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繪文──124 午夜的鬼遊行
CP:鳴卡鳴、其他
注意:架空,角色微崩
與小灰半接龍式寫文,漩渦友人帳系列的第十一部。
第一部為059 翼
第二部為小灰的《刺》
第三部為083 獨角獸
第四部為小灰的《歸去之所》
第五部為090 傾瀉的生命
第六部為小灰的《無法看見》
第七部為102 流沙
第八部為小灰的《映照之物》
第九部為115 符咒
第十部為小灰的《瓶之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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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喜愛運動的健康男孩,鳴人在今天學校的運動會可說是拼盡全力。這可是他第一次用心參加運動會,以往總是因為妖怪的事而從來都沒有跟學校的人認真交流,不過感謝佔用了室內運動場作睡眠地點的那群狗妖怪,今天的運動會對於金髮少年來說可是難以置信地平和…又或是真的很刺激,而且還奇蹟地在一百米短跑裡勝過了田徑部的牙結果那名男生得請他吃下午茶(也不是說伊魯卡大哥沒有為他準備午餐,不過他的確在今天花了不少精力,所以肚子餓死了)。
帶著對於運動會的滿足準備回家,卻在平日卡卡西老師如果沒前往學校一般會待的地方看不見翅膀妖物或是化身的小毛球。「說不定又是去喝酒了…」鳴人抓頭自言自語,想起最近老師每次喝了酒後的性格都變得越來越誇張,有一次還恐怖得變成女生什麼也沒穿就這樣倒在他的床上害跑過來喊他起床的伊魯卡尖叫當場昏倒然後少年得說服對方這是一個夢,結果男人才說能勉強變成喃喃自語說什麼有這樣的弟媳應該亦是三生有幸之類。老天,希望卡卡西老師別又搞出什麼麻煩事,比方說是變成赤裸女孩子跑到牙那邊…
他猜想自己是否得說服男妖戒酒,只能嘆氣並打算轉身離開。身體的疲軟叫他只能捉住放有便當盒的背包再次嘆氣,但沒走兩步,從路旁的叢木突然蹦出了銀色的毛球。
呀,銀色的毛球,鳴人的腦袋呆了一下然後才跑上前捉住對方:「卡卡西老師!」然而不如以往,小毛球在他手裡變成了刺針害金髮少年喊了一聲:「痛!」並放開了毛團,那頭小東西立即翻到地面向前跑而鳴人覺得有點不對勁並跟上去。說不定老師這次是醉得不認得他了?是說這次小動物的銀色似乎有點灰調而且沒有之前閃亮,難道又跟人幹架了嗎?可惡!他的老師何時才學得懂!真不知道誰才是誰的保鑣!
鳴人有點後悔把所有的體力都拿去跟牙賽跑而那小傢伙四腳雖短跑步卻可以跟馬拉從選手作比較。「老師!這兒不是回家的方向!」他一邊跑一邊喘道,奇怪的是小動物不是走在林子而是走在人類的路,好像想要從林子躲開什麼的樣子…鳴人不是那種能夠發現這種東西的聰明人,不過就算是常被稱為呆子的年輕人也沒可能看不見半途於路中心出現的蛇群。
我靠!這些蛇是妖怪嗎?打算把老師當成晚餐嗎?我才不會讓你們這樣做!
於是,當他們跑到一座下面是河流的堤防,鳴人使出最後的力量衝向跑在他面前的小刺蝟然後安全上疊!沒有理會刺團會否再刺過來鳴人便連人帶球地滾進河床的位置然後半跌半撞地努力奔到河邊,直到球鞋碰到水份的一刻,少年便感到自己整個倒向下,然後撲通一聲,掉落在不是太深的河水裡。
他感到刺團從他手裡跳出跑到他沒被水淹的頭頂上,少年向河邊那些蛇吐舌因為他知道這些動物看起來有多像鰻魚也不會跑到水裡去。沒過多久那些金目蛇群便離開河邊,少年在那邊多等了一段時間後才再爬上岸,然後無力地掉到由鵝卵石做成的河床上。
「對不起…老師我沒力了。」鳴人喃道,然後在昏倒前一刻才想起背包裡的友人帳,靠,裡頭寫了名字的妖怪不會全都變成水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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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鳴人發現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衣服換成了新的而背包不知跑到哪兒去。這叫鳴人立即從床上彈起並大喊:「糟糕了友人帳!!」他超不希望伊魯卡大哥直接把他的背包連裡頭的運動裝跟便當盒都丟到洗衣機裡去因為那名男人從小學對著煩人小鬼們回家後真的試過呆得這樣做然後他們得把教科書全都重新買回來!不過全身肌肉無力叫鳴人立即就從床邊掉到地面上並下巴撞地,老天,他不能輸,所有妖怪的性命都在他手裡!從明天開始他不能再靠九喇嘛或者地達羅的順風車了他要去東京也好去北海島也好去北極也好都要自己用腳踏過去!!被老媽搶了名字的妖怪們,等我!
賣力向前爬了兩步,鳴人卻發現小銀球在這兒彈到他面前一言不發。天,卡卡西老師是生氣了?絕對是生氣了吧什麼也不說,明明答應了對方會在他死了後留友人帳的,現在名字未還完,鳴人的心臟也未跳完,友人帳跟裡面的妖怪卻先告夭折,這叫他日後怎面對媽媽?這叫他日後怎面對被他失敗幹掉的妖怪們?然而下一秒,那頭小銀團就突然像相聲組合般伸出了紙扇…不對是友人帳,整本拍在他那趴地的藍目前。
「哦哦哦友~人~帳~!!」鳴人完全淚汪汪了,他坐起像是寶貝一樣抱住了帳本並由衷感謝上天還未拋棄他,說不定是因為早前見過了幸運婆婆所以都沾到好運了?回想起來…對了!今天是運動會所以他用了另一個書包!裡面的妖怪沒事太好了不過居然忘了帶出來他得小心下次如果友人帳被其他妖怪找到的話怎麼辦…儘管現在看起來帳本跟著自己也好像滿危險的,無論如何,他都得感謝告訴他友人帳沒事的小毛團,於是鳴人伸手過去:「謝謝你卡卡西老師!最喜歡你了!!」而下一刻,毛團卻避過了少年的手掌,就這樣跳到另一邊。
咦?這是什麼一回事?是說這銀毛好像真的很深色,難道是…「卡卡西老師你覺得自己太髒了?那我們就一起去洗澡吧!下次不要再把自己搞成這樣了…」但在他打算再次握住毛球時,那小東西卻跳到他的床上,明顯沒有理會是否骯髒什麼的。這叫鳴人感到非常不解,為什麼老師直到現在還一句話也沒說?他雖然忘了帶友人帳是不對但這樣子妖怪們就不需要當水鬼了而且他可是為了救老師才會搞到現在這樣子,老師向他生氣的話,那也…「卡卡西老師別那麼小氣嘛!」
「誰小氣了?」叫鳴人吃驚的是,聲音是來自從窗外跳進來的另一頭小毛球。「我還好心把你背回家呢,小子,還真沒有感激心。」小毛團跳到鳴人的床上,把原來在那邊比較深色的刺蝟擠到一邊。鳴人吃驚地看著他床上的兩頭刺蝟,擦擦眼睛,再看清楚,然後大喊:「卡卡西老師有兩個!!」
而下一秒他發現自己的鼻尖被小刺團撞飛。
「誰說兩個,這傢伙明顯不是我,我毛上的花紋沒有這個糟,而且就算你有多瞎,看眼睛就應該知道了。」把鳴人撞飛頭的毛球抱住手道,另一頭則什麼也沒說同時什麼也沒做。鳴人按住發痛的鼻尖並對比左右兩頭小刺團,的確,除了毛色外,那頭不說話的小刺蝟亦沒有他保鑣那可以作為特徵的異色瞳。然而,比起這個,更吸引鳴人的是安靜小銀球眼睛四處的花紋,剛才沒有仔細看,現在認真地望一眼…老天,那花紋看起來真的有夠像眼鏡!
鳴人幾乎倒在地上不知道應該是笑是哭,他!偉大的漩渦鳴人!剛才還對這頭小動物說我喜歡你了!儘管他搞錯了這是卡卡西不過這也太過…丟人了!如果被小櫻或佐井或地達羅或任何其他人或妖怪知道的話他絕.對.會被笑死!於是鳴人用力咬唇,阻止臉蛋變得越來越紅但好像完全失敗,下一刻,他便發現他的卡卡西老師跳到他的頭頂,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抱住手(應該吧,手太短了),然後用力指向下方的毛團。「好了,小妖。」鳴人有種如果老師變回正體的話,那麼男妖絕對正在他的頭頂以惡魔的表情微笑。「你到底是什麼,到這兒來是有什麼打算?」
不過下方的銀團沒有回應,單純以深不見底的表情望向人類與保鑣。鳴人阻止了自己發痛的肌肉鬧罷工,雙手杯住了小毛團,然而這次對方沒有任何反抗,單純讓少年捧起。「老師,你肯定這是妖怪?」
「他身上的妖力明顯是錯不了。」頭頂的小銀球跳落到鳴人的肩膀上,以更接近的位置作觀察。「不過這感覺…是中了詛咒或者封印之類嗎?力量被封印,所以才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原翅膀妖物把小手放在鳴人猜想是下巴的位置,開始有點像是在自言自語:「我發現你在河邊的時候這小東西都在旁邊,我把你帶回來牠也跟著你,還以為是你的新寵物。」不知為何鳴人有種卡卡西這樣說是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感覺。「鳴人,你到底是哪兒撿了這顆毛茸茸的傢伙?」
你也一樣那麼毛茸茸。鳴人鍾愛地思考然後才把腦袋的記憶倒帶回去,對了,剛才他除了以為這頭小傢伙是卡卡西老師外,還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才會在水裡終結…「剛才這傢伙被一堆蛇追著跑。」少年輕聲指出,異色目的小刺蝟瞇起了眼睛(或是閉上眼睛),接下來從鳴人的肩上跳到地面喃道:「蛇的話,難不成是那傢伙…」從可愛小毛球湧出陰沉而又認真的氣氛鳴人有點不知道自己是否需要忍笑。
「是哪傢伙?」鳴人小聲地問,下一秒,他便感到兩顆毛球都跳到他的金色腦袋裡,而窗外出現了叩門…不對,是叩窗的聲音。老天,又是要他還名字的嗎?他已經很累了。「是、是…」鳴人猜想他是否得告訴對方今天很累如果要還名字的話明天請早,但在打開窗子的一刻,他便發現自己被些紫色的東西壓倒在地,害兩顆小刺團從他頭頂一同滾出來。「哎呀!」鳴人已經痛到無力立即抱怨,但在他打算從地面站起的時候,一些針刺之類的東西突然對準了他的咽喉。
望上去,是一名性感的紫髮女性正向他投以毒蛇似的微笑。小心地把友人帳藏在懷裡,金髮少年謹慎地問:「妳打算做什麼。」
「哈,你就是傳聞中的漩渦小子了吧?放心,我沒興趣找你,我只是想找我的卡卡西罷了。」女人以竹籤輕刻於鳴人的脖子,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竹子就是她的武器了?而且她要找卡卡西老師做什麼?「我的」卡卡西?兩顆銀色的小毛團於這時抖抖身,那名女妖的目光一閃,但很快就疑惑地歪起了臉:「喂,好兄弟,你什麼時候搞毛球分裂了?」
好兄弟?這代表了這女生的關係不如鳴人一開始所想般…他想到什麼了?不行,腦袋太累了他真的需要休息…「紅豆,把那團子竹籤移開鳴人,妳嚇著他了。」其中一顆銀球指示道,那名為紅豆的紫髮女妖怪才扁嘴並放開了少年。直到女妖站起,金髮人類才驚訝地發現那名女的身上穿上了有點像是有錢人才能穿著的皮草而且肩膀上還伸出了一頭…鳴人嚴重懷疑是活著的蛇。
「真沒趣呢卡卡西,枉我一直都那麼尊敬你。」這明顯是謊話!鳴人聽得出這明顯是謊話!
小銀團從翻轉的姿態作了一個前空翻1080度旋轉,然後再掉回地上。「別給我說謊,明明只是想把我刺進你的竹籤裡當團子。」團子?刺蝟怎做得出團子呀!!鳴人腦中突然冒出了銀團串燒,然後阻止不了自己發抖。他從地面爬起來,才發現他的小東西身後躲了另一頭小東西…靠,串燒材料齊全。
「哎呀,卡卡西你這樣說還真見外呢。是說你身後那顆到底是什麼?新分裂物種?」紫髮女妖直接就坐在鳴人的床上完全不理會這兒是男孩的家,老天那條蛇!別滑到他的床上!!
異色瞳的毛團倒是可愛地歪起了頭:「咦?紅豆你沒有見過這東西?我以為妳就是追殺這傢伙的蛇妖怪,畢竟妳已經在這區臭名遠播了。」
「哈哈,不敢當不敢當,不過沒有,我才沒有看過那種傢伙。更何況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聚舊的,卡卡西,聽說你跟你的人類寵物喜歡四處還名字,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們的藥師神到底跑到哪裡去。」紅豆把其中一隻腳蹺起,完全顯得在家自然。
鳴人有點茫然地聆聽兩頭妖物的對話,蛇妖?人類寵物?藥師神?他有點想要就中間那個形容反駁,然而,銀色毛團保鑣說話比他還要快──這可是一個奇蹟因為漩渦鳴人說話居然會被搶過去!「別把鳴人喊成寵物,團子控。還有,我才不知道你們的藥師神到底跑到哪裡去,所以現在給我滾。」
不過床上的女性彎下身,那頭理應是皮草裝飾的蛇正以難以形容的金目望向少年害他幾乎發抖…這不是美杜莎吧!他不會突然變成石頭吧!「嘎,不是寵物是什麼?還是說你才是寵物?每次看到你這副身姿就覺得你比路邊的蟲子更糟糕呢兄弟。」
「卡卡西老師才不是我的寵物!」鳴人發現自己喊道,天呀那條蛇真的是活的嗎?不過這又如何了任何說老師壞話的人他都不會原諒!「他是我的保鑣!在我死掉前保護我的保鑣!」
紅豆這時把耐人尋味的目光投向地面前的異色眼睛小毛團,卡卡西只是別過頭以比較低沉的聲音道:「人類的性命很短,反正只是放棄浪費時間罷了。」不知為何聽到這話鳴人感到有點心痛,但他沒有時間多想因為在那名紫髮女妖以感覺像是敬佩的語氣哼了一聲:「哦~」而同時,躲在淺銀刺蝟身後的深銀刺蝟突然跑出,一下就躍到因為紅豆而打開的窗台,並停在那邊動也不動。
於是一人兩妖面面相覷,鳴人走到窗外望了一眼:「外面有什麼?」而同一樣,紅豆倒抽了一口氣,伸手抱住頭張口結舌,接下來伸手抓起了少年的保鑣。「喂!卡卡西!無論如何你也得幫我們了!快給我把我們的藥師神找出來!只有藥師神才可以解開那個陰陽師做成的咒!這樣下去,藥音山的妖怪都會沒命!」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好不容易卡卡西才道,少年肯定這就是他老師那個「看不過眼」的筋被挑起不過這也剛好因為鳴人亦開始感興趣,而只要聽到這可能牽涉到其他妖怪的性命(儘管妖怪們都堅持自己只會消失而不會死掉),金髮人類幾乎忘了自己本身在運動會失去的精力並開始感到自己熱血沸騰。「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有什麼東西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快告訴我我來幫忙!」
「鳴人,你不需要──」原翅膀妖物沒有說完,在窗台的小針鼠便立即跳下去並落在少年的胸前。小小的雙掌捉住了鳴人懷中帳本的邊緣,接下來因為自身的重量而摔倒在地,於地面上滾了兩個圈,直到鳴人伸手阻止了那小東西繼續於他的地板滾翻。「你是說,友人帳有用?難道藥師神的名字就在這裡面?」
第一次,那頭沒有名字的小毛團終於都給了他們回應──用點頭的方式。
「等下,鳴人,這傢伙說不定是打算搶友人帳。」卡卡西懷疑地說,完全豎起銀刺顯得相當警戒。少年不是說不相信他老師所說的話,只是想想,這毛球從一開始就好像沒有湧出這分敵意,而且感覺起來還真的滿友善,於是少年便讓自己放鬆,向他的保鑣笑道:「沒關係,老師,如果這小東西真的想要搶走我的友人帳,他剛才就不會告訴我友人帳所在了。」的確在鳴人以為友人帳裡寫了名字的妖怪已經跟著他的背包於洗衣機裡化為碎片時就是這頭小動物從他把罪惡深淵救出來的,他總覺得可以相信這妖怪。
突然,窗外傳來了鈴鐺似的聲音,這叫紫髮女妖立即切了一聲,從床上站起然後跑到窗邊:「可惡,快要開始了…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快把藥師神找回來吧!喂,人類的小子你也會幫忙的吧。」快要開始?開始什麼?鳴人突然感到自己被紅豆捉住了肩膀而那頭皮草蛇正向他張嘴──我的天別跟我說這是打呵欠!!混亂下少年沒有發現他把友人帳從胸前放開,而下一刻,那頭無名的毛球突然把帳本從鳴人手上咬開並跳出窗外。「等等!!!」卡卡西追上不過站在窗台已經不見了毛團的影子,先不論那小東西到底如何可以舉起那麼大的帳本逃掉,現在最重要的是跟許多妖怪性命掛勾的友人帳被奪走了!!
「把友人帳還來!!」鳴人立即拍開了紅豆的手並想要跳出窗台,他幾乎忘了這兒是二樓並在完全掉下去的一刻,他發現自己被溫暖熟悉的手臂從腋下接住。「你想提早死掉嗎呆子!」變回原形的卡卡西少有地爆發,翅膀翻開而異色眼瞳正望向友人帳消失的方向。從遠處又傳來了鈴鐺的聲音而這時紅豆亦從敞開的窗前如貓一般躍出,從紫髮女妖的表情來看,跟之前進來時的安心完全不同。
「可惡,祭典要開始了!我們得快點去把藥師神找回來,否則大家都會沒命!」蛇妖著急地道,翻過了海野家的庭園並跑了出去。老天紅豆到底說了什麼鳴人不知道,然而如果友人帳落在壞蛋手中裡面寫了名字的妖怪,可以包括那個所謂的藥師神也會沒命!是說他的媽媽還真有能力把尾獸甚至是神的名字都記到那本帳本裡,到底裡面還有多少妖怪的名字鳴人沒有認真數過,不過他有能力把名字全都還給妖怪嗎?如果在這之前他因為大意而害帳本被淹水或者被壞蛋搶走呢?
「那頭小傢伙也許就是去了那座山…」卡卡西喃道,接下來銀髮妖物抱住鳴人於半空低飛,望向那名於屋頂跟電線桿上跳來跳去,比起蛇更像是忍者的女妖怪。「喂,紅豆,妳剛才說大家會死,但還是去舉行祭典是什麼一回事?」
鳴人圍住了銀髮妖物的脖子並有一瞬間思考自己到底已經被這樣公主抱了多少次,如果情況不是那麼危急的話,這個想法真的會害他臉紅。少年此刻只能俯視那名女性一跳跨過了兩支電燈柱,他們已經快要到達沒有光明的地方──不,那座山某些地方正傳來了光茫,是一些如燈火般的光,於山林裡相當模糊。「大家都認為陰陽師的咒都是因為不運神大人提早降臨,藥音山有一個傳統就是不運神降臨的時候大家就舉行祭典來驅除不運。不過就在祭典舉行前不久我們便發現藥師神不見了,沒有了藥師神的話就無法真的解除咒,而且終點就是設在咒中心的大樹上…這樣只要大家進去裡面被燃燒殆盡!」
不運神,鳴人之前聽說過,好像跟幸運婆婆與及好色爺爺一樣是掌管運氣的神祇,不過鳴人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名大人,難不成是跟傳說的貧窮神同一個樣?(注:貧窮神,外表像老襪子,只要祂在你身邊就只會為你帶來不幸。)
無論如何,一人兩妖已經來到了應該是那頭無名刺蝟消失的高山,降落至森林裡一處無妖的小空地,少年從卡卡西身上跳下同時緊捉住身邊妖物的浴衣畢竟這地方實在是太過暗,害他只能看見這次男妖身上自行發出微光的蝴蝶花紋黑紅衣物。鳴人能感到翅膀妖怪沒有完全放開他的腰,這叫人類少年不禁向對方靠得更近,同時聆聽卡卡西低沈的嗓音。「這聽起來好像是一個計劃,先害可以解除咒的神祇失蹤,然後那名陰陽師就可以用小小的結界封印讓所有妖怪自投羅網。」
「這太卑鄙了!」鳴人不禁喊道,完全無法想像會有哪名陰陽師會做這種事。難道是我愛羅幹的?不過鳴人就算有多無法習慣那紅頭,他都不覺得那名陰陽師會如此趕盡殺絕,那傢伙好像只會做些委託需要的事…反正小櫻說過我愛羅最近好像沒什麼工作,無論是陰陽師還是雜誌照片模特兒的「正」職。這樣的話,難道附近還有別的陰陽師嗎?鳴人不禁思考這種可能性,因為還有別人跟他一樣看到妖怪而高興,可是如果那些人打算傷害無辜的妖怪們…
卡卡西接下來的說話打斷了少年連串的思緒:「但我們也需要把友人帳找回來,如果那頭冒牌小刺蝟拿著友人帳直衝到陰陽師的結界裡,得要為接下來發生的事作最後打算。」銀髮妖物圍住鳴人的手握得更緊,少年可以感到他的保鑣有多擔心作為妖物的同伴,他希望可以把這種負面情感從他所珍視的妖物身上除去。「不過老實說…為什麼牠不一開始就要搶走友人帳,而得在我們面前搶走?」少年把手放在下巴,卡卡西浴衣上的紅蝶好像正在黑夜的世界裡拍動翅膀。「感覺就像是想要把我們引來這邊一樣…」他輕輕吐出,而鈴聲再次鳴響。
「祭典要開始了!現在要阻止也阻止不了!」紫髮的妖物大喊,就在這時鳴人想通了什麼想要跑到剛才他看到燈火通明的地方。「難道是這樣!那頭小刺蝟就是失蹤了的藥師神!」少年一邊大喊一邊向前跑,平跌半摔的情況卻因為再次被舉到半空而停了下來。於無月的夜裡他向那名發出了虛幻銀光的翅膀妖物微笑,而卡卡西亦幫助少年分析下去:「也許是這樣,那小傢伙受到的咒把牠的力量削弱不少,如果牠真的被封印了之類,你也無法對著牠現在的外表找到藥師神的名字。」
「咦?藥師神不就是牠的名字嗎?」鳴人已經可以看到目標,大量妖怪正聚在山上空地裡類似是起跑線的地方擾嚷。紫髮女妖選擇較高的樹木向前跳,並放開嗓門向他們大喊:「不!老實說這座山幾乎都沒人知道藥師神的真名,我們這樣稱呼那位大人只是出於尊敬。」靠!這樣的話不就代表了他得在這兒找尋那傢伙的名字再還對方再讓那名神解咒?「看到終點了!」紅豆的呼喚再次打斷了鳴人的思考,他抬頭發現於空地中央栽種了一棵特別大的樹,而且各種符咒有點像聖誕樹的裝飾般圍住了那棵樹對於妖怪那來完全是一個明顯到不行的陷阱。
「這樣他們也打算跑過去嗎?」鳴人抱緊了卡卡西的脖子難以置信地大喊,跑到那種地方,根本就是過去自殺!而紅豆終於都在妖怪群的最後方停下來,以比較悲哀的聲音說道:「因為大家都以為只要他們舉行祭典碰到那棵樹,不運神就會離開而一切都會回到從前…」然後,女妖苦笑了一下,望向飛得更遠的保鑣與少年:「大家事實上都很膽小,害怕終有一天會消失。」
鳴人來不及分析紅豆為何要苦笑,因為鈴聲再次響動而這次聲音完全劃破黑夜的世界。所有妖物都開始向大樹湧過去,而下一刻,少年便聽到抱住他的翅膀妖物以堅定的語氣低喃:「鳴人,捉緊了,我們要衝過去了。」
本能地抓住了銀髮保鑣的衣服,鳴人發現卡卡西拍了一下翅膀就乘著氣流直衝而去。這個像是坐過山車的衝擊叫他閉上眼睛,少年除了感到那包圍住自己的溫暖,於這百鬼夜行的世界裡,他還聽到了不同的聲音,像是呼喚藥師神大人的聲音,像是發現人類加入了祭典的聲音,像是把他當成是下咒的陰陽師的憤怒與恐懼與不安與…
「 」
他聽到了,藥師神真正的名字。少年睜開眼睛的一刻他便發現所有妖怪都落在後方於半路停下來,悲傷地望向他與及…「卡、卡卡西老師!!」少年用力推向抱住他的妖物,但完全沒有作用:「快停下!你不能也跟著衝進去!!卡卡西老師!!卡卡西!!」
下一秒,他發現自己整個刺進了一些由薄光做成的東西,很快卡卡西便抱住他緩緩地降落,揮了一下翅才再摺回翅膀。「卡卡西老師!你沒事嗎?這個封印沒有傷到你嗎?」鳴人著急地向銀髮妖物上下摸索,只是為了確認對方沒有少掉任何一塊肉。卡卡西苦笑但還是讓鳴人去摸,同時按住了赤紅的左眼,溫和的表情顯得若有所思。「怎麼了,老師,眼睛的力量又要暴走了嗎?該死!我說過我要保護你的!」
「冷靜一點,鳴人,與其說是暴走,倒不如說這眼睛保護了我…」男妖苦惱地道,按住少年的肩膀讓金髮人類不再於那感覺健壯同時神奇地柔軟的懷裡蹦跳。儘管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現在看來卡卡西是安全的,於是少年放鬆地嘆氣,接下來才眨眼把頭移離卡卡西胸前望向結界外──卻除了一片黑暗外就什麼也看不見。「這是…」
小銀團突然跳到鳴人的頭頂,友人帳落在漩渦的手中然後那頭仿似是戴上眼鏡的刺蝟再次落在地上。少年再次眨眼,弄清楚情況後便只能苦笑,並輕輕放開於他身邊的溫暖,轉身望向那小團子,無奈地問:「你就是藥師神了?那就早說嘛害我們白擔心一場,你知道這本帳本對我們有多重要。」
不過小毛球只是搖頭,鳴人不認為名字被奪走的小毛球會不知道友人帳到底是一本怎樣的本子。少年想要反駁對方這樣做到底有多危險,但話未說出,卡卡西便輕拍了一下他的背,吸引了年輕人類的注意。「鳴人,看樹下。」翅膀妖物指示道,於是金髮少年便把目光放在這漆黑世界唯一的大樹,然後,他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只套有銀白色的浴衣與及多重的符咒,長有銀髮戴上了圓框眼鏡的女性被捆於大樹之下而且看起來相當虛弱。「她才是藥師神?」少年發現自己以悲傷的語氣吐出了問題,而小刺蝟跑到女性的腳邊,單純站在那兒,就似是守護神般不發一言。
「鳴人。」卡卡西小聲地提醒,於是金髮人類點頭。利用掌心托起了帳本,並以顯示真相的力量找出了寫上對方名字的一頁,放在嘴裡,雙手合十。「請收下妳的名字吧,野乃宇。」吹氣,而鳴人發現他再次掉進了不屬於他的回憶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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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漩渦九品,一起來比賽吧,勝了的話就得告訴我妳的名字哦。
──對不起,我很忙,這孩子受傷了,能否等我治好他後才跟你比賽嗎?
──……當然!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快告訴我我來幫妳!
呀,那是媽媽,媽媽跟野乃宇的相遇…而且他們合力幫了一名受了傷的銀髮小孩子…結果不用比賽,野乃宇大人就直接給了媽媽名字作報答。
──兜,你知道嗎,每年不運神都喜歡來到這座山,說是想要欺負一下這兒的小妖怪,很孩子氣對嗎?我才不會讓他得逞呢!他不喜歡祭典於是大家就用祭典把他趕走了。
──那為什麼那位神明不放棄,每年都還要來?
──嘛…為什麼呢?
那名男孩也戴上了眼鏡,坐在野乃宇的身邊,他們一同靠在這顆大樹下乘涼,而女性的笑容從未落下。
──這個咒…是由人類加上的嗎?兜,你變成這樣子,是為了進來看我嗎?
──………
──對呢,你變成這樣就不能說話了,妖力降到最低反而能夠不受結界影響,你真的很聰明呢…不愧是被那位大人選中的孩子。
已經被捆在樹上的女山神,以無神的目光,向細小的銀團微笑。
──是人類咀咒了那座山,但當初也是人類救了你的性命,那麼兜,你能相信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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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眼睛,鳴人發現自己躺在卡卡西的懷中。翅膀妖物發現他醒過來,表情就立即由無神般的擔憂變成了安心的微笑。「鳴人。」
「卡卡西。」少年回以笑容,雙手自動握緊了早已經搭在他手背上的掌。他感到對方親吻了他眉間的部份,然後少年才注意到另外的銀白色正在他面前跟隨節奏閃動。
放眼望過去,藥師神野乃宇正於眼鏡之下向他們投以和善的目光,在這名女性旁邊還站著一名外表跟女山神至少有七分相似的銀髮青年。兜。如果不是在夢中看見,鳴人真的不會發現對方亦是妖怪。「謝謝你,孩子。」野乃宇的笑容是柔和的,鳴人在卡卡西的幫忙下站好然後擦了一下鼻子:「這個很簡單!萬大事有我漩渦鳴人大爺幫忙解決!」
「連站也站得不穩了還什麼大爺。」銀髮妖物抱怨了一句,雙臂成為少年堅實的支柱,不過老實說運動會加上掉進水中與及還名字就算鳴人多有精力也沒可能完全沒有累壞。他微笑靠在卡卡西的胸前並以有點模糊的眼神看著山神雙手冒出金光,漆黑的世界變得雪白,而下一秒,捆在大樹上的符咒同時爆破,碎片緩緩地降下,成為了萬天飄落的雪花。
結界跟隨紙片躺在地面消失,妖怪的擾攘聲再次出現而現在多是感嘆藥師大人平安無事與及他們終於都可以安心了,然而很快那些妖怪就發現了鳴人的存在並開始大喊:「那名人類是什麼一回事!傷害了藥師神大人還斗膽待在這兒!」「滾!人類都快滾!你們這些破壞山林的怪物!」「敢設下那些符咒來傷害我們的藥師神!!你們真的有膽出現!!」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多,身心都已經很疲憊的鳴人阻止不了自己更加藏裡保鑣的懷中,直到──
「大家都給我住嘴,這位男孩可是為我解開封印的恩人!」只是還個名字罷了這不是什麼解開封印吧,不過的確也有聽卡卡西老師說過某些神或妖的名字亦藏下了那名妖物相應的力量。少年敬佩地看著山的女神向前踏步並以充滿威嚴的聲音喊道:「就算是人類也有不同的類型,這位少年還有他身邊的妖怪也比這山上的任何住民都勇敢。當然,我不是希望你們犧牲自己也要衝入結界,但在這之前,你們舉行這個祭典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用虛假的謊言說服自己能夠得救嗎?」
此刻吵嚷已經變成竊竊私語,最後那些妖怪羞怯地後退令鳴人出現了某些罪惡感。他知道這些妖怪都沒有錯,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也比相信其他人的片面之詞來得好,就像是少年以往的生活般,收養了他的都是好人,單純是他們看不見…他們看不見而鳴人想要從這些害他沒有朋友的妖怪身邊,保護那些願意收留自己的好人罷了。
而且比起自己,這名叫作兜的妖怪不是更加勇敢嗎?寧可變成小動物被蛇群追殺也要把他找過來──
「鳴人!」突然少年發現自己被推向前,幾乎倒在地上但好在被藥師神一把接著。鳴人轉頭一刻赫然發現卡卡西肩膀被刺了繫上了符咒的白箭並向旁邊倒下去,男妖摔在地上用力喘氣而鳴人就算腦袋有多累也知道情況不對勁。
靠!他約定過的,跟婆婆約定過要保護老師的,他跟自己保證過要保護老師的,他說過無論如他犧牲什麼他也得保護這名妖物的!「卡卡西!」
四周的妖怪立即恐怖地散開並退到山神的身後,於翅膀妖物背後的箭矢這時化為一頭蛇而鳴人認得出那就是在下午追趕兜針鼠的蛇。「出現了,宇智波一門的陰陽師。」束了馬尾的銀髮眼鏡妖物先把蛇給踢飛,同時向天空發出像是雷射光的力量而鳴人掙扎地爬到卡卡西身邊卻無法把目光從危險處移離,又一箭飛過來不過這次被兜一個手刀拍了下去。
宇智波一門的陰陽師?那是什麼東西?我愛羅以外的陰陽師嗎?鳴人將依舊用力喘氣的保鑣按到懷中並狠狠地望向不遠處另外的樹,拿著弓的是一名看起來相當成熟的男性…比深海還要深藍的頭髮,黑曜石的眼睛,無表情的臉與及白色的露臍大袴。在那人後方還有一名白髮男生,不過這不重要因為他能肯定只有拿弓的就是傷害了卡卡西老師的傢伙!「你這傢伙是誰!!」
「……如果那是你的式神,那抱歉了,小子。」那名拿弓的人閉上了眼睛,接下來不屑地哼笑了一聲:「本想滅掉這兒其他妖怪,射歪了。」
鳴人突然感到內心涼了一下,他有種感覺對方才不是射歪,而是──至少從卡卡西倒下前的動作看來,那傢伙事實上就是以金髮少年作目標。「你這混蛋!!」
「陰陽師,你們佈置的結界已經消滅了,就算我之前的確敗在你們手上,但這麼多妖怪在這兒請不要以為你們有本事離開這兒。」野乃宇無懼地向前踏了一步,不過女山神換來的,卻只是一個更加不屑的笑容。烏髮少年再次抬起了弓,而箭矢這次對準的,就是藥師神的額前。「我看不一定,你們那些所謂的妖怪們,不也只是求助於神祇的力量自己不敢出來作祟。」那名男生說得沒錯,鳴人能注意到這山的妖怪們幾乎退後得完全不敢接近這兒,就算山神戴住眼鏡的雙目都盯緊了陰陽師,但從流下的冷汗看來,野乃宇也知道這種事。
鳴人把開始昏迷的翅膀妖物抱得更好,他已經很累不過他不能再讓那種由蛇做成的箭命中卡卡西老師了!現在的情況真的超級糟糕,而那個叫兜的卻從現在開始沒有任何動靜,單純以銳利的目光望向縮起來至少上百頭的妖物們。奇怪了,這名男妖不是來幫忙的嗎?為什麼好像反而比之前更為解開戰鬥架勢了?
「兜…那位大人打算放棄這座山了?」女山神突然小聲問道,冷汗從臉頰滴落在地上。
外表年輕的妖物沒有回應,然後女神轉頭,向兜微笑。「是這樣呀。」
「遺言說完了?我本來不打算跟任何神祇有瓜葛,但如果妳執意打算保護那群妖怪的話…」一支箭突然分裂成三支,鳴人倒抽了一口氣,但他來不及叫女神快逃,箭已經射出而野乃宇隨即彎身準備跳開──
紫髮的女妖突然從妖怪群中跳出,竹籤如電光揮舞,三支箭全都啪的一聲於半空停下,然後征直掉在地上。「我看不下去了…」紅豆現在的表情是憤怒的,聲音很嘶:「的確,我們只要發生什麼事,就自己不懂得去反抗而去求人幫忙,這實在是太過遜了!你們都不覺得羞恥的嗎混蛋!」從半跪的姿態站起,紫髮妖物指向那些已經遠得根本就再也分不清楚影子下到底是誰與誰的妖怪們。不過鳴人沒有錯過兜的一笑,沒有很久,越來越多妖怪跟隨紅豆一起站出來。
「沒錯,是人類害我們的山佈滿結界,結果也是人類把我們的藥師神救出,這不是太丟臉了嗎!」
「我們的山由我們來保護!」
「我不會再讓你們傷害我們的山神大人了!」
「陰陽師,都去死吧!」
鳴人可以聽到在那名弓使旁邊的白髮男人吹了一下口哨,而兜亦選擇在這兒步至野乃宇的面前,抬了一下眼鏡。「宇智波先生。」年輕的銀髮妖物單手擠袋,心情很好的樣子,不過笑容卻給人一種準備殺人的氣氛。「大蛇丸大人說過,儘管欣賞大家處於不幸是一件有趣事,但他不喜歡自己的所有物被搞亂。如果你堅持跟這座山作對,那麼厄運就會親自降臨你身邊。」
「吶,佐助。」那名白髮的人抓頭,似乎對於兜的說話不是很高興:「饒了我吧!跟三大福神之一作對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更不用說是那位不運神!」
「收聲,水月。」但拿弓的陰暗師終於都放下了武器,把深色的眼睛轉向同伴。「哼,我的人生本來就充滿了厄運。」
鳴人小心地看著樹上的傢伙,那人說這句話時相當認真,而且他認識那種語氣,代表了無論自己需要犧牲什麼也要達到某種目的。危險,這名男生真的很危險,甚至比我愛羅要堅定,就像是整個世界除了目標外就都只是一片空虛…
「是、是,不過我的人生不是,我還等著一堆女孩子送上門來。而且佐助,這兒除了那名被你射傷的妖怪與及經過不運神的力量才會變成小動物的刺蝟外,就沒有任何妖怪穿過你的結界了,看來這兒沒有什麼強力的妖怪可以收集呢。」
收集強力妖怪?那名叫作佐助的男性再次把目光轉過來,鳴人不自覺地將完全昏迷的卡卡西抱得更緊並用力回瞪。「哼,自己讓自己受傷的妖怪根本就無法好好控制。」烏髮男子不屑地道,於是這就是那傢伙一開始以他作為目標的主因嗎!?以為殺了他的話就可以搶走卡卡西?鳴人想要生氣不過他已經累得氣不了,雖然不少妖怪都說人類是邪惡的存在,不過他想相信綱手說的:能感受到妖怪的天生都不是壞人。
而且與之相反,妖怪對於人類來說不也一樣是糟透了的存在嗎?我愛羅因為身上的印記而說自己憎恨妖怪,佐井也有因為妖怪而傷心的時間,就連他本身亦有過討厭妖怪想要把妖怪全都從對他好的人身邊趕走、想要把妖怪從他自己身邊趕走的時刻…
說不定那名叫佐助的男生也一樣,擁有憎恨某些東西的理由,而把那個理由當成是唯一活著的目標吧。
不過這就代表了那名人類得傷害卡卡西,得把無辜的妖怪捲進自己的個人感情嗎?他不明所以地望向對方,烏髮男性只是回以無興趣的一眼,吐了一聲:「走吧。」然後轉身跳下樹,而那名為水月的白髮男生哨緊隨消失於黑暗的樹間。
鳴人還來不及把自己搖出茫然,在他身後就爆出了各種妖怪的歡呼聲。「那些陰陽師被我們嚇跑了!」「看我們有多厲害!人類!!」「我們保護了藥師神大人!!」這兒快樂的氣氛幾乎感染到鳴人一同笑,然而這時兜輕輕地走過來,把雙手放在卡卡西受傷了的肩膀,叫鳴人嚇一跳。「呃!」
「放心,我雖然是不運神身邊的待從,不過我還是會一點治療力量的。」那名戴眼鏡的妖怪微笑道,而藥師神則在後方以安慰的表情望向兜的背影。鳴人想起了之前在野乃宇的回憶中亦看過女山神跟他的母親救了這名妖怪的畫面,於是人類少年只能點頭,看著他的保鑣傷口一點一點地復原。
「兜,那位大人,始終沒有放棄到這兒呢。」銀髮女性以柔和的表情笑道,沒有理會身後已經開始在舉杯慶祝的妖怪們,其中紅豆開始對著祭典的燈火串團子。
兜輕輕地轉頭,接下來,繼續放出治療的力量,同時以有點耐人尋味的笑容道:「大蛇丸大人覺得欣賞大家陷入不幸是很好玩的事,不過,不懂得反抗不幸的話,那就會很無聊…難道不是嗎?漩渦的孩子。」
金髮少年有點吃驚地望向眼鏡妖怪,接下來疲倦的腦袋開始思考剛才這傢伙說的話。靠,以人們的不幸為樂這也太嘔心了吧,然而如何說到不去反抗不幸,這感覺不就…
就像是之前這兒膽小的妖怪們。
就像是那名宇智波佐助。
鳴人猜想那名特S神所指不懂反抗不幸的人當中是否也包括了曾經的自己,但在兜停下治療的一刻他便發現一切也不重要。卡卡西在他懷中重新變回小銀團以保存力量,看著熟睡的刺蝟那平和無害的樣子,金髮少年情不自禁地笑了一聲,充滿身心的疲倦卻立即令他向後倒下去。
而在意識消失前,他唯一感覺到的,就是安心。
(這部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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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這篇分了兩天來打…劇情與及讓什麼角色出場之類都是一邊打一邊決定的,所以如果有什麼BUG的話請不要見怪,我已經盡力把所有應該解的伏筆都解開了…
嘛,佐助在這兒的身份的確是的場,本來是想過寧次,只是這樣的話就要用一部寧次的性格而我覺得這樣好煩(喂)而且白眼族可以當其他角色就是了XD
不特意開一篇來寫的場是因為如果跟夏目情節的話,我愛羅跟鳴人的關係目前好像沒有好得那麼過份…還有除妖師協會什麼的一點兒也不想寫(炸)而且這可是治癒的故事怎可以寫佐助撐傘子了(咦)還有那個被的場騙的可憐的瘋女孩,還有那幫了夏目的翅膀妖怪…(死)
懶了!所以就XDDDD
卡卡西在佐助的結界沒有事是因為那隻眼睛,目前設定這兒的宇智波家跟帶土(小神)還是有關係的,當然太過仔細的東西我還未想好,不過你可以看成像是安倍晴明那種妖怪跟人類結合出生的孩子吧…
可惡我又一打情節就忘了兩主角感情發展那邊了(掩臉
小灰,靠你了!!(被K殺
另外有關大蛇丸跟兜,其實我沒把他們放到好與壞之間,目前算是中立的角色。
畢竟大蛇丸在這篇也是神祇,有一個邪惡的神好像完全破壞友人帳的風格…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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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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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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