。」
銀髮男人還是沒有回應,但鳴人注意到那深色的眼抬起來。「我說過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我漩渦鳴人可是說到做到的忍者哦。」
滿足地一笑,然後就這樣安靜了好一段時間。緩緩地,似是注意到時間已經不早了,鳴人便跳了起來:「嗯,好啦,我要回家啦,明天是訓練,早上白大哥會過來的~卡卡西老師再見。」
轉身就走,但又不忘回頭。他注意到卡卡西這時已經抬起頭來望著他,雖然知道鳴人看到,卻沒有再一次別開,而單純只是在盯。這讓鳴人笑了,他的老師還是老樣子在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呢。「我真的是活著的哦,老師。」但過了十秒左右卡卡西都只是看著,於是鳴人挫折地嘆氣,再次轉頭,向房門踏出了第一步。
「鳴人。」
單純一個嘶聲的呼喚,好像很久沒有說話的聲音,讓少年立即征住了,緩緩轉頭,睜大眼抽氣,然後跑回卡卡西旁邊按住床單。「卡卡西老師,你剛才…叫了我?」
男人還是在盯著,目光似是無法從少年身上扯離。
金髮人柱力好想去伸手,好想去抱住他的老師、他所愛的人,大叫卡卡西老師我好想你;不過他不能,他知道他不能,出盡最大的力量阻止自己,不過他還是覺得──也許伸手,只是伸個手,應該、應該…
於是他輕輕提住了男人的右手。
沒有得到反抗,這叫鳴人真的好想哭。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已經湧出了鼻涕,眼睛再也看不清,只能把那一隻手提起,按在自己胸前。
「感覺一下?卡卡西老師…我…是有心跳的…」他努力地笑著,儘管這笑容非常震抖。「我…我…卡卡西老師…」
再一次伸出了另外的手,鳴人想杯住卡卡西的臉。可是在單一的指頭觸碰到面罩的一刻,男人立即把自己縮了起來,以左手不停擦著剛才被鳴人按在胸前的右手。「不…不要…我會…」
「卡卡西老師!」鳴人靠前,但卡卡西不停地後退,最後抱住了自己發抖。這景象令少年心好酸,不過對方有叫了自己,能碰到他的手,已經是相當大的進步了。
結果當夜鳴人睡在醫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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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也把兩名下忍丟在其中一個賭檔之中,自己就跑去找尋綱手。
這地方正在玩骰子賭大小,小櫻對於賭局什麼的完全沒有興趣,佐助默默地觀察著被蓋住的骰盎,嘗試在沒有寫輪眼的前提看穿骰子走向。
兩人不知道過了多久,也沒有刻意去注意人流,小櫻就這樣沉默地牽住男朋友的手望著不同的人嬴嬴輸輸,而佐助則還是在努力想知道骰子怎去轉。根據自來也所言,在這種吵吵嚷嚷的地方,賭大小反而能成為「集中」聽力的好訓練。
「喂喂,這邊的小鬼們,別一直光是坐著呀。」莊家似乎因為兩人阻著而不高興,小櫻皺起了眉,佐助則把黑藍的眼提向上,只見瘦削的老人向二名下忍擺出了露出黃牙的臭臉:「你們不下注的話就滾回老媽那兒吃奶去!」
「對!小鬼,沒錢就別學人坐在這兒呀!」一名男人大喊。
「一定是被父母丟在這邊的可憐兄妹了。」一名老婦說,悲哀地搖頭,然後就在莊家再次搖骰時喊著:「大!我這次賭大!」
「什麼大,我就說是小!」一名女人說,把手上的燒酒放到桌上,然後從寬大的綠袖子中抓了一把錢,直接就丟到「小」的地方。
佐助沒有理會莊家的表情,單純聽著聲音,直到搖盎放下所有人都下注之後,他才小聲道:「六五五,大。」不過沒有打算放下錢。
「切,小鬼就是這樣子,一點錢也沒有就來騙人。」另一名老頭嘲笑道,而當莊家打開盎子的時候,出現的就是一顆面向六的骰子,另外兩顆都面向五。
這叫所有人都望住佐助,小櫻輕拉了一下男朋友的手表示不要引起注意,然而佐助只是繼續向所有人壞笑,一些遺忘已久的表演慾突然再次從團扇少年心中冒起來。
又再一次的搖骰,烏髮男孩又一次命中,然後又一次、又一次…
直到最後只餘下那名明顯酒醉了的女人偏不信邪,佐助說是小的時候,她就不管身後的黑髮女生阻止,把手上所有的錢都押在圍骰上,幾乎叫莊家感動地望著她。
「小鬼,我就不能相信你每次都那麼好運氣。」金髮,看似最多三十出頭的女人指住了少年:「除非說你是忍者。」
「我的確是忍者。」佐助輕道,同時打開一刻果然還是「小」,女人的臉青起來了。她似是酒醒並立即站起,拿起了幾乎已經變空的燒酒急步想要離開。「靜音,我們走!」
佐助跟小櫻互相交換了一個神色,一同站起來打算跟上,可是女人沒走幾部自來也就突然出現捉住了她。
「綱手!終於都找到妳了…」老人的臉帶著感動,但更多是安心。
這句話令到佐助跟小櫻都立即張口結舌。畢竟,二人都沒有想過三忍之一,應該跟自來也同年的綱手,看起來,居然還會如此性感年輕!「我還以為我們要找的是一名奶奶…」佐助輕道。
就在烏髮少年打算躲開一個要伸過來的拳頭時,小櫻跨腳利用雙手接住了金髮女人的鐵拳。
「…哦?這小妞,還不錯嘛…」看來女生醉意還未全清,只是危險地勾起唇。
而自來也此刻的臉已經比他的頭髮還要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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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老實說…我之前都沒有想過在找到綱手之前應該怎樣描寫旅行的三人…結果基本上那些部份全都是扯過去的(炸死)
至於卡卡西跟鳴人方面…還未完全去到計劃上的部份,所以…請大家好好…期待?(炸)
那就這樣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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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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