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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的男人伸手,輕撫那名躺在封印術式之下沒有反應的男孩。他知道這孩子跟自己一樣都是砂的忍者…或自己曾經是砂的忍者。自從離開了這個國家後,赤砂之蠍就沒有想過自己還有踏進風之國甚至是砂的機會。今天,他為了一個任務而再一次來到了砂,某程度上讓他感覺相當的…懷念。
「旦那,接下來應該怎麼處理這傢伙嗯?」金髮的男人抱住了手站在赤髮的忍者旁邊,然後再一次開始來回踱步,表現得相當毛躁。蠍理解迪達羅那誇張而且沒有太大耐心的個性,單純以略為無神的眼睛望了一下旁邊的男人,然後把手移離地上男孩的臉。
「這孩子的外表,還有皮膚的感覺,就像是永垂不朽的娃娃。如果可以,真想永遠保留如此韻味。」赤髮男人微笑道,得到了搭擋的苦臉。某程度上他知道迪達羅又要爆發了,老實說,蠍實在搞不懂為何他的搭擋永遠就不能夠明白他對於某個範疇的理念。
一如所想,迪達羅先是擺出了一張似是不小心踩倒了糞池的表情,然後搖手:「不不不,我說直接把這孩子的身體炸掉才是最捧的藝術,嗯。反正一尾已經被抽離這傢伙了,他的肉體也開始滅亡,讓這小子炸出瞬間的美麗才是對他而言最完美的結果,嗯。」
「那不覺得太可惜了嗎?」蠍從地面站起,走向放在座臺上的圓鏡,被抽離的尾獸被暫時封印於上面的鏡子上,等待風對他們的結界解開,鏡脈就能把這妖獸送回曉的基地。說實在,蠍跟迪達羅對於鏡術與及鏡脈之類的完全沒有概念,當宇智波鼬向他們解釋的時候,兩人裡一個只是聳肩以對,另一個則提起了鼻頭哼道:「管他什麼方式,得到手就好了,嗯。」雖然有點不喜歡一知半解,不過蠍決定暫時不去管,因為他有一種感覺就連天才的宇智波也不完全理解鏡脈是什麼。
於是現在,蠍比較在乎的就是尾獸能夠成功收集──以及他對於自身藝術的堅持:「永遠都能保留才能永遠被欣賞,一瞬間的消瞬就只有瞬間的存在,轉身就忘記了,這根本就不屬於藝術的部份…或至少,不入流。」接下來赤髮男人向其搭當作出了自滿的笑容。
「你說什麼?藝術就是美麗的瞬間!」金髮男人向前伸腳提起了只餘下一邊的拳頭──對於迪達羅被砂另一名傀儡師所廢掉的手臂,老實說,蠍真的很希望能用木偶的肢體來代替,可惜的就是迪達羅居然會死命反對。
赤髮男人嘆了一口氣:又來了。為何迪達羅就是要對那奇怪而且嚴重錯誤的瞬間藝術理念不死心呢?蠍永遠都想不通。「能夠永遠保留的才是真正的藝術,炸一炸就沒有的根本單純是過眼雲煙,稱不上是藝術。」
迪達羅向蠍的方向跨了一大步,食指指住了男人開始想要吵起來:「好!我就讓你知道你的想法是錯的!看我把這傢伙跟這個地方還有這個把我們鎖在這國家的畜生結界全部化為煙火──」
轟隆的一聲令金髮男人說不下去,蠍立即衝前打開了抽取儀式地點下所建做的鐵門,望著眼前的風景,瞇起了眼睛:「現在不是吵架的時間,我們的結界被其他人解開了。」然後他轉身回到鏡子前方,打算守住那面鏡。迪達羅先是眨眼,然後壞笑起來,緩緩地走向地上男孩的旁邊,伸腳輕踢了一下已經無法張開眼睛的臉。「我決定了旦那,我會在所有人面前把這小子炸碎,這一定會相當優美,嗯。」
雙面鏡
第十二話 螳螂捕雀
於千代的帶領下,葉忍與及湖忍突破了多種結界進入了一處看起來與風之國的景色不太相稱的地方。本來的石頭變成了鳥語花香的林子,之前由巨石所砌成的鳥居變成了真正的神社烏居,开字後方則以幽雅的唐式建築設立了這兒唯一的建物,而正前方鐵製的木門則被閉緊。
「嘩呀…這算什麼?」木葉的棕髮上忍按著頭苦惱地道,佐井提起了畫簿與筆似是準備好作出一些術,小櫻沉默地望向佐助,而烏髮少年則以最致命的目光瞪住了建物。另一邊的遙亦用力揮動手上的長槍,站在泉旁邊提高了警戒,卡卡西不發一言地盯住了站在他眼前鳴人的背部,以防這孩子突然做出任何衝動的傻事。
泉終於都從睡夢之中醒過來,向天空伸手並打了一聲非常安穩的大呵欠。說真的,泉很少進行類似現在需要面對敵人的任務,這名事實上比卡卡西還要大一年的中忍幾乎上花了接近半個人生離開村子到處旅行,找尋有沒有合適加入成為湖忍的血繼限界忍者。參加這次的任務除了是因為泉可以利用鏡脈把眾人高速送到風之國外,卡卡西心中懷疑奈久留是否還有其他目的,當鏡影說『救不了我愛羅就直接把一尾帶回來』的時候,銀髮男人就已經開始猜想這是否就是奈久留的真正本意,怎說也好,他並不是特別熟悉奈久留這號人物,亦不完全理解鏡之國的大名到底想什麼,就算是上忍跟知名的拷貝忍者旗木卡卡西,曾經是木葉叛忍的他亦沒法子可以參與影與及鏡元老跟國家之間的會議。如果單純是為了令鳴人變強以保護國土這點倒還好,卡卡西害怕那些上層人員打算以鳴人的力量主動入侵其他的國家,把漩渦鳴人這號人物當成武器的存在。
當然,如果鳴人同意的話,銀髮男人發現自己亦沒有多少阻止那孩子的方式。他會追隨鳴人,不知道是否金髮男孩牧羊人的力量對於卡卡西流著的狼血有所牽動,或是因為鳴人是自己的老師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兒子,甚至是其他連天才拷貝忍者亦不懂解釋的東西,總之,他會尊重鳴人的決定,而且也發現自己不能像以往一樣以自己的想法去阻止少年做任何他認為是錯誤的事。鳴人已經成長了,而且比起以往都對銀髮男人更親切、友善;現在卡卡西跟那孩子的關係,比起教師跟學生,更像是朋友或是家人。
或是什麼有點不太對勁的東西。
「呀,這兒是鏡幻的世界…」本空家的忍者拭完眼睛之後道,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藍髮湖忍──除了卡卡西還是盯住了鳴人。「用鏡術做成的幻術世界,不過亦是只有湖忍才懂的術,為什麼?」泉輕吸了一口氣,亦在這個時候神社爆出了轟隆的聲音,一頭看起來像是鳥兒的巨大生物從被炸開的瓦製屋頂之中穿出來。「哈哈哈哈哈!」鳥兒上方的金髮男人大喊,卡卡西立即認得出那個人──他曾經在叛忍名冊之中看過,對方是一名爆破專家。「小心,那人是迪達羅,以黏土作為炸彈引爆的術!」
「噢噢,我很受歡迎呢,嗯。那就特別給你們看看我接下來的華麗演出吧!」穿著黑袍的男人提起了手上的「東西」,赤髮與及黑眼圈,還有頭上明顯的一個「愛」字,都清楚告訴所有葉忍──無論是從前的還是現在的──我愛羅正在迪達羅的手中。然後金髮男人把風影給摔回鳥兒的背上,開始駕住了大鳥帶著奸笑向另一個方向飛行。
「我愛羅!」卡卡西來不及把明顯接近暴走的鳴人捉回去,男孩就一把奔向巨鳥前進的方向。這叫銀髮男人心中一驚,轉身同時追了出去。他完全沒有思考千代接下來打算做什麼,完全沒有思考被他落下的隊伍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他現在眼中就只有鳴人,只有那名速度明顯輸給大鳥的少年。不過卡卡西還保持著他作為忍者的觸覺,特別是一些幾乎看不見的東西從天空之中如仙女散花般灑落並在鳴人旁邊爆炸的時候,銀髮忍者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整個人飛撲到男孩身上,阻止那幾乎看不見四周環境的孩子被黏土的爆炸術所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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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鳴人衝出,卡卡西跟上的時候,宇智波佐助唯一想要做的就是立即追上他們。不能把那兩名他跟小櫻都追了兩年半的人給放跑,現在好不容易終於都找到他們了,宇智波已經受夠那因為自己的錯而每天被罪惡感侵蝕的痛了,佐助已經不想要再一次背叛任何重要的同伴…再一次被任何人背叛了。於是他提起了腳,轉身想要追趕那兩個人卻立即被大和喊停:「佐助你在做什麼!」
「追他們呀!我不能讓他們給逃掉的!」烏髮少年那本來已經相當白晢的臉變得更白,但大和立即大喊:「請別犯傻!你看不見那個迪達羅在飛嗎?你根本就追不上去!」老實說,佐助不知道大和到底說什麼,追迪達羅?那是誰?他要追鳴人跟卡卡西!把那兩名只屬於木葉…只屬於他們第七班…只屬於…總之他得把鳴人跟卡卡西都追回來!
大和沒有理會佐助那越來越臭的臉,只是轉向一直在旁邊等待指令的另一名葉忍。「佐井,你去追他們,但記著別亂來。」黑髮少年立即向上忍點頭,把早已經畫好了的巨鷹利用忍法變出,然後騎了上去。佐助捉不住那一瞬間的猶豫佐井便已經出發了,這叫他很氣,他真的很氣!脖子上從來都沒有被好好處理的咒印正在發痛,但他還記得接下來重新為自己封印的自來也說過什麼,那老人帶著怒氣說就是因為佐助的意志力不夠堅強,阻止不了咒印,鳴人跟卡卡西才會因為自己而…
用力按住了脖子,有一瞬間他發現自己說不定,也許說不定,需要這個印記給他的力量。如果當初他的兩名隊友們是因為這個印記而離開的話,那佐助就可以利用這印記把他們給帶回來。接下來第七班就可以回到從前,回到他們互相嘻鬧,四人一同做著D級任務的時代…因為他宇智波無法因為自己的錯而向自己復仇,所以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努力把那兩個人給帶回去,這樣的話──他掃視那名正擔憂地望著鳥居外的粉髮少女──小櫻也會高興的…一定…
「你們全都去追我愛羅!由我來阻止他!」佐助隱約聽到千代的聲音在指令,而這更加重了佐助出發的決心。轉頭一看一名赤髮的男人正站在鐵門的前方作出了沒有感情的臉,但佐助完全不在乎,他提起了腳步,跑了大約五十米,沒有理會大和的後知後覺,然後,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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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櫻難以置信地看著佐助長出了翅膀,連臉蛋都化成了一隻黑鴉。「佐助君!」她向天空大喊,不過這次佐助聽不見,這次佐助沒有回頭。
不可能的,自從鳴人跟卡卡西離開之後,佐助就一直都待在她身邊沒有離開她,小櫻那比較冷靜的頭腦猜想是烏髮男孩的罪惡感引領至少年希望找些第七班依舊還存在的東西作出平衡不過…老實說,雖然一開始自己給了佐助那怪責的一掌,但她亦已經受不了再失去任何一名同伴的痛苦,所以她完全不介意佐助把她當成是安慰劑或是鳴人跟卡卡西不在時的代替品,因為她不希望自己所暗戀的男生會如綱手師傅帶著嘲諷的語氣所說的一樣:變成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更嚴重的就是──會瘋掉。
只是小櫻有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堅強個性,所以她並沒有如佐助般幾乎暴走。這兩年多以來她跟隨綱手學習成為一名醫忍。一開始金髮火影實在不太願意教她,因為女性似是把鳴人離開的部份錯誤給怪罪在小櫻的頭上,儘管沒有佐助來得嚴重。不過小櫻想要變強、變得更有用的決心最終打動了世上最強的醫忍,現在雖然她還未及綱手水平的一半,但粉髮女孩的理性與及成熟反而令她成為現在第七班之中最正常的人,甚至比起明顯有交際障礙的佐井跟那有點不懂跟人相處的大和更為可靠。
可靠,但還是跟從前一樣,沒有能力。這一點傷得她最深。小櫻並不希望看到大和擋在自己面前好像她是唯一要被保護的人,她也有能力作戰的。
「你們為何還不走!我跟這孩子有私人事要解決,快去追風影!」千代的吼聲帶著一點老人之前沒有表現出來的悲痛,這叫小櫻眨眼,仔細一看,湖還有兩名忍者在這兒。本空泉向伊賀遙小聲指出:「呀,一尾看來被暫時強制封印在那男人身後的鏡子裡…」遙則點頭然後提起了長槍,面對紅髮男人的表情充滿了自信。粉髮女孩沒有心情思考到底那兩人留在這兒是什麼一回事,亦沒有理會遙的外表到底向她傳來了何種熟悉感。如果此刻她真的已經無法介入另一邊的戰場,那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相信佐助君。
相信鳴人還有卡卡西老師。
並打倒眼前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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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直視著天空那些不停地飛下來的炸彈黏土,有大有小甚至有些是追蹤型的迷你小鳥,這些煩人的爆炸都令他難以接近迪達羅。老實說,從一開始那傢伙就飛在天空,而自己只能於地面跑步,很明顯就沒有任何優勢,但比起剛才,現在鳴人騎在狼型的卡卡西身上,整體的速度已經快了不少,只是因為目前負責奔跑跟躲攻擊的人是卡卡西,他的「導師」,金髮少年不敢下任何感覺太過粗魯的指令。怎說也好,就算卡卡西變成了狼也是卡卡西,要向比自己強得多而且是長輩的拷貝忍者發號司令,感覺還是太過奇怪。
幾乎是扯住巨狼的毛皮,鳴人再一次躲開了大型黏土球的攻擊與及緊接下來的爆風。現在必需要想一個方式來反擊,一定要找個方法把那名長髮的男人跟那該死的鳥兒給摔下去,只是又不能傷到我愛羅…拜託,我愛羅絕對不能有事呀。
鳴人注意到佐井乘著大鳥從後趕到,空中的追逐戰正式展開。剛才迪達羅還有點慢條斯理地向鳴人丟黏土,現在因為黑髮少年的追上而遠離了原來的筆直飛行路線,不停地轉彎似是想要甩開後方有點像中國水墨畫的鳥,而且還能看到橘紅色的火光於天空閃烈。
「鳴人,佐井還是無法接近迪達羅,我們需要想辦法。」銀狼低喃出只有牧羊人聽得懂的語言,金髮少年只得「嗯」了一聲作回應。辦法,如果有的話他就不需要坐在這兒傷腦筋了!鳴人很清楚自己不是最聰明的忍者,但他腦中不是總有各式各樣的計劃令他進步至現在這個地步的嗎?就連卡卡西老師在這兩年半之中也不只一次讚揚過他是自己見過的人之中最出其不意的忍者,他絕對會想得出一個可以解救我愛羅的方式,絕對要!
「停下來鳴人!」另一把從後方傳來的聲音令少年那已經開始打結的腦袋差不多被扯斷,抬頭一看,鳴人幾乎無法相信他自己的眼睛,腦中突然就變得一片空白──
眼前的到底…是什麼!?
烏色的臉與及翅膀,那相當凌厲的黑曜石目光,還有閃著雷光的手──是宇智波佐助。就像是兩年半前於終焉之谷的一戰,宇智波家族的未裔整個人都受到咒印所控制,變得更是瘋狂,變得更是渴求。「佐…助…?」他輕喃,但對方沒有給他任何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就揮動了完全成熟的羽翼提起了千鳥俯衝下來──
巨狼瞬間躍起,令鳴人反射性地抓住了銀毛,閉上了眼睛吃下落地時的衝擊。吱叫的雷聲沒入了卡卡西原來站著的地面,佐助很快就再一次提起手,乏力似地歪頭,瞪大了眼睛直視進少年的眼裡,令鳴人再一次回想起終焉之谷佐助說過的話──
「從來都沒有家人的你,怎會明白我失去家人的痛苦!!」
同樣的寂寞,同樣的無助。鳴人心底非常希望把佐助,他的朋友,他的兄弟,帶回大家都在身邊的地方,就像是兩年半前一樣,就像是他當初沒有想到元老居然會利用佐助的傷想要把他漩渦鳴人殺死時一樣。「佐──」鳴人還未說完,身下的巨狼已經向烏鴉作出了警告的低吼。糟了,卡卡西變成狼之後的精神狀態並不完全穩定,上忍也許沒有認出眼前的人是佐助,而把對方單純歸納成傷害他們的人。宇智波又一次亮起了蔚藍的電光令情況變得更糟,鳴人立即按住了銀狼的頭阻止卡卡西突然撲前去,亦同時向佐助大叫:「宇智波,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嗎!」
「我要把你帶回木葉!就像你當初把我打倒一樣,這次我會把你打倒!然後將你抬回我們的家!」目光全黑的烏鴉大喊,然後再次飛疾過來。卡卡西向天空大聲咆哮並向佐助揮出尖銳的巨爪,剛好刮開了握住雷電的手。這下子真的糟透了,佐助不分青紅皂白地攻過來,而卡卡西亦於野獸的瘋狂邊緣之中毫不留手地還擊,再加上空中戰場上佐井差不多被迪達羅的攻擊炸離水墨畫的大鷹,只能捉住鳥兒的爪子防止自己整個人掉下去。現在應該怎麼辦?
「住手…」他不能讓佐助跟卡卡西互相撕殺。「住手…」他需要去救我愛羅。「住手。」他必需要阻止任何身邊珍視的人們再有任何損傷了!「你們都立即給我停下來!」他需要阻止這一切!
巨狼向後翻然後停留於地面,面向佐助的低吼還未停止。但令鳴人吃驚的是,佐助那漆黑色的大眼反映著自己金黃色的身體,是牧羊人之力又一次發動了?而且烏髮少年那恐懼的目光是什麼一回事?鳴人不知道為何,但他有一種感覺說他有能力去阻止佐助,有能力去制止現.在.的佐助。於是他嘗試沉聲道:「宇智波,快降回地面,收起你的翅膀,然後立即給我回到正常去!」而一瞬間,團扇男孩照辦了。咒印的影響就如觀看被快進了的日落影片般褪回少年脖頸上的印記,然而佐助那難以置信的眼神還是清楚被解讀,身體的哆嗦令少年作出了自我厭惡的表情。
鳴人不知道佐助到底因為什麼原因而自我厭惡,但他現在沒時間管那麼多──轉頭,佐井已經重新回到鷹背,而天空的爆炸次數亦變顯變少,很大可能是迪達羅快要把查克拉用光。這是難得的機會,鳴人肯定會浪費這種機會的人都可以去吃屎了!
於是他扯開咽喉向天空中依舊在附近徘徊的鳥兒大喊:「佐井快走開!」見到黑髮少年望了一眼這邊然後開始向後駛離,鳴人便立即結印,作出他之前跟卡卡西的訓練之中無法控制的術:「風遁.漩渦暴風!」
整個風之國野郊的空氣立即由之前的悶焗轉變成流動,於兩秒後的瞬間就化為了颱風。鳴人自己也需要抓住狼卡卡西的毛才可以阻止自己被吹翻,目光依舊集中於迪達羅身上;佐助捉住了在附近生長的一棵不太健壯的樹,思考漸漸回神;佐井的巨鷹於天空之中上下擺動,於是黑髮少年決定立即降回地面解開了畫術,躲岩石的後方。強烈的大風令到只有單臂的曉成員跟其座椅於空中不停地旋轉起舞,咻咻的聲音中夾住了金髮男人吶喊的聲音。鳴人努力想要控制像是被大自然拉扯著的查克拉力量,向天空伸出了兩指伸作控制的右手,然後竭力大喊了一聲,突然的向下氣壓似是想要把這片大地上的一切給全數夷平,大鳥亦於同一個時間摔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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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有一點風,佐助才緩緩地把自己雙手移離被他抓住的樹木。剛才的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他肯定在沒有看見對方的兩年,鳴人又學了一些相當了不起的術。久未出現的妒意重新被點起,然而立即被宇智波二少狠狠地踐回去。他沒有資格去妒嫉鳴人,特別是那名孩子已經被木葉趕離。為了漩渦鳴人這號人物,他到底付出了多少?他跟小櫻到底付出了多少?沒人知道。那些說鳴人壞話,把鳴人喊成狐狸的村民們,他一個接一個地把對方加入自己的黑名單之中,並在看到的時候向那些傢伙投以自己最強力的宇智波瞪視;只要聽說某一個任務可以找到鳴人,他跟小櫻就立即懇求綱手讓他們第七班找尋,而完全不理會當中包含了A級甚至是S級的任務,直到綱手大喊「你們把大和跟佐井的安全當成什麼了!」才略為收歛儘管沒有放棄…這些一切全都是因為他宇智波佐助一個人的錯,如果不是他當初選擇離開木葉找大蛇丸,佐助就不會反過來體會到失去的滋味…又一次體會到被最信賴的人背叛的滋味。
怎說也好,鳴人也是跟卡卡西在其他村子生活了兩年半事實上亦已經可以稱為三年了,如果沒有木葉那些白痴到死的D級任務,那名金髮吊車尾也許能從湖──甚至是拷貝忍者旗木卡卡西本人身上學到的東西肯定相當多,一兩個大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特別佐助相當清楚鳴人的查克拉跟活力都有著相當可怕的存量。說起來,卡卡西不是也追了出來的嗎?那男人到底跑到哪兒去了?還有鳴人騎著的雪狼是什麼一回事?如果佐助沒有沒記錯,那名曾經跟自來也學習過的男孩,交換了通靈契約的動物應該是蟾蜍而不是狼才對。
沒等佐助瘋狂的腦袋思考完畢,大狼就背住了鳴人朝著迪達羅掉下去的地方奔過去。佐井又作出了一頭花豹跟向前,並伸手幫佐助一同騎上。烏髮少年捉住了感覺如紙一樣的繪製動物,盯住了鳴人那從後看來似是在飄動的金髮,剛才他幾乎失神的一幕再次從宇智波的眼前流過。佐助不是太記得自己被咒印控制時的記憶,因為當時他真的太過生氣了,但他還是回想到鳴人突然湧出來的金色查克拉居然令他完全冷靜過來,甚至是整個身體都害怕著鳴人這號人物的存在。老實說,現在佐助真的覺得他會害怕鳴人真的超級可笑,畢竟他是誰?他可是宇智波!就算吊車尾學會了什麼厲害的術變成一名相當強的忍者,漩渦鳴人依舊是漩渦鳴人,佐助自問沒有任何東西需要害怕對方。但為何?為何當時看著鳴人就像是看到一名高高在上的人?一名引導者?一名無法反抗的…君王?佐助真的很想笑,他可以感覺到脖子上的咒印還在發抖,但不是因為大蛇丸的印記又再吵他,而是當中寄宿著那猶如野獸一般的力量,在害怕。
「我愛羅!」鳴人的呼喊聲把佐助帶回現實,他看到風影沒有意識地倒在地上,看起來跟迪達羅一樣只有一點炸傷,似乎是於著地之前曉的男人讓黏土大鳥爆炸以降低二人跟地面的衝擊力。從金髮男人臉上的疲憊來看,那傢伙的查克拉明顯已經花光了,現在只能拿出苦無擋在前一尾人柱力的面前,大喊「我不會讓你破壞我充滿藝術的演出!」這種傻話。
金髮少年從巨狼的背上躍下,接下來就提起了苦無衝前大喊:「把我愛羅還來!」而銀狼吼叫並一同跑上去,以單一的目伸爪撕殺著迪達羅。左,這頭狼的弱點明顯是沒有睜開眼的左邊,出色的忍者可以利用其他的感觀去彌補失去其中一隻眼睛的缺失,但佐助不肯定這頭狼是否懂得。烏髮少年打算一同衝前,可是佐井突然就伸手阻止他前進,並在佐助向隊友作出混合了憤怒與及羞辱的表情時,單純冷靜地搖頭,指向場上。
佐助這時才注意到,鳴人的戰鬥風格改變了。比起只顧一個人衝向前,他更偏向跟另外的同伴聯手,這次是一頭狼。白色的巨獸一如佐助所想對於來自其左邊的攻擊並不特別敏感,只是每一次迪達羅的武器要命中之前,鳴人就突然跑出來為大狼擋下苦無,而雪獸就利用這個時間繞向敵人後方伸出了把黑袍撕開的爪擊。以體型比較大的狼作為掩眼法亦是鳴人常利用的招數,湖忍的棕色制服長袍很成功藏下了鳴人的所在──至少比起以向金髮男孩所穿的橘色雷射燈更有用。只餘下一隻手臂的迪達羅表情越來越可怕,越來越像是想要暴走,雖然的確是二對一而且迪達羅明顯是處於弱勢,但佐助還是情不自禁地因為鳴人可以跟S級的忍者不分上下地交手而感到相當吃驚。
「是湖嗎?還是卡卡西?或是鳴人本身就相當有天份…」烏髮少年情不自禁地道,佐井沒有任何回應,單純專注看著這場戰鬥,準備好於萬一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隨時介入。佐助再一次回想起失蹤的卡卡西,他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銀髮男人的影子,怎說也好,佐助的目標不只是把漩渦鳴人帶回去,他也需要把那名自己心中某處還是相當敬重的教師給帶回木葉去。
就在佐助幾乎想要發動寫輪眼找尋黃砂之下的拷貝忍者身影時,巨狼的咆哮再一次吸引了烏髮少年的注意。於戰場上鳴人按住了冒血的手臂向後退,不過令佐助吃驚的不是鳴人受了傷,而是銀狼在這個時候張開了之前一直閉上的左目,露出了與右方不對稱的赤色眼瞳。
「那是──」「卡卡西老師!」鳴人那有點使力的呼喊打斷了佐助打算說的話。沒錯他一眼就看得出那頭狼左目上的是寫輪眼,而且並不是一般的寫輪眼,是萬花茼寫輪眼。「糟了──佐助跟佐井,快逃!老師!快停手!!」少年湖忍一邊喊一邊跑向明顯已經被迪達羅忽視了的我愛羅,沒有利用還在冒血的上臂而一把將無反應的紅頭少年給努力扛起,接下來直奔向巨狼目光所達不到的地方,同時還在大喊:「卡卡西老師!快停下來!別亂用查克拉!停!!」
空間開始歪曲,鳴人咬緊牙關直接跑到巨狼的身邊,急速但小心地將身上的行李給放回地面後,便伸手環住了白狼的腹部,表情完全是不知所措。「老師!老師!」
曉的成員對於被扭曲的身體先是吃驚,然後以憎恨的表情盯住了巨狼,轉身想要逃離歪曲的空間之中。巨狼似是在鳴人的呼喊下終於都開始壓制自己,目光微微移離了迪達羅的身體,但男人伸出了手卻以更高的速度歪曲,變型,然後消失在空氣之中。「嘩!嘩!天殺的!畜生!!」長髮男人咒罵著,突然在快要閉上的空間裂縫之中傳來了一個相當強的爆炸,連佐助跟佐井亦因為當中的爆風而不禁後退。
直到最後,一切都回到平靜。迪達羅原來所處的地方只餘下一團找不到源頭的煙火,與及黏土四散。而鳴人亦在這個時候放開了雪白的毛皮,一人一狼幾乎同時倒在滿是塵埃的石地,用力地,喘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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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希望曉的兩位都不會太過OOC吧(死)
一開始的部份本來有想過寫成迪蠍…或蠍迪之類的東西,但想想看我還是不懂得處理類似的關係,於是就很乾脆地放棄了(炸)
解釋了風影救出篇後,曉接下來就不會是這個故事的重點,之後可能會微微提到但絕對不會有太過明顯的描寫就是。
是說我不知道「旦那」應該搞哪一種翻譯才好,於是直接保留了。
對於佐助…如果這些話數都令你覺得我寫黑了他那就真的抱歉了…因為我最近常被兩名不喜歡佐助跟對佐助無感甚至是負面的人聊現在的佐助到底被AB搞得有多悲劇,以及有多認為這男生不死的話火影就做不下去之類的…嘛,我確實是對於此刻的佐助完全無言了,但在佐助殺掉鼬、理解真相前的一刻我還是覺得他可能回頭的…只可惜始終被影響還是被影響,希望不會搞得他太過那啥,怎說也好,他在我的故事中還是一名挺重要角色。
而鳴人的牧羊人之力所能影響的,並不是佐助整個人,而是咒印下的佐助。因為鳴人本身牧羊人的設定已經可以扯得很厲害,但我個人本身事實上不愛把角色搞得太過神,我相信亦有不少人跟我有差不多的想法,所以我才先行作出這個澄清。
卡卡西在狼狀態之下容易暴走亦是設定之一,就算他有多天才,我不想兩年多三年就讓男人完全掌握自己的血繼限界,而且保留一點野性說不定會很萌(喂)
最後,也許會有人聯想到些奇怪的東西但…這故事不會出現佐鳴佐,也不會有佐卡佐,儘管佐助對於這兩人真的滿執著的(炸)
那就這樣~這次的後記還真夠長…
P.S.是說這故事後期將會出現雲忍,而且也對故事有很重要的影響,所以我想問一下…
大家偏向雲忍們的名字是意譯或音譯?比方說片目的大哥ダルイ,大家希望把他叫成「達魯依」或是我翻WIKI時的「懶」?因為雲忍大部份的名字直譯就是單字音譯多是「XX依」所以想先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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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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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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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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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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