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旗木卡卡西並不是一名容易慌亂的男人。
他是出色的拷貝忍者,是木葉第一技師與及懂得過千種術的上忍,他對木葉的忠誠為他在忍界帶來很大的影響跟地位,甚至是跟宇智波斑(目前正名為阿飛)發動的戰爭裡作為聯軍其中的分隊隊長,實力已經與影級的忍者看齊。多年的經驗與及判斷力使得旗木可以在面對任何情況也不慌不忙甚至能夠冷靜分析,再解讀出解決問題的最佳方式;然而此刻發生在他面前的事,卻跨越了銀髮男人一直以來的認知範圍。
理應是音忍的藥師兜正幫他的身體換藥,而且理應是砂忍的葉鬼正站在那個兜的旁邊,十指交叉做成祈禱的動作,臉紅地望向這名堂堂大男人口中所說的那個:「呀…兜大人好帥…好帥的兜大人…」
某程度上真的叫已經習慣了看到凱做奇怪(變態)動作的旗木卡卡西也能雞皮疙瘩。
鳴人站在床的另一邊,表情亦顯得相當擔憂,不時把那雙藍色的目光投向兜那雙在木葉上忍身上行動的手,感覺好像只要這名束髮準備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就會立即反應過來。嘛,雖然也不及銀髮男人醒過來時看到兜正在他身上籠罩他為木葉忍者檢查傷勢的時候那麼嚇人啦,當時他幾乎準備好再次張開寫輪眼了,如果不是鳴人撲前大喊:「卡卡西老師!這個兜好像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大壞蛋,所以沒關係的!」那麼,拷貝忍者能夠保證這所看似是醫療室的屋子出現血祭。
好吧,儘管鳴人嘴裡是這樣說,但現在就連那孩子也好像不是那麼「沒關係」。
卡卡西認為如果是其他人,現在束髮青年幫他治療的行為說不定已經贏得鳴人的友善了。只不過眼前這號人物果然還是藥師兜,就算這個世界的兜並沒有背叛木葉(正確來說是在木葉裡當間諜),沒有曾經幾乎殺掉鳴人(在那孩子三年前跟自來也離開後,綱手曾經向卡卡西討論過鳴人跟她打賭時發生的事情),沒有打算幫大蛇丸把佐助帶走…
也還是叫人無法立即就能對這張臉安心過來。
經過了磨人的一段時間,兜終於都完成換藥並剪開了繃帶,束髮青年把從這所屋子找來的工具放在旁邊,然後便轉身朝那名為葉鬼的醫忍…或是懂得使用查克拉的平民醫生微笑:「這位卡卡西先生一直忍下來的傷實在不少呢,但你處理得不錯,葉鬼。」讚賞似是讓戴上奇怪帽子的男人臉更紅更亮,接下來那大叔立即作了一個九十度鞠躬:「謝謝您的讚美!兜大人!我會繼續努力的!」
嘛,完全是面對敬佩的人才擁有的態度。
旗木再次粗略地檢查自己身上的繃帶,期間他感到鳴人靠前,那雙焦慮的藍目害卡卡西有點兒罪惡感。唉,這孩子又把某些事給怪在自己頭上了,於是銀髮男人伸手,輕拍少年的金髮並擺出了笑容:「抱歉又讓你擔心了,鳴人。」但他才完說人柱力立即扁嘴,把上忍的手抓下來,按回床上向卡卡西的手臂輕擠了一下才放開。「既然那麼不喜歡醫院的話就別總是把自己推到邊緣去!」
「嘛、嘛。」卡卡西苦笑,輕吐了一口氣改變心情,便把帶有戒心的目光轉回兜。奇怪的是那青年只是以有點逗樂亦有點溫和的目光望向他跟鳴人的交往,這與料想完全不符的狀況叫木葉上忍只能暗自嘆息,抬頭反思在他醒過來後聽到(主要是來自鳴人亂七八糟)的說話。
「於是,你不是我們認識的音忍藥師兜,你是雲的醫忍,完全不知道穢土轉生到底是什麼。」卡卡西總結道,被提到的眼鏡青年只是眨眼,接下來以更認真的表情點頭,再轉向鳴人。「是的,雖然聽這位鳴人君說我在你們的世界裡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但我始終搞不懂什麼叫作戀童癖的僕人呀把佐助帶走呀或者是當間諜之類的話題,所以我認為我們的世界跟你們世界應該擁有不相同的歷史。」
木葉上忍沉默地觀察藥師兜的臉,那種苦惱是由衷的,就像是無辜的人被指責做了些不是自己做的事。他再次嘆氣然後困惑地抓臉,太多問題從腦中冒出:到底他跟鳴人是怎樣走進來這個世界的?只有他們倆來自這世界嗎?怎樣才能回去?…很好,目前來說這些內容比其他事情都更為重要。
但在卡卡西能夠主動發問前,鳴人已經先行代他沉不住氣。「我管他歷史不歷史的!現在最重要是我們到底怎樣才能回去!不阻止阿飛的話那傢伙就會完成十尾,那麼我們的世界就會有危險了!」
這回輪到藥師兜嘆氣,在那青年旁邊的葉鬼似是有點坐立不安,最後還是決定繼續沉默地站立,表現得像一名正職忍者。剛才好像聽說這傢伙事實上是由現任雷影派過來作為平民醫生的中忍,當然那個所謂雷影的名字亦害卡卡西有點…好吧,相當驚訝,亦叫卡卡西充分感受到這個世界真的跟他們所認識的世界完全不同。銀髮忍者小時曾經從某些討論時空的書本裡讀到,萬一不小心的話,他跟鳴人作為這世界的外來者可能會承受到很大的反彈,他們必需要盡快回到原來的次元裡,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也好。
「抱歉,鳴人君、卡卡西先生,我的專門是醫療忍術,所以對於穿梭世界之類的內容完全不清楚。」銀髮青年無奈地軾聲解釋,這反應不能說是意料外,只是金髮年輕人似是不太能接受藥師兜這種純粹是醫忍的設定:「可惡!你怎可以不知道!我們不回去的話大家就危險了!」看到狐臉青年雙手拍在床前靠前好像想要拉扯對面醫忍的衣領,木葉上忍隨即粗聲地指示:「鳴人,退後。」叫人柱力立即不滿地望向他。
但卡卡西的表情實在很認真。
於是少年再次站直,不高興地在胸前抱手,看來就算鳴人已經變強了某些孩子氣的個性還是沒有改變呢,真的不知道應該是笑是哭。卡卡西很快就注意到兜繼續投向他倆的溫和笑容,只能把心底準備要湧出的躁氣給壓下去,說實在他還是搞不懂應該怎樣向這名一開始攻擊他們然後就總是笑瞇瞇的奇怪忍者相處:「我的臉上有什麼嗎?」而且,哎,一天前的敵人會在今天突然變得那麼…平和,雖然這個兜也許真的不是他認識的那名藥師兜,只是忍者不應該隨便就放下戒心。
「呀,什麼也沒有。」銀髮青年的笑容變得更是和善,甚至比卡卡西認識的某些女醫忍更溫柔:「只是覺得看到鳴人大…鳴人君跟卡卡西先生的交流方式,覺得比較有趣罷了。」雖然語氣是善良的,不過當中某些方式勾起了木葉上忍的好奇心。金髮少年不高興地伸舌然後哼道:「反正這個世界的我──你們的雷影大人也一定被卡卡西老師欺負到死吧!大人們都是這樣!全都喜歡把我漩渦大爺當成好欺負的小鬼!」
這世界的波風鳴人是雷影,如此揭示真的教旗木感到相當奇特。雖然兜跟葉鬼也還未就這邊雷影的事情說太多,不過卡卡西認為如果他跟鳴人在這兒是雲忍的話,那這孩子會成為雷影應該不是奇怪的事了。無論如何他身邊的小鬼就總是大喊火影是夢想,而拷貝忍者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只要能讓這孩子向火影的座位前進一步,那他甚至不惜去犧牲自己。
「呀,事實上還很相反,卡卡西先生…我說我們這邊的,真的很寵鳴人大人呢!反而鳴人大人總愛把他看成是愛撒嬌的大小孩。」眼鏡醫忍最後顯得有點無奈,卡卡西只覺難以置信,就連他的學生亦目瞪口呆地盯向他,似是在想像「世界末日了!!世紀大怪人的旗木卡卡西居然會撒嬌!!!」的樣子。
老天,就連那個葉鬼亦望過來了,卡卡西實在不習慣在忍者以外的範疇成為眾人的焦點。當然,在街上看書是另一回事,銀髮男人也相信自來也大人的遺作絕對是值得歌頒百世的文學所以沒什麼需要不好意思的;但現在整個情況…還真是讓人害羞。
「嘛…」無論如何還是要先從這種害人尷尬的氣氛裡自救,否則他很大可能被臉上的紅昏熱死。「不過我們跟你們那個…另一個我與及鳴人的個性應該也不太一樣吧?因為在我們的世界裡,兜君你並不會對我們那麼和善呢,而且我不認為我們認識的葉鬼會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得就像是看到偶像的小女孩…」卡卡西的說話成功叫那名大男人羞紅地轉頭,像是小女生般扭來扭去,嘩呀,這根本就是六年前的櫻每次看到佐助後的情況,真教人懷念呢。
兜倒是繼續保持那張治癒系的微笑,但很快,眼鏡下的大眼便回到原來的認真:「可是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這關鍵的問題叫卡卡西跟鳴人面面相覷,兩人沒有說話代表想不到答案,於是青年便繼續:「正常來說,你們應該是準備去找尋回到原來世界的方法吧…不過有一個問題,你們的長相與能力,跟我們的雷影跟影輔佐實在太接近了,作為雲忍,我們實在不能放你們在國內隨便跑。同樣的道理亦適用於國外,畢竟只要你們在其他國家做了任何奇怪的行為,也可能獨發新一輪的忍界大戰,加上現在這個世界出現了兩名九尾人柱力,這些理由亦叫我們無法對你們兩人的存在視而不見。」
卡卡西盡量冷靜地分析,已經跟兜聊了那麼多,一開始的緊張亦終於都漸漸消退。他儘量不思考這個世界裡的自己居然會是影輔助或者去幻想未來他的鳴人當了火影後自己站在那孩子身邊的畫面…不不不,卡卡西自問已經做好了自己並不存在於未來的心理準備了,儘管他有自信此刻比任何人更希望能夠看到金髮青年戴上了火影斗笠的一天,但三十年以來的現實叫他不敢喚起太大希望。
他唯一最放任自己去「希望」的就只有能夠「活下去」。
鳴人此刻亦以苦惱的表情望向他,覺悟到這孩子直到現在依舊相當依賴自己,害卡卡西高興的同時有點害怕萬一自己出事後鳴人該如何自立…的確他知道這孩子身邊還有不少可以幫助男孩成為好火影的伙伴,然而,卡卡西就是無法放心下來。
無奈下,銀髮男人把臉完全轉向他的學生,輕聲地問:「嘛!你有什麼打算嗎,鳴人?」他注意到金髮少年似乎稀微嚇一跳,最後才緩緩地抓臉,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呃,卡卡西老師,你問我?」
「嗯。」上忍輕輕點頭,臉上掛有鼓勵的笑容。兜跟葉鬼的眼神亦終於都由床上的病人轉到站在窗邊的少年,害鳴人慌得立即四處張望,最後才把手放在腦袋後瞇起狐臉吃吃苦笑:「這、這樣的話,說不定…兜大哥,我們能夠去跟雷影見面嗎?反正我們都不能走出雷之國了,那不如先把這兒當起點,看看有沒有其他忍者有方法…」年輕人難得沒有自信的樣子叫卡卡西不禁勾起單眉,但他決定對鳴人更有信心,於是保持不發一言,直到發現少年的頭頂突然叮一聲冒出了燈泡:「對了!我們也可以拜托這世界的我讓我們去找一下雷之國的檔案呀捲軸之類的,反正他就是我嘛!應該沒問題的!」
很好,這孩子還是想到了基本需要做的事情了,儘管卡卡西有點懷疑這世界的雷影會否那麼慷慨,向陌生人(而且還要是擁有自己面孔的陌生人)借出涉及國家機密的書庫。就算是卡卡西本人想要翻找火之國的檔案也需要登記,而且不遠處亦有作圖書館管理員的忍者監視(儘管那些管理員不會真的看你拿了哪本書…但卡卡西非常懷疑那些人是否已經把每本書或者每份檔案的題目跟館藏位置給記好)。嘛,怎說也好這亦是一個好開始,如果這世界的鳴人有任何一點像他的學生,那銀髮葉忍亦有方式說服對方幫助那人。
「我也認為我們有必要把你們引領到雷影大人處。」兜實事求是地指出,鳴人繼續厚臉皮地吃笑,於是卡卡西向銀髮醫忍點頭。「我過來這兒只是為了幫葉鬼補充醫療用品,很快就會回到雲,你們兩人最好還是跟我一起走,以防當中出現什麼亂子。」藥師兜那明顯和善的態度似乎終於都打破了金髮男孩建立的戒心,引得少年高興地吠了一聲:「嗯!」
卡卡西只能向這孩子苦笑,接下來才再用力地嘆氣。
他有預感,這件事情將不會簡單。
+
聽說這兒的雲很討厭木葉,於是鳴人只能把護額藏在忍具包裡,而卡卡西本身亦不能穿上木葉忍裝,單純向葉鬼借了幾件尺碼大了點的平民衣服,繃帶被藏在這套黑色的大衣服下面。
不能戴上護額代表了銀髮男人不能用那東西來蓋住寫輪眼,儘管他已經習慣了只掩一邊的眼皮行動,可是時間太長的話卡卡西還是偏向直接找別的東西來遮掩他那不是天生的血繼界限。好在葉鬼的醫務所裡有幾片單目眼罩,銀髮男人隨意抓了一個,並付了少量金錢。平民醫生幾乎想要回絕然而卡卡西實在覺得不好意思,結果對方才願意收下他原來給的一半,並指出能幫上忙是榮幸之類。
…難道雲的忍者都那麼慷慨的嗎?
然而這樣也不夠,根據兜所言,金髮藍眼狐臉跟銀髮片目的組合實在太顯眼,所以兩人都需要需要變裝。於是卡卡西跟鳴人都只好用變化術變成兩名普通的黑髮平民,跟在兜的身後走在田野的路上,一開始還是相當安靜,直到卡卡西感到鳴人對四周環境的好奇,才不禁向那顆可愛的狐狸腦袋微笑。
現在這樣悠閒真的可以嗎?畢竟在兩天不到前他們還在戰鬥呢…
然後葉上忍轉向束髮青年,以比較平和的語氣輕聲發問:「嘛,兜君,像葉鬼那樣的忍者醫生…這國家裡有很多嗎?用忍者的方式為平民治病…還真是少見呢。」雖然不是真的很感興趣,但如果要跟這世界的雷影溝通,多理解一下這個國家的歷史跟地理一般都能夠為自己帶來不少優勢。葉鬼只是用來打開話題的方式,而且兜似乎也不介意向他討論這些無關痛癢的事。
反正就算卡卡西拿了些「重要」的情報,在這個不屬於他們的世界裡,他也不知道用來幹什麼。
「事實上,雷影大人分別在整個雷裡面派了七名醫療忍者成為平民醫生。」銀髮青年開始說明,卡卡西發現對方的眼鏡好像冒出某些只有整天在圖書館出沒的人才會擁有的光。「三名註守於大都市裡,其餘包括葉鬼的四名則位於這種田野,是剛好能被其他小村落包圍的地方。另外某些在境外但不受任何國家管理的邊境村子也能夠受惠,畢竟一般醫生治療平民的方式跟我們醫療忍者不同,而且康復速度可能比較慢。我們的雷影大人希望可以讓整個國家的人們都能夠獲得健康的身體幸福地生活,才會推行這個計劃。」
兜說話的方式就像是某些秘書或者外務總管大臣之類,叫卡卡西心底對這青年的印象由「穢土轉生的罪人」變成了「溫和的醫者」再變成「雷之國的代表書蟲」。也許這名忍者真的什麼也知道,而且純真得想要套話亦比原來的更簡單。儘管卡卡西並沒有太多次接觸以往還待在木葉的藥師兜,但眼前這青年並沒有當間諜那種叫人猜不透的面具,單純擁有一般忍者應有的臉容。
於是男人聳肩並聆聽鳴人如何讚美那個「自己」的想法有多出色可以幫到多少人之類,再以此作話題的開端,詢問其他有關這個國家的問題。
「是呀…於是這個世界的五大國關係也不好吧,就我所知至少雲跟木葉的情況好像不是很友善。」變裝的葉忍保持輕鬆聊天的語氣,雖然他不是這世界裡的木葉忍者,但是作為發自內心忠誠的地方,卡卡西還是很希望知道自己的家到底變成怎樣。
對此,鳴人也向銀髮青年投以好奇的目光大聲地問:「沒錯沒錯,兜大哥,如果我不是當火影當了雷影的話,那這世界的火影是誰?」
兜推了一下眼鏡,輕拉背上的行李,之前用來藏起草藥的捲軸於年輕人的身後彈了一下。「我不清楚你們故鄉的木葉到底是怎麼樣的村子…但對於我們雲來說,這兒的木葉絕對不是一個受歡迎的國家。」青年以比較平實的聲音道,叫鳴人立即苦惱地勾起單眉,而卡卡西則不發一言等待對方說完。在他們的世界裡木葉跟雲本來的交流亦不是特別好,而且再細想一下,如果團藏沒把加入曉的佐助定為叛忍,那孩子「殺掉」比的事情幾乎成為開戰的理由。
儘管他不認為這些話需要跟鳴人說,至少不是現在他們都流落到異世界的情況。
「木葉現任火影是天藏…也就是十五年前雲八、九尾大破壞的元兇,所以我們都不喜歡現在的木葉。」就是來自兜的回應。
於腦袋運轉出句子所代表的意思後,拷貝忍者幾乎阻止不了自己用力咳出大口鮮血。等一下,天藏?他那名思考總是相當理性,卻因此而對自己沒有自信的後輩居然會是木葉的火影?而且說是八、九尾破壞雲?等等十五年前天藏多大了?十二嗎?還是十一呢?
來自異世界的九尾人柱力單純好奇地把臉轉向卡卡西,然後便小步彈到男人旁邊,輕聲地問:「卡卡西老師,那個天藏是誰?」呀,這孩子原來還不知道天藏就是指大和呢,讓上忍好奇鳴人到底是洞察力太弱,還是因為這孩子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大和。」於是卡卡西簡單地回應,少年看起來開始臉青,只是在能夠爆發前,木葉上忍已經搶先向最前方的青年發問:「那個,兜君,火影現在到底多大,還有…請原諒我們稍作好奇,你們雷影年紀有多大?比現在的鳴人大嗎?」卡卡西有點好奇鳴人成長的話會是什麼樣子,說不定這個世界各人的年齡跟他們所知的不同,再說十六歲的鳴人當上影的話…嘛,始終也有我愛羅這種特別的例子。
「沒關係,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兜輕鬆地道,轉過一個小彎,四周依舊是純樸的農地。「天藏…如果我國的情報沒有錯的話是三十八,約十六年前取締了三代目森乃伊比喜成為現任的火影。」哇呀,伊比喜,三代火影;天藏,四代火影,而且還要比他大年紀。拷貝忍者發誓鳴人此刻絕對是很想要說話但喉嚨好像吃了一棵大檸檬一句話也擠不出來,好在兜很快就以同樣放鬆的心情解答卡卡西問題的後半部。
「至於雷影的鳴人大人現在十七歲,卡卡西先生二十七歲,而我是二十二,剛好在你們兩人之間。」銀髮青年溫告地吃笑,倒是鳴人的聲帶終於都再次運作,不高興地鬧脾氣:「等等,這世界的我居然還要比我大!」變身為平民的木葉上忍單純輕拍少年的頭髮以平復那名不高興的下忍,然後把手放在下巴繼續思考,這樣推算的話在那個所謂八、九尾入侵的時候,雲村的鳴人只有兩歲。
感覺還是有很多事情說不通。
果然,兩個世界歷史的差別實在很大,他跟鳴人年齡的相差變小了,更不用說天藏跟伊比喜之類存在。看來用自己所認知的過去來衡量這兒的歷史並不是一個好選擇,於是卡卡西只能輕聲嘆氣並用力抓頭,如果機會的話,他還真想要搞清楚這世界的背景到底可以有多特別。「於是鳴人十七歲就當成雷影了嗎…」
「正確來說是十歲。」
卡卡西情不自禁地立即停下前進動作,鳴人則繼續行走,但腳步筆直好像已經看不見前方。
「十歲!!?」很快兩名葉忍異口同聲地大喊,這成功推翻我愛羅最作為年輕風影的傳說震撼度不只在最後害人柱力狠狠地撞上了一棵樹,連堂堂拷貝忍者亦不禁用力拍向眼睛,好讓自己能夠快點夢醒。可惡,到底有什麼樣的因素可以使一名十歲的孩子成為雷影?而且從兜的語氣聽來,那孩子還得到了人民各種的信服…
呀,如果說木葉宇智波鼬是天才的話,那這世界的波風鳴人應該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兜單純笑笑,然後便繼續領在前:「嗯,自從七年前三代雷影大蛇丸大人被暗殺了後,」大蛇丸,雷影。卡卡西感覺自己頭要昏了,鳴人開始用力抓臉。「鳴人大人便承繼了影,希望可以延續大蛇丸大人投放於村子裡的愛。」愛,大蛇丸,愛。此刻木葉上忍阻止不了腦中浮出了那名長髮男人臉紅飛吻的畫面,他好想找個地方撞撞腦袋看看自己是否出了什麼毛病;而人柱力使勁抱住自己的身體,好像記起些什麼不得了的回憶。「這其實也可以想像到,畢竟鳴人大人跟卡卡西先生以往都把大蛇丸大人看成最親的家人了。」好微妙,感覺真的超級微妙,等等鳴人你別用那種恐怖的眼神望過來因為他也無法想像類似的情況──兜所指的是這世界的他們跟那名陰濕的三忍一起吃飯一起歡笑?他不是想搞歧視不過…「想起來鳴人大人以往最喜歡被大蛇丸大人玩抱高高了,當時你們還真笑得很開心呢…」等等!請不要擅自就利用那幸福得要命的表情回憶起來了…而且四周的碎花是什麼一回事?
「總之,因為本來被視為四代目最佳繼任人的卡卡西先生向元老指出『讓我當雷影?沒勁兒呢,鳴人當就行,反正他本來就很想當。』然後整件事便成了定局,不過,卡卡西先生作為鳴人大人身邊他本人唯一容許的輔佐,開始還是挺忙碌的。」銀髮青年最後快樂地舉手指總結,但來自木葉的卡卡西已經陷入了自我厭惡,幾乎沒有看到他的學生小心翼翼地望過去,發現卡卡西那陰沉的表情後,便再次將那雙被變黑的眼睛擺在前方。
不行他真的需要習慣一下這個世界的卡卡西並不是他卡卡西本人而是另外的一個卡卡西,話說回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十歲就當上了影的設定也太亂七八糟了…
但說起來他自己…不、不對,是這兒的卡卡西,在所謂的三代雷影大蛇丸死掉的時候,那孩子(的確是比他更年輕)亦只有二十歲罷了。腦袋擁有太多雜亂的資訊叫上忍好不容易才注意到他們已經走到接近溪谷的所在,嘛,隱村之所以會是隱村,全因為這些村子大都被各種天然的地勢所包圍。
只要大風於峽谷吹過,就會引來如雷貫耳的迴響,雲村的所在就是擁有類似的地勢。卡卡西認為五大國的地理應該跟他們的世界沒有太大改動,但國家的邊界還有其他因素也許要在觀察地圖後才會知道,就算是在原來的世界裡,數十年來國與國的領地亦因為大國吞噬小國之類的活動而無時無刻在變動。
於是三人在這人煙比較少(但不是完全沒有)的地方繼續聊了些比較不牽涉到歷史的話題。比方說是四季交替或者是人們相處方式,儘管害人吃驚的是,就在兜問他們世界的火影時誰後,兩名葉忍才知道這兒的綱手不只不是火影,甚至不是葉忍或雲忍。
而是堂堂一名女風影。
相反雲對於我愛羅的認識並不多,他們只知道一尾人柱力在風之國裡,但更詳細的事要麼是兜不願透露,要麼就是銀髮青年真的不知道。卡卡西需要輕拍鳴人那不滿地抱怨為何奶奶會當上了風影的腦袋,苦惱地提醒這孩子他們所處的果然不是原來的世界,所以綱手也不可能是鳴人認識的奶奶…
然後卡卡西感到河澗上有奇怪的氣息。
事實上他不是不知道三人被跟蹤,在進入峽谷開始那存在已經出現了,但因為一開始的距離比較遠所以卡卡西亦沒有認真放在心裡。但現在那傢伙真是藏在這大自然的環境裡面太過接近危險線的距離觀察他們,而銀髮男人自問還未真是完全恢復,他不知道開戰的話這副受傷的身體有沒有勝算。
卡卡西也不能把被跟蹤的事主動告訴兜因為那名眼鏡男說不停是同謀,打算把他跟鳴人引進陷阱裡。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害怕自己的學生會否不知道附近有埋伏。
不過很快,鳴人就向他證明那擔心是多餘的,下忍利用兜繼續滔滔不絕地說明雷之國有多少出色忍者的時刻向上忍使眼色,於是卡卡西立即回以最輕的點頭。拷貝忍者於口袋裡緊握苦無並分神地聆聽原本就是雲忍的薩姆依如何比這世界裡的卡卡西更像一名影輔佐,直到兜興高采烈地說到:「說完了薩姆依小姐,就得提起再不斬先生了,他們兩人只要碰上就像是火星撞上地球──」
然後,就在卡卡西轉身以苦無揮開大刀攻擊的瞬間,他發現貨真價實的桃地再不斬已經整個人浮在半空中,繃帶下的臉兒展露出狂野的笑臉。
「卡…不對,案山子老師!」鳴人從後大喊,以案山子(原讀:かかし,現在鳴人發音為:あんやまこ)作為卡卡西的假名算是這孩子的想法,儘管上忍不覺得這種轉變文字讀音的方法多有趣,反而害他的名字現在聽起來更像女孩子。但現在並不是抱怨的時候因為再不斬的攻擊幾乎是浪接浪,那名男人甚至在大刀被揮開的瞬間便直接按住武器翻身向他飛踢,木葉上忍反射性地以雙拳放在胸前格擋,但也被黑髮男性整個掃了幾米遠。
身體還是很弱,直到卡卡西能夠從新站好時他已經沒空去處理四周環境因為那名戴上了雲護額的男性已經拖住大刀向他的方向直衝過來。就在上忍幾乎要跟隨忍者反射彎身的同時他發現鳴人就這樣擋在他前方,螺旋丸於掌中旋轉,並於雲忍架刀防禦的同時將對方反過來拋遠。
「謝了,鳴門(原讀:なると,現在卡卡西發音為:なるかど)。」卡卡西簡略地道謝,轉身朝旁邊跑動同時嘗試向對方拋出了手裏劍找尋空隙。可惡,看來這世界的再不斬也不好對付,甚至要比原來的那個更糟呢。黑髮男人躲開來自葉上忍的攻擊後便於河谷邊緣整個蹲身擺出舉刀的防禦姿態,跟鳴人與卡卡西保持距離,然後那雙黑目便轉向終於都跑過來的兜。「喂,兜,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再不斬先生!他們不是敵人,只是有需要見雷影大人,我才準備把他們帶進村子!」眼鏡青年喊道,語調應該是由衷的,於是這個情況似乎不是刻意引兩名葉忍進來圍剿的陷阱。但再不斬單純難以置信地「嘎?」了一聲然後就用力皺眉:「喂,兜,你最近是否變得太心軟了?居然敢相信這種經過變裝的人!這兩人可是忍者!可能還打算是打算行刺雷影大人!」接下來卡卡西發現對方開始結印,於溪谷間的長河便化為巨龍直衝而上:「水遁.水龍卷之術!」
「土遁.泥牆之術!」兜亦結印防守,卡卡西有點吃驚地發現此刻兩名同村忍者因為他跟鳴人而準備搞內訌…還是說這兒的再不斬是那種衝動得不愛聽人們說話的忍者?「再不斬先生!他們使用變身術是有原因的!請先收起你的武器!」二十二歲的青年努力大喊,但卡卡西知道那名感覺好像太過熱血的男性完全聽不見,直到巨牆被炸碎,再不斬的身影已經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有什麼事先也把他們做掉再說!」
他們的對手沒有發現事實上鳴人已經在泥牆下準備好又一顆螺旋丸,然而黑髮男人單純用碎牆正在跌下來的石頭踢向年輕人的手碗,以最簡單的方式成功打散年輕人集結的力量。卡卡西幾乎衝前想要保護鳴人卻在最後一刻發現自己才是被對方盯上的角色,翻身躲開了致命刀鋒,但他沒想到那人居然能夠保持速度繼續衝前,直接把刀背撞向他的腹部,叫葉忍立即向後衝了幾十米,變化術隨即於分散的查克拉煙下解開。
「卡卡西老師!」
但銀髮男人只能痛苦地按腹低噥,單純經過一天的休息,反而已經害他在聯軍期間所受的傷害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卡卡西勉強聽到另一個代表變化術解開的查克拉音還有破碎的踏石聲,鳴人已經變回原來的金髮藍目,並蹲在他旁邊用力將他拉起,似乎忘了如果在場有任何醫療班的成員,那他們沒有醫忍的同意可絕對不能隨便移動傷者。「卡卡西老師!你沒事嗎?」
背部被靠起來,銀髮忍者終於都能勉強注意到再不斬呆站在遠方那目瞪口呆的樣子,還有就是兜在用力吐氣,然後決定跑過來的身影。
「喂喂,先不管剛才那個變身術,現在這個可不是什麼更高級的幻術吧?」黑髮雲忍於繃帶下咆哮,兜單純指示鳴人先再次將卡卡西放回地面,並開始以綠色的查克拉為男人作治療。結果被無視的男人再次吼叫,向空氣用力擺手:「兜!快點告訴我這兩人不會是雷影大人跟他那親愛的呀喂!再說雷影大人跟卡卡西先生哪可能會那麼弱…可惡!我以為他們應該在塔裡偷懶親熱,結果被薩姆依教訓才對!」
卡卡西幾乎沒有錯過說話裡帶有某些奇怪的地方,他只能先行抓住鳴人的手腕,搖頭阻止被小看的男孩向再不斬發脾氣。然後他努力強迫自己放鬆,身上大多是內傷,所以沒有血要湧出來,卻不一定代表身體完全沒事。醫者青年處理好後便再次站起,垂頭嘆息,以無奈的聲音向再不斬解釋:「他們的確不是雷影大人跟我們所認識的卡卡西先生,不過這不是幻術,他們真的是九尾人柱力跟…寫輪眼卡卡西?我不知道這位卡卡西先生是否有寫輪眼…」
呀,真糟,原來這兒的旗木卡卡西也有寫輪眼嗎?銀髮男人不禁思考無論是哪個世界的他也似乎做了些無可挽救的事,儘管在此刻,木葉上忍比較希望那名開始大呼大叫他們沒可能長得跟雷影一樣絕對是幻術絕對是幻術什麼的再不斬能夠快點收聲。
待續
==========================
作者的話:
打這篇時整個人不在狀態YAY
而且很多解釋的東西需要做,某些比較基本的我決定還是先說清楚,但一話裡把所有過去交代清楚的話不只是讀者會覺得很悶也會難以吸收,所以我其實還留下了超多設定還未說出YAY
本以為這回他們可以見到雷影鳴人的,但我已經沒時間了YAY
只好先停在這兒吧YAY
PR
この記事にコメントする
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分類
連結