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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鹿丸躺在天台之上進行他最大的興趣──看雲。白雲朵朵飄送,讓他認為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做果然就是天國。忍者呀殺戮呀什麼的,暫時先拋到腦袋後,除非五代目突然想他去幹什麼麻煩事,否則鹿丸已經下決心去把一切都忘掉。
漸漸地,他閉上了眼睛,讓身體進入了溫暖的陽光床之中。過去的記憶沖洗全身,有快樂、有悲傷、有苦惱、有無法理解。直到最後,他的記憶進入了其中一個畫面之中,其中一個他本以為自己並不會在意的畫面之中。那擠出來的笑容,短小卻想要表現出自己的身影,那比奈良家還要強大的陰影…鹿丸雖然從來都表現出一點也不在乎,然而他不特別喜歡被一些問題困擾,而那個問題的根本亦是相當明顯──感情。鹿丸可以丟出一大堆的理論去說明不同人之間大約的情感,他亦是一名身心健康的男孩,很清楚感情到底是什麼一回事,然而…
他實在搞不懂,為何老天爺要讓人們對於一名什麼也做不了的男孩感到害怕。
還有,為何人們總是可以那麼簡單就把一種本來是好的角色看成是壞東西。
吸了一口氣,他可以隱約嗅倒了煙味。不需要望過去,鹿丸就知道猿飛阿斯瑪的存在,因為只有那人才會懂得他的秘密場所,而且不知為何,那名鬍子男得知道鹿丸喜歡在這邊看雲之後,也會偶爾跑過來說是一同看雲而事實上只是喜歡來打擾這名懶蟲。
兩人安靜了好一段時間,直到最後,鹿丸驚訝地聽見阿斯瑪突然道:「我突然理解到卡卡西的想法了。」
畢竟平日就算阿斯瑪上來,他們都不會說話,單純互相得知對方的存在已經說儘一切,儘管鹿丸某程度上覺得阿斯瑪令他有種奇怪的毛躁感讓他煩。現在這句是滿有趣的轉變,是一些鹿丸好奇想知道為何的事:「嗯?」
「如果出事的是我的學生…也許也會這樣做。」阿斯瑪的聲音有點驕傲,這令鹿丸覺得逗趣。他翻身,單手從地面托起了頭,望著自己的上忍導師懶洋洋地吞雲吐霧。「是嗎?但我覺得沒什麼比起待在木葉看雲更好。」
「當你有了你的學生就不會這樣想了。」對此鹿丸有點畏縮。收學生?別搞我。但他沒有反對阿斯瑪的話,因為他知道其上忍導師絕對會這樣做。跟卡卡西一樣,阿斯瑪也是鹿丸心目中的超級白痴老好人,甚至因為比起那名銀髮男人,鹿丸更清楚阿斯瑪,他深信這名鬍子大叔的善良總有一天會讓這男人受到傷害。
──不是不信任阿斯瑪,但這想法總令鹿丸感到苦惱。
然而鹿丸只是唔了一聲作回應,然後繼續轉回身體看雲。又安靜了好一段時間,他發現自己居然會在思考之前就突然去問:「為何…討厭一個人會那麼簡單?」
「正如為何喜歡一個人會那麼難一樣,人類只是想要自我保護而已。天才小子。」阿斯瑪又吐了一口煙,讓鹿丸所望著的白雲矇上了一層灰影。
就像是鹿丸此刻的心情。
雙面鏡
第四話 邂逅
卡卡西站在草地空曠的位置,閉上了單一露出來的眼睛,微微低頭,似是在等待著什麼。風兒輕擺,草在飄動,唦啦唦啦之音中有著很大的卡擦聲,而且漸漸轉近。卡卡西還是完全沒動,直到那聲音的源頭於他跟前跳起並向他揮出苦無,銀髮男人單純是向後靠了一點直接躲開攻擊,而眼睛沒有張開。
又一把風聲,又來的跑步聲,這次是從後而來,而卡卡西只是向側靠了一下,可以聽到男孩「哎、哎呀」地幾乎絆倒,但他還是沒有張眼,等待來自其忍者學生的下一擊。只是說那本應該跑到至少十米遠距離才衝前的小孩卻突然翻身想去拋出手裏劍,卡卡西立即張開眼睛躲開了至少五片的小星星,然後伸手把吃驚想要逃掉的男孩捉住,並提到自己目光的水平線上。
「呀呀卡卡西老師放開我!」鳴人嗚咽的同時不停地揮手踢腿,卡卡西看著眼前舉止完全不像十三歲的小男孩,暗自嘆氣,同時放開了手由得鳴人整個人摔倒在地。金髮忍者扁嘴摸著自己的屁股,小聲地咒罵一些卡卡西覺得相當有趣的話語,然後再次站起來,以挑戰的眼神盯住其導師:「你又說你只會躲開而不攻擊的!」
「但我也說過你每次都需要從十米的距離外攻過來,鳴人,是你說想要加強速度、命中與及爆發力的,現在這是最好的方式一次過全練。」卡卡西帶著商標笑容不以為然地解釋道,看著金髮男孩再一次脹紅了臉。嘛,以反應能力與及隨機性來說,這孩子比起一開始的時候的確進步了不少,怎說也好,鳴人也是卡卡西見過最出其不意的忍者,這孩子很懂得利用一切他可以佔優的機會,就算這需要到破壞規定,更甚者對於鳴人而言規定這東西放出來就是為了能被破壞而已,這孩子總是令人頭痛。
「在戰場上用你剛才的方式確實不錯,但現在我希望你遵守我所定下的規定。你想要變強,不是嗎?」前暗部以懶洋洋卻不失教師威嚴的聲音道,鳴人不滿地望了一眼卡卡西然後嘆起,再次緩緩地遠離其目標。卡卡西深信這未來孩子一定會變強的,鳴人是一名絕對不願意服輸的男孩,就算接下來的對手是木葉,還是整個世界,漩渦鳴人亦一定可以發出只屬於那這孩子獨有的光芒。
但前提是他需要改善一下這臭小鬼的牌氣,至少,讓這孩子知道在他面前的還有多座不容易被跨越的巨山。於是,他又一次閉上眼,於聽到查克拉被複製的時候又嘆了一口氣──嘛,這孩子還未知道分身學習的確可以加快他自身的學習速度吧,但現在可是一對一的訓練,只有鳴人才會有那麼多的查克拉,他旗木卡卡西可完全沒有。
「嘛…就當是我自己的訓練好了。」銀髮男人自言自語,繼續閉眼。感到大約十個鳴人已經快要接近時吐了一口氣並同時提腳,彈開,讓第一名攻上來的鳴人攻擊落空,然後向後拱身讓兩把刀子掃過鼻尖,利用左腳作平衡轉身,卡卡西向後翻動了一下便將連續三名的分身鳴人給擺開。接下來他都只是躲而沒有攻擊,鳴人亦再次忘掉了那個十米之外攻上來的規定。但沒有一刀落在其銀髮導師身上,也沒有一拳一腳擊中前木葉上忍。男人可以感到鳴人越來越驚恐,也發現越驚恐讓他的攻擊更亂。但感覺到自身已經開始累了,於是卡卡西張眼並拋出苦無,把所有分身都擊飛,至於真正的鳴人──他單純再一次把沒有計劃地衝前的男孩釣起來,並望向那暴躁的藍眼。
「…你在急什麼?」卡卡西問,使鳴人的目光有一瞬間不明所以地亮起來,但很快就暗下去。男孩苦惱地咬唇,讓銀髮男人得知道他說中了。這孩子天生急性子,只是鳴人還有很長的時間要走,凡事都需要按部就班,他搞不懂鳴人為何需要那麼趕。
「沒什麼。」鳴人回應,別過頭,眼睛有點抖並充滿了悔恨。那眼神之中有著什麼東西令到卡卡西這次沒有直接就丟下鳴人,只是緩緩地將男孩放回地上,然後按著這孩子的頭,作出了他月牙式的笑容:「沒關係的,鳴人,成為出色忍者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就算有多努力,一天之內就想要達到我一半的水平還是不可能。」不是說他驕傲,但這的確是現實。
「這我知道,但…」男孩看起來有點不甘心的樣子,卡卡西猜想這孩子還是希望木葉或其他地方可以看到真正的漩渦鳴人吧。這孩子還是以為只要肯努力就可以做到每一件事,卡卡西亦不忍心一次過打破男孩的所有美夢,儘管鳴人已經好幾天在夢中不自覺地哭泣起來,就像是人柱力童年的時代。於是他再次輕拍男孩,然後轉身:「好吧,今天先這樣。鳴人,收拾好東西,休息一會兒之後我們再出發。」
男孩立即望著卡卡西似是想反駁什麼,但最後還是低頭說是,緩緩前去收拾昨晚露營的東西。離他們逃離木葉已經第十天了,期間雖然發生了不少可以稱之後驚險小事,但還是沒多少可以危害兩人性命的東西,而且好運的是他們沒有碰上很多木葉忍者的追殺,而基本上銀髮忍者亦在鳴人發現之前都把他們解決掉,卡卡西猜想綱手在背後做了多少事。
大約十五分鐘之後兩人就收拾好一切繼續前進,一路上都是雲與草,沒有任何風景。有時他們能夠好運地乘上順風馬車前進好一段路,但太過花錢的東西卡卡西不會做。期間他亦向鳴人示範出各個村子或國家之間以貨易貨或是以貨易錢的好處,儘管男孩看起來還是一團霧,但卡卡西猜想至少也比一點知識也沒有好。
他單純是由衷地希望鳴人能夠活到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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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前進了大半天,他們於太陽下山之前來到了一座位於河邊的小村子。卡卡西向只提著小刀在打瞌睡的門衛請教最便宜的旅館所在後,便帶著不自覺地更貼近了他的鳴人緩緩地進入村內。之前有一次發生過鳴人差不多被人綁架的事,害這名之前完全不知道什麼叫作害羞的金髮男孩開始對陌生人小心。對於卡卡西來說這是好事,儘管他比較希望鳴人可以表現得更自然,而不需要在風衣帽子下把整張臭臉都秀出來。
於旅館之中用假名登記並等待拿房的時候,四處張望的鳴人看到門外步進了一名忍者。護額戴在脖子上,上面的符號像是兩個左右對稱的逗點,是鳴人從來也沒有見過的符號。那人身上是棕色的及膝大衣,胸前擁有像木葉上忍背心都有的軍袋,而腰間有更大的袋,儘管鳴人看來那人什麼也沒放進去。腰帶的最前方是不長的蝴蝶結,看起來像是被鎖死了,深藍色的長褲下穿上了布鞋,對於上面整體來說都很帥氣的打扮來說這雙淺藍色的鞋子實在是有點剎風景。
金髮男孩發現自己盯太久了,立即把目光轉回剛拿到了鎖匙的卡卡西身上。銀髮忍者跟從老闆娘的帶領前往他們的房間,鳴人則是無言地跟上,他亦感覺到該名村子不明的忍者向他們的方向望了一眼,但很快就跟老闆熟悉地聊了起來。
到達房間放好行李,鳴人便小聲問卡卡西剛才的忍者的事。銀髮男人聳肩,坐在他選擇的床上並翹腳,拿出了橙色書本開始閱讀這旅行之中的第三遍,同時若無其事地回應:「那名忍者就是湖忍,鏡之國唯一隱村的忍者。」
「什麼?」鳴人嚇道,沒有理會自己可能喊得太大聲:「這,卡卡西老師,我們不應該要跟他打招呼嗎?也許他可以帶我們走餘下的路呢!」
然而銀髮男人單純皺眉,把單一的目光從書中抬起,望了鳴人兩秒後便再次把目光放回書上:「他離開村子應該是因為有任務,我們打擾他反而不好。更何況在未肯定鏡影是否真的願意把我們收歸旗下之前,隨意把我們的身份透露給任何一名忍者也可能會有危險。」卡卡西以平穩的語氣解釋,同時鳴人就如洩氣的氣球一樣沉了下來。他一屁股倒在床上,腦中盡是剛才那名湖忍──比起宇智波更白晢的皮膚,於現實中似是不存在的天藍色頭髮,比日向一族略為深一點的淺藍色眼睛,還有進來時所帶著的笑容…那名忍者是一名外表相當好看的人,害鳴人不禁覺得非常羨慕,甚至因為一些不明的原因而臉紅。
唉,但正如卡卡西所言,不知道鏡影會否願意讓他們加入,這確實是相當大的問題。如果湖不收留他們怎麼辦?他跟卡卡西就要一輩子於這世界上作流浪的忍者到處躲嗎?特別是自己又是九尾的容器,鳴人猜想那個村子不願意收留他的可能性比他現在看到一樂的話一次吃下十碗拉麵還要高。說起來,鳴人真的很久沒有吃拉麵了…一樂的真的是又便宜又好吃,其他地方的拉麵要麼就是太貴被卡卡西嚴正禁止,要麼就是連即食拉麵也沒有,到底沒有拉麵的日子鳴人是怎樣過的?他真的不知道…
想著想著,肚子就開始傳來了巨響。這叫鳴人一瞬間臉紅了,注意到卡卡西的咯笑害他臉比剛才更要暖。鳴人聽到男人站起來的聲音,那四分三張臉進入了躺床的人柱力視野,那笑容令到鳴人又一次感嘆為何明明是大男人外表也可以那麼美…是說那名湖忍看起來還要比卡卡西清秀得多呢,這叫鳴人心底有著一些邪惡的想法:如果他把這感想告訴卡卡西的話,不知道銀髮男人會有什麼反應。
「來吃東西吧?」低下頭來的男人笑道,輕彈了一下鳴人的額頭。呀,真痛!這傢伙還真愛把他漩渦鳴人當成小孩!但他已經不小了!已經十三歲了!有時卡卡西想要玩殘忍他就可以真的很殘忍,他甚至可以讓你失去所有自尊,但需要的時候也可以令到你找到你自己當前的能力與定位,儘管手法多數情況下真的很氣人,卡卡西總可以有法子讓你更清楚你自己到底還缺乏些什麼。
而且…退十萬步去思考,至少,有一種東西卡卡西會比任何人都來得好。
就是男人一直都會待在自己身邊的事實。
為此,鳴人希望他可以快點變得更強,好讓自己的存在不會過份影響到男人…他不想讓對方因為自己而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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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旅行令卡卡西發現鳴人的食量也是其中一個相當可怕的問題。一開始他猜想這是因為男孩步進了成長期需要多吃點,又或是九尾的存在分去了他的營養,但最後他還是決定把這當成是「這名小屁孩實在太懂得吃」而已。當然,既然他需要照顧鳴人的話,也代表了他需要肯定這名金髮男孩有著足夠的營養,所以當鳴人苦著臉吃下那些五顏六色的蔬果時,卡卡西則是微笑看著這名孩子。
讓男孩餓多點的好處就是能夠令他多吃點他平日不愛吃的東西,對於這個發現卡卡西感到相當自豪。要照顧好漩渦鳴人這號人物對他而言是一個偉大的挑戰,從被選擇成為這孩子的指導老師開始,旗木卡卡西就下決心要令其恩師的兒子可以活得好。也許第七班的時候因為那些(該死的)元老令他並沒有時間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鳴人身上,然而現在他有機會補救了。現在反思起來,如果被強迫叛逃的是小櫻或是佐助…卡卡西不肯定自己會否答應得那麼爽快,儘管他最後應該也願意幫忙,只是不會是面對鳴人那麼樂意。
而對此,他並不知道為何。
卡卡西有想過也許真的是因為鳴人是自己恩師的兒子,又或是鳴人太像已故的好友帶土,甚至是鳴人本身整個人吸引了他。可是旗木卡卡西並不是一名那麼容易就把喜歡兩個字掛在嘴邊的人。沒錯,他對於鳴人有好感,比起第七班餘下的兩名成員更多,喜歡得甚至會在五代火影綱手面前肯定自己對於這孩子的忠誠,但他實在是不知道為何。
於是卡卡西就決定暫時不去想太多,任得情況自由發展就好。萬一情況的走向一發不可收拾的話,他也需要保證鳴人…至少是鳴人並不會受到太重的傷。於是他望著鳴人終於都把一碗菜吃完,同時苦臉大叫「我還肚餓」時,卡卡西所做的就是為男孩再多點一盤雜菜沙拉。
「老師你真是魔鬼!」鳴人臉青地道,讓卡卡西的笑容更明顯。儘管他們正在逃亡,但對著這總是在自己面前無憂無慮的鳴人,銀髮男人覺得自己實在很難笑不出來。他默默地吃下自己的食物,同時提起耳朵聆聽四週,萬一有人聊起他們的事或是什麼類似的,那麼卡卡西就需要更小心。
然而他只聽到村子的人都在討論剛才鳴人所碰見的湖忍,還有關於某個瀑布的事。逃亡過程之中好管閒事絕對是大忌,所以卡卡西決定把話題放邊,決定這次鳴人吃完沙拉還喊餓的話就給這孩子比較正常的一餐,他可不想等一下如果有些什麼突發事情發生的時候鳴人居然會沒氣力跑。
他可以感到有一個人正在走近,看起來似是侍應把沙拉端過來了。鳴人淚眼汪汪地望著被放在眼前的盤子,小心翼翼地提起了叉子,再一次閉上眼睛一口一口地吃下去。卡卡西認為鳴人其實並不覺得難吃,單純是面子問題要他在卡卡西面前演戲而已。想不到那平日有話直說的男孩居然也有別扭的時間,銀髮男人對此感到相當逗樂,也漸漸理解到為何自來也亦會那麼喜歡跟這小子旅行的原因,漩渦鳴人真的是有一張看心情而出現的百變臉。
儘管他不喜歡侍應的熱情。
「你們兩人是旅行者吧?都是來看我們的鏡之祭嗎?」聽到祭典鳴人立即從沙拉之中抬頭,卡卡西則給女侍應一個無聊的眼神,於是對方本來熱烈的目光完全定在鳴人身上。卡卡西以眼角觀察女子那興奮的臉,看來這兒沒有太多人討論木葉的兩名S級叛忍,這令他在某程度上放鬆了一點。
「那雪殺媽?」鳴人滿嘴蔬菜地道,卡卡西盯了他一眼表示我之前教過你的禮儀去了哪,而鳴人則回以你何時變得那麼像伊魯卡老師的眼神,把東西都吞下,再問一次:「那是什麼?」
「是鏡之祭哦,村子旁邊山上的瀑布流出的水在泉先生的術之下會化為鏡,可以看到另一面的自己。」女子笑道,再期待地望了一眼卡卡西,但銀髮男人還是沒有分給她一眼,教她有點失望。
鳴人歪頭,沒有移開警戒而小聲地問:「那個叫泉先生的到底是什麼人?」卡卡西亦在這時決定去聽,聽起來那個叫泉的亦是忍者,萬一這兒有誰有機會認得出他們…銀髮忍者可不想冒這敞水。
說到這兒女侍應吃笑了:「就是剛來到這兒的藍色頭髮的忍者先生哦,以他的髮色我想你們要找他也很明顯。他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村子主持祭典,是一名相當親切的人。那麼,」她不死心地又望了一眼卡卡西,而銀髮男人則把苦惱的目光放在鳴人那滿是沙拉的嘴上,結果侍應只得嘆氣:「我先工作了,有事請再呼喚我。」
等到女性跳開,卡卡西才輕吐了一口氣。如果他還在木葉,也許會去應酬一下女生們的熱情,不過目前銀髮叛忍並不希望被太多人認出。
鳴人的目光由之前的當心變成現在的相當興奮,亦是卡卡西第一次看到這小鬼微笑著吃下所謂最討厭的蔬菜,看來小孩子對於祭禮之類的東西基本上都完全沒有抗拒…吧,這點很難用在鳴人身上,因為從小開始照顧這孩子的卡卡西可親眼看到於木葉各式各樣的節日之中這孩子到底是怎樣過。
只是如果說這兒除了他們兩人與及泉之外就沒有其他忍者,卡卡西認為他也許可以試著讓鳴人在這兒放鬆一點,讓這孩子能夠好好遊玩一番。怎說也好,他都會保護鳴人,如果那名叫作泉的忍者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嘛,如果不太危險的話,他可以使著讓鳴人自行應戰。
畢竟這就是一名導師會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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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木葉,這兒只是一座不大的村子,基本上轉一個圈就可以走完。然而祭典的熱鬧氣氛與及人群的禧笑玩樂都把鳴人完全吸引著,他人生之中從來都沒有去過祭典!木葉不是沒有節日,只是春祭沒有地方可以讓他看櫻花,夏祭沒店主願意給他玩,秋祭出門的話他會被打,冬祭他亦只是一個人在沒人的地方堆雪。現在這兒不只沒有人討厭他,讓他可以忘我地遊玩,而且身邊還有陪著他的同伴!鳴人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拖住了卡卡西的手不停地在每個臨時小檔前轉來轉去,他單純沉醉於月色下的節日世界之中,忘記了生與死,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在這兒他可以向其老師撒嬌讓他買些小食,甚至是玩一些撈金魚之類不會令人得知道他是忍者的遊戲。鳴人雖然有點吃驚為何之前總是苦惱地喊著節省的卡卡西這天會那麼好人,不過他快樂得沒有想得太多,單純是一直去吃去玩直到村子中央的銅鈴響起,表示最重要的環節已經開始。
鳴人一手拿著棉花糖,另一手還未放開卡卡西,走到人群堆之中望著月光映照的瀑布唦啦作響。在場開始有些人討論不知這次會選中誰去照真實之鏡,教小狐狸好奇地望向卡卡西,卻只能得到同樣的疑惑表情作回應。與其去問不如直接看下去,也就是這個時候,剛才鳴人看到的天藍色頭髮男人緩緩地走到被臨時建立的臺上,看似是村長的老人已經站在那兒。
就在應該叫作泉的帥哥步上最後一級的時候,忍者先生他,絆倒了。
「咦…?」鳴人不自覺地吐了一聲,他亦從旁注意到卡卡西最少歪起了一道眉。有些人在笑,也有些女生作出擔憂的聲音,教鳴人想起了學院時代某名宇智波的女粉絲。呀,那些都是過去了…現在他不能再去懷念木葉,於是他微微更是抓緊了卡卡西的手,男人緩緩把目光移過來,而鳴人只是向對方露齒而笑,讓天才拷貝忍的臉上更多問號。
再次將目光放回藍髮男人身上,只見他拍拍頭上的塵,瞇起了眼睛向村民苦笑,村長請男人想走上前的同時,湖忍又踢到了地上的麥克風線,讓他再一次滿臉地倒下去。鳴人跟卡卡西這時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目光都道出了同一個問題:這人真的是忍者?
那名已經在哈哈笑的人終於都成功站到臺前,伸出了手,像是大明星一樣向在場所有人打了一聲吶喊式的招呼:「呀~你們好~很久不見了哦~」讓他的女支持者全數尖叫,而對方只是繼續哈哈笑。不知為何這行為令到鳴人對於這男人的印象一落千丈,如果說他搞不懂宇智波面癱為何那麼受歡迎,他更搞不懂這種只會傻呼呼地笑的人為何會受歡迎!這樣的話他漩渦鳴人不是更帥更捧嗎?
接下來男人結印,把手指按在放有護額的喉上,再張嘴,不需要使用麥克風聲音就像是被擴音機變大。「大家好,我是本空 泉,一如大家所知今年又是我來主持這次的鏡之祭…」女支持者再次吶喊,鳴人跟卡卡西都把死魚眼放在那又再次抓頭並緩緩地哈哈笑的男人身上。這人的說話速度真的慢.死.了…特別是他還要等女生們都安靜下來再繼續,金髮男孩覺得他的耐性快要被磨光。「那麼,這次到底是誰會被選中去跟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對話呢…?呀…真的很期待呢…」說到這時鳴人真的在咕噥了,那人手上如果有茶的話絕對會花十秒時間來喝下一口!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從瀑布四週都憑空飛出了通靈捲軸,好像新年舞獅的最後把對聯爆開來一樣,通靈術式從空中捲了下來,卻沒有碰到地面。鳴人感到卡卡西崩緊了,而他自己亦立即回過神來,拋下了被吃光的棉花糖的捧子,讓空出來的手伸進後方袋子放苦無的位置。只是村民卻沒有不安反而歡呼,有些人還在祈禱自己會被選中。臺上的男人再次結印,封印術式開始發光,直到鳴人發現自己亦發出白橘色的亮光時,他不禁大喊了一聲:「嘩!這是什麼!」
他可以感到卡卡西這時雙手都按住了自己的肩,單一的目光非常吃驚。本空泉的聲音再次傳來:「哎呀哎呀,看來這次的結果已經出現了,大家請讓路給那些幸運的小伙子~」
幸運個屁,如果還在木葉的話也許金髮男孩早已經大叫了一聲萬歲並跑出去,但鳴人此刻卻吃驚地發現他居然還會認為自己在某程度上走狗運。在他們面前通向臺上的路像摩西分紅海般散成兩邊,所有人都向男孩投以期待的目光,是一些鳴人從出生開始就很少感受到的眼神。他可以聽到卡卡西小聲說:「現在先迎合他們,發生什麼我也不會讓你有事。」而男孩則只能呆呆地點頭。他們都聽到泉說了一聲「呀,爸爸也可以上來哦~」害銀髮忍者立即作出了苦惱的表情,而鳴人終於都不禁笑了。
雖然手已經放開,但前往木製臺的路上卡卡西的掌心都堅立於鳴人的肩膀,叫金髮男孩放心了不少。緩緩地走上臺,於鳴人身上那橙白色的光芒如斗篷被扯開般消失,卡卡西還是以估算的目光盯住了藍髮湖忍,而這名男生總是一臉笑嘻嘻的樣子。在這近距離的觀察下,金髮人柱力猜想對方跟卡卡西的年紀應該差不多,而且一如他想所是一名大帥哥,如果不是有那種可笑的舉動,泉大概就是女生心目中的完美男朋友類型…也是鳴人最討厭的類型。
「那麼接下來的路就得小伙子你一個人走了。在這之前能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嗎?」泉笑瞇瞇地問,鳴人擔憂地望了一眼卡卡西,銀髮忍者殺人的目光像是會隨時把眼罩給扯下來,這也好,讓鳴人得知道在場有人擔心著自己。那也足夠了,凡事都那麼膽小可不是漩渦鳴人,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擺出了他其中一副自信的笑容:「我叫呃…千戶渡,多多指教。」
泉依舊是同一張笑容:「呀,真的是好名字。」這次輪到鳴人哈哈苦笑,他不想說這名字事實上是從卡卡西那堆橙色小說之中隨意抽出來的。「那麼渡君,你不需要緊張哦,只要走到那瀑布前方就好。」接下來男人再次結印,於高臺與及瀑布之間突然伸出了一份無字的捲軸。要鳴人步上捲軸還是他作為忍者第一次,他感到卡卡西放開了自己並點頭,鳴人向其導師微笑並吐了一聲:「去去就好。」接下來便緩緩地走到捲軸之上,緩緩地踏出了第一步。
想不到走在布上感覺還真是簡單,鳴人覺得自己就像是踩地版的樣子。他望著這空白的紙直至終於都站在瀑布前,從天而降的水份就如靜止了的湖水一樣變成了一面鏡,而鳴人可以從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基本上沒有什麼特別,他抓頭時鏡子對面的亦抓頭,這個所謂的祭典要他做什麼的?於是他回頭望了一眼泉,藍髮男人只是繼續結印,而突然,本來什麼也沒有的捲軸就冒出了一大堆的字。
「鏡.血脈連接。」泉輕吐,就在這時鳴人發現鏡之中的自己發出了金光。男孩的身影越變越大,直到他變得跟四代目火影非常像樣,只欠臉頰上的鬍子還在。這名比較年長的鳴人向他微笑,然後點頭,而令金髮男孩吃驚的是,在男人的背後出現了巨大的紅色影子,他立即後退了一步,因為那咆哮的聲音…那赤色的眼眸…那巨牙…
「九尾…」他不禁輕聲說,同時鏡中泛起了金色光芒的男人亦把同一個名字呼出,語氣平穩卻帶有命令。狐狸低下了頭,然後趴在男人跟前小聲嗚咽,這令鳴人不知道應該是笑是哭的畫面總教他覺得難以置信。到底是什麼一回事?為何會照出了九尾?還要是在那麼多的人面前?而且鏡中的他還要是馴服了九尾,是九尾!這樣子的話不就是跟在場的所有人說「我其實是這頭妖怪的主人」嗎?因為人類只會向壞的方面去思考,不會認為封印了九尾的漩渦鳴人是英雄,只會把他當成怪物的一份子,不是嗎?
「不、不要這樣…」他感到心臟的部份很痛,那被佐助的千鳥命中的傷口在咆哮,在哭喊著你只是一名永遠的吊車尾。跪了下來抱住了頭,鳴人努力地想要讓眼前的一切都消失,忘掉,但在這時他發現有什麼東西包住了自己。是溫暖的,是安慰的,到底那是什麼?小心翼翼地提起了目光,金髮男孩愣然發現他被比較年長的自己擁住了,男人的笑容是自信而且充滿了鳴人現在所沒有表露出的東西──成熟,那金黃色的姆指為男孩抹去了不知何時流出的眼淚,並聽到了男人以低沉的嗓音小聲道:「不用害怕,他們都不是你的敵人,你可以阻止他們破壞,你可以讓他們成為你的僕人。你擁有遠古時代的牧羊人血脈,你是他們的主,你要讓他們都變成你的僕…你有能力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一瞬間,一切就化為了泡沫。鳴人在注意到之前他就發現自己被人從瀑布之中抽出,轉身而視是卡卡西那張擔憂的臉,溫暖的大手擦去了鳴人臉上的水,不知道是否看錯,鳴人有一瞬間注意到落下的水點之中倒映出不屬於自己的白銀光茫,也許是月光的影子?
「鳴人,沒事嗎?回答我!」其導師的聲音打響了男孩的腦袋,叫鳴人立即回過神來。他吃笑地道:「我沒事,老師。」而泉則在旁邊哭喪著臉:「呀,這位爸爸先生,你不能這樣的呀!渡君只是看到了一半而已…他的能力還未完全醒覺…」
但卡卡西的擔憂瞬間就化為無神,然後轉過頭狠瞪了一眼藍髮湖忍,牽住鳴人的手踏在又一次失去所有字符的捲軸上緩緩走回臺上,然後快步走回地面。長老非常吃驚,村民非常失落,但沒有任何人向男孩表露出厭惡,鳴人肯定投過來的只有好奇的目光,這與他一開始的想法實在有所出入。
一路被銀髮男人牽回旅館,鳴人沉醉於剛才不知道是鏡中世界還是夢裡的幻覺,耳朵隱約地聽到前葉忍急道:「現在先換好衣服好好休息,我們明天一大早會立即出發。」而他只是茫然地點頭回應,再望了一眼卡卡西…就算沒有真的那麼表達出來,鳴人還是知道卡卡西真的擔心了,這叫他很有衝動想去擁抱自己的導師,不過現在他沒有餘下太多力量,腦中實在是太過亂了,他想要清理一下,於是單純丟開了濕透的衣物倒床就睡。
餘下微小的神智令鳴人感到有誰為他蓋好了被子,小聲的鳴人晚安叫他亦咕噥了一聲:「卡卡西老師晚安。」不過他沒有時間擔心對方有沒有聽見,因為最後的意識亦在這時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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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卡卡西就把只穿內褲就睡死了的鳴人吵起來,昨天所發生的事一定會有很多人認得出這孩子,就算只是善意,他也不希望出村之前被人問長問短,特別鳴人並不是那種特別擅長說謊的人,在麻煩出現之前快點離去會是上盛之選。
他看到鳴人瞇住了眼睛從捲軸之中翻找衣物,這次是深黑色的長袖休閒裝加上鴨舌帽。儘管那明顯未睡醒的小孩對於早餐居然會是兵糧丸抱有怨言,只是鳴人還是吃了下去,而那個絕對不能稱為好吃的味道亦令男孩滿身發抖,完全清醒過來。
這叫卡卡西不禁吃笑了一聲,微笑叫鳴人繼續整理東西他就前往洗手間梳洗。看著洗臉盆前方的鏡子,卡卡西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當時鳴人在發光,泉那本來無害的目光亦變得犀利,就像是找到了些什麼有趣的東西。然後他看到了影像之中出現了外表非常像波風水門的男人,而那人身後有一頭異常馴順的巨獸。九尾,那個樣子卡卡西沒可能會認錯,他當時的思考立即抹入了十三年前的慘劇,腦中唯一所想的就是不能讓九尾傷害鳴人,於是他不顧一切地衝前,有一瞬間他看到了自己旁邊跑著一頭雪白的什麼,但沒有去思考。然後鳴人向前倒進了瀑布之中,卡卡西幾乎以瞬身上前捉住了男孩,並把那孩子從水裡拉出,而得出…一名瞳仁變成了金色的孩子。
鳴人還能回應,眼睛目光變回海藍,令卡卡西當時真的感到無止境地安心,不過他不是那種喜歡把負面情感都過於表露出來的人。那時因為旁邊太吵而沒有機會讓他輕拍男孩的頭微笑說:「那太好了。」於是他就改成盯住了害鳴人變得奇怪的罪魁禍首,然後離開。現在想起來,也許他們當晚就應該離開這村子,但他猜想如此就可能會顯得太過可疑。卡卡西沒有讓自己梳洗太久,就在他換好了淺白色的衣物步出澡室後,他就聽到了叩門聲。
早上五時也未到,到底是誰會那麼早拍門?卡卡西拿出苦無指向門口:「誰?」同時鳴人亦已經作出結印的準備。「呀,是我呀,本空泉。」這聲音反而叫卡卡西完全提起了殺意,他咬牙切齒地低聲吼道:「過來做什麼?」門後卻傳來一聲叫人更加緊張的呵欠,到底那人真的在睏,還是完什麼花樣,卡卡西實在不能肯定。「呀唔…對不起呢,那麼大早就找你們…不過我真的有事想跟兩位說…麻煩你們可以開門嗎?」
於是卡卡西決定了,對方有百分之八十會死亡。當然,百分之二十是因那人好歹也是一名湖忍,亦是鳴人跟卡卡西目前唯一可以投靠的村子裡的人,如果說他們是殺了一名湖忍才進來的話,那麼被丟出去甚至被當場處決的可能性實在是不難想像地高。
就在卡卡西打開門,泉以笑臉向兩人打招呼的時候,卡卡西苦無的刃已經按在藍髮男人的脖子上,而寫輪眼從一開始就沒有被掩上。
「那麼,來清楚說說你的來意吧?」銀髮前葉忍慢條斯理地道,鳴人結印的動作亦提醒了泉自己亦是一名有戰力的忍者。湖忍的笑容終於都變歪了,只能舉高雙手作出防禦動作,並結巴地說:「呀…我、我是來問你們有沒有興趣加入我、我們成為忍者的…但…我想…你、你們本身已經是忍、忍者了,呃,不是嗎?」
此刻鳴人立即眨眼並睜大了嘴巴,而卡卡西儘管沒有放下戒心與苦無,但他沒有阻止心中不停冒出同一個問題:
這是搞啥?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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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不知道大家對於這名叫作本空泉的自創角色有什麼想法XD
他還有接下來另一名自創角色都有相當重要的戲份,如果你們能喜歡上他們就太好了,但討厭也沒關係至少代表我的自創角還是有被討厭的個性(?)
是說當我寫於瀑布之中看另一個自己時,會否有人認為是闇鳴,因為原作類似的情節就是出現了闇鳴…
嘛,當然我可不會這樣做啦XD
這回藏下了滿多的伏筆,不過這些伏筆應該不會花太久就能全解…
希望(喂)
對了,上面有提到鳴人差不多被綁架的事,那是在同繪文的第八題的故事,有興趣的大大可以去看看W
是說,我的結局有很大可能需要利用到「生子」這個梗,我會盡量保留到接近結局的時候才會提到,應該不會是重點描寫。不過我害怕會有人雷…所以先行作出提醒。
不過前提是大家偏愛男性生子,還是鳴人變成女性生孩子?因為就算不會重點描寫,我都需要找個方式來解釋…我個人不知為何有點雷沒有任何解釋就突然冒出來的男生子…
嘛,其實我個人偏向女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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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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