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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繪文──090 傾瀉的生命
 
 
CP:鳴卡鳴
注意:架空
與小灰半接龍式寫文,漩渦友人帳系列的第五部。
第一部為059 翼
第二部為小灰的《
第三部為083 獨角獸
第四部為小灰的《歸去之所

拍手[3回]


+ + + + + + + + + +
「把友人帳交出來!!」
 
大約是每星期兩次左右,卡卡西都幾乎可以聽到類似的台詞。呀,類似是因為偶爾當中如果不是要求交出友人帳就是還回名字,如果不是還回名字就是快過來給我吃掉畢竟聽說靈力大的人類很好吃。老實說,卡卡西認為,要照顧一名人類,有時還真是挺麻煩的。
 
不過他沒有後悔答應成為鳴人保鑣的決定──或是說,那其實只是這名金髮少年的自說自話罷了。然而得了責任就要做得好,畢竟銀髮妖物自認並不是一頭會食言的妖怪。儘管偶爾他會不自覺地思考就算他已經盡了力但是否真的有能力去守約定,可是翅膀妖怪這長久的生命裡已經有太多…忘記了或忘不了的遺憾。無論如何,他自覺都不討厭鳴人,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夠幫助這孩子…
 
做一些他依舊不知道為何男孩想要對友人帳做的事。
 
當中緣由不完全是為了在這孩子死後得到友人帳,事實上卡卡西亦從來都沒有思考自己得到友人帳後打算做什麼。回憶起當年那名紅髮女生在最後一次跟他見面時向他微笑的樣子,他亦不是相當肯定女性為何會顯得那麼寂寞。無論如何,有時他只是跟著一時的…興致?去決定接下來該去做什麼,所以他認為,現在想要保護鳴人的想法亦然。
 
於是卡卡西讓自己從年輕人的背包鑽出,小小的銀色刺球抬起頭來,把黑紅的異色瞳落在身後的一頭大臉孔妖怪上。鳴人似乎沒有發現保鑣已經醒過來只是繼續向山林裡的某些神社跌跌碰碰地跑,的確有些神社會設下封印把某些低級的妖怪給阻隔開去,然而他有點懷疑鳴人並不知道有些神社已經被破棄所以沒有這種力量又或是有些神其實不一定會為神社設下這種封印又或是…呀,反正也沒關係了。
 
無論如何銀色的刺蝟也從書包裡躍出,在一片白亮的光芒下突然就化為了一名長有翅膀的成年男妖,這次銀髮妖怪穿上了灰黑帶火焰紅邊的多層浴衣,伸出修長的食指閃有雷光。卡卡西先是歪頭向那頭攻擊鳴人的妖怪彎眼微笑,接下來他把眼睛張開至半掩而左手指尖的雷光變得更加明亮,同時把殺氣湧出以作對於想傷害身後人類妖物的最後警告,銀髮妖物沒有做任何事來刻意隱藏他身上的妖力,不過那頭大臉妖怪單純是畏縮了一下便繼續把看起來像是折枝的雙臂伸過來,從對方那皺鼻的表情來說,這頭妖怪那莫名的憤怒,明顯突破了對於強大力量的恐懼。
 
對此,銀髮妖物只得暗自嘆氣,把食指的電光揮向手掌,將大片雷電按在大頭妖怪的臉上。然後,就如轟炸一樣,他本以為他會把對方的大蠢臉給炸開然後就可以收工回家吃栗子,但卡卡西發現自己的手卻突然好像被什麼東西推向後,有些東西從他的左手直衝到他的左眼而當中的疼痛令到銀髮妖物不自覺地大喊了一聲,不只如此,這突如其來強大的的妖力令他幾乎向後衝──直到他發現自己的橫膈膜處被不知誰人圍住以阻止他繼續衝向後,轉頭,卡卡西只能用黑色的右目看到金色的腦袋正按在自己的背上而從那擠緊的眼睛來說少年人正在使力阻止他向後退不過…可惡這樣下去他們都會被彈飛!
 
但男妖還未有機會說什麼,如他所料,突然在中間引爆的妖力就把他跟身後的鳴人因為衝力而整個彈到不知哪兒去。然而銀髮妖物的反應時間非常快──為了在這看似平和的世界裡掙扎求存然後成為比較高等的妖物,他自問還藏起了不少戰鬥本能,只是長期沒有使用罷了──他看到這樣下去鳴人的背會衝到一棵樹上,而就算沒有加上他的重量,一般人類應該也不能夠抵受得住。只有兩秒阻止的時間內,卡卡西直覺就把自己變回小刺蝟,從年輕人的懷裡彈開於空中翻了幾個筋斗,他飄在鳴人身後然後再次變回人型,但他沒時間再做任何可以降低衝擊力的事就感到自己的背傳來了劇痛,然後他就變得不醒人事。
 
 
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名剛剛從這個世界裡降生,不知道天地、不認識世界、不理解殘酷的小伙子。
 
每天他都跟圍在他身邊的妖怪一起過生活…或者,說是一起過生活,他其實都只是坐在旁邊看著不同的妖物們互相禧鬧、踢石、追逐、與及在閃閃發光的河邊高聲歡笑。沒錯,是河邊,他好像就是降生於河邊的小伙子,在之前的事他並不知道,而他沒有打算去知道因為就算記得也沒有意義。就算是在當時,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他還記得的只有陽光,流水,與及純真的笑聲然後…
 
兩個身影跑到他身邊,向他伸出了手。
 
「吶,不如我們一起玩吧!我叫帶土,這位是凜,你叫什麼名字?」
 
他抬起頭來,原來模糊的目光開始變得清晰,一張稚氣的笑容與及另一張比較溫暖的微笑落在他的眼前,而他那個時候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跟任何東西交流,他所做的,只有每天去找些果實來吃,捉些魚回來吃,然後就睡,單純是這種生活罷了。
 
和風在吹,四周的風景都好像在搖晃,突然世界就定格在那名黑髮小伙子向他伸手微笑的一刻,然後…
 
卡卡西醒過來,發現鳴人睡在他旁邊,他們的臉沒有相差多於十厘米。那麥色的眼簾亦在這個時候緩緩地拉起,揭露出在這昏暗的夜光下漂亮的深藍。
 
這時鳴人微笑了,卡卡西感到有一隻略為粗糙的手按在自己臉上,而當中的溫暖,令他不自覺地把眼簾再次滑落。
 
「好在你醒來了,老師。」躺在對面的青年人放鬆地低語,卻沒有藏下當中的擾心。呀,這孩子在擔心什麼?明明自己才是男孩的保鏢,他搞不懂為何鳴人就需要表現得如此擔心他甚至去到自己的命也不顧…沒有什麼聰明一點的生物會打算犧牲自己的性命跑去保護一名理應該是去保護那人生命的保鑣吧?「蠢材。」於是他輕吐,但這時他發現嗓子有種撕裂的感覺,就連聲音也有點粗。
 
「你才是。」就是男生哼鼻的回應,當中包括了好多銀髮妖物自問不能解讀的情感。他有種感覺自己又再一次躺在年輕人的床上而他的翅膀有種麻木的感覺──或是說他全身都有麻木的感覺,但他還是可以感到,自己臉上的手,正在以最微小的方式,發抖。
 
於是卡卡西再次盡力睜開眼睛,他總覺得左眼好像有點看不清然而在這原本就漆黑一片的夜裡他並不能肯定,而且現在很重要的,是銀髮妖物發現在他眼前的青年正在無聲地哭泣,那晶瑩的淚水,從男孩眼角的位置滑落,並滲入枕頭裡。
 
他好想問為何,他突然好想把自己的手伸過去來為年輕人擦去淚水,但他發現自己無力說話、無力移動、無力做任何事。麻木的身體只要思考想要作任何動作就開始傳出疼痛的電流,但他更不忍這孩子只是在向他哭泣而什麼也沒說,於是他強迫自己伸出了右手──之前被豐葉神的封印力量燒傷而現在還在痊癒狀態──反過來輕放在年輕人的臉上,以沒有被包紮的拇指,為鳴人抹走了充滿熱度的淚珠。
 
然後他看到少年閉上眼睛向他擺出真摯的笑容,小聲吐了一句:「繼續休息,明天我再教訓你這笨蛋。」便輕輕靠過來,同時把臉藏在銀髮妖物的脖頸裡。
 
伸出的右手這時落在少年的金髮上,男孩頭上帶有些草莓洗頭水與及之前那些用來塗傷口的果實氣味。不知為何這種接觸令到卡卡西整個本來無感覺的身體開始能夠感到溫暖,就像是一些堅硬的東西漸漸化為雪水,然後,流入安心的世界。
 
 
「所以我才說,你的右手還未好現在又燒了左手,還白痴得跑去幫我擋下衝擊令到自己整個飛撞到樹上,害我又要背著羽毛掉了一大堆的你回去,你到底是否那麼想要去自殺呀卡卡西老師!」
 
第二天是人類那所謂學校的假期,儘管照顧鳴人的家長伊魯卡似乎一大早就出門去跟朋友喝早茶什麼的…對此卡卡西並不在乎,但他發現自己只能夠垂下頭由得為他開始包紮左手的年輕人繼續抱怨,有些東西從男性妖物的心中開始湧出,但不是憤怒,而是另一種令到他感到更要傷痛的東西,是另一種卡卡西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而且不希望再次經歷的感覺,儘管銀髮妖物不能清楚指明那到底是什麼感覺。
 
他只覺得看著鳴人那表面生氣內裡憂心的樣子,就令他覺得心好傷。
 
就像是當時一樣。
 
「看?現在你搞得你自己滿身傷了,你其實是自虐狂嗎?來!這隻手好了,接下來是翅膀…是說九喇嘛那傢伙還真不賴,雖然滿嘴抱怨但還是幫我把這些果實拿來了…給我轉身。」卡卡西依舊沒有對鳴人的抱怨作出任何語言上的反應,但他還是聽從年輕人的指示讓自己在床上移身把有點撞歪了的翅膀向年輕人展示…要說是有點撞歪,倒不如說他的左邊翅膀被撞到四十五度角向上擺,當鳴人有點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上去,錐心的痛令到卡卡西阻止不了一聲嘶叫從緊咬的齒間漏出,亦令到少年立即把手縮回,那雙大眼變成圓形而且只餘下眼白,在鳴人身後好像還冒出了驚惶的黑線。「卡卡西老師!沒事嗎?我弄痛了你嗎?」
 
受傷的妖怪讓自己用力吸氣來平復痛楚帶來的精神傷害,老實說他不認為光是用這些果實就可以治好他現在所受的傷害。一般妖怪找個安靜的地方靜休十年八載的話類似的傷應該可以自然好,不過…卡卡西以異色瞳望向鳴人那皺起來的臉,他突然有種衝動,想要立即把那表情從少年的臉上抹走。
 
他不理解人類的感情,但至少,他知道他不喜歡鳴人現在這張臉。
 
而且他並沒有十年八年那麼長的時間,現在這名不懂得保護自己的年輕人正需要他。
 
於是他讓自己緩緩地吐氣,乏力地轉頭,睨向那看來真的超級丟人的翅膀在他的黑色浴衣後方伸展,還有,他把目光抬起,見到鳴人那張開始顯得自暴自棄的臉──他突然想起了一些東西,是跟鳴人那憤怒的表情同時想起來的東西,但他沒有時間說,外面便傳來了些敲窗子的聲音。
 
一名金髮的人…不對,妖怪正抱住手盤腿坐在一頭類似是由黏土造成的大鳥上。卡卡西注意到鳴人在咽中低聲咕嚕,接下來便用力拉開窗子以非常不高興的語氣問對方到底搞什麼,那名金髮男妖似乎被鳴人的態度嚇得稍為向後退,接下來便把手放在下巴,有點若有所思地道:「原來你就是飛段口中所說承繼了漩渦九品友人帳的小子…嗯。」
 
靠,飛段。卡卡西知道飛段一般都是跟角都同行而角都那傢伙…在上次的戰鬥裡他應該把那頭打算以鳴人跟友人帳作目標的妖物消滅了才對。如果這名金色長髮的妖物也打算傷害鳴人──翅膀妖怪沒有理會自己的傷而從床上爬下,但他卻發現整個脊椎就如火燒一樣令他大吼了一聲整個倒在地上。他聽到鳴人尖叫並跑過來蹲在他旁邊,只是銀髮妖物單純把敵意的目光放在敞開的窗外那張銳利的眼睛裡,可惡,他的左眼的確好像很奇怪,不過現在得保護鳴人,他不能讓任何人傷害這名孩子…
 
「喂喂,別這樣看著我哦,我過來並不是找碴的,我只是想要回名字,嗯,當時跟那女生的爆炸比賽真的很好玩,說實在我真的希望終有一天能夠一雪前恥不過我再也沒有看見她,最近我還聽說她死了…」男性的語氣這時變得有點鼓譟,就像是回憶起一些不愉快的結果然後咕噥。「管他的,那麼兒子,你能把名字還給我嗎?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幹的,我可以幫你炸掉這個人類的地方哦!跟我們一起當妖怪吧!」對方的口吻變得更加興奮,而卡卡西在鳴人的幫忙下從地上坐起,讓身體右方沒有過分受傷的部份靠在床邊,同時有點打趣地看著鳴人急忙地道:「名字我會還你不過拜託別炸掉這兒!還有我叫鳴人別叫我作兒子!」
 
看著金髮妖物從外面的黏土鳥跳進窗外,翅膀妖怪哼笑了一下,但他沒有讓所有的敵意消失,單純坐在一邊沉默地看著鳴人指示對方坐在書桌旁邊的位置,同時把友人帳從新買回來的書包拿出,然後,進行還名字的儀式。
 
 
把名字還給了這名為地達羅的妖物,卡卡西便發現鳴人有點搖晃但很快便搖頭,再次坐直。這名年輕人每次把九品收集的名字還回去都需要使用相當大的靈力,事實上人類的少年並不是沒有強大妖力,只不過是不懂得利用以至所有才能都還被鎖在身體裡。想想看,如果可以讓鳴人加入除妖師一門又或是由他來幫這孩子訓練…只是沒必要吧,他可是男孩的保鑣,令到鳴人比他更能保護自己,這可是本末倒置。
 
得回了名字的妖怪立即舉起雙手高興地歡呼,倒是在場唯一的人類心煩地伸手按頭然後指住窗外喃了一聲:「完事了麻煩快點離開。」然後再次爬起,以比之前更要無力的表情緩緩地走向卡卡西身邊。銀髮妖物不是很清楚鳴人現在心情似是那麼爛也為何就偏要向他擠出笑容,但他還是沒有問而把警告的目光繼續落在少年身後那還不打算離開的妖物上去。地達羅以審視的目光望回去,直到鳴人注意到保鑣的眼睛,然後才再把目光轉向後──接下來,卡卡西感到男孩把他的脖子整個抱住,老實說這拉到他的脊椎令他需要咽下一聲嘶喊,不過翅膀妖怪沒有想到年輕人會向那頭爆炸魔大聲宣佈以下的話:
 
「你打算對我的卡卡西老師做什麼!我漩渦鳴人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的!說到做到是我的座右銘!」
 
老實說,銀髮妖怪真的不知道現在應該是笑還是無奈,倒是地達羅代他大笑了出來並伸出了手指指向年輕人不停地搖頭:「什、什麼呀這頭妖怪不是你的什麼…保鑣之類嗎?你這人類真的很奇怪!你又不像那些除妖師只會把妖怪當成工具,把名字還給我們還說要保護妖怪…哈哈哈哈!嗯!我非常欣賞你!嗯!」
 
鳴人只是向對方伸舌作鬼臉,而卡卡西發現自己不自覺地搖頭想要在某程度上忍笑,在碰見鳴人之前他已經很久沒有笑了,不過為何這孩子會…嘛,也罷,無論如何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跑去笑的話只會令到痛苦加劇,於是他便讓自己感受年輕人那依舊散發出果實香味的身體,同時繼續把警告的目光投向那名長髮妖物,而對方的表情由之前的狂歡變成了此刻的稍為逗樂,然後靠前,並以事不關己的語氣輕吐:「不過呢,兒子君,我們妖怪有些東西是你們人類做不到的哦。我看你這位保鑣如果不在靈力充裕的地方休息五年十年也不會痊癒,雖然不知道你們搞過什麼,但這個傷…」對方的目光這時落在赤紅的眼睛裡,那雙眼中某些尖銳的東西令到卡卡西更加不舒服。「你不再去休息,再拖下去的話反過來會消耗你的妖力令你消滅,保鑣君,你變成怎麼樣我不在乎,不過想要消失的話,麻煩再有藝術性一點,嗯。」
 
沒錯,他知道這名男妖說得對,他現在其實已經開始覺得睏倦,代表了身體正向他發出快點休息以回復體力的警告。鳴人立即把頭轉過來並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卡卡西只是再次吸氣而這時他發現自己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在喘氣。不行了,雖然原來的身姿可以令到銀髮妖物能夠在隨時出現的危機裡更好保護自己,但刺蝟型反而能夠令他保留更多的力量,於是他讓自己變回小刺球並落在地上,身體的痛叫他立即整個縮起來,而他只勉強感到鳴人正把他杯在手中,不行,他真的很累…
 
「喂!我說的有藝術性不是代表變可愛!靠,你們真的很麻煩…」小動物聽到了長髮妖怪抓頭抱怨,接下來鳴人的聲線好像變得比較遠:「怎麼辦?吶,有辦法可以治好你嗎?卡卡西老師?吶老師?」
 
頭痛,而且,他真的不想要…再聽到如此悲傷的聲音了。「綱手…找綱手…」他聽到自己低聲道,事實上已經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接下來,卡卡西便再次進入無意識的世界。
 
 
「孩子,吶,孩子?」一把甜美卻帶點威嚴的女聲傳來,而他只是抬起頭,看見一名金髮蜜眼的女性正以審視的目光望向他,而他只是繼續呆坐在由無數屍山組成的世界裡;雨水打落在他身上,不過他沒有感覺,只是繼續直視;女性震驚的目光落在他的眼中,不過他繼續直視,就像是那名女性事實上並不存在。
 
然後,緩緩地,他感到有一隻柔軟的手落在他的臉上,是左邊的臉上,為他擦去由一開始就不停地流落的淚。很神奇,他知道自己的左眼在淚,不過右眼什麼也沒有,要說的話,擁有的只是無數的雨點,與及…好痛,他的左眼,好痛,那些滴下來的淚水,落在手臂上,好痛。
 
「這是…災神一族的咀咒。」那名女性有點急忙地指出,接下來他感到自己被抱住,而他發現那名女的要他離去,不行,他不想離開,他不能離開,他想要掙扎,他想要把那女的推離不過…「喂,小鬼,你就那麼想要消失嗎?」女性突然暴躁地問,而他發現自己再也無法使力把對方推開。
 
不行,不能消失,畢竟他答應過帶土的。
 
他答應過帶土跟凜的。
 
他現在已經什麼也做不到,而他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去…守約定罷了。
 
世界再次定格,但他此刻能夠看見在烏雲的世界後,有一處,正透射出代表了希望的溫暖陽光。
 
然後卡卡西緩緩地醒來,咻咻的風聲傳到小動物的耳邊,不過他只感到自己頭頂的刺毛被輕輕吹拂,而一些更加溫暖的東西落在他身上。緩緩張眼,他發現是鳴人輕輕地讓雙手包住自己,少年看起來還在睡,而一件黑色帶紅雲的袍子蓋在年輕人的身體成為了被子。小刺蝟把目光轉到風的來源,卻發現長有金色長髮的妖怪正以提起單膝這種比較放鬆的姿態坐在巨鳥的最前方。以模糊的腦筋思考了一會兒,卡卡西決定不從溫暖的掌中鑽出,但他讓低沉的聲音從細小的嘴裡吐出來。「你想要把我們帶去哪裡?」
 
「哈,醒來了嗎小刺團?」金髮男妖以爽朗的語氣回應:「你說過要去找綱手吧,於是那小子便求我把你們帶過去了,嗯。」地達羅反手以拇指示意這是鳴人的主意,小動物再把目光投向那鳥巢似的金髮正在被大風亂吹的男孩。他發現年輕人現在睡得很沉似乎不會隨時醒過來,觀察鳴人那張祥和的臉,不知為何反而令到卡卡西可以感到放鬆,亦令到他可以感到…安心。
 
再次把異色瞳投向那名擅長做黏土的妖怪,他小聲地問:「為什麼要幫我們?」
 
「我說過吧,我不會讓這孩子白還名字給我的,開始了一件事卻不把東西完成的話有違我的原則,嗯。」現在只穿著黑色無袖背心的男妖哼道,將靠向後的臉再次移向前方,面對雲海的盡頭。「當年的漩渦九品…真的很出色,再也不能跟她比試,真的令我感到相當遺憾。」地達羅說,語氣是自信的,就像是如果有機會的話自己一定可以勝過對方。「老實說,我們妖怪沒有死的概念,就算九品死了我們也只是覺得可惜,但至少她是有一個如煙火般絢麗的人生,嗯。」然後男妖嘖了一下,把轉再次轉過來:「不過我的搭擋總是說永恆不變的東西才是最美的,哼,我真的理解不了他,不過看來人類會把身邊的一切都用心保留,說不定蠍那傢伙是跟人類有同類的想法吧…嗯,也許他能理解死到底是指什麼。」
 
死到底是指什麼。
 
九品留下的友人帳,還有他的眼睛到底是什麼呢?
 
鳴人說友人帳是母親的遺物,還有他自己一直都細心保護、這顆受咀咒的眼,又有什麼連繫嗎?
 
「你還是再好好休息吧,到了後我會叫醒你們。綱手那傢伙常常去旅行,唉,我只希望這次的目的地沒有錯,嗯,如果有錯的話我會把蠍的人偶炸個稀巴爛…」卡卡西沒有繼續聆聽地達羅的聲音,因為睡意又一次入侵令到他閉上了眼睛。在這片風聲與及金髮男妖那漸漸變弱的抱怨裡,他彷彿可以聽見鳴人的呼吸聲,他彷彿可以感受到少年手心的血液流動,他彷彿可以…
 
忘記傷痛。
 
 
卡卡西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躺在鳴人的掌中,搖頭,他用力讓自己的腦袋從模糊揮醒,儘管他還是不能伸展身體,但他知道伸展的話自己就會刺傷鳴人的手心,所以決定還是算了。
 
小小的動作似乎吸引了年輕人的注意,少年把手抬得比較高,而鳴人的笑容因為某些不明原因令到小刺團感到滿足。他本打算向鳴人微笑,不過他突然想到這副模樣笑出來也沒用,對方不會看得懂於是放棄。此時男孩其中一隻手傾斜,把小毛團小心地完全移到另一隻手的手心然後蓋住了他的毛皮,這份…安全感叫他沉默,並看著地達羅把他們引到一處像是人類商店街之類的地方。
 
他聽見鳴人興奮地嚷什麼:「這兒就是日本的大城市嗎…」接下來因為被些路人看著而立即閉上了嘴低下頭向前走。從金髮妖物需要自行躲開一些人類的前進方式來向這名有能力的傢伙甚至懶得把自己幻化為可以被看見的人型,令到鳴人打算在這兒說話的話可能會變成自言自語,在多天跟這名男孩相處的情況來看,這孩子非常害怕人們會因為自己跟妖怪說話而感到奇怪。
 
這亦是卡卡西搞不懂為何年輕人不願意放棄繼續當人類的地方,之前也有不少低級妖怪希望鳴人可以拿著友人帳指揮天下,他亦覺得如果鳴人放棄人類的身份那說不定就可以不用那麼辛苦,然而這孩子也是,九品也是,始終沒有離開人類的社會、沒有離開人類的世界,儘管九品好像很希望能夠這樣做,但最後也沒有。他就連那名女生何時生下鳴人也不知道,就連鳴人的父親是誰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突然有一天,那名總是要他過來比試然後寫名字的人類女子突然不見了,直到他被少年救起來前,他也沒有怎麼聽到友人帳這個名字。
 
連串的思緒因為鳴人的腳步停下來而同時停止,卡卡西注意到他們正站在一座比起這兒其他地方稍為有點鄉村風格的建築物前。他不懂人類的文字,他不認為地達羅會認得人類的字,因為在這兒只有鳴人一個喊叫:「等等!這邊是浴場!你你你跑去女生浴場做什麼?」
 
「咦?是這樣呀?我們妖怪一般對於男女沒有什麼界別,嗯。」長髮妖怪說,但把頭探進去後卻立即回到門外:「注意,當中不包括神。」而接下來,裡頭出現了一大堆女性的尖叫聲,而一把小刺團覺得非常熟悉的聲音從建築物內吼出:「自.來.也!!!你這鹹蟲!!以為有我在的話你也可以偷看女生洗澡嗎!!」同時叮噹鏗鏘聲從浴場傳來,卡卡西實在不能肯定裡頭是否出現了一場刀槍大戰,感覺整座建築物都在震而且不只是鳴人,越來越多人類圍過來似乎想要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事…而突然,一名大鼻老頭子從應該是女性浴場裡面整個飛了出來,一頭撞到後方的燈柱,令到卡卡西需要思考為什麼神祇跟妖怪背部撞柱的後遺症可以差那麼遠。
 
束有雙馬尾的金髮女性拍動雙手,胸前兩顆跟隨腳步彈來彈去的皮球加上白色的無袖衣使得在場非常多的雄性生物都在朝那名女性流口水。嘛,也不是說卡卡西明白這些人在搞什麼,他知道人類的男生好像總愛對於漂亮的女生展開一種叫作求愛的儀式希望得到那名女生的愛情。不過愛情到底是什麼?他不知道,也沒興趣去知道。
 
人類太多的事他自問永遠也搞不懂。
 
不過看著三運神裡主管福運的金髮姬綱手與及主管一般運的白髮自來也在人類的面前上映這種…呃卡卡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劇目總是令他覺得好笑而且這兩名神祇一定是太過無聊。當中的女福神用力踢了一下同伴翹起來的屁股──是一些神明才能夠敢向神明做的事──再哼了一聲便把目光提起,而那蜜色的眼睛立即就落到鳴人那雙碧藍色的眼睛裡。
 
「等等!這不是…九品嗎?」卡卡西沒想到綱手然也會做了一件很多妖怪都會做錯的事──認錯人。不過女性很快就用力搖頭,走上前去,伸出了手,然後就把掌心放在年輕人的胸前,原來年輕美麗的臉龐開始變皺。「九品才不會是洗衣板!你是誰!」接下來…呃,銀色刺蝟注意到女神在腰袋抽出了燒酒,整個喝下去然後…靠,這名女的把鳴人完全嚇得後退了!
 
被很多人圍著似乎令到年輕人感到有點不安,直到最後,男孩才小聲地道:「妳是我夢裡見到的女性嗎…」夢?卡卡西有點懷疑是否自己的夢跟鳴人的混在一起了,而這個想法令他感到有點不安。「我叫漩渦鳴人,是漩渦九品的兒子。」一向以往的自我介紹完畢,金髮少年便把手上的小動物伸出。「請問妳就是綱手嗎?卡卡西老師似乎有事找妳,呃…應該說妳可以幫我治好老師嗎?拜託了!!」少年人伸出手臂同時九十度鞠躬令到銀球妖怪不知為何有點…不,是非常疑惑,他永遠都在疑惑這名小傢伙為何就會那麼喜歡為人為到底與及多管閒事。
 
好在綱手終於都有點酒醒了,才不至於像卡卡西之前料想般一把將滿身酸痛的他提起來然後直接放進嘴巴裡…女神只是彎腰把那濃郁的蜜糖眼睛放在小刺蝟跟前,皺起了金眉,接下來再次提起身體,踩了一下身邊還在躺在地上似乎正偷偷瞄向一名人類女生裙底的好色神。
 
「喂,自來也,清場。」金髮姬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有威力,卡卡西略為打趣地看著自來也扁嘴然後才站起,拍了一下手所有人類就同時倒下呼呼大睡,只餘下鳴人吃驚地伸長脖子四處張望。然而雙馬尾女性單純輕掃鳴人的臉頰,以卡卡西不知為何感到非常懷念的笑容道:「放心吧,我不會讓這孩子有事的。」
 
 
一座無人的小公園裡,卡卡西躺在綱手的膝前而他感到這名女性正在為他施展一些綠色的、令人感到舒服的治療力量。鳴人坐在旁邊憂心地看著他,自來也正坐在某棵樹下好像在寫什麼──說不定是人類的字,而地達羅則無聊地於另一棵樹下放小鞭炮,似乎是因為他說什麼不愛半途而廢之類而等待完事之後就把鳴人跟卡卡西載回程。
 
「你這笨孩子!居然敢去碰豐葉神的封印石,然後去找不葉神打架,而且還差不多用了這眼睛,你知道這可以有多危險嗎?現在好了,令到咀咒之力外露,結果你用你自己的力量時出現反彈了!」沒錯,卡卡西是知道的,在綱手為他封印紅色眼腫的咀咒之力後,她曾經警告過當時的小伙子不能隨意使用這隻眼睛的力量,而他只是想要遵守跟帶土的諾言罷了。
 
因為實在不想要再聆聽任何類似是什麼「為何就不能對跟你沒關係的東西看著不管」、「犧牲自己幫助別人的話感覺很好玩嗎」等等已經聽過無數次的教訓,銀色毛球選擇讓耳朵過濾女性的說話。結果幸運女神一直囉嗦到治療結束才完結,他想要嘗試移身,才聽到了女性一把比之前任何句子都要輕的說話:「不過也感謝你守護辰末的孩子。」
 
小毛球什麼也沒有回應,但他讓自己從綱手的膝上跳下並緩緩地爬回鳴人的掌中,這兒感覺比較溫暖。他閉上了眼睛打算不去理會所有事,就算得到了治療的身體還是非常疲倦,含糊地,他聽到了鳴人跟綱手之間的對話。
 
「雖然我的力量已經令他免去靜休幾十年的需要,不過這星期還是讓他好好睡一覺比較好。」女神的聲音比之前要輕,而卡卡西讓自己在鳴人的掃毛裡哼聲。他之前不太愛人類這樣摸他,但不知為何,現在只要鳴人的手掃他的毛,他就會感到相當舒服。「總之這星期別讓他亂來,呀還有,兩個星期禁吃秋刀魚。」結果卡卡西的哼聲變成了咕噥。
 
他聽到鳴人在笑,小小的身體在掌中震了一下。「知道了!我會禁止老師吃秋刀魚的!」結果咕噥聲更大,不過小刺蝟還是沒有想要動的打算。
 
「哼…不過想不到…」一段時間沒有聲音,卡卡西打開了黑色的眼睛,發現女性把手放在鳴人的臉上。「九品那小姑娘都有孩子了,我還想起當年她說要挑戰我的時候,真的是可愛的女生呢!呀,真的想要幹掉那名沾污了她的男人!孩子,你爸爸是誰?我得把他找出來然後殺了他!」
 
雖然突然很想吐嘈綱手可是福神而不是死神,但小銀球還是決定不作聲,他知道這名女神到底有多痴迷九品,儘管有時會也會把那名好色的旅行搭擋打到口腫臉腫,但綱手只要認定目標的話,變態度也絕對不會比那名給予大地平凡運氣的白髮神輸。
 
「呃…?」鳴人的聲音有點短,接下來卡卡西便感到男孩把握住他的手放在大腿上。「我的爸爸好像在我出生前已經死了…我事實上也不是很懂我父母的事,每次問別人他們也不願意說。」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有問了。卡卡西知道年輕人還有這句未說出來,雖然不算是八卦的妖怪,不過在提到人類學校的什麼家長日時鳴人曾經主動向他透露過這件事,但很快就笑著指出現在他有伊魯卡大哥所以沒關係。
 
綱手只是沉默地觀察了鳴人一段時間,接下來就伸手,把年輕人擁抱在懷裡,從手心的哆嗦來說,女神這個動作似乎有點令到年輕人嚇一跳。「放心吧鳴人,你們身邊還有我們在哦。儘管現在除妖師與及陰陽師當道不過…我們都知道能看到妖怪,能感受到妖怪的天生都不是壞人,我能向你保證,鳴人,相信我。」卡卡西突然阻止不了自己對此哼鼻,但聲音不大,沒有人注意到,但他倒是聽到了鳴人因為綱手這說話而吃驚地抽氣,說不定,女神所說的話,跟一般妖怪所告訴這孩子的不同吧。「而且如果你想的話…看在九品份上,我可以讓你也成為妖怪哦,只要你願意付出一點代價。」
 
「一點…代價?」年輕人輕聲問,接下來搖頭:「不,就算是怎麼樣,我目前也不打算成為妖怪之類,謝謝妳。」然後鳴人歪頭,擺出了這名男孩特有的露齒笑容。卡卡西讓自己在年輕人的掌中再移一點,他知道無論綱手說什麼都好,這孩子都不會放棄人類的身份,雖然他相當困惑,不過鳴人就是那麼頑固。
 
就在這時自來也緩緩地走過來,拍了一下年輕人的頭頂。「算了吧,我的公主,妳也知道有些東西人類是永遠都不想要放棄,他們有時就算認為自己找不到卻永遠都想要保留…儘管成為妖怪後可以重新學習,不過要花多少時間才可以學懂呢?『愛』這種東西。」
 
愛…嗎?
 
以前也聽過這個字,是人類的配偶們互相會說的字,是父母跟子女之間互相會說的字,是兄弟姐妹間偶爾會說的字…而說的人類,與及聽到的人類,都會很高興。
 
那到底愛,是什麼?
 
「如果是愛的話,也許…我媽媽是因為愛我爸爸才會把我生出來,而我爸爸也愛我媽媽哦。」鳴人微笑,而卡卡西終於都覺得睡意再一次入侵自己的思考與全身。「那麼…我也能找到這種愛嗎?」溫柔的手指擦在小小的毛皮,令到銀色的毛球忍不住低哼了一聲。
 
「嗯。說不定…他們也愛你。」明明不知道愛是什麼,但還是吐出了這句。
 
然後再次進入睡眠。
 
 
他看到帶土一把撲向他,然後人類的神官把刀子從那名掌管了災厄的年輕黑髮神祇背部抽出,只餘下紅色的眼睛正在流淚。
 
在他旁邊,凜正不停地搖頭,還未成熟的豐收女神努力地想要叫破嗓子讓大家停下來,然而,卻沒有任何人類或者跟隨災神族的使從有聽到她所說的話。他只看到這兒到處都是妖怪的血、神明的靈力與及一切,那些人類甚至還養了一些戮神的妖怪不停地把災神一族給咬殺掉。
 
他那時已經知道,不如妖怪,大部份神明是依靠人類的信仰而存在的,就是因為人類相信只要是大自然的一切,就全都會包含靈力,當中各種神明就會自然而生。當然,除了三運神裡的不運神大蛇丸,大部份災神就是因為吸收了人們負面情感才會從神的國度來到這世界,並因為信仰而變得強大,而且就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才可以令到世界得到平衡的發展。
 
但人類結果都只理會自己的利益,人類只會把自己的不幸推到他們看不見的其他東西上,而結果,在那一天,他親眼看著帶土被消滅了。
 
但在那名未成長的災神孩子消失前,紅色的眼睛,就這樣交付給已經因為神官的入侵而瞎了一隻眼的他,並希望他可以好好運用這隻眼睛,代替自己來看這個世界。
 
「不要恨他們,卡卡西,不要恨。他們這樣做也有他們的理由,他們愛他們的家人…他們愛他們身邊重視的人,所以,請不要恨他們…」
 
但到底…什麼是愛?
 
他想去問,不過問不出口,時間彷彿就在那一刻停下,只餘下染紅了的血突然灑落在他身上。在他旁邊的凜也被消滅了,就在帶土的身上,而這就是他所看到的最後一幕,然後,回歸無盡的黑暗。
 
…卡卡西再次張開眼,而這次鳴人已經張開了澄藍色的眼睛望著他。銀色動物發現他們再次乘坐地達羅的黏土鳥回程,那名長髮妖怪正把目光轉向左邊的夕陽,而小刺蝟很快亦發現自己正在年輕人的掌心卷成一團,但男孩的笑容卻不如之前般燦爛,對於這點原因,銀色妖物已經有了一定的想法。「你乘我虛弱的時候看到了我的夢吧?」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不過每次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少年人的聲音有點失落,而且還有點恐怖,還有點像是哭過。細心觀察人類這副悲傷的臉,小刺蝟還自己暗自嘆氣──他發現他真的,不喜歡鳴人露出這樣子的表情。但他應該怎麼辦才可以讓男孩再次展露出應有的笑容呢?
 
他怎樣才再可以看到他想要看到的那張笑臉呢?
 
又一聲對不起,卡卡西認為自己已經受夠了,於是,他利用被綱手治好的疲憊身體,輕盈地跳到年輕人的頭頂。
 
「卡…卡西老師?」
 
「讓我在這邊繼續睡,比較舒服,但這次別再看我的夢了,那些都是過去的碎片罷了,沒什麼意義。」就是刺蝟在頭頂給予少年的回應。
 
不久後,他聽到了年輕人吃笑,然後開始心不在焉地喃喃自語一些類似是希望伊魯卡大哥不會發現他這次大冒險與及沒有秋刀魚的話。少年這些正處於變聲期的嗓音不知為何能夠令到小毛團整個受傷的身體更加放鬆,然後,這次進入了無夢的睡眠。
 
 
 
 
 
(這部份)完
 
 
===============================
作者的話:
結果卡卡西好像都是開了虛弱毛團模式的說(死)
綱手的角色的確有點像夏目裡的丙,不過在這兒的她是神就是。
而自來也就是…自來也XDD
另外,希望地達羅不會太過角色崩壞(遠目)無論如何,夏目裡總是有些中級A跟中級B之類的,所以想要搞幾個也許日後用得著的三線角色(?)出來。本來是打算弄成我愛羅的,不過想想看也許他還是當名取比較好XD而且勘九郎跟手鞠可以當柊之類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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