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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與賞
第三十五話 戰鬥的理由
晨光初現,所有木葉忍者都已經提起了精神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如果白的情報沒有錯,大蛇丸的軍隊會在一個小時之內殺到,而木葉忍者都已經全都對此準備有餘。
佐助變成其中一名不起眼的中忍藏在大軍之中,白則變成了佐助,肩上有著利用封印術製作出來的假咒印。現在白那屬於宇智波臉上冒出了紅暈,事實上他由昨夜開始就一直臉紅,心緒很亂,不是因為接下來上戰場的事,而是昨夜突然就被第一次對話的人表白這件事。
『…這樣說的話,我愛上你了。』那即是什麼?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以外任何人的我愛羅,會對於白這號人物「一見鍾情」?而且那孩子是男生…也許他像其他人一樣把自己當成了女性,也許他搞不懂戀愛一般都是男與女之間的事雖然看他本人與及現在的恩人白也覺得自己沒資格說這些。總之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年輕的冰遁使用者正顯得不知所措,特別是表白的那個人好像正在後方盯緊自己後腦的時候。
猛力搖頭,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想這些。如果變身沒有出問題,他目前可是大蛇丸的目標,他有可能會被捉住…甚至是會死…不過白對此並不感到後悔,能夠為重要的人犧牲自己是他最大的願望,白本來就沒有餘下多少太大的奢求,只要能實現他的願意,那人生就會無憾。
戰鬥的號角突然響起,接連不斷的鳴聲於森林之中迴盪。對於白來說現在感覺就像是鬼門關正在打開,提起了苦無,他努力讓自己冷靜然後作出虛弱的笑容──
世界瞬間化為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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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忍與及葉忍之間拳刃交錯,小隊對小隊,包圍戰略還有先行設下來的陷阱發揮了很好的效果。到處也看不見大蛇丸,佐助只能以一名普通的中忍身份作出攻擊,他注意到自來也基本上都沒有離開太遠,不過老人亦沒有太常看過來,不想給予敵人「真正的佐助在這兒」的「錯」覺。
因為小櫻在後援隊伍所以這次佐助身邊沒有那孩子,也不是說他必需要女朋友在場才可以戰鬥。佐助不會太過擔心小櫻,他相當相信小櫻的實力,比她本人還信任;只是沒有那少女在的話,佐助猜想他如此才可以一心一意地作戰…所以當苦無刺過中了陷阱的敵人所暴露出的心臟時,他也完全沒有遲疑。
這事實上是他第一次殺人,事實上從來也沒有人要求過他去殺人,佐助注意到自來也有點吃驚地望過來,不過老人只是搖頭就再次回到他懶洋洋明顯是留力的戰鬥方式去。也許自來也正等大蛇丸出來吧…佐助沒有作多想,第一次殺人感覺好像把心中某些東西給撕開了,但這是每名忍者直到最後需要面對的情況。只是他現在沒時間思考被撕開的是什麼,因為接下來還有一連串想要前往後方得到那名「佐助」的敵人。葉忍最終目標是把大蛇丸引出來殺了他,白太早被捉走的話就會失去這個很重要的機會,所以佐助本人也肯定自己要加油,為了能成功打倒大蛇丸…為了在場保護自己的所有人,他不能輸。
閃過了一擊之後他突然注意到有人從手臂突然就抽出了白色的什麼東西刺過來。「危險!!」自來也捲起了頭髮包住佐助把少年從那突如其來的攻擊之中抽回去,有一瞬間佐助覺得自己的目光跟對方連上了,然後那名敵忍就以他手臂骨之類的東西橫掃了木葉大部份忍者,直接向深處前進。
「糟糕!那邊!」
「停下來!那傢伙擁有把骨頭當成武器的血繼限界,現在的你過去沒有勝算!別忘了作戰計劃!」老人嚴厲地道,佐助望回了一下白髮三忍認真的目光然後用力咬唇。沒錯,現在大家在這兒都是為了保護宇智波佐助這號人物,明明只要把他交出去就可以免掉如此戰鬥…
到底這場戰鬥的理由是什麼?
大蛇丸想要自己的理由又是什麼?
完全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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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沒有想到突然有一個人衝到他面前向他伸出大手,身邊其他「保護」他的木葉忍者如他本人一樣無法瞬間反應過來,眼見那奇怪地粗糙的手指正伸向自己眼前的時候,他只能屏息住氣──
銀色的身影突然就提起了長刀擋在他面前,架住了敵方忍者的手。
卡卡西於對方可以向他揮出另一隻手的武器攻擊之前就把男人踢開,並抓住了白的衣領把少年拖向後。鳴人同時亦舉起了螺旋丸殺到,可是在最接近的一刻金髮少年「嘩!」的一聲反踢了地面向後退一步,剛好躲過了突然從男人胸前伸出來的尖刺。
「胡!那是什麼?」鳴人難以置信地歪起了臉,望著男人把胸前的刺收起來便作出了厭惡性的畏縮:「這是什麼忍術?」
「這可是君麻呂的血繼限界呢…」突然一把熟悉的聲音令鳴人的胃部翻騰了,而危險的指標是衝向卡卡西,潛意識的驅使下鳴人提起了腳整個人想要撲向銀髮上忍處,可是時間來不及,突然的銀絲就從森林另一邊直衝過來,瞬間就同時包住了卡卡西跟剛好落在附近的鳴人,讓兩人身子撞在一起。
白倒抽了一口氣,他想結印上前幫忙卻被那名叫君麻呂的男人捉住了衣領,不消一秒就被扯離了現場。「鳴人君!卡卡西先生!」他大喊著,卻因為被人從後像是沙包一樣扛在肩上而整個森林的風景猶如飛馳般於向前奔馳。大蛇丸還未出現,戰鬥才開始了不久,自己就被捉住了這樣對木葉非常不利,他腦中開始計算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直接在見到大蛇丸的時候嘗試殺了他?或是假裝順從然後在菜裡下毒?自殺?現在直接打倒君麻呂?
思考的過程之中他發現敵人後方亦即是自己前方有人跟上,是誰?鳴人君?卡卡西先生?不對…那髮色有點紅…小櫻?
突然無數的砂衝前,就在穿過森林進入了大草原的時間把白從君麻呂的手上扯開了。化為佐助的烏髮少年發現自己被砂子帶到紅髮男孩身邊,我愛羅抱住了手,無表情地望著已經轉身作好了戰鬥架勢的男人,砂子半掩住我愛羅的身體與及摔倒在地的白。
「你…」冰遁男孩輕道,我愛羅沒有給他瞄一眼,可是卻以他往昔的語氣道:「這就是不想把戀愛對象交給狸貓的感覺吧…」
白倒抽一口氣,然後整個人放鬆了身子苦笑起來。不知為何,知道我愛羅追上來是原因是為了自己,令到白相當高興。而且現在的白可不是白本來的樣子,他已經變身成佐助,但我愛羅亦一樣為了他而來…
從草地上站起來拍著身,白細心感受附近還有沒有藏起了敵人。
「不需要去小心。」突然敵人作聲,這是他第一次說話。作為一名有著醫學知識的忍者,白已經習慣聽到「身體有事但心在逞強」到底是什麼樣的嗓音,因為他以前的主人總喜歡勉強自己。「這兒只有我們而已,我的任務就是需要把你引離戰場然後把你解決。假裝成佐助的忍者。」
烏髮少年臉青地後退一步,果然這種戰略已經被大蛇丸看穿了嗎?作出了解印手勢,碰的一聲變回原來的束起了髮髻的清秀少年,白把苦無提至跟眼睛同一水平線上,準備好隨時迎接挑戰。
我愛羅依舊什麼也沒說害白相當緊張,敵忍伸出了手,有一瞬間白看到了男人的指頭冒出了什麼白色的東西。「小心!」架起雙臂想要擋下要害,突如其來的砂子衝向白的跟前,然後,五隻感覺像是臼齒之類的東西穿過了黃沙,掉在草上發出了幾乎聽不見的啪沙聲。
君麻呂微微睜大了眼,突然我愛羅的沙子衝上天空然後化為沙雨,男人從大腿之中又抽出了骨頭當成捧子旋轉並一路後退以彈開攻擊,直到距離拉得太遠,音忍因為那扯太開的距離而咬牙。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愛羅突然道,白向著紅髮少年眨眼,而君麻呂亦似是有點吃驚,但還是道:「說吧。」
「為何你要戰鬥?」就是年輕砂忍的問題。君麻呂先是睜大了眼,然後緩緩呼氣,似是無奈:「為了重要的人。」
「為了重要的人,無論那個人是好是壞也沒關係?」
「忍者世界根本就沒有好壞之分。」君麻呂抬頭,這時作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對於你們來說,也許大蛇丸大人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傷天害理的『壞』事,但對於我而言,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為了他就算我要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白突然想起了再不斬,男人當時為他拍開了頭上的雪花,然後牽住他帶離只有孤獨的世界時…當時的小孩也有現在君麻呂臉上的笑容。就算有時因為收了錢而殺了無辜的孩子,就算有時要去把某些小村子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奪去,就算需要服從像卡多那樣子只顧自己的人…白也從不覺得再不斬有錯。
「如果可以…我會為他犧牲我的身體,成為他的容器。然而,我現在這身軀也支持不久了。」君麻呂看著他的手,語氣之中充滿了絕望。
「…不明白。」我愛羅道,抱住手的動作依舊沒有改變:「你想成為他的容器,也代表你的心會死掉,這樣的話也可以?」
「有何不可?」君麻呂的聲音帶著自嘲,白可以肯定那人真的對於他不能把自己化為大蛇丸身體的一部份而充滿了遺憾。心底某處出現了共鳴,烏髮少年向前走了一小步:「我也明白。」
這時君麻呂作出了感興趣的臉,而我愛羅終於都望向身邊的人,有微細的一瞬間紅髮少年感到心酸。
「我跟你一樣,我也有著珍視的人。為了保護那人就算要我死我也不會後悔。」白從衣帶旁邊解開了瓷器面具,然後按在臉上,掩住他半邊表情。「第一次我失敗了,我幫不了那名比我的生命更為要重要的人,親眼看著他死在我面前…」白永遠也不會忘記當時的場面,雷切穿過了再不斬的身體,然後男人就緩緩跪倒,落下。「我不會恨任何人,我當時只恨我自己,為何我幫不了他?為何我會那麼失敗呢?所以…」把臉具戴好,白回想起鳴人向他伸手,笑著問能否加入木葉的時候。「我這次不能再失敗了!為了保護再一次拯救了我的鳴人君…為了保護他身邊珍視的人們,我要打倒你!」
「這不錯嘛!來看看我們兩人間誰的心意更強大吧!」
我愛羅還沒有完全理解,白就整個人彈出去,結印揮出了瓶子的水:「水遁.喚雨!」小水點立即揮發,天空突然就暗了起來,沒有兩秒整個草地就被大雨所掩蓋。我愛羅小心地注視眼前的一切,與小櫻早前於中忍試所理解到「無水的沙會分散起來」相反,多水的環境會令到沙子變得更黏更難控制。白再一次結印然後整個身子一揮:「冰遁秘術.千殺水翔!」無數的千本就從雨點之間揮出直衝向君麻呂,音忍把部份揮開然後整個人彈離射程範圍,再一次發射出重新裝填的手指彈。「冰遁秘術.魔鏡冰晶!」鏡子成為了能夠閃躲的世界,君麻呂大吼了一聲然後身體突然就扯出了巨型的針刺把大部份的鏡子一次擊散。而白這時立即後退回去,手臂的部份被刺傷,可是君麻呂也好不了多少,看起來使用這個骨頭武器廠的血繼限界會嚴重消耗男人的體力。
兩人都在呼氣,我愛羅只能從後呆看著白與及君麻呂的戰鬥。他們都說是為了重要的人而戰,他們都說只要那人能幸福自己的犧牲也不算什麼。難道這兩人都不愛自己嗎?難道那些人就比他們的生命更重要了嗎?漩渦鳴人當時說他要保護村子才去阻止我愛羅,但人類都不只是為了自己嗎?
很神奇,我愛羅被這兩名有著血繼限界的男生之間的戰鬥吸引住了,與他之前所面對的敵人都不同…他們的眼神都閃著什麼樣的目光。呀,不是,在木葉舉行的中忍試,那個叫李洛克的男孩…那個叫春野櫻的女生…還有漩渦鳴人,他們的眼中都有著這份光芒,為了某些重要的理念而戰,是一些我愛羅當時完全搞不懂的東西。
白被對手抽出來的脊椎給撞飛,血從烏髮少年的嘴裡吐出,可是君麻呂也不見得好多少,他已經完全站不直,而且面色非常青。白作出了冰柱支撐自己不會直接撞地,但他幾乎也是整個人摔到地上去。看到這個情景我愛羅有一瞬間飄過「如果倒地的是我不是他」這想法,並因此而微微吃驚。
就算自己受傷,也想保護一個人的心態,就是如此?
我愛羅對於自己的實力相當自信,他知道如果戰鬥的人是自己,那他就不會受傷。可是他不能阻止白為了尊嚴而戰,儘管我愛羅不知道那尊嚴到底是什麼,然而…
就在君麻呂提起了他的「長矛」,準備以最奇怪的跑步姿態直衝向才剛站起來白時,整個地面震動起來。
「什麼…」淺髮男人幾個人失去了平衡,被拋了上天。
「只要有我的沙子,這就是我的主場。」我愛羅哼道,四方而來的巨牆把空中的君麻呂整個吞掉,並整個沒入於野草凌亂的世界之中。白用力抽氣,心中默念好在我愛羅這次不是敵人而是友方的同時,整個大地隆隆作響,突然尖刺就從地面冒出,從下飄來的沙子立即將白移離這地獄似的世界。
「…好強的意志力。」白搖頭悲嘆。我愛羅注視著已經認不算草地的野地,然後轉向擦血並向自己苦笑的烏髮少年,看到這笑容令到紅髮男孩有一種莫名的愉悅感。
「還…未完的…」聲音傳後方傳來,但砂子已經比男人要快,為架在尖刺上的男人割喉。白閉上了眼,心底有一種自己所保護的對象不是大蛇丸而是鳴人,實在是太好了的感覺。
「謝謝你,我愛羅君。」直到最後,烏髮少年終於都說,然後整個人倒在泥沙上。被召來的雨雲似是因為風而飄到別處,出現的陽光把白整個身體照暖。好累,但感覺好舒服。
他沒有聽到對方的腳步聲直到最後落在耳邊,只發現有些東西擋下了他眼前的陽光。微微睜開,只見頂住了黑眼圈的少年那帶著最微小焦慮的綠眼實在可愛。為了消除男孩的不安,白再一次擠出了笑容,然後一切變成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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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跟卡卡西正倒在地上纏在一起,而把他們兩人綁住的只是像是頭髮一樣細而且只圍了兩圈的絲,但無論兩人如何努力也無法把這東西扯開。其他忍者有部份說是去追君麻呂,有部份則倒在地上不醒人士,所以目前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到他們。
「可惡,這到底是什麼鬼!」鳴人大吼,銀髮上忍亦在同時拼命拉扯,似是對於被束縛住擁有非常不好的回憶。
絲所連接的另一頭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鳴人第六感總告訴他這次的攻擊手是他不久前在哪兒見過、而且還是一名非常危險的人,所以直到那戴住眼鏡束有銀髮的身影從森林之中走出來的時候,金髮人柱力可以做的就只有把眼神變暗並低聲咆哮。
「哎呀哎呀,真的很恩愛呢,在戰場也要如此黏著對方,哈,不是嗎?」藥師兜一隻手提住了絲線,另一隻裝酷似地抬起了鼻樑上的眼鏡,縮起肩膀一整個「我正在嘲笑你們」的樣子。
鳴人皺起鼻向青年伸舌,然而卡卡西這時放棄了爭扎,只是歪頭問:「你想跟我們一起抱抱?」害鳴人幾乎咬倒了舌頭。
兜先是睜大眼,然後把手指從眼鏡移離落到額前,低下頭不停地咯咯笑:「嘻嘻嘻嘻嘻…還是老樣子的瘋呢,旗木。」
「呀,謝謝讚美。」卡卡西作出他特有的新月式微笑,儘管這次是雙目版因為蓋住寫輪眼的護額早就被拉起。對此反而金髮下忍只能大聲地嘆氣。他的戀人真的不知道什麼叫作緊張感,從胸前的溫暖之中可以感受到卡卡西的呼吸突然就變得很平穩,就如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只是現實是他們兩人都被纏在一起並無法結印,鳴人實在不知到底如何才可以逃出這種窘局。
兜吃笑搖頭,然後再一次以他甜蜜但惡毒的臉盯住了被他捉住的兩名葉忍:「嘛,怎說也好…我只是想不到你們真的會那麼笨中了的陷阱而已。漩渦,你的第六感的確強,可是沒有好好思考後果反而害你跟你的愛人一起變成了如此境地。至於旗木…」兜聳肩:「我也不知道怎樣說你才對,面對這情況也可以輕鬆以對,是太有自信?還是太笨了?」
鳴人嚴厲地盯住了眼鏡青年,這名他媽的音忍剛侮辱了卡卡西!那傢伙有何資格侮辱卡卡西!「你這個變態眼鏡男!蛇控!畜生!偷窺狂!全世界最笨的白痴…呀不對,最笨的是大蛇丸,你這同樣笨的白痴!快點放開我們!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哦?你怎樣對我不客氣?」兜歪頭道,看見鳴人一時語塞,只能嘆氣:「哎,我沒多少時間跟你們玩。不過放心,我不會殺了你們。」這時青年的眼睛再一次反光,笑容比之前更歪:「我只需要你們跟我一起前往音…這樣的話,宇智波佐助就算不肯也會出現…亦會接受大蛇丸大人的訓練…」
鳴人睜大了他那雙本身已經很大的海藍眼,他也可以聽到卡卡西心跳亦跟自己一起加速。就算鳴人自問有多呆,如此明顯的暗示他也不可能讀不懂:「你…想用我們來要脅佐助?」
「當然?難道還有什麼?床上的寵物嗎?」兜摸著下巴,他很喜歡看到人們厭惡自己的表情:「說起來,還有那個叫春野櫻的女孩…上次她跟宇智波佐助把我搞得很狼狽…這次只要捉到她,一定要讓她獲得最絕望的感覺…」看到鳴人咬住了牙,卡卡西的寫輪眼正以開始撥動,兜便直接火上加油:「呀,也許這不錯…在宇智波佐助面前撕開她的衣物,然後就──」
「收聲。」的低吼傳來,鳴人那藍色的眼睛開始與紅色交戰,卡卡西的手上亦冒出了零星的雷閃。兩個人的憤怒似是在互相融合,令到人柱力身上紅色的查克拉膜越來越厚。兜終於都發現自己現在就說得太過分,現在他捉住的繩子雖然用人類的蠻力完全扯不開,但完全沒有查克拉束縛的能力。
立即丟開了線架起了防禦,兩人衝出來的一刻先由鳴人的巨爪撕開了兜的手袖並劃出了血。突然後方就出現了強力的雷切,青年知道這下不能擋就立即逃開,卻被穿透了腰。
細胞以比一般人快無數倍的速度作修補,可是他還趕不上九尾狐狸還有寫輪眼的迅速。一尾鳴人幾乎要扯開青年的手臂般架住了比他高的青年,令情況變糟的就是卡卡西突然就在音忍的背上一腳踩踏兜的頭害他感到頸椎幾乎要斷開兩邊,而且不只踏一次,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兜的腦袋當成了丟到地上的鋁罐般狂踩。為找逃生路線兜向人柱力擊出了白線,卻被少年反過來利用拉近然後一頭叩在兜的額上,兩人的護額下方還一同流血,而且那個非常接近雙耳的咆哮之音根本就不像人類…
這樣下去不妙,兜可是大蛇丸的左右手,就連把第七班餘下成員捉回去的任務大蛇丸也交托給他藥師兜了…沒錯兜是知道大蛇丸並不會特別相信除他本身以外的任何人,不過就算只有一丁點的信任,只有一丁點也好,兜也覺得他需要去保留。
──而不是被突如其來出現的小鬼給搶走。而不是在那個小鬼居然給死掉後,自己變成拿來發洩的對象。
就在兜發現自己被上忍抽起了衣領架在樹木的時候,他丟出了殺手鐧:「喂,這樣就好了嗎?殺了我的話宇智波鼬就會立即消失,那麼宇智波佐助就永遠都不能復仇了。」
直衝到胸前的雷光立即停了下來,兜看到上忍正在冒汗,似乎這種戰鬥給他的查克拉消耗非常明顯…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這是什麼意思?」鳴人站在卡卡西身後準備好隨時在男人倒下時接住他,一尾的形態還未解除,但力量明顯平復了不少,從風衣內拋出的橙色跟藍色的水晶正在胸前搖曳。
「我就是宇智波鼬穢土轉生的施術者…」兜歪笑道:「也就是說,操作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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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白被捉走的訊號後佐助的心情很急,大部份的音忍就這個時候開始撤退。部份由御手洗紅豆所帶領的葉忍乘勝追擊,怎說也好左邊的森林被突如其來的強風完全吹翻了,而右邊亦接到報告說砂的勘九郎作出了很大的貢獻,現在餘下的音忍都只是泛泛之輩,只要解決他們接下來木葉就可以和平好一段時間。
可是自來也不讓佐助追上去,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可能會是什麼樣的陷阱。
「不過白他…」
「沒事的,那孩子為了保護你而主動成為餌誘,你不可以辜負他的努力。」
自來也的語氣之中有一種令到佐助相當生氣的東西,但他說不清楚是什麼。怎說也好,他已經決定了鼬這件事要由自己解決,現在不只是身邊人,而是整個村子都為他努力,而他宇智波佐助居然只能躲在這兒等其他人為他犧牲,成何體統?
這感覺很糟,就像是連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垃圾也不如──
『不相信同伴、捨棄同伴的人,就連垃圾都不如。』
突然佐助整個人就像是被人巴掌了似的清醒過來。
對了,他到底在搞什麼?
咒印三次解開了封印…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了嗎?
自以為一個人努力就能夠解決一切,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鼬…他捨棄了鼬,捨棄了白,捨棄了這兒藏下他的所有人,捨棄了努力支持住自己的卡卡西跟鳴人,捨棄了小櫻…
不就是他一直以來所做的事嗎?
他宇智波佐助實在太笨了,真的是太笨了。他相信這場戰鬥需要他本人落下休止符,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然後把一切抱在身上,包括了哥哥離開的原因…
「卡卡西一開始教了我們第一件事就是要珍惜身邊的同伴。」佐助小聲道,令到抱著手的自來也眨眼。宇智波少年哼笑了一聲:「就是這樣我們第七班才有今天,就是這樣我們才會有現在的日子。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小櫻鳴人或卡卡西擋在我的面前保護我,可惡,這次我真的很想擋在他們面前保護他們呀畜生!互相保護互相支持這樣才做出我們第七班,如果只有我做不到的話,我…就連地底泥也不如。」最後那一句帶著對自己的恨意,自來也先是用力審視著佐助,然後呼了一口氣。
「哎,你們幾個…我真的越來越不懂現在的年輕人為何都那麼喜歡充成熟。」然後他把厚實的大手按在烏髮少年的肩上:「保護所有同伴,這種責任對你們這些小鬼而言實在是太大了。現在我只求你們可以做好一件事:保護你自己。沒能保護你自己的話,接下來怎樣能繼續成長,變得真是可以保護所有人呢?」然後白髮老人停了一下,露齒而笑:「懂了嗎?保護自己也是保護了其他人,因為這樣的話他們不需要冒險去拯救你。好了,現在給我挺直身子,相信你的同伴,他們會沒事的。」
「嘛…說得真好聽呢。」
撕聲突然從森林之間的某處傳來,自來也跟佐助立即屏息住氣。
「如果我說…我已經捉住了宇智波佐助你最珍切的人…那你會怎麼辦?」
「大蛇丸!!」自來也跟佐助異口同聲地向著不同的方向大喊,他們現在都不肯定大蛇丸的位置。
「如果想救出你珍切的人…就來我這兒吧…宇智波佐助…我會在終焉之谷等你…」聲音最後的部份似是一道迴響,然後褪色,緩緩地消失。
「可惡!」佐助大喊,想要向前跑卻被自來也捉住:「等等!」
「可是──」
「現在給我停下來,大蛇丸由我去找,他說捉了你最珍視的人,但我們不肯定是不是真的。」自來也厲聲道,作為三忍應有的權威第一次令到佐助無言以對,只是老人目光裡面的擔憂卻沒有逃過宇智眼的眼裡。對了,就算平日好像看不出來,但這名總是在哈哈大笑或是被他們欺負的好色仙人其實也很關心佐助,某程度上,感覺就像是家人一樣。「現在給我回去臨時總部看看小櫻在不在,也許鳴人跟卡卡西也已經回去了,也許白也…」這句話自來也說得很輕,接下來他搖頭,抱住手,轉身:「總之立即回到安全的地方去!」就這樣男人就躍升至樹上,沒有兩秒便從佐助的視野中消失。
佐助獨自站在原地,反思自來也剛才的說話。也許老人說得對,他給自己太大壓力了…閉上雙目放鬆,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卻感到灼熱的紅目正望向自己。
立即睜大了眼再次回頭,森林之中唯一的路上,站著一名烏髮赤瞳的男忍者。
宇智波鼬。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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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因為音忍四天王我只是回顧了君麻呂那部份…於是就…只寫他了(炸)
抱歉這回完全沒有小櫻的戲份(死)
哎…總覺得這篇東西真的與一開始寫的時候完全不同啦…
一開始只是為了寫好玩,現在完全變成了寫情感,搞得氣氛整個活躍不起來…
嘛,反正這篇無聊的流水帳只餘下數回就完了,如果還有人能忍到現在的話我真的相當感謝…
那就這樣W
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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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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