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瘋子卡卡西，也代表了卡卡西角色嚴重崩壞。

其餘角色也有微崩。

 

CP：

卡鳴卡、佐櫻。

 

 

 

罰與賞

第三十一話　幸福瞬間

 

 

 

綱手上任成了五代目火影，木葉亦很快從沒有領袖的混亂之中平靜下來。忙碌的工作叫綱手基本上每天都在抱怨為何她要回來當火影，加上助手靜音開始盡她的責任阻止綱手被酒精影響工作，每天都可以從火影辦公室傳來咒罵自來也的聲音。

 

自來也倒是相當愉悅，重新開始了他回到木葉之後從來都沒有正式開始過的愉快「取材」。當然，每次被女忍者撞見的話他的下場都一定相當可悲，特別是女忍綱手成為了火影，村子之中一些之前不敢站起來的女生亦大叫現在是由女性主導的時代，就算是偷窺，也需要是女生望男生而不是反過來。

 

第七班亦漸漸回到原來的路軌。要卡卡西完全「痊癒」所花的時間比想像之中快。由綱手本人檢查過，之前幾天用在卡卡西身上的藥物雖然有著相當深的影響，但所幸還未做成永遠性的損害。她本人亦作了一些可以慢慢減低身體對藥依賴的代替治療，加上每天男人所得到的良好照顧，現在他已經可以重新投入忍者的練習，而且還比起以往三名下忍所見的更來得認真。

 

鳴人猜想這是也許卡卡西之前的確有保持訓練但不是在他們面前，現在大家都下決心要治理好他的時候令他沒法子可以藏起。說起來，男人的臉亦漸漸回復一點顏色，儘管多數時間下還是戴著他的面罩，不過比之前更多揭露出他的臉，那正常甚至可以稱為帥氣的外表令到整個木葉都相當震驚。

 

而第七班三人也發現到卡卡西有一種微妙的…改變。特別是離開了整整半年的小櫻跟佐助，他們都覺得卡卡西跟之前不同了。沒錯，這名銀髮導師還是喜歡突然就抱住眾人，表現親切而且偶爾開玩笑，書不離手而且天天遲到，但就是感覺有些「不太相同」。

 

「他變得安靜了…」小櫻在訓練之中的休息時間突然說，佐助剛把清水灌進嘴裡。他望著女朋友雙手托臉盯住卡卡西撫著睡在他大腿上的鳴人那片金髮，碧綠的眼神有著困惑，與及微微的悲傷。

 

佐助「唔」了一聲，知道小櫻有點想念以往那個總是快樂地喊著眾人名字的卡卡西。烏髮少年不能怪她，每個人也會有他們改變的時機，剛好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令到旗木卡卡西這個人改變了一點。佐助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至少現在看來除了小櫻的擔憂之外沒有什麼負面的事情發生，而鳴人甚至說過「這樣的卡卡西很好嘛」，只有天知道那孩子之前曾經歷過只能在旁邊看而不能觸碰的一個月，所以只要銀髮男人在身邊，那名本身沒有太大渴求的金髮少年就不會有問題。

 

這令佐助不禁思考如此平和下去說不定會是好事。再也沒有人想要破壞他們，再也沒有人明顯去反對卡卡西跟鳴人，甚至是整個第七班的關係，宇智波佐助從來都不敢去想像什麼叫作真正的幸福，可是這一刻他真的覺得心底有著某種奇怪的快意，而這種快意正引領他前往一個作為被目標驅動的男生從來沒有到達過的和平境地。

 

說起目標，佐助又再一次想起了宇智波鼬，以及大蛇丸。咒印正在微微作痛，不過沒有說是想要破壞封印之類，只是在痛、在囉嗦什麼而已。佐助平日可以不理，不過像是現在的空閒時間他又會忍不住胡思亂想而想起這種東西。小櫻的眼角掃視過來，佐助還是保留他沒有表情的臉，他不想對方擔心的同時亦覺得他這樣做好像不太對。無聲嘆氣，烏髮少年認為這大概是他的意志力還未夠完美，實在沒法子可以完全不受影響。但只要沒有真正地影響到他的話，佐助沒有打算去在意。

 

似是注意到投過來的目光，銀髮男人提起了手對著小櫻跟佐助作出他經典的單目彎月笑容。這動作令小櫻終於都微笑起來回以揮手，佐助亦不自覺地解開了他本來已經扣緊了的眉頭，放鬆肩膀勾起了唇。他們大家都很喜歡第七班能在一起，無論是你身邊是否有了一名戀人也好，或是隊友的身份也好，四人都是一如以往地愛著共同享有的時光。

 

等了一段時間後卡卡西鼓掌道：「好了，午睡時間完了～大家各就各位，第二場草上排球比賽再開～」鳴人立即從男人大腰上提起了身子四處張望：「咦？拉、拉麵呢？」然後立即再次被卡卡西抱緊害他吠了一聲。小櫻向佐助投以一個笑容，烏髮少年只是聳肩放下了水壺，跟著他的女朋友一起步前。

 

＋

 

鳴人最近總在村子之中得到了一些比以往更奇怪的眼神。

 

厭惡的還是有，憎恨的不會完全消失。不過鳴人碰到更多中性的好奇、想要知道發生什麼事的目光，甚至是少有一些鼓勵的眼神。比方說，當伊魯卡說要請整個第七班吃拉麵的時候，本來已經在一樂的客人們給他跟旁邊保持安靜的卡卡西非常感興趣的注視。鳴人不知道他是否需要喜歡這種表情，但有時被人注視還真是挺不好意思的，特別是幾乎全村子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戀愛了之後。

 

卡卡西還是一副天倒下來也不關我事的樣子，伊魯卡先厲視著那些客人，但在肯定對方沒有任何惡意之後，就回到原來興高采烈的臉。小櫻跟佐助一臉毫不在意，不過鳴人發誓他看到佐助似乎一路上都總是想要笑出來。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

 

很快那些客人就離開了，當中一名女生甚至按住了鳴人的肩小聲說「加油」，這叫金髮少年先是一呆，然後立即亮了起來。第一次有不認識的村民向他說出鼓勵的話，而且還主動碰了他的肩膀！也許接下來他會得到更多的信任，這樣的話離他理想中的火影之路亦應該不會遠了。

 

伊魯卡把一切都看在眼內，他很高興鳴人終於都得到了他所需要的注視，儘管這目前大概都是跟他那「奇怪的男朋友」有關。麵店的主人手刀跟他的女兒菖蒲表示絕對歡迎鳴人再次過來，鳴人亦快樂地吃著他的拉麵，之前被改正了的「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壞習慣再次出現，亦表示了他今天的心情相當美好。卡卡西緩緩地吃著他的食物，伊魯卡需要承認鳴人真的找到了一名外表相當不錯的對象。他本以為銀髮男人在面罩之下有著相當可怕的五官才會一直藏起，但現在很明顯除了那從左眼掃落的傷痕以外就再也沒有太過明顯的瑕疵。加上這名男人對於他的乾弟弟似乎還算是真心，而卡卡西亦有著作為上忍應該有的能力，伊魯卡亦再也沒有什麼需要反對他們。

 

吃完了拉麵之後中忍目送第七班分成兩組各自離開。小櫻跟佐助表示接下來打算去研究一些書物之類的東西，而鳴人則說他需要去市場買一些日用品。現在他都跟上忍已經住在一起，好讓他能隨時看照這一名說是情緒不穩但事實上最近都相當平穩的男人。兩人大搖大擺地在市場之中牽手而行，儘管卡卡西大部份時間都是看著書但鳴人亦不介意。每次見到一些可愛的東西兩人也會一起看並互相笑著，奇怪的是他們之前從來都沒有對於手工系之類的東西抱有任何興趣。卡卡西並不是那種會對親熱天堂跟擁抱整個第七班以外的任何東西抱有興趣的人，而鳴人則是從來都沒有奢華過。所以當銀髮男人笑著道「買這個橙色的水晶給橙橙」的時候鳴人真的嚇了一大跳，雖然有被人請客，但不算伊魯卡的護額他就從來都沒有收過任何禮物，然而在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卡卡西已經把連接著水晶的金項鍊給買下來了。

 

男人為少年戴上了項鍊，鳴人心跳亦因為微小的接觸而加快。抱緊與及偶爾的親吻已經是他漸漸能夠習慣的東西，但最細微的觸碰反而奇怪地令他的皮膚在發癢。絕對是因為之前一直都在讀的書的錯，否則他漩渦鳴人被公認為最呆笨的腦袋才不會想到這種細膩的東西。

 

「好了～」卡卡西笑道，鳴人輕撫著胸前絕對不是便宜貨的小水晶，心中小鹿亂撞而且奇怪地興奮。卡卡西重新牽起了少年的手，哼著熟悉的歌繼續前進。

 

冬日的天空很快就化作橙紅，鳴人望著卡卡西那反射著橘光的髮色，白色的煙氣穿過了口罩代表了寒意之中少有的溫暖。不知道老師會否感到寒冷？他總是單純穿著萬年不變的上忍裝束…思考的同時鳴人突然注意到在市場角落有一處買圍巾的地方。望望自己的項鍊，再望了一眼盯住了書本的灰色目光，鳴人笑道：「卡卡西老師，在這邊等我！」然後就放開了男人的手飛奔出去。

 

青蛙錢包嘴巴裡不是有太多個錢，鳴人挑了看起來最舒服但也不會太貴的圍巾並決定買下。店家的老婦從編織之中抬頭，見是吃了一驚然後露出了微笑：「哎呀，孩子，來買東西嗎？」

 

「是的～我想要這條～」鳴人還是他的歡快笑臉，老婦點頭說可以，點清了所有錢之後她和藹地道：「真的是好孩子唷，下次再來我會給你糖果哦。」

 

「…咦？」鳴人抱住了圍巾微微睜大眼，但老人只是歪住了頭呆呆地微笑：「從魔狐手上救了我們，真的很感謝你哦，孩子。」

 

一次又一次的善意令鳴人不禁認為這是最美好的日子。他小步跑回卡卡西身邊，而男人則蹲下來由得少年抱住自己。鳴人發現他希望能跟卡卡西分享這一切的快樂，把剛買回來的淺藍色圍巾套在男人的脖頸時金髮少年一直都保持著笑容。當然，男人讓兩人的護額互相觸碰並把有點過長的圍巾包住鳴人那一刻，是少年覺得他人身之中其中一個最溫暖時光。他由得男人把自己抱起並提起腳步通向回家的路，同時少年如常地以興奮語氣說著一些有的沒的，心中默默冀望永遠都再也沒人可以破壞如此歡愉的時刻。

 

＋

 

小櫻還是第一次來佐助的家。佐助一進門就鞠身向小櫻提起了右手，粉髮少女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意會到佐助的意思，輕輕把自己的手放在佐助的手上，由得少年禮貌地邀請她進門，令到少女心底覺得相當甜蜜。

 

這地方比起一般的忍者宿舍要大，睡房與客廳是分開的，忍者相關捲物整齊地排在架子上，小櫻能看到第七班的照片放在櫃頂當眼的部份，而房子亦沒有其他的照片，倒是牆上有一幅相當大的團扇圖案。少年把小櫻引領至沙發，待女生坐好後誇張地彎身，作出了你很難從宇智波臉上想像出來的笑容：「請問妳想要什麼呢？我的公主。」

 

小櫻對此感到相當逗樂，不是說佐助之前從來都沒有表現出這種情趣，而是小櫻直到現在也覺得能看到佐助的另一面實在是很有趣。一般人以為宇智波佐助是一名面無表情的少年，腦中只有復仇的目標，可是第七班都知道這名烏髮少年事實上真的非常喜歡笑，而且對於他認為是重要的東西都會相當愛護。特別目前來說只有小櫻知道宇智波事實上可以有多肉麻，甚至能比得上他們那名黏人的導師。

 

「嗯…一個親吻？」粉髮少女歪頭打趣地說，佐助提起了身微笑，並向他的女朋友落下一吻。

 

單純的五秒感覺就是永恆，只有唇的吻印下了互相之間的愛意。老實說他們並不清楚二人之間的感情會否是「愛」，無論如何跟自來也半年的旅行基本上並沒有令他們因為彼此的存在而反感，倒是顯得更為親密──甚至達到有時自來也亦不禁在冬天喊熱的地步，而小櫻猜想那名老頭只是在妒忌。分開之後佐助按了一下女朋友的肩走向廚房：「綠茶之類的可以吧？」

 

「嗯～謝謝。」小櫻回應，再次四處張望。她可以肯定佐助是一名很會做家務的男生，亦相當有條理，而且正如她所想的幾乎每種東西都印有團扇。佐助提著兩罐綠茶從廚房之中出現，走到小櫻旁邊坐下並把其中一罐交給少女，打開了他自己的，喝了一口然後轉向女朋友：「怎麼了？呆看著我。」

 

「沒…只是在想，現在我又更懂佐助君了呢。」小櫻輕輕打開了她的茶，啜了一口便放到沙發前方的茶几上，她沒有看漏佐助一瞬間的臉紅。

 

「怎說也好…妳打算什麼時候開始？」烏髮少年沒有刻意把紅暈聳開，但還是不禁移開眼。

 

「我沒關係哦。」小櫻微笑，有時佐助的反應真的太過可愛。

 

「那好。」佐助說完站起，從櫃子之中流暢地抽出了幾份捲軸，並把它們抬回小櫻處，一捲捲地放在茶几上。「我們先找這些吧，那邊還有很多都是當初我從宇智波宅帶來的。」

 

小櫻點頭，打開了其中一份，當中包括了各種火球術的結印與不同大小的力量分佈，感覺有點舊。利用從自來也那兒學會的封印術，小櫻結印後把手放在捲軸上，等了一會兒完全沒有反應。

 

不是她想要的，便繼續去找尋另外一捲。一份接一份，當中有些令人不吃驚地藏起了宇智波的歷史，有些則藏有幾十年前的秘密任務內容，亦有些──「呀，佐助君的爸爸真的很可愛呢。」「…唔。」就是這樣把情書放在捲軸之中，當中肯定還沒有被收信人看過。

 

直到佐助差不多要把捲軸都拿出來的時候，小櫻注意到一份寫上了太極式的教材並向佐助展示。兩人都回想起中忍試預選第一場比賽，烏髮少年不禁捧腹大笑，小櫻亦掩嘴而笑無力搖頭──有時你碰到一些你應該料到但結果沒有想過會出現的東西就會變成這樣，只得無奈地自嘲。然後粉髮少女結印，向嘗試看看捲軸有沒有能解開的封印，卻發現當中的確藏起了什麼類似是書信的話。

 

「該不會又是世伯的情書吧？」小樓苦笑，提起了捲軸開始閱讀，但她的笑容只讀到上款就消失了。佐助皺起了眉望著他的女朋友讀下去，小櫻抽住了氣，轉向佐助：「應該就是這封。」

 

宇智波少年立即接過了捲軸，快速閱讀了一遍後用力吐了一口大氣，然後痛苦地搖頭。小櫻握住了佐助那抓緊了捲軸的左手，希望可以用安靜來給於少年安慰。

 

在過了好像數過世紀的時間後，佐助終於都呼了一口大氣勉強讓自己放鬆，沉聲道：「來把這個…交給我們的五代目火影大人吧。」

 

「嗯。」小櫻輕喃，開始收拾放在桌上的捲軸。

 

＋

 

鳴人帶領（或跟隨）卡卡西到醫院覆診，跟護士之間的說笑叫少年臉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尷尬而變得超紅。無論如何，就算是一起住也不代表做了什麼什麼書的什麼什麼事呀！更何況他真的不知道男跟男的到底如何…呃…怎說也好，他都只是十三歲剛步進青春期的少年而已，交往還是看心比較好…也許。

 

經過了表面覆診事實八卦的半個小時後，金髮少年說打算看看李。那名黑髮小子得到了綱手的診治的結果就由「無法再次成為忍者」變成「你再勉強自己就真的無法再當忍者我這句可不是在恐嚇你所以你快給我好自為知」，被強迫整天都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剛好在鳴人他們到達時綱手本人亦正為睡著的李觀察病情，人柱力好奇地望著那名金髮火影按住了李的手臂與腿部，還注意到一直坐在旁邊的凱就算望到卡卡西也不發一言，此情況亦令他感到很新奇。看來凱真的很關心李呢…也許是因為李就像是他的兒子那種感覺吧。鳴人從來都沒有父親，或是說他的父親在他出生那一刻就死了，他不懂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的父親就是英雄四代目火影，而且他自己還是無法相信。

 

但怎說也好，鳴人並不認為自己需要以四代兒子的身份才可以活下去，現在人們越來越能看見他「漩渦鳴人」的樣子，依靠什麼人撐腰之類的根本就不重要，反正現在跟人說他有那麼偉大的父親反而害其他人更不相信他。

 

綱手檢查完李之後便望向一直在旁邊好奇地觀察著她的鳴人，她先注意到卡卡西雙手擠袋什麼也沒說，行動與之前聽到小櫻或佐助所描述的有點不同。不過目前綱手對於卡卡西並沒有太大興趣，她反而更想去讀懂漩渦鳴人這號人物。

 

「你就是漩渦鳴人對吧？」綱手用她威嚴的聲音問，鳴人盯住了女人多一段時間，然後就立正了身子露齒而笑：「是！綱手奶奶～」

 

綱手額上「卡啦」一聲冒出了青筋，但她刻意不去理會，只是保持原來的無表情觀眾：「我們可以出去聊一聊嗎？」

 

鳴人那狐狸的樣子清楚表示出他的疑惑，這時望到卡卡西向他微笑點頭，於是鳴人又再一次笑起來：「當然～」

 

步出了李的房間，綱手叉住了腰重新審視了一眼鳴人。亮橘色的外套與運動褲，金黃色的頭髮，還有六道紋符，對於忍者來說漩渦鳴人基本上是一座閃著「你來打我呀～」的燈臺，沒有人會注意不到他。

 

「之前都太忙了沒時間跟你說話，我實在很想知道佐助跟小櫻都給予大好評的男孩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綱手望著鳴人蔚藍的眼睛亮起。

 

「他們真的這樣說我嗎？嘿嘿，害我有點不好意思呢。」少年羞怯地抓著頭，卻沒有藏起他的興奮。

 

「好像說…你的目標是要成為火影？」五代目再次望到那雙眼睛燃起了火光，她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微微歪起唇。鳴人整個人都變得更是認真，點頭：「是的，我想要成為火影，把木葉變成最捧的村子！」

 

「能否告訴我為什麼嗎？」綱手接著問，畢竟想要成為火影之類的，任何小孩子都懂得說。

 

金髮少年歪起了單眉，為何這女生要問他那麼多的問題？但怎說也好，她都是自來也找來的火影，之前還親自治好了卡卡西，現在亦成為了李的私人醫生。也許可以相信這名外表不像奶奶的奶奶？總之，鳴人讓他的牆微微打開了一點：「也許…當伊魯卡老師說火影就是英雄的時候，我唯一想到的就只有想要大家都肯定我吧。就是覺得『火影好～帥！』的樣子，下決心想要追過四代目火影，而其他的什麼也沒想。」然後他再一次笑起來：「接下來伊魯卡老師從某名憎恨我的忍者手上救了我，他跟我說『我相信你會成為火影』時，成為火影就不單純是我的目標了！這是一個約定，我跟伊魯卡老師約定要成為火影，而說到做到就是我漩渦鳴人的忍道！」

 

綱手抱住了手，腦袋為這名她第一次正式接觸的孩子轉來轉去。她知道這孩子很天真，很愛笑，的確很像那些會空口說夢話的男孩，同時亦是一名相當熱血的小子。可是當中絕對是有什麼吸引別人跟隨他，綱手就是想要找出這點。「現在？還是因為那個約定嗎？」

 

鳴人點頭：「嗯，但還不只。相信我會成為火影的人還有小櫻、佐助、卡卡西老師…還有白大哥。我不知道其他人怎樣想我，不過為了相信我的人我會努力。而且…」他暫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怎樣表達。

 

「而且？」綱手小聲問，鳴人向她提起了胸膛。「哈！而且如果我不當火影，還有誰能當？」金髮少年反拇指按住心說完，臉上完全是笑嘻嘻。

 

這叫綱手張大了嘴巴非常吃驚，「還有誰能當」？她從來沒有想到這毛孩居然會說出這種說話！她本以為會聽到少年之前在精神病院前方那響亮的宣言，或是一些更有理想的東西，但這句…「嗯？你真有自信呢？」金髮女性哼氣，而少年的臉更是燦爛：「當然啦，否則我當什麼火影？」

 

這句話令綱手立即搖頭大笑，她實在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老實說，剛才所聽到的她都可以當成是一名小鬼頭的白日夢，只有三分鐘熱情的話語；可是鳴人已經堅持了這個理想好幾年，就算被全村子的人們討厭，還搞得跟元老作對，這孩子一直都沒有放棄他的夢，只因為他相信除了他自己之外就無人能及。

 

「什麼呀…這好笑嗎？」鳴人皺起了臉問，綱手只是情不自禁。她很努力地想要平復自己，也許燒酒能幫得上忙。呀呀，想起來真的很久沒有喝下一滴甘露了…

 

「沒…沒…只是小鬼你實在太可愛。」金髮女性揮手道，好不容易終於都忍下來，再一次正視明顯感到被冒犯了的少年。「不考慮太多直接向前衝…漩渦鳴人，我相當欣賞你，也許這次真是值得一賭吧。」然後她從脖前提出了繩子，向鳴人伸出了清澈的藍色水晶：「孩子，這個送你。」

 

鳴人只能張口結舌，兩天之內兩人送他水晶項鍊！跟卡卡西不同的是，他基本上完全不認識綱手，也沒有想到對方要送如此美麗的水晶給自己到底有何理由。「但…為什麼？」他不能收下這種禮物，伸出雙手想要推開。

 

「這是我的家傳寶，想要成為火影，就收了吧。」綱手捉住了少年的手，把項鍊按在人柱力的掌中。老實說，她並不知道繩樹或斷是否如她所想般受到這項鍊的任何咀咒，但她就是覺得自己很想信任眼前的少年，就算是她綱手最後一次去相信任何說要成為火影的人吧。

 

鳴人提起了利用繩子吊住的水晶，那藍綠色的寶石正反射窗外的陽光，閃閃亮亮的真美！「真的是送我的嗎奶奶？」金髮少年難以置信地問，儘管他沒有藏起自己內心的興奮。綱手再一次沒有理會要脅想爆發的青筋，單純點頭：「就當是我送你的護身符之類吧。」

 

「謝謝！」說完之後鳴人從風衣領下抽出了燈色水晶，他解開了那還帶著綱手溫暖的繩子，笨手笨腳地把柱形的石晶扣在卡卡西送他的金項鍊上。綱手打趣地望著鳴人的動作，橙與藍的水晶再加上金鍊…還真是這孩子的顏色呢。

 

「好！」鳴人搞定之後讓首飾座落在胸前，橙色與藍色水晶之間似是不搭卻又互相共鳴。「我喜歡這個！奶奶萬歲！！」然後他把項鍊全都再次收到風衣的衣領下。

 

「喂，你已經第三次叫我奶奶了，想我在醫院毆打你嗎？」此時綱手頭上的青筋已經不只三條了，這孩子到底是從哪兒學會叫她「奶奶」的！到底是那個粉紅色頭髮的小鬼，還是靜音！

 

「可是奶奶你跟好色仙人一樣大嘛，那當然是奶奶啦！」鳴人笑道，就在綱手準備伸出拳頭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聲音：「呀！綱手大人原來妳在這兒！」

 

轉頭，就是那個可．恨．的．粉紅色頭髮小鬼還有她那跟她總是黏在一起的男朋友！而李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卡卡西跑了出來，立即從綱手瞬間停住的拳頭下抱起鳴人：「喲，櫻櫻～佐佐～」

 

「鳴人，卡卡西老師。」小櫻輕聲打招呼，沒有了少女特有的活力叫鳴人跟卡卡西面面相覷，銀髮男人再次憂心地望向粉髮女生，鳴人亦小心地問：「發生什麼事了嗎？」胃部好像有著什麼暗痛。

 

佐助四處張望，走廊除了他們就沒有其他人。於是他向綱手提起了捲軸：「找到了。」

 

「那代別果然真的有…」金髮火影接過了捲軸，注意到小櫻一直都按住心望向她的導師跟金髮隊友，這二人都是同樣地憂心。因為知道這四人都如何互相重視對方，綱手只好咬住唇道：「第七班，都跟我前去辦公室！」

 

＋

 

第七班的四名成員都站在火影的辦公桌前，儘管其中最年長的那名正看著不應該在這種地方拿出來的書，綱手還是決定對此不作理會。

 

她放下了捲軸，長嘆了一口氣。接下來望著佐助，宇智波的目光流露出決心。

 

「…如果藥師兜沒有騙我，這應該就是大蛇丸寫給宇智波鼬的信…但真正的結果還是需要先交給研究班。」她喃道，鳴人因為這情報而睜大眼轉向佐助，卡卡西的目光有一瞬間從書中移離。

 

佐助只是直視火影，沉聲道：「這捲軸在鼬離開之後就一直被我放在現在的公寓中，我還很記得我小時閱讀過這份書捲。」

 

綱手搖頭，當初兜把她引誘至大蛇丸處的時候，她還記得那名銀髮青年說過：是鼬「主動」要去找大蛇丸的，目的就是因為他得到了這封信，知道大蛇丸可以給他力量與地位。可惜在一次的任務之中不幸離世，但音愛惜人材於是以穢土轉生的方式再次來到這個世界，讓他能夠繼續為他所忠心的大蛇丸服務。

 

「所以鼬殺掉我們全家…就是因為他們都看到這封信了嗎？」佐助的聲音更是低沉，綱手只是以她一貫的嚴厲語氣說：「不要先假定那麼多東西，宇智波。而且疑點還是太多了，首先，為何宇智波鼬看到後不立即燒掉這封信？而是把它藏起來？」

 

小櫻小聲道：「會否…是因為鼬那時也…在猶豫？」

 

「猶豫時不需要信吧。」鳴人以他的狐臉道，粉髮少女不禁向他厲視一眼，然後便把憂心的目光再次放回抓住了拳頭的佐助。

 

「唔哼…太極…」卡卡西突然懶洋洋地說，然後架起了動作，慢條斯理地運行查克拉，雙手畫出了一個圈，接下來，推出了掌，令空氣震動。「這個看來好像不錯玩～可以在早上跟公公婆婆一起練習。」

 

綱手因為聽到「婆婆」兩個字而冒起了青筋，老實說，她現在對於第七班任何一人提起跟她真實年齡相關的東西都非常感冒，可是她心低需要不停地提醒自己旗木卡卡西不是一名正常人，絕對不能作出一些失禮於整個醫忍行業的事。鳴人望著卡卡西目光閃爍，小櫻則把手放在唇邊沉思：「還是說…鼬這樣做是刻意想人們找到？」

 

「什麼意思？」五代目火影感興趣地問，這個見解還真是第一次聽。

 

「太極…怎樣看也太不像宇智波了。」小櫻望著卡卡西還在緩緩地作出太極式，抱住了手：「比較像是日向家或是以體術為主的家族才會使用。寫輪眼一族比較著重於幻術與及忍術，我在佐助家看到的體術捲軸多是基本功夫與及為了迎合寫輪眼以作出的速攻，像是太極這種慢得連公公婆婆也可以做的實在是相當奇怪。」

 

綱手終於都開始學懂無視婆婆兩個字，等待小櫻繼續。

 

「於是我在想…他特意這樣做是為了把信『暫時』藏起來…而且他離開的時候應該有一大堆的時間可以把信帶走，為何他又不這樣做？他應該很清楚接下來絕對會有人檢查宇智波家留下的東西才對。」

 

佐助低聲道：「因為我還在，沒有人敢碰我們家的東西。」

 

「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小櫻搖頭：「佐助君你當時親眼看著鼬離開，但他沒有殺你，也代表了沒有你同意的話就沒人可以查出這封信的存在。當然這亦表示他假定『你沒有看』或是『你看不出』。可是為何是太極…？」

 

「也許他以為我真的沒有打算學這種像你所言…不適合宇智波的東西。」烏髮少年低語，小櫻的說話的確可以引領至這個結論，但他就是覺得有些東西不對勁。

 

五代目望著佐助跟小櫻的對話，直到最後卡卡西擺完了整套基本招式雙手上下閤十按在腹前，鳴人雙目閃著李式金光嚷著我要學我要學，然後綱手終於都嘆了一口大氣。

 

「好了，現在這封信先讓我們保留著，總之沒有任何確切證據之前不要輕舉妄動，特別是你，宇智波。」綱手以她淺棕的眼神直盯住了佐助，然後轉向小櫻：「小妞，妳也是。」接下來去到鳴人跟卡卡西，吸了一口氣，大嚷：「你們兩個都一樣！我說這兒可是辦公室！不是你們第七班在親熱的地方！！親吻什麼的到別處再幹！！」

 

因為被打擾卡卡西有點偏嘴，鳴人單純揮手作出「去去去」的動作：「放心吧綱手奶奶，鼬在音的話我們又不會四個人就殺過去，不用那麼擔心啦～」

 

「你要我如何相信一名有種在團藏的鼻尖前跑到精神病院劫人還不停喊我『奶奶』的小鬼！現在給我滾出去！你們四個都是！！」不消一秒，卡卡西就背住了鳴人一隻手提住了佐助另一隻則是小櫻跟著空酒瓶一起衝出了火影室。

 

等到腳步聲遠去，綱手再次倒回椅子裡，苦惱地嚷：「靜音──給我酒──」

 

一直站在旁邊竊笑的黑髮女生立即站好，咳了兩聲：「綱手大人，在辦公時間之中──」

 

「我──不──依呀！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碰過酒了，而且接下來還要對著這四名麻煩的小孩，說不定直到我死前一刻我也會被他們煩住，就給我一少點的天國的感覺吧，酒──酒──我要酒──」

 

靜音嘆氣，她現在真的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小孩子。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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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事實上今次題目我在「幸福瞬間」與及「瞬間幸福」之中掙扎了一段時間…

結果選了前者是因為後者好像實在太過灰暗（死）

嘛…分別幫兩對灑了一小點好像從來都沒有灑過的糖…應該不會太甜，但希望不會太過無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