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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繪文──102 流沙
 
 
CP:鳴卡鳴
注意:架空
與小灰半接龍式寫文,漩渦友人帳系列的第七部。
第一部為059 翼
第二部為小灰的《
第三部為083 獨角獸
第四部為小灰的《歸去之所
第五部為090 傾瀉的生命
第六部為小灰的《無法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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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讓自己的額頭伏在銀髮妖物的肩膀上,眺望夕陽的景色。
 
他偶爾會思考明明單純是打算還名字,但為什麼總會變成一些奇怪的大冒險。於是他現在很累,特別是妖怪的感情與及回憶都在還名字的一刻入侵他的思考,少年人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讓自己倒在保鑣的懷中,並令自己的腦袋緩緩消化那些滿溢的感情。
 
話說回來,卡卡西那懷抱真是很香呢,而且也很溫暖很舒服令鳴人覺得他就像是倒在伊魯卡家裡的床上。年輕人從來都沒有受過太好的待遇,這種感覺也許像是被父母親抱住時的安全感,又或是一些更熱、更令人想要去追尋的東西。他也許知道那是什麼,畢竟班上的女生們都總是說類似的事然而…
 
如果這真的是戀愛的話,那為何,他會顯得那麼擔小?
 
明明在剛轉過來的時候還總是愛把班上的一名女孩子約出去。
 
哎,沒關係了,反正現在他身邊擁有這名在他倒地時總會接住他的保鑣。
 
直到夕陽完全降下,鳴人認為他得回家了否則伊魯卡大哥會擔心的。金髮少年把頭從男妖的肩膀提起,向那名笑容依舊美麗的妖物微笑,對方就如能夠解讀青年思考般點頭,伸手托住了鳴人的背與及蓋背,使力將男孩舉起,然後揮動翅膀朝消失夕陽的另一邊飛去。
 
 
但之前的疲累亦令到鳴人今天在學校整個人臉朝桌子整個趴上去,擋下刺蝟頭的教科書在年輕人的補眠期間向前倒而引發班導的阿斯瑪歪頭望向年輕人的情況。當然鳴人沒有發現而單純在做吃拉麵的夢,就連牙在後方使勁拍他也醒不過來。直到黑髮教師已經走到少年旁邊,牙立即恐怖地縮開了手,可惜金髮男孩依舊沒有注意。
 
直到拉麵的夢突然變成了一團混亂的漩渦。
 
他看到了有一名女性,一名金髮的女性…不對,應該是女妖怪,站在一座大宅的庭園裡面。他看不清楚那是什麼地方的什麼庭園,但他只知道那名女妖的脖子被什麼東西束縛住…是繩子之類的東西,印下了什麼記印的繩子。他夢中的妖怪外表被摺扇擋下來所以少年看不見,不過他知道這兒只有她一名妖怪,她只是獨自站在那個庭園裡,並抬頭似是望著天空,卻只見鳥兒翱翔。沒多久,那名女妖把臉轉過來而鳴人終於都可以看到她的側面,四葉草的頭髮,嚴厲認真的目光,與及…
 
某種無法言語的寂寞。
 
「漩渦、漩渦同學!」低沉的呼喚叫少年隨即於夢中醒過來,茫然地抬頭,他吃驚地發現猿飛阿斯瑪已經站在自己旁邊以擔憂的表情望過來。好吧,鳴人並不是那種腦袋轉得很快的人,他沒有發現自己吐了一聲:「再給我睡五分鐘吧伊魯卡大哥…」結果引來幾乎整個班級的哄堂大笑。
 
眨眼,他發現猿飛的目光已經由之前的少量憂心變成徹底的無奈,於是少年終於都覺誤到自己此刻的情況並整個人彈起,看到整班都在向他發笑而鳴人的臉變得越來越紅潤,老天呀!他被捉到了!
 
「對、對不起!老師,下次不會了!」他用力道歉然後把手放在腦後苦笑,而黑髮教師打量了少年一會兒後便腦力地歪嘴嘆氣,利用手上的課本輕拍了一下男孩的頭。「最近見到你都好像沒什麼精神,別打電玩打得那麼晚。」男人警告,接下來便開始回到教桌的位置,一路上惱怒地抓頭。鳴人有點苦澀地望著那名教師重回黑板,然後不太情願地坐回去,老實說,如果他可以阻止地達羅帶著一大堆妖怪爬進他的窗子喝整晚酒的話,那鳴人肯定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晚睡。
 
他又不像他那名正待在抽屜裡面呼呼大睡的團子可以隨時入眠。
 
少年將手放進抽屜裡面,自然地輕撫事實上是妖怪的刺蝟,不喜歡被人碰到的妖怪似乎已經習慣了男孩的氣味,所以沒有像之前般突然醒來把他刺到滿掌都是洞。只有自己可以捉摸這頭小動物令鳴人覺得自己顯得特別,不過此刻盤據住年輕人內心的,卻是一些他認為是更重要的東西。
 
剛才夢裡的那個女孩子…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金髮四葉草頭的女妖怪?不,之前我從來沒有看過類似的妖怪進入我的陣裡。」佐井指出,把午餐的三明治放進嘴巴裡。鳴人偶爾會忍不住思考這名比他年長一年的男生是否天天都只吃這類東西才會顯得那麼瘦削,無論如果他也有伊魯卡那總是擠下很多蔬菜與及適量肉類的「愛心飯盒」,而金髮少年此刻正把些米粒利用筷子餵給坐在他旁邊的小刺團。
 
黑髮少年這時望向迷你動物的目光變得閃爍,叫較年少的男生立即想起了這傢伙是小動物控。鳴人扁嘴並情不自禁地讓自己移側身來擋住對方的視線,而他發現這名男孩單純輕輕一笑,接下來便再次把那雙漆黑一片的目光移向前,細啃手上的食物。說實在,金髮少年有點好奇為什麼佐井會有這種感覺相當不合群的個性,說不定就是那個卑什麼乎的害他這名原來跟他同校的前輩缺乏跟其他人交際的經驗吧。他有時會思考如何才可以令到佐井落下那張像是戴上小丑面具的笑容而能夠由衷地笑出來,不過每個人也有屬於自己的難處,也許這傢伙會不願意說吧。
 
他不是八卦,不過從小就沒有什麼願意親近他的朋友…鳴人偏向關心身邊人的所有事。
 
但太過分的話也許會反過來害人苦惱就是。
 
「不過鳴人,為何你會突然想要問那名妖怪的事?難道你迷上了那位女孩子?」佐井那聽起來非常天真的問題叫金髮少年不禁因為香腸而嗆倒,小刺蝟的腦袋亦擠向黑髮男生而鳴人實在不能肯定動物型的卡卡西此刻擺出了什麼表情。我的天呀佐井這傢伙真的超級不懂得什麼叫作閱讀氣氛!好不容易才能令到呼吸變回流暢,鳴人責怪地狠盯住較年長的少年儘管他發現對方只是繼續擺出那張欠揍的微笑,如果可以的話,鳴人超級希望他能一拳把那張臭臉栽成軟泥。
 
儘管好景不常,就在少年認真地思考將計劃實行的一刻,棕色的貓咪選擇在這個時間從椅背後方冒出頭並跳下來,落到兩人所位處的長椅上。「你好,鳴人、卡卡西大人。」貓咪以優雅的腳步走向其…呃,飼主?輕輕一跳,就落到佐井的腿上,然後讓自己亦趴了上去。「抱歉剛才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呢,鳴人,不過你想要找的頭名妖怪…說不定我碰到過。」
 
「什麼?吶吶大和,她在哪兒,可以告訴我嗎?」不是說鳴人八卦,他真的不是八卦!但萬一那頭妖怪會影響到別人的話就糟了!而且對方的樣子…那眼睛看起來真的很…
 
然而就在那頭貓咪打算說話前,小刺團已經飛彈到鳴人的另一邊,以短胖的雙腿站起來,伸出了非常非常小的手,以應該算是銳利的目光指向貓咪的鼻子。漩渦男孩還未來得及對這可愛的情景作出什麼評語,銀色小動物那平日低沉的聲音就在這時冒出來。「天藏,別讓這孩子再多管閒事了。鳴人,我們也沒有閒情去管一些跟我們沒關係的事,而且只要你牽涉進去的話那就絕對沒有好事。」卡卡西那說教的聲音相當明顯,鳴人卻阻止不了自己因為失落而嗚咽:「耶?不過保護我可是你的工作嘛!」
 
「當你的保鑣就算有九條命也陪不了。」小刺蝟總結道,這個完全是事實的話語叫鳴人不禁畏縮然後擦臉苦笑。的確他也不全然是總是想要被保護,但有卡卡西在身邊的話…金髮少年就不禁覺得安心。
 
棕毛貓這時吃笑了一下,接下來便提起了杏仁般的大眼向鳴人說道:「不過那情況也應該沒有需要特別在意,儘管我當時只是在遠處看,不過我認為那名妖怪似乎被誰封印在一所宅子裡,應該不會對你們人類有太大問題──」
 
突然,天藏打斷自己的話並跳起落到椅後,而幾乎同時卡卡西亦鑽進了鳴人褲子的口袋裡,兩名少年立即抬頭,而鳴人發現是班上的唯一的粉髮女生正在緩緩地走過來。女孩的目光先是有點疑惑地望向小動物們消失的地方,然後落到佐井身上。經過小小的臉紅後春野少女便將目光完全定在鳴人身上,並以有點苦惱的語氣指出:「鳴人,猿飛老師在找你。」這叫金髮年輕人立即咕噥。老天,那名鬍子男絕對是為了剛才上課睡覺的事來找他說教了!就算平日看起來不像,但那名溫文的教師只要開始了說教模式,口水就會像是下雨一般能夠滔滔不絕。
 
「吶,小櫻,我不去行嗎?就說我拉肚子在大解?」鳴人嗚咽了一聲,結果得到了女性一個拍頭。「誰叫你在淑女面前說這種話的!?」粉髮少女大喊,只是金髮年輕人認為女孩的聲音好像比以往更加泛力與及疲累。無論如何他還是按住了自己的腦袋學同班的鹿丸低喃什麼真麻煩寧可去看雲之類,但鳴人還是急速把便當給吃光,向依舊在假笑的佐井說了一聲抱歉後見,接下來便提起腳步跟住女性向校園走去。
 
直到他們步進了佐井聽力範圍以外,小櫻才略帶興奮地轉向鳴人,便有點臉紅地靠前叫金髮少年不禁把腰向後移。「吶,那不是志村前輩嗎?那大我們一年的帥哥!你們到底是怎樣認識的?」女性突然就進入了那出名的「女粉絲」模式叫令鳴人不禁冒汗,他只能抓臉,歪頭苦笑,藍眼到處搖:「呀…各種原因啦…」天,他說謊很糟,但少年才不可能向小櫻說出真相,他不希望被這女孩當成怪人。
 
這個回應好像令到女生感到不滿,但難得地對方沒有追問下去。春野姑娘只是聳肩,然後就皺眉,再次轉身要求鳴人跟著自己一起去見阿斯瑪,甚至還顯露出一種奇怪的苦笑。
 
「小櫻,妳不舒服嗎?」鳴人關心地問,這令女性突然僵硬了一下,接下來便回頭擠出笑容。「呀,有點感冒,我想,但沒關係過兩天就會好了。」
 
「我知道妳的拳頭能多有力,但也記得保重。」金髮少年指出,令他得到女孩一個阻止不住的由衷微笑。他回想起自己轉到這所學校時為何會曾經喜歡過這名女孩子,但他為了不去招惹麻煩而不敢將事情做得太過明顯,儘管有話直說才是他漩渦鳴人的人生之道。理所當然地,他因為「不夠帥」的怪理由被女性拒絕了,不過接下來他們的關係反而變得比以前更好,現在小櫻已經成為鳴人在班上少有的好友。
 
兩人轉進了樓梯,然後小櫻突然又再次興奮地發問:「對了,志村同學有交往對象嗎?」鳴人因為這名女孩子的「帥哥病」又再次發作而吃笑,少年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棕貓的影像出現在腦中,於是他便再次邪惡地吃笑,然後雙手枕在腦後向小櫻愉快地指出:「佐井的對象可是一頭貓咪喲!那傢伙比女孩子更喜歡小動物的樣子。」令他得到女孩一個失落的「嘿…?」作回應。
 
「雖然我也聽說過志村同學的個性比較奇怪,但我沒想到是這類型的奇怪。」小櫻誇張地嘆氣,然後拍了一下鳴人的肩。「我開始有點後悔為什麼當初給你發卡了,這世界的好男人總是被人搶光。」金髮少年知道小櫻只是在開玩笑並裝冒犯地腫起臉來回了一句:「妳這樣說是指我不夠好嗎?」女孩向他虛弱地一笑,然後抱住手神氣地指出:「畢竟你轉校後就沒有跟任何人交往,代表你不夠好沒吸引到女生的注意。」
 
「小~櫻~!」鳴人嗚咽了一聲,但小櫻單純以手指提示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然後便隨即向樓梯跑過去並逃掉。這叫少年只得用力嘆氣然後思考自己是否真的那麼糟糕害得沒人注意到他帥氣的一邊不過…他不自覺地把手放在自己那因為被某動物入侵而略為腫起來的褲袋,說不定就算沒有女生注意到他的好也是一件好事。
 
他突然發現他的心老早就被另外的人…不,妖怪佔用了。
 
 
流水,突然滴下;漣漪,然後水平面整個動搖。
 
一名金髮女性輕拍了一下誰人的頭然後以嚴厲的語調指出:「記得要堅強下去哦。」聲音就像是從水裡穿過去,顯得相當清澈卻空洞。而被她拍頭的誰抬起了眼睛,無神的綠眼映照那名女性妖物的臉容。
 
而泉水這時變成了沙土。
 
流沙把女生脖子上的繩子,緩緩地吞噬。
 
──鳴人突然回神,抓住發痛的頭並望向剛才被他撞倒的人。放學時因為被阿斯瑪那壞蛋教師罰留校清潔而少年幾乎幹了整個下午,在黃昏的時候才能獲准離開。鳴人真是累得整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團泥漿,完全沒有注意到路面的情況結果他就感到自己一把就跟另外的誰整個撞上去。
 
「對不起。」冷冷的聲音算是道歉,害鳴人很想責罵對方撞倒人為何還不會真心說句對不起,他把目光投向前那刻,就發現這名被他撞到的傢伙是一名長有紅頭而且黑眼圈非常巨型的少年。他猜想對方應該跟自己差不多大或是再小一年左右,身上是有點樸素的僧侶裝束而最令鳴人感到吃驚的是,對方額上那個應該是刺青的「愛」字突然好像動了一下,但看清楚一點,又好像不是這回事。
 
「呀…嗯。」鳴人自行爬了起來,他真的想要罵人但還是因為剛才那只餘下細片的白日夢而有點恍神。金髮少年感到銀色的刺團從他的口袋鑽出然後像蟲子般爬到年輕人的肩膀,老天他剛才差點把卡卡西壓壞了,小聲地道歉了一下,卻發現小動物的異色瞳正在注視站在他們對面的紅髮男生處。
 
結果他們之間就這樣互相沉默地盯住對方看,又或是說那名年輕僧侶的眼神是落在鳴人肩膀的小動物上。漩渦超級不喜歡少年那種就像是發現獵物的眼神,於是他便把肩上的動物放在掌心,反過來低喃了一聲「對不起」然後就希提起腳步打算穿過這名目光令人感到不安的男孩。
 
然而,就在兩人的肩膀平排一刻,鳴人意外地發現那人額上的「愛」字在這個時候偶向男孩的右頰,這個像第三隻眼的漢字令到金髮少年心底發毛並加快了向前走的腳步。靠,剛才的男孩不是人類而是妖怪嗎?或者是人類卻不知道自己臉上有那種怪痣?他發現自己跑了一段時間然後才在伊魯卡的房子附近靠住別人家的圍牆喘氣,卡卡西從他的掌心跳出,突然,就成為了穿上了朱色長袍的銀髮翅膀妖怪,伸手輕拍了一下年輕人的頭。
 
「老師…」鳴人喃道,用拳頭敲向自己的額前想要組織一下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剛才那名紅髮的是除妖師。」卡卡西沉聲指出,並把赤腳轉向,以半掩的目光投向天邊。「而且這氣息…總覺得又有什麼麻煩事將會出現。」接下來男妖哼了一聲,放下了按在鳴人頭頂的大手然後誇張地嘆了一口氣。無論心底有多亂,鳴人已經下定決心要知道真相,而他不知為何肯定卡卡西已經讀懂了少年的想法,令少年只能皺眉同時苦笑。銀髮妖物稍為傾斜了頭,並在鳴人終於都向對方露出認真決斷的臉時嘆道:「果然當你的保鑣有九條命也不足夠。」然後,卡卡西便轉身,向後方的少年伸手。
 
於是人類青年笑得更燦爛了,接過了那隻手並高興地建議:「那樣的話,有十條命就足夠了!」
 
他注意到卡卡西略為睜大了眼睛,沒有多久便溫柔地作出了彎月似的笑容,銀髮妖物接下來沒有說出任何的話,而一人一妖就這樣以手牽手的方式沉默地輕鬆踏上回家的路。
 
 
第二天小櫻請假,鳴人有點擔心那名女孩的感冒是否變得更嚴重但他沒有小櫻的住址所以無法在放學之後探望少女。但無論如何,他今天也有別的地方需要前去確認,畢竟他實在受不了那再次出現在晚上令他又變得嚴重睡眠不足而猿飛老師幾乎把粉筆丟過來的夢了!鳴人有種感覺昨天碰到的除妖師與及夢中的那名金髮女性有什麼關係,而且那女生看來比之前更加寂寞,還更加疲累。
 
然而女妖那堅定的目光從來都沒有消失,甚至比之前顯得更為堅決。
 
鳴人在午休時問了大和是在哪兒找到那名妖怪的,他不知道對方是否在友人帳裡寫下名字的妖怪之類,但少年決定不能放任不管就是不能。放學後他跟著棕髮貓咪給他的地址跑過去因為他不認為要讓看不見的佐井介入這件事,又或是找像是地達羅那種喜歡去打擾他的妖物幫忙畢竟他認為自己跟卡卡西一起就可以解決。小小的刺蝟此刻坐在鳴人的頭頂而他可以感到自己其中兩束金髮變成了小動物的操作台,只要鳴人走錯了路上面就會利用扯頭髮的方式把少年指回正確的地點,儘管年輕人無法肯定卡卡西為何會知道。
 
最後他停在一座看起來還算相當老舊的古式大戶人家的宅第前,按大和所言的地址應該是指這兒但鳴人實在不能肯定為何門牌上面寫上的會是「春野」兩個字。說不定是姓氏相同吧…帶著這般心理,少年聳肩然後步向前打算敲門,但在下一刻他便發現自己被突如其來的強風吹回去,如果不是卡卡西突然變回原形並從後支撐鳴人的話,少年肯定自己老早就被吹至五十米外的圍牆上去。
 
「搞什麼呀!」吃下一口大風叫少年人不禁惱怒地大喊,而站在宅第入口的金髮女妖似乎因為吃驚而把摺扇放下來。但在扇妖發現卡卡西正望進房子的一刻立即再次舉起鳴人那嚴重懷疑是女妖專用武器的東西,這叫鳴人的生存本能回到正軌,並立即伸出雙手拚死大喊:「等等!我跟老師都不是什麼壞蛋!」
 
然而在下一刻,鳴人便感到自己那雙向前伸的手臂被捉住,他真是嚇得整個人幾乎要彈飛但好在因為卡卡西的手還留在少年的肩膀才不至會出現那種窘態,粉髮綠眸的臉容落到視野裡,叫少年用力地咽了一口,才能把對方的名字吐出來:「小、小、小櫻!」
 
「鳴人,你在我家門口幹什麼?」女孩疑惑地問,但從那堆了很多衣物的打扮方式與及臉上的冷汗來看,此刻並不是春野少女的最佳狀態。然而少年沒有思前想後的老毛病再次發作,結果令他因為吃驚而不自覺地朝友人大叫:「這兒是妳家!?」
 
這句話令少女那因為病氣而無神的目光更加遲疑,碧綠的眼睛就像剛發現自家門前站著一名迷路的瘋子。「這當然是我家,我以為你是來探病讓井野告訴你地址,看來我猜錯了。」女性抱住手假裝不高興,但接下來的猛力咳嗽令鳴人的擔心蓋過被發現的緊張。
 
一直沒有作聲的卡卡西亦在這時於少年的耳邊喃道:「快把她帶進房子。」來自後方那突如其來的暖氣叫鳴人得壓下身體那股想要哆嗦的不合時需要,不出眾的腦袋努力運轉以求想出掩飾的方法,最後他的草包思考令他選擇歪頭而笑。「哈哈哈無論如何,小、小櫻妳生病了就別待在外面吹風了,我、我們先進房子再說。」他有點口吃地道,然後伸手,想要扶助那名虛弱的女孩子步進自宅入口,卻在轉頭一刻發現宅子裡的金髮女妖正以吃人似的目光望向他。
 
他小心翼翼地跨過門檻,變寬的視野令鳴人注意到這個主樓前方的地面插了五支寫滿符咒之類東西的柱子,而且地面還畫了一顆五芒星的標示包住了那名四葉草女性。少年還發現他的銀髮保鑣放開了年輕人的肩膀,小心地繞住這顆星星的外面低飛,而此刻唯一待在這顆星陣裡的妖怪,就只有那名金髮的扇子女性。
 
「敢傷害這家人的話我就宰了你。」那名女妖以凶狠的聲音警告,在這個近距離下鳴人注意到對方身上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傷痕與及污垢就像是女性最近跟誰幹了一場大架。不過想想,這名妖怪說這句話的原意,應該是想要保護這個家的人呢…這樣的話就絕對不是什麼心懷不軌的妖怪了。於是鳴人向那名妖物輕輕一笑,而對方只是吃驚地向後靠然後哼鼻。在穿過了五芒星的封印後,鳴人的保鑣就利用小櫻沒有注意的時間變回刺蝟的狀態並飛彈到鳴人身上,然後再次座落於少年的金髮鳥巢裡自便。
 
 
這是鳴人第一次進入有錢人家的家裡又或是類似的大庭園中,沒錯他以往都是被親戚們推來推去不過少年從來都沒有碰過類似的大戶人家而基本上都只是小康之家。也不是說鳴人需要住進這種地方因為他很滿足於現在跟監護人伊魯卡相處的日子,而且太大的房子卻只有幾個人住的話,也未免太空虛了!說不定,這也是那名黑髮大哥當初會那麼熱情地想要鳴人入住的關係吧。
 
想起那名收留了他的男人就叫鳴人不禁微笑,而他半專心地發現自己走了那麼久就除了下人外便不見有任何人路過或至少是關心小櫻,少年肯定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他決定只讓自己不高興地扁嘴而不去主動八卦,並跟著女孩的指示把少女送到和式的房間裡。
 
他本以為小櫻會是那種喜歡睡在床上並把自己的房間裝飾成一片華麗甚至是堆滿娃娃的女孩子,不過看到如此清晰的地方卻令鳴人感到驚訝,無論如何,怎可能連一張帥哥海報也沒看見!他把女孩安放到令人感覺不怎舒服的床鋪上,女性只是坐下去卻不忘多咳兩聲。說實在,小櫻的情況不像是感冒那麼簡單,就像是一些更加糟糕的東西影響櫻花少女的身體。鳴人總覺得他頭頂的小團知道發生什麼事然而他也沒可能在女孩面前跟卡卡西說話,於是他自動請纓說要幫她拿水,但在他打算站起時,金髮少年注意到頭頂的刺團跳了下來,朝拉門豎起了銀刺,而昨天碰見的紅髮少年不知何時開始已經獨自站在那個地方。
 
靠,是除妖師!鳴人小心地把卡卡西捧回手中亦不介意海膽可以令人有多痛,而那名紅頭單純俯視銀球接下來再望向鳴人,不去理會這兩名外內者並步進了房間。「我愛羅。」小櫻有點虛弱地道而那名男生單純點頭,從來都沒有聽過那麼奇怪的名字。鳴人此刻只能小心地盯住了那名男生,接下來歪嘴,低聲向友人發問:「小櫻,我是否打擾你跟你的男朋友了?」
 
「別亂說話,他只是我母親那邊的遠親,我媽請過來幫我…呃,治病。」女性說完後的臉變得更紅,鳴人總覺得這不是因為女孩在發燒,不過他說不出為何小櫻就會顯得那麼羞怯。
 
「櫻天生對於妖怪敏感所以我被請來除妖,這才是我的職業。」紅頭冷冷地道,這句話令到少女的臉更紅然後大喊:「別向我的同學說那麼奇怪的話呀!只是我的父母比較迷信所以…」但那比起女孩更要淺色的綠眼盯過去,令到女孩因為某些原因而畏縮,亦令鳴人相信這名叫作我愛羅的小子又是另一種不懂得與其他人交流的類型,因為紅頭此刻滿身都傳出了殺氣。
 
「人類普遍看不見的東西確實存在,櫻,妳應該比這個家裡的任何人都更加清楚。」男生以沒有感情的語氣一字一字地道,這叫粉髮少女更加畏縮接下來開始用力咳嗽。無論如何,鳴人因為那名紅腦袋的態度而生氣並想要把那小子扯出朋友的視線之外,然而在他步前的同時陽光從外面透進,角度準確得池塘的魚影放大並投影至房間對方的牆上,令到鳴人不禁因為那景象嘆息。
 
小櫻那雙望著同學的綠眼變大了,不過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作浪漫主義的鳴人很快便從魚影回到現實並伸手揪住紅頭的衣領想要把對方推出去。他不忘先向少女高興地笑了一聲:「抱歉打擾了妳還是好好休息吧!」然而他沒有理會女性那不知第幾次的咳嗽,並把那名紅髮小子推到外面。
 
不知為何,鳴人心底早已經湧出一大堆想要去責怪那個人的事,就像是別把小櫻拖進妖怪的世界又或是至少改善一下那種目中無人的臭牌氣之類,可是在鳴人想要張嘴說話的時候他發現從這名除妖師的脖子裡出現了之前的那個「愛」字,那個字經過鳴人的指關指拖到紅髮少年的鼻間,而老天呀!鳴人立即放開了手後退,老實說那種嘔心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我相信你也看到這個。」那名小子低沉地道,指向那正在少年的臉上「游」到透明眉間的漢字。「所以,我討厭妖怪。」那名男生以平淡的聲線指出,而鳴人這時才感到卡卡西由他另外一隻手飛彈到他的肩膀上並繼續以異色瞳盯住那孩子。赤髮少年的說話令到鬍臉男性用力地嚥了一口,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畢竟如果他自己身上如果有一些類似的東西在走來走去的話鳴人也會覺得很要命…不過這不代表所有妖怪都值得被討厭吧?他小聲地問:「外面那名金髮的女生…你認為就是令到小櫻生病的元兇?」他不認為是,那名妖怪已經受了不少傷,而且她是真心想要保護這個家,那眼神絕對不像是在說謊…
 
但我愛羅沒有任何回應,單純再望鳴人投以一眼,然後便轉身離去。
 
叫少年不禁因為不懂得回到這座大宅的入口而咆哮了一聲。
 
 
鳴人怎麼想也覺得不對勁,剛才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並再碰到那名在五芒星的女生,令他肯定扇子妖怪有多疲憊也好都是想要認真守護這個家的守護者。他當時坐在門邊問了女性名字與及為什麼會被人封印在這邊,那名女子一開始什麼也不願意說,但在鳴人苦苦追問下,金髮女妖終於都嘆氣,讓自己坐在五芒星的陣內,抬起頭稍作休息。
 
她說她叫作手鞠,她說她於三百年前被人封印在這個家目的是為了守護這個地方。她不能讓任何人破壞這個家庭或是傷害這兒的人,只要她成功做到的話那麼三百年後封印就會自動解開而她就可以重獲自由…而最近女妖已經離限期非常接近,不過突如其來的除妖師突然把她的計劃打斷,五茫星令她的力量一天要比一天弱,她不能傷害這個家的人,而她只能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而去嘲笑。
 
到封印消失的一刻,一直守護這個家以求重獲自由的手鞠也會被那名除妖師消滅,老實說…這真夠諷刺。
 
「不行,我不能讓手鞠被消滅,她什麼事也沒做錯!那個紅頭就哪有資格去把那名妖怪除掉?」決定了後鳴人便雙手叩桌,令到團在桌子上的毛球整個向空中彈跳然後不滿地把臉轉向他。鳴人因為覺悟到自己太過用力而臉紅道歉,很快毛球便提起四條短小的腿緩緩地走到鳴人的手臂旁邊,坐回去,然後靠到少年那對比同年孩子來說還是略為粗壯的臂上。「現實就是這樣,鳴人,很多除妖師都不問原由地狩獵我們妖怪…忘了綱手大人說過什麼,從我有記憶開始,人類跟妖怪原本就是不共戴天的存在,我們不去管他們,他們也不會去管我們,反正這就是聰明妖怪的生存之道。」
 
聽到卡卡西這樣說,鳴人不禁感到內心有點揪痛,畢竟他知道(儘管不是完全理解,如果他說他也理解那就是太過自負)這名妖怪過去受到失去重要同伴的痛苦,那場戰火就是由人類所做成的。他把小球放到掌心並以略為悲傷的笑容輕問:「那老師你是怎看我的?你可以說出事實,我不介意聽…」說是這樣,但金髮少年不認為自己可以接受卡卡西說「討厭」他又或是類似的說話,特別是那頭小刺蝟選擇單純沉默地望著他,年輕人總覺得他的忍受心一秒比一秒顯得更加薄弱。
 
突然,掌心的小毛球不見掉,而鳴人只感到他的身體被什麼溫暖的東西包住。從這個懷抱裡他可以再次感到那種名為「信任」與及「安全」的溫熱,同時,男妖那沉實的聲音,深入了柔軟的金髮裡。「你對我而言…是一名怪人。比九品更加奇怪的人類。」
 
這叫鳴人笑了,儘管他應該感到冒犯才對但他事實上真的笑了出來。少年小心地轉頭並伸手杯住銀髮妖物那張不對稱的臉,蔚藍的眼睛望進了異色瞳…
 
呀…到底,你眼中的我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呢?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卡卡西微笑了一下,然後便將男孩擠開,叫鳴人忍不住因為某種失落而嗚咽。
 
「你果然還是決定明天再去那邊一次嗎?我記得你明天應該不需要去什麼上學。」翅膀妖物以最輕的聲音說,就像是在詢問鳴人的意見作最後的確認。把一些因為失去接觸而出現的失望推開,鳴人擠出他自問是最認真的表情並向卡卡西點頭。「對,我實在是不能把手鞠放任不管。」
 
卡卡西唔了一聲,抱住手靠向窗邊的牆壁思考,然後才以穩定的語言指出:「令到你那位女同學生病的並不是守護這個家的手鞠,我認為應該是一尾…我相信那名除妖師事實上也知道這件事。」鳴人歪起頭來,他不知道一尾是什麼,但至少這個事實叫年輕人拯救無辜妖怪的心願更是堅決。似乎是注意到人類男孩的茫然,銀髮妖物繼續:「一尾跟九尾一樣都是尾獸類的妖怪,力量比我們還要強大。我不知道那名手鞠之流到底是如何守護那個家守護得那麼久,不過老實說…」
 
翅膀妖讓自己從牆壁靠向前。「我總覺得,一尾的出現並不是一些偶爾的事。」
 
這叫鳴人內心隨即湧出了惡寒。
 
 
第二天早上少年便讓小刺蝟靠在肩膀上並從伊魯卡的家跑了出去,那名小學教師似乎相當感慨鳴人比之前更有活力更加愛玩之類,儘管令很多人吃驚的是那名對小孩相當保護的男人從來都沒有過分認真地去問少年到底為何會總會把自己跟「倉鼠君」搞得那麼骯。少年相當感激這名監護人並發過誓不能令到伊魯卡對他有任何擔心,可是每次只要牽涉到妖怪的事鳴人就發現自己會忍不住一頭栽進水底裡。
 
也許卡卡西說他是怪人也是對,因為金髮少年自覺的確是怪人。哈,但這樣又如何?其他人覺得他是笨蛋的話,那他寧可繼續當一名笨蛋!為何他就得配合別人心中所想而去演一些連自己也覺得可笑的劇目呢?對於妖怪的事,鳴人唯一的下限就是不能讓那些傢伙傷害到他身邊的人,但只要那些妖怪沒有這種打算,甚至是在幫人類的話…他找不到理由要將那名妖怪處決。
 
於是少年跟著昨天的路一直跑至小櫻的家,當然期間也有幾次要刺蝟老師指路畢竟鳴人就算不是路痴也不是記憶力最好的小子。金髮年輕人只知道他今早的夢實在是清晰得有點可怕,他發現了手鞠在夢中所拍的到底是哪名孩子的頭,他還發現那名語氣嚴肅的女妖也有溫柔地吐出「你真是好孩子」的一刻,而他保證接下來他一定要把事情搞好,如有需要的話他甚至會把自己的秘密告知小櫻。
 
只希望那女孩不會在之後他發生什麼事時擔心他。
 
「鳴人!」在要轉到最後彎位的一刻少年就被誰從捉住擠開,他發現肩上的毛球已經不見而銀髮妖物正以非常尷尬的姿態從後抱住他同時拍動翅膀。當然鳴人這時沒有在乎卡卡西那架住他腋下的抱姿令他的胸膛又多痛,他發現在下方理應是小櫻家裡的位置正站著一頭非常巨型的棕色巨獸,少年有種感覺那應該可以被稱之為是一頭狸貓。
 
銀髮妖物在他身後無聲地哼氣:「想不到連本尊也過來了。」而鳴人咬牙切齒地發現那頭大怪正下方站著依舊待在五茫星裡的金髮扇妖,狂風不停地吹,卻好像沒有影響那頭正嘗試把爪子伸向另一道用來保護房子結界的龐然大物。
 
但叫鳴人最生氣的是,那名除妖師沒有理會小櫻跟一些僕人之類的角色站在五茫星後面明顯完全不知發生事,卡卡西以比之前更加低沉的聲音解釋:「那名人類似乎打算把你那名看不見妖怪的朋友當成是餌誘,令到一尾跟手鞠決鬥然後他就可以坐收漁利。」但這也…靠,喂!那名紅頭到底搞什麼這傢伙不也是人類嗎?人類把人類陷入危險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且居然就連手鞠也…看到那名女妖幾乎累得摔倒過去,鳴人終於都忍不住喊了一聲:「老師,拜託!」他沒有注意到卡卡西的點頭,但他知道翅膀妖物繞過五芒星的結界並把他帶到庭園裡去。
 
鳴人沒空理會小櫻那「鳴人!你、你你你你為何會飛下來的?」的吶喊,他也只是勉強注意到卡卡西又一次繞過星星而從另外一方進入戰場。不知道老師可以拖得多久畢竟一尾看起來實在是過於強大,鳴人沒有理會手鞠那憂心地叫他們快滾的呼喚,他只是一把拉住那名紅頭人類狸貓的領子,把自己石做的額頭狠狠地叩上去,「愛」字隨即落到那名小子的耳邊。
 
「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到底以為你自己在做什麼!」他在齒間嘶道,不在乎紅血開始向下流。
 
除妖師單純向他眨動那雙綠眼,接下來無眉小子便讓眼神再次變得認真,以低沉的聲音問:「請問我到底做過了什麼?」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把小櫻她們當成是餌來吸引這頭大狸貓過來而且她還要是你的親戚!你利用守護了這兒三百年的手鞠去跟那頭大怪物戰鬥而且在這之前你還把她困在那個令他漸漸失去力量的星星!現在這頭大怪物出現了你卻在這兒抱住手什麼也不幹,你這算是什麼除妖師!」他沒有理會身邊人們的表情而單純狠盯住那名沒有表現出任何情感的少年,這名赤髮男孩總令鳴人想起佐井不過至少那名繪圖者至少懂得去學習如何去在乎其他人、如何去體諒其他人。而這傢伙,他真的不知道我愛羅腦子是否出現什麼問題又或是那個愛字到底是在這傢伙的臉上游什麼,直到金髮少年肯定這男生不打算向他說話,他便把對方整個推開,接下來轉身,望向正跟巨獸奮戰的卡卡西。
 
靠,說服這名熊貓根本就比說服一塊石頭來得困難,他不打算再管我愛羅並同時思考應該怎麼辦才可以阻止這頭怪物的入侵。但赤髮少年突然提起了念珠按住鳴人的肩膀,那如職業殺手似的目光卻沒法子將鳴人的怒火燒清。「我已經說過,妖怪並不是你的朋友,如果剛才你說這些都是跟在你身邊那名妖物的片面之詞…那我建議你別那麼相信這些妖怪比較好,他們唯一會做的就只有欺騙人類,你的那頭刺蝟說不定也只是一名騙子──」
 
「什麼都不知道的,不要胡說八道!」鳴人現在很氣,說他也算了這傢伙還去侮辱卡卡西!他擠開了那人的手同時跑上前去想要扶助摔下來的手鞠,這名女生已經把自己累得完全使不出力氣更莫論去揮動大扇。感謝五芒星以外另一道阻止一尾的結界卡卡西還未完全是處於下風,不過翅膀妖物的雷屬攻擊也沒有給巨型妖怪任何明顯的傷害。鳴人用力咬唇,想著至少也要讓人們從這兒逃跑,特別是小櫻還站在那邊,看不見妖物的女孩身邊沒有任何家人就只有一些同樣茫然的僕人,他不能讓這些人有事,他真的不能讓這些傢伙有事然而他應該怎麼辦才可以…
 
只有我愛羅嗎?無論如何,鳴人本身也不懂得任何可以幫他打倒妖怪的術或者類似的力量,他的媽媽也許懂得使用然而從來都沒有任何人教過鳴人如何去戰鬥。現在他能找到的幫忙說不定就只餘下那名紅頭,鳴人咆哮了一聲便小心地放下手鞠,接下來便再次想要上次揪住那傢伙要脅,但同時一支刀子從鳴人面前閃過,靠,看起來有點噁心木偶將刀尖刺向金髮少年的鼻尖,而在這木偶旁邊,還站著一名臉上畫上了花紋的…妖怪。
 
明顯是我愛羅的手下,或類似。
 
「畜生!你還留有戰力的話,為什麼不去阻止那傢伙入侵!」他指住了一尾,現在鳴人的心情實在是糟糕到頂點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尖叫還是哭泣才對。年輕人再次望向想要從地上爬上來的手鞠而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緊咬下唇,接下來,他伸手用力捉住了那把刀子,沒有理會貓耳妖怪的瞪眼或自己手心開始冒血。「那名大姐…手鞠她明明是那麼信任你!」在昨天的對話中,他還記得那女性說過就算自己被消滅,她也認為這名除妖師可以保護這個家,因為…她說那孩子以往亦在這兒生活過。「她在你小時拍向你的頭,你還記得嗎!在你說想要守護這個地方,守護重要的人類時說你是好孩子,你還記得嗎!」
 
「…什麼都不知道的,不要胡說八道。」赤髮少年學習鳴人的說話,叫鬍臉年輕人立即咆哮並丟開了刀子,肯定自己真的不懂得如何跟那紅頭溝通,然後再把目光轉向手鞠。鳴人發現那名女妖正向他嘆氣,然後搖頭苦笑:「正如卡卡西所言,你這名人類真的很古怪。」呀,看來之前在他跟我愛羅互相罵戰時,這名女性跟卡卡西之間亦有不少內容豐富的閒聊。他向女妖罷出了他漩渦鳴人的商標笑容,然後就轉身並認真──相當認真地思考用拳頭的話能不能把這頭妖怪打飛。然而,手鞠很快就由之前的苦笑變成了嚴肅,並提醒了一句鳴人幾乎完全忘掉的話題。
 
「別管我們,小子,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那些看不見的人們從這兒逃跑,我不能讓這傢伙傷害這個家的任何人。」手鞠再次拉出了扇,而狂風於女性的咆哮下吹拂但沒有對於結界外的生物作出任何損傷。看來這個結界被破壞也是遲早的事,沒錯他也不能讓小櫻有事,於是他便轉身,帶著笑容跑向粉髮女孩。「抱歉,小櫻,也許妳看不見但這邊很危險…妳能帶著妳家的人們先逃嗎?」
 
「你果然…看得見…」粉髮女孩鬆了一口氣,然後歪頭:「白痴鳴人,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樣的話我會請你過來看我池裡的魚…」少年不知道女性說什麼,但從粉髮女孩那虛弱的說話方式看來女性還未完全回復體力。也許因為女孩看不見而沒有顯得太過慌張,不過小櫻還是指揮家中的下人快點從後門逃跑,而在少女想要拉住鳴人那冒血的手把男孩帶走時,鳴人卻讓自己停留在原處,朝少女微笑。「對不起,我還要留在這兒戰鬥,我還有跟我一起戰鬥的人。」
 
「可是鳴人,這樣的話你會──」女孩還未說完,結界就如破碎的玻璃窗般鏘鏘作響,當中的衝力幾乎把鳴人跟小櫻一同擊飛。男孩的身體自動就保護女性不會受傷但他發現自己內心此刻更在乎於另外的人…或者妖怪有沒有出事,好在鳴人轉頭一刻就發現卡卡西以手臂架在臉前並因為氣流而整個後退,但似乎沒有任何明顯傷害,倒是手鞠被整個撞到五茫星的一角,電流突然湧上,令到女性大聲喊叫。
 
對於早已經受到封印的妖怪來說,這座星星看起來實在是相當沒必要。
 
「鳴人,快逃!」卡卡西的聲音掠過而鳴人此刻才發現巨獸的手正以他跟小櫻作目標,他閉上了眼睛想要作出最壞打算,然後──
 
一道木盾突然就出現在兩名年輕人的面前。
 
棕髮,杏仁眼,儘管鳴人只見過妖化的大和一次但他還是認得出這名可是佐井身邊的貓咪。接下來就是幾道如雷貫耳的爆炸,地達羅乘坐愛鳥於天空地周盤旋,還有最令鳴人感到高興的是:「九喇嘛!」那頭狐狸單純向世界哼鼻,接下來,少年發現自己正刻似乎在看一場巨人的摔角比賽。
 
我愛羅還有那傀儡使的妖怪都顯得愕然,特別是九尾將巨型狸貓翻轉摔到地上破壞了五芒星跟小櫻家裡的前門,鳴人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大叫:「太帥了!」這時卡卡西飛到他們面前並張開翅膀以擋下飛石,不過我愛羅好像沒有那麼好運氣,一塊相當巨型的石頭直衝向赤髮少年處,那名傀儡師來得及反應之前──
 
手鞠擋在我愛羅的前方,然後被石頭整個彈飛了。
 
紅髮男孩有點震驚,不過這也算正常畢竟鳴人從銀髮保鑣的肩膀望過去亦有同樣甚至是更加恐怖的表情。他看著金髮女妖倒在地上而頭上的四葉散開掩住了女妖的半邊臉,好在小櫻看不見因為這個場面絕對不適合女孩子。「我愛羅!」那名臉上有奇怪塗鴉的貓耳妖怪喊了一聲,除妖師立即回神並以雙手結印,之前綁住五茫星的枉子這時變成了另一道由光線引發的星星,地面突然變成了流沙,而一尾整隻腳擠了進去,然後,就如陷入了螻蟻地獄,巨型的魔獸就這樣被大地吞沒、消失,在最後這個已經沒有任何一部份像是前門的地方,只餘下一個小酒瓶之類的東西,封印的符咒自動就黏了上去。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都搞不懂。」我愛羅站在已經破破爛爛的手鞠面前,以依舊沒帶有感情的聲音詢問:「為什麼妳明知道自己快要被我消滅,妳也要死守住這家。」
 
倒在地上的金髮女性哼了一聲,這名倔強的女妖阻止了大和幫忙治療,說什麼反正都要消失了那就別浪費別人的妖力也可以令自己死得更有尊嚴。雖然妖怪是女性的身材但思考上還是滿男子氣的,也許真如其他妖物所言妖怪是不理由男女的界限吧,無論如何,鳴人幾乎尊敬手鞠,只要對方別真的跑去尋死。
 
「不知道…我只是認為我有需要守護罷了…把我封印在這兒的人都是這樣想的。」繩子依舊沒有斷掉,而扇女的落魄表情反而令她顯得更加美麗。
 
我愛羅看似在思考了,過了一會兒後,少年便單純提起了手,沒有任何表示明白或者不懂的表情,並抽出除妖用的刀子,這動作幾乎令鳴人快要彈出去。「那為何要救我?」赤髮除妖師那平靜的聲音隱含了暴風雨的前夕,手鞠只是以堅定的眼神仰視男孩,然後閉上眼睛,自嘲。「為什麼呢…也許因為你也是這個家的人吧…」
 
…曾經。
 
除妖師的刀子舉得更高,鳴人真的要跑出去時卻發現那名傀儡妖怪──叫作勘九郎的傢伙擋在少年面前。卡卡西亦以相當認真的表情衝前掩護毫無戰力的年輕人並抽出閃爍雷光的手,就連地達羅跟大和都上前嚴厲地警告那頭貓妖不過──靠!你們那麼在乎我謝謝不過這樣子我怎去阻止我愛羅幹掉手鞠呀混帳!
 
「擦」的一聲而除妖的刀子落下,鳴人的心幾乎錯過了一拍直到他發現手鞠沒有倒下──刀子單純刺開了連接女性妖物與及這所房子的繩子連結。散髮的女妖吃驚地望向我愛羅而紅頭卻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然後少年便把長刀從沙地拔起,轉身,並單純說了一句:「妳自由了。」
 
在場所有人跟妖都震驚得連「為什麼」也問不了──也許只有勘九郎除外因為這名妖物只是聳肩歪笑。直到最後,我愛羅把目光落在鳴人身上,於是赤髮少年的手下便移開了腳步令到主人可以看得更清楚,而鳴人不禁繃緊了身體就似是被對方以眼神作評估,令他感到相當緊張。
 
「漩渦鳴人,你也是除妖師嗎?能擁有這麼厲害的手下,想必你應該是相當了不起的分派,但為何要為妖怪那麼拼命?」愛字從紅頭的左頰移向脖頸後方並消失了衣物下,鳴人吃驚的同時卻聽到大和立即吃笑,九尾不滿地哼了一聲:「誰是誰的手下了!」與及地達羅的自尊吼叫。他用力吸力來平復那幾乎被嚇停的心跳,等到身邊的妖物不再說話後,金髮少年便穿過了沉默地擋在他面前的卡卡西,然後牽住了翅膀妖物的手。「我不是除妖師,他們也不是我的手下哦。」鳴人高興地指出,然後臉容變得羞怯:「他們只是…我珍貴的友人們罷了。」
 
除了一名,不只是單純的朋友,不過現在不需要說明。
 
邂逅以來的第一次,他發現我愛羅的目光終於都變得柔和起來。接下來手鞠從地面站起,望向紅髮少年的表情依舊茫然…然後,女妖笑了,真的笑了並以爽朗的聲線喊道:「喂,我愛羅,我能跟著你嗎?」這問題令扇妖得到好幾個驚訝的表情,儘管當事人的除妖師單純道了一句:「我只會讓有用的妖物跟上,讓自己重傷得不能戰鬥的妖怪不算在內。」然後就轉身,緩緩地踏出事實上已經不再算是大門的春野家木製大門離開。
 
看著勘九郎提起封印用的瓶子跟上,手鞠笑得更燦爛,妖怪的笑聲感染到鳴人也笑了。而令金髮少年感到又一次吃驚的是,這次連小櫻也笑了起來。這名一直都呆然地望過來的女孩終於都忍住了咳嗽從鳴人身後站起,接下來粉髮女生搖頭,以相當逗趣的方式道:「雖然我看不見不過…鳴人你身邊絕對是跟著好一大群的妖怪之類吧?」櫻花女孩瞇起了眼睛:「我越來越覺得我當初回絕你的決定相當可惜了,現在我把好人卡收回去行嗎?」
 
男孩因為女生的暗示而臉紅了一下,但在手繃緊的一刻,鳴人發現自己依舊握住他那名明顯不知道小櫻在說什麼的銀髮保鑣,於是少年讓自己平靜過來,畢竟,他的心早就已經擁有歸宿了。「對不起呢,小櫻,我已經有喜歡的對象了哦。」他的手不自覺地扣住了卡卡西的掌心,他知道小櫻看不見,他不肯定銀髮妖物懂不懂,但鳴人沒發現這動作被大和看在眼裡面。
 
「是這樣呀,真可惜呢。」小櫻閉上眼睛誇張地嘆氣,不過很快就振作起來:「無論如何,鳴人,我這邊的房子被一大堆看不見的東西搞到亂七八糟…我怎樣才能跟其他人解釋才對?」少年立即向女孩作出畏縮的歪嘴,這叫少女搖頭嘆氣:「唉,就知道不能問你這白痴鳴人。那麼,你能至少幫我整理一下行李,讓我可以暫時投靠到井野或者其他人的家裡嗎?」最後,小櫻又一次笑起來,儘管依舊有點苦澀,但之前受妖怪影響的臉已經問題回復血色。
 
女性的樂觀叫鳴人抽氣,但很快,他便向他的人類親友伸出了拇指,露牙而笑:「當然可以!我會請其他妖怪一起幫忙的!」
 
而得到了身邊數頭妖物的哀鳴。
 
 
 
 
 
 
=============================
作者的話:
我跟小灰只要打這個就會一起爆字- -
不過想想看,我把小櫻(田沼)跟我愛羅(名取)放在一起正式登場,這個字數也算是合理吧…
很難平均分配TAT
嘛,我愛羅是名取這點早已經定了,反正我們明顯是在玩聲優梗。
小櫻作田沼倒是不知為何會跟小灰聊出來的WW
哈哈哈,我個人是滿喜歡夏目裡田沼這個角色的呢W
本來是打算讓佐井一人兩角好了,不過再加上小櫻後這三人兩妖組就剛好成了新卡卡西班成員所以(ry
反正就這樣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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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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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
生日:
1988/07/07
自我介紹:

這兒是夢兒專放火影同人的地方。
包括了自創同人與及英文翻譯同人。
請勿無授權轉載。
歡迎自行連結。
沒有BANNER因為這人懶XD
已停止更新。

主CP:
カカナルカカ(卡鳴卡)
其他CP:
ヤマサイヤマ(大和佐井大和)
アスシカ(阿鹿)
シカいの(鹿井)
ミナクシ(波風夫婦)
...e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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