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繪文──065 界線

 

 

CP：卡鳴

注意：男鳴跟女鳴同時存在於一副身體，這是我原本有想過打成長篇但結果發懶不想幹的結果，因為這篇內容不會太長，所以也許有些設定會比較難懂…吧ＸＤ

另外在這篇裡佐助會單戀女鳴…而結果他還不知道那就是鳴人本身（死）

男鳴會叫作鳴人，女鳴會叫作鳴門。

事實上結果會是相當清水的…

老實說，鳴門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本來暪過了卡卡西（老師，她再次提醒自己，在這任務裡她得稱呼那名由她小時開始就跟紅豆姐一起照顧她的銀髮男性作老師）跟自己的隊伍離開營地，打算在深夜洗一個澡──就算男性時的他並不在乎但作為女性時她便有點介意自己是否會太髒──並抱住換洗衣物前往附近的湖畔脫光衣物享受月光浴時，她真的沒有想過宇智波佐助會突然出現並提起了苦無問她是誰。這叫鳴門立即尖叫然後抱住了衣物從河裡逃跑，甚至高呼變態以求那名宇智波不再追上…

 

但她沒有想到那名之前都只能從鳴人眼中看到的面癱會歇斯底里地大喊：「如果妳是卡多派來的忍者我可會親自拿下妳！」並提起了苦無跟赤裸的她交手。

 

說實在，如果她這時是漩渦鳴人，那名金髮男孩可絕對不能表現得太過厲害因為他得在隊伍面前裝成自己並沒有在這十年間得到旗木卡卡西跟御手洗紅豆毫無簡斷的忍者訓練；但此刻她可是漩渦鳴門，全村子只有數人（包括了火影爺爺、卡卡西哥還有紅豆姐、看到鳴人那麼「呆笨」──儘管某程度上的確是事實──就是不能放任不管結果發現了的伊魯卡老師，與及數名她不知道真名的暗部）得知道這名十二歲女性的存在，於是她便以風衣掩住身體同時單手提起苦無跟黑目男孩交了幾招。

 

佐助明顯沒有想到這世界會有一名看起來年紀跟自己差不多女忍者可以跟宇智波勢均力敵，而鳴門甚至只用單手擋下攻擊，令團扇男孩的表情似乎越來越生氣。她知道這樣下去她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逃掉而感謝天無論接下來是誰也好她都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會被宇智波佐助──這名她在鳴人眼中看到有多自私、孤高、難相處的問題少年先行揭穿。於是鳴門大吼了一聲，以本來其實也不算好的邏輯自行運作，得出來的結果就是乾脆伸腿狠狠地踢向烏髮少年的男人最痛…注意到佐助真的跪倒下來後她才一邊逃跑一邊穿好衣物，然後找一棵看起來舒服的大樹等待日出來臨──她會再次變成男生的時間──才緩緩地回到營地。

 

＋

 

待早上鳴人回到營地，迎接他的是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的築橋人達拉納、提起了橙書一臉逗趣的卡卡西、外表像是吃了一顆檸檬的小櫻與及站在樹下明顯在發脾氣的佐助。回想起昨夜鳴門向那名宇智波──的下面──所做的一切令到鳴人不禁傻笑。說實在，儘管他們都是待在同一副身體，不過鳴人跟鳴門的個性其實還是有點分別。鳴人活潑、感性、喜歡惡作劇、總愛表現自己而這些性格基本上真的令到早幾年卡卡西照顧他時特別頭痛，至於鳴門其實也不是沒有這些特點，但比起鳴人以男子氣的粗魯方式來表達自己，鳴門卻偏向以較為溫和的方法來表現出自信，而且比較守禮。

 

「笑什麼。」就是佐助的說話，成功令鳴人吃驚地停下五秒，然後立即笑得更大聲。「你又知道我笑什麼？」金髮男孩提起了鼻子得意洋洋地反駁，而宇智波末裔看起來就像是吃了一大顆檸檬，現在看來比小櫻還要酸──話說回來，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名宇智波女支持者在酸什麼。

 

好吧，鳴人一開始是有點喜歡那名佐助控的小櫻，覺得她很漂亮想要她成為女朋友，但這個想法很快便因為鳴門的存在而退失。說實在，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人願意跟一名早上是男性晚上是女性的人談戀愛甚至是結婚什麼吧，也不是說鳴人有想到那麼遠，但鳴門卻有為他想。她曾經指出自己並不怎喜歡小櫻，沒錯那女孩是很可愛而且偶爾也表現得很友善不過鳴人知道鳴門早已經有暗戀的人，跟他一樣，因為體質關係鳴門事實上是挺接受自己是雙性戀，不過她的暗戀對象亦絕對不會是眼前這名跟鳴門沒有過任何交流的粉髮女生。

 

於是鳴人很快便讓自己對於少女的想法消失，反正他對小櫻喜歡的感覺很淺而他甚至覺得紅豆姐也比那名粉髮少女好多了。鳴人小時有好一段時間其實也暗戀過紅豆，但在得知道那名女生事實上是一名女同志後當時只有五歲的男孩為了不讓她隨便對鳴門出手便立即把這份感情忘了。不過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紅豆姐那說她準備要吃掉鳴門時的奸狡的表情絕對只是開玩笑吧，相處久了就會知道那名團子女性總愛在各式各樣的場合裡吐出類似的變態說話，但行動上還是挺安分的。

 

佐助突然用力地嘖了一聲，反而令到鳴人的笑意更是濃厚。無論如何，那名面癱居然還會臉紅！這笑聲似乎令到宇智波男孩生氣了，從一直靠著的樹幹站直，佐助一把就抽住了鳴人的衣領並把頭按在金髮男孩的護額上，黑眼裡的戰意明顯得人柱力立即狠狠地回盯對方的眼，儘管漩渦答應了火影爺爺不能一下子由吊車尾進化為天才下忍，不過鳴人已經準備好了，至少在假裝落敗前得狠狠教訓這名偷看了鳴門洗澡的變態宇智波！！

 

怎說也好，漩渦鳴門大姐事實上就是他漩渦鳴人大爺呀！！

 

「想要幹架嗎。」鳴人吼道，反捉住佐助的衣領。

 

但團扇男孩只是更用力回瞪，接下來以奇怪的方式別開了眼睛，有點小聲地道：「你一整晚都不在這兒，那你說不定有碰到那名金髮女孩。」似是注意到鳴人因為吃驚跟來不及分析而眨眼，宇智波又嘖了一聲，推開了鳴人並繼續：「她是一名忍者，突然就在我們的營地附近出現…而且實力很強，頭髮很長，身材也不錯…」而令金髮人柱力毛骨悚然的是：那名面癱宇智波那平日白晢的臉居然顯得更紅了！

 

鳴人聽到小櫻嗚咽了一聲並跑回自己的帳篷裡，人柱力那遲鈍的腦袋還未完全分析出他的兩名同年隊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站在樹下那名早已經把臉完全藏在書下的卡卡西終於都放下了最愛的小說，以逗樂的聲音向鳴人作出了相當明顯的提示：「嘛，佐助似乎迷戀上他昨晚碰到的那名女忍者了呢～」

 

這叫鳴人立即後退，直到他跟佐助之間的距離至少有五米。宇智波用力盯住了銀髮導師以眼神表示「你在多管什麼屁事」，不過男孩明顯阻止不了自己的臉頰變得難以置信地紅，亦令鳴人肯定卡卡西所說的話完全正確。

 

「不是吧…你喜歡上我了！？」鳴人只覺得整件事很恐怖，少年的尖叫令兩名黑目忍者立即向他投以一副吃驚的表情。很快卡卡西那四分一張臉化為難以解讀的什麼，但烏髮男孩臉上卻傳來清晰的憤怒。

 

「吊車尾，你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嗎？就算有我們之前成為下忍第一天在忍者學院發生的意外，但我可相當正常，無論你這傢伙有多『彎』也別想要打我主意，變態同志。」佐助的說話帶有絕對的侮辱，最後那瞧不起人的奸笑成功令到鳴人內心冒出了劇痛。

 

呀，當然，金髮人柱力從來都沒有對宇智波擁有過類似的想法或好感，儘管卡卡西總是提醒他們什麼需要維繫團隊精神之類的話，但直到此刻鳴人跟佐助的關係甚至就連普通朋友也不如。然而佐助的說話令他的心好傷，沒錯這名男生，也許，是喜歡上漩渦鳴門，但同時，還清楚表明絕對不會喜歡漩渦鳴人──而所有人也是這樣。

 

沒錯，所有人都只會喜歡一種性別，就算退一百萬步思考有任何人會鳴人甚至鳴門有興趣，只要他們知道漩渦事實上還有另外一個性別、另一個身份，結果絕對會大喊他是「人妖」然後就離他們而去…

 

「嘛嘛。」卡卡西的聲音再次冒出，男人先是輕拍比較接近的佐助的頭，接下來緩緩地走到鳴人身邊，用力按住金髮男孩那不知何時已經在發抖的肩膀，手心的溫暖傳進人柱力那哆嗦的內心，令到男孩不自覺地把身體靠進去，同時男人那好聽的聲音再次傳到耳邊：「佐助，在喜歡上一個人之前你不理解清楚那個人的身份對我們忍者跟對方來說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另外，鳴人你今晚得跟我用同一個帳篷。」銀髮忍者此時再向鳴人的肩膀擠了一下，男人那高高在上的眼神清楚警告了鳴門今夜別打算再次偷跑去洗澡並搞出那種白痴事。

 

不過鳴人相當肯定他或者鳴門也不會在乎。

 

＋

 

鳴門的確不在乎跟卡卡西用同一個帳篷，畢竟從小開始也是這樣直到紅豆大喊女孩子八歲就要有多點隱私結果兩人才開始分開房間睡；她甚至很高興能跟這名銀髮忍者一起待在同一個空間裡畢竟比起其他人或是獨自一人金髮女孩更習慣卡卡西待在身邊。不是說紅豆姐不能，然而那名專門打理她女性生理問題的舞蛇人並不常在而且從一開始收留她的就只有卡卡西，所以比起任何人她都更要喜歡卡卡西。

 

她真是喜歡卡卡西，是想要在未來成為男人新娘子的那種喜歡，然而這秘密除了她之外就只有鳴人知道。無論如何，在鳴人那被他們稱為「紅豆悲劇」的事件發生後，他們已經學懂了喜歡一個人並想要跟對方過一輩子說不定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三代火影是希望保護四代的孩子不會被其他人看成比現在更糟的怪物才選擇把晚上的鳴門在村子裡的存在隱藏，只是這樣卻令到他們更加無法找尋真心對他們友好、甚至是真心愛他們的人。畢竟沒人知道鳴人會在夜裡變成女性，亦沒人知道鳴門到底有多漂亮。為了讓其他人至少考慮鳴門的存在，鳴人甚至自創了一套色誘術來測試大家對於鳴人作為女性的反應…但結果單純是引來女孩的反感與及一大堆向他噴鼻血的變態。

 

不過卡卡西不同，儘管鳴門除了在很小時有一次大喊想要當卡哥哥的新娘而結果被對方以笑帶過外就沒有真正表白過，但鳴門覺得這名男人不同就是不同。她從來沒有看過卡卡西有跟別人談戀愛，儘管銀髮男人會讀那種書但對於鳴人的色誘術沒反應只是輕拍男孩的頭說小心害鳴門不高興。鳴門甚至知道鳴人內心對於這名銀髮忍者亦有戀愛方面的好感，儘管沒有鳴門本身來得深，然而他們可是同一個人，只是出現的時間不同罷了，久而久之他們的心情就會合而為一，畢竟任何一人的選擇也會為另一人帶來深切的影響。

 

只是鳴門真的很在乎卡卡西此刻因為查克拉透支而表露出來的疲倦臉容，跟再不斬的戰鬥令到卡卡西徹底昏睡而且完全沒有準備要醒過來的跡象，整個下午鳴人都跟佐助合力扶住上忍那乏力的身體前進，而本來他們晚上應該可以去到達拉納的家，只是金髮男孩好不容易才終於都說服隊伍在太陽下山前再次露宿。沒錯，鳴門有時真的很羨慕可以活在人群底下的鳴人，但她還是不希望藏那麼久的女性的身份那麼快就被公諸於世，而且也許鳴人本身沒想到，但鳴門有種感覺只要佐助知道她就是自己的隊友那就會由喜歡她變成恨他們一輩子，而她真的不希望再為從一開始就沒什麼朋友的鳴人樹立更多討厭他──討厭他們的敵人。

 

於是金髮女孩此刻只能輕撫卡卡西的臉，輕吐了一聲：「卡卡西哥你真是白痴，明知道我們都不會有事還要把自己迫得那麼緊。」然後便躺在床上，依偎住銀髮男人感受對方身上傳來那熟悉的溫暖，而女孩夢境再次回到他們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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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醒來時他發現自己的臉頰被男人的大手杯住，而卡卡西那沒有面罩的笑容令到十二歲男孩有一瞬間忘了呼吸。他阻止不了臉紅，並且在銀髮上忍可以說什麼之前，他便已經用力抱住了卡卡西，並以相當孩子氣的聲音嗚咽：「你醒來就好了…嗚…」

 

「嘛嘛，你又不是第一次見過我查克拉透支。」大手沒入鳴人的金髮，卡卡西以溫柔的哼聲安慰這名在男人懷中哭泣的男孩。「對不起，每次都害你跟鳴門粗心了。」

 

「你沒事就好。」鳴人立即抬頭微笑，畢竟他知道只有笑容才適合他漩渦鳴人，他亦很清楚知道卡卡西喜歡看到他或者鳴門笑。「你只需要知道鳴門昨天整晚都照顧你。」他不忘提醒銀髮上忍，就算答應了鳴門不會直接把心意拋出，但也阻止不了他向卡卡西作出適量的暗示，畢竟他想要鳴門幸福，鳴門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而他也希望卡卡西能幸福。

 

「是是。」鳴人感到卡卡西的手正將男孩頭靠得更接近男人臉前：「你跟鳴門都是最好了。」

 

這時帳篷外傳來了佐助那低沉而且充滿了怒氣的聲音，好在帳篷因為鳴門昨晚設下的封印而沒有被打開，成功給予上忍的臉部隱私。「喂，卡卡西醒來那就快點出發。」團扇男孩連最基本對教師的敬稱也沒加，當中表達的憤怒害卡卡西立即皺眉，只是得知道為何佐助會生氣的鳴人則抖動肩膀低聲吃笑，亦令到銀髮忍者的眉頭鎖得更深，最後不禁向他輕聲發問：「佐助出了什麼事？」

 

「我們紮營後他花了整晚出去找鳴門，完全不知道鳴門根本就在這裡面。」金髮男孩在笑聲間道，亦不忘再次暗示：「而且還在照顧另一名男人。」鳴人說完後才發現自己再次臉紅了，他只聽到卡卡西大笑了一聲，用力爬起，抓頭，黑色的眼睛於疲憊的唇角上半掩：「鳴門果然沒打算接受佐助嗎？如果佐助知道他的對象是葉忍也許我們可以找機會來…」

 

「哼！那種自大的男生我們才看不上眼！而且你知道，談戀愛什麼對我們而言也太…」鳴人不需要說完，因為他知道卡卡西亦很清楚金髮人柱力身上的問題。小心翼翼地從躺著的姿態提起目光，他注意到銀髮男人那好看的笑容依舊存在，代表了這次的查克拉透支應該沒有以往男人從暗部任務回家般嚴重。

 

「你們的對象要你跟鳴門同時看上眼果然很困難呢，而且那個人還得同時看上你們。」男人的手再次落在男孩的臉頰。「嘛，你們還很年輕，不需要太著急找尋人生另一半，如果有任何需要，我跟紅豆都會在。」鳴人享受那結繭的指尖擦拭他臉上鬍子的感覺，接下來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從腦中冒出，而年輕人再次沒作多想便把說話吐出：「那卡卡西哥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對象？異性？雙性？還是…單純同性？」最後一個令鳴人畏縮，五歲關於紅豆的惡夢對他影響實在不算少。

 

「嘛…我沒有真的想過這種問題呢…」拷貝忍者這時打了一個呵欠，表現出查克拉透支為男人帶來的副作用。「但呵～我想我會喜歡金髮碧眼。」這句話是跟住呵欠吐出來的，令人覺得不是很認真，但鳴人並沒有注意到這種細節。

 

「也就是說你會喜歡鳴門？」金髮男孩大聲問，但沒有半秒便立即咬住牙顯得後悔。鳴人肯定，在今天黃昏兩人的想法重疊的時候他絕對會被鳴門罵過半死！

 

不過銀髮男人單純微笑而沒有回應，然後緩緩地拉起面罩，向鳴人的臉作出最後的撫掃後便無力地拍了一下男孩的肩膀：「我們還是在佐助跟小櫻發牌氣前出發吧，鳴人，今天也得拜託你當我的拐杖了。」

 

這句說話引來金髮下忍的燦爛笑容：「包在我身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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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我最近的文風真是好奇怪（掩面）

事實上這個日男夜女的頭緒已經在腦中存在了很久，不過因為口味太重所以一直都沒有膽量打出來…我心目中真的打算讓佐助追求鳴門好一段時間直到她願意給佐助一個機會，但同一方面鳴人卻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卡卡西，而在最後的一個揭示令到那名團扇男孩傷心到拋棄一切直接跑去找大蛇丸ＸＤ

無論如何我心中的佐助要不然是受，要不然是直，真的很難想像到他被鳴門吸引的同時會喜歡上鳴人…

至於卡卡西方面，他其實是滿喜歡鳴人跟鳴門的，這兩個人格對他而言不存在界線，不過他害怕自己會單純成為這孩子無可選擇下的最後「選擇」，而且他也覺得這兩個人格值得擁有比起跟他待在一起更好的幸福，所以沒有言明自己的感情。

反正就是這樣吧，說起來我似乎又把題目的「界線」什麼給忘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